蔷色山河 作者:月斜影清

蔷薇来过这世界,时局动荡,红蔷与姐姐红莲变成孤儿,无依无靠,相依为命,黄金帝国国王松布联合上师宗巴斯推行天圣母制度,红莲成为此制度的第一个受害者。红蔷在上师洛桑博旺的帮助下逃到女儿国,十几年后以女儿国小女王的身份来到黄金帝国假意要与松布和亲,其后展开一系列复仇与保护女儿国的活动,她引诱闭关的宗巴斯,宗巴斯会上当吗?《蔷色山河》故事背景新颖,情节环环相扣,步步深入,让人不忍释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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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色山河》是《凤城飞帅》、《一路芳妃》的作者月斜影清最新力作!新浪、腾讯言情天后,点击五亿!网络销量过百万!时局动荡,红蔷与姐姐红莲变成孤儿,无依无靠,相依为命,黄金帝国国王松布联合上师宗巴斯推行天圣母制度,红莲成为此制度的第一个受害者……女主与男主有不共戴天之仇,男主却爱上女主,处处维护,最终成就千古佳话。

第一章

第一章

网络是一个巨大的森林

它将拯救许多寂寞的人

他们忙忙碌碌寻求绿荫

深更半夜还在苦苦追问

谁是我亲爱的虚拟情人

谁将向我敞开他的心门

谁会对我只有爱没有恨

谁能给我一个甜蜜的吻

这里的人从来不问出身

这里的爱只给陌生的人

只开花的爱优点是解闷

可惜电信窃喜还骂你笨

我决定去找“一剑擒心”诉苦之前,先去相了一次亲。

一剑擒心是我的网友,是一个比我小两岁的混小子,还在读研究生。

这次相亲是我表姐安排的,据说是去年回老家扫墓时,我亲爱的母亲一再嘱托她们的。

那次清明我没有回家,所有的说辞都是我那下岗后专职打麻将的表姐讲出来的:“小妹你千万别嫌烦,是你妈一而再再而三嘱咐我们的哦。你想,我们做表姐的怎么能不挂在心上呢,这次这个小伙子的条件可是非常好的,我夫家的一个小姑早看上他了,但是……”

好的好的,既然表姐这样一副“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架势,我不“感恩戴德”地配合一下,好像也说不过去。

我咿咿呀呀地答应着,决定去参加这次“奇货可居”的现场速配。

既然是去相亲,当然得漂亮一点,要是叫人家相不上,那岂不是好没面子的事?我左右上下地照了一下镜子,身上10元钱2件超市买来的小T恤好像也还将就,唯一需要收拾的就是那头乱蓬蓬的头发,于是,一向对头发讲究环保和天然的我,居然想到奢侈一下,准备去光顾一下租屋楼下隔一条街道的那家据说有点名气的路边发廊。

是周末的下午,人很少。

我舒舒服服地洗了头,理发师给吹吹理理,上了一种很难闻的药水,叫我坐着一动不动地呆上30分钟。

我有个习惯,也许准确地称呼是“心理素质不好”。比如照标准照身份证照片什么的时候,照相的师傅连连叮嘱“你千万别眨眼”,可是我心里面这时就慌了,几秒钟都忍不住,不停地眨眼,而平时哪怕是一分钟不眨眼也没关系。

我不是个爱好运动的家伙,平时的准则是:能坐着决不站着,能躺着决不坐着。相对的是,能静止也决不运动。

但是,现在这个理发师一再警告我不得动,否则头发上的药水洗去定型后,后面的头发会弯曲。

我本来就是花钱把它拉直,当然不想它弯曲,所以,我唯唯诺诺地应着,可是,心里却不停发慌,这一慌,仿佛周身都不自在,脚也痒手也痒,非要不停地动来动去。

理发师是个年轻小伙子,我刚进来时略略地瞧了他好几眼,他自己理了一个走红时的韩国组合H、O、T的洋盘发式,一副很帅毙的样子,但是,说话却一直是轻言细语的:“小姐,你别动来动去的,注意尽量保持静止。”

我很不好意思地点头,过了好一会习惯了,终于呆瓜样地低着头安静了下来。

“喂,老板娘,我这个板栗色的头发能换成葡萄红吗?”

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响起,一口很地道的普通话。

这样的声音,这样标准的普通话,我实在很想抬头看看这个刚进门还没坐下就嚷嚷起来的女人的相貌。但是,理发师的警告及时送来“小姐,再过10分钟就好了,这段时间很关键,你千万别动!”

