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学长家好干净哦!”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般,东摸摸,西碰碰,我说你一个漂亮小妹妹做出这种举止,你寒碜不寒碜!坐回到饭桌前,摸了摸白帝剑的脑袋,有放了一条海鱼在它的卡通盘里。小白直直地坐在板凳上,虚着蓝眼看向那个刘姥姥。半晌看了我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我温柔地笑笑,拍了拍它的肉脸:“小白,待会表现好一点啊,乖~”bl白向我投了一个了解的眼神,低头吃起了鱼。

“嗯哼!”姥姥一步一晃,自以为很美地走了过来,“请问你是?”哟,挺有架势的嘛,简直就是一大奶见二奶的表情。以为本小姐是那尤二姐,你是那凤辣子!冷哼一声,继续吃饭。就当是在看戏,咱不搭理!

姥姥见我不理她,霎时没了那股气势,蔫蔫地坐在我旁边的椅子上。“哟,好可爱的猫啊,原来学长也是喜欢小动物的人啊。”说着就要把小白抱起来,她哪知道,bl白根本就不是一般的猫。被老爸当成忍者训练了四年的白帝剑,闪过一个猫妖般的眼神,叼起那条鱼一个跳跃,靠在我旁边。冲着本天才嗲嗲地叫了一声,乖乖地趴在我脚下开始啃鱼。刘姥姥讪讪地收起手,尴尬地笑了笑:“呵呵,还真是灵活。”说吧,说吧,自言自语吧,看你什么时候有点做客人的自觉。

收拾好碗筷,拾掇好小白吃剩下的鱼骨头。走进厨房泡了一杯热茶,递给她。“没有咖啡吗?”她挑剔地看了看那杯清茶,皱起眉头。

“啊,国光不喝咖啡,家里没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学长不喝咖啡吗?”姥姥开始花痴了,“学长果然很传统呢,看看这里的陈列就知道学长一定是一个私生活很检点的人。”嗯?这话似乎有点刺耳啊,眯起眼看向她。这位姥姥向我挑了挑眉头,一脸得意:“想必,你就是学长说过的那个住在一起表妹吧~”将表妹两个字咬的格外重,眼中闪烁着奸诈之色。本天才玩味地看着她,吹吧,吹吧,我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绝招。

我配合性地表现出惊讶之色:“表妹?!”她突然捂住嘴,一脸同情地看着我:“难道不是?可是学长明明这样和我说的啊,真是对不起。”说着还装模作样地向我弯弯腰,满脸抱歉。我一皱眉装作很难过的样子,撒开腿跑向卧室。

进了房间,看看跟过来的小白,冷冷一笑:“白帝剑,让我们始解吧。”bl白坚定地看了看我,扬起下巴,目光狠戾。从包里取出指刃带系在腿上,领着白帝剑慢步走向客厅。姥姥抱着那杯热茶,侧脸上流露出得意之色。向小白使了一个眼色,它翘着尾巴状似很天真无邪地跳到姥姥身上。她有些受宠若惊地摸了摸小白的长毛,低下头想要送去香吻。突然之间,小白僵直了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本姑娘含着两泡眼泪,赶在小白落地之前将它肥肥的身体接住,像是唐伯虎哭小强一般,开始悲痛地低泣:“白啊白,你和国光相依为命十几载,他对你的感情比海深、比天高,你和他就像鱼和水,不分彼此啊~”搂住bl白,一边槌地,一边洒泪:“认识国光的人都知道小白你在他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都知道小白你最受不了女人的口臭。”说到这里,忿忿地看了姥姥一眼。

她又惊又羞,偷偷哈了一口气,闻了闻,嚅嚅出声:“没味道啊…”本姑娘凑上前,小心地吸了口气,突然一对眼,倒了下去。趴在地上,捂着鼻子,表现出快要呕吐的样子:“你中午吃的是鱼吧。”刚刚从她口中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鱼味。

姥姥愣愣地点了点头:“嗯,吃得是金枪鱼寿司。”小样,挺有钱的嘛,还是个发了家的刘姥姥。抱着小白远远地跳开,紧皱眉头:“看来那家寿司店不地道,给你吃的一定是过了夜的臭鱼,真的是好难闻。”她又哈了一口气,闻了闻,这次似乎开始犹疑了。

这是小白幽幽地转醒,虚弱地抬起头,当看到姥姥哈气之时,突然愣住,再次倒了下去。“白!白!”我拼命地摇晃着它软软的身躯,“你表吓姐姐啊~”就在我们俩一唱一和之中,姥姥弱弱开口:“好像是有点臭。”咋样,明白了什么叫三人成虎,什么叫众口铄金了吧,姥姥你就华丽丽地拜倒在中华民族博大精深的文化中吧。

我贴着墙,泪水未干,柔柔地开口:“为了小白的生命安全,请你一定要解决这个口臭问题,不然等会国光回来了,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此言一出,姥姥花容失色,有些焦躁地走来走去,半晌停下脚步:“姐姐你一定知道怎么办,快教教我吧。”哼,现在嘴甜了,叫姐姐了?告诉你,你小样不是那武媚娘,本天才更不是那王皇后!表在我面前装乖!

