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偏头躲过学姐的刺喉进攻,果然没有竹剑中段就容易暴露。轻撤两步,两脚前后站定。部长的开始交叉走动,速度飞快。眼见她的剑端要起势,突然正面向她冲去。打乱了她的步骤,竹剑匆匆向我的面门击来。轻巧地向左方跳跃两步,右手掌平伸,拇指微曲,手刀轻轻地点在她的右手腕处。此乃剑圣宫本武藏所说的“三先”之“后之先”,防御中后发制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中紫…一本!”菊代姐略微停滞,随后叫道。

下一剑也是我的了!主动出击,直冲而去。手刀一伸,直击她面门而去,凤学姐条件反射地举剑遮挡。我一个急停,突然下蹲,绕过她横起的竹剑,整个人直(禁止)她的怀中,指尖轻轻地点在她的下颚上。这种进攻是剑圣的“三先”之“先之先”,勇如猛虎出笼,威震山涧;灵如猿飞峭壁,识变从宜。

“中紫,以两个一本取胜!”菊代姐骄傲地宣布。凤学姐垂下竹剑,满意地向我点点头。

举座愕然,利水众人呆呆地立在那里,瞠目结舌地看着我。我取下护具,甩了甩脑后的长发,挑了挑眉毛,温柔地看向四座,轻轻说道:“服了吧?”

夕晴凉美率先鼓掌,眼中惊讶、欣赏、兴奋之意混合在一起。随之,道场里响起一片震天动地的掌声。

正文番外之三:过错 错过

本大爷并不缺乏追求者,本大爷和女生相处也不缺乏自信。记得母亲的朋友著名作家越明子曾经这样评价我:迹部景吾这个男孩,恰似春上花开,明光晓映,着眼处,处处风华,点点风流,骄傲地让人不敢逼视。

当我诱惑性地俯身,挑动眉毛,眼光流动,深情看着她的时候。那个不华丽的女人脸上终于有一丝失神,看着她掩饰性地仰身,心中升腾起一阵苏苏麻麻的感觉,她是动心了吧?结果那女人竟然指着本大爷大声嚷嚷,说明天就还钱。真是没有开窍的女人,真是粗神经的女人,真是不华丽的女人。

松本的生日我必须参加,作为生意上的伙伴,松本家和迹部家有着密切的联系。每一年都是例行到场,带着公式性的微笑,礼貌地邀舞,笑对那些世家小姐崇拜迷恋的目光。只是今年不同,本大爷早早地到场,只为了能全览她的芳华。不出所料,她让全场侧目。不是那种火红的艳丽,不是紫色的忧愁,白色和蓝色烘托出她纯洁美好的气质,美丽的绿眼闪着灵动的光芒。华丽的让本大爷都舍不得不敢眨眼。

没有几分钟这女人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就在大家沉浸于松本的琴声时,她的眼中却只有食物。看着她偷偷摸摸而又心满意足的表情,本大爷也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明明心思没有在音乐上,却傻乎乎地跟风叫好,那自然娇美的红唇那么吸引人,竟然让本大爷不自觉地抚了上去。可是那个女人根本就不解风情,恼怒而又埋怨地看着本大爷,全然不知那些世家小姐投来的目光中的嫉恨之情。

本大爷在她眼中竟然不如一块蛋糕!愤愤和失望充溢心中,本大爷第一次勉强女人,第一次半带积怨地强拉一名女性,她一头撞入我的怀中,那甜甜的自然清香让本大爷的心霎时柔软。手臂环在她的腰处,感受到她的温暖,心中情不自禁地醺醺然。一次次的踩脚,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怎么样,本大爷不会放手。听着她喃喃地道歉,小心地瞥看我,心中痒痒的好像被一根羽毛轻滑而过。

两曲结束,她竟然向我邀舞!欣喜、得意、如愿以偿的感觉热热地在胸中升腾,终于把你迷住了吗?本大爷用深情的眼光看向她,却只见这个不华丽的女人够着头,耳朵伸得长长的,竟然是为了听墙脚才邀请本大爷跳舞的!恨恨地看着她,忿忿地搂着这个冤家。