拉个游离子直发还有恁多讲究,这对几乎是第一次去打理自己头发的我来说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我暗暗在心底再次痛下决心:今后一定将自己的头发环保天然工作进行到底,再不去接受这种又耗费时间耗费金钱的痛苦的折磨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只能痛苦地呆坐着,连美女进门都不可以自由看一眼!尽管我还没看见她的长相,但是这样一个清脆的声音,这样漂亮的一口普通话,已经让我认定这一定是一名大大的美女了。

和美女一起来的是一个男人,同样,我也没看到男人什么模样,只听到美女不停地问老板娘各种染发方式的价格,男人在一边帮腔着。

美女似乎知道自己声音好听,几乎从进门开始到我熬过那最后呆坐的10分钟,她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过。

可怕的半个小时终于过去了,当听得那个理发师一句“可以”了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立刻抬起头欣赏那个声音清脆的美女。

立刻,我失望了,女人浓妆艳抹,一头金黄的碎发鸡窝样,本来面目也许是很不错的,但是这样的妆容,加上估量她大概有170cm的身高,我立刻断定这位不是四川本地美眉,而应该是北方人。

没有美女可以欣赏,我立刻乖乖地去冲洗头上的药水,洗完,麻烦来了,那个和“声音美女”一起来的男人已经占据了我刚离开的那个唯一的空位,正在大模大样地招呼理发师给他吹头发。

“先生,对不起,这位小姐要赶时间,你能让她先么!”理发师很有礼貌地对那个男人说。因为我刚来时就已经告诉他我只有三个小时时间,不敢拖延。

“她付钱我就没付钱么?”男人哼了一声,也分不清楚这哼是从鼻孔里面发出来的还是从胸腔里面发出来的“我还马上有紧要事情要离开呢,你先给我吹!”

男人是典型的成都口音,我忍不住看他几眼,男人长得倒不差劲。

早已习惯了成都男人的小眉小眼鼠肚鸡肠,我当然不会意外,我对为难地看我的理发师笑笑,“没所谓啦,我等一会就是。”

大不了就是相亲迟到半个小时左右嘛,再说,不就是让那个倒霉鬼多等上半个小时吗。男人等女人似乎是天经地义的,虽然目前为止,我好像还没在任何男人面前享受过这个“特权”。

不出所料,当我美美地啃着一支冻得坚硬无比的草莓雪糕跑到约定的公园门口时,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

“小妹!”表姐招呼我的口吻里面明显地有着不悦,然后转向那个男人时,立刻满面笑容:“我表妹来了”!

“天呢!”

你可以想象,那个时候我的样子一定很可笑,我呆呆地看那个男人半晌,任冰水融化后,橘色的液体涂了我满脸和满衣袖后,终于忍不住嚷嚷了起来:你,你这个衰人!

表姐脸色铁青,疑惑地看我再看那个男人:“你们认识?”

男人的脸色瞬间也疑惑着变了几变。

我几乎有点得意洋洋地看他:“我刚才在理发店见过你的!”

那个和带着女朋友和我争时间害我迟到半个小时的男人!

我忍不住地乐,也不管表姐和他的脸色是如何地难看,你想,这等偶遇几时才能修来!不趁机乐乐,怎么对得起自己一向枯燥无味以至于要来相亲的生活!

从小,我妈妈就爱骂我是个脑门大心头木的家伙。你可以想象,我这样的女孩子怎么能够做到对那个男人一笑了之呢。

尽管快25岁了,但是我的为人处事还是没有能够修炼到表姐要求的“螺蛳有肉在心头”的地步。所以她对我很不满,认为我知道他的“面目”也就算了,何必要嚷嚷出来要他下不了台,断了大家做“朋友”的余地。

可是,对于这种“朋友”,我倒是宁愿选择毫无余地!

就连表姐,我也觉得没什么敷衍的必要了,毕竟,她专职麻将生活的日子兼媒人的快活,实在是令人很吃不消。

第一次相亲就这样出师不利,我沮丧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被一阵剧烈的电话铃声吵醒,我跃起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居然已经下山了。好奇怪耶,这一睡居然就睡到了天黑。

我拿起话筒,是谁这么不知好歹地来打搅我的幸福生活?我不耐烦地大声嚷嚷:喂,你是谁?

“笨笨熊,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一声叹息!

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是什么世道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老是一副跟我很熟的口吻,而且,还很委屈的样子!

