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为自己那些说不出口的话找到了更好的表达方式,而且,顺理成章不是吗?是她自己躺在他床上的….

她穿着他的睡袍,侧身睡着,睡袍下摆随意地掀开,露出她白皙美丽的腿,他眼睛有些直…

关了灯,在她身后轻轻躺下,她沐浴后的清香撩拨着他,气息渐渐紊乱粗重,发丝蹭得他脸上的皮肤微微的酥痒,这酥痒很快便漫开延伸,体内有渴望在膨胀…

轻握住她肩,丝质的睡衣光滑的质感几乎能感受到她肌肤的丝滑,轻轻翻转她,月光下,她睡得安宁而酣甜,美丽的眼睛合成两条优美的弧线,几根发丝散落在脸上,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用手指轻轻挑开,不经意触到她脸上温软腻滑的皮肤,手指一颤…

目光落在她的唇上,借着淡淡的月光,只能看清她的唇形,如娇嫩的花瓣,却无法看清唇色,但他记得,永远都记得,唇瓣是淡淡的粉色,像糖果,润泽甜腻,他第一次吻她的时候,唯恐会把这样娇嫩的唇碰伤…

手指在她唇上抚过,柔嫩的感觉唤起他身体对某种需求的极度渴望,过久压抑的火焰似乎一触即燃了…

终忍不住,俯下身…

初七发现自己又在做梦了,和在威尼斯的时候一样,睡在沈言怀里,感觉沈言火热的手在抚摸她的皮肤,那种感觉如此的真实,真实得能说出他的手所过每一处的名字,她的肩、她的背、她的腰、再回转,滑至小腹、往上,至她的胸…

熟悉的欢爱前奏带来的愉悦让她在梦中情不自禁娇吟一声,便感觉被沈言吻住了唇,连被吻到窒息的感觉也是如此的真实,以致,她无法呼吸了…

这,真的仅仅只是梦吗?她倏然睁开眼睛,感觉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体,睡得糊里糊涂脑子里一片浆糊的她第一个反应是…色/狼!

手随意一伸,便抓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也不管它是什么,照着“色/狼”的后脑勺砸下去…

“啊——”黑暗中一声惨叫…

沈言摸了摸后脑勺,似乎肿起一个大包…

听见这熟悉的惨叫声,初七才彻底清醒过来,一时还看不清他的模样,但是属于他的气息已经让她确定,这个“色/狼”居然是沈言…

“怎么…是你?”她看了看自己的武器,是小言言归窝时从外面踢回来的一块石头,它当成球玩来着…

“那你还指望是哪个男人?”沈言此时烈焰焚身,一半是怒火,一半是yu火…

初七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个人今天吃错药了?傍晚就觉得他不对劲…自她回来后,他不是像个贞节烈男一样吗?难道发烧烧得他发/情了?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啊…

“瞎摸什么啊?”他怒火难平,拂开她的手,躺倒在她身边。

她睡意全无,半趴着,手肘撑起上半身,俯视着他,黑暗中一双眸子亮晶晶的,露着疑惑和不解,“不发烧你干嘛?现在又不是春天…”

也许,人在黑暗中会比在白天的时候少了一层防护,可能是因为黑暗本身就是一种保护色。他对视着她的眸子,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徘徊在他嘴边,想说而说不出的话终于说出了口,尽管仍是那么的小心翼翼,“你…别走…”

“嗯?”她是听错了?还是他没说清楚?

“我说,你不要走!”他的声音提高了一点点。

这一回她确信自己没听错,错愕地笑,“为什么啊?”

“我…”他只说了一个字,便什么也说不出来,这个占据了他心里所有位置的女人,她会感觉不到为什么吗?

“我不要你走!”他有些负气甚至霸道地说,说完伸手绕至她后颈,将她向下一拉,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

她双眼圆睁,在他的禁锢下挣扎,却被他翻身一压,压在了身下。

她咬紧了牙关不让他的舌侵入,狡猾的他却捏住了她的鼻子,她无法呼吸,被迫张口,他阴谋得逞,趁虚而入,同时,咸猪手开始胡作非为。

她唔唔叫着反抗,可是,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加上力气对比的悬殊,在他的咸猪手锲而不舍的攻击下,她的力气越来越小。

当他终于离开她的唇,吻着她尖俏的下巴时,她无力地推着他的肩,呜呜反抗,“你放开我!你这是犯法的!你快放开!”