三天的空白,三天的离开,让本大爷竟然经常情不自禁地看着她的座位,这个不华丽的举动让侑士嘲笑了好久。“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侑士用神秘的语气轻讽,“怀春少男!哈哈哈哈。”怀春少男?竟然说本大爷是怀春少男!可恶,难道我已经陷的那么深了吗?最可恶的是那个女人还浑然不觉,还未动情丝!本大爷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开窍,本大爷就等着你的告白!

她!她居然要和真田弦一郎订婚了!听了侑士的密报,本大爷心中的不平、不满、不甘化成一只猛虎,咆哮着暴怒着撕裂了我的胸口。不顾当时音乐会的安静场面,本大爷气势汹汹地起身,毫无形象地离开现场。不华丽的惴惴感一路相随,下了车一脸阴郁地走进大厅,看着红色的喜贺,不禁咬紧牙齿。饭店经理诚惶诚恐地紧紧跟随,本大爷带着满腔怒火出现在订婚宴上。傲然扫视四座,朝那个女人的方向健步如飞地走过去。满腔的愤慨和醋意奔涌而出,咄咄质问。没想,竟然是她姐姐的订婚宴。心中云消雨霁,彩彻区明,笑着送上本大爷的贺礼。眼角瞥见tezuka眼中的一丝柔光,心中警醒,再次探究地看去,还是那张冷脸,没有任何破绽。再看看她身边一脸戒备的幸村精市,心中庆幸:还好本大爷没有来迟。

才步入餐厅,便见众人围在一个角落。本大爷向来不屑这样不华丽的围观,正准备迈步走过。“请量力而行。”这分明是她的声音,用眼神无声地呵退堵在路上的同学,大步向她走去。眼角看到地上的人阴险地用手拽住她的脚腕,还未急制止,一个温热的身躯就将我扑倒在地。

那样不华丽的姿势,竟然让本大爷沉醉了好久。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感觉到唇上甜美的香味,本大爷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宝贝似的舔了舔她的唇,手也不自觉地揽上她的腰际。这个女人惊颤了一下,马上爆发出一身蛮力,挣开我的手,猛地跳了起来。看着她惊慌失措、手足无形的表现,让本大爷心中开始大笑,真是可爱,真是华丽的味道。

了解到她的麻烦,本大爷心中愤愤然,她的美好竟然展现在那么多人面前,嫉妒、愤怒轻咬着我的心,让本大爷不计后果、不顾影响地威胁和警告了那家出版社。回到家,看到管家送来的那本书和那张海报,心上一颤。那样纯真俏皮的表情,那样轻灵娇美的身影,那样柔软蓬松的卷发,那样自然红润的俏唇,那样清澈灵动的眼睛,本大爷真的是被迷住了。

走下绚烂的舞台,无视台下疯狂的尖叫,本大爷一偏头就见到英姿勃勃的她。竟然是反串啊,不过很适合。期待地坐在台下,眯起眼,只见幸村精市用柔情脉脉的眼光看着她,而tezuka也解冻了冰面,嘴角微扯,眼中尽是欣赏。看着深情潇洒的她,听着悠扬呜咽的笛声,不禁开始忧心,这样的她将被谁拥有。

她果然是不同的,不像那些女生只是唯唯诺诺、亦步亦趋地跟随,她竟然向我挑战,看谁更早地站在顶端、笑看天下。好气魄!不愧是我迹部景吾看上的女人!

随后她被我的调侃激的手足无措,竟然说和本大爷接吻不过是肉碰肉,不过是碰到了一块猪肉!气愤、不甘化为一股强烈的气势,化为一个惩罚性的吻。她显然是被吓住了,我趁势要加重这个吻,想完全拥有她的唇舌。不想,一向冷情冷漠的tezuka一把将她拉开,唇上残留的温度让本大爷的心惋惜不已。抬眼看向tezuka,其眼中的坚定和不满已经超越了打抱不平的范围。原来你对她不仅是欣赏,而是动了心。不管你是谁,不管有几个人,最后赢得一定是本大爷!

