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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啊”,顾子瑜气愤的插腰,“犯法的是童立孙,我都跟你说了颜颜被他爸害的多惨的事,她也是受害人,敢情说了半天浪费我口水啊”。

“这是一个讲求法制的社会,如果人人都和你一样,谁可怜就原谅谁,那司法机构还成立干嘛,凡是都要讲究证据,再说如果不是童颜通风报信,我们早就抓住童立孙了”,司令彰一字一句铿锵的说:“子瑜,今天就算你抓着我二哥过来命令我我也做不到,而且我相信若是我二哥他肯定会比我更铁面无私”。

“呸,你们姓司的一家人都是一个德行,表面上一副伟大无私,为人民做贡献,心里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官位,自私自利,说的比唱的好听,司令彰,我以前真是错看你了”,顾子瑜气呼呼的说完拉起童颜便走。

司令彰表情冷了一阵,还是咬牙追了上去,“子瑜,你又没开车,我安排个下属送你回去——”。

“你为什么不自己送我回去”?顾子瑜冷笑,“说到底是怕别人拍到你和颜颜在一块,认为你司局长办案不公,影响你的前途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变得跟你爸爸你哥一样恶心了,一家子都恶心”。

“顾子瑜,你说话客气点”,司令彰微微恼了。

“我本来就是来求情的,既然你根本不愿意放过颜颜,我还跟你有什么好说下去的必要,颜颜,我们走”,顾子瑜冷着一张寒霜的俏脸,一直拉着童颜走到楼下,童颜想说点什么,竟发现顾子瑜红着眼眶哭了。

“子瑜,你怎么了”?童颜心痛的拉住她,“你和司令彰怎么回事”?

“我只是…想不明白那时候乖巧可爱的司令彰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许人人都会变得吧,为了自己的利益”,顾子瑜回握紧她的手,“童颜,我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叫你爸爸回来吧,他自己造的孽就让他自己去承担,总是这样过日子你不累吗,我看着都替你觉得累”。

童颜轻颤,无力的垂下眼眸,“我为什么要袒护他,也许你们都会怪我傻、怪我笨,可是当他把那笔钱给我的时候,当他语重心长的说他贪污那么多钱他一大把年纪自己哪用得到了,还不是为了给我们?其实两年前他早就可以移民去加拿大了,但是怕我从此失了音讯才留下来,他的确对我说不上好,可在他心里终归是把我当女儿,我也很矛盾”。

“那好吧,我也不想逼你”,顾子瑜正色望着她,“但是你可以劝他自首,司令彰有句话说的没错,这是个法制社会,如果他愿意就说明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如果他不愿意,宁可让你去坐牢,这样的爸爸也没什么好保护的”。

童颜眼神一亮,这几天焦躁、害怕、烦闷的胸口好像在她简单的一句话中豁然畅通,“你说得对,子瑜谢谢你的提醒”。

“谁让我这么了解你呢,童颜,你太看重亲情了,就让你爸自己去决定一切吧”,顾子瑜随手拦了辆计程车,“现在回去吗”?

“借一下手机,我想打个电话给雅烈”。

“打给他”?顾子瑜皱起眉,“颜颜,我看还是算了吧”。

绑架

“为什么”?童颜愣住了。

“哼,我就不信以卓家这么大的能耐连叫司令彰放个人的本事都没有”。

童颜微微蹙了眉,“你又不是不清楚司家在官场有多大,寻常人敢这时候招惹他们吗,而且你刚才也看到了,司令彰誓要抓到我爸不罢休”。

“可是卓家也不是普通人啊,我不信司令彰一点面子都不给卓雅烈,就算不怕他也忌惮卓家背后的黑道势力”。

“你的意思是雅烈没想救我”?童颜完全不相信的摇头,“子瑜,你想太多了,就在你之前雅烈才来找过我,他说会想办法让我平安无事的,更何况就算他有隐瞒也许是怕我出来不安全吧”。

“我也只是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而已”,顾子瑜钻进了计程车,童颜也随后而上,童颜报了一个姚知凤住的地址,她想先去看看姚知凤。

上车后,童颜便打了个电话给卓雅烈,告诉自己已经放出来了,并且要回家去看看姚知凤,好在卓雅烈没说什么,挂了电话,童颜便安心了,不知不觉依靠着顾子瑜打起瞌睡来,昨夜她几乎没怎么睡,顾子瑜任她靠着,到了地方才叫醒她。

