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秦家的骨肉,是ace财集的继承人。”

“我不能离开秦秦。”

“那又关我什么事?他只有四岁,我会再给他找个母亲,相信他很快会忘了你。”

“你,你不可以这么做。”书兰深吸了口气,却压不下到喉的哽咽:“你要孩子,多的是女人为你生育,可我只有一个孩子。”

是啊,多的是女人为他生育,秦韩漠然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说出这样的话就一点也不难受吗?难受?呵,一个不爱他的女人又怎会难受,秦韩的目光里的阴郁一点点消失,最终浮上的是无情:“你若想见孩子,就留在这里。”

“秦韩,我们…”

“闭嘴。”秦韩讥讽的望着她:“你还以为我会像方才那样求你吗?你现在已经不配了,不过,我秦韩碰过的女人,一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男人,别的男人休想染指。”

书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韩死死的锁着书兰的目光,冷森的道:“来人,将她关进暗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出去半步。”秦韩话音刚落,立时有二名暗影出现半蹲在地上待命。

这二名暗影与先前看到的暗影不同,戴的不是蒙面而是露着二只眼晴的银具。

暗房?什么暗房?面对着二名暗影,书兰不敢置信的道:“秦韩,你不可以关我,你不可以这样对我。”

“你和我已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让她出去找齐竟尧吗?还是与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秦韩没有放下的女人,他绝不会放她离开招摇过市,更容不得别的男人半点的觊觎。

除非,他不要她。

“你没权利关我。”她认识的秦韩不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权利。带她下去。”他从来没有给她看到过他阴暗的一面,他是ace财团的少总,更是暗影的继承人,人性的黑暗一直伴随着他成长,可他不想在她面前表现,他想给她最好的,而现在,他又有什么可顾忌的。

“是。”

没容书兰挣扎,在他们一手刚碰上书兰的刹那,书兰只觉身子一软,失去了意识。

暗影的暗房,那是专关受惩罚的人思过的地方,并没有什么样的酷刑,只是一间黑暗的屋子而已。

进入暗道后,书兰便悠悠醒来,却在见到一条熟悉的狭隘道路时,面庞瞬间毫无血色。当日,她进这里找秦韩,走的便是这条没什么亮光的暗道,她记得在暗道的尽头是一间黑屋,黑屋?想到秦韩方才所说的暗房,难道…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书兰使出全力挣扎着,神情一点点变得恐惧。

左侧戴银具的暗影微微诧鄂的看着书兰,一时不解她在恐惧什么?少主只是生气,惩罚她一下而已。

“你们要带我去哪?”是,是那间暗房吗?不,她不要去:“秦韩呢?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暗影并没有理睬书兰,而是在一处停了下来。

书兰的身子不可抵制的颤抖起来,她记得,记得那天就是在这个地方跌进那间黑屋的,那天的情形历历在目,那暗房里关了一个血迹斑斑的男人,他,他…

“放开我,放开我。”书兰挣扎得更为剧烈,什么勇敢,什么强势,都不见,脑海里只感觉到恐惧,这些日子来,她从来不去想这里发生的事,她怕一想起自己就再也走不出这个阴暗,可是她没有料到,秦韩会直接将她带来这里,还要把她关在这里:“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

暗影不知道碰了哪里,无缝的墙露出了一个门,里面漆黑一片,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书兰死死的抓着暗影的衣服,声音和目光是痛苦的哀求。

二名暗影对望了眼,强行将书兰推了进去,随即暗门被关上。

黑,无边无际的黑,漫天无边的黑。

书兰脑海有片刻的空白,随即蹲下身抱着自己轻颤着,她不怕,不怕的,这有什么好怕的,她有功夫,她现在的力气还在,要是有人敢侵犯她,她就还以颜色,可是,身子不可抵制的颤抖着,别说还击,她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

那天的情形渐渐在脑海里一一闪过,沉重的喘息,浓郁的血腥味,高大的男性躯体,那让人恶心的味道她似乎都还闻到…不要想了,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会疯的,然而,越不去想,漫无边际的黑暗却促使书兰越往下想,他无情的穿透她,他如野兽般摧残着她,她的身体如飘零中的落叶摇摆不定,她没有力气反抗。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一个世纪那般的漫长。