我一副想上前安慰却又伫足不前的样子,擦干眼泪,温柔地对她说:“不要怕,都交给我吧。”将小白轻轻地放在沙发上,认真地叮嘱道:“千万不要靠近它了,三次一倒,小白的小命怕是要送了。还有,你那味道我也受不了,请你先在客厅坐一会,我马上就来。”姥姥乖乖地点了点头,我一捏鼻子,飘向厨房。

哼哼,真可惜啊,姥姥你是吃了饭来的。要是你早点来逛这大观园,本天才就可以招呼你吃一顿秘制中紫炒饭了。唉~真是可惜啊,你没有那口福啊。(妃:倒地抽搐ing)这样吧,为了回敬你的“好意“,本天才就特别为你献上首发粽子汁!将洋葱、大蒜、胡萝卜、生姜、韭菜、青椒放进榨汁机里,再往里面放入两勺酱油、两勺盐、两勺味精、一大杯水,狠狠地按下启动键,一脸惬意。

终于好了,看着泛着怪异色泽的那杯粽子汁,奸笑两声。调整好面部表情,带着三分柔情、三分怜惜、三分自信,微笑着将杯子递了过去:“sa,请妹妹快点喝下去吧。”一边说一边用捂着鼻子,向后退了两步。

“这个?”姥姥有些抗拒地摇了摇头,“能喝吗?”

“这可是国光最喜欢的饮料,你不要喝吗?”眨巴眨巴眼睛,认真地盯着她。看来姥姥警觉心挺重的,我端起杯子走到小白身边,在它面前晃了晃。小白先是一脸隐忍的表情,然后慢慢地睁开眼睛。我向它使了一个眼色,bl白霎时化成一只小蝴蝶,围着那杯粽子汁一脸兴奋地翩翩舞动起来。温柔地向姥姥点点头,看到了吧,这粽子汁比花香还要迷人呢。

她这才放心地接过杯子,毫不犹豫地一口闷下去。十秒后,地上横躺着一个白色的身影。我轻笑一声,凑到她耳边低低呼唤:“姥姥?姥姥?”没动静,看来是晕过去了。小白活蹦乱跳地走到她身边,小心地绕过碎了一地的杯子,跳到姥姥的腰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慢慢趴下。我收拾完烂摊子,拍了拍手,向小白比了一个大拇指,bl白潇洒地晃了晃脑袋,好不得意。

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开始看体育台的篮球转播。一声弱弱的呻吟传入耳际,抬头看了看时钟。不错嘛,才两个小时就醒了。小白快速从她身上挑起,窜到沙发上,盘在我的身边,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我。姥姥幽幽转醒,呆呆地看了看我,突然一脸愤怒地跳起来:“那东西是人可以喝的吗?你谋杀!”

我貌似随意地摸了摸大腿,快速从缚带里取出指刃隐在掌中。一挑眉,好笑地看着她:“哼,谋杀?”她忿忿地瞪着我,作势就要扑过来。本天才一抬手,柳叶刀闪着银光飞出,贴着她的脚跟插在了地毯上。“如果那个就算谋杀。”我不屑地看着她,“那这个算什么?嗯~”伸过手摸了摸小白,lb白很配合叫出声:“喵~呜~”

刘姥姥一副敢怒不敢言状,深吸一口气,坐在了离我最远的椅子上。我拍了拍小白的脑袋,柔柔开口:“去把小刀给我叼过来。”白很识相地跳下去,熟练地衔起指刃,一步一跳,斜着眼蔑视地看了看姥姥,灵巧地跳到我身上。我将指刃取回,在手掌间自如地舞动,冲着她温柔地笑了。

开门声响起,姥姥像是按上了金霸王的小兔子,快步向那边奔去。“学长!555555555555~”啧啧,真是比小白菜还要小白菜,只可惜我们家国光不是那怜香惜玉的杨乃武啊。我两手抱胸倚在墙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国光面无表情地忽略她,大步向我走来。

我接过他的网球包,开口说道:“这位小姐等了你一下午了,说是法律系学生会的,有事找你商量。”国光诧异地挑起眉头,淡淡开口:“不认识。”

那位姥姥像是捏住脖子的鸭子,突然没了声。那小样,我看了都不忍心啊,就像是才入股市就遇到停板的股民,就像是结婚当夜才发现是嫁给了猪八戒的新娘,绝望啊,绝望的表情。国光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在她身上浪费一个眼神,径直走进厨房开始检查保鲜室。又不相信我了,不就是有一次为了赶论文忘记吃午饭嘛,本天才的信誉又那么差吗?

