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真田老师的气焰像是火箭一般直线上升,手冢爷爷的气势像炮弹一般迅速下落。“最近我总是看到弦一郎摸着腰部,问他,他也不说。这和你的学姐有什么关系吗?”和子伯母试探性地问道。

“嗯,真田君就是和学姐在一起的时候腰部受伤的。”我乖乖地点头,淡淡地解释。

“腰部?!”众家长大惊,眼睛都要蹦出眼眶。“竟然激烈到受伤了!”不知道是哪个人轻叹一声,“真是年轻啊~”。

长辈们化身为一条条饿狼,两眼放着绿光紧紧地逼视我。本姑娘吞了一口口水,害怕地依偎着国光,恐惧地看向他。他微皱双眉,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不用担心。

“中紫,你怎么知道的?”老头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脸色。

“因为我亲眼看到的呀。”躲到国光身后,探出头,抖抖地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亲眼看到的?”真田boss叹了口气,“看来是真的了,和子去把弦一郎找出来!我们真田家得给那个女孩一个交待了!”虽然语气格外严厉,但是他看向手冢爷爷的时候,目光里全是挑衅。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弱弱地问一句。

“嗯,去吧。”

老头的特赦将我从衰弱的神经中释放出来,拉着国光的手,离开纷乱的风暴圈。这时表演台上传来一阵动人的歌声,一名女歌手正在自弹自唱。淡淡的声音,温柔的曲调,幸福的感觉。我抬起头,对着国光甜甜的笑开:“很动听的曲子呢。”他默默颔首,揽住我的腰,加入舞动的人群。

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觉得很安全、很舒心。国光的手柔柔地放在我的背上,轻轻地抚摸这我的长发。不像华尔兹的优雅,不像探戈的激情,两人只是和着舒缓的音符,随意自然地轻晃身体。嘴角轻轻地扬起,安心地闭起眼睛。

“中紫~卿颜!!!”一声暴吼将我们从温柔缱绻的气氛中惊醒,一抬眼,只见菊代姐变身剑齿虎,咆哮着向我冲来。心下大惊,拉起国光拔腿就跑。

“你!你都胡说了什么!!”身后传来原子弹爆炸似的的气流。我理直气壮地大叫:“我只是实话实说,没有添油加醋!”

“实话实说!!”菊代姐的声音阴恻恻地传来。我不禁加快脚步,补充道:“我帮你们解释了啊,真的解释了!”虽然一开始我有点坏心眼,但是还是本着革命友情帮你说清楚了啊。

“解释?!你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感觉到声音的逼近,我拎起裙角,撒足狂奔。

“不错的女孩子,很有活力啊。”手冢正雄挑着眉毛,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眼前的追逐,“只可惜啊,是误会,天大的误会。”说着,凉凉地看了老友一眼,好不得意。

“哼!中紫和国光还不是从误会开始的?”真田忠藏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孰胜孰负,还不一定!”

气喘吁吁地和国光躲在大树后,屏住呼吸看到菊代姐快速离开。幽幽地叹了口气,迷惑地看着他:“奇怪,我明明解释清楚了啊,为什么学姐那么生气?”

国光发出低低的笑声,脉脉地注视我:“因为卿卿很单纯。”嗯?什么意思?挑着眉头看向他,渴望得到答案。他不言不语,只是静静地靠近。近在咫尺的俊脸格外柔和,他嘴角轻轻扬起:“闭上眼睛。”

乖乖地照做,下一秒嘴上便覆上了一个熟悉的柔软。带着满满的柔情,他蜻蜓点水般地轻触着我的唇瓣,如清风拂动湖面,在我的心上荡起阵阵涟漪。点点轻吻变成了柔柔的含吮,一双唇瓣宠溺地将我的唇包住,灵巧的舌头描画着我的唇线。清甜的舌尖触动着我的唇齿,腰间的手臂开始加力。忍不住轻轻地吟,他趁势将清泉般的灵舌伸进了我的嘴里,轻碰着我的舌、我的齿,清冽的汁液交融。颤抖着抱住他的腰身,欲拒还羞地伸出舌头,学着他的逗弄,颤巍巍地伸进他的口腔。突然被那双唇瓣紧紧吸住,羞的我直往缩回。可是他带着几分霸道,不愿放开,身体一个加力将我抵在了树干上。一手紧紧揽住我的腰,一手暧昧地摸着我的下巴。痒痒的、麻麻的,让我不自觉地笑出声。身体放松下来,任由他含吮,任由他嬉戏。两个灵巧的舌头相互追逐,相互吸引,亲密地缠绕在一起。他的手渐渐放下,在我的身后交握,将我紧紧嵌在怀里。我的手慢慢上移,环住他的颈脖,(禁止)他的发际。

