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张嘴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爸爸同意了?”

“嗯。”麻衣点了点头,一脸幸福,“仁经常到店里帮忙,自从他来了后,那些小混混就再也不敢来闹事了。爸爸说仁是很不错的男人,让我一定要把握住。”听着她的解释,本天才脑袋里自动生成了如下画面:亚久津同志穿着女仆装,站在门口迎宾。太可怕了,地球是不是要爆炸了?!

将最后一线希望寄托在毒舌女身上,带着最殷切的期待,紧紧地盯着有希:“就让我们俩相依为命吧。”

她冷冷地一挥手,凉凉地说:“别!和你相依为命只能饿死!我已经和岳人看好房子了,明天就搬出去。”

就这样,本天才心中最后一个希望的小泡泡,被毒舌女无情地戳破。这个十一月的早晨,显得格外的寒冷。

下午上完了最后一节课,便背上剑袋向东大的剑道馆奔去。猛地拉开更衣室的大门,看到几个熟悉的身影,含着两泡热泪向她们扑去:“学姐,555555555555。”

“怎么了?”夕晴凉美扬起她清脆的声音,笑眯眯地问。嗯,夕晴和渡边两人在高中毕业后也考进了东大,现在剑道社的五个席位分别是:五席铃木菊代,四席渡边次优子,三席凤真夜,二席夕晴凉美,一席本天才是也。

“你们好好心,收留我吧!”脑袋在凤美人的怀里蹭蹭,美美地吃着豆腐。

“收留?你被赶出来了?”菊代姐幸灾乐祸地说,兴奋地睁大眼睛,“我早就知道,除了学弟没有人可以忍受你这个家政白痴!”

“才不是!”本天才愤怒地跳出凤美人的怀抱,叉着腰大声反驳,“是她们重色轻友,是她们贪恋男色!”随后细细地向学姐们说了我的小白菜心酸史。

“那你就搬出去跟手冢学弟住好了。”菊代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你们交往了那么久,家里也都知道。”

嗯?我呆住,不过很快回过神来,匆匆摇头:“不行,不行,不行。”

“为什么不行?”夕晴眨巴着大眼睛,貌似很纯洁的样子,“是你不行?还是他不行?”这话怎么怪怪的?皱起眉,迷惑地看着她:“我爸爸是不会同意的,还有国光也不会同意的。”

“你问过他们吗?”菊代姐优哉游哉地问,我摇了摇头。“没问过怎么知道不会同意?我想学弟一定会非常愿意的!”说着,还暧昧地向我眨眨眼睛。

“就先不提这些,国光每年的二月到八月都要出国比赛的!”从18岁以后,他就开始了职业网球生涯,每年的这六个月是大满贯赛季。他只能利用剩下的六个月进行学习,可是最让人佩服的就是,国光竟然可以用少少的时间完成法律系的繁重课业,并且还能获得奖学金。

“哎呀,先住了再说!”菊代姐一把将我拉过去,“反正离二月还早,你现在先解决了住房问题,以后的事情以后说,乖~”

“还是不行,我爸爸会发飙的!”一想到老爸的防狼十八招,我就开始为国光的小身板、小体格担心。不行,不行,为了生命安全,绝对不行!

“你们交往这麽久了,你爸爸也该有所觉悟了。”菊代姐说着,嘿嘿地坏笑起来,凤美人嗔怨地看了她一眼,夕晴明了地点了点头,渡边学姐轻轻地叹了口气。

“觉悟?什么觉悟?”莫名其妙地看着那四个奇怪的人。

“少来!假纯什么啊!”菊代姐顶了顶我的腰,“唉,这样假装就太过了啊。”

啥米跟啥米?“说清楚!本天才一头雾水!”不爽地看了看她。

“就是那个啊~”菊代姐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地说。

“那个!哪个?能不能爽快点,别拐弯抹角的!”狠狠地瞪眼,非常的郁闷。

“笨死了!”菊代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呵呵,就是嘿休嘿休啊。”夕晴狐狸凑到我身前,轻轻说道,“明白了吧。”

“不明白。”老实地摇摇头,满头黑线地看向凤美人和渡边学姐。她们两人对视一眼,满脸无奈。

“气死我了!”菊代姐从衣柜里抽出白扇,一脚踩在凳子上,开始乱抽,“就是××OO!就是活塞运动!就是铁人两项!就是H!就是make love!就是(**)!明白了吗?!”