我瘪了瘪嘴,将他的网球包放进他的房间。一转头却见姥姥眼睛里又重新充满了希望,目光在我的房间和国光的房间来回逡巡,咋的啦?纳闷地走进浴室,为他放起洗澡水。一出来,却见姥姥一把拉住国光的手,急切地说道:“学长,我是三条啊。”三条?我还五筒呢!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国光无情地甩开她的拉扯,冷冷出声:“不认识,请离开。”三条姥姥像打不死的小强一般,再次向国光扑去。我冷哼一声,飞过一个指刃。她这才收回猴爪,呆呆地看我。半晌,用最最可怜、最最委屈的口气对国光说道:“学长,她今天下午欺负我,555555,我好可怜啊。”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成功地引起她的注意,姥姥怔怔地看着我,睫毛膏混着眼泪夹着粉底,恶心地顺着脸留下来:“你想否认吗?”恶狠狠地出声。

“我只是同情‘可怜’啊。”摇了摇头,摸了摸头发,“一个乱闯民宅、恣意妄为、挑拨情侣关系的人竟然说自己可怜,不会觉得‘可怜’被你侮辱了吗?”说着笑眯眯地看着国光:“是吧,表~哥!”他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随后恍然大悟,冷气团开始密布。姥姥脸上混浊的泪水被冻住了,心虚地将眼光从我身上移开。

国光走到玄关处,打开大门,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送客之意非常明显。三条姥姥一把抹干脸上的泪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随后用柔到可以凝成水的眼眸盯着国光,用腻到可以成为催吐剂的声音说道:“学长,我不会放弃的,我会用真心打动你的。我喜欢你,手冢学长。学长,其实我…”本天才摸了摸身上的皮肤,(又鸟)皮疙瘩满满立起。国光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三条姥姥肉麻的声音消失在门缝里。

送客结束,国光坚定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我淡淡地笑开,弯下腰,假装在地上寻找什么。他慢慢蹲下来,柔柔地看着我,淡淡地询问:“掉了什么东西吗?”

我坏坏地向他眨眨眼睛:“嗯,掉了一地(又鸟)皮疙瘩。我寻思着,把那些(又鸟)皮疙瘩捡起来,放到锅里炸炸,晚上给我们做夜宵。”此话一出,国光冷峻的脸上扬起了一丝轻快的微笑。

刚才的那一幕仿佛就是一出闹剧,三条姥姥便是那剧中的唯一丑角。戏散了,演员下台了,我们只是洒然微笑。

因为,你我是彼此生命中唯一的主角。

踢馆 单身派对

周五的整个下午是剑道社万年不变的部活时间,白石老头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我们一个个累的跟烂泥似的趴在地上。“怎么了,这点就受不了了?”老狐狸笑眯眯地蹲下(禁止)来,“拿了一次冠军就自满了,嗯?”万年菊花脸停在我的上空。

“切~”本天才一下子跳了起来,“就这点还差得远呢!”看到白石老头得意的笑脸,我又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是受了教练的刺激才复活的。”

只听一声巨响,剑道馆的大门被猛地拉开。地上的众女纷纷撑起身体,向门外望去。哟,那不是三条姥姥吗?本天才玩味地挑起眉毛,淡淡地看着她。

“中紫卿颜,我要向你挑战!”她穿着一身跆拳道服,满脸怒意:“一定是你让学长那样对我的,我要让你后悔!”啧,骚扰我们家国光结果被冻伤了吧。怎么?以为本天才是软柿子?告诉你,本天才就算是柿子,也是一颗冻柿子!姥姥你小心一口老牙咯嘣没了!

冷哼一声,瞥了她一眼:“来吧。”随后向白石老头鞠了一躬:“教练请允许我借用道馆。”

“呵呵呵,中紫啊,随便用,放开手脚啊~”老头笑眯眯地走到场边,坐在他的宝座上,招呼助教泡了一壶茶。白石老头,还是那么彪悍,还是那么唯恐天下不乱啊~

“三条!你不要胡来!”一群穿着白色道服的人闯进剑道馆,拉着姥姥就要往外走。“三条丸子!”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一位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道馆门口,威严地看着姥姥,“现在你心术不正,会伤人的!”是啊,跆拳道是一种激烈的运动,实战中经常有人受伤。

“我不!我不!”三条像红了眼的疯牛,拼命挣扎想要扑过来,“这个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学长会对她那么死心塌地!”女人?姐姐我还是女孩!年龄竟然受到侮辱了,真是不可原谅!

放下手中的竹剑,紧了紧腰带,冷冷地开口:“看你那疯样,今天不把你打倒是不行的了。”三条姥姥突然爆发出蛮力,挣脱了众人就向场内冲来:“你狂什么啊!今天你没有实刀,我看你怎么赢我!”哦,原来你一直忌惮的是我的指刃啊。可惜啊,那天没把千本樱景严拿出来招待你,哼~

“我既不用实刀,也不用竹剑。”放下手中的千本樱,温柔地看着她,“我就用你最擅长的跆拳道把你K倒。”说完向众位观众点了点头,剑道部的同仁开心地鼓起掌,菊代姐带头起哄:“中紫,我等这一天可等了四年了!早点解决战斗,晚上还有派对呢!”我轻松地向她挥挥手,一脸淡然。

跆拳道社的一名女生快步走到凤真夜身边,拉着她的手焦急地说道:“凤,我们那个一年级学妹是黑带啊,快点劝阻你们社员吧,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凤真夜幽幽地叹了口气,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对一名学妹说道:“快去校医室,让他们抬一个担架过来。”学妹一脸惊恐地看了看场内的中紫卿颜,面色微青,点了点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远处跑去。