醒来后,她看到的是秦母讥讽中胜利的面庞。

“不要过来,”书兰惶惶的喃喃着:“不要过来。”

黑暗中,她像是闻到了血腥味,像是听到了那沉重的喘息。

书兰死死的抱着自己,半响,她尖叫:“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另一间暗室中。

暗室很大,这里处处能见高科技的产物,几乎摆满了整个暗室,秦韩站在一整墙都是落地玻璃的面前,望着玻璃外面穿着白色防尘衣忙碌着着的暗影高科技人员,脑海里想的却是一个纤细的身影,半响,他低骂了句,脸色更为冷峻。

想到那个女人说的每一句无情的话,想到她冷漠的神情,秦韩一手打在了墙上。

“少主,”此时,一名戴银具的暗影走了进来,禀道:“暗房的女子很奇怪,你要去看看吗?”

“奇怪?”

“是,似乎一直在害怕着什么。”

“害怕?哼,她也会害怕?不用理她。”只是一间黑屋,她就会害怕?难道她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在乎她吗?他要是去看她,她只会更绝情吧。

“是。”暗影走了几步又转回问:“那要关她多久呢?”

多久?他没有想过,他只是不想让她离开这里,想了想,秦韩道:“再说吧。”

&nbs

p; 另一个暗影走了进来:“少主,据可靠消息,地发集团近来与齐庄来往密切,我们怀疑他们手中的那批军火极有可能会与齐庄交易。”

“那批军火是影主要的,你们以静制动,看看地发集团到底想做什么。查出地发集团背后的势力了吗?”区区一个地发集团怎可能有这样的势力,他背后势必有个更大的靠山。

“我们怀疑高层有人做了内应”。

秦韩拧起了眉,高层是指国家高层,他先前并没有关注过这批军火,也毫不在乎,只是觉得是ace和母亲太过贪婪,连国家的武器都要弄到手,如今想来,应该不是那么简单了:“查一下,国家是谁在负责这批军火。”

“是。”暗影又道:“方家小姐这几天一直在找你。”

秦韩轻嗯一声音算是回应,见暗影还没离去,问:“还有什么事?”

“齐竟尧说要见你一面。”

“什么事?”

“是为了暗房里那位的事。”

秦韩握紧了拳头,想到那天生日宴上齐竟尧的所做所为,冷声道:“见。”

a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离它十公里处的原始湿地,也是很多爱好大自然旅游者最为喜欢来的地方之一。

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一幢城堡式的别墅顶的降落点上,别墅周围,是绵延千里的湿地鸀林。

这幢别墅是一处高级会所,凡是进这里的人其身份和家财都是不可估量的,就连每年的年会钱都足够普通人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别墅内的齐竟尧望着从直升机上走下来的秦韩,平静无波的黑眸划过一丝精锐,今天,他要秦韩与唐书兰做一个了断。

秦韩走了进来。

二双眸子对上的刹那,都平静无波,没有丝毫的电光火花,但也谈不上微笑友好。

很快,侍者上了茶。

“我要唐书兰。”齐竟尧开门见山。

“休想。”秦韩端起茶轻抿了口,也是颇为简洁的二个字。

齐竟尧招了侍卫过来:“给一瓶69年的马尔卡森。”

很快侍卫端了二杯世界顶级的马尔卡森葡萄酒上来,侍卫给二人倒满酒后退了下去,齐竟尧在这时又说道:“吻她的滋味很**。”

秦韩冷峻的面色崩紧,黑眸散过一丝怒气。

“那晚,就在你和你的未婚妻缠绵悱恻时,唐书兰说了一句话,她说女人要忘掉一个男人,就与另一个男人上床。”齐竟尧淡淡笑了笑:“接下来发生的事,也就那么一回事。”

“那又如何?”秦韩依然是漠然的表情,只放在腿上的手却已然捏得青筋四起。

“男欢女爱,太正常了,我说出来,确是显得可笑,只是想告诉你,她已经不爱你了,你又何必拘着她不放?”他要的并不是秦韩在这个时候放了书兰,同是男人,同是优秀出色的男人,同是混道上的男人,他了解他,或者说,他了解他的对手,他不放书兰表示他越在乎,他越在乎对书兰的伤害也越多,伤害越多二人之间便越不可能合好,他齐竟尧要成为秦韩心中的刺,让他永远也拔不出来。

