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黑雾茫茫,天空更是黑云密布,除了偶尔的一道闪电,会短暂地照亮天地之外,便什么也看不见扩。

在这乌沉沉的天地间,忽然传来飞机的轰鸣声,紧接着,便是电闪雷鸣,那划破黑暗天际的亮光劈在机身上,飞机着火,冒着青烟往下坠去…

悄无声息的,就这样坠入海里,不多时,海面上浮着无数尸体…

“七——七——”沈言声嘶力竭地大喊,睁开眼,全身汗湿,原来是一个噩梦菏。

他大口的喘息,幸好是梦…

“我在这呢!要干嘛?”身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再度睁开眼仔细一看,在他身边坐着的不是初七是谁?水润灵动的眸子是如此的鲜活…

梦中的恐惧重新笼罩了他,再度相见,竟如死而复生一样。他猛然坐起,将初七抱入怀里,紧紧的,唯恐她下一个瞬间就会消失了一般,同时,眼眶亦热辣辣地痛。

“喂,你的手…小心啊!”初七莫名其妙,被他这么用力的抱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不知他突然发什么神经。

情绪渐渐平复以后,沈言放开了她,脑子也开始慢慢清醒。好啊,很好!害他包个飞机满世界去找她,她却好端端地在家里?她这是在玩的哪一出?而她现在一脸茫然的样子更是勾起了他的怒火,一声暴喝,“你上哪去了?”

“我…陪我爸妈去看望一个朋友啊!怎么了?”初七不知道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一回来就听管家说他病了,伤口还感染。不是都好得差不多了吗?怎么还会感染?

“看朋友要把衣服都带走?还要去机场?一去几天没消息也不跟我说一声?手机也打不通?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沈言怒火难平,他想到了第一次初七离开他和于深海离开时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时隔一年,在他无数次强迫自己去忘记的时候,她又来上演这么一出,她以为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初七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火,愣愣地看着他,不知从哪里说起,“我…”

“我什么我!问你话你不回答?”沈言瞪着她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心里寻思着是不是真要给她一次教训,不然自己老是被她这样的眼神吃定。

“你问了那么多,要我答哪一个啊?”初七也被他激起了怒火,他昏迷了一天一夜,她整整在他身边守了一天一夜,累得睁不开眼,却莫名其妙被他一顿爆吼。

“一个一个答!去了哪里?”他的语气像审讯。

“都说了陪我爸妈去看一个老朋友!我妈不是要你买机票回美国吗?你那么忙,妈就说等你有空再说,回美国之前先去看个朋友,前几年搬去南部了,所以当然要坐飞机啊!那要去好几天,不要带衣服和洗漱用品吗?”初七虽然很不满他现在的语气,但想到他是病人,将就一下他,耐着性子向他解释。

听了这番话,沈言的怒火才有所平息,“那怎么把言言也带走了?”

在他看来,把言言也带走,就意味着她已经离开了…

“我好久没和它玩了,想它了不行吗?想和它亲热亲热!”她一脸的委屈,不知怎么惹到这尊大神。

“那你总得和我说一声吧?”他的无名之火又上来了,心里还泛着酸意,什么意思?都叫言言,同人不同命啊!不对!它不是人!是狗!可他却连一只狗都不如!才去威尼斯几天?就想言言了?就要和它亲热?那他呢?

“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初七指指书桌,那张便条还好好地压在笔筒底下,一动没动过呢!

沈言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瞥见一张白纸,他当时太慌乱了,居然没有看见…

“你不会给我打电话吗?”他对她这种通知他的方式无法评价。

初七双眉一挑,不做回答。要她怎么说?他是接了文静的电话出去的,她不想打扰他和文静的小别胜新婚啊!

如果不是林医生进来,他还会痴缠不休地问十万个为什么,初七如见了救星,把座位让给林医生,而后在林医生身后吐了吐舌头。

“感觉怎么样?沈先生?”林医生笑问,拿出体温表和听诊器。

“还行!有点累!”沈言只记得自己上飞机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头晕目眩的,飞机上的东西一点也激不起他的胃口,还生平第一次出现了晕机的现象,下飞机后简直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跨进家门的那一刻,实在撑不下去了…

林医生听了听他的心跳,点头,“嗯,还不错!比昨天好多了,发烧觉得累是正常的,现在这样子应该是退烧了,量下体温。”

说完又打开纱布看了看他手臂上的伤口,颇为疑惑,“你这伤本来快好了,怎么会感染?你去哪里了?”