“唉,你最好穿上护具。”我轻轻柔柔地提醒道,“为了生命安全,乖~”好心好意的提醒反而让三条姥姥眼中冒火,她一边快步向我冲来,一边抬起了左脚直踹我的心窝而来。唉,年轻人就是虚火旺啊。向后快速退步,右腿抬起,和她一对脚,将姥姥的直踹轻松化解。就在她收势的瞬间,我的身体向右转了九十度,不待右脚落地,左脚便快速抬起,两腿在空中交叉。嘴角不自觉地露出微笑,左脚脚背狠狠地踢在她的脸颊上。借着旋身的惯性,左腿快速扫过,将她整个人踢飞了两米远。再次站定,整个人已经是背对着三条姥姥,看了看目瞪口呆的跆拳道社的同学们,转动眼眸,温柔一笑:“放心,她没死,我只用了两成力。”

“呵呵呵~”寂静空旷的剑道馆里飘来白石老头温温的笑声,“训练了一下午还能有这样精彩的表现,中紫啊,我的训练计划对你来说还是太轻松了。”nani?满头黑线地转过身去,眼角抽搐地看着教练。

“果然啊,应该听真田君的,给你特别加餐。”他很随意地端起茶杯,细细地喝了一口茶,保持着老狐狸的笑脸。

“快快!”剑道社的黑川学妹拉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冲了进来,“死了没?死了没?”她既兴奋又紧张地戳了戳地上的姥姥。

“只是晕过去了。”白大褂一号检查了一番,突然声音拔高,“好像掉了两颗牙!”两个白大褂将死鱼状的三条抬上担架,飞一般地向外跑去。

菊代姐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本天才习惯性地向前跑了两步,无奈地叹了口气:万年不变的怪力女。“好了,一起去冲把澡,晚上一起狂欢吧。”爽朗的声音震醒了呆滞住的跆拳道社同仁。夕晴狐狸笑眯眯地向那群穿着白道服的人挥了挥手:“欢迎再来哦~”

就在我和菊代姐勾肩搭背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名跆拳道教练愣愣开口:“难道你是魔牙大仙的女儿?”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中年大叔一脸惧怕地补充道:“你姓中紫?”

重重地点了点头,咋的啦,中紫这个姓有那么彪悍吗?你怎么一脸老鼠见了猫的表情?“果然~冤孽啊!”大叔一捂脸庞,向外冲去,“女儿啊,镶牙要镶烤瓷牙,结实啊~”

啥米跟啥米啊!本天才一头雾水地看了看那个泪奔的大叔,一脸郁闷。“那个…”跆拳道社的一位部员开口解释道,“三条是我们教练的女儿。”

哦~我有点了然,在一个父亲面前K倒了他心爱的女儿,真是对不起啊。

“还有…”那位好心部员又继续说道,“听说我们教练是满口假牙,原来的牙齿据说是在比赛中被一个人踢掉的。”

突然瞪大双眼,那好像是…爸爸的作风…

“学姐,为什么我们要到这个地方来啊!”卷了卷头发,埋怨道,“这里又黑又暗,有什么好的。”看了看一脸兴奋的四位学姐,有些不满。

“笨!”菊代姐不屑地看着我,“你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这里才是我们成年人该来的地方!”夕晴狐狸两眼放光,一举手招来了一名侍者:“给我们上五杯血腥玛丽。”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学姐怎么那么熟悉?!”一个怪力按在我的脑袋上,本天才半趴着瞥了菊代姐一眼,咬着牙说:“又怎么了!”

“耻辱!”菊代姐狠狠地瞪着我,“成年人又几个没来过酒吧的?血腥玛丽那么基础的饮料你都没听过!”

“谁说的!部长就没有来过!”我信心百倍地望向凤美人,她淡淡转头,避开我的直视。

“凤学姐都不知道来了多少次了!”菊代姐揉了揉我的头发,坏笑一声,“哪像某个史前人类,连嘿休嘿休都不知道是什么~”

“怎么了,我又不像学姐,豪放地吞下未成年人!”两手抱胸,偏开头,轻哼一声,“肯定是学姐强迫人家真田君的,真是野蛮。”

“才不是!”菊代姐拍案而起,“这种事,一个人我做的来吗?”还真豪迈啊,我一把拉住她,示意她压低声音。

“菊代,你小点声!”渡边学姐嗔怨地看了她一眼。

“呵呵,今天是菊代的单身派对哦,就让她随心所欲吧。”夕晴凉美一手托着脸颊,笑眯眯地说,“毕竟下个星期一订婚,菊代就不是独身女郎了。”说着又暧昧地瞥了凤美人一眼,“嫂子,什么时候嫁给我表哥啊,我姑姑可都等不及要抱孙子了~”凤美人有些羞涩地低下头,手不停地拨动着那杯苏打水。

“说真的,要订婚了,感觉怎么样?”我趴在桌上,好奇地看着菊代姐,“有没有紧张感?”

“你还好意思问!”菊代姐狠狠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这件事不都是你挑起来的!”

