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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琴女官生性板直,又有太后下命,便将授琴视之为一项毕生任务来完成,强力灌溉薛池。

此时薛池身着雪缎宽袖薄衫坐在窗前抚着琴,洗浴后拧干的长发还带了两分湿意披在肩头,一边袅袅的燃着一炉青烟。从环境到着装都颇有些出尘。

然而细听琴音,琴女官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终于忍不住道:“融姑娘这弹的是什么?”

是什么?流行歌曲呗!薛池苦中作乐,将自己最喜欢的几首流行歌曲边回忆边试探,停停弹弹的调整还原。

“琴女官不是说让我随心弹奏么?”

琴女官一怔,拧着眉道:“可这曲调太过怪异,竟是从未听过。”说是乱弹也不是,明显有些旋律,只是十分古怪不说,弹琴的人又弹得磕磕巴巴的,听得人心烦意躁。

薛池道:“弹顺了就好了,忍忍啊。”

琴女官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算了,愿意弹就算不错了…

她不敢说,小皇帝却敢说,人未至,声先至:“表姐弹的这是什么?”

薛池站起一撑桌案,从窗口探出半个头去,见小皇帝正从廊下走来,她笑着道:“皇上可算是来了。”

小皇帝促狭的看她一眼,对着琴女官摆了摆手:“你先下去。”

琴女官不得不听从,垂手退下。

小皇帝见薛池要摆棋盘,便道:“今日不下棋。”

薛池咦了一声:“另有何事?”

小皇帝拉了薛池到花园中散步,边走边苦恼道:“太后的诞辰将至,奇珍异宝她见得多了,朕不知如何别出心裁的让她老人家高兴,来找你商量商量。”

薛池一下怔住,小皇帝道:“这两年来太后殚精竭虑,朕心中有愧…”

薛池目光一暖,想了想道:“只要是皇上送的,太后娘娘必然喜欢。皇上倒不用在送礼上头花太多心思,耽误了学业反倒不美,不如用心学习,太后娘娘定然高兴。”

小皇帝转头,惊奇的望着她:“你这说法,倒与旁人不一样。有劝朕搜罗奇珍的,有劝朕召了异国舞伎献舞的,还有劝朕彩衣娱亲的。你是头一个劝朕不必用心思的。”

薛池笑道:“皇上只说,太后娘娘殚精竭虑是为何?”

小皇帝道:“是因为朕…”话说到一半,已是明白过来。他站在原地想了一阵,一时皱着眉,一时又笑,最末眼里满是兴奋,握着拳对薛池道:“朕要学文帝,他十四岁就亲政啦!朕也要十四岁亲政!”

话刚落音,便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道:“皇帝哥哥好志气。”

说话间便从拐角处走来一高一矮两个人,矮的是先帝的二皇子,当今皇上的二弟,如今被封为齐王。高的那个身材颀长,眉目如画,正是摄政王。

小皇帝看清来人,不由得面上一白,勉强撑着架子道:“王叔,二弟。”

摄政王微微颔首,并未多说。

薛也上前行礼道:“臣女见过摄政王,见过齐王。”

齐王人虽小,气势十足,挥了挥手,眼角也没给薛池。

反倒是摄政王,认真的看着薛池,抬手道:“平身。”

他的目光…让薛池觉得身上好重!

齐王看了一眼摄政王,又笑着对皇帝道:“皇帝哥哥想来不过四年便能达成夙愿了。王叔总嫌政务扰人,到时也能轻闲轻闲。”

小皇帝面色更白了。

摄政王叔从未表现出对皇位的贪念,甚至这摄政王一位也是先帝强行加封的。但他如今任摄政王,已是万人之上,连太后、皇上都不得不在他面前低头。享受过这样至高无上的权利之后,还能否像从前那般不在意?这在所有人心中都是个疑问。

皇帝亲政,便代表着削弱摄政王的权柄,摄政王是否乐意?这样明晃晃的当着他讲出来,他心中会是何种想法?

小皇帝额角都泌出汗来,薛池也不由跟着他紧张起来,她偷眼去看摄政王,便见他瞟了齐王一眼,唇角笑意一闪而过…是讥讽的笑吧?表情太少猜不起!

薛池只觉得他似乎对于齐王这明晃晃稚嫩的挑拨不屑一顾似的。

摄政王平淡的道:“皇上用心学业便是,月底本王要出题考核。”

小皇帝一听,精神一振:“是,王叔。”

摄政王抬起手来,轻轻在小肩帝肩头一拍,转身而去。

小皇帝忘了齐王的存在,兴奋的摸着自己的肩:“表姐!王叔勉励朕哎!”

薛池看了一眼齐王难看的脸色,有意捧小皇帝臭脚:“啊呀!皇上!今天沐浴不要洗这边肩啦!”