从那天开始,那个女人有点不同了。上课时失神地眺望远方,下课时也不似以往的活泼,变得安静了。难道是要开窍了?呵呵,还真是让本大爷期待啊,期待你的告白。

开窍还是烦躁?她越发地让人猜不透了,想个和尚一样一天到晚念来念去,神经质的像变了一个人。难道是遇到麻烦了?那些天她真是奇怪的让人侧目,不过也不知道哪天开始她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偶尔会一个人暗自偷笑。真是不华丽的女人,千万不要让本大爷等太久,本大爷就快没有耐心了。

女子剑道关东大赛半决赛,让所有人惊叹,让所有人不住叫绝。原来她那么强,又或许她还更强,一身三影,剑势如虹,这就是被惊呼的“月影”吗?惊才绝艳,惊才绝艳啊。本大爷不自觉地抚摸泪痣,暗自决定不管你是否开窍,本大爷都会向你表明心迹。这样华丽的女人,如果再等待,恐怕会被更多人觊觎。

最震撼的还是决赛中的她,被卑鄙地弄伤,痛得一身冷汗也不愿放弃。像一只浴火凤凰一般,三记精彩绝伦的杀招,不仅让她也让整支队伍站到了顶峰。这一刻的她和那个他真的很像,心中涌起一阵不安。本大爷当就下决定,要在颁奖礼后向那个不华丽的女人告白。

原来本大爷还是慢了吗?攥紧拳头,看着早我一步到的tezuka,看到他们俩依偎的身影。刺痛,刺痛在我心间;嫉妒,嫉妒在我心头。不过看到她疼痛难忍的表情,本大爷还是不舍,还是不忍,就让tezuka先送你去医院吧。本大爷会去等你,等你说清楚。

坐在车里,心中的种种猜测奔涌而出。压下心中强烈的不安,本大爷还是自信地认为她心中的人是我。对,是本大爷,应该是本大爷。

看到远远走来的两人,本大爷的自信第一次被这么悲凉的撕裂。交握的双手,狠狠刺进我的眼中。

按捺下心中魔鬼般的冲动,调整心情走下车。区别于与tezuka之间的亲密,她对本大爷只是同学间的礼貌。心被电击、被冷冻、被刀刻,悲愤化为嫉恨,直直地看向tezuka,他眼中是丝毫不逊於我的坚定。

“你能自信击败她的所有爱慕者,守住这样一个妙人吗?你能自信给她幸福吗?”

“我能。”

“呵呵,本大爷拭目以待。虽然本大爷只能接受她的选择,但是本大爷并没有接受输给你。”

这就是本大爷和tezuka眼波交战的含义。看到那个不华丽的女人一头雾水的表情,心中恍然:原来你对我始终没开窍,本大爷输给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这个时候如果我在你面前表明心迹,逼你选择,不是自取其辱吗?与其如此,还不如留下一个潇洒的身影,这样的话可能你还能记住我的好。

无奈地离开,默默地叹息,还是慢了一步。望着窗外流动的光影,习惯性地摸着眼底的泪痣。本大爷的心中突然明了:如果说骄傲是本大爷的过错,那么这个过错可能导致了最让本大爷心痛的一次错过。

海边渡假 愿赌服输

早上的混校练习,本姑娘成了一个人形香饽饽。两人对练训练时,我面前围了十来个女生。利水的说:“混校就是要将同学校的分开,学过受精卵的染色体交叉配对吗?所以中紫是我们的了!”冰帝地说:“没学过,我们只知道只有同种结合才能生出纯种珍品!”

