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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总是碰到这种男人,她真的尽一切力量去相信他。

可怜呆在警局里的时候分分秒秒的都盼着他,连顾子瑜都看的不对劲,而她还像个傻子一样相信他。

卓雅烈开着车紧紧跟着她,当看到她从车里出来,冲进了小区,他真怕她一个不小心摔倒。

他没有上去,看得出她是真生气、伤心,他自己也觉得愧疚,不过并不后悔,如果还可以从来一次,他还是会那么做,毕竟他觉得童立孙真该死。

摸了根烟在敞篷的跑车里抽起来,直到一根烟结束才掏出电话拨出一个号码。

“少爷,我们抓到了绑架姚知凤的那帮人,他们得知童立孙被抓了,就把姚知凤扔进了大海里…,我已经派人去打捞了,不过浪潮很大,恐怕…”。

街灯黯淡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忽明忽暗,突然猛地拿起手机狠狠砸了出去。

却觉得还不解气,一巴掌拍向方向盘,犹如一只困兽痛苦的喘着气。

“颜颜,对不起…”。

装修简洁却不失时尚的客厅里,顾子瑜怜悯的望着客厅里蜷缩成一团的剪影,叹了口气,走到饮水机旁递了杯热水和面纸过去。

“你想哭,也得喝水才能补充眼泪啊”。

若是平时童颜早笑了,可现在根本没心情笑的出来,“我觉得我真傻,当初你提醒我的时候我还一味的相信他”。

“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顾子瑜拿了抱枕揣进怀里,坐在她身边,“男人那种东西啊,喜欢行,爱也行,但是千万不要去完全的相信”。

“子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童颜抓住她的手问。

“其实…我也是今天下午和你分开后才知道的,我看着你那副样子,想去警局找司令彰求求情,结果无意中听到他在打电话,说什么只要他把童立孙带回来,帮他保住了官位,C市工地上的事自然会帮忙解决,而且以后两家也是合作伙伴,起初我也是怀疑,直到你刚才一说我才确定司令彰说的那个他应该就是卓雅烈”。

“你的意思是司令彰和卓雅烈私下有秘密合作”?童颜凉凉的问。

“想想也不奇怪,司家固然是官家,可也忌惮卓家在黑道的地位,而卓家也同样忌惮司家,但是如果两家合作,那么利益绝对是不可估量的,正好你爸爸是个最好的契机,卓雅烈虽然在乎你,可毕竟是生意人,而且云扬牵连了好几桩官司,有司家这层强大的后盾那是绝对有利的,试想想童立孙本来就是个罪人,卓雅烈不是那种为感情冲昏头脑的人,他会答应也是理所当然”。

“我突然觉得很好笑”,童颜将脸埋进手掌里,苍白的面色恍如透明,“原来我还以为他是真心关心我,到现在才突然明白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我在警局里不停的想该如何才能脱罪,该怎样才能平安无事的陪在他身边,我的想法是不是很多余呢,子瑜,你是不是也会觉得我好笑…”。

“我怎么会觉得好笑呢”,顾子瑜紧紧抱住她,哽咽的重复,“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你想哭就哭吧”。

童颜没有哭,而是沉默的埋头靠她怀里。

她怎么还哭的出来呢,她这辈子的眼泪早流干了,喝再多的水也补不回来了。

没几天,童立孙和张铭被抓的事席卷了所有的新闻。

童颜不知道卓雅烈在背后做了什么,她和童笙都平安无事的解除了罪名,秦展尧也在接下来的官司中因为秦天易承担了所有责任而无罪释放。

至于张铭贪污了上亿,又涉嫌姚知凤的人命案件,法院已经判他枪毙。

至于童立孙因为是自首,又检举多名官员的行贿,虽免了无期徒刑,却被判了二十年。

而秦天易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对于这些年岁过半的老一辈来说,都等于是间接的死刑了,以童立孙和秦天易的年纪和身体判处这么长的时间还能活到出狱吗,大概只有老天爷知道了。