“兄台,有没搞错,你是我的网友而已,我听不出你的声音有什么值得奇怪的呢!”

沉默!

我最怕两人在不面对面的情况下也这样死气沉沉的,这给人一种怪怪的暧昧的感觉!

“笨笨熊,今天晚上聚聚吧。”

好的好的,我连声答应:“就在卡都卡吧”。

我扔了话筒奔下床,也不管对面的网友“一剑擒心”听到我这样爽快的允诺会是怎么样的呆瓜表情。反正,我很开心就是了啦。

我是个糊涂的女孩子,一天到晚穷开心,你瞧,直到现在才记得向大家交代自己的名字就是糊涂的证据。

是的,正如你刚看到的,我叫“笨笨熊”,是我一直的网名,因为用得久了,大家都忘记了我的真实名字,所有人都这样叫了。

于是,笨笨熊——成了我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通用的名字了。

卡都卡是我前些日子和同事一起吃饭时从她们口中得知的。

卡都卡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迪厅之一。

卡都卡的有名不在于它的装饰有多么前卫也不在于它的消费有多么昂贵,更不在于它的顾客群体有多么与众不同。它的特色来自它的三个有名的绰号:

衣冠禽兽!

禽兽!

禽兽不如!

PS:五年前写的小白文,纯粹小白。已经全部完结,短时间内会全部贴出,大家不要担心蹲坑,蹲也蹲不了多久,呵呵。

第二章

第二章

卡都卡迪厅位于一幢大厦的5楼。

卡都卡的第一层和众多的迪吧一样,非常拥挤热闹。到这里来的除了大群精力过剩的少年人,更多的是精力过剩急于放松发泄的这个城市的所谓的精英白领人士。

由于近年一些变态的爱兹病毒携带者,基于对社会的报复心理,有时故意趁着迪吧里面蹦迪的人多的时候的混乱,用针头“不经意”地在陌生人身上扎一下。

当然,这是传闻的故事,我没有亲眼见过更没有亲身“感受”过这样的幸运,所以,对于这个传闻的权威性不敢有什么发言权。

但是,第一层“衣冠禽兽”的名称却是这样来了。

这群衣冠楚楚的蹦迪者就给了卡都卡第一层“衣冠禽兽”这样一个美名。

卡都卡的第二层基本上是相当于酒吧了。

说第二层,其实不过是围绕宽大的底层迪吧多了环绕整个场地一圈的一排圆形高脚凳而已。一般坐在这些高脚凳上喝酒的人多半并不热衷于蹦迪这样剧烈的运动,多半是看着这些开心的人开心,看台上的表演。

所以,这群衣冠楚楚的观赏者的场地就叫作禽兽。

卡都卡的第三层,就真的比较安静了。

这里相当于一个书吧兼茶吧。

这里的负责人是这个城市比较著名的一个朦胧派女诗人。

女诗人出道比较早,当年北方一本著名的文学青年杂志在提出响亮的“饿死狗日的诗人”的口号后,曾经对南北的后起诗人给予了一个“108单将”的排行榜,当时,这个著名的女诗人就在这个榜上有一个响亮的名号“万绿从中一点春”。

女诗人成名后就开了这个书吧,来光顾的当然也多是这个文化城市的诗朋酒友,和一些文学青年以及想向文学靠拢的准文学青年们。

这个年代,称某人为诗人,大有影射某人为“婊子”的倾向,据说当初成名的女诗人,几乎都或多或少跟众多的男编辑有这么“一两腿”或者“两三腿”,具体事实当然无从考据,但是,基于中国男人即要得便宜又要卖乖的“谦谦君子”心理,男人们在背后大讲跟女诗人的“有一手”的同时,也断然还是免不了要来大大地捧场的。所以:

卡都卡的这个第三层就叫做“禽兽不如”。

我不是白领,不是诗人也不是编辑更不是所谓的文学青年或者准文学青年,所以,我既不适合“衣冠禽兽”,更不适合“禽兽不如”。

我比一剑擒心到得早,左顾右盼想来想去后,我还是决定作个痛痛快快的禽兽比较好,所以我叫了一瓶红酒坐在了“禽兽”那层比较角落一点的一只高脚凳上看着底层的“衣冠禽兽”们蹦来蹦去。

“小姐,你怎么喜欢这个地方?”