小皇帝:“…”

齐王:“…”

薛池:“…”怎么冷场了?

还好对薛池和琴女官双方都是有些折磨的相处并没继续过久,融伯府递了消息进来:融伯爷回府了。

薛池顶了他女儿的身份,与他只是粗粗的见了一面,还没相处过一日呢。她又是这般年纪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嫁,到时父女感情就太淡薄了!就是太后,也赞成让他们父女多亲近亲近,放了薛池出宫回府。

薛池一时只觉得骨头都轻了两斤似的!

小曹氏看她神情,只觉着好笑:“真不喜欢入宫,往后我替你拦着些。”

薛池忙感激的用力点头。

小曹氏掩唇一笑,旋既又正经起来:“你说你,怎么就和人动上手了?外头老百姓看个热闹,里头这些人可都知道有你一份。你往后…”她很是犯难,薛池往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惹事生非这条落在一般女子身上,为着利益倒也有人求娶,大不了闲着她、按着她也就是了。

但落在太后娘家侄女身上,谁敢把她娶回家?能闲着吗?能按着吗?不能。就等着家宅不宁吧!

原本有两家透过曹家暗里搭话的,最近也悄没了声息,小曹氏这段时日真是操碎了心!此时见薛池满不在乎,不由戳了她一指嗔道:“真是没心没肺,有你哭的时候。”

薛池哈哈的笑。

正说着,外头就有人道:“伯爷来了。”

小曹氏笑容一滞,抬起手来顺了顺头发。

碧纱帘子被挑起,融伯爷缓步走了进来,目光在薛池身上一落。

薛池站起身道:“女儿见过爹爹。”小曹氏也起身相迎。

融伯爷点点头,坐在榻上,向小曹氏笑道:“莲华来坐。”

小曹氏微微一笑,坐在他身侧,融伯爷抬起头,温言对薛池道:“你刚归家,为父便有事出了远门,如今也不知你是否习惯?有没有不便的地方?”声音十分醇厚,便是薛池这样对他有成见的人,也不觉间心情更舒缓了一分。

薛池笑道:“太夫人和伯夫人都对女儿很好,有什么女儿也直接说了,不曾有不便之处。”

融伯爷细细的问了她饮食起居,不过片刻,便有两个婆子抬了个樟木大箱子进来。

融伯爷指了指箱子对薛池道:“这回在外头,想起你刚回府,身上穿的屋里摆的都还短了些,便看着置办了些,你且瞧瞧喜不喜欢。”

婆子们打开了箱子,薛池走近一看,见箱底放着数匹颜色各异的缎子,上头放着数个精巧的玉器摆设,还单有个乌木小匣子,拿起来一看,里头单是一匣子钗环。

薛池笑着道:“爹爹给的,自然都是好的。”

融伯爷轻笑:“这可不好说,小姑娘家自有主意,不定心里嫌弃呢。”又道:“你先回屋去仔细看看,过会再来一道用午膳。”

薛池应是,两个婆子又抬了箱笼随她一道回屋。

融伯爷便握住小曹氏的手,含笑看着她:“怎么不爱说话了?”

那模样,仿佛他们并没有分开十数年,不过是两日未见,小曹氏生了些闲气一般。

重紫忙着替薛池将些摆设入了册,薛池指了两样摆放出来,其余全入库。又看了看料子,并不是十分贵重的料子,不过是南边新出的花样,十分俏丽,很适合薛池这样的年纪。

薛池一边心道融伯爷倒很会送礼,一边挑了两匹颜色并不十分打眼的给了青书四人。

等薛池过去一道用午膳,便发现小曹氏发边微润,似用发油重新抿过鬓角了。

为了上演这父慈女孝,薛池好几日都未曾出门,只得捂在家中,琢磨着将两首流行歌曲谱了出来,又将原本的歌词修修改改,心血来潮的差了叠翠送去给凌云。

谁知凌云收了乐谱,却没半点回音,再等了月余,也没听人传唱——以往凌云唱的新曲子,府中养的几个琴师乐女极快便都学了来的——薛池只得作罢,估计是古今审美差异过大的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王瑾瑜啊啊啊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7-22 13:47:49

微微安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7-17 19:27:40

17809906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7-17 09:52:21

丫丫就是丫丫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5-07-16 14:32:25

谢谢亲们投雷鼓励~

之前写不下去是因为心里有多的想法,但一一要写到感觉笔力难及。

写着写着感觉卡文了…

今天我写了些什么自己都糊里糊涂的呢

失窃

原先融伯爷在外,就像一出戏缺了主角,薛池和融妙之间也闹过两次,但小曹氏与伯夫人两下都没有动静,颇有些王不见王的意思。

可如今融伯爷一回来,便是一滴水进了油锅,融家大房“嗤啦”一声沸腾了起来。

融伯爷与小曹氏十八年未见,小曹氏又养得如娇花一般,于融伯爷来说虽是旧人,更胜新人。一时十分稀罕起小曹氏来,连半年前纳的小娇妾于氏都忘在了一边,整整一月夜夜只往小曹氏屋里来。