皱着眉,摸了摸鼻尖,忿忿开口:“我又没说,都是真田君迫不及待地报告的,你完全是栽赃嫁祸!”用手顶了顶她的腰,嘿嘿一笑:“其实学姐早就想嫁了吧。”

“哪有!”她一拍桌子,引起大家的注意,“我是想等工作了几年后再说的,我可是想做一个职业记者,不想过早地困死在家里。”

“我师傅虽然看起来保守,但是人还是挺开明的。”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不会逼你放弃工作的,我姐姐那是从小就以家庭主妇为志向的,你别怕,哈~”说着,凑近她仔细问道:“学姐啊,你到底是怎么吃了真田君的,说说嘛,啊~”夕晴狐狸也一脸兴趣地靠过来,眨巴着纯洁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小姐,你们的血腥玛丽。”侍者将五杯红乎乎的饮料放在我们跟前。一边玩杯子,一边期待地看着菊代姐:“说说嘛~说说嘛~”

她一挥手,我们几个凑过头,紧紧地围在一起,八卦会现在开始。“高中毕业欢送会后,他一直把我背回我家。”咽了一口口水,强啊,在学姐家明目张胆地做那事!恨不得耳朵能自动伸缩,耳廓能自由扩大。“当时我爸爸妈妈去北海道旅行了,家里只有我和他。”嗯嗯,不旅行就麻烦了。

“他把我扶上床,喂我喝了杯水。他平时那么冷面的人能这样伺候我,真的挺感动的。然后我就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借着酒劲开始亲他。”哦~菊代姐主动哦~“等到两个人都翻到了床上,弦一郎突然坐起来,说不可以,不能这么对我。”果然是皇帝啊,就是有原则,能及时刹车。“当时我就火了,一把拎着他的衣领,用尽全力将他压倒!”

说到这里,菊代姐仿佛走入了记忆,拿我当起了皇帝,一把将我按倒在沙发上,一脸拽样,恶狠狠地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不是!”本天才愣愣地摇了摇头,好可怕,感觉像是打架…

学姐继续自说自话:“弦一郎他说我醉了,一个用力就想翻身起来。”我配合性地想要挣扎,哀怨地看向其他三位学姐,她们同情地看了我一眼,继续听戏。突然菊代姐一个跨坐压在我的腰上,本天才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菊代姐一脸坚决地继续说道:“今天我是做定了!”换句话说,就是不从也得从!嘴角抽搐地倒了下去,皇帝啊,我终于了解你被学姐强上的感觉了。紧张地看了看周围,亏好是酒吧最里面的座位,加上灯光昏暗,还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异样。要是被人看到了,还不得报警?

“然后呢?”夕晴狐狸不耐烦地催促道。“然后我就撕了他的衣服…”菊代姐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其实,当时我是借着酒劲才那样的,平时我还是很温柔的。”

“温柔?”本天才紧张地抓紧衣领,生怕被这个女色魔强了去,“真田君事后一定抱着被子躲在一旁暗自垂泣吧,被你这么一折腾,还有脸活下去吗?”

菊代姐讪讪地从我身上移开,辩驳道:“哪有?他事后说会负责的,何况没有他的配合,这事能成吗?”

“唉~”凤美人幽幽地叹了口气,拿起那杯红色的饮料大喝一口。渡边学姐抚着额角,低低地说:“见过酒後乱性的,没见过这么乱的。”

“呵呵~”夕晴狐狸笑得挺轻快,“下次请真田君去我们医学院做一个X光吧。”

“嗯?”大家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狐狸笑得狡诈,欢欢地开口:“我想看看他究竟长了几个胆子~”

“哈哈哈哈!”本天才佩服地向她伸出大拇指,真是说出了我的心声啊。强,不愧是腹黑女!笑着笑着,嘴巴感到有些干渴,捂着肚子,随意地从桌上捞起一个杯子就大口地灌了下去。待喉咙里感觉到热热辣辣的,就知道完了。头晕目眩地站起身,眼前的人影合起来变成了八臂四头的怪物,甩了甩脑袋,感觉到天地倒转。“是…什么东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都像从外太空传来的。

“中紫!”“学妹~”“中紫…”周围的声音嗡嗡作响,在我晕过去的那一刹那,听到菊代姐有点邪恶的声音响起:“血腥玛丽是伏特加(又鸟)尾酒,中紫啊,好好享受吧,哼哼~”

食堂 澡堂

“没想到中紫那么容易醉啊~”夕晴凉美笑眯眯地看着倒在沙发上的中紫卿颜,“菊代啊,你是故意的吧,嗯~”眨动着纯洁的大眼睛意味深长地紧盯着铃木。

“哼~”铃木菊代邪笑一声,收起电话,“要不是她我能提早结束单身生活吗?何况她和学弟那种慢腾腾的恋爱方式已经让所有人都等不及了!”她弯下腰帮中紫理了理头发,幽幽地说道:“还说我野蛮?你这是高估了我,还是低估了自己呢?”

凤真夜无奈地将醉倒的学妹抱在怀里,皱着眉问道:“学弟还有多久来?”铃木邪恶地露出白齿:“很快,刚才他听说中紫醉倒了,那个万年冰冷的声音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了,哈哈哈哈~”

就在此时,刚才还是死人状的中紫突然直起身子,惊的铃木菊代突然收住了笑声:“怎么…醒了?”另外三人也是一副好戏落空、大失所望的表情。只见中紫懒懒地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桌面,突然嘴角下沉,一拍桌子:“多久了!盖浇饭怎么还没有上!”