这一段气动山河的咆哮好似一把大铁锤,将本天才像钉子一样一点一点槌进了地里。头顶冒烟,脑神经烧焦,血液倒流、心跳停止、两眼无神地倒了下去。

“中紫!怎么了!”渡边学姐担忧地将我抱在怀里,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对着菊代姐埋怨道:“铃木你也太直接了,把学妹都吓傻了!”

菊代姐的俏脸突然在我眼前放大,大嗓门再次响起:“你和学弟不会还没有上三垒吧?”一只纤细的手晃了晃,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手撑着地,勉强坐起:“当然没有,难道学姐和真田君已经那个过了?”不会的,向皇帝那样古板的人,一定不会在婚前越雷池一步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菊代姐的脸微微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们一年前就已经住在一起了。”这次,我的本天才的下巴彻底落地了,手抖抖地推起下颌,勉强开口:“真田君大一的时候就已经和学姐…”真田老头,我对不起你,我没有看好恐怖的菊代姐,我没有帮你保住皇帝苗的贞节啊~~(妃:老头一定会感谢你的!)

学姐将我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还记得我高中毕业的欢送会吗?”记得记得,不停点头。“我不是被田中她们灌醉了吗?然后弦一郎来接我,结果我们俩一个不小心就没有把持住。”菊代姐一边说,一边甜蜜地笑着。不是吧!皇帝还没成年就被这个色魔玷污了?!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

说完,将我拉到其他三人的面前,开始逼问:“倒是你们,交往了四年多,这都是怎么过的?”

“我去看他比赛,他来看我比赛。回家一起看电视,有空出去逛逛。一起读读书、玩玩牌、做做饭,有时候两家一起出去旅行。”一边数着指头,一边悉数报告。抬起头,却见学姐们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怎么了?”

“呵呵,你们太单纯了…”夕晴尴尬地笑笑。“不是单纯,是单蠢!”菊代姐鄙视地看着我,“这简直就是幼儿园小朋友,还在玩过家家的游戏!”

我一皱眉头,一拍柜子,刚要发作。只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温和的老头声:“嗯嗯,看来我们剑道部的五朵金花最近很清闲嘛。这样吧,换好衣服后,你们五个围着东大校园跑十圈,今天的训练就可以结束了。”

东大?十圈?!会死人的!“教练,我们马上出去,您别生气。”我们五个人开始匆匆换衣。

“呵呵呵,我没有生气,十圈好像太少了,十五圈吧!”老狐狸再次加量,声音仍是无比轻柔,“你们就不用换道服了,直接去跑吧,我会派助教去欣赏你们矫健的身姿的,呵呵呵。”

满头黑线,白石老头还是那么可恶,还是那么bt,还是那么非银河系!东大的剑道教练怎么会是这个牛人,学姐们是好,马上就要毕业了。本天才才大二,还要本他虐待两年啊,两年!

“唉,中紫。”刚要出门,便被菊代姐拉住,回头迷惑地看着她。“你过来,过来。”她拉着我走到角落,塞给我一本书:“这个是学姐的独家秘籍,现在传授给你。”嗯?不解地抓起那本书,定睛一瞧,差点跌死!恼羞成怒地将书扔到她怀里:“给我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菊代姐轻轻地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脑袋:“你和学弟都太白了,学姐送你这本漫画,就是希望你们早点修成正果啊!”说着将那本书放在我的手中,白色的封面上赫赫写着:活塞超人。

抖抖地翻开一页,劲爆的画面让人喷鼻血:“学姐,这也太露骨了,这种H漫我从来不看的。”

“傻孩子,你已经到了可以看成年漫画的年龄了。”菊代姐冲着我暧昧地笑开,“sa,sa,带回去慢慢研究吧。”

真是太…太…太邪恶了!飞快地将那本漫画塞进包里,作贼似的看了看四周,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明白,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舌战群儒 平地一声雷

诡异的气氛,我老实地坐在妈妈身边,低眉顺眼地看着饭桌上对峙的俩老头。今天是我的小侄女千若一周岁的生日,看着姐姐怀里那个粉团似的的小人,再看看姐夫身边活泼好动的已经三岁的小侄子,我就不禁感叹:老了啊,和嫩嫩的下一代一比,本天才果然是老了~

