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傲~”

她条件反射地更加用力的紧搂着他,如同他的拥抱一样,两个人不要命似的紧紧拥抱着,像是害怕失去彼此一般将身体契合在一起!

慢慢地,睡觉里的她,被他撩动的浑身燥热了起来,熟悉的渴望涌了上来,从被他亲吻的地方向四肢百骸缓慢的移动着,吞噬着她的控制神经,泛着粉红的身体好像过了火一样,很想要燃烧,很想要释放,如同撑到了极点的汽球……

她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钱傲~”嘴里轻轻唤着他的名字,她控制不住自己,伸出手就去扯开自己的睡衣,然后再急切地去扯他的……

“唉,啥时候这么猴急了?”

又是钱傲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看看他,可是她努力了很久还是没法儿睁开,潜意识里,她还是怕睁开的吧,怕美梦像泡沫一般,瞬间就破灭了。

现实里不能在一起,那就梦里尽情的和他欢爱吧。

她这么想,手就一点一点的触摸他,触着他轮廓分明的脸,那如刀刻斧凿一般的五官,触着他狭长的眼睛,直挺而有型的鼻梁,还有那性感的薄唇……

纤细的指尖儿停留在他的唇上,她脸上有些发烫起来……这唇,多少次不顾一切的亲吻她,多少次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情话。

小脸儿羞赧的红了。

然后,她的手继续下移,顺着他健硕精壮的肌肉线条,一点一点触摸他结实而匀称的身体,这是她的钱傲,每一个地方,都充斥着他浓浓的男人味儿,充斥着他独特有型的男性魅力,没有任何人可以比拟。

“钱傲……”

她感觉自己热得快不行了,她知道自己想要他,想要他像以往那么来狠狠地爱她,可是梦里的钱傲,怎么这么的坏心眼儿啊,各种勾缠她,挑逗她,偏偏就不满足她,唔,钱傲是知道她需要什么的,他明明是知道的,这个坏男人。

“给我,钱傲~”她轻轻低唤,声音柔媚入骨,身体像蛇一样扭动成娇媚的弧线。

“想要,自己来!”

沙哑低沉的嗓子在她耳边儿响起,她羞红了脸,但念及这反正是在梦里,就不要害羞了吧,想要他就主动点。

下一秒她就从他的怀里翻了上来,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身体扭动得更加的疯狂,她伸出了小手去,她想要得到他,可是她试了好多次,都以失败告终,她觉得自己好笨啊,醒着的时候办这事儿她都没成功过一次,为什么睡着了还不行?

“钱傲……我不行……”

“傻妞儿,你行的!加油……”

好吧,她跟梦里的自己置上气了,使劲儿的扶着它,咬着牙齿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将自己下沉……终于,吁~她终于得到他了,刹那之间,她觉得自己完整了。

对,就是完整了。

没有得到钱傲的元素,从身到心都是空虚的,只有这种实实在在的填满,才能让她充实和幸福,可这竟是梦,泪水忍不住再次决堤。

一哭,脑子便恍惚得更加厉害,她俯在他身上,长发披散,像个暗夜里的妖精似的起起伏伏,或高或低的呻吟声断断续续持续着。

因为是梦里,她比任何时候都放得开,舒服了就妖媚的叫唤,喜欢就大声叫老公,这种感觉很好,在梦的遮掩下,一切都很唯美。

“乖妞儿,今儿晚上你真美!”梦里的男人哑着嗓子低笑,暗沉的嗓音带着夜魅般的性感。

唔……

身上的燥热终于慢慢减轻,舒爽的神经扩散着,她觉得自己一直在轻吟着不知名的小夜曲,靡靡之音。

而两个人的嘴辰,始终追逐着彼此的身体,掀着一波一波更狂热的浪潮。

一夜狂欢!

……二爷分割线……

天还没亮。

别墅的书房,笼罩在忽闪忽闪的灯光里。

不太明亮的灯光下,烟雾在两个男人的身边儿若有似无的缭绕。

“绷着一张脸干嘛?欠你钱呢?”钱老二起床就瞧到这黑着脸的大舅子,忍不住失笑不已。

“哼……”白慕年不爽地轻哼。

轻轻端过他沏好的菜抿了一口,钱老二赞道:“手艺真不错,大舅子,我媳妇儿有你照顾,我真是挺放心的,好哥们儿。”

“得,别跟我套近乎,钱老二,你丫这明显就是陷我于不义啊,你说,要是让素素知道,我一直在骗她,会怎么样想我?”