这一声暴吼让四位美女满头黑线,渡边一把拉住中紫,急切地问:“学妹,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啊?”头脑还处于停摆状态的某人安抚性地拍了拍渡边的手,突然站起来,指着不远处侍者嚷嚷道:“唉,唉,说你呢?我们点的宫保(又鸟)丁盖浇饭呢?嗯~”

那名侍者呆呆地看了看周围,指着自己嚅嚅开口:“这位小姐,请问你可以说日文吗?”

“嗯?”中紫一把甩开渡边优次子的拉扯,一步一晃地走了过去,凑过头阴恻恻地说:“你丫汉奸啊,在我们南京的土地上说日语,你欠抽是不是?上星期有一拽拽的日本人在南大那片闹场,知道他的下场吗?嗯~”说着咬着牙,恶狠狠地看着那个抖成筛糠的侍者。

那位郁闷的服务员不禁软了腿,慢慢蹲了下去。中紫轻笑一声,用手开始比划:“那个白痴被一帮热血青年痛殴了一顿,知道不,快要到大屠杀纪念日了,学校里的兄弟姐妹们正手痒呢!”说着捏了捏手指,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

“请问这位小姐需要什么?有什么话好好说。”一名领班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中紫一偏头,身体有些微晃:“好好说?我大一的时候在这里吃盖浇饭,吃出一条虫,恶心的我全倒了。听学姐她们友情提示,说虫子营养价值高,全当加餐。”说到这里她拉着领班,快步走到几位美女面前,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大二的时候发现有条虫,啧啧嘴巴一口吞了下去,味道还不错,感叹我就这么腐败了。”周围人一头雾水,看着中紫继续自说自话:“到了大三,就是现在,不仅连虫,就是米粒子我都看不到了。本姑娘可不是大一菜鸟,告诉你快点上饭!我就纳闷了,是不是今天厨房里没虫了,你们就舍不得烧饭了!”

说完中紫一把放开那个领班,扬起下巴,不爽地歪了歪头,脖子发出咯咯响声。“中紫,别闹了!”铃木菊代尴尬地将她一把拉下,心虚地看了看周围,陪着笑:“她喝多了,喝多了。”

中紫卿颜忿忿地瞪了领班一眼:“快点上饭啊,吃完了还要去赶澡堂子呢,我们做学生的容易吗?”侍者和领班一脸黑线地看了看她,弯了弯腰,撒腿就溜。

“一定要在学弟来之前制住她!”菊代看了看正引颈遥望吧台那边的中紫,无奈地对其他三人说,“我只听说过她的酒量不行,却不知道她的酒品烂到这种地步。”

渡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夕晴依旧笑容满面:“可是,这样不是很有趣吗?呵呵~”

“中紫,你困不困?”凤真夜抱过还在向侍者射眼镖的某只,轻柔地哄骗道,“困得话,就在学姐怀里睡一会吧,嗯?”中紫卿颜眨巴眨巴眼睛,点了点头,趴在凤的怀里,半晌传来一声喃喃:“饭好了,叫我声。”

“中紫刚才一直是在说中文吧。”渡边优次子为她披上了外套,一脸担忧,“中文系都是些什么魔鬼老师啊,把好好一个人折磨成这样了。”说完皱着眉,满脸怜惜。(妃:望天ing)

“学弟!”铃木菊代激动地向门口挥了挥手,“这里!”

手冢国光一脸严肃,大步走过来,从凤真夜手中结果睡的香甜的中紫,淡淡开口:“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说完微微颔首,抱着中紫走了出去。

进了公寓,手冢将中紫放在沙发上,摸了摸她的脸颊,轻轻地叹了口气,起身走进厨房。他离开后没多久,沙发上的某只幽幽睁开双眼,虚目扫视了周围一圈:“嗯?怎么到澡堂子来了?”说着歪歪倒倒地站起身,开始脱衣服。扯掉了身上的长外套,拉开拉链,一抖腿,将牛仔裤飞到了沙发上。随后散开了头发,开始脱毛衣。只见她手脚灵便地将身上扒得只剩下内衣裤,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向浴室走去。

手冢国光端着一碗豆芽解酒汤从厨房走了出来,迎接他的是一地乱衣、满目疮痍。冰殿楞了一下,匆匆放下碗,快步向卧室走去。他有点犹豫地转动门把,突然间像是下定了决心,推门进入,却见室内整洁无比、没有人影。他微皱眉头,一转身,打开自己的房门,还是没有。他冷脸一僵,见势就要向大门冲去。突然一声猫叫让手冢国光站住,慢慢侧头,只见白帝剑像个卫兵一眼把守着浴室。他这才放下心,眉头舒展。

“洗刷刷,洗刷刷~”浴室里传出欢快的歌声,“冷啊冷,uma,疼啊疼,uma,哼啊哼,我的心哦uma等啊等uma梦啊梦uma疯拌请你~”手冢国光不禁轻笑出声,走到客厅收拾起那堆衣服,上面淡淡的香味和若有若无的温度让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整了整脸色,他将衣服放回了中紫的卧室。

