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不出声,他更加卖力地惹她动情,他的唇贴着她背部那优美的曲线渐渐下移,是不是轻轻地吸吮、磨咬,待他滑倒她腰间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扭

动了身体,那娇吟声仿佛是自喉咙深处溢出,在寂寂的夜里显得格外诱惑人心。

他扶住她的腰,将她稍稍往上推了一下,她不依,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以躲开他的攻势。

只是,他岂会让她如愿,他顾及她的肚子便扶着她的后腰,然后将她压在身下,唇旋即覆在她的唇上,让她半点反抗之力也没有,他吻得很深,那狂热的激情让她整个人也不自觉地颤抖。他的大手将她柔软的胸捏成各种形状,与她唇舌纠缠得特别厉害的时候,居然狠狠地掐她那抹嫣红,她几乎被他折腾得窒息。

他知道她已经濒临崩溃,再经不起撩拨,倒是稍稍放开了她。

“不好玩吗?”他低头蹭她的鼻子。

“…”她别开脸,不要跟他讨论这样羞人的问题。

“要不这样,我们玩一个游戏?”他诱哄她,“谁输了以后就听谁的?”

她气息不稳,胸口剧烈地起伏。听他这样说,有点心动,“什么游戏?”

“看谁先睡着,怎么样?”他其实也按捺得很辛苦,但她就一个孕妇,激情什么的他怕她受不了,更何况他与她的数次欢`爱尽是不太美好的回忆,他觉得她多多少少都会有所抗拒的。于是,他只能采取迂回政策,先放一放她的戒心,减轻她对□的抵触。不然,尽管她的身体再渴望,她心理那关过不了,这样还是会伤到她的。

她怒目圆瞪,这分明是欺负她。

“我教你一个方法,可以让你胜算更大…”

“不要!”她突然想起他那些坏点子,这次她是坚决不信了。

“不听就算了。”

他将她抱起,然后让她转身,半趴半跪在床上,他引导她的手往床上的栏杆。

“扶住好不好?”

“不好。”

“换一个姿势?”

“呜…”

“我们分工合作不好吗?”

“…”

“你这样不是也难受吗?”

“我恨死你了!”

他一手托着她的肚子,低头咬住她的耳垂,问她:“可以吗?”

“呜…你快点!”他的每一个触碰都牵动着她无数的神经,但他既像体贴又像在吊她的胃口,她难耐

无比,什么矜持也顾不上了。

其实他比她更想快,当他终于深埋在她柔软的花`径时,他真的觉得无比销魂。一个饿了数月的男人,一时把持不住,便忍不住向她发起了进攻。

只是,她却尖叫起来,“你别…不行!”她太久没做,紧窄的花`径因他的闯入而撑到了极点,一时之间又酸又麻。其实她实在娇气得很,以前别无选择她倒也忍耐,但现在她又回到一个千般关注百般宠爱的环境,又怎会忍受如此的不爽快呢?

“你是故意的吧?”他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咬牙道。这该死的安凝木,他那样无微不至地满足了她,她倒是让他那样忍着。

“你出来呀…我怕…”她的声音微微带了点哭腔,小腹好像在一抽一抽的,那感觉可怕得要命,她的手不自觉地搭在小腹上,与他的手交叠在一起。

“好了,我们不做了,别怕。”他最见不得她这副样子,额头上的青筋也一跳一跳的,将她安置好。她倒扯住他的手问他,“你去那里?”

施浩晨沉着脸,掉下两个字,“浴室。”

第四十六章

安凝木醒得挺早的,因为她觉得有点冷。

睁开了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身上确实有盖着被子。只是与她共盖一张被子的施浩晨远远地睡到床的另一端,背对着她。那被子拱起了,清晨那微凉的风自窗内灌进,惹得她□在外的肌肤起了小小的疙瘩。

很自觉地,她慢慢地移动着稍稍笨拙的身体,往那个充满温暖的地方靠。

其实,他在她还没贴上他的背时,就已经醒了。可能是换了一个地方,他不甚习惯,故睡眠质量也不算好,加上她昨晚那样折腾更是让他不太好受。早早醒来更是感到情绪无比的烦躁。

当她的脸在他的背上轻轻磨蹭,她的手悄悄地环住他的腰时,他那心情瞬间就灿烂了,他闭眼假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甚至还很罕见地开始检讨自己--她都那个样子了,自己还妄图对她做这种事情,实在太不该了。她折腾自己也是无可厚非的…

这样平和的气氛却没有维持很久,在她好像要贴在他背上再次入睡时,她那柔若无骨的手无意识地滑下,几乎要碰到他全身最经不起触碰的地方。他反射性地一震,于是急急地拨开了她的手,以远离诱惑,防止全身的血液都往那处涌去。