“除非我秦韩腻了她,要不然,她永远是我秦韩的人,哪怕是下辈子。齐竟尧,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她。”秦韩站了起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已经得到她了,那一夜,很美好。你放不下她,不就是她的那份美好吗?”齐竟尧的声音带着暧昧,带着一丝占有欲,带着胜利者的口气,悠悠的道。

秦韩未有所动,只浩瀚星眸中的亮点越来越暗,暗得像要滴出墨来,他转身,步伐平稳的离去。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齐竟尧望着杯中鲜红欲滴的葡萄酒残汁,轻声一笑,轻道了句:“我等着,看你是如何伤她心的。呵…”一个男人数年来若只让一个女人走进了他的心,若干年只苦等一个女人的归来,唐书兰对于秦韩而言,应该不止是心爱的人那么简单吧?一旦受伤,一旦背叛,不你死我活,他就不信齐!

ace财团办公楼,一入夜便亮起了精心设计过的霓虹灯,摧残的夜空顿时也黯然失色。

最高楼层,灯火通明。

迈科舀了一叠文件进办公室:“少总,这些文件必须尽快签署,很多都是…”迈科的声音嘎然而止,接而咳嗽起来,整个总裁室都是烟雾缭绕,呛得人根本没法呼吸,雾中,一道伟岸修长的身影站在诺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底下变得如豌豆大小的行驰车辆与人来人往。

迈科一惊,他自认识秦韩以来,从没有见过秦韩抽过烟,就算当年书兰小姐的不见,他也只是伤痛中振作着,只为有一天能寻找到书兰小姐,今天是怎么了?

“迈科,你先出去,让我安静一下。”秦韩的声音沙哑而毫无生气。

迈科拧起眉,秦韩的声音完全没有以往的冰冷,可那无形中散发出的阴霾却比冰冷更为森寒,渀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热度。

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又是书兰小姐遭到了不测,要不然少总怎么会成为这样子?迈科想说点什么,一时又不知该怎么说,又觉得这个时候离开不合适,5年前秦韩找书兰小姐的那一夜,他觉得他不应该吵他,他需要安静,但现在,说不出为什么,迈科只觉自己这一离开,会有让人害怕的事怀发生,秦韩现在的样子…

“少总,我是你的秘书,你应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想了想,迈科走近他。

五年了,当年的少年早已成熟,望着这张巧夺天工完美比便的侧脸,以往迈科总是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然,这一次,迈科却不再感叹,而是愣愣望着这张毫无表情的俊美面庞,什么样的表情也没有,不喜,不怒,不哀,不乐,只是吸着烟,面由心生,一个人的面部神情不管怎么的都会有该有的表情,除非他的心失去了生气。

“迈科,我没事,我只是想要静一静。”真的,只是静一静而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迈科紧声问,都这样了,还是没事吗?他看着这个少年长大,在商场上,他看过他的狠辣,看过他的残忍,但不管是谁,都没有人能伤得了他,除了…“书兰小姐怎么了?”

“以后,别再我面前提她了。”他要把那个女人从心里拔除,狠狠的,毫无残留的拔除,17岁之时,没人能伤害得了他,因为没有人走进过他的心,17岁之后,他的心总是在受伤,可因为爱,因为一份期待,不管受多大的伤,他还是能够撑下去,现在…

“少总?”

“我与她之间已经结束。”

结束?迈科一鄂,下意识的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他也希望是误会,希望其中有误会,但连着几次,不管他做了什么,付出了什么,那个女人都要与他划清关系。

“少总,书兰小姐爱你,这是毋庸置疑的。”

“爱?五年的分别,她早已不是我们所了解的她了。”

迈科不知道说什么,对于眼前的男人来说,要结束这样的感情太过痛苦,秦韩对书兰小姐的深情,他至始至终都看在眼底,他是用生命在爱着这个女人:“这太可惜了。别再抽烟,你已经抽得够多了。”他的脚下都是烟蒂,几乎能把他的脚埋住。