“拿了我的给我送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歌声突然停止,“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吐出来!”一声大叫让手冢国光快步走到浴室门口,低声问道:“卿卿,怎么了?”半晌,里面没有响声,正当他犹豫要不要进去看看时,门猛地被打开,一只雪白纤细的手一把将他拽了进去。就在白帝剑想要跟进去一探究竟的时候,门突然关上。可怜的小白欲哭无泪,开始在门上磨爪子。

浴室里的热气在手冢国光的镜片上形成了一片水气,他有些犹豫地将眼镜拿下。只见蒙蒙雾气中,一个雪白的裸背展现在他的眼前。手冢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喉头微动:“卿卿…”脱得只剩一个bra的中紫卿颜眯着眼睛半转身体,懒懒地开口:“帮忙解下,扣子卡住了。”手冢国光看了她一眼,突然脸色通红转过身去。

“都是女人,你还什么羞啊。没见过裸男,还没见过裸女吗?”中紫很豪放地抓住他的手臂一把将他转过来,手还在冰殿的胸口乱摸,“哟,真是忒平了。”接着还同情地补充了句:“表难过,这不是你的错,这都是祖上造孽啊,基因紊乱了。”

说完背过身,指了指bra的扣子:“快点,澡堂子十点关门,咱得快点洗了。”手冢国光的脸染上淡粉色,抿紧嘴巴,一脸隐忍。“快点啊~”中紫不满地抱怨,挺了挺腰,用手指拉了bra的带子一下。弹力的声音让冰殿微微一震,直愣愣地看着她。中紫卿颜很不爽地转过身,一步步逼近。微微向前倾身,胸前的美景一览无遗。抓住冰殿的大手就向身后伸去,手冢倒吸一口气,定在那里,眼中是又惊又喜又很满足的神色。中紫又抓过他的另一只手,将身体贴着手冢的身体,将他的两手放在背后bra的扣子上,大声命令:“帮我脱!”突然门外传来白帝剑越发疯狂和绝望的挠爪子声。

手冢这才明白女朋友的意思,两手有些颤抖地在她光滑柔嫩的背上摸索。中紫的腿有些打软,虚弱地扑在他的怀里,声音低低:“不是那里,往右边一点。嗯~不是啦,再右边一点。嗯嗯,就是这里,用力,再用力。”轻喘呻吟,娇声酥软。手冢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起来,喉头明显地开始抖动。外面,白帝剑一声惨叫,再也没了声响。

“啪他。”扣子解开了,bra松松地耷拉下来,中紫很爽快地将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扯下来,扔到篮子里。手冢国光愣愣地低下头,丰满挺拔的嫩乳就紧紧地贴在他的腹部。那个懒猫似的玉人,半趴在他的身上,绿眸微转,嘴角微扯,红唇诱惑性地张开:“谢了。”说着摸了摸他的胸肌:“别自卑,先天线条不明,可以通过后天努力让直线变曲线的嘛。嗯~”婉转低吟,好不暧昧。说着慢步向浴缸走去,突然脚下一个打滑,整个人眼见就要直直扑倒在地。手冢快步上前,抱住她的纤腰,两个人纠缠着倒在了地上。

当冰殿再次睁眼的时候,却见身上趴着一个全裸美人。中紫摇了摇头,长长的卷发骚动着身下人的颈窝,让他身体轻颤。“嗯~”似有似无的喃喃,猫一样的女孩慢慢抬起头,半撑着手臂,一对碧瞳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冰殿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不自觉地下移,粉腮红润,樱唇微启。顺着那雪白的颈项,一路游弋,卷卷的长发垂到胸前,欲露还遮地挡住胸前的殷红。圆润如玉的(禁止)显得越发诱人,随着她手臂的微抖而轻轻晃动,乳间形成了诱人的沟壑。他目光微颤,心跳加快,咽了一口口水再看下去,楚腰纤细,肌若凝脂。此时手冢感觉到下(禁止)灼热,隐秘的部位似乎抵在了一片柔软之上。他有些颤抖地伸手,却摸到一个细腻圆润的臀部。一股冲动席卷全身,他一个反身将中紫压在身下,带着几缕忍耐,低沉地开口:“卿卿,你知道我是谁吗?”

中紫卿颜微皱柳眉,眨了眨眼睛,捧着他的脸细细打量:“嗯~是谁呢?”手冢国光期待地看着她,紧张地屏住呼吸。“嗯~”中紫星眸惺松,娇莺初啭,轻轻低吟:“国光,你是国光。”手冢听到了身下妙人用中文叫出自己的名字,心头大悦,一把将她抱起,用毛巾轻轻为她擦拭身体。取过一个白色的浴巾将她裹住,一脚踢开浴室的大门,不顾脚下那只晕死过去的白帝剑。大步向卧室走去,空气里传来他有些激动的声音:“卿卿,今天可不准再晕过去。”

订婚宴 反报应

“表~~”一清早,本天才凄厉的叫声便响彻整个美容院。“卿卿,忍忍!”老妈和姐姐一人一边架住我的身体,一名粗壮堪比kabaji、狠绝超过小海带的中年大妈正在帮我缠腰带。

“妈妈,你是我的亲妈,你不能这样对我啊~”含着两泡热泪,乞求地看着兴致勃勃的老妈。“就是因为是你的亲妈,我才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老妈温柔地看着我,手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

看来对老妈玩哀兵之计是没有用了,猛地转过脸,看向久樱姐姐:“姐姐,你也受过这样的苦,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呢?”听听,我那个声音比韩剧还煽情,比日剧还凄美,比台剧还狗血。久樱姐姐微微皱了一下柳眉,这让我的心中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可是,我并不觉得苦啊。”姐姐的这句话彻底把我劈傻了,嘴角无力地抽搐:人比人,气死人!