“正雄,欢迎你来参加我第二个曾孙的周岁宴。”真田老头将“第二”这两个字咬的格外重,炫耀的口吻浓浓烈烈。

“哼!”手冢boss一挥手,手冢伯伯将贺礼递了上去:“恭喜您家再添新丁。”

“呵呵呵,谢谢。”真田老头笑得那叫菊花朵朵开,笑得得意无比。一转老脸,笑眯眯地看向坐在皇帝身边的菊代姐:“好啊,好,呵呵呵。菊代啊,就当是在自己家,千万不要拘束啊。”

学姐大大方方地颔首:“是,谢谢您的关心。”手冢老头冷哼一声,打开纸扇幽幽地晃着,很不满意地看了看国光。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现在是十一月吧,这位boss的身体也忒好了,深秋时节弄凉扇,您老是想扇谁呢?

突然包里的手机响起,我弓着身快步走出饭厅。一看号码,原来是房屋中介的来电。“什么?没有暖气还要两万円一个月!”抱着电话,不自觉地提高嗓门,“你抢劫啊!”

那头传来不耐烦的声音:“那你要多少?最低不能少于一万八。”

“我不要了,没有暖气,冬天怎么过啊。好了,再见。”忿忿地挂了电话,叉着腰看着天上飞过的一只乌鸦,重重地叹了口气,“霉!”

气呼呼地走进室内,磨着牙将手机放进包里:这年头,找个房子怎么那么难啊!“怎么了,卿卿?”经过四年的家庭主妇的生活,姐姐已经成为了典型的风韵少妇,整个人越发的 温柔细心了。

姐姐的问话引得一桌人纷纷偏头,向我投来好奇的目光。“没什么,没什么。”挤出一记勉强的笑容。国光并没有被我的掩饰所唬弄到,他微皱眉头,直直地盯着我。

“啊,是房子的事情吧。”菊代姐爽朗的声音响起,我不满地看向她。

“房子?”爸爸诧异地看着我,“卿卿不是和同学一起住吗?”

“那个…”我摸着头发,不好意思地回答,“她们都有同住人了,我就落单了。哈哈哈哈~”听听,这是多悲惨的笑声啊,那群有异性没人性的损友,我恨你们!想到这里不禁握紧拳头,瘪了瘪嘴。

“中紫下周就要流落街头了,所以正在积极找房子呢。”菊代姐笑眯眯地看着我,眼睛里全是狡诈之色。

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假装乐观地看向众人:“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房子的,不急,不急。”急!都急死我了,要是下周还没着落,我只能先住家里,然后每天在来回的路上花上四个小时的宝贵光阴。

“既然这样的话,就让中紫搬过来和国光一起住好了。”手冢老头收起了扇子,慈眉善目地说,“反正国光那个公寓很宽敞,条件又不错。”boss好像蓄谋已久的狐狸,终于得偿所愿地套着了小(又鸟)一般,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

“啊,还是不用麻烦了。”老爸温柔地笑了笑,只不过眼神中的一丝狠戾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实在不行,爸爸就为卿卿在东大附近买一个小套间好了。”老爸真是不惜血本…

“那多不值得啊,等到卿颜毕业后,那房子不就没有用了吗?”藤子伯母一脸可惜地看着爸爸,“真是太浪费了。”

“没关系,等卿卿毕业后再卖出去,损失不会很大的。”老爸自然随意地笑笑,满眼坚持。

“学长难道是不相信国光的人品?”手冢叔叔也掺和了进来。

“呵呵呵,怎么会。”老爸笑得特别真诚,但实际上他就是在怀疑。“我只是不想麻烦国光啊,我们家卿卿什么都不懂,一定会拖累他的。国光又要读书,又要训练,这么辛苦,我怎么忍心让他再被卿卿所累呢?”爸爸说得那个叫真切,拒绝得那个叫有理有据。

一时间,饭桌上只见手冢家三人对老爸开始车轮战,你方唱罢我登场。爸爸也是一脸轻松随意,温柔地反驳他们的提议,颇有诸葛孔明过江东、舌战群儒的风采。我满头黑线地看向国光,他先是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幕,随后回过头对我淡淡地笑开。

“好了,就让他们俩住一起吧。”甜腻腻的声音响起,拉据战霎时停止。饭桌上的人都惊讶地看向老妈,中紫家的终极boss发话了:“阿娜答,你有没有想过,要是卿卿一个人住,她吃什么?”此言一出,老爸像是被剪了舌头的鹦鹉――安静了,被拔了门塞的轮胎――没气了,傻傻地愣在那里。

本姑娘羞的满脸通红,低低地对老妈说:“我可以吃泡面,我可以吃外卖。”

“泡面?外卖?”老妈的万年loli脸阴沉了下来,“是不是我一看不到,你又开始吃那种垃圾食品了?嗯?”我这个笨蛋,竟然忘了速食食品是便当控老妈的大雷!

