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童阿狸是真能打球,她的球技可是乔以梁教的。刚开始小妮子怎么也扣不进球,乔以梁就抱着她的腰举着她让她投篮。后来小妮子玩上了瘾,嫌自己不够高就叫乔以梁蹲下,那凉薄性子的大男人还就真的蹲下了,小心翼翼地扶着童阿狸让她骑在自己头顶上作威作福。

俩人打篮球的时候就像*,乔以梁偶尔还真像是把童阿狸当宠物养。

有时候他在书房里忙,童阿狸一个人待着闷了就会串进去,坐在他脚边扯着他的裤腿嘟嘴巴,那时候他大大的手掌就会摸摸她的头,哄她;“乖啊,再等一会,最喜欢你了。”童阿狸犯错的时候也会沮丧,因为冷淡的性子被人坑也会难过,那时候她蜷在他身边,就见他生气又无奈,明明也是气怒的语气说她:"怎么就这么蠢?"可他虽然这么说,却又会弯下身抱着她,像哄孩子一样拍拍她的背。童阿狸肚子饿的时候,只要乔以梁在身边,他就会像魔术般地变出好吃的,又一本正经地要她先坐好。嘴上虽然说着:“别挑食。”却又会主动把她不吃的菜和佐料都挑掉。

童阿狸每次看见乔以梁,甚至只是单纯地听见他的名字都会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狐狸。

球场上,童阿狸抢球的时候真的比狐狸还鬼,就是投篮的时候因为身高有点局限,不容易中。

但即使不中,她投篮的动作也是很漂亮的,甚至可以说是优美的。童阿狸是典型的美人,她更甚于方悦,真真是艳丽如牡丹的那类绝色。

肤白,长腿,细腰,肥臀。随着她的弹跳动作,只见小妮子脚尖一点,随之身体一跃而起,晶莹的阳光下,她挺翘的胸部上下幅动,她的发丝随风轻拂在眼角血红的泪痣上,又轻盈飘落。只是这一个细小的瞬间,就已经足够性感迷人了。

众人只见随着局面的变化,她明媚鲜丽的脸上或是浅笑,或是懊丧,只是嘴角微微一扬也是妖美至极。但这种美又不仅仅是那种纯粹的妖艳。因为在运动,她的美柔中带刚,活力中又是娇软,真的是极致诱人的。

所以后来在他们午休打篮球的时候,围观者众多,真的是众多…能不多么?当兵就是做和尚,能见着个母的就是大吉大利了。更不要说来了三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又还有两个还在场上“表演”。

这天,照样是午饭后。篮球场不远处的办公大楼处,几名武警从办公室里小心翼翼走出来,合上门,出门后还是轻手轻脚。走远了,才听他们压低了声音躲在角落里嘀咕:“三少这次什么意思?咱“红J”真不出用C团?”

“谁知道?三少想什么哪次咱猜得准?别想了。后天凌晨三点团级以上干部开会,咱们赶快发通知下去。”

这时的球场上童阿狸根本不知道乔以梁已经来j军了,她正撸着袖子在球场上玩得起劲,不时进球了小妮子还咯咯笑得和银铃似的。

不一会,就见那边楼上乔以梁推门而出,他这时手里还燃着根烟,但他没再吸,只任烟在指尖慢慢地燃。听见操场上零星传来的熟悉的笑声,男人似有似无地弯了弯唇角,他踱步走向二楼走廊,目光望向正在球场上活跃欢快着的童阿狸,笑得不动声色。

第53章

这时走廊另一头,童嘉也抱着一叠文件推门而出,他见乔以梁立在走廊边不动,挑挑眉,也走过去往篮球场那头瞧,只这一眼他就笑了,意味深长道:“真巧,小崽子们都被扔这来了?”

乔以梁转过脸不动声色,看向童家怀里的文件,黑漆漆的眼底安静又清淡,下巴轻点了点,只问:“资料你都对过了?”

“我办事,你放心好么?”童嘉拍着胸脯神采飞扬,笑着,眼又一眯,突然瞪向篮球场道:“那短头发的小妞是方家丫头对吧?”

“嗯。”乔以梁淡瞟过去,确认点头。

“那头上顶个揪揪的J娃娃是我家小阿狸?”