沈言看了眼初七,有点难堪,“去了趟美国…”他想起自己在她家门廊坐了一天一夜的情景,那地方花草繁盛的,又许久没人清理了,不知感染了什么细菌还是被什么给咬了…

“沈先生,在没拆线之前要注意卫生,现在发炎了,引起发烧,再者,好像你体力很差,别太累了,上次我就警告过你,钱是赚不完的,要注意休息,你这样子,倒像是虚脱了…”林医生再一次给他伤口消毒,重新用纱布包好,叮嘱道,“这几天洗澡的时候要注意了,千万别沾水,我明天再来给你注射,这几天就在家里休息,这样下去你会垮的!听见没有?沈先生?”

沈言呵呵一笑,“知道了!你比我妈还啰嗦!”

林医生和沈家关系密切,可以说是看着沈言长大的,见他这么不爱惜自己,也是骂在嘴上,痛在心里。.

“知道就好!”他起身收拾好东西又对初七道,“七小姐,这几天要辛苦你照顾他了,我每天都会来的!”

照顾?要怎么照顾?初七打着呵欠送走林医生。

她已经照顾了他一天一夜,她不知他好好的怎么会病成这样,全身滚烫,嘴唇干燥起了泡,却一直在做梦说胡话,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偶尔听见他在叫她的名字,“七…七….”

每次他这么叫她的时候,都让她心跳加速,如果一个男人在病着的时候,在做梦的时候还在叫你的名字,这个男人是不是值得眷念?

那颗坚决要离开的心差点动摇了…

只为他而感到心疼,一整天,她不断用棉签沾了水,一点点地滋润他的唇,时刻给他量着体温,唯恐发烧会反复,直到他突然大喊一声坐起来,把她抱入怀里…

送走林医生,她回到卧室,踱着方步,微眯的眸子闪着略微邪恶的光,一缕叫做阴险的笑再唇边荡漾,“喂,你去美国干嘛?”

沈言闷了声,不回答。

“该不是…你真的以为我们回美国了,去美国找我吧?”她猛然低下头,邪恶的笑容再继续…

他死鸭子嘴硬,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呢?我会吗?”

初七长叹了一声,“就知道你不会!所以,我爸妈已经去拿机票了,定了下周的,那时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我们走得也放心!”

“真的假的?”沈言眉尖微跳。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等他们回来问啊!其实,是我妈爱瞎操心,我们早点走,你就可以把文静叫来侍候你,林医生不是说洗澡不能沾水吗?如果静静不来给你洗,那可怎么办啊?!”初七显得忧心忡忡,托着腮凝思,“要不…让管家来给你洗?话说你真该洗澡了,全是味儿了!”

初七捏住鼻子。

沈言目光斜斜地,“让我在一个男人面前脱光衣服,我会觉得怪异…”

“这么说,沈公子只擅长在女人面前脱衣服了?”初七靠近他的俊脸,笑容里几许嘲讽。

“这个问题,你比我清楚…你上次怎么说来的?看着我什么器官长大的啊?”他的热气便喷到了她脸上。

“谁知道你给多少女人看过?”初七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把他的脸推离自己。

他看着她沉下来的笑脸暗笑,“这个问题很重要吗?你不是说它就跟嘴巴鼻子一样,是个器官而已,这嘴巴鼻子可是天天裸在外面…”

初七眼珠一转,好,这可是你说的!正好报了上次他所谓的S/M之仇!

只见她冲上去便开始解他的衬衫,解他的皮带。

“你干嘛?给我洗澡?”他悠然地看着她。

“是啊!”她一咬牙,眯上眼,谄媚地笑。

他一时大意,配合着她的动作,抬手,挺腰,瞬间,他便被初七脱得只剩内裤…

初七微笑依旧,柔软的手指触到他跨间,内裤边缘,猛然往下一拉,顿时春光无限…

她暗觉奇怪,她刚回来那时候,千方百计勾/引沈言,他都不上钩,今天怎么那么顺利就把他扒光了?

不过,这念头只是一闪,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只见她飞快拿出手机,对着沈言就是一阵猛拍,而后举着手机又蹦又跳,“艳照门啊!我把它传网上去!沈公子艳照门一定被点爆!”

沈言完全没有料到初七这一招,裸身跳起来就去抢,“臭丫头!快给我!”

“不给不给就不给!”初七哈哈笑着跑出卧室,“有本事你就出来抢啊!出来我就给你!”

彼时,管家正指挥着几个下人在搬东西,看着初七的样子,莫名其妙…

“我出来了哦?我真出来了哦?”卧室里,沈言略带邪魅的声音响起。

初七得意地笑,“好啊!你不是说那东西反正和鼻子嘴巴一样可以裸在外面吗?那你还着什么急啊?”

管家和下人听见这个“裸”字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地注视着他们所演的这场好戏…

“好!我来了!你别后悔!”