讨好地拉了拉妈妈的袖子,乖巧万分地回答:“没,绝对没,我发誓!”

“嗯,这才是妈妈的好卿卿、乖卿卿。”loli老妈又回来了,我和爸爸放心地叹了口气。愤怒地看了看学姐,都是你惹出来的事!要知道,中紫家最恐怖的不是老爸的卍解,而是妈妈的变脸啊~

“呵呵呵,既然这样的话。”手冢老头笑得比院外的大立菊还要灿烂,他鼓励地看了看孙子,淡淡出声,“国光啊,今天晚上就帮卿颜去搬家吧。”

“是。”国光微微颔首,抬起头灼灼地看了我一眼。在老妈的压迫下,爸爸只能不满地轻哼一声,刚才的怒气也不见了踪影。

一桌人暧昧地看着我,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本天才的脸上不禁发烫。狠狠地瞪了瞪菊代姐,却见她嘴角露出坏坏的微笑。哼!你的消息比我劲爆,你还好意思看我热闹!

“咳咳。”清了清嗓子,状似很随意的开口,“其实我一开始是想和菊代姐一起住的,因为啊,学姐人又好、家政又很棒,是绝对饿不死我的。”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老爸突然复活过来,兴奋地说:“是啊,两个女孩子住很方便!”

菊代姐抱歉地笑笑:“可是我已经和别人合住了。”

“别人?”真田老头抓住了这个关键词,“是女同学吧,其实中紫也可以和你们搭伙一起住宿嘛。”说着挑衅地看了看手冢boss,很坏心地煽风点火。

“哈哈哈~”学姐傻笑试图蒙混过关。“菊代是和我一起住。”皇帝低沉的声音像是平地一声雷,炸的桌上的人一阵眩晕。

“哈…哈…”学姐张着嘴巴,面部僵硬,勉强完成了最后的发声。我兴奋地看着他俩,心中开始狂笑:哇哈哈哈哈哈,皇帝果然是老实人,果然是条汉子,竟然就这样勇敢承认了!不错,不错,我看好你!

“哇~~”小千若娇滴滴的哭声将风化的众人唤醒,姐姐回过神开始哄小宝贝。

“真的吗?”和子伯母满脸惊喜,走过去拉起菊代姐的手,眼中是期盼的神情。

学姐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为淡红、桃红、艳红、绛红。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菊代变关公,笑看恐龙变鸵鸟。哦呵呵呵呵,爽啊!情不自禁地大喝一口味增汤,好味道,真是好味道。一抬眼,却见国光好笑地看着我,嘴角轻轻地扬起。收起了咧得有点夸张得嘴巴,乖乖地坐在那里,装作很无辜地对他眨眨眼睛。

“既然弦一郎都承认了,那一定就是真的了!”真田老头激动地一拍大腿,半站起来,斜着眼得意地看着手冢boss,慢悠悠地吩咐真田伯母:“和子啊,明天就带着礼物上门拜访菊代的父母吧。毕竟这种事情应该由我们男方家出面,让他们年内订婚吧。”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菊代姐平坦的小腹:“虽然我们可以等,但是有些人可是等不了的啊~”说完又看了看我那天真活泼的小侄子一眼,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就这样,在小千若的周岁宴上,菊代姐就这样被老头的一句话纳入了真田家的势力范围。就这样,手冢boss那把可怜的纸扇结束了它短暂的生命,被拦腰折断扔在了角落里。

离开真田家的时候,我把可爱的小侄子拉到身前,诱哄道:“千秋啊,有一件事情难住小姨了。小姨想来想去,只有我们最最了不起的小千秋可以帮我完成呢。所以,想拜托英雄小千秋帮我做这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

千秋开心地向我点点头,用软软的童音骄傲地说:“小姨快说,千秋一定帮你解决!”

狠狠地亲了他一口,指着远处正和皇帝冷战的学姐,低低地在小侄子耳边说悄悄话。

“明白了吗?”捏了捏他的小下巴。千秋向我比了一个必胜的手势:“包在我身上!”

