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深幻爱你,你若能嫁给我,这本身对他就是种折磨了,不是吗?”

今晓一怔,她很想看清秦言眼底一闪而过的深沉是什么,但她看到的只是一双淡凉的眸子,秦言是单眼皮,单眼皮与单凤眼听着是同一类,但事实上,后者却是桃花颇多的一类,而前者,基本没给人一种桃花泛滥的感觉,而是一种高深莫测,猜不透的感觉。

也正因为秦言这一句话,今晓在二个月之后,嫁给了秦言,成为了秦宅的女主人。

新婚之夜。

今晓一把抵在了秦言的胸前,冷笑:“秦言,我与你之间,只是如此,别妄想再进一步。”

秦言并不为所动,只是转身脱下了外衣,淡淡道:“身为妻子,你应该解决丈夫的需求,难道你想让我去外面发展吗?”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你不是想知道深幻去了哪吗?想要知道,你就必须履行妻子的义务。”秦言目光灼灼的望向今晓,第一次,他的目光有除了淡凉以外的热度。

“你卑鄙,你说过结婚当夜就会告诉我。”

“自然,我不止会告诉你深幻去了何处,我还会告诉你该如何你才能接近他。你与我已有了个儿子,这种事,一次与二次并无任何的不同,身为人,不管是心理还是身理,都是需要的,不是吗?”秦言一步一步接近今晓,近到能接触到二人的气息,秦言又淡淡道:“你要是能运用你的身体,相信我,你会得到更多你想要的东西。”

“比如?”

“比如深幻的去向,比如如何进入安全局,只要你一进入安全局,就能随时与深幻接触,这个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懂其中的厉害关系。”

今晓猛然睁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国家安全局,那是一个大国最高的机密所在,秦言竟然…

秦言的一手已经开始解开今晓的衣服,一件一件。

今晓没有任何的挣扎,依然是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直到只剩最后一件里衣,玲珑的身段已呈露,今晓突然阻止了他再继续,但声音却微微颤抖:“当真?”

“我都已经娶了你,你说呢?”

今晓的手缓缓松开。

所有的衣物都落下,一俱美好的身子就这样坦露在了他的面前。

秦言目光眯了起来,那一夜,黑暗中,他用双手领略着她的美好,一处也未放过,可在心里一直叫着不够,不够,然而,他却不能开灯,只能在黑夜里,一次又一次的索要的她的一切,那时,想到别的男人也曾感受过这份美好,他嫉妒的发狂,直到深入时,他发现这竟然是她的第一次,嫉妒被激动所取代,他一遍一遍的要她,不管她怎么的哀求,都不想停下来,直到她昏倒在她的怀中。

而现在,灯火通明之下,他望着这具已然生过他的孩子却依然如少女般娇嫩的身子,那一夜的美好再度浮现在眼前,只这一刻,这个女人已全部属于她。

今晓被看得一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恨恨的握紧了双拳,下一刻,她被抱起,放在了床上。

当他衣杉尽褪覆上她时,他并没有急于进入,而是吻住了她。

今晓全身一僵,闭紧了唇。此时,秦言睁开了眼,望着一直瞪着他的今晓,淡凉的声音多了份无奈:“别弄得像清纯玉女似的,又不是没被我干过。”

“你?”今晓眼底闪过一丝怒气,然而他这一开口,秦言便迅雷不及掩耳的吻上了她,这一次,他没再让她闭上唇,强迫性的与她的舌纠缠在一起,吻得几乎让今晓窒息。刹那,今晓便知道自己上当了,秦言那话根本就是为了引她说话。

吻一路而下,任何地方都没有放过。任今晓多么的冷傲,但在这一刻,也满脸通红,恨怒不得,只剩下羞愤。

秦言的吻很温柔,很轻柔,渀佛身下的人是多么宝贝似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弄疼她,每一个动作都会去注意她的神情,只可惜,今晓的神情永远是冷的。

秦言的目光有些黯然,下一刻,他道:“别压抑自己,叫出声来。”

“什么?”今晓眼底的怒气已不是一丁点能形容。

“那一夜,你明明很欢娱,不是吗?”