钱老二瞥他一眼,两道帅气的浓眉微微一扬,笑着用指关节有节奏的在桌面儿上轻轻敲击着,声音不大,却能够看得出来他心情很不错。

——整一个吃饱喝足的禽兽样儿。

“你就放心吧,大舅子,我媳妇儿这人啦,心软,就算知道了,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话音落,他随手将公文包里的资料拿出来,推到白慕年的面前。

“昨晚只顾着找我媳妇儿去了,差点儿忘了正事……这资料看看吧,我一位朋友从英国传过来的,原来这世界上还有一种这么罕见的‘奇美拉’现象。”

拿着烟的手微微一抖,白慕年侧眸看她,语气里是掩不住的讶异,自语自语般低喃:

“奇美拉?”

“奇美拉现象是说一个人身上拥有两组dna,这是科学界的新发现,科学家们将正常人携带至少两组dna的现象称之为‘奇美拉’现象,事实上,这种现象在人群中发生的频率还不低,很可能高达10,到15,。”

“啊,你的意思是说?”镇定如常的白慕年也惊诧了。

晃了晃茶盏,钱老二笑了笑,“这么跟你解释吧,就比如素和她母亲两次鉴定结果都是没有亲缘关系的,对吧?而事实上,我们现在有理由相信她们是实实在在的亲生母女,那么问题出在哪儿呢?答案就是奇美拉现象。有可能她母亲身上拥有两组不同的dna,而其中一组占了主导地位,而另一组dna却仅仅出现在某些器官之中,但偏偏是这组dna遗传给了我媳妇儿。这时就会导致,从她的头发、肌肤细胞或者其它器官取样做出来的检测结果大相径庭,完全背道而驰。”

这一下白慕年总算是听懂了,一直觉得这dna检测是那么的神圣可信,没想到还有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乌龙……

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吁了一口气,又恢复之前的平静。

“你的意思是?”

呼吸微顿,钱老二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茶盏,良久才开口道:“你把这事儿告诉她,抽个时间让她跟她母亲去鉴定中心,多取几个样品测试吧,我看这事儿**不离十。”

“你怎么不自己去?”

白他一眼,钱老二冷哼一声后,大刺刺地说:“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不是不想让她难做么?要不然能轮得到你?”

恶狠狠地睨了他一眼,白慕年伸长了双腿,也舒服地拿过自己面前的茶盏吹了吹,轻轻喝了一口,垂着眸子轻言:

“唉,天快亮了!”

钱老二掏出一根儿烟点燃,半眯着眼,指间忽明忽暗的烟火映衬着他的侧颜,分辩不清什么情绪:

“丫的,别催老子,惹急了我还就不走了。”

“哦?钱二爷这么大胆?不做妻奴了?”

钱老二撇了撇嘴,深吸了一口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转身就要走,末了又补充的问了一句:“你给她吃的那种药物,对身体没什么影响吧?”

“当然没有……咦,奇了怪了,我这为了谁,为了你丫一逞兽欲,你倒是爽歪歪了,反过来不信任我?”说起这事儿,白慕年一肚子火。

“怎么样?打我?……还有啊,她卧室墙上设计的那个暗门,除了我,谁都不准用。”挑了挑眉,钱老二边说边往外走,笑得挺开心。

只留下气得脸色发黑的白慕年揉着额角独自伤神,忍不住爆粗。

狗日的钱老二,自己这是作的什么孽啊!

助纣为虐!