两颗心贴近,不留一丝缝隙。吻是一种对嘴诉说而代替向耳朵倾吐秘密的东西,是两个灵魂最甜蜜的结合。让我们将青春酿成彼此的美酒,频频送到彼此的唇边,一杯微醺,两杯意乱,三杯情迷。我要变成一阵清风抚摸着你,我要变成水中的涟漪,当你沐浴时,把你吻了又吻,将情动深深浅浅地刻进你的心里。

这,仅仅是开始。而这,又恰恰预示着结局。

正文番外之七:有一种距离叫做

照常来到真田家的道馆,照常和弦一郎一同去训练,照常带着浅浅的笑意,唯一的不同以往便是撞入怀里的那个少女。身高中等,体形纤细,淡淡地撒发出甜美的香气。

“啊,对不起!”清脆的声音想起,她尴尬地摸了摸头发,抱歉地笑起。金棕色的卷发在春风中轻轻飘动,弯起的绿眸眼波粼粼。很舒服的感觉,我不自觉地扬起笑意:“没关系。”

这个女孩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惧怕弦一郎,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快步离开。嗯?很特别的反应。望着她生气勃勃的背影,不禁挑起眉询问真田她的姓名。

“中紫卿颜,我爷爷最看重的弟子。”能让严厉的真田爷爷看做得意弟子,想必很强吧,不禁再次问起她的实力。

“我从来没有赢过她。”弦一郎的口气里并没有丝毫不服气。输的如此彻底吗?轻笑一声,探究地看向远处:我只对强者感兴趣。

早上的训练结束后,和柳一起来到真田家吃午饭。席间又看到了她,那个很强的女孩。只不过这次她全身瘫软完全没有了早上的朝气,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举箸的右手抑制不住地颤抖。看了上座的真田爷爷一眼,还是那么严厉而没有人情。

“那位中紫同学看起来很疲惫嘛,真是可怜啊。在这一点上,弦一郎和真田爷爷还是很像的,呵呵。”瞥了一眼队友,轻声调侃。眼光从故作正经的队友身上移开,不经意看到那个女生可怜兮兮地看向对面的座位,一位年轻的女士疼惜地看着疲累的她,不时为她夹去菜肴。

“两人是姐妹的可能性为97%,是朋友的可能性为3%。”柳面无表情地报出数据。

“是姐妹。”弦一郎正经地肯定。

那位姐姐明显和真田大哥是情侣,这样说来真田爷爷对那位妹妹的重视,应该有一部分是由于这层裙带关系。想到这里,有些明了地眨了眨眼睛,原来如此啊。

饭后,一个人静静地在院中散步。院中的紫藤花初放,花架上是满满的绿色和紫色。两相融合,一种别样的美丽散落心间。透过漫蜿的藤条,看到不远处坐着那位少女。卷卷的长发散落在地板上,她撑着两臂,一脸惬意地望向天空。轻松自然的表情感染了我,嘴角不自觉地飞扬。毫不做作的问好,有点调皮的自夸,真是有着别样的亲和力。就这样一见如故的相识,就这样和谐静静的相处。此时,强或不强已不再重要。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十天之后。挑着眉看着中紫从那辆如迹部一般嚣张的轿车上快速走出,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快速向司机示意离开。呵呵,是想掩饰和迹部君的关系吗?带着一丝坏心,悄悄地走上前,戳破她的遮掩。她有些尴尬地笑笑,认真解释起来。看着她有些慌乱的解释,嘴角的笑意开始衷心。原来她是来这里做封闭训练的,对于保守严苛的真田爷爷来说,还真是一件稀罕事。当我提到立海大志在夺冠的目标时,她并没有像一般的小女生一样崇拜地看着我,而是坚定明了地为我加油。你,明白这种感觉吧。如此看来,你确实很强,因为只有强者才能了解强者的心。

晚上的授刀仪式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看着身著武士服肃肃前行的中紫。平静的眼眸、扬起的下巴,骄傲而淡定。面对真田爷爷的发问,以不弱于他的气势朗朗答道:“从心而已,我的刀为心而挥。”只有坚强的心,才能挥动锋利的刀。什么时候,能向我展示你的利刃呢?相当期待啊。