至于姚知凤,据张铭的口供说是下了命令杀了她,而他的手下把她丢进了大海,警察在海里连续打了几天,都没见到她的尸体,但是警察断定恐怕是不在了。

在不过短短几天,整个B市却换了天地般,曾几何时声明显赫的童、秦两家已经倒了下去,至于民远银行也是在金融界摇摇欲坠,再不复从前的辉煌。

而这几天,童立孙足不出户的呆在顾子瑜家,不管外面天与地,甚至连童立孙入狱那天也没去送。

她不想去见任何人,甚至就想这样蜗着一辈子。

因为只要跨出去一步,她就要面对她父母几乎双亡的消息。

明日继续…~~~~(>_<)~~~~…写的眼睛都酸酸的…

很多人都怪我为什么童颜要袒护他的父亲,我只想说因为这个人是她爸爸,关心自己的父母是作为一个人的基本良知。

可以继续过下去吗?

卓雅烈来找过她很多次,都被她拒之门外,后来尤天晴、卓雅希也来了,她一概不理。

顾子瑜担心她整日闷在家身体吃不消,可她平时饭倒是吃的很好,甚至比从前还吃的多,当她回来时,还能向以往一样闻到饭菜香,晚饭时两个人一块吃,偶尔顾子瑜会说上两句,她也会随口搭上两句,太平静了,平静的令人觉得不正常。

“颜颜,刚才我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到卓雅烈在楼下等,他这阵子每天都来了”。

“哦”,童颜像听到她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末了,还仔仔细细把鱼上的鱼刺给挑的干干净净,喂进嘴里。

顾子瑜却是瞧得心惊胆颤,郑重搁了碗筷,“童颜,你逃避够了没有”。

“我没有逃避啊,我在认真的生活,子瑜,你放心吧,我没事”,童颜朝她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像有人夹住她脸颊,怎么看怎么怪。

“你真的没有逃避吗”?顾子瑜轻吐口气,“躲在家里做个饭菜、什么人都不见,你知道吗,你整整一个星期都没出门了,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

童颜垂着眸,不发一言的吃着饭。

见状,顾子瑜也不好再说什么,心想她这个样子都比绝食要好。

反正明天上班,横竖把她拉出去走走。

结果第二天特意起了个大早,结果左等右等都不见她起床,后来敲了半天也门也不见她醒,冲进去才发现她早昏迷了。

正好卓雅烈也在楼下,这几天他几乎是在楼下过夜的,接到顾子瑜的电话匆匆忙忙赶上去抱着童颜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医生一测体温才发现她竟高烧到四十二度,非常的凶险,在卓雅烈火速安排下,将她安排进VIP病房,医生喂她吃了退烧药再挂上输液瓶,针管钻进她血管里时她突然醒了,只觉手背很痛,剧烈的反抗着双手。

鲜血从血管里“汩汩”涌出来,触目惊心。

“颜颜,别动”,卓雅烈大步一跨,上前,抓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

童颜模模糊糊看到面前站着几个人,制住自己的人声音很熟,潜意识里产生抵抗,她费力的挥舞手臂。

“不要再乱动了,求你了——”,他突然大吼,声音嘶哑沉痛,又含着卑微的乞求,“求你了,你要杀我、咬我都行,只求你别再动了”。

仿佛察觉到他的痛苦,童颜渐渐停止了反抗,却感到一阵疲惫,靠着他再次昏睡过去。

卓雅烈放松力道,一边抚摸着她秀发,一面朝医生使眼色。

这次医生成功的将针管插入她手臂里。

等一切完成后,卓雅烈小心的将她放到病床上,掖好被子。

“医生,为什么她会发这么重的高烧”?顾子瑜看着那一幕,痛心的问,明明昨晚还看起来挺好的。

“你还还好意思问”,提到这一点,卓雅烈便忍不住勃然大怒,“我放心你才由她住在你家的,你说她吃的好睡得好,结果她发烧到42度你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照顾的,我真不该让她住在你们家的”。