一到小区门卫都用有色眼睛看她,童颜也没在意,上楼打开家门,精装修的复式楼一团凌乱,地面上椅子、装饰物品横七竖八的倒着,卧室里衣服、柜子都没翻出来,简直是像被人洗劫过似的,家里也没有一个人。

“哇,我是不是几年没来了,走错地方了”,顾子瑜惊叫道。

童颜没理她,冲上楼找了一圈,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看着凌乱的家里,不由得心寒,“我想我妈出事了”。

顾子瑜愕然,望着她苍白消瘦的脸颊,心疼的拍了拍她,“你别着急,我们报警或者找则谦帮忙…”。

话还没说完,客厅里突然传来尖锐的铃声。

童颜在乱七八糟的地板上找了半天才找到话筒。

“颜颜,救我、救妈妈,妈妈不想死…”,话筒里传来姚知凤的哭声,只一会儿便被低沉的男声取代:“听到了没有,你妈在我手上,想救她的话,就把你爸爸交出来”。

“我爸早出国了”,童颜用力握紧话筒,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静点,“我连他联系电话都不知道,警察也找不到,所以你们根本不用担心我爸会和警察说什么”。

“你以为这样说两句我就能放心了吗”?

“好,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把我爸在哪告诉警察,只要我不说,警察就永远找不到,我妈在你们手里,我不敢不听你们的话”,童颜急中生智道:“就算我爸爸回来,警察到处都在通缉他,也不安全,说到底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童立孙这辈子能生下你这个女儿也是有点福气了,好吧,如果你爸落入了警察手里,你就等着替你妈收尸吧”。

“但是你也不能伤害她…”。

“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颜颜,你就这么答应绑匪了”?顾子瑜难以接受的道:“我看还是叫卓雅烈帮忙找你妈吧,B市就这么大,当官的就那几个,不怕查不出来”。

“我不这么说还能怎样,你想想我们前脚才到家,绑匪就马上打电话过来,说明我的行踪都在他们的掌握之内”,童颜抚着额头,“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自己死掉算了,什么都不要想”。

“别说傻话了,我先送你回卓家吧”,顾子瑜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童颜点点头,她现在也只想早点回去洗个澡睡个觉,暂时忘掉这一切。

回到家,卓雅烈不在,倒是尤天晴拉着她高兴了半天,并且明婶做了一桌好菜,童颜吃了两碗,便回到卧室倒头便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黄昏,卓雅烈还是没回来。

她打他电话却是标准的客服音:“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她实在想见到他把姚知凤被抓的事告诉他,但是怎么也打不通,她等的焦灼,忍不住跑下来去问尤天晴,“妈,雅烈去哪里了”?

“雅烈?哦,对,我正想和你说,你睡觉那会儿他打电话回来说是要去外地一趟,八成是为了替你打官司的事找关系去了,别着急啊,打不通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尤天晴安慰着她。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事才回来”?童颜有点着急,这个时候他怎么偏偏跑外地去了。

