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握着电话,当场石化…

创意啊创意,果然有创意,沈大才子出口必不凡,这才是他的风格…

电话里突然爆发出一个不属于他和她的爆笑声…

慕凌晨!!!

“慕凌晨,偷听我的电话,你不想活了!”沈言在咆哮…

初七“啪”的一声把电话扔了出去,她有预感,从此以后她在沈氏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本来总裁办的电话是完全独立的,但是,因为上次初七来公司帮忙,什么都不懂,为了方便,就直接接了根线过去,免得转来转去麻烦…

囧,就一个字…

她的毛病,一紧张一错乱,她就想上厕所…

起身去了休息室里的洗手间,却发现自己两月没来,洗手间门上贴着字:已坏。

想是办公室一直没人上班,所以也没人维修。

她走出办公室,嘱咐了首席秘书别忘记找人来修,便去了员工的公用洗手间。

进去,却听见隐约有人在哭,躲在卫生间哭的人一定是为了失恋或者被上司责罚,初七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窥人隐私,踮起脚尖迅速闪进并轻轻关上门。

只听那人哭了一会儿之后,在洗手间转起圈来,只听高跟鞋的声音响个不停,初七站在里面,出也不是,拉也不是,只盼着她快点出去。

脚步声终于停了,那人又哭起来,嘴里嘀咕了一句,“掉哪里了呢?我只在这一路走过啊!”

说完便哭着走了出去。

初七听出了这人的声音,是文静…

不知她掉了什么东西,急成这样。

对于文静的事,她不想多管,把自己的问题解决,便洗手,出了卫生间。

恰好清理垃圾的阿姨过来收这边的垃圾,她一眼瞥见阿姨腋下夹着一个信封似的东西。

阿姨见到她,鞠躬叫了声“副总”,却使得手臂一松,信封掉落下来。

她善意地提醒,“阿姨,你掉东西了。”

阿姨低头一看,捡起笑着解释,“这个不是我的,我也是在地上捡的,不知是不是公司的重要文件,正打算交给保安科呢。”

“是吗?”初七脑中忽然想起文静的哭声,想了想,“那给我吧,我看看就知道了!”

“那更好了!”阿姨把信封给了她。

初七接到手里捏了捏,好像是光盘。打开一看,果然是…

她不动声色,把光盘带回了办公室。

坐在旋转椅上,她一直盯着这张光盘摇来摇去,足足十分钟以后,她下定决心看看内容。.

她米初七从来就算不上正人君子,加之八卦对隐私哟好奇心是女人的天性,她无法不对这极有可能属于文静的光盘想入非非…

下定决心后,她把光盘塞入了电脑…

当画面展现在她眼前的那一刻,她的心被击得粉碎,照片!照片!全是照片!而且,全是不堪入目的照片!里面的主角便是文静和…他!

初七甚至不愿意再想起这个人的名字!眼前这一切,从照片、到桌子、到她坐的椅子,再到这两个人的名字,突然之间都变得如此地肮脏!

她狠狠一推,稀里哗啦几声巨响,办公桌上所有东西全部被她推翻在地。

电脑顿时断电,显示器黑屏,办公室的门却被急速撞开,首席秘书站在外面惊恐不已,“副总,这是…”

初七在首席秘书惊愕的眼神中冷静下来,挥了挥手,示意她出去,“没事,不小心撞倒的,下班后再叫人来收拾!”

此时,她不想看见任何人!不想任何人来打扰,她需要静静的思考…

她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冲动,她不再是小女孩,她要理性来分析…

她闭上眼,用心去体会,体会沈言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温暖的拥抱,体会她和他二十年的感情,体会他所说的爱,体会信任这个词的分量…

她的眼眶渐渐湿润,她相信他,相信他的爱是真的,他的温暖是真的,她和他二十年的感情超越一切,她,应该信任他不是吗?他还发过誓,她不在的日子,他为她守身如玉…

可是…可是…为什么那些肮脏的想法也随着一起冒出来了呢?

她想起了休息室那根长发;她想起巫梓刚出狱那天沈言夜不归宿;她想起文静在医院为沈言擦身;她想起沈言和文静在办公室KISS,并因此而害死了爸爸,如果爸爸看见今天的照片会怎样?

这些,难道不也真真实实存在吗?虽然沈言每次都给了看似合理的解释,可眼前的照片又算什么?