“嗯。”这回,乔以梁轻抬眉梢,心里有数连看也没看外头。

“啧!这愁人孩子!你看着不心急呢?!瞧那群小兔崽子脖子伸的!啧!啧!啧!啧!”说着,童嘉把手里的文件往乔以梁怀里一塞,转身就往楼下跑了。

还没到篮球场边上呢,童嘉就扯开了嗓子特亲热地喊:“小阿狸!快!快!快!快过来别玩了,女孩子打什么球,瞧你晒的!”

说实话,童嘉朝这头喊的时候,童阿狸玩得正高兴,她憨憨地有点没反应过来。反倒是方舞愣住了,她僵硬地扭过脸去连防守都忘了。

北系两大笑面虎,一是童嘉,二是江映秀。一只大老虎,一只小老虎。如今小的还在成精的路上,大的已是百炼成怪了。听见童嘉的声音,看见童嘉笑,知根知底如方舞已经慎得慌了。

到底比他们大几岁,童嘉一来,哥几个全停了。纷纷下了场,一个个都乖兮兮地和童嘉打招呼。

童阿狸的反应是最迟钝的,她手里抱着球心底还在可惜,这情绪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只见小妮子撇撇嘴心道这球是白抢了,但也晓得赢球这事是没戏了,就把球往地上一扔,不舒服地扭着脖子转身也朝童嘉那边走,想想她又抬手把发顶的揪给拆了,手扯着皮筋重新扎头发。

却那头,童嘉敷衍地朝其他人笑笑,眼却盯着正在绑头发的童阿狸,又喊:“阿狸!”这一声有点严肃了。毕竟童阿狸太不给面子了嘛!你看他热切的!这妮子却…嗯哼了!

听了这声,童阿狸一笑,给面子地小跑了过去,手还扯着头发在盘。待她走近,抬起小脸望着童嘉,眸光依旧平静冷艳,却乖乖地喊了他一声:“哥。”

因为这一声,童嘉顺气地笑了。方舞却挑了挑眉,望向拎着袋矿泉水正向这边走过来的童晴缘。她心想,这童家还真是啊,童嘉不是最疼晴缘的么?怎么现在竟然这么护着童阿狸了?

而一旁童一波也是一怔,毕竟童阿狸从来没有接纳过他这个哥哥,更是没有这样心甘情愿地喊过他一声哥。却原来她喊哥哥是这个样子的!是这样乖巧又真心的!

也只有江映秀在一旁似笑非笑,他小声道:“姜还是老的辣呦!”这话哪里不算是在打童一波的脸呢?但话说回来,在收服人心这件事情上童一波实在是欠火候,他要是早对童阿狸好一点童家的兄妹关系也不会如此生疏,以后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却这时候,不远处楼底下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轻唤,那中年男人道:“哎!小乔,什么时候来的?我可终于碰着你了啊!”

一声“小乔”,众人面色各异,但也没有一个敢笑的。只有童阿狸笑了,这一声传来她下意识地抬起脸。就见那站在走廊边身着J装贵气淡漠的男人,这不就是她的乔以梁么?呵!小乔?不错,还是个美人儿呢!

他们真是蛮久没见了呢,再见着他,童小狐狸好高兴!小妮子心是飘的,就有点压制不住心底情绪。这时,只见她一双杏眼眯成了月牙,手还指着二楼走廊边的乔以梁,也学着叫:“小乔!”喊了一声她还觉得不够,又煞有介事地念:“啧啧啧!铜雀春深锁二乔!大乔在哪啊?”

没分寸,把乔大少也念进去了…

果然,乔以梁黑了脸,男人望过来目光定定的。

而周围的这些个人一个个兴灾惹祸,江映秀憋着笑撇过脸,方墨轻咳了声垂下脑袋,童一波猛地垂下眼,连方舞都“怜悯”地望向了童阿狸。毕竟,这从来惹乔以梁者近乎“死”…

也果然,乔以梁与喊他的那人说了几句,就大步下楼踱过来了。男人冷眼看向童阿狸视线一顿,那气息高远禁欲,也是严厉,只听他道:“你,一点半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顿时一片哗然,几个蔫着脑袋的新兵蛋子也小声凑热闹:“完了,一万字检讨没跑…”乔以梁治下之严厉谁不知道?他们都怕死了这个冷面头头!