说着两方开始拉扯我,本姑娘由最初的两头劝变成两头扯,脑袋上的井字越来越多,正要爆发。只听一声银铃般的笑声:“呵呵呵呵,没想到中紫学妹那么受欢迎啊。”没好气地瞪着夕晴腹黑女,还不快来救命,在那看戏也看够了吧!她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地回应我的白眼。装吧,你就装吧,你那张娃娃脸不装loli是可惜了。

“你们不要闹了!”凤学姐是一阵春风温暖了我冰冻了的心,是一阵春雨滋润了我受伤的灵魂。(妃:你就狗腿吧!)挣脱了那些恐怖的女生,我一下子躲到了部长的身后。

“中紫由于伤势不用参加一对一练习。”凤美人冷冷地宣布,“她的训练就由夕晴来负责。”我惊讶地看着笑眯眯向我招手的腹黑loli女,这么快就把我们部长搞定了?似乎听到了我的心声,她睁大眼睛开心地点头。啊!可怜的部长,和腹黑的大和一家比起来,你简直纯洁的像冬雪啊,以后嫁过去你可怎么办!心中默默哀悼,身体却无可奈何地走向夕晴。

相比于早上地狱式的训练,下午简直就是天堂!挺直身体,用手微遮阳光,卷发在发梢处松松地系上一条蓝丝带,穿着一身高叉蓝色连体泳装。为了缓解连续高强度训练的疲劳,两位部长下午放我们来到湘南的海滩渡假!

六月的暖阳不似七月的火热,不似八月的焦灼,暖暖的恰到好处。远看无边的海水,淡淡地反映着清阔的天空,阳光洒在微波上,点点成金。微微的海风抚过游人的脸颊,抚向稍稍起伏的海面,轻轻地拨起细细的千万个粼粼的小皱纹。

“太美了!”我将白色的丝巾围在腰侧,老妈准备的泳装有点成人化。一偏头,却见正躺在地上的菊代姐身著分体式半截泳衣,近似比基尼的造型,身材惹火的让周围的男性纷纷侧目。

“中紫,来帮我擦防晒霜!”她扔给我一瓶东西,懒懒地反趴在沙滩上,周围的欧吉桑开始流口水。我挑了挑眉毛,坏笑一下,轻轻地蹲下(禁止),用手快速地按下她的头:“臭美吧你,就晒一下午还涂!”

看到菊代姐沾满沙子,头顶冒烟的样子,我快速起身,转头跑去。身后菊代姐化身史前猛犸,咬着牙狂吼:“中紫!你今天死定了!”

我脑后一麻,心中一紧,一路狂奔一路大叫:“部长!救命啊!杀人啦!放火啦!菊代姐变身了!”

一边灵活地闪过沙滩上的人群,一边寻找凤美人的身影,只有她能搞定狂暴的铃木菊代。感觉到菊代姐的手险险地从我得发梢划过,我微微偏头,原来已经近在咫尺了,脚下发力开始加速。突然一头撞进一个精瘦的胸膛,鼻尖是熟悉的清爽味道,一双大手有力地将我环住。

“国光。”我轻轻低喃,抬头却见他含笑的凤目。

“中紫!”心中的缱绻之情被一声狮吼打破,快速地闪到国光的身后,紧张地抱着他的腰:“国光一定要帮我挡住啊!”他微微回头,挑着眉毛好笑地看着我。

“拜托,拜托。”我轻晃身体,撒娇道。

“中紫卿颜!你给我滚出来!”菊代姐气喘吁吁地站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身后的我。

