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之后放给他听。

然后打肿他的脸。

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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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在十二点前写完了更新,

喜极而泣。

☆、一间房

话到嘴边刹住车,大班长一脸慷慨赴死的正气:“他们可能是, 真的病了。”

这头的对峙, 秦颜全不知情。

但要她感受一下的话……

现在的状况,跟私奔,好像也差不太远。

周五的机场人来人往, 清晨时分出了太阳,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 一架架飞机在轰鸣声中迎着红光起飞。

江连阙端着餐盘走过来, 在高脚登上坐下,将M记的热牛奶递给她:“当心烫。”

秦颜低声谢过,忙不迭接过来,抿了一小口:“我们为什么非得赶早间航班?”

“坐八点的航班到临市,飞机落地刚好一个小时。”江连阙调出备忘录,上面整齐地列着时间表,“九点抵达的话,我们还能余出一些时间, 去景点逛一逛。”

想了想, 他又道:“不过这样一想,时间还是有点儿紧……早知道, 我们昨天多逃半天课就好了。”

“别,你可消停会儿吧。”秦颜一口牛奶差点儿喷出来,“逃一天就不得了了,我现在都不知道,明蔚阳会怎么应付杨老师……”

不过大班长那么有经验……

应该不会露馅吧。

江连阙笑眯眯:“所以要我说, 做个老师不待见的学生不是很好?想干嘛干嘛,没什么顾忌。”

秦颜撑着脸,突然有点儿愁。

跟江连阙同行去往临市……其实并不完全,是临时起意。

国青赛的复赛定在周末,她上周收到了复赛通知。复赛划分了赛区,明里市没有设点,要到隔壁的城市去参加比赛。

撞到这个契机,他正好想带她逃课出去玩,索性提前一天出发,多空一天时间出来玩。

“这么说起来……”她后知后觉,“我其实是有正当理由请假的,为什么要跟你一起逃课?”

“为了感受逃课的紧张和刺激感呀。”江连阙把香芋派放到她手边,大言不惭,“我可告诉你,这种刺激感,逃一次少一次,要珍惜眼下。”

他语气认真,秦颜心里好笑,接过香芋派咬一口,清甜流动的果酱在口中炸开。

想了想,她又道:“不过,复赛的事情,差一点就忘了告诉你……”

“没关系,我知道。”

“唔?”

“我有关注国青赛的官网。”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不去参加比赛。

现在看来,她还是一个人去了。

“不过,如果我没提这周五的话,”江连阙突然想到,“你原本是打算自己去参加复赛?”

“唔……”是的。

秦颜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她的想法很简单,也不想让其他人,负担多余的期待。

可是按照江连阙的脑回路,或许会觉得她不在意他……

秦颜刚想出言安抚,没想到江连阙下一句话是:“天呐,你出去玩,为什么不多带几个人?”

“唔?”

“如果是我的话,肯定呼朋引伴,一起逃课。”

“……”

“杨禾怡的表情一定会很好看。”

“……”所以这才是重点?

登机提示音响起,秦颜看看时间,把剩下的牛奶喝完:“走吧。”

江连阙快两步,将她背上的琴接过来。

手掌自然而然地顺势向下,牵住她。

尽管是早间的短途航班,飞机上仍然提供了早餐。装在纸盒里的黄油小面包和小袋装的曲奇饼,两根能量棒,外加一盒清水。

江连阙把充气真空袋举到秦颜跟前,收紧手掌,趁其不备,嘭地一声将袋子捏炸。

她被吓一跳,旋即反手抄着能量棒往他身上砸:“你烦不烦。”

幼稚鬼。

“诶你别乱扔啊,这是吃的,好歹粒粒皆辛苦!”江连阙乐不可支,身体朝旁边一躲,肩膀猝不及防,撞上过道里的人。

他连忙折身道歉:“对不起。”

一抬头,眼前映入一张年轻的脸。是个戴眼镜的男生,穿着简单,长衣长裤。

他重新落座,笑得很腼腆:“没关系。”

江连阙的目光落回去,发现秦颜掏了本小说出来看,跟着凑过去,忍不住皱眉头:“这里光线也太亮了,别看了,我们来聊天吧。”

窗外朝阳万里,云层之上没有阴雨,金色的光芒铺满云端。

光芒洒在书页上,像涂上一层金黄色的蜂蜜。

“好啊。”秦颜依言照做,放下书,“来聊一聊,回去怎么跟杨老师解释吧。”

“……”死亡话题。

“你思想就不能积极点儿吗,秦同学?”江连阙决定跟她讲讲道理,“逃课求的不就是刺激感,想那么多干嘛?”

“秦同学……?”

秦颜刚想怼他,听见一个充满试探的声音。

她和江连阙对视三秒,不约而同,往过道另一端看去。

男生见两个人齐齐转过来看他,脸刷地红了。

“你在叫我吗?”秦颜问。

男生犹豫半天,试着打了个招呼:“秦……秦颜?”

秦颜点点头。

男生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击中了,立即原地瘫倒,艰难地抚着胸口呼吸起来。

江连阙迟疑地用手挡住嘴,小声问:“你认识他?”

这人怎么看着怪怪的。

“不认识。”秦颜有些尴尬,诚实地摇头。

“我想也是。”江公子非常理解。

她最开始,连自己都不记得。

又怎么可能记得这种长相毫无辨识度的路人甲。

“那个……嗨?”秦颜见男生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能自拔,忍不住伸手晃一晃,“对不起,但我有点儿不记得了……我们以前,见过吗?”

“是我啊!”男生脸涨得通红,“我!景年啊!”

“……”仍然毫无印象。

“我们小学同班同学,你不记得了吗?”