可童阿狸却是半点都不怕的,她都要笑死了好不啦?她可想死他了!但小妮子也是配合,闻声装腔作势地耷拉下眼,乖乖巧巧地垂着脸点头。这时,没有人注意到,童阿狸如墨的眸子是那么的亮,柔得甚至能掐出水来。

第54章

一点半,童阿狸十分准时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而这时,乔以梁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男人手肘搁在沙发边缘,腿上搭着几份内部文件。听见声响,他抬头浅浅望向推门进来的童阿狸,神态稳健儒雅但又冷寂,一笑不及眼底,淡淡道:“关门。”那语气,还真有点惯常的冷漠。

臭德行!童阿狸心底轻哼一声,小嘴微嘟着慢腾腾把门合上。转身她就走过去蹭到他面前,自顾自地爬上乔以梁的腿,搂着他的脖子,小屁股扭动了一下才哼道:“这么凶?”

乔以梁将文件随手丢在一边茶几上,抬眼看她,目光有点冷,也不吭声。

见他不吭声冷着脸童阿狸也笑,小妮子笑起来艳美艳美的,躬起身子,小手还调皮地抠乔以梁肩章上的星星。见他没反应她又凑过去咬他的鼻子,就是个妖精样,还俏生生地问他:“怎么?小乔,你叫我来还真是罚我写检讨啊?”

就这样乔以梁也任她折腾,就任童阿狸和考拉挂树一样盘在他身上。男人只喝了口水,之后又扭头望向一边J演的微缩地图,视妖精如无物。

见他不搭理她,童阿狸好纠结,她耸耸鼻子,小屁股磨了几下就开始咬指甲。这时候小狐狸也有点不高兴了,她又气呼呼地从他怀里爬下去,耍赖似地孩子气蹲在地上,小脸蹭着乔以梁的膝盖手搂着他的裤管就开始埋怨,其实也是瞎扯,“怎么?小气包!喊你声小乔你就不高兴了啊?”

说着,童阿狸还就又去扯乔以梁的衣摆,小妮子压低了嗓子嘟囔,其实就是在胡诌:“小气鬼!我可想你了!我们有两个月没见了对不对?我要是不来,你什么时候回去看我啊?要不是因为你好像在这里,我才不来呢!我又不想进B队!哦!对了!你都不知道哦!原来童晴缘也是个阳奉阴违的啊!她竟然偷偷藏着ZY广播学院的报名简章哩!呵呵!你说要是奶奶知道她不认命会怎么想啊?!呵呵!” 因为怕结巴,童阿狸平时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她不怕自己在乔以梁面前结巴啊。

听着她嘀咕着嘀咕着又跑了题,乔以梁直叹了口气,男人微低头揉了揉眉心,终于开口她:“你找吴越开什么处方了?”吴越,是乔以梁的二秘。乔以梁在B队走不开的时候,都由他为童阿狸跑腿。

“没啥啊。”小妮子鬼,一双眼睛晶晶亮,小手赶紧巴上去搂着他的腰,拉着乔以梁的手就往自己脸上蹭,亲了他一口,才嘟囔:“结果勒?这,这么久了我才见着你,你也不会来找我哦?哼!你还不高兴了!我才要不高兴了好不好?”她这语气明明就是在撒娇撒!但这时候话又是有点抱怨的。可她的声音却是软绵软绵的,态度也软绵软绵的,又腻又娇气几惹人爱哦!

乔以梁居高临下看着她,心里的滋味真是说不清。男人弯下身,捞着童阿狸的手臂把她抱进怀里。不等她说话,手就掏进她的裤子口袋,左一捞,右一捞,果然,一小包医用分装塑料袋被他轻松找了出来。

小塑料袋里有两粒白色药丸,学名盐酸宾碱,属于强效催、情、剂,是绝对的禁药。

“你开这种药做什么?”咬牙,乔以梁斜睨着她,清俊的脸上波澜不起,清冷得周遭的空气都好似是停滞了。

也确实啊!一小姑娘随身带着春药做什么?她还真是妖精变的要吃人了不成?

小妮子就晓得会被抓包,她翻了个白眼只觉得吴越那人不靠谱,答应了不和乔以梁讲结果还是告密了!她想也没想伸手就去抢那两粒盐酸宾碱,小爪子还撩乔以梁,抢回来了以后又当着他的面揣进口袋里捂得不知道多严实,得意地拍拍口袋才扬着下巴道:“防身!”

听她这么讲乔以梁真黑了脸,沉了口气凶她:“胡闹!”