……

翌日。

元素起床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

回想昨夜,又是一场旖旎的春梦,叹了口气活动活动腿脚,酸涩得像不是自己的似的,真是想不明白咋回事儿,再次检查了一下门窗,完好无损。

不解地打开了窗户,雨过天晴,今儿竟是难得的好天气,窗外的几株树木正婀娜多姿的随着微风飘荡着。

太阳出来了,炫烂而不夺目,红得让人喜悦。

翻了翻日历上做的记录,今儿小宝和小贝该做疫苗接种了,眼看时间不早,她赶紧从抽屉里取出婴幼儿疫苗接种手册就去了婴儿房。

保姆已经将小宝和小贝收拾妥当了,她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嗜睡到这种程度,不然这些事情都该是她亲自做的。

烦躁不已。

吃过早饭,她便在白慕年的陪同下去了卫生防疫站,这次是补种第三次百白破,打针的时候,小宝和小贝完全是两副截然不同的表情和态度。

小宝从第一次打疫苗开始,吱都不吱一声,好像针扎身上都没有痛感似的,多次让元素有些害怕,这孩子是不是没有痛觉神经啊?为此,钱老二还故意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结果委屈得小宝哇哇大哭。

而小贝可就不一样了,从进了注射室开始,嘴就一直扁着,看到护士阿姨拿着针筒就哇哇大哭,哭得小脸蛋儿上憋得通红通红的,一看就是娇气的小公主。元素对她最没有办法了,这小美妞儿哭声娇软,声音不大但是持续时间长,不把你的耳膜荼毒够是绝对是不带完事儿的。

“来,舅舅抱~”白慕年拍了拍手,摊向小贝儿,可小美妞不卖帐,转过头俯在元素肩膀上,不肯过手给他。

“乖~舅舅喜欢小贝!”哄了好几声儿,小贝儿像是听懂了,转过头来用自己醮满了泪水的眼睛瞧他,终于伸出了小胳膊。

好不容易才把小侄女儿抱到手里,那种沉甸甸的感觉,既温暖又真实,让白慕年的眼圈有些泛红,哄着拍着,终于把小贝儿的疫苗给打了,他竟出了一身的汗,感叹着父母养孩子真是不容易。

刚松了一口气,就觉得身后有杀气。

他猛地转过身,瞥眼儿一瞅,就看到注射室门口探头探脑的钱二爷,与他对视一眼,他立马就闪开了。

白慕年微叹着摇头。

这俩人可怎么办才好?难不成仲子一天不醒,他俩还真就这样过着偷偷摸摸的梦里夫妻生活?

……

出了医院,白慕年发现臂弯里的小贝儿已经睡着了,小小的五官完全舒展着,鼻翼一张一合的可爱得要命,就这么粉嫩粉嫩的一个女娃子,竟能让人给折腾得够呛。

都说孩子是父母上辈子的讨债鬼,可这个小磨人精竟是这么的让人喜欢,心甘情愿让她讨债。

上了车,汽车一路往家开去。

“素素!”刚通过一个红绿灯口的时候,白慕年突然轻声唤了一句。

“嗯。”元素笑呵呵的看着他,歪着头问:“哥,怎么了?”

瞟了一眼她挺正常的脸色,白慕年将奇美拉现象的事儿一一告诉了她,只不过隐去了钱老二这一段,但却听得她诧异不已。

最后,在白慕年问她什么时候去和陶子君做鉴定时,她竟激动的整个情绪都高涨起来,连连说马上就要去,那急切的样子,让白慕年嘴唇狠抽。

他哪里明白,元素好长一段时间以来都以为自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对这件事的热衷程度已经到了几乎不可抑止的地步,有时候也挺想见见白振声,那个传说中的爸爸,但是母亲不喜欢,她便克制着自己,等他们老一辈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吃完了带着孩子回去看姥姥。”

“好。”元素发自真心的笑了出来。

汽车继续前行,往老城区方向而去,又过了几个路口,车从一个街面儿往前一拐,接着便停在了一条看上去朴素老旧的老街道门口。

那是一条步行街,车辆不能进入,于是,两人便下了车,一人抱了一个孩子慢慢游荡了过去。

这个地方,元素是来过的,很久很久以前,她在这里买了一根儿烤肠,只为色诱某个男人,想着那失败的勾引宝典,她有些失笑,物是人非。

现在,她再次站在这里,环视着这简朴的街面儿,再对比四周的高楼大厦,突然发现在这样的一个国际化大都市里,保留着这么纯粹的一条老街真是不容易,尤其是在老城区大肆开发的今天,谁又会相信,在这片繁华盛景的背后,竟有这么朴实的一隅。