“嗯!为了维护宇宙的和平~”我比了一个向前进的手势。千秋站在我身前配合着抬起头,和我对视一眼,说道:“为了防止世界被破坏!”我又换了一个两手抱胸的动作,很深沉地说:“坚持爱和真实的罪恶,最有魅力的反派人物!”千秋学着动画片上的人物亮出一个帅哥造型:“千秋!”“卿颜!”我弯下腰和小家伙一击掌,齐声说道:“跨越银河的火箭队的两个人,白色的未来有光明的明天在等待!”两人同时叉腰开始狂笑:“哈哈哈哈!”

说完这段经典台词,我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去吧,声音叫大一点!”小屁孩冲我信心百倍地笑了笑,撒腿向那边跑去。本天才轻轻吐了一口气,随意地回过头,只见国光笑意满满地看着我,长辈们一个个捂着嘴偷笑。

“呃…这是我和千秋的暗号,暗号啦!哈哈哈…”卷起头发,开始傻笑。

突然一声稚嫩的童声传入我们的耳际,“小婶婶!”千秋带着嗲音一下子抱住菊代姐的大腿,“小婶婶!千秋好喜欢小婶婶!”刚才脸色还有些微青的菊代姐,面部表情突然柔和下来,慢慢蹲下(禁止)柔柔地抱起千秋,含羞看向众人。

成了!我向千秋比了一个V字手势,他调皮地向我眨了眨眼睛,摆出一个前进的姿势。

就这样,菊代姐接受了新的身份,即将成为真田千秋的小婶婶,而本姑娘也将开始和国光的同居生活。

究竟还会发生什么呢?呵呵,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那么请继续关注中紫卿颜的故事。

公告2.1

晚上写新坑文,久久未能从这边轻松搞笑的气氛中恢复过来。

所以偶决定,先把这里填满,偶实在素无法兼顾两边啊。某卿还素太嫩了~就酱紫,明天开始这边恢复三更!

特务小白 悸动的心

真舒服啊,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国光的公寓还真是简约干净,有人说观察男人就应该从观察男人的狗窝开始。这哪里是狗窝,简直比饭店还整洁。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他是一个好男人,呵呵,赚到了。中紫卿颜,干得漂亮!

“卿卿。”国光清冷的声音从饭厅传来。“来了!”一蹦一跳地向他跑去,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桌上的三菜一汤,再看看俊美的他,心中卜卜地冒起了泡泡。开心地抱住他的腰,脸颊开始狂蹭:“国光真是太厉害了,太厉害了,这里的伙食比原先在鸿池那儿还要好!”

他从我手上取过毛巾,温柔地给我擦着头发:“只是家常菜。”我猛地一抬头,很认真的说:“但是是国光做的,所以比伯爵的山珍海味还要好。”他微微一笑,冷峻的脸庞染上了一层柔色。

吃过饭,本姑娘自告奋勇地接过洗碗大任,国光打开电视,在客厅里开始了力量训练。“叮咚~”嗯?这么晚怎么还有人来?擦干手,慢步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心中诧异,慌忙开门。

“爸爸!你怎么来了?”只见老爸拎着一堆东西,笑眯眯地站在门口。眼睛却是上下打量着我,又时不时看向房里。

“伯父,请进。”国光也走了出来,恭敬地向爸爸行礼。老爸微微颔首,目光复杂地盯着他,慢慢走进公寓:“这么晚来,不会打扰你们了吧。”爸爸口气微酸,探究地看着我们。“没啊,我们才吃完饭。”本姑娘甜蜜地笑了,柔柔地看着亲亲男朋友,“是国光做的。”

爸爸点了点头,面容放松了许多。他将手中的一个篮子一个箱子放在地上,拍了拍手:“这些都是你妈妈要我送过来的,她说让卿卿和国光好好相处,不要…”老爸的脸色微青,一副不情不愿的表情。

“嗯?不要什么?”好奇地看着他。

“不要急着回家。”爸爸飞速地吐出这几个字,让人听得不是很真切。“喵呜~”那个宠物箱里飘出猫叫。我嘴角抽搐,指着正努力从箱子里拱出的小白,抖抖地说:“怎么把这个家伙带过来了?”其实小白已经长大了,但鉴于它失败的猫品,我一直拒绝改称它为大白。本姑娘宁可剖腹谢罪,也不会用白哉殿的昵称来叫这个bl猫!