“胡闹什么胡闹!”童阿狸眼神嫣嫣地望着她,屁股还在他腿上扭,娇气撅嘴,“我哪晓得有么有人会在背地里害我,我留点东西防身不行么?春、药怎么了?春、药用来整女人才是最好的药!”

第55章

这什么跟什么!?乔以梁真是气狠了,男人又恨又恼地拍了下小妮子挺翘的屁股,道:“你再闹!我在这就办了你!看你还这么皮!”

听他这么说,童阿狸也有点怕,神态乖乖的,小妮子又开始胡扯,还得寸进尺,“性治疗医师露丝魏斯太摩曾说过,‘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春药。’真正的春药,是要尊重你的性伴侣,并理解他的/她的需要。性不一定要以Y道X交和男性S精为中心。有各种各样的方法可以愉悦你的性伙伴。并且,最意味深长的性关系都从尊重开始。尝试尊重你的爱人。这可能是一种真正的春药。”

说着,小妮子tian/tian唇,根本就是卖乖,“你就别管了,我不会乱用的。”

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乔以梁更是拧眉,扶着她腰的手一顿,“不管?不管你你就要飞上天了。”

“嗯。”小妮子嬉笑着点点头,晓得乔以梁虽然这么说但也就是放过她了。小妮子又靠近他怀里,拉过他的手就探进自己衣服里头,要他替她挠背,还在抱怨,“你给我多挠挠,这里虫子真多,痒死了!”

“没带药膏?”乔以梁挑了挑眉。

“忘了。”童阿狸舒服地搂着他的脖子,小脸都靠在了他肩上。

见小狐狸的神态越发绵软,乔以梁静静地侧过脸,他轻抚着她的脸,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不动声色地问:“童晴缘对你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童阿狸挑挑眉,说是这么说,但抱怨却是少不了的。

童家这两“姐妹”的交锋,还真的是童晴缘先挑起来的。

其实,童阿狸是个对自己特迷糊的人。比方说,方悦给她留下了不少钱,但童阿狸天生对数字迟钝,迟钝到她常常忘记自己到底有多少钱,她记数一向只记概数,比如说三百二十九万她就会记三百万这个大数,再往后的忽略不计。其它的生活中的小事情就更不用说了,比如第二天出门才反应过来手机忘记充电了。或者大冬天出门不是漏了围巾就是漏了护手霜。

为此,乔以梁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个充电宝随时塞进包里,但结果小妮子带了充电宝又忘记带手机,总之,只要过得舒坦,她对自己非常的迷糊,她的生活态度是平静的,简直就是随波逐流,得过且过。

因此刚开始的时候,童阿狸并没有觉得有谁在暗地里整自己。就比如她明明调好的闹钟却突然不响了。比如她给童嘉买了条巴宝莉的围巾,结果拿出来要送的时候却发现围巾中间破了一块。又比如她脱在门口的鞋子转眼就不见了。再比如她回屋坐在自己的凳子上,凳子啪啦一下裂了,结果,她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就是那一摔,把童阿狸给摔醒了。她没这么倒霉吧?也没迷糊到处处犯糊涂的地步吧?

那天晚上,童阿狸吃饭的时候就直盯着童晴缘看,盯得童晴缘都有些毛,当时童晴缘草草吃了几口菜,饭也没添,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了。

可童阿狸哪里能让她走?小妮子一伸手拦住了童晴缘的去路。笑笑,艳美的眉眼轻挑,“姐姐,你不觉得咱们家的椅子不大好使么?这坐着坐着,还就突然不安稳了呢!”

童阿狸这是话里有话,童晴缘哪里不晓得。但她也笑,温柔得能掐出水来,女孩秀美的脸偏过去,四下无人,她望向童阿狸的目光也是毫无遮掩地憎恶,她道:“阿狸你想多了吧?我倒觉得家里椅子是挺好的,只不过是你的运气不太好罢了。”说着,她又一顿,回身坐下才继续道:“当年袁世凯称帝八十三天就结束了帝王梦。按古理是名不顺言不正才会坐不稳椅子。我看你的椅子好好的会裂开会塌,是不是也是因为,阿狸你坐在了不该坐的位置上啊?”