“我不会滚,更不会出来!”贴着国光的肌肤,一下让我有了胆量与菊代姐抗衡。

“你不要藏在男朋友后面,有点出息好不好,拿出剑道场上的气势来!”她无奈地看着身前的tezuka,气得轻颤。

“出来的话连命都没有了,这时候要出息做什么?”我伸出脑袋理直气壮地说道。

“你…你!”眼见哥斯拉要重临日本,湘南将毁灭在“海啸”之中。我抱紧国光,闭上眼睛,等待绝杀的出现。

“我们一起玩牌吧。”国光清泠的声音如清风拂面。

菊代姐刚要喷发的火山岩浆一下子咽了回去,她莫名其妙地看着tezuka。

“呵呵,今天下午大和部长也给我们放了大假。知道这时候海滩上人一定不少,索性就带了几副牌来消遣。”大石好心地解释道。

“嗯,那好吧。”菊代姐微微颔首,双手抱胸,但是眼睛仍然锐利地看着我。我缩回脑袋,再次趴在国光的背上。

就这样我、国光、菊代姐还有大石,四人凑成一组在这样喧闹的海滩上打起了拖拉机。

“一对AA。”菊代姐一把甩下两张红桃。真是诡异,只要我有什么烂牌,还没来得及出手,上家的菊代姐就一定会抢先下牌。

“倒霉!”一手甩下一对kk,斜着眼睛看着学姐洋洋得意的表情。

大石放下一个4和一个10,两人配合得很默契嘛。就在菊代姐想要把这30分没收的时候,国光面无表情地放下一对主对,杀得他俩一个措手不及。

我惊喜地看着国光,一边抢过那三十分一边抑制不住笑声:“呵呵呵,国光啊,以后有好牌的话,别忘了用眼神提醒我。”我指了指眼角,开心地眨眨眼睛。他嘴角轻扬,眉眼含笑。

“不带的!不准打暗号!”菊代姐忿忿地看着我,大石无奈地摇摇头。

“哼。”我一偏头,谁理你。

不过国光是正人君子,并没有和我沆瀣一气。最后在双方都打到k的情况下,在抢A的决战中我们还是惜败了。

“我们赢了啊,赢了!”菊代姐阴险地搓了搓手,慢慢靠近我,“先前说输的要答应赢家一个要求,对吧。”

我老实地点点头,突然一把抱住她的腿:“菊代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那样戏弄你的,我那么幼稚,那么不成熟,让你失望了。”声情并茂、手脚并用地唱念做答,“哪里像我们美丽善良气质不凡的菊代姐,虽然只比我大一年。但是这一年是决定了天神和凡人天壤之别的一年,这一年是作为成熟和幼稚分界线的一年,这一年是仁慈和邪恶区别分明的一年。”我抬起头,含着一泡热泪,目光闪闪地看着她。开玩笑,要是再来一次“椒盐”鱿鱼,本姑娘就魂消玉陨了。

“哦?我这么好?”她叉着腰,俯身看着我。

“嗯!”我坚定而狗腿地点了点头,一回头却见大石下巴落地的表情。国光则抱胸坐在那里,睁大美眸,挑起左边的眉毛。亲亲国光,我这么卑躬屈膝、委曲求全,还不是为了你和我能从这个女魔头手中全身而退嘛。

“看在你这么诚恳地说出了事实的份上,我这个做学姐的也不能太小气,不是吗?”她一脸施舍的表情。不管三七二十一,我一下子直起腰,抱着她狂蹭:“就知道菊代姐最好,就知道菊代姐最好。”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一转语气,严肃地说。活罪?我嘴角颤抖,戒备地看着她。菊代姐指了指国光,命令道:“亲他!”

吓得我一屁股坐到地上,仰着头看着她:“学姐,是在开玩笑吧,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定是我听错了,听错了。”大石的下巴估计这辈子再也合不上了,国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周围玩闹的三校同伴几乎都围了过来。

“一定是听错了,听错了,听错…”我跪坐在地上,碎碎念ing。

“没错!”一声暴吼,菊代姐弯下腰,阴险的脸越变越大,“我的要求就是,你亲他!”她很有气势地再次指向tezuka,我则因为菊代姐的威逼而成功下腰。

一下子弹起身来,向后退了两步,忿忿地说道:“太过分了,不管怎麽说人家还是15岁的未成年少女,大庭广众之下那样,你分明就是刻意报复!”