“啊,是这样的。”老爸突然神采奕奕,笑得越发温柔,身上散发出浓浓的阴谋的气息,“我和你妈妈要去大阪看你外公外婆,所以只能把小白寄放在你们这里了。国光,不会介意的吧。”

“请交给我吧。”国光认真地看着爸爸,微微躬身。

“呵呵,好,好。”老爸笑得那叫奸计得逞,笑得那叫正中下怀,“这样的话,我就先走了。明天一早我和你妈妈就要出发了,希望你们俩能好~好~相处~”说完,眼眸一转,轻笑着蹲下(禁止),将小白放出来,轻轻抚摸它的长毛:“乖,记得爸爸说过的话,好好照顾姐姐哦。照顾的好,以后就取消飞镖练习。要是失败了,哼哼哼哼。”一阵冷哼让小白晕倒过去,我弯下腰把可怜的bl抱起。迷惑地看着爸爸:“它能照顾我什么?”

“呵呵呵~”爸爸慢慢走到门边,换上鞋子,眯着眼看着国光,意味深长地说,“小白会的可多了,别小看它。”

我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两脚横劈,看着电视。突然感觉到一道幽怨的视线,一偏头,却见小白可怜兮兮地看着我,蓝色的眼睛哀伤异常。“怎么了?”捞过bl的身体,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它的长毛。

“呜~呜~”它圆圆的小头开始蹭着我的胸部,一脸享受。感觉到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刚要制止这个色猫的吃豆腐举动。突然间室内下降了20度,霎时寒气逼人。小白由刚才的发春样变成了冰冻状,尾巴成诡异的闪电形。不回头也知道,某位冰山复活了。头顶突然覆盖了一片阴影,一阵清新的味道从身后飘来。一只纤长有力的大手将冻猫提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我并起逞一字形劈开的两腿,两手置于身后撑着地,仰起头看向身后:“洗好了吗?”他慢慢走到沙发边,微微颔首。我一下子跳起来,抱着他的手,依偎在他身侧:“马上电影台放魂断蓝桥,国光看过吗?”他眉头微皱,摇了摇头。“哎呀,很经典的老片哦,黑白电影。”我跪坐在沙发上,拉着他的手很认真地说,“一段凄美的爱情,女演员是费雯丽哦。”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看来是不知道。“她演过乱世佳人的,和我一样是绿眼睛呢。”眨动眼睛,慢慢向他靠近。国光的凤眼直直地和我对视,暖暖的眼神、浓浓的情意让我一时怔怔。他一手搂住我的腰,身体向下微倾,我软软地倒在他的臂弯里,眼见就要睡在沙发上。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声响起,我的背压着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两人晃过神,匆匆坐直。我斜着眼看着盘在身边的小白,我说平时你小子倒是挺机灵的,怎么突然变的那么不识好歹了?不知道做飞利浦是要折寿的吗?

Bl白一脸无辜地盯着我,扑到我的腿上盘起身躯,嗲嗲地叫出声,大眼睛警觉地盯着国光。白帝剑不会是性向又恢复正常了,以前见到国光它明明是一副想泡又不敢泡的憋屈样,怎么今天突然吃起国光的醋了?一夕间,从bl变回成直男了?

国光冷哼一声,狠戾地看着我腿上的小白,伸出左臂将我柔柔地搂入怀里。晕菜了的白竟然不怕死地挤在了我和他的中间,勇敢地直面国光的怒火,颇有大义凛然的烈士味道。就在两人一猫诡异对峙之际,电影开始。

滑铁卢桥,是战争的滑铁卢,还是爱情的滑铁卢?男女主人公在《天长地久》的音乐中翩翩起舞,这段爱情真的能地久天长?幸福是短暂的,噩耗突然降临。失去了挚爱,为了生存,她堕入风尘。怎奈?上天的慈悲来得太晚,你还是你,但她已经不是她。爱的恳切让她越发绝望,滑铁卢桥,不是爱情的滑铁卢,而是她生命的滑铁卢。绝望的恋情,隽永绵长。

