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外国人要来啊?沈冰宁一下子跳上了容肖郁的背,一双脚还在晃啊晃的。

“小心一些,”容肖郁稳了一下她的身子,“总是这般冒失,小心摔了你。”

“才不会,”沈冰宁吐了一下舌头,她可是很小心的,才不会把自己给摔了,让脸先着地的,她现在就只有这张脸还微微能看一些。

“对了,是不是有外国人啊,外国人长的什么样子,,怎么这里也有外国人吗,是黑人还是白人,国际友人。”

容肖郁让她站在地上,整了一下她身上的衣服,“是东胜的人,也算是你所谓的外国人吧,不过,不是黑人,也不是白人,都是和我们同样的人,你说的那些,这里不可能有的。”

沈冰宁想想也是,这都是在一个大陆上,自然的不会有国际友人了,想看国际友人,只能出海了,而出海有风险,出门须甚至,不过,也可以了,毕竟她还没有见过外国人长的什么样呢。

结果当她见了之后,好像有些失望啊

和他们长的没啥大的不同啊,眼睛像,鼻子像,嘴也像,还是东方人啊。

她也没有多少兴趣了,想回去赚银子,数银子,要不抱着银子睡大觉,要不是因为这里有国宴,可以吃到平日里吃不到的东西,她才不愿意呆在这里了,因为还可以看到某些讨厌的脸。

这不,她无聊的扯了一下嘴角,还能听到某个女人,那软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正在尖叫着。

“啊,本妃的竹子,本妃的竹子,是谁砍了本妃的竹子的,让妃找到了,本妃非要将他碎尸万断了不可。”

沈冰宁翻了一下白眼,“好啊,去找吧,找吧,看看她有没有本事,将那个人给碎尸万断了……”

本来容肖许的心情还算是不错,这一年国库进帐的银子不少,到是补了不少的空,他也是显的有了不少底气,而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德州那边,好像也不是太好。

看容肖隐那张脸就知道了,以前的他走到谁的面前都是嚣张的,可是现在,果然是嚣张不起来了。

容肖许还是可以笑的出来的,只要不出是出现了一个女人。

一个声音软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比容肖隐还要嚣张,也是让人讨厌的女人。

“皇上,你可一定要我作主啊……”李乐亚哭哭啼啼的跑了进来,这一见容肖许就开始把什么都是给他的身上倒,这嘴巴都是不消停的。

“皇上,你不知道,我府里的竹子都是被砍了,也不知道是被哪个人给砍的,这宫里的东西也能砍吗,如果让我抓住了这个恶心的狗东西,我一定要抽了他筋,拔了他的皮不可。“容肖许的眼角抽了一下。

恩,他就是那个恶心,也是就那个东西。

李乐亚恨恨的说着,就这样还是不怎么解气,“他们砍了我的竹子也就算了,竟然还烧了,这杀人放火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烧我的竹子做什么,吃吗,要是真的吃了,让他烂肚烂肠,不得好死,死后也要下十八层地狱……”

容肖郁的脸已经开始黑了,而且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

就在李乐亚张嘴还要不断的唠叨时,他猛然的拍了一下桌子。

“李乐亚,你给真朕闭嘴,要是再这样说下去,你就滚回你的德州去,你做的好事,朕现在还没有办你呢,你的竹子,什么是你的,这整个天下都是朕的,不要说几棵破竹子,就是你李乐亚的小命,朕也一并可以取回来。”

李乐亚被吼一愣一愣的,半天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而她是被人给架出的,还是没有尊重的就向一边一推,害的她差一点摔倒,正巧这时,沈冰宁手里拿了一片树叶在转来转去的。

“咦,东平王妃啊,这地上是不是有金子啊,你自己一个人在捡?”