“你们俩不是男女朋友吗?怕什么?”她悠悠地开口,引来周围人的点头认同。眼角瞥见小熊笑眯眯地摸着下巴,乾贞治眼镜反射出狡诈的光芒,菊丸一副正太表情期待地看着我。另一边夕晴凉美状似纯洁地眨巴着大眼睛,凤学姐和大和前辈在遮阳伞下一边喝着饮料一边往这边张望。

在我的怨念中,在菊代姐得意的奸笑中,在众人八卦的眼光中。国光静静地走向我,眼睛里闪射着复杂的神采。我一把拉住他,挺直胸膛,理直气壮地对菊代姐说:“就算我答应了,国光也不会愿意的,对吧。”回头向他眨眨眼睛暗示,谁知他只是展颜一笑,淡淡地说出四个字:“愿赌服输。”我霎时呆愣。

只见他定定地站在我的身前,就用身体挡住刺眼的阳光,挡住众人贪婪的窥视。眼中流光溢彩,一手托起我的下巴,轻轻地俯下(禁止)。清风般的气息轻轻地吹拂我的容颜,轻的只使心湖起皱,轻的只让心尖微颤。他眼中的柔光静静地撒进我的心房,静的让我的呼吸停止,静的让我的心跳减缓。唇瓣上仿佛下起了絮絮的春雨,微凉的温度,润润的含吮,让我不由轻颤。那阵春雨轻轻地落在心上,一汪微皱的湖水,掀起青黛色的微波。

海滩惊魂 落难佳人

斜阳如弱水,温黄的残光洒在我和他的身上,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慢步在细软的沙滩上。碧涛映着红霞,银浪掩着金沙,天边的那朵云霓的颜色在乌金的残照中瞬息万变。他形如丹凤的美目,明皎皎地看着我,在夕阳的印染下犹如滟滟湖水,映射出点点情丝。我对他粲然一笑,手轻轻晃动,欢快地向前跳跃两步,正对着他向后退着脚步。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凝眸深视。情澜涌动,思悠悠,意悠悠,温柔缱绻尽在不言中。

警笛在海岸线上响起,惊起一众游客。“请大家注意了!请大家注意了!”警车上的大喇叭传来炸耳的声音,“请各位游人迅速离开海滩,请迅速离开海滩!”

游人们纷纷停下脚步,伫足观望。“有重刑犯在押解过程中逃脱,疑似在附近出没!”此言一出,游人惊慌失措,“为了保证民众安全,请先离开沙滩。请不要惊慌,我们将派专人疏散保护各位!”

拿起游泳圈,抬起遮阳伞,拎起化妆包,拽上好朋友,海滩上开始全员大撤退。手冢国光微皱眉头,挤开人群,快速向远处跑去。

“唉?学弟你怎么跑来了?”刚换好衣服的田中香濑奇怪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学姐,卿颜呢?”tezuka神色有一丝慌张。

“她刚走不久。”田中香濑指了指方向,手冢国光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回头说道:“有重刑犯在附近逃脱了,学姐也快离开吧。”说完便大步向远处跑去。

我收拾好衣服,提着小包,悠闲地走在小道上。国光还在沙滩上等我呢,等会咱们双双把家还。想到这里,心中甜蜜地泛起泡泡。走到转弯处,眼角处突然一个身影闪过。刚要回头,一个男性的手臂环上我的颈脖,耳后响起一个粗哑的男声,一把尖刀抵在我的喉咙上:“别动!慢慢走出去!”

真是倒霉!我心中暗骂。还没有双双把家还,就碰到了一只秃鹫。按着他的指令,一步步地向外走去。周围是一片供游客换衣的小木屋,按道理说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出没,怎么四周安静地出奇?难道是活该我倒霉?

被拽到一间木屋前,身后的壮汉伸手转了转门把,想躲进去?“m的!”那人烦躁地槌了槌木门,原来已经上锁了。

“队长,在这里!”一声男性的怒吼,“西村一正!”