眼睛酸涩,抽出卷纸开始拭泪。从开始默默的流泪,到低低地抽泣,再到肆意地大哭。小白也从我和国光中间跳走,在地毯上卷成一个团,身体扭来扭去,仿佛也很悲伤。一双温柔的大手将我环住,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太…呃可…怜了,5555555555”边抽泣边打着哭嗝,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手柔柔地抚摸着我的背,一手拿着纸巾帮我擦着泪水。透过朦胧的泪眼,我愣愣地看着他,心中越发珍惜这段感情。

国光轻轻叹了一口气,捧起我的脸,一点点靠近。一边轻泣,一边闭上眼睛。他清冷的唇瓣细细地啃着我的嘴角,痒痒的让我不住颤抖。他带着暖意的舌尖在我泪水流过的唇瓣轻轻舔舐,带着几缕轻柔、带着几缕怜惜,他将沾着甘苦泪水的舌头伸入我的唇里。不似深吻的激情,只是一点一点、爱意绵绵地轻舔着我的唇齿、轻抚着我的舌面。泪水渐渐收住,柔顺地倒在他的臂弯里,手不由自主地轻触着他的颈间。肌肤的接触让我和他同时轻颤,夜色阑阑,情丝缱绻。

不知何时,我已经躺在了沙发上,身上覆着他修长的身躯。腰间,他的双手越搂越紧。嘴里,也由开始的舔舐变成了含吮,两条灵舌追逐嬉戏。调皮地用牙齿轻啃他肆意游走的舌,他突然加力,舌尖轻触到我的口腔深处。身体不禁扭动,低低呻吟。国光深深吸了一口气,纤长的手指开始挑动我的衣襟。带着点点害怕和丝丝兴奋,感觉到胸前一阵清凉。他的舌离开了我的唇间,顺着我的嘴角,一路向下。舌尖轻轻地触动着我的肌肤,引起身体的一阵痉挛。手颤抖地抓着他的衣角,感觉到他身体隐秘部位的兴奋,吞了一口口水,紧张地咬住下唇。电视里还放着悲伤的片尾曲,我的身上却燃起了爱的花火。那清冷的唇,暖暖的舌在我的颈侧滑动,骚动着我细弱的神经,从毛孔传来的爱欲一路传入,像一股喃喃的泉水悄悄地流入我的心底,纤细的水草随着那漱玉柔柔的浮动,那么飘摇、那么蜿漫。刚才还凉意丝丝的胸口突然覆上一个温暖的大手,感觉到他的微颤和兴奋,我不禁屏住呼吸,心底幽幽地扬起羞涩和恐惧。

“喵~呜~”一声沉浑有力嗥叫,一个重量十足的冲击。一个白色的圆球将我和他砸醒,定了定神,只见小白站在我脸旁,翘着尾巴怒气冲冲地盯着国光。他眯着眼和bl白对视,满脸怒意。突然看到小白的小眼珠子下移,蓝色的眼睛闪出色狼的光华,死死地盯着我的身体。愣愣地低头,只见胸前大开,粉色的内衣暴露无遗。国光散发出冷气,狠戾的目光似乎要将小白凌迟,一个无情的挥臂pia飞了色白。随后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隐忍之色,喉头微动,轻柔地帮我合上衣襟。我脸上滚烫,慢慢起身,手指有些颤抖地扣上衣。低着头乖顺地坐在沙发上,手指纠缠着衣角,半晌无语。他伸出手,轻抚着我的脸颊,缓缓地将我搂在怀里。感觉到他胸腹的起伏有些不稳,我柔柔地靠着他的颈窝,轻轻呼吸。不想细细的呼吸却让他身体僵直,身体被他拉开,凤眸里闪动着异样的光华:“对不起。”

诧异地看着他匆匆起身,迷惑地看着他又走进浴室。不是才洗过吗?偏过头,叹了口气,关上电视,将晕倒在地的小白拎起,走向卧室。

翻开中文系的教材,指腹轻触着目录里第二十八项:秦观。心中默念着那首《鹊桥仙》里的隽绝佳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嘴角微扬,想到刚才的温存,脸上不由微烫。偏过头却见小白站在一本书上,蓝色的眼睛惊喜异常。凑过去一瞧,却是菊代姐送的那本《活塞超人》。眯起眼睛,将小白扔下书桌,凉凉地看着它:“你到底是不是猫?嗯?”捏着它圆圆的小下巴,慢慢逼近,阴恻恻地开口:“难道…你也是穿的?”只见bl白突然一愣,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我蹂躏。“真的是穿的?”我两眼一睁,好像全明白了,“只有这点才能解释你怪异的举止,哼哼。”一边冷笑,一边扳起手腕。突然房间里飘散出一股骚味,定睛一看,原来是小白在随地尿尿。

“小白!”我愤怒看着它,恶狠狠地说,“在家里的时候不是很文明吗?啊?怎么换了新地方就秀豆了?”气呼呼地扯出很多纸巾覆盖在地板上,小白一副欢欢的傻样,还以为我在表扬它,不停地在我脚边蹭来蹭去,嗲嗲地发声。

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认命地收拾起烂摊子,心中暗叹:这样随地乱方便的白痴,怎么可能是穿的?我真是糊涂了!