这么爽快?初七背心爬过一阵寒意,回头,管家等人的眼光让她发怵,得意之色马上收敛,他真敢出来?那人家还不知道他们在里面玩什么?最后占到便宜的好像不是她…

“喂!你别出来!”她红着脸又冲了进去,发现他依然躺在床上,怡然自得,不禁轻骂了一句,“暴露狂!”

“偷窥狂!”他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里面很快响起哗哗的水声。

“你在干嘛?”她侧耳细听,问道。

“洗澡啊!”

“可是医生说不能沾水啊,你要小心点!”她稍稍走近,拍了拍门提醒他。

“我尽量吧…”他拖长了声音,刚说完,便传来他“咝”的一声。

“怎么了?”她的拍门声更紧了。

“好像进水了…”

接下来,便是门被急速拉开的声音,初七钻进了浴室,气急败坏走向浴缸里蒸汽缭绕中不怀好意笑着的他。

在过往的二十年里,有多少次是他这样气急败坏地走向她?

她蹲在浴缸边,拿着浴花在他身上擦,当然没忘记给自己找借口,“你的伤是因我而起,如果真的恶化了,我走了也不会安心,我会内疚一辈子的…所以…我不能让它在我眼皮底下沾了水…”

“真的要走?”沈言的目光落在她小巧精致的脸上,她的脸红扑扑的,唇瓣柔嫩润泽,圆圆翘翘的鼻尖沾了少许沐浴乳的泡沫,他心中一动,忍不住伸手帮她擦了一下。

初七心里还是酸酸的,脸上却无所谓地笑,“我不走留在这里干嘛?真给你当妹妹啊?我才不要!再说,爸妈年纪大了,我想跟他们在一起照顾他们。”

“那不露馅了?这么久的戏白演了!”沈言注视着她的表情,不想放过一丝一缕情绪的波动,他很想把她看清楚。

初七展颜一笑,“没关系,我陪他们住一段又消失一段,这样他们就不会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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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猛然收缩,住一段又消失一段?多凄凉….

“七,其实…你可以把照顾他们的责任转给我,让我来照顾…”他说得很慢,同时观察她的反应。

初七却笑得更厉害了,“那怎么行?你对他们的好,已经够让我铭记一辈子了,你又不是他们什么人,没有这个义务!”

这句话算是深深刺伤他了,他有些黯然,突然握住她给他擦身的手,有些凝重,“谁说我不是什么人?”

“本来就不是啊!那你说是什么?”初七哈哈一笑,抽出手继续给他擦洗,向下,浴花擦着他腿间。

忽的,初七手上的感觉有些异样,什么东西弹了一下,打在手背上…

她终究还是有些脸红了,嗔了他一眼,“喂,让它听话点啊!收回去!”

沈言看着她,有些无奈,更多的是坏,“它不听话我有什么办法?是你要去惹它的,现在回不去了…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初七低着头,觉得他今天有些异样,连眼光都格外不同,害她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可低下头,却刚好看见高昂的…

拜托,它是个器官没错,可是它不是嘴巴鼻子…

她呼吸有点紧迫,赶紧平视他,他弹性而结实的胸膛同样让人窒息…

她加快了速度,飞速将他冲洗干净,浴巾扔给他,“好了!洗好了!出来吃饭,我看爸妈回来没有!”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他眸子里升起或喜或忧的氤氲,他要说的话,还是没说出来,今晚,一定要说了!

匆匆擦干,穿了睡衣,去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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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我不要你走

初七父母已经回来,等着沈言入座。.

米妈妈看着他,慈爱地叹息,“言言,年轻人工作努力是好的,可是也不能太拼命啊!把自己累垮了,让我们这当长辈的怎么放心?”

“妈!如果你不放心就在这看着我,别回去好了!”沈言竟然有些撒娇的语气。

初七眼眶微热,这样的和谐的关系,要让人相信这不是一家子还真难…

“傻孩子!”米妈妈被逗笑了,“那边也有我们放不下的事,不然我还真在这里住下了,这故乡的空气和水都比美国的亲切啊!扩”

米爸爸也是一笑,“既然孩子们舍不得你,你就留下吧,那边的事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米妈妈嗔了他一眼,丈夫的身体没有她照顾怎么行?叹了声,“遗憾的是我们只有七这一个孩子,但凡有个儿子,也不至于这么辛苦!”

沈言握住米妈妈的手,真情流露,“妈,我不就是你们的儿子吗?是嫌我这儿子不够好,还想要个呢?菏”

米妈妈十分动容,拍着他的手背,眼睛里有泪花闪动,“乖孩子,是妈咪的好儿子,来,吃饭吧!喜欢吃妈炒的菜就多吃点,再过几天啊,就吃不着了!”