李乐来本来刚想起来的,结果就听到沈冰宁的声音,她狠狠的瞪了沈冰宁一眼。

“你这个臭乞丐。”

“我臭吗?”沈产宁闻闻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可是很香的,我们锦色出的花露,天下独一无二,要是用的料不可,那可是会毁脸的。”

她意有所指的说着,虽然脸上挂有笑容,可是这笑里却是加了三分警告。

她沈冰宁可不是什么软柿子,任由谁都可以揉扁捏圆的,李乐亚,欠了他那么多次,她可是记住的。

女人,都爱记仇,当然,她沈冰宁也是不例外,李乐亚着实的被狠狠的噎了一下,你,她指着沈冰宁全身都是在颤抖着,气的一张脸都要青了。

就这么气吧,沈冰宁整了整自己的袖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你若气死,谁如意。

当然,如若是李乐亚气死了,她会很如意的。

她边走边看,偶然的还能辣手催那么几只花,就在偶然之时,她的眼睛里面,似乎是跳过了某些东西,亮的有些扎疼了她的眼睛,她转身一看,就见身边的不远处站了一个人,看身形像是一个男人,不过这古代的男人和女人还真是不好分,要是再瘦一些,再娘一些的,都留着长头发,谁知道是那是男还是女,其实这是男还是女,或者是人妖,都是和她沈冰宁没有大的关系,只是,这人耳朵上有一只蓝色的猫眼神耳环,让她给注意了。

蓝色的,猫眼石的耳环。

☆、第五十七章会打仗吗

在这里男人带耳环是很少见的事情,而让她之所以注意的,便是这只猫眼耳环的似曾相识,确实是似曾相识。

她不由的多看了一眼,但是一直看到的都是这个人的背影,脸,抱歉,她现在还没有看到,所以不知道这到底长的圆还是扁的。

“呀,不好,”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要去宴会那里了,国宴都要开始了,再不去,她就要迟到了,哪里都可以迟到,只有这里不行,这可是丢国家的脸呢,要不然怎么可以说是国宴是国家的宴会呢。

而她赶到时,正好又是遇到了与她有仇的李乐亚,李乐亚已经换了一身新的衣服,提像一只花孔雀一样,还得意的白了沈冰宁半天,沈冰宁也是翻翻白眼,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桌上的水果糕点,到是和了她的心,到是没有感觉有什么无聊的什么,顺便再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的,反正她这眼睛就不没有闲过,直到了容肖郁走了进来,她伸出手,向他摇着手。

容肖郁坐下,暗自的握了一下她的小手,“一会可要乖乖的,记的吗?”

沈冰宁坐的端端正正,“你放心,就算是装,我也会装出一点气质的。”

容肖郁揉揉她的头发,清眸中的笑意格外的清和贵气。

不多时,人都是来的差不多了,沈冰宁这才是拍拍胸口,还好,她没有来迟到,也不是垫底的,看看那些后来来的人,还被容肖许给瞪了半天,她到是不怕被瞪,只是这被人瞪着,好像有吃不下饭来着。

这么多好吃的,没有了好味口,不是很浪费。

这一会又是上来了很多的点心,美酒,果然是大手笔啊,她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桌上的菜品,到是没有注意到,此时,又有不少人进来了,咦。她皱了皱自己的鼻子,这味道好奇怪,好像她在哪里闻过,像是某种花。

有种像是蔷薇的感觉,她抬起脸,手中还拿着一块点心在吃着,眼睛又是被刺入了某些光。

她瞪园了一双眼睛,这不是那个人吗。

也许也是发现的沈冰宁的注视,坐在容肖许右手边的男子,回过头,向她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耳朵的猫眼石耳环跟着闪了一下,沈冰宁咬了一口点心,恩,长的还真是人模狗样的,不过,比起她家相公来,还差了那么一些,她都说过了,她家相公一个,足可以秒杀一切美男,虽然说眼前这个也是一个少见的美男,与其说她看这人的脸,不如说,是在看在他耳朵的猫眼石耳环。

“他是谁啊?”沈冰宁扯了一下容肖郁的袖子“他……”容肖郁也是向前看去。

“东胜的二皇子。”

“那他身边的那个呢??沈冰宁又是小声的问着另一个,也算是一个美男,但是,却是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啊,这种感觉就和她看到容肖隐是完全一样的,那不加解释的不喜欢,也是不加思考的不喜欢。

“太子,”容肖许端起了一边的茶杯,眸中的光线忽明忽的暗了起来。

“太子,要当皇帝的啊?”沈冰宁撑起自己的脸,她这历史学的不好,可是这是最基本的常识,她当然是明白的。

“是,”容肖郁放下手中了杯子,手指却是按在了杯子上握紧,“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家伙,如若他当真的继承了皇位,可能这几国就要连年的战争了。”

“那么他呢?”沈冰宁指指那个带着猫眼石耳环的男子。

“无权无势,很难上位,到是一个不错的人。”