此时白帝剑在中紫卿颜看不到的角落,轻叹一口气,小肥爪抚弄了一下胡须。眼睛一眯,闪出奸诈的光芒!

随后抬起头望向窗外的繁星自怨自艾:小白我怎么那么可怜,被迫放弃了追美男的大业。被蓝殿一脚踢到冰山家做特务,今晚我是险险地阻止了两只的乱情,可是呢?差点没被冰山宰了!得罪那头是死,得罪这头也是死,这还让不让我活了!

情敌 粽子汁

今天下午没有课也没有训练,本天才乐得轻松逍遥。从图书馆里借了两本中文小说,一颠一颠地向公寓走去。话说这小白还真转了性,住进高层建筑里就开始闭门不出。只要我回家,就跟跟屁虫似的粘着我。走哪跟哪,就连去卫生间它都在门口守着。晚上只要我一坐到沙发上,它就跟一孵蛋的母(又鸟)似的,捂在我身边不肯走。那蓝荧荧的眼睛比探照灯还要闪亮,直直地在国光身上扫来扫去。

从电梯里走出来,用下巴夹着包包,一手抱着书,一手开始在包里乱翻。唉?我的钥匙呢?没带?不会啊,低着头,走着走着撞上了一个软软的身躯。“啊,对不起。”抬眼匆匆道歉,只见一名穿着白色淑女套裙的漂亮女生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切,摆着一张晚娘脸干什么啊,又没少一块肉!边想着,手还在包里乱摸,奇了怪了,变了态了,怎么没有的?头皮一炸,干脆蹲下来,将包里的东西全倒在腿上。笔袋、薄荷糖、镜子、钱包、纸巾、手机,一个一个扔进包里。指刃带、小匕首、忍者镖、双刃飞刀,都不是。最后只剩下一本笔记本,非常不爽地拎着它抖了抖。

“丁丁”,东西落地。眯起眼睛,抖了抖那串钥匙,走到门前插进锁孔。一偏头,却见那名女生惊讶地看着我。难道是我走错楼层了?将钥匙拔下,不好意思地向她点了点头:“对不起,走错了。”她翻了一个白眼,冷哼了一声。小样儿,挺狂嘛!不爽地转过头,拐了个弯,抬头看了看电梯上面的楼层。唉~没错啊,十八层!气呼呼地走回去,毫不犹豫地开门,关门。从猫眼里看到那个女生呆滞的表情,冷冷地笑了两声。明明是你走错地方,还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哼!

把包放回房间,慢慢走到冰箱前,看到国光贴在上面的字条:“卿卿,饭菜都在保鲜室,我下午有训练,晚点回来。”啊,真是我最温柔的男朋友,跟着你混,就不怕没饭吃了,哦呵呵呵。甜蜜地傻笑起来,哼着歌将饭菜用微波炉加热。招呼了小白,一人一猫开始吃午饭。

“叮咚!”门铃响起,我放下碗筷,快步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看,是那个女生,放大了的面庞像个泡开水的馒头,脸上的粉好厚啊。按下通话键,淡淡地出声:“什么事?”

她有点不耐烦地说:“能不能先开门,我是来找手冢学长的。”学长?看来是一年级小妹妹。“他还没有回来,你有什么事?”皱了皱眉,很不爽这个学妹的态度。

“是学校里的事情,我是法律系学生会的,这次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学长说。外面挺冷的,能不能让我进屋等他。”语气虽然缓和了,但是目光却是很敌意,而且原本应该是恳求的话被她一说更像是命令。

“拜托了,我前几天才发烧的~”真是楚楚可怜啊,我叹了口气,还是没能硬下心肠。慢慢地打开门,她像泥鳅一样滑了进来。不用我招呼,就跟个老熟人似的套了拖鞋走进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