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大赛是七月初吗?”走在他身边,偏着头问。

“嗯。”他目光视远,坚定有力。

“国光一定能赢的!加油!”一握拳头,振奋地看着他。

“你也是。”他低头凝望,语气中是满满的信任。

“tezuka,这是你的那份。”恢复正常状态的乾向国光递去一杯黑稠稠的饮料。

国光顿了一下,果断地接过,毫不犹豫地喝下。其他部员都好奇地看着他,随着国光的喉头微动,一杯很恶心的乾汁很快见了底。我拿出纸巾递给他,国光接过轻轻擦拭嘴角,面无表情。

“果然是tezuka啊,我们喝下去之后二十分钟内都没有知觉。”大石崇拜地看着国光,随后偏了偏头,又看向小熊,“当然对不二还是一贯的没作用。”

眼角瞥见国光拿下纸巾的一瞬间,嘴角微微向下。原来不是没有作用,而是意志力太坚强啊。“为什么要喝这个?”我好奇地指了指恐怖的乾汁。

乾一推眼镜,诡异地移动到我身边,举起一杯乾汁,递过来:“这是我秘制的运动饮品,队上在练习后的必备饮料,怎么样?尝尝吧,中紫同学。”语气轻柔,完全是诱拐犯的口气。

没有喝过乾汁,确实是人生一大遗憾啊。秉承着这样一个信念,我稳稳地接过那个杯子。乾一脸兴奋,手持圆珠笔迫不及待地预备记录。小熊的嘴角越发上扬,大石一脸惊恐,菊丸目光流露出佩服。连大和前辈的拳头也开始握紧,其他部员向我靠拢。

“不要喝。”国光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流露着担忧。

向他微微一笑,轻轻地微抿一口。啧了啧嘴,让乾汁在口腔的各个角落游走一遍。确实很震撼!我张开口,让唇舌接触新鲜空气。这要是一口喝下去,一定会死人的。我敬佩地看着国光,你的意志力真是凡人所不能及。又眯着眼,上下打量不二,心中暗念:此熊非地球熊。掏出一颗薄荷糖,放入嘴中,真是速效救心丸啊。

“中紫同学是要放弃吗?”乾露出诡异的微笑,眼镜反光。

“谁说的,很好喝。”我笑笑地看向他,一口闷下稠乎乎的乾汁,“嗯,很好的味道,强力推荐。”学着小熊的口气,末了还心满意足地舔了舔嘴唇。

“不可能!”乾像是最后一丝愿望被击碎一般,拿起那个空杯,用破碎的表情看着我,“喝第一口的时候你明明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慢悠悠地取出一卷新的薄荷糖,一颗一颗发给众人,最后走到乾君面前,笑眯眯地说:“一开始是很难喝,那种味道就像是中药加馊水。”众人用力地点头,同意我的形容。“可是,当我吃了薄荷糖之后,味道就变得截然不同了。”瞪大眼睛,举起糖卷,“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可乐的味道,嗯嗯,真不错啊。”

看着大家不相信的表情,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可以先把糖含在嘴里,然后小尝一口,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人了。”

僵持了好久,一个不怕死的勇敢者率先尝试,青学众围着那个试验品,紧张地等候结果。“嗯!是真的!真的是可乐的味道!”那人开心地跳起来,一口气喝下一大杯乾汁。

Mina像看到救世主一样,充满敬意地看着我,不少高年级的学长长舒一口气:“终于不必再害怕训练结束的饮品。”

我学着毛主席阅兵时的造型,背着左手,右手轻轻地向众人挥动。最后走到像被雷劈了一般的眼镜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说:“革命尚未成功,乾君尚需努力啊。”

挽着国光,一脸幸福甜蜜地走进夕晴家宅。“中紫,你怎么才回来!”菊代姐一把拉住我,“有人已经等了你一早上了!”

“唉?谁啊?”我被拉的脚步加快,偏着头好奇地问。

“啊~你来了~”好恶心的语气,我眉头轻抽,抬眼一看,原来是那天搭讪的冒失君。感觉到国光的手臂微僵,心下一阵不安:不好!这位同志又要吃醋了。

忿忿地看向罪魁祸首,不爽地开口:“什么事?”