推不动他,她便用指甲掐,掐他的肩,掐他的背。

他吃痛,低低吼了她一句,“犯什么法?你是我老婆!”

她呆了呆,“那文静呢?”

这个名字让他冲动的浪潮有些回落,但只是一瞬,他便捧着她的脸,低头轻轻碰着她的唇,音色如梦,“你是我唯一的老婆!我只要你…这一次,再也不准走了…”

她愣愣的,连挣扎都忘记了,最后确定,不是他在说梦话,就是她自己在做梦。

她任由他在自己唇上摩挲,却被惊吓了般找不到感觉,拍着他的脸,见他没反应,又继续拍…

“干嘛?有话等下说…”他开始吻她的颈,同时,抚过她的肩,顺手将她的睡袍往下褪。

她竟然被吓得不敢动,艰难地吞咽着道,“沈言!沈言!醒醒!别做梦了啊!快醒醒!你看清楚,我是七!我是初七啊!你是不是抱错了人?”

他有点恼火,从她身上起来,啪的打开灯,她的睡袍已经被解开,该露的不该露的全露了出来。

她惊坐而起,把睡袍带子系好,为了安全起见,逃到自己床上,今天一片好心,让他睡床,她睡地板,竟然发生这种事…

可是,她刚躺好,灯又被他灭了,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可以了吗?我现在看得很清楚了,你是七没错!”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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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句话没说完,他居然又跟着挤上/床。.

“你下去啊!”她一边往里缩着一边推他。

结果不知推到了他哪里,他又是一声惨叫,吓得她赶紧住手,“怎么了?”

“痛啊!”他惨兮兮地叫。

“碰到你手了?”对于他的手,她一直很内疚。

趁她愣神的时候,他双臂一伸将她搂紧,全身贴合得严密无缝,她甚至感觉到腹部被顶得疼痛。

而且,他还动了一动,在她耳边轻道,“手不痛,别的地方痛…”

她这样被他搂着,四肢全都无法动弹,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只能喘息着求救,“我痛…我痛啊…你放松一点好不好?”

“不放!”

他固执的时候会比她更无理取闹,这点她是有经验的…

却听他在耳边继续道,“你回来的时候自己说的,觉得我比较好,要留在我身边,我不管你心里还有谁,不管你和于深海到底怎么了,既然你说要回来,就要说话算话…”

初七无语,再不放开她,她要憋死了…“可是你也说过,你身边有文静了啊,她比我好,比我温柔,比我听话,比我会体贴人,比我…”

“那是我在骗自己…”他的声音变得幽怨,“我总是拿你和她作比较,我告诉自己,她温柔、端庄、贤惠,什么都好,你就是个笨蛋白痴加路痴,凶起来的时候还像悍妇,我甚至对自己说,和她在一起轻松惬意,什么都不用担心,而和你在一起却很累很累…可是,我知道那是我在自欺欺人,我连自己都骗不了,我偏偏就对你这个笨蛋白痴加路痴牵肠挂肚,走到哪里都放不下,累死也心甘情愿。我承认,我去美国找你了,我以为你真的走了…我在你家门口坐了一天一夜,还在你家门缝里塞了纸条,不信你让爸妈回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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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实践证明,要做行动的巨人

“呵呵…”初七觉得自己大脑缺氧,搞不清眼前的状况,假笑加干笑几声。.

“你就是个猪啊!傻笑几声就算了?看不出我很难过吗?”他气愤不过,张口狠狠咬住她鼻子。

她痛得大叫,她还真看不出他有多难过…她难过的时候,他没看见呢…男人就是这么脆弱,一点点难过就瞎嚷嚷…

“痛不痛?”他松开口问。

“痛!怎么不痛?!我咬你一口试试?”她眼泪差点痛出来了扩。

“知道痛就好!你知不知道?当我发现家里人去楼空的时候,心里的痛比你刚刚鼻子上这一口何止剧烈一百倍?这是第二次了!我不是铁打的,你以为我能承受几次你从我生命里离开?”他说话的语气完全像个怨妇…

初七听得无语,好像她才是真正的怨妇吧?

“你…说话啊!”她的反应让他有暴跳如雷的冲动,他这么掏心掏肺,低声下气地对她表明心迹,她就这个态度菏?

“我…该说什么?”她真的被他雷到了…

她信心满怀地回家,期待和他鸳梦重温的时候,他告诉她,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比她强百倍的女子,那么好,她在受尽委屈后,痛彻心扉,看淡一切,决定远离他,祝福他幸福的时候,他却突然将她压倒,告诉她,他还要她?是这样吗?