“他说大概明天晚上会回来吧”。

“还要明天晚上…”。

“颜颜,你是有什么事吗,还是想他了”,尤天晴打趣道。

“我…没什么”,童颜摇摇头。

“你呀,这几天累坏了,好好洗个澡静下心里休息一会儿,雅烈在电话里头跟我说了你绝对不会有事,他已经找到办法帮你了”。

“哦”,童颜松了口气,只要能找到救她的办法,又能让童立孙不回来,姚知凤也不会有事,这样便是最好的。

第二日,童颜在家里坐不着,干脆拉上顾子瑜去安欣医院探望秦展尧。

因为顾子瑜和司令彰的关系,童颜很轻易的见到了秦展尧。

狭小的病房外,戒备森严的站着警察,童颜见到他时他正躺在病床上,脸上、胸口上缠满了绷带,鼻子上带着氧气罩,脸色憔悴的像张白纸。

望着他这个模样,再无从前意气风发的样子,秦天易要坐牢了,民远银行内部听说有人想趁机篡夺董事长的位置,只怕外面有不少人希望他永远也好不起来。

“真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顾子瑜叹了口气,以前很恨他,可现在也恨不起来了。

听到声音,秦展尧慢慢睁开眼睛,一动不动的望着她,嘴唇动了动。

“你想说什么”?童颜小心掀开他的氧气罩,耳朵靠了过去。

“你出来了”,他说的声音极轻,呼吸吐在她耳垂上,让她想起了从前与他耳鬓厮磨的日子,微微恍惚。

“嗯”,童颜心酸的点点头,“展尧,你听我说,我妈被绑架了,你知道爸从前和哪些官员走的近吗”。

秦展尧皱起剑眉,苦思了半天才摇摇头:“不要…去查,你会没命的,当年的事和你无关,我会向法官作证,把一切扛上身,尽量…让你脱罪”。

“不行,你爸主动承担起一切,是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的”,童颜算是明白了,秦天易和秦展尧多半是知道绑架姚知凤的人是谁,只怕是那人官职太大了,不希望自己去冒险。

“我总是…伤害你,要不是因为我也不会变成这样,颜颜,对不起…”,秦展尧痛楚的说,“如果能够弥补,让我做任何事都愿意”。

“你听着,我不恨你了,我也不怪你了,也不需要你牺牲自己帮助我,你只要快点康复起来…”。

“时间到了,你们该出去了”,外面一个警察走进来提醒道。

“你自己保重”,童颜拍拍他的手,在他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走出了病房。

回去的路上,沉默许久顾子瑜才感慨的启口。

“颜颜,你说这是不是因果报应呢,秦展尧当年一直喜欢于心潞,结果落得如此下场,如果他早点醒悟,知道爱的是你,你们一块好好过日子,那么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他还是意气风发的银行少董,人…为什么总要等千帆过尽后才能有所觉悟呢”?

“是啊,如果他懂得珍惜我,懂得选择于心潞就继续爱下去…可是如果只是如果…,我相信经过这一次,他会真正彻彻底底的明白、改变的”。

“但是代价太沉重了”。

童颜垂下头,没再说什么。

从医院出来便回了卓家,车子还未停稳,便看到客厅里奔出一道身影,打开车门坐在她旁边,“姐,为什么我们家变成了那个样子”?

“妈被绑架了”,童颜皱眉叹气道:“有一伙人抓了妈威胁我不许把爸在哪的事告诉警局,否则就杀了妈”。

“什么”?童笙大吃一惊,眼睛惊慌的张了半天,突然口齿不清的抓住她,“姐…我…我把爸在哪的事说出去了”。

绝望

“你说什么”?这次轮到童颜被吓一跳了,颤声道:“你告诉谁了”?

“我也不知道妈会被人绑架了”,童笙悔恨的抱住自己的头,不知所措的张口,“昨天姐夫来找我,他说如果我不交代爸在哪,你就会坐牢,我一直觉得愧对你,如果又让你去坐牢,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而且爸也的确犯了罪,我就和姐夫说了,姐…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妈会怎么样,会不会有事,是谁绑架了妈”?

童颜怔怔的望着他慌张的模样,大热天的,坐在冷气车里,心都凉了半截。

她宁愿自己变成聋子,听不到童笙的话。

可是她偏偏听的清清楚楚,记性也极好,昨天卓雅烈来看望自己说的话,她都还能倒背出来。

他怎么能这样,明明知道她的想法,一转身就故意欺骗童笙套取童立孙在哪的消息。

什么昨日去外地了,根本是去了加拿大吧,如果是在飞机上十多个小时电话怎么可能会接的通呢。

就算他真心为自己好,怕她有事,可难道就不会站在她的立场好好考虑。

她突然想起顾子瑜说的话,以卓雅烈的本事难道连她个人都保释不出来吗,还是个孕妇…。

还是从始至终他都另有打算…?

糟糕,以他的行程完全足够一来一回了。

她必须阻止他。

“童笙,你马上查一下今天从加拿大回来的班机”,童颜边说边迅速调转车头,油门踩到底往外冲去。

“今天唯一一班从温哥华到B市的飞机只有早上七点那一班,照时间算也要晚上七、八点才到,姐夫就算找到爸应该还在飞机上,现在才四点多,只要我们在机场拦住他们应该还有机会”,童笙查看着手机心里总算稍微略微安心了一点。

“但愿”,童颜不安对我握着方向盘,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赶往机场,在卓雅烈下飞机的那一刻拦住他。