那人激动地冲上来,刚想抓住我的手。只见国光猛地打开那人的色手,冷冷地看着他,这座冰山又复活了!

对方这才发现自己的失礼,微微站定,双手奉上一个礼包:“对于那天的莽撞造成中紫同学的受伤,我感到十分抱歉。这是我家祖传的秘制贴药,对运动受伤十分有效,请收下。”说着微微俯身,很诚恳的样子。

“哦,那谢谢了。”我快速取过那包东西,贴着国光站好,向亲爱的冰山大人表忠心。

“我是内藤加一,请多多指教。”他抬起头,眼睛里全是心心,果然是bt!

“嗯,知道了,不送了。”怕就怕这种两眼放绿光的主,我淡淡地答应。

“自从在书店看到你的海报,我的一颗心就完全为你而沉醉了!”内藤加一露出花痴的表情,情不自禁地向我飘来。爪子刚要碰到我,国光一记有力的挥臂,将他打到两米以外。

一抬头看到国光紧绷的俊脸,锐利的双眸,眼底的坚冰仿佛能将人射穿。完了,完了,彻底变身了!青学众一副寒不能语、舌卷入喉的憋屈表情,个个目光哀怨地看着那位内藤同志。

“你千万不要把小说上的女主人翁和我相联系,我完全不是那种类型的。”我谆谆善诱道,“请向右转,齐步走!”他傻傻地按着指令做,我指着利水和冰帝的一帮美女,诱哄道:“看看这里,环肥燕瘦,春花秋月,各种类型的美人都有。请随便挑,随便挑。”

看到众美女忿忿的眼神,我躬了躬身,拜托地看着她们:先把这位送走,我再切腹谢罪。他猛地一转身,恍然大悟地看着我。想通了吧,我开心地默念。

“果然还是你!”内藤兴奋地看着我,“就算这么多美女当前,但是让我心潮涌动的还是你!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个她!”说着又向我扑来。

这次不待国光出手,本小姐一个侧身飞踹,将他踢飞到门口。谁知这位不死蟑螂匍匐着,爬向我:“好帅的身手!果然就是你!”

难道这个bt是受虐狂?我脑门上的井字越来越多,拿起礼盒,一个垒球投手动作,猛地砸向他的脑门,成功地将他打出门外。快速上前,一把关上大门。

“中紫同学,中紫同学,我迷恋你!”门外响起花痴的叫声。

我深吸一口气,忍住忍住!国光冷冷地看向大门,身边卷起一阵寒风,顿时“地白风色寒,雪花大如手”。

“中紫同学,中紫同学,我爱慕你!”花痴开始拍门。

忍,忍,我忍不住了!猛地一开门:“今天,我就灭了你!”

刚要下杀招,细腰被几双纤手抱住:“中紫,冷静啊!他不是逃犯,打死打残都麻烦啊!”

春回大地 家庭会议

收拾好行囊,来到门厅。心中的怒气仍然没有平息,夹着千本樱,提着行李包,向外冲去。手上的包突然被拿走,一抬头,是同样没好气的国光。他体贴地接过重物,但是全身弥漫的冷气仍未散去。要不是菊代姐她们死命拦着,那位白痴早就进医院了。

“哼!”我重重地鼻哧一声,一回头,却见众人在五米远处戒备地看着我和tezuka,“怎么了?”挑着眉毛,面无表情。国光也回过头,冷然的目光,凛冽的气势。霎时飞雪山积,萧条万里,让大家又不禁向后退了两米。

“走吧。”冰冻三尺的声音。

“嗯。”同样没有血色、没有温度的回答。

逞着如此诡异的阵式,一行人向外走去。推开大门,花痴的声音又传来:“中紫同学,你可以打我骂我,但是不能不见我啊。5555555555”

目光无视,一脚踏在他的手上。“啊!中紫同学!”某只惨叫,咋咋呼呼的!真想捏断他的喉咙。国光微微斜瞥他一眼,杀意四射。

“我对你是真心的!”这次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了!左手抡起千本樱,一记斜下横劈,砍向他的颈脖右侧。“中紫…”刺耳的声音戛然而止,世界终于又恢复了平静。