从医院出来,带着痊愈的舒心走在街上,却再一次与她撞见,真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带着几许期待,与她同行。一路上,她关心地询问我的病情。看着她关切的眼神,心中竟然涌起了一阵甜意。调笑着问她是不是在担心我,她大方地承认,没有一丝矫揉造作:“当然。请幸村君千万保重好身体,毫无顾忌地完成自己的梦想吧。”微微怔住,心中的甜意越来越浓,看着暖暖微笑的中紫,霎时了然:这就是喜欢吧,嗯,我喜欢你。

她有些恼怒地向她的学姐撇清我们的关系,一再强调是朋友,我是她的朋友。有一点失望,随后坚定地看向她:就让我们从朋友开始做起,然后慢慢地将距离拉近。

一席,她应该具备了这样的实力。看着身穿剑道服,英姿飒爽的中紫,眼光不禁柔和。看着俏皮地摆出造型的她,不吝赞叹:“嗯,很漂亮。”中紫微微一愣,脸上泛起红晕。我在心中再次感叹:嗯,的确很美丽。

迹部景吾,嚣张地出现,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中紫有一点粗神经,没有感觉出迹部的情意。两人像是冤家对头一般,相互挑衅。听到她大方地向迹部承认和我的朋友关系,心中升腾起暖暖的气息。冷冷地瞥了迹部一眼,流露出明显的敌意。他摸了摸泪痣,虚起眼睛,气势逼人地回瞪。轻轻撇开眼眸,柔柔地凝视中紫:就在你不知道的角落,让我和他发起战争,而胜利的奖品,就是你。

这是一场让我期待已久的比赛,却是意外地短暂。在我还没有回味过来之时,她已经得胜而归。出乎意料的简单,出人意表的犀利。我惊诧地看着她,心中涌起阵阵波澜:不只是强而已,从她的剑里我看到了武道的魅力。场下的她表情各异,活泼生动;场上仿佛化身修罗,冷冷无情。就像是那把妖刀村正,内敛的静态,惊艳的动态,神秘莫测的踪影。再次看了看同样沉迷的迹部景吾:场下,我也一定不会输给你。

拉面,竟然是她的怪癖。看着吃得爽朗快意的她,我微笑着尝了尝与她相同的豚骨拉面,嗯,比过去尝过的都香。周围人都向她投去差异的目光,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我扬起欣然的微笑,淡淡地为她解惑:“看中紫吃面的样子,感觉很幸福。”她摸了摸头发,有些羞涩。随后又皱了皱眉,举起手大喊道:“老板,再来一碗。”清脆的声音让我愉快地笑出声音:很可爱,真的是很可爱。

走进饭店的一个餐厅,远远地就看到她穿着一身萱草色的和服,笑眯眯地与青学的手冢国光交谈。有些不舒服地看着相处意外和谐的两人,下一秒带着柔柔的笑意与她打招呼。听着她善意的调侃,心中有些得意,突然感觉到手冢隐隐的不满。我探究地向他望去,冰冷的面庞,礼貌的回视,似乎没有什么特别。不过,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以掉以轻心。

坐在她身后,突然听到一阵抽泣。定睛一看开朗活泼的中紫竟然动情地留下泪水,目光灼灼地看着台上的新人。心中是满满的柔情,有些疼惜地向她递去手帕,试着安慰她。此时中紫流露出的别样风情,真让人怜爱。这样脆弱的你,我也喜欢,嗯,是喜欢啊。

又是那个嚣张的身影,迹部景吾在众目睽睽之下,用眼神凌迟着一脸莫名的弦一郎,带着满满的醋意逼问中紫。看来,他误会了啊。悠哉地看着一点也不华丽的迹部,快意地看着中紫气势汹汹的反驳,用眼角捕捉手冢的反应。眯起眼睛,看向没有丝毫破绽的他:先前感觉到的手冢的反常,难道真的是我的错觉而已?真的只是我的多心?

看来并不是我多心。冰帝歌舞祭上,她精彩的反串演出让手冢终于露出了温暖的表情。迹部、手冢和我,竟然在网球场下再一次成为对手,真是奇妙的缘分。就在我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对她如影随形之际,电话响起。话筒里传来山下前辈愤怒的吼声,立海大不应该有这样嫉贤妒能的部长。轻哼一声,冷冷地顺从,为了网球,我暂时忍你。恋恋不舍地离开,心怀不安地转身离去。一路上总觉隐隐的不对劲,微皱起眉头看向车窗外:希望,这次真的只是我多心。

她依约而来,淑女打扮,脸上带着暖暖的笑意。看着她和队友们相处愉快,看到她带着几许骄傲将太刀缠紧,很想伸出手,将她拉近。这样的你,还没有对谁动心吧,没有动心对我来说便是最好的消息。因为这意味这我还有机会,意味着我们还有变成情侣的可能性。