这下各房姨娘们都耐不住了,每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到小曹氏屋里来窜门,只恨她不在手指缝里漏两星出来。

可小曹氏云淡风轻的,任人嘲也好、讽也好、求也好,只当没听见。

众人又不敢真得罪了她,只得一个个的去向伯夫人哭诉。

像伯夫人这个年纪的主母,与丈夫恩爱全消日渐淡漠的不在少数,但融伯爷这个人很奇妙,他就算行为上待你再冷漠再残酷,见了面却始终是言语妥帖直慰人心的,是以一直将伯夫人的心吊着,让她痛不至死心,放不至全舍。以至于伯夫人至了今日一见融伯爷纳新人也总是心中酸楚,更别提此番得意的是小曹氏了。

伯夫人绷着一张脸,实则嘴里起了泡,连口热汤都喝不下去,这一屋子莺莺燕燕的却偏来添油加醋:“夫人,咱们是没这个身份说话的,可这心里呀,着实担忧伯爷。就是十数年不见了,伯爷也得慢着些来呀,这夜夜不落空的,任他精钢铁打也吃不消呀!”

“咱们二房还只得两个哥儿,莲夫人又瞧着单薄,伯爷专宠一人怕是不利于子嗣…”

“咱们也就算了,伯爷向来敬重夫人,如今却半步也不出莲夫人的院子,妾等瞧着替夫人不值!”

伯夫人盯着茶汤,一言不发,听得这些姨娘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将这些由头翻来覆去的说了又说,终于是忍不住将茶盅往一边桌上重重一放。

这响声惊得众人不免住了嘴,一个个看了过来。

伯夫人冷笑了一声:“我不过一个三从四德的妇人,比不得端敏皇后,你们休要拿我做枪使。”

肃宗皇帝在位期间,专宠渝贵妃,日夜不早朝。后宫嫔妃皆向宫外父兄送信,最末朝臣以为天家无家事,龙体攸关天下,请端敏皇后相劝。端敏皇后着正装跪于承乾宫,请皇帝远女|色,勤朝政,被肃宗废。

伯夫人一语出,众人不由面面相觑,作不得声。

伯夫人撵走了一群人,不免心中焦躁,抬手欲要摔两个杯子,就听得人说:“伯爷来了。”她立即敛了神情,端坐着抚平了裙子。

融伯爷微微一勾头从帘子下走了进来,一双眼睛往伯夫人脸上一转,殷切的道:“芝华面色不好,可是没歇好?”

伯夫人横了他一眼,并没搭理。

融伯爷上前坐到她身侧,端起一边的参茶看了一眼,向伯夫人递去:“苦了你了,下月你将我书房的笔墨费用减半,让人去买些有年份的参来吃,是要好生养养,这样憔悴我瞧着倒心酸。”

伯夫人听了脸上微微一动,接过茶喝了两口,这才板着脸道:“那里就需要克扣你的笔墨费用了?我原也不爱用参茶,喝了心火重,睡不安稳。”

融伯爷左右看了看她,怜惜的叹了口气:“你就倔吧,还得我亲自去买了来你才听话。”

虽然伯夫人知道他十次有十一次会忘记买了来,但他这样有点无奈,有点宠溺,有点埋怨,有点强硬的语气,听得她连强板着脸都做不到了。

融伯爷一手环住了伯夫人的肩,伯夫人措手不及,啊呀叫了一声,参茶都撒了大半,不由手忙脚乱的将参茶放在一边,看了看湿掉的半幅裙子,半偎在融伯爷怀里埋怨的道:“作什么怪?”

融伯爷低低的在她耳边道:“芝华,我知道你心里不舒坦,但莲华她心里有戾气,我不安抚着怕她让你难做…”

温热的气息喷在伯夫人耳垂上,她抿着唇一言不发,但融伯爷知道她这时候恐怕已经没心思思量,正一边故做矜持,一边又暗自期待。

伯夫人原本是一座将要喷发的火山,薛池奇异的发现这岩浆一下被冷却了,暂时不会喷发了,不由送了五个字给融伯爷:“服服服服服”。

融伯爷这回外出,肩负一个要紧的任务:准备给太后的寿礼。

这还是先帝驾崩后以来最大的一个庆典,皇帝年幼而太后如今正年青,未来成国的局势绕不开她,平素没有门道的官员想向太后献礼还找不着路,此际送什么礼物可就是重中之重了,个个都挽着袖子要让太后眼前一亮,眼前一亮后再在心里留个名儿。