他拼命地稳住自己的气息,而身边的人却已经苏醒,轻轻地“啊”了一声,她抬起身来,手肘压在他手臂上,伸长脖子想窥探他此刻的表情。

他只是皱眉。

“你是不是在生气?”她干脆整个人趴在他的身上,轻声问。看着他那微微蹙起的眉头,她忍不住伸手抚平,看着他的眉心舒展,她心情好的可以。

他不答话,心想,今晚不能再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不然他一定会憋出什么毛病来。就算他离她远远的,她还是不知死活地贴上来。真要命,以前倒不见她那么热情。

虽然心有不甘,但他到底还是明白,她并不是在撩拨他,她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设防地找个依偎的对象罢了,是他自己居心不良…总之就是要命。

“别生气啦,我又不是故意的。”她软软地说,语气有些窘迫,又有些撒娇的意味。他不给她答腔,她心想,你也不能这样小气,你看你那么混蛋我还不是原谅你了。

他突然很喜欢她此时的状态,她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朋友忐忑地向他认错,希望得到他的原谅。虽然他一点也不生气,但他还是装出一副别扭的模样。并不是他恶趣味

,而是他真的忍不住,忍不住要逗逗她。

“那你这么补偿我?”他敛起笑意,有点坚硬地说。

安凝木还是趴在他身上观察着他的表情,看他说话时连眼睛都不曾睁开,她就知道自己闯大祸了。他好像真的跟自己怄气了,不然他怎么会不抱着她睡,还离得远远的,当她想抱着他的腰时,他还甩开她的手,现在还不给她反应,跟他说话也爱理不理的…

完了,他真的嫌弃她了。早知如此,她就不应该这么任性妄为了。

她苦思冥想,就是想不到什么可以补偿他的办法。

最后,她也放弃折磨她那颗最近变得笨笨的脑袋,对他说:“要不,我不收你的房租?”

“我没有钱吗?”他既觉得生气又觉得好笑。

“那我借我的床给你睡?”

“难道你还想不借?”

“那,那我给你生孩子吧…”

“你不是说那孩子是你的,这也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突然之间,两人就沉默了。

他有点担心玩得太过火了,便想转身拥她入怀,告诉她自己只是在跟她开玩笑的。只是,当他动了动的时候,那的手紧紧地攥住他,丝毫不让他动弹,她腻在他身上不肯动,闷闷地问他:“那你想怎样嘛?”

也许这叫做将就,但是她自己明白,这不是将就,而是她爱人的一种方式。两个人既然愿意在一起就应当和和气气的,而不是耍性子发脾气,挥霍对方的纵容和爱护。

松了一口气,他伸手移开她的手,转身,抱了她一下,然后起床。

“我什么都不想。”他故作深沉地说,但心里却乐开了花。

吃早餐的时候,安凝木没什么胃口,便放下筷子支着下巴看着他。

“不合口味?”看她闷闷地停下来,他问。

安凝木这几个月都吃惯了卢考盈做的粥,一时之间也习惯了。再这么说,卢考盈煮心细,煮的粥还特意迎合了她这种挑剔的孕妇。而他做的并不是不好吃,只是她一时之间也转不过来。

“不是,我饱了。”她觉得他的心情也不算很好的样子,也不打算刺激他,便小小撒了一个谎。想了想,她游说:“我们今日出去玩吧?”

他抽过餐纸擦嘴,然后说:“你最

好少点瞎逛,每天都在外面乱跑,也不知道危险。”

“我哪有?”她只是有那么一点…玩心而已。

“都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整天想着玩。你现在这个样子就应该乖乖地呆在家,外面的意外太多了。那天你一个人驾车外出,还带着别家的孩子,你到底有没有想过后果?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处理?”他的语气很严肃,颇有上司教训下属的意味。

原来歪歪地坐在餐椅上的安凝木不知何时也正襟危坐起来,很认真地听他的训话。类似的话她的姨妈和姨丈都说过,只要她没有理会。要她一直闷在家里,她会无聊得疯掉。更何况她很喜欢感受这里不一样的生活气息,那样的平和,那样的安宁,让她觉得很放松,同时也让她很感慨。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他还有得到她任何的回应,也便提高了音量。

还沉浸在自我反省与检讨中的安凝木很自觉地说:“那我不去了。”

对于她这么好说话,施浩晨觉得很出奇。他发觉她听话得有点诡异,脾气也收敛的不少。其实他也不想凶她,也不想让她难过,只是她确实不能让她省心。不过,吓唬她一下,她倒真的像小媳妇一样听话,真的有趣得很。

