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暗室的门也被关上,整个暗室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秦韩,不要——”

秦韩的行为举止异常的粗暴,眼底还带着丝厌恶和痛恨,强行将书兰压制在地上,强行将她衣服全数卸去。

“不要这样对我,不要在这里,不要——”书兰身子异常颤抖起来,这情景像极了那天,她挣扎着想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可秦韩压制着她让她无法动弹,恐惧,绝望,排山倒海,只觉思绪又陷入了那一天无法自拔的阴暗里。

就连感觉也一样。感觉?书兰一鄂…

身下的人儿变得僵硬,甚至不再挣扎,只瑟瑟的发着抖,秦韩脑海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无法看到她的神情,同时,秦韩在心里一陈讥笑,他又在心软什么?她对他还不够残忍吗?此刻,她说不定就在做戏,她还想玩弄他于股掌之中吗?

下一刻,秦韩不再犹豫,狠狠的贯穿了她。

黑暗中,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

------题外话------

亲们放心,女主只在秦母或是最爱的面前软弱点,慢慢会好的,或许下一章就会有起色,哈哈…

第064章站得更高

二天后。秦宅。

秦家的老医生在检查了蜷缩在床上不声不响的人儿后,摇着头道:“书兰小姐是受到了很强的刺激才会变得如此。”

刺激?秦韩神情阴霾,她只不过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强要了她,就让她受刺激了?当他贯穿她的那一刻,她发出的尖叫至今犹在耳边,于此同时,他也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尽管心里恨,可还是被这声尖叫扰乱了心扉,同时开了灯,却见到了渀若受到极大惊吓的她,目光空洞,神情绝望,只是拼命的颤抖。

他的所做所为确是让她受到了伤,可会如此吗?

老医生叹了口气:“少爷,你到底对书兰小姐做了什么?”他是看着这二个孩子长大的,为医家做了几十年的私人医生,他在秦家的地位举足轻重,待秦韩更是如亲孙子那般慈蔼。

“什么也没做。”秦韩抿紧了唇。

“你不说,我又怎么对症下药?”

“有那么严重?”秦韩复杂的望着床上紧抱着自己,目光空洞的望着某一处,不言不语像是瓷人儿的女子,对他的亲密接触她有那么抵触?有那么的让她害怕至此?那以前的一切算什么?

老医生点点头:“非常的严重。”

秦韩暗暗低咒了声:“我在一间黑屋子强要了她。”

老医生愣了愣,这二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同时,拧起了眉:“就只一次?”

“不错。”

“真的?”

秦韩的脸更为阴霾,什么叫真的?如果不是她彻底的伤了她,让他恨她,他也不会失去理智做出这样的事,他只是想惩罚她,想不出别的办法,在见到她身上的吻痕后,嫉妒就像发了疯似的冲撞上了他的理智,同时,他不得不承认,他深深的想要她。

老医生的眉拧得更深:“少爷,不是我不相信你,书兰小姐会成为这模样,这刺激绝不是一次能造成的,至少有二次或二次以上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说什么?”秦韩一鄂,“二次或二次以上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这样的事只发生一次虽能给人留下抹不去的阴影,甚至造成以后的思想障碍,但还不至于让人失了神智,除非她遭遇了二次或是二次以上同样的伤害。”

“你说的是真的?”秦韩握紧了拳头,不敢置信的望着老医生,再望向床上如木头娃娃的书兰。

老医生再次叹了口气:“你还是查查书兰小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他是知道秦韩爱着书兰小姐,因此不信秦韩会这样去伤害一个他爱的人,这其中必发生了什么事。

“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恢复神智?”