如果失败了的话,她几乎可以想象童立孙势必会坐牢,而她根本不清楚姚知凤在哪里,很有可能是撕票。

卓雅烈,别让我再对你失望。

机场,人来人往,有人拿着机票去寄行礼,也有人拿着机票去寄行礼,也有从关卡里走出来的人们和家人紧紧抱在一起。

童颜坐在椅子上,其间卓家的人打了好几个电话给她,她权衡再三还是把姚知凤绑架的事告诉他们,只希望卓家的人能在第一时间得到卓雅烈的电话通知他。

“姐,吃点东西吧”,童笙端着两杯从餐厅里买来的奶茶和蛋糕、三明治递过去。

“你自己吃吧”,童颜避开头去,她没有资格怨他,他是真心为自己好的,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爸爸。

“姐,就当…为了孩子…”,童笙生涩的望着她,“你别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虽然是姐姐,可我才是家里的男人,如果出了什么事,该自责该有罪的也是我,而你为这个家做的太多了”。

童颜沉默的摸了摸他脑袋,不发一言的接过三明治咬了一口,有西红柿在里面,酸酸的,她一口气把三明治全塞肚子里。

童笙见状也低着头啃咬着蛋糕,他尝不到一点味道,只想着要把这块蛋糕吃完,至少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可以什么都不想。

时间一分一秒接近七点钟,问过机场的服务员,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两人站在关卡门口等着。

飞机场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本市的飞机。

“现在本台报导插播一则重要的消息”,作为B市的七点半新闻挡,男主播正挂着欣悦的笑容,“刚才得到可靠的消息,两年前的市委书记童立孙在一个小时前已经前往警局自首,这个退休两年的市委书记因被人举报,落入法网,据警察调查,童立孙贪污将近两千万元,恐怕这辈子都要在监狱中度过了…”。

怔怔的望着大屏幕,看着主持人嘴巴一开一方,渐渐地完全不知道在说什么了,耳朵里“嗡嗡嗡”的,脑袋一片空白。

童颜慢慢抓住扶手,努力的将目光转向童笙。

童笙却没看她,一张脸白的像一张纸,怔忡了半天突然大步朝机场外迈去。

童颜一呆后,紧追了上去,他却抢先钻进了的士,童颜即刻回停车位找到自己的车,加速追了上去,手机在衣袋里响了许多次她都没接,也没心情接,什么都没有了,此刻她只想这个弟弟能够平安无事。

她隐隐知道他会去哪,赶到警局时,童笙在大厅里大吵大闹,和几个警察打起来,他从小娇生惯养,很快被一群警察压在地上。

“我要见我爸…放开我…,我要见我爸…”,童笙拼命反抗,被一个警察一脚踢倒在地上,绝望的泪水流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住手——”,童颜冷斥一声,稳步走进去,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抱住她,那些泪水都打在她冰凉的肌肤上,滚烫滚烫的,像一滴滴火浆一样。

众人望着他们俩,心生出丝丝怜悯。

“发生什么事了”?黄兴走过来,众人主动让出一条道路。

“队长,这小子好像是童立孙的儿子,刚才一冲进来就说要见童立孙,还出手打人”,一名警察说。

黄兴皱眉将他们扶起来,“你们回去吧,你爸是重犯,司局长出去之前交代过不许任何见他,童小姐,你们俩也是有案底的,快点回去吧”。

“司局长去哪了…”?童颜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你爸把一切都交代了,真没想到和你爸一块贪污的人竟是省人大副常委张铭,司局长已经带人去抓了”。

“我爸…全说了”?童颜轻声的说,如果不是她心里承受能力好,恐怕早晕过去了。

“是啊,你爸也算坦白,又是自首,法官会轻判一点的,你不必担心”,黄兴自顾自说着,越发觉得这两人神色不大好,关切的问道:“童小姐,你怎么了”?

童颜没说话,童笙已经跪倒在地上,哭道:“黄队长,你可不可以求你司局长晚点在下手,我妈可能被张铭抓了,对方说如果我爸说出真相就会杀了我妈,求求你们救救我妈”。

“你们怎么不早说”,黄兴惊叫道。

“我们能早说吗,绑匪早就把我们的行踪摸得了如指掌,只要我们一说出去马上会杀人灭口”,童笙嘶吼,“求求你快点,电视上面都播放出去了,我妈随时会没命”。

“好好好,你们别急,我马上通知司局长”,黄兴赶紧找电话打给司令彰,并且通知警局马上搜查姚知凤的行踪。

童颜已经没有一点精力了,看着警局的人来来往往,双目呆滞,童笙也顾不上她,像只没头的苍蝇走来走去。

“童小姐,我让警局同事送你们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已经通知所有人去寻找你妈的消息了,司局长抓到张铭也会审问的,我们警方已经会尽全力救你妈”,黄兴不停的为他们俩做思想工作。