“妈,你们真的买好机票了?”现在看来,初七真的没有说谎…

“是啊,下周的,如果你忙就不用送我们了!”

这一顿饭,吃得并不开心,似乎都被淡淡的离愁笼罩着,吃完饭以后,沈言本打算和初七父母好好聊一聊,慕凌晨却给他打来了一个电话。

“总裁,我有两个惊人发现,现在方便说话吗?”

“嗯,你说。”沈言稍稍走远。

“第一,嫂子被绑那天,你让我去查监控,是谁委托那孩子给你报信,我已经查到了,这个人我们都认识。”

“是谁?”

慕凌晨说了一个名字,沈言便冷笑,“果然是他,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我还真搞不懂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你以后小心提防就是了。”

“嗯,我知道!还有一件事,你一定也感兴趣。”

“什么事?”

“我去找人帮忙调监控的时候,起初拿错了,拿了另一条街的,你猜我在监控里看见谁了?”

“别卖关子了,你快说!”沈言被他把胃口吊得十足。

“嫂子!嫂子提着很大一袋东西过天桥,那天桥附近不是正好有一个监控吗?被拍下来了。”

沈言无语,“这有什么?任何人过天桥都会被拍下来…”

“是啊!可是嫂子提着那袋东西进了爱摩咖啡,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提着嫂子那个袋子从爱摩咖啡出来了…”

沈言心中一凛,“是同一天的监控吗?你没看错?”

“没有,绝对没有!正因为是同一天的才可能拿错啊!我觉得奇怪,想想可能是巧合吧,那袋子说不定人人都有,可是,我继续往后看,嫂子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没袋子了。我就觉得嫂子这样身份的人不可能认识那种男人…”

“那男人是什么样的?”沈言有九成的把握,初七那袋子里装的就是五十万现金,因为她提取现金是时间和被巫梓刚绑的时间是同一天下午,很有可能把钱给这个男人后就被绑了,这件事不会和巫梓刚有联系吧?不,不可能…

“看穿着打扮就是个下三滥的混混,你去开电脑,我传给你看。”

“好!马上!”沈言本想去卧室的,怕初七看见,去了楼上书房。

慕凌晨把截图传过来以后,沈言便问他,是否查过这个人的底细。

“有!三流小报记者,后来在F镇混居了一段时间,专门给些色/情网站供稿,正因为这样,我才觉得一定得告诉你!”

沈言苦笑了一下,慕凌晨的言下之意是,初七怎么会认识这么下三滥的人?“好,知道了!有什么新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还有,你最近休假,公司积累了一些急需你处理的事,我也一并传给你吧,你在家看看,弄好了再给我!”慕凌晨便把所有的文件都传给了他。

呵!这是沈言早就料到了的,在公司这么忙的时候,完全是因为米妈妈提出要去旅行,才强行休的假,这工作定是堆成山了…

他先把那个三流记者的照片找出来看了许久,直到完全记住他的样子,才关掉。他可以确定,在初七从前的生活里,一定没有这么一个人,初七怎么会给这样的人钱?唯一的可能性是初七有把柄在他手上!勒索?!那这人和风港那个叫伍青青的,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初七似乎自己承载了很多的东西,如果真的被勒索的话,她不是处于危险之中吗?她却什么也不告诉他,这代表什么?她把他当外人?

或许,等黎安柏找到关于伍青青丈夫的资料,就会更加接近答案…

他稍稍整理思绪,把慕凌晨传给他的一大堆文件中最紧要的挑出来处理了,一看时间,竟然十点多了,还真快!今晚本想陪陪初七父母的,又泡汤了!

下楼,电视里还放着肥皂剧,米爸爸对这些狗血的剧情不敢兴趣,早已靠在沙发上睡着了,米妈妈则靠在米爸爸肩膀上,看得入了迷,身边摆了个纸巾盒,正不断地从里面抽纸巾…

凝视着这一幕,沈言微微一笑,心头暖暖的。

这个画面与他和初七还没离婚时一模一样,他陪着初七看那些无聊的肥皂剧,初七常常看得眼泪汪汪,他对那些剧情丝毫不感兴趣,却还要陪她一起讨论剧情,话说那些无聊的剧情他闭着眼睛也能猜出结局,有什么悬念可以讨论?他宁可给她擦眼泪,顺便抱着她亲一亲,摸一摸。对他而言,老婆的吸引力比肥皂剧大多了…

不想打扰米爸爸和米妈妈这温馨的一幕,他轻手轻脚进了卧室。

卧室里,初七已经睡着,照顾了他一天一夜的她,想必已经很疲惫,然而,与往常不同的是,初七睡在属于他的地铺。

她的意思应该是,他是病人,所以把床留给他。可是…这个笨蛋,他在威尼斯套房里的暗示她怎么就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