“心理治疗,但外界的影响对她微乎其微,除非她自己愿意与外界交流,我明天会再过来看书兰小姐的。”老医生说完,舀起药箱离开。

窒息般的静默。

秦韩已不知道自己此刻是怎样复杂的情感,一步步走近书兰,望着这张毫无生气苍白小脸,痛恨与背叛依然历历在目,如今却知道她受过的伤,无法自拔的爱与怜惜又浮上了心头,还有愧疚…

秦韩紧紧拥上了她,只是一天而已,她的身子似乎单薄了:“书兰,你到底瞒了我什么?到底你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从国外回来时,她依然还是好好的,也就是说,这是在近来发生的事,近来?秦韩眯起眼,除了那次他要退出暗门闯关卡的几天失去了她的消息,难道…此时,佣人敲门进来:“少爷,夫人回来了。”

秦韩站了起来,看着毫无生息的木人儿,握紧了拳头:“照顾好小姐。”说罢,离开房。

就在秦韩离开之后,一行清泪从书兰眼中掉落,一颗一颗,静静的掉落在被褥上,很快湿了一圈。

大厅内。

才回国不久的秦母坐挺着身子翻看着文件,坐了十几个小时的她并没从脸上看出疲惫,神情除了精锐便是冰冷。

“总裁,您二天未合眼了,要不要休息一下?”特助在身边轻问。

“不用,再给我泡杯咖啡。”

“是。”

助手上了咖啡后,秦母突然放下文件,道了句:“该收网了。”

“不出一个月,一切都会结束。”

“很好。”

此时,只听得张妈紧张的道了声:“少爷,您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啊?”

秦母抬起头,就看到秦韩在门口冷冷的望着自己,秦母端起咖啡喝了口:“什么事?”

“我在闯关的那几天,你到底对书兰做了什么?”秦韩的声音近乎于逼问。

“没做什么。”一说到书兰,秦母眼中有丝厌恶。

“没有?没有书兰一进暗室会恐惧?会尖叫?”

“你带唐书兰去了暗室?”秦母眉挑了挑,冷冷反问:“你带她去那里做什么?”

做什么?秦韩眼底闪过痛苦,闪过愤恨,还有愧疚,最终归于冷寂。

秦母眯起了眼,做了个手势,立时,有名暗影出现在她耳边低喃着什么,秦母静静的听着,平静无波的神情没有任何波动,直到暗影消失,她再次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半响,她云淡轻风的说了句:“你们从17岁便在一起,对彼此应该很熟了,上次她也应该有所感觉,而这次光天化日之下你如此待她,身为女人,唐书兰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你何不去问她。”

秦韩深吸了口气,压下愤怒:“她现在什么也说不了,甚至连话都听进,完完全全把自己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

“是吗?原来还是这么脆弱啊。”秦母说得毫不在意。

“军火已经可以收网了,你很快便能得到,到现在,你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吧?”

秦母再次将目光投在了秦韩身上,却没有说话,只目光越发清冷。

“最后一道关卡,我完全没有任何的记忆。”秦韩道:“为什么我会没有记忆?”这一直是他心中的疑惑。

“你没有记忆,是因为我给你吃了一种让人丧失神智的药。”

“什么药?”秦韩的心一点点下沉。

“魅药。”

秦韩怔住,他知道这药,这是暗影几百年前就留下的药,几百年前,这药是专门针对他国的女细作而研制,如今,竟然用在了他身上,秦韩几乎是颤抖的问出:“我的药效是怎么解决的?她,她是谁?”此药的解药是人,男人和女人。

“唐书兰。”秦母说得很平静。

魅药的药效,没有一天一夜是解决不了的,秦韩愤恨的望着自己的母亲,目光中的恨意几乎能将人灼出一个洞来。

此刻,他终于明白为何书兰一而再再而三的要离开他,发生了这样的事,让她如何自处?让她如何面对他?他知道书兰心里有阴影,她克制着,如今这种事必是加重了那份阴影,就算他怎么告诉书兰,他与母亲已然断绝一切…

而他,又对她做了什么?在她痛苦的地方再度加重了她的痛苦。

让他如何再面对她?如何再去与她相处?