“左手好像可以挥剑了。”我睁大眼睛,微笑着对国光说。

“嗯,不要大意。”他低下头,眼中有一丝笑意。当下心情大好,亲热地挽着国光的左臂,向外走去。

身后,凤真夜给寺内久千代使了一个眼色。寺内小心地跑到内藤身边,蹲下,伸出两根手指测了测鼻息,随后又按了按颈侧。突然睁大眼睛,激动地望向众人:“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哈~”大家重重地叹出一口气,欣慰地拍了拍胸口。

巴士行驶在沿海公路上,鎌仓的海在午后的阳光下,光艳的不可描画。海涛拍击着岩石和沙滩,细细地堆起一层层白色的泡沫。那些珍珠色的泡泡随着海浪,缓缓地飘向远方。半俯着身子靠向tezuka,手指着不远处的海中洲渚,抬头笑眯眯地说:“国光,以后我们一起去江之岛,好不好?”

他轻轻地捏住我的手,面色回温,暖风晴风初破冬,凤目点点含情:“好。”

“嗯!早就听说上面的江岛神社很灵,还有岩屋的景色也很奇特。”轻轻晃着他的手,睁大眼睛,兴奋地描述,“还有那个著名的展望灯台,电视剧上经常出现呢…”

他静静地听着我的描述,微微颔首,眼眸轻动,醉人的情丝将我细细缠绕。国光轻轻地搂过我,俩人依偎着静静地看向窗外。

身后的青学众人无声地长舒一口气,纷纷在心中默念:终于春回大地,不必害怕明天冻死在寒风中了。

“爸爸,妈妈,姐姐,我回来了!”拿出钥匙打开家门,习惯性地在玄关处呼喊,“唉?怎么没人?”明明是周日,家里却安静的不像话,拎着一大包东西走进洗衣间,开始清理脏外衣。随后回到房间,清清爽爽地洗了一把澡。一边擦头发,一边下楼觅食。

这时正门打开,老爸、老妈和久樱姐姐穿着和服走进客厅。我拿着一盒酸奶,边走边喝:“爸爸、妈妈、姐姐,我合宿回来了!”说着向久樱姐姐扑去,妈妈一下子拦住我,我莫名其妙地抬头看看她:“为什么不给我抱?”

妈妈笑眯眯地看着姐姐,姐姐羞红了脸。老爸平时温和俊逸的脸庞仿佛挂了几根长长的冰凌,腮边抖动,明显在磨牙:“卿卿,上楼,爸爸有话跟你说。”

严肃的语气让我不禁侧耳,老老实实地回答:“哦。”

安静跟在他身后,看到老爸上楼的时候,楼梯明显抖动,这次火气相当大啊!我心中一紧,吞了口口水,默默低下头。老爸有力地打开我的房门,我化为一张纸片,闪身飘入,乖乖地坐在床上。中紫老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来回走了几步,停下来盯着我。刚想说什么,突然一皱眉摇了摇头,转身又焦躁地跺步。看来是很重大的事情啊,我的眼珠随老爸的身影而转动。

终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老爸在我的身前站定,拖过一把椅子,郑重地坐下,认真地看着我:“卿卿,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吗?”

嗯?难道老爸知道我是穿越的?我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咽了一口口水:“从该来的地方而来,朝该去的地方而去。”一句偈语,既不暴露,也不隐瞒。

爸爸欣慰地笑笑,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们家卿卿还是一张纯洁的白纸啊!”这是啥米意思?我挑着眉头,奇怪地看着他。

老爸微微坐直,正了正脸色:“生物上学过花朵授粉吧。”我点点头,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当两朵花好上的时候,爱神就吹动雄花的蕊丝,将其花粉囊散出的成熟花粉落在雌花的柱头上。”我脑袋上开始出现黑线,啥米跟啥米?老爸无视我的呆滞,继续耐心地解释:“当爱的种子通过花粉管进入雌花,在雌花的子房中。雄花的爱意和雌花的温暖一经结合,就产生了美丽可爱的下一代。卿卿,明白了吗?”