她该怎么回答他?“谢主隆恩?谢皇上恩宠?谢沈大公子抬爱?”

这个…她脑子一贯迟钝,一时还转不过来…

“这个时候不准走神!看着我!”凭经验,他知道她在神游。

好…看着就看着…她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吓傻的小鸡仔…

“看着我,说你爱我,不会再离开我…”他吐出的气息有淡淡的烟味,混着沐浴乳的清香,这是专属于男人的气息,熏得她心潮起伏。

她吸了吸鼻子,憋出一句,“你…睡前没刷牙…”

“你…”沈言有掐死她的冲动…

初七本能地把头一缩,藏在他怀里,防止他的又一次咬人。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这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算是服了她,算了算了,跟她计较什么,不就是喜欢她这傻呵呵的个性吗?

“七,你给我听着,你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要自己去解决,知道吗?有些事很危险!”他这是在旁敲侧击那五十万的事了。

初七听了果然抬起头,很恐慌的样子,“你知道了什么?”

他暗自皱眉,她这表现就是有重大事情瞒着他,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呢?既然你都明白我已经知道了,那还不坦白?”

初七在黑暗中盯着他的眼睛,哼,跟她来这套,当她是第一天认识他呢?既然都知道了还来拷问她?

“什么也没有!你要我坦白什么?我照顾了你一天一夜,很累了!想睡觉!请你尊重我睡觉的权利好不好?回你自己窝里去!”逃避永远是最好的法宝。

“好!那睡觉!”沈言果真闭上眼,只是仍抱着她不放。

这让她怎么睡?她扭着身子,几乎抓狂,“你滚下去啊!全是烟臭味!我头晕啊我!”

“晕了正好睡!”他一低头,索性在她脸上蹭,找寻找她的唇,既然话都挑明了,也就没必要装矜持,装了这么久,他快憋死了。

她全身就只有头可以动,拼命地摇晃着头东躲西藏,嘴里大喊,“别碰我!你恶心死了!别用亲过别人的嘴来亲我!”

她是在意这个吗?

他停住,慢吞吞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真是只猪,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亲过别人?”

“真好笑!你和别人XXOO的时候还会叫我去参观?”她不无讽刺。

“傻瓜!我没有…”他的声音变得无比温柔。

“谁知道啊!花心大罗卜表面是看不出来的!”

面对她的不依不饶,他无奈而恼火,开始口不择言,“我沈言可以发誓,在你走后一直守身如玉,你可以吗?”

初七差点脱口而出说“可以”,可是自己明明是跟于深海私奔走了的,那不就露馅了?

于是同样说得理直气壮,“我当然…不可以!”

“那你还说得振振有词!”沈言对这个女人无语,好吧,他已经觉得自己没有原则了,怕提起往事会刺伤她,所以她和于深海的事他一句也没提过,现在她还蹬鼻子上脸了…

“你给我听着!”他必须警告她,“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下不为例,你得发誓,从今以后必须忠于我,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凭什么啊?妈咪说了,不可以随便发誓的,上帝都听着呢,万一发了誓做不到,上帝会让誓言成真的…”她这是故意气他了…可是说了一半,觉得不对劲,他在干什么?脱她衣服?“喂,你干什么?”

“先烙上我的记号再说!最好在里面种颗种子,等种子发芽结果,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啊——你想痛死我!”她感觉到有东西撑了进来,没有前奏,许久未曾欢爱,竟和第一次一样的痛。

他听了,才急忙退出,认真地端起她的下巴,“我这是在认真地警告你,想再从我身边离开绝对不可能!上次之所以放你走,是因为我不能给你想要的幸福,但是,现在我可以了!就不会再给你借口!”

听着他的话,初七还是颇为动容的,没错,这世上没有人比沈言更爱她,一年前自己以那样的借口离婚,他都肯答应,只是为了让她幸福,而现在,他是连自己给他“戴绿帽”的事也肯原谅了吗?一字都不提…

可是,为什么她就对他们的前途看不到光明呢?如果,只有她和他,那么一切都是如此简单,可是,他们之间明明还有一个她啊…

正想着,沈言的手机便震动了一下,是有短消息吧?这么晚,只有相思的人才寂寞难眠…

她脸上浮现嘲弄的笑,“还是先把你的静静安抚好吧!她是那么脆弱的女人,别伤害了她…”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的目光坚定而郑重,只是,黑夜里看不真切。

“去回信息啊!”她挑衅地看着他。.