而这一隅,还可供她回忆,多好。

老街和以前没有变化,许许多多的小吃,还有穿着朴素的男男女女,看上去还是那么热闹,而这个地方的消费明显没有与时俱进,凉面,凉粉,烤肠,炒粉,还有推着小车摊儿的珍珠奶茶,油煎果饼……都非常非常的便宜。

而这种小摊儿,基本上桌椅全裸,露天向阳,有的打了个遮阳伞,又的就直接就那样敞着,一对对小情侣或甜甜蜜蜜或腻腻歪歪地相互喂食,你侬我侬地说着情话,脸上带着一样甜蜜的笑容。

所以,爱情之于人,并无阶级和高低贵贱之分,不管是居庙堂之高,还是处江湖之远,爱的定律,一律通用——情到深处无怨忧。

看着这一切,元素笑得很开心,兴许是她骨子依旧还是贫民思想,越是这种接近社会底层的东西,越是能打动她的心。

“哥,想不到,你竟然会吃这种东西。”

轻轻一笑,白慕年不置可否,带着她穿梭在一个又一个的小摊之间。

事实上,他来这里就是知道她喜欢罢了,而这当然不会是他自己想到的,而是钱老二一一交待的,她的衣食住行,看上去好像全是他在打理,可实则上,哪怕一点点的细枝末节,钱老二也要仔细过问。

“这里的牛肉粉儿,味道挺不错的。”

元素倏地顿住,板着脸,“嘿,你是不是受了某人的指派来的?”

轻声哼了哼,白慕年淡笑:“怎么?!想钱老二了?”

元素笑了:“……实话,真想。”

尤其看到那边儿卖烤肠的大婶儿,心里更是无味陈杂。

看她低下头吃着牛肉粉儿,白慕年挑了挑眉,“素素,你猜猜为什么这条街没有拆?而周围早就拆干净了?”

“嗯?!”元素微微抬眸望他,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发蒙,“嗳,政府的规划谁知道呢!”

微笑着看她,白慕年一边感叹着自己作为说客的可悲,一边为了钱老二这样的人竟然会细心到这种地步可叹。

“因为咱们的钱董说了,咳,这条街道……很有记念的意义嘛,很有存在的必要嘛,所以,大笔一挥,这条老街得以幸存,还做了修葺,前两天正式拿到民政厅地名办的批文,此街被命名为——情侣街。”

拼命埋下头,眼眶热得发烫,元素极力地想掩饰着自己的情绪,要不然真怕在白慕年面前丢人,钱傲啊钱傲,你既情深若此,我又怎么能负你呢?

可是,你知我知,目前的情形,咱俩还得继续煎熬……

老天啊,求你给爱情一个出路吧!

……

眼看走头无路,忽然柳岸花明这种事儿生活中并不少。

在白慕年的协助下,元素和陶子君再一次做了dna亲子鉴定,而这一次,除了前两次鉴定使用过的头发,她们将好几种可用于dna鉴定的有核细胞都提取了,包括血液,口腔细胞,肌肉细胞,指甲暴露在外的部分等……

在等待鉴定结果的七天里,元素异常忐忑,如果奇美拉现象还不能解释,那真是天降幺蛾子,挡都挡不住。

为了排除鉴定中心的人为误差,鉴定分几次进行,而从事dna鉴定多年的一个老教授知道这件事儿后,竟把这当成了研究课题,鉴定中心更是高度重视!

这次,事情终于没有了波折。

第三次dna鉴定结果终于出来了,对元素母女进行的相关的dna检测实验中,最后证实,她们确实是亲生母女,而她俩这种情况,确实属于医学上比较罕见的“奇美拉”现象!

拨云见日的感觉,让元素母女搂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纠结了那么久那么久的问题,原来只是一个科学难题。

科学啊,要不要这么折腾人?