“嗯,大概明白。”我点着下唇,试探性地说,“国中的时候就上过这一章了,叫花粉受精。”

“嗯,爸爸还怕你不明白,这下好了。”中紫老大长舒一口气,摸了摸脑门,“这下卿卿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了吧。”

“呃?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歪着头,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老爸重新开始焦躁,抓着头,站起身来开始暴走。爸爸,是疯了吗?我头晃得像钟摆,随他的走动而转。突然老爸站在我的电脑前,拿起一个游戏盘,有点紧张地说:“你的妈妈就像这台电脑,爸爸就像这个光盘。将光碟放入光驱,启动之后,开始游戏。然后十个月后,游戏爆机,于是你就产生了。这下卿卿明白了吧?”

“哈~”我思索了半天,恍然大悟地说,“原来爸爸是在对我进行青春性教育啊。”

老爸楞了半晌,快速眨了眨眼,清了清喉咙,有些慌乱地说:“嗯,嗯,就是这样。”

我走到书架边,抽出一本课本,递给爸爸:“学校有开课,男生女生分开上。课本上说得详细的多,爸爸不必特地来向我解释。”

老爸翻了翻课本,手指剧烈抖动,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看着书页:“这不是教坏小孩吗?太过分了!”

我拍了拍老爸的肩,好心安慰道:“时代在进步啊!”突然想起了一个重要问题,“爸爸为什么突然来教育我?”

老爸太阳穴上的青筋开始暴起,身体剧烈颤抖,手臂僵直,两眼喷火,牙根紧咬,嘴角向下,狠狠地吐出一句话:“因为九个月后,你姐姐就要爆机了!”

脑袋里回荡着这句话,半晌,瞳孔放大,嘴巴微张。一枚火箭弹直直地命中脑门,死亡的静默充溢胸间,本姑娘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晚饭后,中紫家的家庭会议开始,主持人中紫千绘女士。与会者:爆灵压中的中紫俊石总boss,一脸幸福羞涩的中紫久樱姐姐,还有抱着千本樱景严的中紫卿颜同志。

“今天,让我们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而欢乐而鼓掌。”老妈兴奋地拍手,姐姐脸上泛红低下头去。老爸冷笑着,泛着杀气,哼出两口气,端着手有力地拍击。我蜷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怀里插着千本樱景严,用右手轻拍刀鞘。

“亲家也是无比地开心,和子抱着我甚至哭了出来。”他们家能不开心吗?特别是真田老头,这次算是又抢先一步,手冢boss怕是要气晕了。我沉下嘴角,忿忿地想。

“当然爸爸妈妈也是很为久樱和成太郎开心!”老妈拉着姐姐的手,眼中含着泪光,“妈妈高兴地哭完了家里所有的卷纸。”怪不得回来,家里没有一片纸屑的影子。“爸爸更是兴奋地当场劈碎了饭店的假山石。”

那哪是兴奋?我心底抽搐,爸爸终于卍解了,好样的!敬佩地看向中紫老大,向他坚定地点点头。轻抚刀鞘,抽出千本樱景严,手指轻轻地弹击刀身。“叮!”清脆的声响,冷冷地发出银光。

“卿卿开心地都轻叩刀面了!”主持人自顾自地歪解我的心意,手舞足蹈地说,“就让久樱开开心心地待嫁,婚期提前了,我们家的大女儿要成为七月新娘了!”

“叮!”收起太刀,转身向大门走去。

“卿卿!这么晚了去哪里?”老妈在身后大叫。

“神奈川。”冷冷地回答。

“一起。”老爸兴奋的声音传来。

“你们俩!给我回来!”

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示威

早早地醒来,从床头取出一卷绷带,细细地从左手腕开始缠起白胶布,一圈一圈一直缠至虎口处。取出一个黑色的头带,戴在发际线处,额前没有一丝碎发。拍拍身上的校服,右手戴上重力扣、抓起千本樱景严,夹起书包。神色凝重地走下楼,从桌上拿起一个面包。面无表情地走至玄关处,穿鞋:“我走了。”

“唉?”身后中紫千绘女士紧张地张望,微皱眉头,担忧地问道,“阿娜答,我是不是看错了?卿卿好像拿着太刀!”