“…不去!”

“去啊!”

“就不去!”

“你不去我去!”她坐了起来。

“好!我去!”他起身去拿手机。

她默默转身,躺下,今晚的变故让她始料不及,可是,这个三角关系真那么容易解决?她不相信…

不知为什么,总有一种最后出局的人是她的感觉。呵,米初七的自信呢?到哪里去了?

几分钟后,感觉床往下微微一陷,身后又有温热的肉墙贴了上来,他的手臂也环在了她腰上,她听见他在说,“七,我沈言做事,你了解的,没有决心的事,绝不会先说得天花乱坠,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

初七没有说话,她承认他说得没错,在她和文静之间没做出选择前,他不会碰她,而他今天这样的表现,是做出决定了,可是,这个决定真的直到今天才确定吗?她忽然想起威尼斯的最后一个夜晚,那个让她有快意的梦,难道不是梦?

她猛然转身,质问,“你老实交代,在威尼斯有没有碰过我?”

沈言一怔,呵呵一笑,“有…我从来不撒谎的…做过就做过…可是你反应也不错…”

“你这该死的色/狼!滚下去!”她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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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医生这几天都不让沈言去公司,让他在家休息,所以他极难得的睡了个懒觉,这和在威尼斯休假不同,因为他终于为自己争取到了睡床的权利,不对,不是争取的,是霸王硬上的。

实践证明,要做行动的巨人,不做语言的英雄。

老师教的知识果然全是真理。否则,要靠磨嘴皮,估计初七是不会让他上/床的,虽然什么也没吃到,但是至少进了一步。

是以,早上醒来,感觉到初七就在自己胳膊上沉睡,十分惬意。不过这人,还真是够贱的。想初七刚回来的时候是赖着要往他身上黏,他偏摆谱推开,这时候却求着要黏上去…

习惯性地拨开她的头发,露出她酣睡时的脸,鼻尖凝着一层细密的小汗珠,睡得这么沉,还在做梦吗?只不知她梦里还会有谁?

有过一次遭遇背叛的经历,心里总是患得患失的,可明明旧伤未愈,还要不知死活地往她这深渊里跳,谁知道这一路走下去,就是坦途了吗?这也是他一直踌躇犹豫的原因啊…

可是,他真的不能没有她…

这已经被事实所证明。当他发现家里人去楼空时,那种心里被掏空的痛无法言喻。他发现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恢弘大厦又一次坍塌,而这一次,他再无能力修复,除了找到她…

只当是飞蛾扑火吧…哪怕她背叛过他…真不知他上辈子欠了她什么…

再一次低头凝视她的睡颜,清晨的她是极具诱/惑的,睡衣半开,春光半泄,她却酣睡不觉。

目光在她裸露在外的大半个雪白丰盈上久久停滞,那粉色的蓓蕾都清晰可见,再不出手,他会觉得自己不是男人了…

手伸进她睡衣领口,那充满弹性的质感一点也没变,握在手里的瞬间,所有的血液尽数往头顶冲,他俯身压住她…

初七被他弄醒,知道他在干什么,一夜深思,仍然不够乐观,也不与他闹,只平静地说,“你如果一定要,我没有办法,我力气没你大,可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在伤害我!”

她可以跟他开一些有色的玩笑,可以和他打打闹闹,如果没有文静在中间,她甚至可以与他做任何事,但是多了一个文静就不一样了,在他没有处理好文静的事以前,这么做就是伤害。

他懂。

所以停住,起床。

“好吧!我会兑现我的承诺,希望你给我一点时间,不要和爸妈一起离开,答应我!”他记得昨晚尽和她胡闹去了,她没有正经给他一个答复。

她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不是不想说,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言见状,也不勉强她,第一件事就是手机开机,昨晚给文静回短信后就直接关机了,此时开机,发现竟然已经是上午十点,而黎安柏打了十几个电话来。

伍青青的老公有消息了?

他回头看了眼还在闭目养神的初七,走出卧室,在花园里给黎安柏回电话。

“喂,老大,你干什么啊?手机一直关机?和嫂子春宵苦短呢?”黎安柏抱怨连连。

“知道还问!”这话虽然言过其实,但总算是和她共枕春宵了不是?

“呃,羡慕!可怜小弟我给你当跑腿…”

“怎么样?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