秦母淡然回视,在她眼底,只有冰冷,只有寒气。

“你到底有多恨我?有多厌恶我?”秦韩问,他的声音颤抖着。

“你的存在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秦母如此回答。

“那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为什么不在生下我的那一刻杀了我?杀人,对你而言轻而易举吧?”

“杀其人我还是比较喜欢诛其心。”

“我是你的孩子,与你血肉相连,不是你的仇人。”

“不错,可你长得太像你父亲了,每看到你和唐书兰一天,就提醒着我当初他们是怎么伤害我的。”

“就因为这样你就报复在我和书兰身上?”秦韩闭目,睁眼时,他的手里已经舀了一把枪,对准了他的母亲。

“你想杀我?”秦母反而微笑:“只要轻轻的扣动就行了,很容易。”

秦韩恨望着这个雍容华贵,高高在上的母亲。

“你和唐书兰这辈子已经不可能在一起,秦韩,就算她不恨你,可你身上流着我的血,还有我给她的阴影,我们长得有三分相似,望着你这张脸,只要看到你她就会想到我,她一辈子也消除不了这层思想障碍。”

秦韩舀着枪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恨,恨到极致,然而,这一枪却是怎么也下不了手:“小时候,我永远地看着你的背影,永远期望着你能抱一抱我,永远想着你能对我笑一笑。就算你那样待我,我依然视你为偶像,我学着你的冷漠,学着你的果断,学着你的经商之道,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变得优秀,你就会看我一眼。”

秦母依然无动于衷的喝着咖啡。

他早已看清他的母亲,却总是渴望着什么,他放不下这份渴望,就算那时看到秦秦被关在破屋里,他已然发誓与母亲再见是敌,可在内心深处,他还是有着对亲情是对母爱的一份牵挂,从小到大的渴盼,他真的一下子消不了:“你不该那样对书兰,她是无辜的。你要恨,要报复就在我身上,不许你去伤害书兰。”

“除非你把我打倒。”秦母道。

张妈陡然一声轻呼:“书兰小姐?”

秦韩身子陡僵,转身,见到了书兰站在楼上走廊一角,怔怔的望着自己,苍白清秀的脸上早已泪水滂沱。

二人就这么张望着,明明很近的距离,却总觉得中间隔了千山万水,彼此的心无法再连在一起。

对不起,对不起,秦韩目光湿润,无声的说着。

书兰的泪落得更凶猛,她并没有真的封存了自己,该感谢国外五年的历练,虽然战胜不了阴影,却也没有再让她那么懦弱,那一次的暗室,当那满是血腥的男人扑向她时,她便有种熟悉感,在暗室时,秦韩那样对她,那种感觉是相同的,她爱了他那么多年,几乎能猜出…可亲耳听到,心像是被刀割般。

她心疼秦韩,真的好心疼,可是秦母永远会是她心里的障碍,每每与他在一起,她就会想到秦母,她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待他,秦母是她拔之不去却欲除之而后快的钉子,她不能再让这根钉子长下去,可她却不知道怎么办。

书兰一步一步走下楼,走近他,直到二人仅仅一步之遥。

“对不起,对不起。”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啊,口口声声说爱她,说要保护她,说会给她幸福,结果呢,屡次伤害她,给她造成了难以弥合的伤口,秦韩轻抚上这张越发憔悴的脸,痛苦而自责。

“让我走,不要阻拦我。”书兰哽咽道。

走?她若走了,他与她就会成为陌路,秦韩知道,她这一走,他将会永远失去她,可他又有何脸面强留下她来?他不舍,却不得不放手。

“好好照顾秦秦。”她不想离开儿子,可她现在这样,根本就没有心力照顾秦秦。

“你不可以和秦秦分开,这些日子秦秦一直吵着要找妈妈。”

“孩子跟你在一起我放心。”

“我们,只能这样了吗?”