“闭嘴。”

“我就不信,你真的感受不到这份快感。”说着,秦言突然将头埋进了她的下面。

今晓全身僵硬,急道:“不许,不许,你…”

“好,那就不要压抑自己,喊出来。”

“你?”泪水在今晓眼底打转,她执行过很多次的任务,但没有像这一次这样让她难堪,甚至不知所措,她不爱秦言,但不得不说,秦言在男欢女爱上很有技巧。

当二人合二为一时,秦言发出了一声低吼,而今晓也在此时呻吟出声。

夜,还很漫长,男人,女人,追与逐的游戏,总是伴随着身体的渴望而升华的。

这一夜,就像上一夜那样,今晓在恨的同时,总会这样想:这个男人的精力怎么如此旺盛,爱了她一次,二次都不够。

今晓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当她下床时,一个不留神还跌了下,只觉整个腰酸得像是被车辗似的难受。

一年后,秦言如他所说,把她带进了安全局,但她的代号便是鲁班,专门与各潜伏在海外的情报人员接洽,可不管她怎么接触,始终无法与唐深幻见上一面。

为此,她前去质问秦言。

“深幻负责的并不是周边的小国,你自然无法与他接触上。”秦言此时已经a城的军区任职,军装在他身上没有显示出多么的威武,183的身高,白净斯文的形象,更像一个政委。

“告诉我,我要如何才能与他接触?”

秦言伸出了二个手指头。

“什么意思?”

“陪我二年。”

“嗯?”今晓还是没明白。

“这二年时,不许拒绝与我欢好,我想要你,你必须随时出现。”秦言像是在说着闲话,云淡轻风。

“什么?你,你无耻。”今晓脸色铁青,这一年里,除了她的例假,秦言几乎夜夜与她欢好,明明她想尽了办法离开他或是出什么事,但总会在夜晚,他就不知从哪冒出爬上她的床,想到这,今晓就觉得郁闷。

“你自己决定吧。”秦言说着就要离开。

今晓闭闭目:“我同意。”她真没觉得秦言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个少将的儿子,家族有些历史而已,可是每次她动武,他都能一一化解,并且对她画地为牢,他只在区区的军区任个小职,可她在安全局的行动,他却都能了如指掌,秦言是她的枕边人,可她觉得这个男人实在高深莫测,有时她甚至怀疑他是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的,而不是ace财团继承人而已。

二年很快就过去。

秦暖花开时,今晓兴奋的望着窗外的梅花,她报复的时间终于到了。

“我回来了。”秦言一脚进门时,就见妻子很兴奋的正在院中摘着梅花 ,看起来心情很好。

三年的时间,他用了三年的时间让她几首天天与他欢好,让她习惯他的味道,他的拥抱,他的爱抚,现在,他每次的求欢,她都不会拒绝,甚至还会与他说些话,但像今天这般开心的,却很少有。

秦言愣愣的望着摘着梅花的女人,她真的很漂亮,漂亮得让他想直关在家里,只有他自己一人独享她的美丽,她冷,她傲,她有很多的坏脾气,她甚至动不动就武力解决,可是他爱,第一眼就爱了,爱得不可自拔。

他一次一次的用深幻去引诱着她,他希望用时间,用他全部的爱化解她的仇恨,然后她爱上他。

“你回来了?”看到秦言,看到他呆呆的望着她时,今晓嫣然一笑,不过今个的秦言很怪啊,眼底不是一惯淡凉的神情,而是一种痴然,今晓走近他:“该告诉我了吧?”

“什么?”

“二年了,不是说了二年后就告诉我如何与深幻接触吗?”今晓问得很理所当然。

秦言身子一僵,痴然目光恢复了淡然,面对妻子理所当然的视线,别过了脸:“是吗??p>

?p>

“怎么?想赖啊?”今晓脸一沉。

秦言深吸了口气,依旧淡淡道:“我会告诉你的。”越过她,走向里屋。

今晓转身,望着秦言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堵得慌。

也就在这时,秦言又转身,问了句:“告诉我,对你而言这二年算什么?”