融伯府这样上了太后黑名单的人家更是不敢不用心。融伯爷提前半年就在平城四处寻摸不果,好东西都被人眼明手快的捞走了,他也只好换地方撞运气了,还好运气不错,淘回来一颗玉白菜,总算完成任务。

玉白菜是融伯府的主要寿礼,其他零零碎碎的也少不了,家中各人都要一表心意,尤其是姐儿哥儿们,献寿礼就是表现自己的机会,一个都不能少的。

在融家上下齐聚一堂的时候老夫人就笑着吩咐:“还有两个月,不如几个哥儿画几幅图,几个姐儿合力绣出来,做成一套屏风。”她说着看了薛池一眼,要紧的是要把薛池给框进去,太后就只能说融家小辈们献的礼好。

谁知道薛池直愣愣的道:“祖母…说来惭愧,孙女儿绣一块手帕,倒要扎十回手指头,绣完屏风恐怕手上就没块好皮了。”

老夫人面色一滞,正想说让其他几个姐儿多做些也就是了,谁知融妙眼前一亮,可算逮住了她的错处:“先前你不是各处都送了绣品么?难不成是作假?”

薛池点点头:“是呢,咱们自家人,知道我让身边人代做的倒也没什么,给太后娘娘的寿礼可不敢弄虚作假,我还是单独另备一份也就是了。”

融妙瞪圆了眼看着她,被揭穿了弄虚作假,她怎么还这么不当回事呢?她这样不当回事,弄得众人也不好追究,追究了不就是不当一家人了么?

小曹氏淡淡的笑了笑:“妩姐儿没学好女红,是妾身的不是,这回也就不去蹭她几个姐妹的光了,妾身还有一个三彩仙桃盆景,不如就献给太后娘娘了。”

小曹氏一说这个三彩仙桃盆景,老夫人就想了起来,当年小曹氏低嫁,曹家上下不知淘了多少宝贝来讨她开心,其中有一整块稀有的三彩玉石被雕成了一颗桃树盆景,绿的叶,褐的枝,粉的桃,浑然一体,可谓巧夺天工。当年老夫人凑巧看过一眼,此时寻思这要是献给太后可真是长脸,仙桃的意头也好,当下心里便有了两分愿意。

小曹氏便招了招手:“柴嬷嬷快去库房里寻了来。”

众人虽然都依旧闲话,但心里都对这三彩仙桃有了些好奇心。老夫人是见过好东西的,一听这三彩仙桃就改了主意,怕真是个少有的宝贝。

柴嬷嬷过得一阵儿却脸色苍白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夫人…这,这三彩仙桃不见了!”

伯夫人眉头一跳,霍然转头盯着小曹氏。

小曹氏慢条斯理道:“你可找仔细了?”

柴嬷嬷道:“找了,找了,老奴对着册子找着,放在那一架那一层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没找着。不仅如此,老奴发现架子上还缺了不少物件…”

小曹氏叹了一声:“别的都还好说,这妩姐儿献给太后的寿礼失窃可不能姑息,必要往顺天府递了状子,一查究竟了。”

薛池吃惊的看着小曹氏,她是听信娘说过小曹氏库房丢了些东西,还琢磨她怎么也没见闹了,原来等在这儿扣个大帽子啊!

老夫人如何能让事闹到顺天府去,连忙朝身边的刘嬷嬷使了个眼色,刘嬷嬷立即就退下去,急急的带着几个粗使婆子把住了门,防止小曹氏身边的人出去告状。

这一头老夫人却是安抚道:“莲华,这还没弄清楚情形,咱们自己家中先查一查,别到头来误会一场却闹得大了。”

小曹氏没出声,融伯爷看了伯夫人一眼道:“快将莲华小筑原先守着的几个婆子捆了来问个清楚!”

伯夫人脸色十分难看,曹莲华一走十八年,任谁也当她是个死人了,她手头紧的时候,底下人揣测她的心思自作主张的取了些不打眼的物件来抵用也是有的,但毕竟顾忌曹家在宫中还有个皇子,真正贵重的都没敢动,绝对没有动过这所谓的三彩仙桃!

小曹氏拿了茶杯轻轻的啜饮,门房上的婆子急步奔了上来:“老夫人…顺天府来了人,说是咱们家下人拿了帖子去请的,要查太后娘娘寿礼失窃一事!”

一时满堂人俱望着小曹氏:顺天府离融家也有一柱香的路程,她竟然是事还未发便去请了人了!看来今日必不能善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这么久没更,中间好几次打开文档,至少有七、八次,打开就看着,完了一个字都码不出来,没有爱了。

不过总感觉坑了对不起前面这么多支持的朋友,所以咱们就挣扎着写完吧,简写一点好了。

大家还给我扔了这么多雷,更惭愧了,谢谢大家。

螺丝钉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10-11 04:23:07

小纯洁?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5-09-26 11:36:36

阿迟迟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5-07-26 17:47: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