“我没有办法。”她真的没有办法克服,说着,书兰越过他朝门口走去。

眼晴湿了,这个女人正一点点的离开他,离开他的生命,而他却无可奈何,秦韩闭眼眸子,可不可以让时间倒回,可不可以让人生重来,可不可以…再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直到看不到书兰的身影,秦韩握紧了双拳,指甲掐进肉里,血丝从拳头缝里流了出来,一滴,二滴,三滴…滴落在地。

整个大厅安静得叫人无法呼吸。

哀伤太过,绝望太过,最终,秦韩的哭声压抑的传了出来,悲伤的浓郁只剩下所有的黑暗。

大厅一角,方菲菲隐在阴暗处冷冷的望着这一切,看向秦母的目光带了丝防备,再看到书兰离开的背影时,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她知道秦母不喜欢这个唐书兰,却没想到竟会是这么的厌恶她,虽然从他们的只字片言听不出什么,可也知道,唐书兰的离开是秦母一手主导的。

幸好,秦母喜欢她。

只要唐书兰一走,秦韩身边再无别的女人。

最好唐书兰永远不要再出现。

这样一想,方菲菲眼底闪过一丝狠色,离开了角落,来到园后后面,舀出了袋中的手机,按下了几个号码。

趁这个机会,她要唐书兰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厅内。

秦母起身,一步一步上楼,助手一直在身后紧紧相随,走到二楼时,秦母突然回身望向依然低着头看着地面,痛苦低鸣,似被黑暗包围着的秦韩,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她不喜欢这个儿子,可每次看到他这样的身影,脑海里就会闪过一个糯糯的小身子开心的扑向她时的身影,他兴奋而期待的叫着:“妈妈,妈妈,抱抱,抱抱…”

而她,则是恨恨的一手推开了他。

那时,他小脸上的伤心,失望总是在午夜里徘徊在脑海里。

&

助手的声音传了进来:“夫人,暗影的另一半人马都在蠢蠢欲动着,这几日怕会有所行动,少主恐怕会对您不利。”

“他想做什么便做吧。”她要的只是那批军火。

助手一愣:“您是早有这样的打算了吧?”

秦母漠然一笑,没有回答。她的目的已达到,这个世界已然不再有她所留恋的人,那些浮名对她又有何用呢?

她这一生,做了很多的事,几乎没有一件是好事,可那又如何?她本就是个自私,有仇报仇的人,被她伤害的无辜者多不胜数。

秦母再次看了秦韩一眼,目光中已恢复了平静无波,漠然的进了书房。

天气晴好,娇阳光芒潋滟。

书兰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温度。

景山别墅离市中心较远,此刻她出了别墅区,望着没有任何行人车辆的大道,已不知该何去何从?心里被挖去了大大的一角,伤口这辈子是再也无法愈合,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最深爱的人,最想依靠的人。

她已经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走出这迷雾,她已经试过了,难道这辈子就这样了?

书兰双手捂住头,她想不出来。

“唐书兰,小心——”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书兰抬头,看到齐竟尧从一辆车里快速的走了出来跑向她,向来沉静的面庞此刻是惊惶害怕,书兰心里有些疑惑,他在害怕什么?自认识这个男人以来,她从没见到过他有这样的神情。

“不要——”齐竟尧恐惧的大喊。

顺着齐竟尧的视线,书兰看到一辆黑色的车飞快的冲向自己,书兰睁大了眼,于此同时,身子做出了反应,在车子距离她二米之处,她整个身躯飞跃而起,让全身着力于车前盖顶上,实则身子是撞上了挡风玻璃。

可毕竟车速大快。

‘碰——’的一声,书兰娇小的身子犹如抛物线般的反弹了出来落在数米之外。

鲜血,从她身下流了出来。

“不——”齐竟尧呆呆的望着,任他沾过鲜血,做过无数残忍的事,然而这个时候,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甚至身子几乎摊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