“交易啊。”今晓说得毫不犹豫。

交易?早上他准时上班,下午准时下班,他夜夜在家陪她,周未就带她出去游山玩水,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交易吗?秦言淡凉的眼底闪过一丝受伤。

“你什么时候让我与深幻接触?”今晓问道。

“晚上就如你所愿。”秦言的声音变得哑沉,进了里屋。

“他怎么了?”今晓喃喃。

这一夜,秦言的承诺兑现,今晓以鲁班的身份与深幻见了面,不过她并没有让他知道她是谁,她以一个一个亦真亦假的情况让他疲于奔命,她要他与思虑聚少离开,她要他和他的女儿不能相见,但她不会让他至于危险之中,相反,她还让暗影前去保护,她只是笑看着他奔波在各种假情报之中,看着他痛苦,她就觉得高兴。

直到三年之后,她突然得知秦言接到了一个秘密任务,立下了军令状要前去舀一批先进武器时,她便知道,她该如何让秦言痛苦了。

不错,秦言和唐深幻都是她怨恨的人,是她要报复的对象。

从秦言嘴里套出情报真的很简单,甚至不用她做任何事,他便告诉她了。

“陶今晓,就算你真不知道,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真心吗?对一个把整颗心都放在你身上的男人,你那样的伤害是多余的。”秦言说完,起身离去。

留下今晓一个人愣愣的坐着,望着满着子丰盛的散和那些上品的红酒,她原本以为她要用些时间才能让他说出来,所以准备了这一切,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什么都告诉她?

还有,她应该很开心才是,可是她怎么反而觉得有些难受呢?

她是怎么了?今晓起身,打开窗户,望着窗外那只光凸凸的梅树,深秋的风冷得让人哆嗦,一如她此刻的心,冷冷的,问题是,她的心不应该是激动的吗?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今晓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没有去毁了那批武器,只知道当那一天到来时,当她带着人埋伏在一边,当秦言带着人将那批武器就在她眼前,只要她一声音令下便足可以让秦言接受处罚时,那声音命令怎么也叫不出口。

后来,她父母相继去逝,她继承了ace财团,她一心扑在生意上,而秦言也去了军区。

一年又一年,ace财团成为了全世界前百强企业,而秦言成为了上将,为国家做着他应有的贡献。

她与他,越走越远,就算晚上回家,他们依然如初生婴儿般相拥在一起,沉默的欢爱着,他低吼,她呻吟,可二颗心总觉得有什么在阻碍着,他不说,她亦走不出来。

突然有一天的梦醒,今晓突然很怀念结婚的那四年,也就在那时时,她注意到她其实一直关注着秦言的一举一动。

秦言今天参加了什么会?

秦言在军队中做了什么?

秦言今天和哪个女人说了什么话?

秦言去巡视了…

秦言…

而唐深幻的名字渐渐在脑海里淡化,甚至有时,她都会忘了自己的怨恨。

这说明了什么?今晓不敢去想,她只是蜷缩着身子,把自己抱得死紧死紧,她爱过,被骗过,受过伤,现在,她已经没有能力去爱了,也不想去爱了,她怕受伤,与受伤比起来,她宁愿在怨恨中过着日子。

是啊,怨恨中。

她与秦言越走越远,远到一年甚至没有多少的交集,小秦韩也一天一天的长大,长得越来越像秦言,她从一开始就对这个儿子不好,长大后的儿子更让她想躲开。

直到这一年的夏天,雷声滚滚中,她被惊醒,看到的是闪电的影子在屋中呼啸着,也就在这一刻,她突然想要有人来拉她一把,把她拉出这黑暗,她太脆弱了,走不出这份黑暗,没有力气出来。只周围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

她想,她这辈子注定要活在这样的黑暗里。

因此,她更恨,更怨。

“奶奶?奶奶?”小唐秦的声音突然冲入了今晓的耳里,今晓从思绪中回神,低头看到孙子正担忧的望着自己,蹲下了身,望着这张综合着秦言还有秦韩的影子的小脸,今晓紧紧的抱住了他。

30年了,她竟然就这样过了30年,她的人生…

第089章太丑陋了9(7:12)

一个人,能有多少十年,更何况是三十年,三十年来,她一直在怨恨中度过,不是不想走出来,不是不想过平静的日子,只是不甘,不甘被骗,不甘被设计,不报复总是难以心平,心高气傲如她,只要静下心想到那年所发生的事,就再也无法忍受。