“呃…”腰间的一个加力差点让我晕过去,想要大口呼吸,却发现腹部被勒地只允许我细细吐气:“能不能弄松点,这是我最后的一点要求。”声音弱弱的,气若游丝。

“不行!”三个人同时开口,让我不禁感叹她们的原则性还真强。整个人包在筒子装,走到美容院的偏厅里足足用了120多步。好了,我决定了,以后改练竞走去。自暴自弃地看着身上淡粉色的中振袖,咬了咬下唇。

“卿卿!”老妈暴吼出声,我委屈地看着她,又怎么了?只见她使了一个眼色,招呼了一名化妆师,一把将我按在旁边的椅子上。“张嘴!”那位年轻的化妆师淡淡命令道,掏出一个唇刷就在我的嘴上一阵涂抹,“没见过这么难办的准新娘,还没出门呢,这已经是第6次补妆了。”说着掏出一块粉饼,带着一丝怨气开始给我拍脸。

半晌,她们折腾完了,我已经摊到在椅子上,凄凄地看着妈妈,弱弱地问:“咬一下嘴巴都不行,那今天要我怎么吃饭啊!”

“吃饭?!”恐怖化妆师冷哼一声,用阴恻恻的声音说,“今天你连水都要少喝,还想吃饭?”

一听这话我就怒了,气愤地跳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这不公平!”

“你想吃想喝也可以。”妈妈温柔地看着我,本天才霎时摇起了尾巴,就要抱着她狂蹭,她一手点开了我的额头,凉凉地说,“又想补妆了?”我楞了一下,赶快坐直,保持淑女姿势:“母亲,请给我一些食物和水。”

“好了,可是,卿卿知道这样的下场吗?”老妈招呼了姐姐拿来一杯水,我刚要接过去,只听她柔柔的声音响起,“去一次厕所就要重新穿一次和服,如果卿卿可以忍受的话,就喝吧,啊~”

我握紧了拳头,不情不愿的将手慢慢收回,眼中含着苦涩的泪水,正要肆意奔涌。却只见化妆师已经拿了一堆“武器”,站在我身边严阵以待。我硬生生地将眼泪逼回,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嗯,我明白了。”

被一行人押解,慢慢走到美容院的大厅,只看到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悄无声息。咋的啦,有什么热闹看?只见众人自动分开,爸爸走过来,温柔地看着我:“今天,我们家卿卿真漂亮!”

微微一笑,好奇地看着他:“爸爸,刚才这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边说边左顾右盼,寻找八卦ing。“呵呵~”老爸轻轻地笑出声,眯起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霎时大厅里只剩下我们家的几个人。这时,我才发现小白面朝下,像一张猫皮软软地铺在地上,十几把飞镖直直地插在它身后的墙上,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小猫站立的形状。

“阿娜答!”妈妈心疼地抱起bl白,怨愤地看着爸爸,“你又开始吓小白了。”

“呵呵呵~”爸爸淡淡地笑出声,挑高眉毛,很无所谓地说,“这只是任务失败的一点教训罢了。”说着走上前去,摸了摸小白的长毛,低下头,在它的耳边清晰地说道:“爸爸会准备更完美的训练计划,小白白就好好享受吧,嗯~”倒在老妈臂弯里的小白突然口吐白沫,胖爪一伸,头耷拉了下去。

才走进饭店的休息室,便看到那个俊美的身影。“国光~”哀叫一声,我撒开两腿,不顾妈妈的阻止,一下子扑了过去。他伸开两臂,将我环进身体:“卿卿。”半晌将我柔柔拉开,目光在我的脸上和身上逡巡,凤眸里是满满的欣喜,声音低低:“真美。”我低下头,脸颊微烫,眼眸轻转,看向别处,嘴角微微扬起,默默含羞。国光伸出手将我的下巴抬起,灼灼地凝视着我,情不自禁地俯下(禁止)。我幸福地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呼吸渐近。

突然听到化妆师平板的声音响起:“第十次补妆即将开始。”心中一颤,猛然睁开眼睛,向后退了几步。国光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本姑娘含着两泡热泪,一边捂着嘴一边摇头:“不可以,不可以,我再也受不了补妆了!”

“国光,出去接待客人!”藤子伯母推开门,将他拉了出去。我含怨地看着他远去的身影,轻轻地叹了口气。“好了,请小姐乖乖地抬起头!”化妆师将我按到椅子上,打开那个恐怖的化妆箱。

“等等!”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解释,“刚才嘴巴没有碰到!没有碰到!”指着嘴唇,用最最诚恳的眼神看着她。

“哼!”她好不留情地掰过我的头,开始扑粉,“嘴没碰到,脸碰到了!小姐请你配合!”

Nani?!我恨恨地瞪着她,心中暗叹:早知道就先亲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