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正对上童晴缘的眼睛,阿狸抱著胳膊看她,不禁轻喃,“我原来还觉得装逼装多了就会成傻B。原来你也有不装的时候啊。”说着,她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童晴缘,杏眼微眯,嗤道:“童晴缘,你这是得意忘形不打自招了吧?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房里的椅子裂了啊?呵!”

童阿狸原以为这也算是撕破了脸了,以后她可以少看见童晴缘演戏了,但可惜,过了那天晚上,温柔端庄的童晴缘依旧温柔端庄,戏还在继续唱,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散场。

第56章

童阿狸和别的孩子不一样,在最早的时候,就是最简单的一句‘您好’,她也是需要反复练习的。方悦毕竟是独自一个人带孩子,在无法分神照顾童阿狸的情况下,方悦就会让童阿狸自己对着录音笔练习说话。这样一来,随身带着录音笔也好,一个人的时候念书用录音笔录下也好,就都成了童阿狸一直以来的习惯。

这段对话童阿狸都不需要场景再现,录音笔轻轻一按,乔以梁就什么都听着了。

小妮子埋怨,话还粗,“你看她多阴!死装逼!”又说,这才讲为什么要找吴越开这个两粒盐酸宾碱,“我原来哪里知道这种鬼药?春药不就是伟*哥么?搞这么多名堂!可是勒,我那天从学校出来,正巧看见童晴缘一个人鬼鬼祟祟往巷子里钻就多留了个心眼跟着。结果你猜怎么着?正逮着了她拿处方在买盐酸宾碱。”

说着,童阿狸摊摊手,模样不晓得几无辜,一副‘你不能怪我啊!我几可怜哦!’的娇气模样,只听她煞有介事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撒!我怎么知道她买这种东西是要祸害谁?反正,她有的,我也有。留一手防身总是好的。”说着小妮子又拍了拍荷包,大眼睛警惕地瞪向乔以梁,警告道:“你不许拿走!拿走了我没有安全感!”

(╯﹏╰)哪家的姑娘会因为没有催情药防身而觉得没有安全感…她还晓得那是个“鬼药”!

但到底乔以梁没再碰她的那两粒鬼药,男人垂下了脸,正视着童阿狸,温静平和地沉沉笑:“你好好学,我给你把麻醉枪,那个更管用。”这真是姜还是老的辣。童阿狸不吭声,想点头又不点头。见他就那么睨着她,在她背上给她挠痒的手都不动了,妮子犹豫了下,在他面前终究是个孩子,实诚地点了点头说:“两个都要可不可以?”

听他这样讲,乔以梁全在预料之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温稳,他轻抚着她的背,只觉得这小狐狸就是他命里的劫,总让他心紧。“好。”他答,音很稳,答应得无比干脆。

“啊?”就这样?!这么容易!?{{{(>_<)}}}

说着乔以梁也不愿再提这件事,又问她:“毕业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对于乔以梁来讲,他自然是希望童阿狸所走的每一步都是心甘情愿并且快乐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也明白,人可以白手起家,却不能手无寸铁。要么谋权,要么谋钱,我总该谋一样。”童阿狸这话很清楚,心也清楚。却也不住嘀咕:“万一奶奶让我当兵呢?”

乔以梁轻笑,揉揉她的发顶,替她把衣服整理好才道:“大概不会的。”

童阿狸从乔以梁那出来以后,这一个个人都特担忧她。童一波心思也深,就问她:“你的玉坠他亲手还你的?”

童阿狸点点头,心底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我还跪着求他收下?”

方舞也问:“乔以梁凶你了吧!”

也算是凶了吧!童阿狸好不惭愧地点了点头,纳闷道:“你们一个个怎么回事?他有那么恐怖么?”

怎么回事?由内而外的怕他呗!恐怖?真的很恐怖好不好!

乔以梁是有真本事的,也是出了名的冷血难伺候。不说乔家如日中天的权势,不说他在G防大学的优异成绩,也不说他一路升官的光辉事迹。

就说他先后两次前往“猎人学校”载誉而归,就不得不让人承认,这个如今J中最年轻的中将是如何的韬略强势。

地处南美洲委内瑞拉苏克雷州的“猎人学校”,是世界闻名的特种兵训练中心,其校训就是“这里造就的是最具战斗力、最凶猛、最有头脑的战士”。电影《冲出亚马逊》的剧情就取材于此。