中紫爸爸翻动着报纸,嘴角微扯,冷笑一声,随后用温柔的口气说:“当然是你看错了。”

一路上,行人自动退避三舍。微低下巴,目光向前,走进校园。

“早上好啊,中紫。”伯爵妖娆地走下轿车,向我挥挥手。

“哟,早。”淡淡地回答。

“今天的话很少吗,不过挺酷的。”她自动走到我的身边,我眼光一扫,周围霎时无人,“唉?你带真刀来干嘛?”鸿池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刀把。

“砍人。”冷冷地拐进教室,一年四班瞬间变得天冷地寒,阴风乱刮,岁久冬深,严霜遍撒。

“中紫同学。”班长在众人鼓励的眼神中,抖抖簌簌地走向我。

将千本樱景严抵在凳子上,缓缓回头:“什么事?”

班长大人向后跳了一步,将几本练习册扔到我的桌上:“这是你的本子,你不在的时候我为你保管的。”

“谢谢。”一拖板凳,猛地坐下。

“你这个不华丽的女人终于舍得回来上课了?”身后传来水仙的声音。

握了握左手,悠悠地回头:“哟,迹部君,早。”

发丝突然被一只手轻轻托起,一个诱惑性的关西腔响起:“中紫同学,今天还真是特别啊~”

左手拿起太刀,右手唰地抽出千本樱景严,一道银光闪过。刀尖抵在忍足身后的桌子上,关西狼张着嘴巴,手中的发丝缓缓滑下。迹部摸着泪痣的手也停顿下来,挑着眉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慢慢地收回手臂,将刀尖指向忍足,然后缓缓收回。微微翘唇,轻轻吹掉刀尖上的异物,太刀发出音音之声:“看到了吧,苍蝇的下场。”

四下悄然,不敢动弹。

下午放学后,社团开会。“全国大赛下周六开始,请大家多多努力。”凤美人例行动员,“另外,请各位对自己的成绩认真把关,中段考试成绩达不到中的,按学校规定是没办法参加全国大赛的。”好bt的规定!“下面由菊代宣布战前特训的名单。”特训?

千岛举起手,站起身问:“部长,请问是什么战前特训?”

“读书特训!”菊代姐猛地一拍千岛的肩,她一下子坐了下去,“我们队上有好几位同学的成绩没有达到标准,请听好名字。”大家紧张地看着菊代姐手中的白纸,静候判决。

“大西莱子,国文,日本史,外文选修。平野光美,公民,理科。川口岛子,世界史,古典文学…寺内久千代,数学,现代社会。”菊代姐停下来,看了看众人,喝了一口水。还好,没有我,这大概是这两天唯一让人开心的消息了,暗自庆幸ing。

“中紫卿颜!”学姐爆呵一声,手开始抖动,“理科,家政,舞蹈。”唉?还有舞蹈,貌似我学的还不错啊,挑着眉毛略微诧异。

“你理科虽然不咋的,好歹也及格了。”学姐一把拍着桌子,露出两排白牙,“舞蹈,50分,离七十分中等线还有两个个台阶!家政…”开始磨牙了,可怕啊,“10分!离要求还差一个珠穆朗玛!”

我壮胆似的抓起千本樱景严,啪地站起:“只要是正常的科目,本人学的都不错。”

“正常的科目?”她抖抖白纸,“其他你考的那么高有个p用!又不是算平均成绩!”菊代姐又要变身了。

“好了,本周末到我家进行读书特训。”凤学姐拍板。

我弱弱地举手:“家政和舞蹈不是读书能补回来的。”接收到菊代姐杀人般的目光,我缩回脑袋,老老实实地坐着。

“这两门会请高手教导你,不用怕。”部长淡淡地安慰,“这次补习结束后,下周二学校进行中段补考,希望大家能全力以赴,迈向全国!”

“是。”有气无力地随声应呵,理科就算了,补补还有可能上中等。舞蹈嘛,好好学应该不难,勉勉强强可以通过。可是,我倾注毕生心血都只拿到10分的家政课,是怎么也不可能达到70分的中等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迈着沉重的步子,来到天心流道馆,就让我在今天的太刀训练中发泄满腔怒火吧!刚步入道馆大厅,只见上座坐着真田老头,快步上前跪坐:“老师,日安。”恭敬地低下头,眼角突然扫到一个黄鼠狼的身影。猛地转头,眼睛微眯,寒光四射。昨天要不是loli老妈暴怒,温顺的姐姐挺着肚子站在门口,你的小命早就没了!到如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真田成太郎,今天你死定了!