不出门的后果其实也很严重。

当安凝木在床上睡得很欢快的时候,他无聊得要疯掉。在她的房子溜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可以消遣的东西。于是,他拿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上网。

笔记本的密码,他三两分钟就破解了。他看她的电脑界面很干净,安装的程序也不多,所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的。一时之间便只能看着屏幕发呆,真不知道她往常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安凝木醒来的时候便觉得口干舌燥的,便爬起来找开水喝。只是,她在客厅和房间都找不到施浩晨的踪影,她觉得有点焦虑,感觉就像孩子醒过来后找不到可以依赖的人。

平时屋子也是这么安静的,只是今天她觉得这种安静让她压抑。她捧着杯子站了一会儿,便走到沙发后面坐下来。

卢考盈知道她怀孕之后,便替她在地板上铺了一层软软的地毯。因为她经常都是毛毛躁躁的,急躁起来什么都不顾,连鞋子也不穿。卢考盈怕她着凉或者摔倒什么的,就买了地毯。

她的被靠在沙发后背,那地毯因她的体重而陷了下去,在她这个角度,恰好可以

透过阳台的落地玻璃门看到外面的天空。

刚刚来这里的时候,她也是闷在家里并不出门,闲来无事也便坐在这里发呆。她觉得在角落可以将自己隐藏起来,就像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总是喜欢找一个比较幽闭的空间呆着,因为这样会觉得四周都有所依靠。有时候她会什么也不想,只是静静地坐着,有时会放一张她喜欢的CD,然后逐首逐首地听,更多的时候,她会回忆往事以及憧憬一下她的未来。久而久之,她的心性也因此沉静下来。

施浩晨在房间里找不到她,便到客厅寻她,他走出客厅的时候,恰好看到她隐在沙发之后,便无声无息地走了过去。

看着她侧脸,他心动不已,她的眼帘半垂,睫毛长长,头发略略凌乱地散落在后背,又几缕垂至胸前,恬静且美好,特别惹人怜爱。视线再下移,落到她的小腹上,目光一时更是温柔如水。

似是怕打破这静好时光,他放缓了动作,轻轻坐到她的身边。安凝木转过头,看到他的时候眼睛染上了异样的神采,然后很自觉地往他的肩上靠,越发心安。

“怎么躲到这里?”他扶了扶她的肩,让她依偎得更加舒服。

“没事儿。”她轻声地说,执起他的手玩。她比了比两人的手,突然说:“我有一只爪!”

施浩晨低头,看着那只摆在他大手上面的小手,真的小得可以,而且她的手指纤细且修长,与他的相比,真的瘦小得像一只爪。他将另外一只手伸过来,双手将她的手包裹起来,细细的掌纹刻进他的心里。

视线落到她的肚子上,他又想到,不久的将来,或许还会又一只比她那小的小小手会被他握在手中,骤然之间他觉得百感交集。他不知道未来的人生会是怎样,但是他可以明了,他将会有如此的牵挂和想念,让他的生命更加的丰富和充实。

第四十七章

其实在这里并不能看到夕阳,最多也只能看见那一片被太阳余晖染红的天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世界也接近了那么的一个状态,需要休憩,需要有个人在身边陪伴,好让他能够有足够的力量去支撑起未知的明天。这应当是生活最美好的境况。

“木木,你想过怎样的生活?”他突然问。

她歪着脑袋,笑得很孩子气,“我希望以后可以拥有一个很大很大的牧场,种很多很多的向日葵,养一群一群的奶牛。然后我就躺在一望无际的花田中央,仰望蓝天白云。”

他记得,那年暑假,他与她到俄罗斯,她一个人在那个栽满了向日葵的农场里呆了半天。他找到她时,她藏身在漫漫花海。远远地看着她,满园开得正盛的向日葵也不及她的笑容灿烂。

“那我呢?”他失笑。

她没有说话,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

这段日子,她明白了一个很深刻的道理,原来离开了他,是会伤筋动骨的。她已经无法计算自己对他的沉迷程度了,他不在身边,她巴不得逐点逐点地将相思和倾慕自脑中抽离。这个事实她明白得太迟,她也无法追溯他是何时走进她的心扉的,她善忘,但他对她的好却一点一滴都清晰无比。

世界这样大,每天聚散分离如此的多,她不知道他会不会再找到她,她更不知道还愿不愿意找她。但她很清楚,她确实是需要时间和空间冷静一下。她并不希望再要经历病痛、灾难、意外抑或生死,方知一个人的重要性。

她不想再诸多欲求,不管同偕到老还余下多少步,她也愿意随他走下去。

虽然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心意,她也没有回去。因为她相信,爱情是一样经得起等待的东西,无需天南地北地找寻,静静坐着亦是会出现的。