在“猎人学校”学员没有国家、职务和名字,只有胸牌号码。谁能死里逃生,能获得好成绩,谁就可以升起自己国家的国旗。

“猎人学校”的特种兵训练才是真正的残酷,在那里,每天从早上6点钟开始,队员们必须全副武装进行20公里越野以及负重40公斤以上的力量训练。在训练期间,队员们没有睡眠保证,就算睡着了,晚上也会突然有催泪瓦斯扔进宿舍。他们吃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食物里有时会被掺沙子、下泻药、半生不熟,有时候还被要求吃生肉。

曾经,乔以梁在一次ZY政治学院的J事讲座上举过两个例子。是说,猎人学校有一个科目叫\\\\\\\"一分钟就餐\\\\\\\",每名队员发一个很硬的大馍,还有一小碗水,队员们被要求一分钟内吃下这些东西。如果没有在规定时间里吃完,就会被罚走鸭子步(两脚分开,脚尖向外呈180度直线),一边走鸭子步一边把剩下的食物吃完,而且不能掉一滴水、掉一点馍碎片。不仅如此,队员们的就餐地点还被特意选择在诸如散发着恶臭的粪坑、垃圾堆、排污沟边。

而学员最基本的训练叫“十九分”。所谓的“十九分”就是,所有的队员们全副武装,首先跑2400米,然后进入车库,将车开到公路上调头,调头过程中不能压到马路旁边的白线,将车倒回车库后。接着跑到模拟机场排爆,随后通过300米障碍、攀上4层楼。登顶后,背上一个50公斤重的沙袋从楼梯下楼。接下来快速进入射击场,进行步枪和手枪射击。从射击场出来后,队员们需要完成一次定向爆破,再突入一个模拟机舱内进行识别射击,要求在很短时间内分辨出绑匪和被劫持者。最后,队员们还要完成一个综合障碍跑,再冲刺50米。以上的训练科目,必须在19分钟之内完成。

这么难以忍受的训练,自然会让很多人都打了退堂鼓。也唯有真正意志坚定的勇士才能够留下来,更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站在最顶端,在猎人学校升起祖国的国旗。

而从20**年至今,乔以梁就曾在经过层层选拔先后两次奔赴“猎人学校”经受魔鬼式的训练,并且次次都凭着坚定的意志顺利完成任务,光荣地成为全优学员载誉而归,让鲜艳的五星红旗飘扬在猎人学校地操场上。

而且,据说乔以梁以前给新兵蛋子做示范的时候,原定5秒钟内完成从掏枪到击中5个25米外的胸环靶的动作,他只用了2秒!

方舞难得坐下和童阿狸好好说话,她真是带着无比崇拜的心情来讲述乔冰山的这些光辉事迹的。

但,童阿狸这时想的却是,(╰_╯)#这定性!原来我家乔冰山这么霸气!真是深藏功与名啊!

作者有话要说:拜托诸位留言的时候不要把那些敏感词和敏感内容说出来,最近风口浪尖被锁文封文了,对大家都不好。

我们尽量给自己减少麻烦好么,拜托。

第57章

在B队受训两个月也不是拍拍屁股就能走的,离开B队之前,他们还需要做最后的结业考核。

考核的内容包括潜伏、侦察、射击、行J,倒并不会真的有特种B队考核那么严格,他们的考核内容并不包括没有任何补给的高强度野外生存,更不会有什么数倍于己的假设敌层层设阻,步步追杀。

六人将由抽签分为三组,每组从指导员手中领走相对应的任务地图,从第二天早上六点开始,他们需要徒步到达指定任务点,在不被假设敌发现的情况下,找到三面任务旗,准时到达登机点的组员则为合格。

抽签时倒有一个小插曲,最早童阿狸与童晴缘抽到了一组,方舞与江映秀一组,童一波与方墨一组。但结果趁指导员转身那功夫,方舞猛地一拉童晴缘朝她挤挤眼,将手里的组牌和童晴缘偷偷换了。结果就变成了江映秀与童晴缘一组,童阿狸与方舞一组。

午饭时,在食堂也有不少兵哥哥过来凑热闹,其实也是提点他们,问:“任务点在哪呢?”