一堆人从四下跑步而来,都是警察。我挑着眉毛,扯这嘴角,怪不得人家说警察总是最后一个达到案发现场。一群穿着警服的人当中,有一个高瘦少年格外显眼。

“国光!”我不由自主地叫道,感觉到脖子上警告似的重勒。

Tezuka紧握双拳,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眼中尽是隐忍、忧虑、焦急之情。他身后又跑来一群人,是学姐他们,大家一脸惊慌地看着这边。

“西村一正,你已经被包围了。不要负隅顽抗,把那个女孩子放开!”站在前面的警司大声吼道。

身后的人,微微蹲下,将我满满地挡在他身前。看着警察们黑色的枪管,难不成我要帮他挨枪子?“哼!老子不要回那个小房子里等死,老子死也要死在外面!”一股大蒜般的口臭从脑后袭来,“你们快让开,不然老子可不客气!”

“你连杀五人,人道难容!”那位警官义愤填膺地大骂,“你在押解中尿遁逃离,现在又劫持人质那是罪加一等!你想清楚,如果这样再被抓住,就不会死的那么轻巧了!还不快放开人质,束手就擒!”你这个白痴,你这么一说,要是我,我也不会白白让你们抓啊,轻哧一声。

“放开她,我来做人质。”冷冷的声音,国光拨开众人走上前。

“青少年退下去,少胡来!”喊话的警官一挥手,状似很有威严。

国光不理不睬,定定地站在不远处,清晰而冷然地对身后的老兄说道:“她的身形挡不住你,而我的身材足够给你做挡箭牌。”傻子!我咬着下唇,这个傻子!

身后的人似乎在思索这个提议的可行性,半晌,臭气重新散发出来:“哼!少唬弄人,说不定你就是警察,老子才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不是。”国光淡淡反驳,“只要你放了她,我保证不反抗。”目光定定地看着我,我眼角微酸,这个傻子!

“你说不是就不是?当老子是白痴吗?”耳边传来暴躁的吼声,脖颈间的尖刀有一刹那的松懈。

就是这里,我双眼一眯。头部猛地向后一撞,听到对方鼻骨的断裂声。同时右手虎口大开,一个反手擒拿抓住他的右腕,小臂发力,一手将他的手猛拍到木门上,尖刀落地。快速转身,右膝微屈,左脚跟猛地踮起,一个屈腿攻击,猛撞在他的双腿之间。那位西村惊慌地看着我,致命部位疼得已然让他发抖。不错嘛,还没倒下啊。右脚落地后,左腿随即抬高,两腿逞一百八十度。以他的肩膀为目标,左腿自上而下的垂直攻击,一个主动型劈挂,骨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竟然劫持本姑娘!竟然让我们家国光想舍身救我!不可原谅!胸中涌起浓浓的杀意,深吸一口气,原地跳起,接着旋转的惯性,双脚成前后式,一个三百六十度腾空回旋踢。脚背狠狠地砸在他的下巴上,西村一正粗壮的身体闷声倒地。

完成最后一击,我气势汹汹地向国光跑去。站在他的身前,定定地看着他:“你这个傻子!”一把抱住他,埋首在他的胸口大哭。感觉到一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包容住我的身体,他的下巴轻轻地放在我的头上,柔柔地磨蹭。他仿佛想将我揉进身体,双手越拥越紧。过了好久,才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一名警员跑过去,给地上的犯人戴上手铐,锁上脚链。“队长!”小警员大声汇报,“西村一正的手折了,鼻梁骨断了,肩膀脱臼了,下巴粉碎了,还有那里可能也残废了。”

四周突然安静,我闷闷地抬起头。看到众人惊恐的表情,气愤地冲着那群警察大吼:“看什么看!没看过啊!”随后又藏进国光的怀里,继续哭泣。

过了好久,一声声弱弱的声音传来:“确实没看过…”

无人挑战 破解乾汁

往嘴里放一颗薄荷糖,心情大好地看着场内飞舞的身影。

“ne,中紫同学今天怎么有空来看我们比赛啊。”身旁传来轻柔的声音。一回头,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果然是笑面人啊。

“不二君,早上好啊。”我向他微微颔首,“今天早上应该是两校的挑战赛,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没有人向我挑战唉。”偏着头,点着下巴,很疑惑地说:“平时她们可都把我当香饽饽,每个人都恨不得跟我打一场。今天倒是奇怪了,难道是没睡醒?”