她逼着自己不哭,她一直没有哭来着,但此刻却一阵气苦,眼泪终是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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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亲们,对不起,163章出了个常识错误,爱尔兰不准离婚的法律已于1995年更改,并于1997年生效,现在的法律是允许离婚的,但是必须分居四年。特此更正,吉祥之前没有查实,就凭感觉写了,幸好有群里的亲提出来,在此表示感谢~!同时也为自己的想当然而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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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信任的考验

她的手机响了,可她一动也不想动,她的思维最终还是停在了僵化状态,她很想让自己脑袋转起来,去思考,去辨别,但她却如抽尽了全身的力气,连站起来都是如此的费力….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着,她的心却一直往下沉,往下沉…

铃声究竟响了多少分钟?她不知道,只知道作为铃声地那首歌已经唱了无数遍,最后,终于停止,她的心,便沉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突然,办公室门再度被撞开,慕凌晨高大的身影出现,脸上的表情看得出来十分担心。见她好端端地坐着,似舒了口气,“你在啊?吓死我了!”

她直直地凝视着他,一句话也不说扩。

“你怎么了?七?”他看着满地狼藉,看着她呆滞的神情,觉得有异,忘形之下,叫起了她的小名,而不是叫副总。

他关上门,走近她,对着她的眼睛看过去,她眼睛的方向确是在看他,可是,眼神里空洞的内容却告诉他,她根本就没有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伸手摸了摸她额头菏。

初七终于有了反应,一甩手挥开他,“我没病!”简单的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却如气若游丝一般。

“七,你到底怎么了?”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准备打电话给沈言汇报,事实上,他确实这么做了,电话也已接通,“总裁,初七在办公室…”

“说我没事!我不想他担心!”初七终于从混沌的状态清醒过来,赶紧阻止慕凌晨向沈言告状,至少,目前她不想沈言知道这件事。

慕凌晨忧虑地看着她,但终是遵了她的意,“嗯,她没事,说是没听见手机响,什么?你已经快到公司了?”

慕凌晨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而后,电话挂断,他抱歉地耸了耸肩,“与我无关,他打我电话,火急火燎地,让我来看看你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不接他电话,办公室电话也接不通,又不方便叫秘书来看,我以为只要我给他汇报就行了,谁知他说早已到了路上,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车上了…”

初七不知该说什么,他这么紧张她,自然是爱她疼她,可是…

慕凌晨还充满疑惑地站在她面前,她得给人家一个解释,勉强笑了笑,“我没事,真的,刚才只是胃病复发了,疼得很厉害,现在好多了,你出去吧!”

慕凌晨将信将疑,不敢离开,搬了张椅子坐下,“我还是等总裁来再走吧!”初七明显不对劲,他无论如何也要把人亲自交到总裁手里才能走,不然若初七有个三长两短,沈言不杀了他才怪。

“给他打电话,让他回家吧!他还没好全,不要到处跑!”初七无力地对慕凌晨说。她不想自己打电话,她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可她,又不忍心不关心他…

慕凌晨想想也对,可电话接通后,才说了一句,就哭笑不得地告诉初七,“他已经进电梯了…”

初七再度叹息,忽想到一问题,目光在慕凌晨身上锁定,“慕助理,你有女朋友了吗?”

慕凌晨被她这样一问,实在大大出乎意料,笑道,“嫂子想给介绍女朋友吗?”

“爱说不说!”初七淡淡的,也不追问了。

慕凌晨反觉过意不去,好像自己刻意隐瞒似的,再度一笑,“嫂子说的是女性朋友还是女朋友?”

初七想了想,“应该是…准备娶回家当老婆的女人。”

“没有!我正为着发愁呢!难道我慕凌晨这么困难?”他这次回答得很果断。

初七若有所思,接下去这个问题…有点雷…

“那你不需要床伴吗?”她快速问了出来,怕自己多耽搁一下就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慕凌晨瞠目结舌,这就是副总第一天上班要跟他探讨的问题?可她认真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啊?他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水,否则一定全部喷在初七脸上了…

“这个…必须回答?”他想初七今天一定是受刺激了…

“必须!”初七坚定地点着头,而且必须快,得赶在沈言上来之前。

“好吧!”他舔了舔唇,视死如归的样子,“当然是…需要的…”