方舞爽气,答:“我还没看,任务条在童阿狸那。”闻言,童阿狸抬眼喝了口汤,话说得慢悠悠:“我也没来得及看。”

又听那些兵哥哥在嘀咕:“别是后山,后山有狼。”

第二天,大家都是准点出发,在指导员的监督下每人都只许带一样东西防身。童阿狸选了匕首,方舞选了麻绳。

这天天气还不太好,阴沉沉的好像随时要下雨。童阿狸瞅一眼方舞的麻绳,笑,揶揄道:“说实话你该选把伞。”

方舞皮笑肉不笑,看着童阿狸插在靴子里的匕首,斜眼,也道:“我觉得你该选件雨衣。”

出了大门,两人才把任务信封拿出来,打开来一看都是失笑。她们的任务点在“后山”,后山可是够走的了!得亏前几天二连巡线,一人带着一把砍刀开路,把通后山那一路的杂草和树枝都给劈砍了。要不然,童阿狸和方舞要进去都够呛。

毕竟抽签是自己抽的,两人也没怨言,不过嘀咕一句:“指导员的字原来这么丑!”这会才真算成了战友了,两人一步一步攀爬着、走着,谁也不落下谁,不说话但也是互相扶持、荣辱与共的姿态。

真到了后山森林前头,童阿狸的手背已经被蚊虫盯了几个包,小妮子痒的难受,转头看看满头大汗一步不停的方舞。她胆子向来大,左右看看也没啥所谓的假想敌,弯下、身就从鞋帮子里掏掏掏,抠出一小袋子药,其实也就两片,不过是正儿八经的房蚊虫叮咬清热解毒的药丸。

她自己先干吞了一片,这才扭头轻踢了踢也跟着她停下来的方舞道:“吃一片吧!这药片驱蚊解毒还挺管用。”

方舞摆摆手没接,蹙眉,也是嫌她娇气,没好气道:“走了,你这样子以后还怎么当兵?”

“我也没想过当兵啊。”童阿狸特无所谓地耸耸肩,却也没有拖方舞的后腿,她起身跟在方舞后头往树林里走,瞟一眼四周,揉了揉眉心才道:“忒简朴,给的任务卡里没地图,路上也一块路标都没有,怎么找?”

“真打仗了敌人会告诉你他在哪么?自己找呗!”方舞轻笑,瞥一眼漫不经心的童阿狸,这会也算是同命相连,她提醒道:“你别多想了,想太多只会害了你。你现在已经回了童家就要走童家人的老路。反正不可避免,倒不如欣然承受。”方舞早年也不想从J,但现在说实话她还蛮享受。

“怎么和被强、奸了似的,拔走了萝卜坑还在。”挑眉,童阿狸的话忒粗,只好在话粗理不粗。

X﹏X…但方舞从不晓得童阿狸是如此的脱线啊!这和过往形象完全不符!

方舞抿抿嘴,半天才醒过神来,她摸着鼻子,扭头看童阿狸那小脸蛋上冷艳清越的表情,回过神来失笑,半天才语重心长地说:“其实从J挺好的,原本我也不想。但,你看见营区门口那句话没有?‘明天走上战场,你准备好了吗?”其实人一辈子也就那回事,但什么工作都不会比从J更有使命感。”

第58章

真是觉得不对劲,哪有这样没有一个假想敌,没有任何标识信号的考核?两人越往林子深处走越不对,越到后头,也越是举步维艰。

这次是方舞先停下来,她沉着脸对上童阿狸说:“不对劲。”

“是不对劲。”童阿狸淡淡地应,面色平静也很坦然,她实话实说道:“这次的考核对我来说无所谓。但我知道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因为考核成绩会一并记进你的档案里。所以咱们接下来是进还是退就应该是你说的算,只要你决定了,我就跟着。”

这话,这姿态是实诚,大气,也仗义。

其实,方舞和童晴缘换组号完全是为了成全童晴缘爱慕江映秀的小心思。她绝对不是因为想要和童阿狸多接触才换来和她一组的。但有所谓关键时候见真章。这一刻的童阿狸真是讨她喜欢。可还没等方舞说话,突然,不远处的树丛里传来了一阵梭梭声,方舞立刻朝童阿狸使眼神,轻声道:“埋伏。”

却趁她喊话的这个空档,童阿狸才转过脸来,小妮子双目圆瞪,连说话也来不及,她猛地一把就推开了身前的方舞,下一刻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扑身就刺了过去。待童阿狸拔回匕首已经满手是血,她拉起方舞转身就跑。心底一阵嘀咕:“倒霉!后山果然有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