“到底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最没资格责怪我的就是你”,顾子瑜也怒了。

“是,我是有错,可是顾子瑜,如果不是你,她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她那两个父母是什么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她们的存在对她有好处吗,你为什么非要告诉她,早知道如此我真该阻止你们来往的,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不要再靠近童颜,马上给我离开”,卓雅烈一连积压许久的怒火全部爆发出来,像只被惹怒的狮子。

“你是什么臭男人,敢阻止我们来往,是,我这几天是有点为把事情告诉她而后悔过,可现在我一点都不后悔,你丫的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王八蛋——”。

卓雅烈冷不防扯住她胳膊就往门外扔,冲门外的保镖呼喝道:“把她给我带出去,以后别让她踏进童小姐的病房”。

“卓雅烈,你这个王八蛋——”。

卓雅烈关上门,将顾子瑜的骂声隔绝在外,回头对一旁目瞪口呆的医生冷冷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吧”?

“哦,有点不大稳定,可能和病人的情绪有关,看起来压力很大,体重也急续下降,在这样下去孩子恐怕会滑胎…”。

“你一定要给我开最好的药,稳定她的病情”,卓雅烈冷酷的下命令。

“当然当然”,医生连连点头,“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安抚病人的心情”。

卓雅烈蹙起眉心,望向昏迷中的童颜,眉宇中掠过一丝温柔的疲惫,“我一定会让孩子平安生下来的”。

只要孩子生下来,一切都会有好转。

她是个重视血肉关系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童颜醒来时,觉得身上有个热热的东西在摩擦。

缓缓睁开眼睛,入目是全然的白色,然后一张疲惫却不失英俊的面颊出现在自己眼前,原来是他在帮自己擦身,衣服都被他褪到一边,白皙的身子露在他面前。

“你发烧,出了很多汗,我帮你擦干想换身衣服”,对上她黑乎乎的眼珠,卓雅烈忙着解释,此时此刻的他像个极力讨好的孩子。

童颜润了润,很是口干,没像以前觉得不好意思,而是慢吞吞的拨开他的毛巾,把衣服合拢,手打过吊针,还很青。

“我来帮你吧”,卓雅烈伸手想帮她。

“不用”,她坚持自己合上。

卓雅烈望着她雪白淡漠的脸,心里一痛,忍无可忍的抓住她手,“颜颜,我知道你心里恨我,你想骂我、想打我、想杀我都行,只求你别这个样子”。

“想杀你”?童颜抬起眼帘,“那我叫你去死你愿意去死吗”。

卓雅烈一怔,怔愣的望着他。

“做不到有些话就不要随便说”,童颜抽回手腕,支撑着身子坐起来。

“要上厕所吗,我抱你去…”。

“不是,我想去子瑜家”,童颜淡淡的说。

“不能再去了,你发这么重的高烧她都不知道,她根本不会照顾人,先住几天院再跟我回去,医生说胎儿不稳定,如果你再这样孩子很有可能会滑胎”,卓雅烈强势的拦住她,这次说什么都要听他的,哪怕是恨她。

童颜苦笑的勾起唇,漂亮的黑眸看着他,“你觉得…我们还可以继续过下去吗”?