“那你爱她们吗?”初七愣愣地看着他,眼眶里渐渐晶莹起来,其实这是她预料中的答案,慕凌晨和沈言年纪相差不大,若说一个成年男子这么多年没历史,是不可能的。

慕凌晨被她现在的表情彻底震住,如果不是对初七和沈言如此了解,他一定会误以为初七现在的表情是在暗恋他…

好吧,副总审问,他决定豁出去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生理冲动和感情是两码事。”

“那就是不爱了?不爱一个人也可以做那种事吗?”初七的睫毛上真的悬了一颗泪珠了…

慕凌晨不知道该怎么办,暗暗郁闷难道公司电梯坏了吗?这么久沈言还不来?再不来他要自焚了…

“咳咳,”他咳了一声,“嗯…这一点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是不爱也可以做的…只是一种需要…就好像尿憋急了必须得撒尿一样…这个你不如去问你家总裁吧?”

他急于摆脱这个尴尬的谈话,把最粗俗的比喻也说了出来。

说曹操曹操到,沈言的声音立刻响起,“问我什么问题?”

初七越过慕凌晨往后望去,只见沈言站在门口,穿一身深灰的西装,简洁高雅,远远的,微笑着凝视她,由于伤后走路不便,估计走得还急,是以微微气喘,眼眸却愈加显得清亮,眸子里的温暖让她悬在睫毛上那颗泪滴终于落下…

这样的他,这般爱她的他,会对不起她吗?只是因为她没接他的电话,他就拖着一条瘸腿从家里跑到公司,连慕凌晨的回电都等不及,这样的他不值得她信任?

慕凌晨如获大赦,“总裁,你来了,那我走了!还有很多事没做!”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言在门边凝望了她一会儿,才缓缓一瘸一瘸地朝她走近,眸子里的宠溺更甚,“打电话也不接,想急死我吗?”

初七本应去扶他的,他腿脚毕竟还不能行走如常,但她却没有动,只是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她想看清楚这个人,在她面前是否戴了一张伪爱的面具,同时也在思考,自己要不要把光碟交给他,向他要个解释….

当他坐在她对面的瞬间,她有了结论:把光碟交给他是最愚蠢的做法!如果他想否认,一定会找出一千个理由来为自己开脱,甚至于这光碟还可以被他动手脚,他这经济系的高材生还是电脑专家;可是,如果他承认了呢?她心中升起一种悲凉,如果他承认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她从来都把自己的烦恼和苦难交给他,每次他都能完美地为她解决,她相信,如果这一次她拿着光碟质问他的话,结果也不会例外…

她对他的重要性毋庸置疑,他舍不得她伤心,所以,为了不让她伤心,或者,他会为她打造一个虚假的美丽童话,抑或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假话…

好吧,这光盘是她找到的,是她的问题,这一次就让她自己来解决…

“怎么这么看着我?这地上又是怎么回事?”沈言注意到她腮边那颗如珍珠般的泪滴,隔着办公桌为她抹去。

他的手指好温暖,还携着刮胡水的香味,她闭了闭眼,有点沉溺…

“言,我不舒服,刚才胃好疼,所以不小心把桌上的东西全碰倒了…”她听见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说话,那是她的声音吗?好陌生…

她自己都有点怀疑,现在这样的她,真的是米初七吗?从前的米初七如果拿到这样的光碟一定怒火冲天,买了机票就走人了,还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

她想,米初七也会长大。长大就意味着学会说假话,可是,长大也意味着学会自己处理问题,而不是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逃避问题…

沈言听了很紧张,“那别呆在公司了,回家吧!我叫林医生来看看!或者,直接去医院?”

初七尽量让自己微笑,“不,我现在好了,不要医院,不要林医生,我要回家。”

他凝视着她的微笑,怔怔的,感觉突然之间她是如此的遥远,远得好像天上的星辰,只能仰慕地看着,却无法触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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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信任的考验2

“七?你怎么了?”他很害怕这种不确定,立刻站起来握住她肩膀,唯有确认她在自己手中,才能感到踏实。.

她也站了起来,手搭在他手背上,还是那样微笑,“没什么,我就是想回家了…我今天突然很想你,你就来了,我好高兴…”

听她这么一说,沈言才露出了笑脸,心中虽然仍然疑惑,却很是开心,“那走吧,副总翘班回家!”