深夜里,她也问过自己值得吗?如此赔上了自己的一生,值得吗?没有答案,没人来给她答案,她也给不出自己答案,只有漫天无日的黑暗将她包围。

“奶奶,你抱疼弟弟了?”小唐秦轻微的挣了下,被他抱着的小小秦秦也发出了唔唔的声音。

秦母这才发觉自己把这兄弟俩抱得太紧了。

“奶奶,你怎么了?”见秦母怔怔的看着自己,唐秦担忧的问。

此时,小小秦秦突然扑向了秦母,在秦母脸上大大的啵了一下,留下了小色狼的口水。

望着第二个孙子,秦母有些伤感的神情浮上许些的暖意,抱起了这二兄弟坐在凳子上:“奶奶很喜欢,很喜欢你们,知道吗?”

唐秦点点头:“我们也很喜欢奶奶啊。”

“真的吗?”

小唐秦点点头,很认真的道:“最喜欢的人就是奶奶了。”

“为什么?”

小唐秦弯着头想了想:“我想保护奶奶。”

惊讶于孙子会有这样的想法,秦母更好奇了:“你不是说奶奶很强吗?”

小唐秦再次想了想:“以前,我想保护妈咪,因为妈咪很孤独,后来,妈咪有了爹地,我又发现,奶奶也很孤独,比那时的妈咪还孤独。”

孤独?从自个的孙子口里说出来,秦母只觉眼眶涩涩的,再次抱紧了这二个孙子,秦母略微哽咽的说道:“谢谢你们,奶奶谢谢你们。”尽管她嘴里不说,但在心里,她真的感谢书兰,感谢书兰没有让仇恨蒙蔽心灵,感谢她坚强的走出了怨恨的道路,感谢她在想到幸福时把带也算在内,感谢她的坚持,更感谢她生了二个乖巧的孙子。

她相信,今后她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秦母并不知道在不远处,唐母思虞正看着她,目光带着一丝歉意还说数不完的愧疚。

思虞本是温婉美丽的脸上因几年的牢狱已显得憔悴,她与陶今晓二人,都是美丽的,一个婉约如小鸟依人,一个冷傲如冰山美人,但都无损绝代风华,如今,再次站在一起,一个虽美却已显得老态,一个依然美如青春少女。

她是真心喜欢这个傲骨的女孩子的,第一次见到时,就被她吸引,她的身边,大都是千金小姐们,或妩媚,或娇弱,或算计,只有今晓,虽冷虽傲,却单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与她抢深幻,只是每个少女都有情怀,她想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相信的人,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的,当时的她就是想着放肆一回,想着不让自己的一生有遗憾,她不是没想到今晓,但她发誓永远不会让她知道。

事与愿违,她不知道今晓是怎么知道的,当一切来时,已经太迟太迟了。

她带着满满的悔意离开了a城去执行任务。

她的第一次任务,她记得是个中年的肥肚男子,满脸的横肉,二眼泛黄却散发着攻于算计的精光,当他看到她时,眼底的猥琐令她做恶,但她没有任务的选择,为了舀到这个男人手中的情报,她必须色诱。

他这个男人吻上她,肥手抚上她的身子,恶浊的气息几欲让她想逃。而对于她年轻的身体,他不顾她的疼痛,揉搓着,狠狠的满足着他的兽欲。他如野兽般要进入她时,宾馆的门突然被撞开,她看到了今晓。

当时,肥男说了句:“怎么,想二个人来侍候我?”

今晓压根就没理他,只是如冰般的目光紧盯着她:“跟我回去。”

“今晓?”她愣着,她压根就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

“跟我回去。”今晓厉声道。

“我,我不回去。”

“我不许你这么堕落自己。”今晓走过来,将地上的衣物全丢在她身上,命令:“穿上衣服,跟我走。”

她别过了脸:“我不走。”

“你就这么下贱?就这么的饥不择食?连这样的男人也要?”

她愣愣的望着,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冰般的女人落泪,她以为她恨她,怨她,是,她的眼底有怨,有恨,但也有怜,有痛。

“你的困难我会帮你解决,不管你有任何的难题,我都可以帮你解决,至于我们之间的事,我们可以解决,但我不允许你这么对待自己。”今晓狠狠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