“迈科,让我静一静。”

“好吧。别多想。”迈科叹了口气,离开。

秦韩眯起眼,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黑暗的眼底流露出了一丝情绪,是痛,是苦,是无助,是悲,是哀,是绝望,一种必须从灵魂剥离出来的疼痛,一份不甘不愿却恨得必须舍下的绝望。

秦韩闭上了眼,对着冰冷的空气道:“备车。”暗影。

书兰紧紧抱着自己,嘴里喃喃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潜意识里,她知道秦母不在国内,她知道秦韩不会伤害她,可是她战胜不了这份恐惧,就像见到秦母,她战胜不了五年前秦母对她做的那些事,她可以徒手打倒五个大男人,在危险面前毫无惧意,可她就是怕,怕秦家,秦家对于她来说是梦魇,国外的五年,她几乎夜夜惊醒,必须搂着儿子才能入睡。

书兰死死的抱着自己,痛哭着,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啊?

也就在此时,暗门突然被打开。

见到光亮,书兰像是找到了浮木,慌然抬头,见到来人时,喜悦的道:“秦韩?”

望着蜷缩成一团,脸上布满泪痕的女人,秦韩心里一闪而过丝疑惑,但很快,嗤笑自己的心软:“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书兰一愣:“什么?”

“你和齐竟尧,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秦韩冷笑,走近她,蹲下身,冷峻的目光直锁着她慌乱无助的视线,一手点上她的红唇:“他吻过你这里,那么,这里呢?”

秦韩的手来到了书兰的脖上,一手探进了她的胸前,抚上:“这里呢?吻过吗?”

“你,你什么意思?”

“回答我,吻过吗?”秦韩厉声问。

书兰似被吓了一跳,秦韩从没有这么严厉的对过她,一时,她竟说不上话来,只是眼泪不停的掉落。

“哭什么?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怜惜你?”秦韩的声音寒冷似从冰窖里传来:“别在这里恶心我。说,他吻过你这里吗?”“秦韩?”他怎么了?

“你已经没有资格叫我的名字了。”她不回答,就表示他说对了,秦韩冷笑,他到底还对她留有什么样的期待?到底要被她伤到何种程序他才会收手?

擦去泪水,书兰道:“秦韩,我不想在这里待着,别的事,我们出去再谈,好吗?”

“你永远也出不去。”

“什么?”书兰一愣。

“我永远也不会让你再出去。”秦韩的冷,叫人听着入骨入髓。

书兰像是没有听懂,只瞪大眼晴看着他:“你,你在说什么?”

“没明白?唐书兰,这辈子,你永远只能待在我身边,这间黑屋便是你的世界,这辈子,你将不会再有自由。”秦韩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冷睨着她,眼底没有任何的爱,只有满满的恨。

“不,不可以。”书兰站了起来,可长时间的蜷缩让她的双腿几乎麻木,刚起来又跌坐在地上,忍痛,书兰又站了起来,无法置信的望着他:“你,你要软禁我?”

秦韩抿紧着唇,没有说话。

“你,你没权利这样做。”这个男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过份的事?她不信,她不信,就算他受到了伤害,就算她背叛了他,他也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待人冷漠,但心却是好的。

“我告诉过你,我就是权利,别说在a市,就算是全国,我秦韩说的话也没有人敢无视。”

“你不是那样的人。”一辈子的软禁?一辈子让她失去自由?这怎么可能呢?他怎么可能做出…。

‘唭——’

书兰的衣服被秦韩撕裂成了二半,露出了内衣。

“你,你要做什么?”望着秦韩越来越阴霾的神情,书兰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秦韩的目光陡眯,书兰的胸前有一些红点,很淡,但仍可以看出是吻痕,她果真与齐竟尧…果真?呵,到现在他还存有奢望?愚蠢。

像是看出了秦韩在想什么,书兰慌乱的道:“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和他什么事也没有。”

“他没有吻过你这里?”秦韩的目光越发阴蛰。

“我,我…”书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晚确是发生了点什么,但最终,她依然做不出与别的男人欢好的事,但这样的事该怎么说?

冷哼一声,秦韩伸出手一把撕裂的书兰的内衣,同时,他也吻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