心里的害怕让他连眉心都皱到两条眉靠拢在一块,“我已经叫人去找你妈了…”。

“这是第几天了,整整七天都没消息,你觉得还有可能活着吗”?童颜嘲弄的问。

“只要她一天没死我们就还有希望”。

“她活着我们就真的还有希望吗”?童颜疑惑的反问,“这几天我无数次问自己,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到底有多爱我呢”。

“我很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卓雅烈用力握紧她的手,痛彻心扉,“也许你在恨我为什么要那样做,可是我真的不喜欢童立孙,他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总是没完没了的连累你,我更气你宁可自己出事也要护着他,恰好司令彰提出那个条件,我想你爸自首也不会枪毙,再说他本来就是罪有应得,而且还能救你,一举两得…,如果童立孙是个好爸爸,我绝对不会答应司令彰的”。

童颜将头靠近枕头里,闭上眼睛。

她不想听,不想去想,还是希望回到顾子瑜那个小屋里。

可是怎么办呢,总是有人要逼着她去面对。

“颜颜,你是不是累了,那就好好睡一觉吧,我陪着你”,卓雅烈脱掉鞋子躺在她身侧,专注的望着她侧脸,“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可以讨厌我、恨我,但是都不会和你离婚,外面都守了很多保镖,你是不会有机会逃走的”。

他轻声细语说着,像在说着最缠绵的情话,可字句却霸道无比。

求你原谅我

“麻烦给我一杯水好吗”?童颜实在收不住口干舌燥,也不想听他没玩没了的说。

卓雅烈这才发现她嘴唇干涩,暗暗责怪自己粗心,起身连忙倒了杯冷热对半的水,童颜要接,他坚持喂她喝。

“下次想喝什么、想吃什么,不要说麻烦,直接命令我就是的,我会一直守在这里,一步都不会离开”,看着她乖顺的喝了自己喂的水,卓雅烈非常欣慰。

恰好没多久尤天晴和卓雅希亲自熬了些营养的鸡汤过来,童颜也乖巧的吃了,大家看她这个样子,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闹绝食,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又隐隐有丝担忧。

“雅希、雅烈,你们出去一下,我和颜颜聊聊”,尤天晴给儿女们使了个眼色。

卓雅烈犹豫了会儿还是被卓雅希拉了出去。

童颜静静的看着尤天晴,她想说什么她猜得到,可是说了就能当没事发生过吗?

“今天…我不是为雅烈说好话,他做的事的确很过分,雅烈和他爸一样,男人想做的事很少会因为女人而改变”,尤天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不过我想如果和司令彰的交易对象是你,而不是你爸,我想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答应的”。

“妈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童颜涩涩的问。

“论过往我的经历丝毫不会比你差”,尤天晴继续道:“我大学那年被男朋友抛弃,那时候我怀了孩子,我家人见我每天郁郁寡欢,带我出去旅游,结果除了我之外他们全部死在一场车祸中,我的孩子因为早产没多久便去世了,那时候我接受不了进了精神病院,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完了,结果遇到了雅烈的爸爸,那时候少飏在外面没完没了的女人,他甚至不相信我怀的孩子是他的,执意要打掉,我为了孩子逃去了国外,好在他最后找到我们,结果孩子还是在一次意外中没了,而害死孩子的还是自己的丈夫,我的精神彻底崩溃,整整一年少飏他甚至放弃了自己的工作陪我治病”。

“妈你想告诉我什么”?童颜无法相信这个看起来柔弱、亲和的女人身上受过这么多的苦。

“我不想求你原谅雅烈,不过不要伤害自己,这世上不幸的人不止你一个,老天爷其实是公平的,你要活着就得受苦,如果你不想受苦、受累那么就只有死,但是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死”。

“妈,你放心吧,我没想过死”。

“那就好”,尤天晴慈祥的抚着她额头,“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勇敢的女人”。

童颜笑笑,慢慢闭上眼。

尤天晴拾起保温杯悄悄出了病房,卓雅希和卓雅烈守在门外偷听着,见她出来两个人沉默的望着她。

“雅烈,你知道爱是什么吗”?尤天晴望着自己的儿子。

卓雅烈愣了愣,“爱就是爱,对方不在了会时常想念对方,会时时刻刻想看到对方笑,会觉得穿什么衣服都是最美的…”。

“这是喜欢,不是爱”,尤天晴摇了摇头,“真正的爱是忍让、是保护、是成全、是相信,是在任何时候都把对方放在第一位,我问你,你做到过吗”?