他仿佛也能感受到她汹涌的情绪,捧起她的脸吻下去。两人唇舌交缠,气息很快就絮乱不堪。她甜美的气息冲击着他每一个触觉,铺天盖地而来的悸动让两人都没有了招架之力。

他将她抵在沙发后背,手也自然撑在她身边,将她禁锢在那片小空间里,越吻越深,除了□,什么情感也仿佛参杂于其中。她的泪纷纷落下,一颗一颗地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他的脸,也刺激着两人的味蕾。那泪水如甜似苦,包含着万千的味觉,恰似爱情的味道,可以让人沉溺其中,甜酸不分。

晚饭是到姨妈家吃,卢考盈

早在开饭之前端出一盅炖汤,并盛了一碗放在她面前。

安凝木看到那碗黑乎乎的东西,马上就打了一个冷战,小小声地叫了声姨妈。

卢考盈可不吃她这套,“黄鳝黑豆炖汤,喝两碗,不讲价。”

自知道安凝木怀孕以后,卢考盈便变着花样给她炖汤补身,但每次她都要与木木斗智斗勇,才能将那炖汤销售出去。

安凝木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哀怨地看着坐在她身旁的施浩晨。

他摸摸她的头,笑而不语。

“浩晨,你替我看住她,我去炒菜。”话毕,便转身往厨房走。

看着姨妈的背影隐入厨房,安凝木松了一口气,准备对身边的人撒娇。

“喝呀…”还没等她开口,他已经催促她了。

看到安凝木苦着一张脸,他凑到她耳边说,“要不,我喂你?”

她转过头,恰看到他笑得特别邪恶,便毫不犹豫地端起了汤。以至卢考盈看到炖盅里的所剩无几的汤时,很怀疑地问施浩晨,“你是不是帮木木喝了?”

施浩晨很无辜。

晚饭过后,安凝木便抢着帮忙,他按住她,“我来吧。”

他替卢考盈将盘子冲洗干净,几次欲言又止。

卢考盈接过他递过来的盘子,擦干水渍准备放进消毒碗柜,一转身便看到他纠结的表情。

“浩晨,有什么事吗?可以告诉我吗?”

施浩晨关闭了水龙头,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带木木回G市。”

卢考盈没有任何讶异,将盘子一只只地放进柜里,“你跟木木说了吗?”

“我想先征求您的意见。”

“我没有什么意见,只有你们开心就好。”他将最后一个盘子放进去以后,启动了消毒碗柜,随后掩上了厨房的门。

“有几句话,我倒想和你说说。”

施浩晨正色道:“好。”

“木木这孩子,从小到大都很娇惯的。你别看她跟父亲都不亲近,生母又不在身边,其实任谁都很宠她。就算是吴珍妮,也是对当年的事难以释怀,毕竟是她害得原本相爱的两个人各奔东西的,所以她也极想将此补偿于木木,于是一直也待她极好。”她顿了一下,“那些年,你待

木木也是好到了极致,不是吗?”

“尽管如此,但她还是有办法让自己遍体鳞伤的,没事就胡思乱想硬要弄出些事情来。你不知道,前两年她真让海融伤透了脑筋。唉,大家都好像欠了她似的,真是烦透了心。只是,大家都巴不得将她放在心坎里疼爱。看着她受苦,谁也舍不得。”

“浩晨,别说你,就算是我一时也不能接受木木的所作所为。考玲的自杀,绝对是跟木木有关的。也罢,到底都是过去了,考玲的选择,我尊重。虽然考玲是木木的生母,但是她更是你的养母,她跟你倒是比木木还要亲近,假如你对这件事情没有完全放下,我劝告你不要跟她在一起。”

“我放下了,真的。”他终于有回应。

她看了他一眼,“你告诉木木了吗?”

“她不知道我知道。”

“呀?这是你猜的?”

“我爸爸告诉我的。”

卢考盈沉吟了一下,才说:“那应该是真的。”

“我不会让木木知道的。”

两人沉默,各怀心思。

"唉,我真猜不透你们这群孩子的心思。你们喜欢就好。浩晨,你比木木成熟,有些事情定然要比她思考得多,承受的压力也定然比她多。其实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让大家都舒心。你想让木木跟你回G市,最起码也要让她甘愿的。不要去逼她,真的。你看,虽然大家都很担心她怀孕还独居,但是我也劝着他们不要阻止她,她爱一个人住就一个人住,她说要出去玩,那就让她出去玩,她长这么大了到底也有分寸了。随她的意,不要妄想将她改造成你所爱的人。”

他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凝木逗着一只小狗,它窝在她怀里,懒懒地挪动着小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