这个低沉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杯子都差点抖了些水出来。

“喂,兄台,你存心跟我过不去啊,幽灵样的来到这里!”我拍着胸口,双脚在高脚凳上慢悠悠地晃动“你看下面的衣冠禽兽们蹦得多么好玩!”

一剑擒心没有说话,只是看我几眼,服务生已经过来给他倒上了酒。

他皱眉,喝了一口,我凶巴巴地斜了他几眼:“喂,这可是你笨笨熊姐姐我付钱的,你还敢嫌弃么!”

“就没见过这般吝啬势力的女孩子!”一剑擒心不以为然地看我几眼,居然完全不知道喝人家嘴软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冷笑几声,反正知道一剑擒心来了,自己的这点酒钱完全是可以捞回去的了,就不跟他计较了。

“我今天心情不好。”我喝一口酒,晕乎乎地冲他笑笑。

“大哥!难怪别人都说女人一生气就爱砸银子……”一剑擒心的话还没住口,我已经嚷嚷了起来“兄弟,是你主动约我的呢,你你你……”

这死小子居然翻脸不认人,指责起他老姐我来了。

“你这个样子,哪点符合老姐的标准?少倚老卖老了,你!”一剑擒心毫不留情地给予反击,一点也不因为自己比我小了2岁就尊老敬贤。

这是什么世道啊,真是社会风气一天不如一天,我大大地摇头再加猛烈地叹息。

“笨笨熊,老实交代,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一剑擒心迷惑地看我。

“我去相亲……”

“失败”二字尚未出口,我的话已经被打断。

一剑擒心居然凶恶地看我:“你居然给我跑去相亲?你你你,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我没好气地看他,我已经25岁了耶,没婚没嫁,干吗不能去相亲啊!

一剑擒心招手再要了一瓶红酒:“喝吧喝吧,喝死你这个笨女人算了。”

一次相亲失败,弄得我跟失恋了似的,哪有这种道理啊,我呵呵傻笑几声:“喂,我还没吃饭呢。”

一剑擒心瞪我七八眼,最后只得认命:“走吧,吃饭去吧。”

正在这时,服务生已经送上他刚才叫的红酒了。我万分开心地鼓掌:“好耶,终于扯平了,浪费你钱了啦。”

“你莫开心太早,吃了饭,我们继续回来做衣冠禽兽。”他狡黠地笑,拉了我的手飞快往外拖。

一剑擒心送我回家,第一次来到我的租屋门口。我晕乎乎地冲他笑:“我屋子里面好乱的,我可是绝对不会让你进去的哦。呵呵,你快识趣地自己马上自动消失吧。”

“进去坐一分钟也不行啊?”一剑擒心居然在讨价还价。

开什么玩笑,今天相亲未遂,回家气愤之下将自己的屋子弄得狗窝样,如果叫一剑擒心给看见了,岂不坏了我辛辛苦苦在他面前吹嘘了至少500次的“本姑娘是多么爱洁净”的好形象!

“快走快走,你想等你老姐生气了才甘心啊!”我的眉毛都快拧成一块了“小子,你马上给我自动消失!”

一剑擒心拼命叹息“哎,一次大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失去了!”

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磨磨蹭蹭地离去,我大笑着打开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一剑擒心是我的网友,是内蒙古的一个小伙子,那时刚刚从一所重点理工大学毕业,也没找工作,直接在北京租了房子准备考清华大学的研究生。

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他在QQ上加我,第一句话居然就是:四川遍地是美女,想必你也绝对不会例外!

天地下遍地是美女的地方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天堂。

所以我很鄙夷地回答他:“兄台,你到天上找去吧!”

就这句话,我被这个小子耗上了,他居然从家里给的生活费里面拼命节约,省下钱每天给我打长时间的长途电话!

他一再强调自己是从生活费里节约出的电话费——每当我不耐烦他常常久久的罗嗦时,他就会这样一再强调,好像希望我良心不安就对他和颜悦色一点似的。

“家里会给这么多生活费啊?”这小子莫非在揩公家油还骗我是学生?他老人家可是经常用手机给我打个三四个小时长话呢。

我对电信一向有点深恶痛绝,当然不希望一剑擒心这样拼命为他们做贡献,所以干脆把这个小我两岁却打起非同一般主意的小子拉进了黑名单。

开玩笑,我这把年纪的人了,还谈什么网恋,上网都是因为工作方便整天开个QQ,和陌生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穷乐乐而已。

现实世界的人还知人难知面呢,何况虚拟的世界!

第三章

第三章

至今还记得和一剑擒心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