“……”秦颜苦恼地想,他这么激动,如果她说自己不记得,会不会非常伤人。

“我送过你情书啊!”

看好戏的江公子,猛地睁大眼:“你还收过他的情书?”

难怪他一副要犯心脏病的样子。

“他……记错人了吧?”秦颜觉得自己记性再差,也不至于忘记这种事。

“我……我当时把情书放在你的抽屉里,结果你第二天就没来上课了!”景年语无伦次,“我,我第一次跟人告白,你就转学了……”

所以一直到她离开明里市,都没看到那封信。

秦颜恍然大悟,投给江连阙一个“你看我就说吧”的眼神。

“我想起来了,是你呀。”她和善而客套地笑,“真巧,竟然在这儿遇见你。”

反正不管对方是谁,讲这种话,都不会出错的。

“不不不,一点儿都不巧。”景年把头摇成拨浪鼓,诚挚地道,“那时候,我听说你离开明里市,是拜师学琴去了。我就想,如果我也去学小提琴的话,以后一定还会遇见你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你看,我参加了那么多比赛,这不是又遇见你了吗!”景年兴奋道,“你一定也是去参加国青赛的吧!对吧!”

秦颜一阵默然。

……真不想承认。

江连阙简直想给他鼓鼓掌。

啧啧啧。

又是一个无知小少年。

他嘴角一扯,微微直起身子,想调戏一下景年,却被秦颜伸手按住。

江连阙微怔,低头,看见落在自己掌上的手。比自己的小一号,刚好能收进掌心。

他心里一乐,暗搓搓地扣住她的十指。

女生没有将手抽出去,朝着景年,认真地道:“加油,景年同学,你一定会取得很好的名次的。”

景年一愣:“你……你不是去参加比赛的吗?”

“我……”目光一转,看到笑吟吟的江连阙。

她果断道:“我不是。”

江连阙撑着脑袋,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我是跟他私奔出来的。”她一脸正气,严肃道,“私奔,你懂吗?”

***

一个小时之后,飞机穿过晨光,在临市机场落地。

地面温度十六度,风向偏北。

秦颜穿上外套,遗憾地向失落的景年同学告别:“山水有相逢,再见,老同学。”

见景年拖着行李箱的身影越行越远,江连阙乐坏了:“你也有满嘴跑火车的一天?”

“跟你学的。”

“问题是,你俩肯定还要再见的。”江连阙把她的行李箱接过来,笑道,“明天复赛又见面了,怎么解释?”

“到时候再说,现编理由。”秦颜环顾四周,“我们现在去哪?”

她眼睛亮晶晶,看着他。

这种情绪太有感染力,像放出笼子的鸟,浑身上下充满朝气,与不可一世的好奇心。

江连阙有些恍惚,好像见到了初遇的秦颜,眼里有可望不可即的活力,和他渴求已久的积极乐观。

如果真的是私奔……

不用再回去,就好了。

念头一起,江连阙哭笑不得,觉得自己真是失了智。他拉住她,往出口走,“我叫了车,先去住处放东西,然后收拾一下,转道去古城……你有什么想去玩的地方吗?”

秦颜摇摇头。

早上瞄了一眼他的备忘录,觉得时间安排非常完美,没有任何毛病。

她还蛮享受这种,被人照顾成废物,什么事都不需要考虑的感觉。

美滋滋。

驱车前往酒店,秦颜把复赛通知书和身份证一起递交给前台。考虑到未成年人的年龄问题,他们的住处是国青赛组委会统一安排的,而且住在一起,也方便很多。

“加一个单间,谢谢。”江公子慢一步赶到,将身份证递给小姐姐。

小姐姐刷了一下身份证,微笑:“很抱歉,未成年人不能单独办理入住呢。”

“……”

江公子沉默了一下,兴奋到颤抖:“那我,我是不是可以……”

背后冷风骤起,秦颜眼皮一跳。

“跟你住同一间!”

作者有话要说:秦颜:呵,男人。睡大街吧:)

===

没有赶上昨天的最后一分钟,哭唧唧。

讲真我怕不是个傻子,我写到尾段了才想起来,

未成年人没法单独住酒店啊!(╯‵□′)╯︵┻━┻

【手动再见,我去改大纲了

☆、狼人杀

秦颜露出了跟前台小姐姐一样的微笑:“不可以喔。”

“……”哼。

“虽说的确是考虑欠妥,但现在好像也只能……”秦颜憋着笑, 诚恳道, “乖乖给爸爸打电话。”

手指一勾,她把他的手机从背包里勾出来。

江公子背着旅行包,盘腿坐到旅行箱上, 生气地拨通老父亲的电话。

嘟声响三下, 接听人是助理:“您好, 江景行。”

“喂, ”江公子气急败坏,“麻烦帮我问问他,亲儿子马上要露宿街头了,管还是不管?”

他背过身打电话,传来的声音时断时续。

秦颜拿着房卡在旁边等,顺手回了几条池素的消息。她没什么偷听人打电话的癖好,可江连阙这个电话打了很久,挂断电话后仍然臭着一张脸。

她有些意外:“怎么了吗?”

“没事。”江连阙摇摇头, 眼底的冰川仍然没有松动的迹象, “我爸说他现在联系前台。”

江景行的效率很高,打个电话就几分钟的事, 给前台开过证明,他拿着房卡,同她一起上楼。

服务生在前面推箱子,秦颜跟在后面,仍有些不放心:“我可以问……你爸爸跟你说了什么吗?”

“唔。”他的表情变得有些懊恼, “我跟他说我出来玩几天,不在明里市,他问我为什么突然跑出来,我就告诉他,因为国青赛。”

“然后呢?”

江连阙默了一下,避重就轻:“……没完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