……二爷分割线……

这年的夏天,是元素此生以来过得最憋屈,最缓慢的一夏。

虽然它并不炎热,但她的心却一直烦躁,她一直没有见过钱傲,同时也没有去看过钱仲尧,但心里却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钱傲,记挂着钱仲尧。

她不知道这种状态还要持续多久,日子一天天过去,心情却越来越不淡定了,她甚至有些害怕了,如果仲尧真的这辈子都不再醒来,难道她真的要和钱傲分开,连带着他们的孩子就要这么过下去么?

这期间,带着孩子的她,一直没有出去工作,当然,她并不缺钱,白慕年以大哥的身份强势地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妥妥贴贴,她什么都不用操心,除了照顾宝宝,她觉得自己什么事儿都没有。

以前,钱傲总把她比作花儿,如今她觉得,如果她是花,也是一朵快要枯萎的花。

心,越发郁结了。

宝贝6个月了,小兄妹都开始出牙,能够自己坐在椅子上玩耍,扶着他俩的小腰,还能站起来上下蹦跳,吃奶的时候,两只小手儿能把奶瓶握得紧紧的。也开始咿呀学语了,会表达高兴或者不高兴,抱怨了会大声的咆哮,快乐了会笑得咯咯的,兴奋的时候还会尖叫。

宝贝7个月了,拿到玩具的时候,他们会翻来覆去地仔细摸摸看看,对外界表现出了积极的感知**,俩兄妹还会爬在地上玩积木,互相拿着积木敲打,然后咯吱咯吱的笑,小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发出ba和ma这样的单音词了。

接近8个月的某天,俩个宝贝儿竟然异口同声,含糊不清的发出“巴……巴……”两个音,虽然知道他们是无意识的发音,但元素瞬间泪流满面。

宝贝9个月了,借助学步车能走路了,甚至还懂得了查言观色,会模仿大人的动作,更会搞笑的假声咳嗽来引起妈妈的注意,会撒娇要求妈妈抱抱,会用手势表示‘欢迎’和‘再见’,小贝儿在听到妈妈责怪和“不”这样带有否定意义的话时,还会扁着嘴,哭着叫‘巴……巴’,这时候元素已经能确定他俩叫的确实是爸爸了,尤其是听到电话铃声的时候,两个小家伙都会格外兴奋爬过去叫爸爸。

宝贝10个月了,个性特征越发的不同了,倾向性也越来越严重,小宝喜欢玩具枪和玩具汽车和飞机,而小贝喜欢巴比娃娃和一切女孩子喜欢的物件儿。

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两个宝贝都不喜欢别人动他俩的玩具。

宝贝12个月了,每次元素带他俩到公园里玩耍,被人围观的时候,听到有人问他俩几岁时,竟然都会竖起一根食指,告诉别人,他俩1岁了,这时候的宝贝已经能说很多词组了,除了“爸爸”、“妈妈”外,还会叫“舅舅”,“姥姥”,还会挥手说“bye—bye”。

宝宝在成长,可是钱傲从来没有来看过她和孩子一眼,她越来越沮丧,偏偏她的梦境还照常进行,夜夜梦里都有他和她的纠缠。

而醒来时,徒留空枕的感觉,让她心里惶恐不安。

眼看夏去秋来,秋去冬至,炎热的空气被凉爽的秋风代替,再被大雪所彻底掩埋,偶尔夜间风凉时,她会想,钱傲是不是已经忘了她了?忘了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元素的女人,忘了还有他俩的孩子。

她看着俩个孩子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小宝的样子越来越像钱傲,那眉那眼,那神情动作,跟他爸爸简直一模一样,而小贝长得更像她自己,只不过比她就娇气了不少,整天像个小公主一般的小傲娇。

如今的宝贝,走路已经走得很稳了,可以在公园里跌跌撞撞地奔跑,或者忽拉拉地摔跤,然后再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笑,宝贝总是笑!

而她越来越沉寂了,有时候整天都不再说一句话,心里如有流沙滑动一般,酸涩得摸不到疼痛的棱角,她想放松可是却越来越难以做到。

生活里没有了钱傲,她觉得自己像一只缺水的鱼儿。

也许,钱傲再也等不起了吧,他是一个那么骄傲的男人,真的能为了一个女人去守候么?她从最开始的确定,到自欺欺人的安慰,到最后,越来越不安的惶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