童颜听了一阵,起身扭头便离开了警局。

车速开的极快,半个小时的路程,仅在十五分钟之内便回到了卓家。

远远地,便看到矗立在夜色中的辉煌建筑物灯火通明,童颜拔出车钥匙,熄了火,便看到卓雅烈衣着整齐的从客厅里走出来。

“我刚才接到黄队长的电话,正想去接你,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卓雅烈温和的声音里藏着浓浓的关切,“你又开快车了是不是,你就不能多注意一点,看来最近这段日子我还是让你少碰车为妙…”。

童颜“啪”的将车门甩上,望着面前这个人,偶尔有点霸道、有点孩子气、有点好色、有点讨厌…,她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甚至超过秦展尧,她那么的相信他,甚至超过秦展尧,她那么的认为自己了解他,甚至超过所有人,到头来最看不透的却是他。

“卓雅烈,你什么意思”?她强抑住自己的愤怒,却忍不住声音的颤抖。

双亡

相处这么长日子,她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他不清楚?

卓雅烈的眼睛好像无垠的夜空,沉寂中藏着隐约浮动的愧疚,他深深的看着她,久久不语。

童颜冷笑起来,“你明明可以把我保释出来,却宁愿我在里面孤单害怕的呆上一夜,第二天还假情假意的说会帮助我,只要我说出我爸的行踪,你是怕我爸不回来我就会坐牢吗,我看不见得吧,当时我的处境只要找到一个好点的律师,有足够的证据再赔点钱未必不能帮我脱罪,而且我是个孕妇法官会从轻处理,可是你却坚持从童笙嘴里挖出一切,呵…”。

童立孙被抓了她没这么锥心之谷的痛过,姚知凤被人绑架了她没如此慌张过,“如果不是子瑜找关系把我带出来,我恐怕还不知道我妈被人绑架了,也许等我出来的那一天我爸判刑了,我妈死了…”。

“颜颜…”,卓雅烈略低着眼,唇角禁不住涩涩扯动,“如果我知道你妈被人绑架了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可是你已经那样做了,在我想尽办法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却去了加拿大,电话打不通,我还以为你会坐晚上八点到的那趟飞机回来,可是我在机场等啊等,等的却是我爸落网的消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真的很好奇,每次我有事,不是陪着罗君芹,就是去了外地,你说让我相信你,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好值得相信的”。

“颜颜,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卓雅烈盯着她,嗓音低沉,“一直以来你爸妈都是你的包袱,他们总是不断的伤害你,那样的父母我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一定要偏袒着”。

“那你要我怎么做”,童颜崩溃的几乎要哭了,“我没你那么幸福生下来就是对你疼爱有加的父母,我爸妈就是那样的人,可他们还是把我养到这么大了,我和他们住了二十多年,就算养条狗都是有点感情的,何况生下来就是子女是注定改变不了的,你根本不知道看到我弟弟在警局里哭着跪着求他们救救我妈的神情,那是我的家人…”。

“颜颜,别这个样子,我已经叫人去救你妈妈了”,卓雅烈心疼的伸手抱住她,“一定能够找到你妈妈的”。

童颜用力推开他,冰冷道:“卓雅烈,不要装的一副很在乎我的样子,我就不信这件事你真的完全是为了帮我,我回来只是问你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颜颜,你胡说什么,我真的是为了你”,卓雅烈深深望着她,柔声的说。

“我突然发现你比秦展尧还不如”,童颜凝视着他,带着失望、鄙视,“秦展尧恶劣可他还是敢于承认,而你…连承认都不敢”。

童颜说完后扭头便上了车。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卓雅烈抢先一步拦住车门,严肃道。

“抱歉,我现在真的不想看到你”,童颜甩开他的手钻进了车里。

卓雅烈失神的望着那只被她打开的手,等到车子从她面前开走,才猛的回过神上了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两辆价值非凡的豪华跑着一前一后的走在大道上。

透过后视镜看到后面的车影,童颜边哭边开着车,任由眼泪打湿她的脸颊。

他不知道她真正痛的是不是即将失去父母,而是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