“恩,”沈冰宁明白了,意思是说,只要这个人上位了,他们才有好日子过吧,她这锦州走好不容易才走上了正轨,开始赚银子了,可不要让她白忙一场啊。不然她真是会气死的。

“那么二皇子有机会当上皇上吗?”她玩着自己的手指,再次问着,“恩,”有肖郁也是第一次思考起这个问题来,“不是不无可能,只要有雄厚的财力,或许还可以同太子一博。”

“你为什么要问这些?”容肖郁轻轻的捏了下她的脸,这小丫头脑袋里面又是在想什么了。

“我只是防范于未然啊,”沈冰宁想的可是很多的,她这人没有太大的志向,也不想当什么女皇帝,她只要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而她的天地就是这南瑶,就是这锦州,她喜欢这个地方,喜欢自己的家,喜欢这里勤劳扑实的人们,所以,能避免的最好的就能避免了。

“那个大皇子如果当了皇帝,真的会有战争吗?”回来后,沈冰宁坐在容肖郁的对面,撑起了自己的脸,这已经是问了不少次,会吗,会吗,真的会吗“十有八九,”容肖郁扯了一下唇角,同来温润的眸中,此是也是有些少有的担心。

“此次他们来,明里是两国友好,可是,暗里,或许是来察探虚实的。那人的野心,不比容肖隐小,而且……”说到这里,他的脸色跟着暗了暗,是的,就是容肖隐,那个现在依旧是没有除掉的祸害。

沈冰宁若有所思的看向窗户,也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

译馆内,二皇子木雪尘正坐在一张桌前,一手书,一手茶杯,就这般一口一口的品着喝着。

“殿下,夜深了,”一边的下人,小心的提醒着他。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森雪尘也是听到了外面打更的声音,已入三更了,可是他还是无法睡着了。下人又是在这里站了些许时间,但是见实在是劝不动木雪尘,就只能离开了。

就在他下去后不久,窗户动了一下,然后从里面跳进了一名黑衣男子。

“他还是没有放弃,想要先拿南瑶开刀吗?”木雪尘轻抚着手中的书页,一股墨香味,让他的心神再一次的平定了下来。

“是的,二皇子,”黑衣男子半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已经和南瑶的东平王爷见过了,两人密谋了什么,属下并不清楚?”

☆、第五十八章奇怪的信

木雪尘缓缓的放下了手中的书页,他站了起来,雪白的衣角垂于脚边,如云一般的了飘逸出尘,他走到窗户边,打开了窗户,外面的风冷冷清清的吹在他的脸上,比起东胜的风,这里还要冷的太多。

他一点也不喜欢战争,要是真的两国开战,那么苦的只是那些老百姓。

不要说南瑶国力浅薄,可是谁知道内里又是什么,南瑶的这个皇帝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那个东平王虽然狼子野心,但是能成几分,谁现在也不说清楚,更何况,还有另一个人。

他握紧手中的木窗,用力间,手背上面都是崩出了好几条青筋。

南瑶肖家的人,似乎没有一个简单的,包括那个看似无害,却是将一切都是看在眼中,也是暗记于心里的容肖郁。

“二皇子,如果你是皇上,那就好了,太子殿下的心,实在是有些狠,要是他真的当了皇帝,您可能会有危险,”黑衣人突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木雪尘转过身,神色有些未明的浅淡,“夜影,记住你的身份,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以后莫要再说了。”

“是,”夜影低下头,也确是不敢再说什么了。

“谁?”突然的,夜影像是一阵风一样从窗户上跳了出去,木雪尘的脸边的发丝似乎被轻动了一下,卷起了他有些冰凉的发丝,也在风中扬了起来。而他看着外面,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望着远方。

而无尽的黑夜之外,什么也看不真切。

而他何尝不知道,夜影刚才的那些话,又何常的不明白,人的眼里融不得半点沙子,而他就是他皇兄眼中的沙子,恨不得欲除之而后快,现在还有父皇在,所以,皇兄还能多少有些顾及,可是这父皇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已然的有了油尽灯枯之意了。

这次的南瑶之行,他已经看出了皇兄暗藏于心底的野心与对他的杀意了。

而他,他抬起了唇角,那抹笑,竟然是苦涩的。

其实生于帝王家有何好的,到不如平常人家活的自在,再次的,他坐在桌前,端起了桌上的杯子,用手指轻抚着,有着白瓷杯的温凉之感,而里面的茶水已经是冷了吧,他喝了一口,果然的,凉了啊,人走茶凉,不知道时候,才是他的人走茶凉。