初七从地上的废墟走过时,见主机工作灯还亮着,讥讽地暗想,这电脑质量还真好,顺手便取出了里面的光碟。

她决定,今天先不管这光碟,就凭自己的感性思维,来判断她是否还相信他。她真的不希望,她和他之间沦落到要靠证据才能证明忠诚度的地步扩。

一路,她都没有说话,沈言问她话,她也只是微笑地回答。

没有怒气,也不冷漠,始终微微地笑着,沈言第一次捉摸不透她,甚至不知道她是喜还是悲,心中疼痛,将她揽进怀里,她也温顺地倚过来,不挣不扎…

他开始恐慌,抚摸着她冰凉的脸,“七宝?你有心事?告诉我!菏”

初七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异状,摇摇头,“没有,就是胃疼。言,你还记得巫梓刚出狱那天晚上吗?文静深夜把你叫走了,我当时好恨你,因为,那晚我也胃痛,好痛好痛,我不想要你走,可是你都不管我…”

初七的语气里隐隐带了幽怨和委屈,沈言心痛之余深感震惊,他自认是最了解她的人,从小到大,她不愿跟父母说的话全都跟他说,所有的委屈和伤心都往他这里倒垃圾,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却原来,她这么擅长让自己受委屈…

不禁更紧地抱了她,“对不起,对不起…”

可说一万次对不起也弥补不了…

就连承诺也成了最虚华的东西,他握紧了她的手,没有许诺,没有誓言,只是,今生不会再松开…

回家以后,沈言本想好好和初七说说话,她今天的情绪很反常,但是初七松开他的手就径直上楼去了舞蹈室。

他愣住了,看着她上楼,一直到音乐声响起,他才想到该上去看看。

音乐声越来越近,他站在舞蹈室门口,看着她跳舞,一直看着。

她心中有事,这是肯定的,但隐约觉得,此时的她,并不需要他,舞蹈或许是更好的发泄方式,不过,他不会离开,只是就这样静静凝望,静静陪伴。

他不知道她跳了多久,音乐循环播放了一遍又一遍,她跳累的时候,就自己随意躺在地上,看着天花板,休息够了,起来再跳…

就这样,一直到天黑,黑透,他为她打开灯,看着她继续在灯光里旋转。

管家来叫他们吃饭,上来转了几次,见是这种情况,也不敢打扰,最终还是悄悄下了楼。

直到音乐再一次停止,她才让自己停了下来,望向门口,发现伫立在门边的他。

“你怎么站在这里?”她微微惊讶,收拾衣服,擦着汗水朝他走去。

他笑,“我一直在这里。”

初七看了看天色,自己从中午跳到天黑,连午饭也没吃,他也和她一样吗?“一直?你疯了?!怎么不去休息?”她扶住他,他初愈的脚能承受他站这么久?

他并没有拒绝她的扶持,他人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和她这样搀扶着走过一生,不是吗?

“我没疯,是你疯了,不过我会陪着你疯!等你疯够了,想起我了,我不会再让你找不到我…”所以,他才会一直站在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不打扰她,可是只要她回头,就会随时看见他…

初七心口又湿润了,她还要怀疑他吗?抬头,却遇见他如星的眸子溢满柔情…

今天的她真的好安静,安静地吃饭,安静地沐浴,安静地像往常一样给他按摩脚和手,然后累极了的她倒头就睡了。

他也不打扰她,只是贴着她的背,将她拥在怀里。

她觉得很温暖,全世界,只有他才能给她这样的温暖。

卧室里,只亮了一盏朦胧橘色的台灯,让夜变得更加暖人。

她眼睫湿湿的,忽然轻问了一声,“言,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吗?他微怔,随即无比确定地告诉她,“爱,很爱很爱。”

“很爱是多爱?像我爱你一样爱我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空蒙,让他的心情不自禁再度紧缩,这个小丫头,今天这么多愁善感?是在怀疑他的爱?

“看着我,宝贝…”他轻轻将她翻转,果然发现她眼角的泪痕,疼惜地吻了下去,吻着她的眼睛,“宝贝,有时候,言也是很笨的,比如,我不知道该怎样来衡量爱的深度,我只能告诉你,言会倾尽全身的力气来爱你,到最后一刻,也不会停止…”

他听见怀里传来低泣,随即,有熟悉的温软探寻到了他的唇,他全身僵直,转瞬明白了这个信号的意思,全身血液上涌,他手臂收紧,更深地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