站在我身边记录的乾贞治僵硬了半晌,慢慢抬起头,扶了扶眼镜,幽幽地说道:“你不知道为什么没人敢向你挑战?”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抖抖地指向我。

我很无辜地摇摇头,期待地看着他,难道眼镜君知道为什么?

乾和不二相视一笑,只不过嘴角扯动的格外不和谐。“ne,是中紫昨天的表现太让大家吃惊了吧。”小熊好意地提醒。

“啊!”我不禁羞红了脸,“那是菊代姐的要求啦。”低下头,用鞋子磨蹭地面。

“不是打牌那次…”乾的语气有点无奈。

“唉?”我猛地抬起头,挑起眉毛,回忆了一下,一拍手,“难道是那个逃犯?”他俩人用“你才明白”的表情好笑地看着我。

“那个有什么不对吗?”偏着头问。

“咳咳,没有什么不对。”乾清了清嗓子,揣摩了一下,谨慎地说道,“中紫同学,你力擒歹徒的那些招式以及杀伤力实在是太令人震撼了。”小熊也笑眯眯地点头赞同。

“啊,那些啊,那些不是很厉害啦。”我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都还没有达到我爸爸的杀伤力的一半。”我背着手,在原地跳了两跳。

“那,你父亲的杀伤力是?”不二的笑容微僵,慢慢地开口。

“我爸爸一记劈挂,木偶就从肩部到腹部断裂了。”我瞪大眼睛,兴高采烈地解释,“老爸的回旋踢能让木偶的头部爆裂然后滚到地上,厉害吧。”骄傲地看着他们。(中紫爸爸微笑着走过,拖着一个残破的人偶。)

乾的圆珠笔掉到了地上,我又一次清晰地看到了不二的蓝眼睛。看来老爸的威武,已经深深地撼住了他们。(妃:他们是在感叹有其父必有其女!)

“咿?不二和乾怎么一副傻了的表情?”大猫一下子扑到小熊身上,左看看右看看,好不诧异。

“啊,我们在听到中紫伯父的事迹后,不由呆住了。”小熊晃过神来,轻轻地说。

“我也要听!我也要听!”菊丸举起网球拍,恳切地看着我。

“那我就具体说说吧,昨天那几招只是我爸爸传授的防狼十八招中的五招。”我点了点头,拉过眼镜君,“乾,就给我作搭档,我一一演示给你们看。”成功地看到乾张大嘴巴的傻样,不待他拒绝,便开始动作。

下招的时候只是轻轻碰到乾的身体,并没有一丝狠劲。不过在手脚接近眼镜君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的扭动身体,扭来扭去的好像甩麻花。收势,站定,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很严肃地说:“乾君的身体柔韧性很不错啊。”

回头只见小熊恢复了笑眯眯的面瘫状,摸着下巴欣赏着乾贞治的姿态。大猫则贴在网球场的铁丝网上,一脸惊恐地看着我。

我走近他们,拿出薄荷糖,伸过去:“要吃吗?”

小熊笑笑地接过去放在嘴里:“嗯~很好的味道。”

“菊丸君呢?”向大猫挥了挥糖。

“啊~”大猫突然跳起来,向后跑去,“大石,大石,救命啊!”

“他有恐糖症?”我莫名其妙地看着远方,问唯一正常的小熊。

“呵呵,恐怕以后有恐女症。”

“唉?”

开心地跑向走出球场的tezuka:“国光,累了吧。”递去吸汗巾,温柔地看着他。真是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好想扑上去咬一口哦,味道一定不错。(妃:你当tezuka素苹果啊,说啃就啃? 颜:哼!不要啃不到就酸~ 妃:吐出二两血)

“不累。”淡淡地回答,暖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