坐在下首的真田黄鼠狼笑眯眯地看着我,咋的?!示威嘛?今天本姑娘就把你砍萎了!握紧千本樱景严,挑眉冷视。(妃:bt!bt!暴力bt!)

“手冢爷爷好。”抬头看到手冢boss走来,乖乖地行礼。

“嗯,中紫,稻束已经准备好了,待会去练习吧。”手冢正雄威严地坐在上座,淡淡地看着真田爷孙俩,“忠藏,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真田老头发出爽朗的笑声,反常的举动引起手冢boss惊奇的目光。“咳,咳。”真田老头清了清喉咙,端起茶杯,得意地扯动嘴角,一副爽到不行的表情,“成太郎要结婚了。”

“不是说等到女方大学毕业再举行婚礼吗?”手冢boss一脸无所谓地端起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等不及了啊。”真田老头开始卖关子,嘴角越咧越大,目光灼灼地看着老友。手冢老头挑着眉毛,手上的动作停下来。

“哈哈哈哈。”老师又开始笑了,他今天笑的比他前六十年笑的都多!“是我的曾孙等不及了啊!哈哈哈哈。”

“啪!”陶杯被手冢boss捏碎,他手指发白,面色微青,腮边轻抖。目光如闪电一般滑亮了整座道馆,身后打起响雷,惊的再无人敢踏入方圆十米内。

“手冢爷爷,这是我和久樱的结婚喜帖。”黄鼠狼慢慢地将红色烫金的邀请卡递给手冢boss,“请您和您的家人赏脸到场。”

青白有力的手紧捏着喜帖,手冢boss眯起眼睛,锐利的目光恨不得撕裂老对手。只见一边是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边是狂风拔山,暴雨吞野。天心流道馆霎时冷暖交替,让人腹中绞痛,神经崩溃。

“tezuka,你家道馆门口怎么站了那么多人?”大石好奇地问,只见穿着剑道服的学生弟子纷纷贴着门廊站定,小心谨慎地够头看向门内。

手冢国光轻轻地拨开众人,走入庭院内。只见上座坐着自家爷爷和真田长辈,两人面色迥异,眼光焦灼。下首是真田家的长孙,挺直身体,恭敬有礼。场内一个黑色的身影,纤腰柳姿,卷发如云。

我一甩长发,碧眼半眯,一踏右脚,冲向三捆一组摆成品字形的九个稻束。刀端向下,碎步奔向左下角的那组,两手一紧,刀刃向外,血槽发出冷光。一个自右向左的“燕飞斩”,俯冲而下,决绝之气。“he!”留下恰似燕翅飞翔的银光,几道刀影若有若无,三丛稻束齐齐倒下,留下六道干脆的刀切。

并不停步,横着刀,身体轻转,一个跨步。两脚前后而立,自上而下,扑身而去。弯月似的的光影一闪而过,如急瀑、如烟泻,矫捷如猿猴,超腾若飞雪。还未看到起势,就见一刀切口,三个稻束直直滑下。“猿徊!”首座大惊,手冢boss一拍大腿,兴奋地看向场内。

感觉到发尾茸茸地擦在脸颊,一甩长发,双唇紧闭,缓缓地走到最后那组稻束前。抬起刀尖,瞬间发力,顺着刀势的平切,空气中留下一面银色的光镜。无风水面玻璃滑,不觉船移,此乃“浮舟”。就在众人怀疑最后一刀是不是得手之时,一阵风吹过,三束稻穗自中段倒下,留下水平的切口。

举起千本樱景严,银色的刀刃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寒光,刀身在风中微吟。

听,清风的声响。

眼波流转,微扯嘴角,冷冷地看向座上。左手的胶布懒懒地散了一地,横刀而立,指向真田成太郎,嗜血地说:“怎么样?来一场。”

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