“我…难道没做到吗,除了她爸那件事…”。

“你连自己有没有做到过都不清楚吗”?尤天晴失望的叹气,“你不喜欢做的事你忍让过让她去做吗,你没有,你将她保护好了吗,也没有,你可以做到成全她吗,你更是做不到,当发生误会的时候,你有在第一时间相信她吗,当司令彰提出那样的条件时,你有想过要和她商量吗,更是没有,你想到的是她会反对,还不如做了到时候再瞒着,颜颜在她父亲那件事上或许处理的不好,可你是她丈夫”。

卓雅烈眼底闪过一阵迷惘,为什么他从前觉得他们的婚姻那么完美,从母亲嘴里说出来会有那么多问题。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让一切更糟糕了”,尤天晴朝卓雅希招了招手,“我们走吧”。

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卓雅烈,卓雅希和母亲一块往外走去,“妈,爱情真的有那么复杂吗,我觉得弟弟说的也对啊”。

“喜欢是从心里,可爱是从骨子里,从灵魂里,你没有遇到过,当然不懂…”。

远远地,听到她们的交谈声,渐渐的远去。

爱是从骨子里,从灵魂里…。

卓雅烈如灵魂出窍般怔忡站在原地,熟悉的疼痛从右侧的太阳穴钻出来蔓延至全身…。

他做错了吗?他后悔了吗?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她安静的躺着,只是再也不愿意用熟悉甜蜜的眼神看着他,扑进他怀里、撒着娇叫他老公,她叫他老公的时候那么好听。

他突然很害怕,害怕她一直这样对他,他真的…好想回到从前。

在医院住了两天,他也不离不弃的陪着她,卓家的人几乎每天都会来看她,但是就是再也见不到顾子瑜。

童颜多少猜到了些,可他那么霸道,他掌控着一切,她说想见就能见吗。

直到第三天下午童笙的到来。

从前清秀可爱的弟弟已经背的清瘦苍白,像阵风就能吹走,眼窝深陷进去,胡子拉碴。

“姐,我打算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里”?童颜吃惊过后是慌张。

“不知道,到处走走,也许过几年会去加拿大,除了来看爸爸我不会再回这里了,我们家以前住的房子我已经把它卖了”,童笙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里,“姐,你别怪我,我…受不了了,好累”。

童颜心酸的看着他,很是心疼,如今他可以说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可是连他也要走了,她终于…即将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她是舍不得他的,可是童笙从小被她和她的家人保护的太好了,这样的打击对他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没有崩溃就不错了,背负着害死自己母亲的罪孽是何其的重,他只能逃避,“好,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这么快”。

“嗯”。

“我去送你”。

“不用了,我不想要任何人送我”。

两姐弟坐在一起竟是再无言语,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深恐一不小心就会挖痛到那个伤口。

“姐,我走了,自己记得照顾自己”,童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僵着背影往门外走。

“童笙,你有没有…怨过我”?

“没有,我只怨恨我自己”,低着头,再也不回头的离去了。

童颜掀开被子走到门口,看着他背影一步一步消失在视线里。

瞳孔很酸,却干枯的没有泪。

只能无力的顺着门槛滑落,慢慢坐在地上。

直到熟悉的怀抱把她紧紧拥住,强迫的按进了那个熟悉、宽广的怀抱里,卓雅烈用力的抱紧她,用尽生命的抱着她,“老婆…”。

“童笙真好,真幸运,害怕了、难过了可以逃走,可以头也不回的离开”,童颜任他抱着、搂着,喃喃的对他说着这些日子最长的话,“可我不能,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相处二十多年的人一个个离开自己”。

“子瑜也不再出现了,童笙也走了…”,她哑哑的低笑了两句,仿佛脱力一般,“可是谁来救救我,谁能带我离开,我也不想呆在这里,我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