而他在等……一直的在等。

不久后,窗格上面跳下了一团黑影,正是夜影。

“追上了没有?”他淡淡的问着,手指依旧是没有离开手里的白色瓷杯。

“没有,让他跑掉了,”夜影连忙的上前,从身上取出一样东西,是一封封好的信。“皇子,这是那人留下的”

木雪尘伸出手,就要去拿那封信,可是夜影一缩手,“皇子,小心有诈。”

“无事,”木雪尘从夜影手中拿过了信,“如是要他刚才想要害我,就不会让你发现,要是我的命主绝于此,那也只是说明,这便是我命中之定数,而我有种感觉……”他已经拆开了信,看了起来。

“这个人的目地,只是这一封信罢了。”

夜影还是担心,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木雪尘会出事。不过,也确实是如木雪尘所说的一样,这信里同没有暗器,同样的,这信上也没有毒粉,毒药,夜影自认为自己的鼻子算是很灵敏的,只要一带毒药,他定然可以闻的出来,所以,这封信,应该是无事的。

木雪尘看完了手中的信,他再次将给信给叠好,装回了信里,再放在了一边。

“皇子,信上说了什么?”夜影有些迫不急待的问着。

木雪尘将信叠好,放在了一边,“奇了,不知道哪一位,约我明日五时,京城会丰楼相聚。”

“皇子,小心有诈,”夜影皱紧了眉头,这信来的莫名其秒,所说的事情更是莫名其秒,他们初来这南瑶,人生地不熟的,似乎并没有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木雪尘轻轻的抬了抬唇角,“我到要看看,是谁对我这个失利的皇子会有兴趣?”而他拿起桌上的信,轻轻的在眼前摇了摇,晃花了他本就清明的双眼。第二日,端是一个春日明媚,木雪尘已然在一早到了会丰楼的外面,他在外面徘徊了许久,却依旧没有进去。

“夜影,你似乎很不习惯?”他问着站在一边男子,正是昨天晚上的那名黑衣男子,不过,今天他却是没有穿黑衣,而是一身青色的亮眼长衫,一张脸也是露在了外面,不过,就是一张脸总是僵硬,表情硬,神色硬,肌肉也是硬的,就像一个木头雕刻出来的一样。

夜影的嘴角僵硬的抽了抽,“皇子,能不能晚上来?”他有些不习惯的扯着身上的衣服,他还是第一次穿这种颜色的衣服,太亮了吧。

木雪尘轻弯唇角,“可以,你让约我的人改变主意便行。”

夜影被噎了一下,他没这本事。

木雪尘转过身,温厚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似是为他也度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微风轻浮间,就连眸底似乎都是跟着暖了起来。

他走了进来,抬头看向二楼,而他要见的人,也便是约他的人,正在二楼。

门一推开,就见里面坐了一名黑衣男子,正在独自的浅酌,虽然衣饰简单,可是衣料却是上品,他目不斜视的看向前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但是端其身色,便知,这人绝对不是简单之人。

夜影猛然的挡在了木雪尘前方,就怕眼前的人会对木雪尘不利。

“无事,”木雪尘轻摆了一下手,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如若真的是他木雪尘今日丧命于此,那也是他的命,而且,他扯动了一下唇角,能感觉出这男子,并无多少恶意“皇子,小心,”夜影还是不放心,一双利眸如鹰一般,紧盯着坐于桌前,至今仍是一动未动的黑衣男子。

同是穿黑衣的,他不知道这男子是不是也是暗卫,但是他可以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暴戾之气,还有一种血气,如果不是常年刀山火海,不会这般。

木雪尘走了过去,而门也是关上。

☆、第五十九章够大逆不道

他坐下,正坐在黑衣男子的对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皇子,”夜影又是阻止,“小心这茶里有毒……”

木雪尘还未说什么,一只大手就已经伸了过来,直接端走了木雪尘手中的茶杯,正是他对面有着一双鹰眼的黑衣男子,就见黑衣男子晃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然后他将杯子放在自己的嘴边,一双利眸也是盯着木雪尘,就这样一仰头,杯子中的茶水已经被他给喝了进去。

他将杯子翻转了一下,让木雪的看到杯子是已然是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