看着中紫带着几丝怨愤、带着几丝隐忍,嘴角冷冷扬起,我便知道切原一定是冒失地得罪了她。中紫握紧拳头,指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玩味地看着她口头上坏坏地嘲弄学弟,默默地将她的千姿百态记进了心底。

不想学长又开始向我挑衅,淡淡地一笑,揽住为我抱不平的切原,这样的人只有用实力让他羞愧、让他放弃。没曾想,中紫会如此愤怒。她怒吼一声,抽出太刀,优美的挥臂,好似流水行云。除了我和弦一郎,在场所有的人都抑制不住地心惊。那美丽的光影似乎还在眼前,刀却已经被收入了鞘。她释放出慑人的杀气,眼光带着几许赞赏地看着我:“恶言恶语只能表现出你的心有多脆弱,真正的强者是不需要贬低别人来显示自己的强大的。”心下一颤,如逢知己,她懂我,从一开始就懂。手略微有些颤抖,心忍不住沉迷。

“况且,你在本姑娘面前这样侮辱我的朋友,是想死吗?!”这气势十足的声音犹如一盘凉水将我泼醒:在你心中,我们真的只是朋友?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朋友而已?

东京地区赛的半决赛,我们立海大和冰帝狭路相逢。看着被朋友迁怒却陪着笑脸的她,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对我怒目而视的迹部,轻松和她交谈,诱哄她说出为我加油的话。得意地看向对手,挑了挑眉。她却一点也不偏心,也向迹部出声鼓励。原来,你和他只是同学而已。想到这里,心中洒然,无怨无悔地走上场。

迹部,真是嚣张的华丽,华丽的自信,自信的让人很想打败他、赢得胜利。拼尽全力,火力全开。由平局到占先,由占先再到平局,最后的抢七格外激情。最后的最后,我,还是赢了。额头贴在地面上,剧烈地喘息。从比赛的状态中回过神来,偏过头,看向场外的她:那么奖品会是你吗?

原来她从来就不是我和迹部战斗的奖品,原来她对我真的只是朋友而已。走出场地,怔怔地看着她和手冢并肩远去的身影,目光下移,紧紧地盯着他们交握的十指。心里,已没有胜利的喜悦。而是,满满的凉意。

午饭时,她狡诈活泼的逗弄,冷到不能再冷的笑话,将三校之间压抑的气氛悉数散尽。冷冷地看向手冢国光,眼中透露出明显的挑衅:下午的比赛,我一定要战胜你。那个冷漠的男人坚定地回视,全身散发出冷然的气息。

可是,部长他竟然将我安排在第二单打,美其名曰要以三比一速胜。我向他提出抗议,青学不是那么容易赢下的对手,可是部长武断地不去理会我的提议。就这样,因为轻敌,我失去了冠军。就是因为轻敌,我失去了你。

站在不堪一击、软弱无比的部长身前,我爆发出了怒气:“部长!请接受失利,但是请不要向对手展现软弱!”弯下腰,无情地耳语:“你,不配带领我们前行,请在回去后自动放弃。”立海大,是强者的天下,你太脆弱了,简直是不堪一击。

淡淡地注视手冢国光,向他伸出手:“手冢君,让我们相约全国,我在单打一的比赛中等着你。”不管是输给青学,还是输给你。我,都不甘心。

全国大赛前选择和冰帝进行热身赛,想通过和实力强劲的对手交战来检验立海大的实力,这固然是原因之一。而,原因之二是因为我的私心,因为我想见见你。比赛后独自一人来到剑道馆,前前后后走了一圈,终于在水池边看到了让我眷恋的身影。有意向你靠近,第一次希望用这张过于美丽的脸来吸引你。不想一声大吼将你惊醒,你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可知此时,我是多么地失意。

这次热身赛没有将我和她拉近,却将弦一郎和那位学姐意外地凑在一起。看着尴尬的两人,看着微窘的队友,凝视一脸八卦、坏坏调笑的她。我心底默默叹息:唉,弦一郎,我真羡慕你。

如果说看她第一次比赛,感觉到的是剑道的魅力。那么全国大赛上她的表现,就是让人深深体会到剑道的奥义。语言难以形容我的震撼,我只记得那一刻的光影。嗯,那是她和竹剑合二为一的光影。翩翩舞动,肃肃剑影,身姿妙曼,满满杀气。真是技惊四座,让人沉迷。看着她和手冢国光并肩离去的身影,我除了不甘,只有叹息。回过头,暗自决定:下一次见面后,我一定放弃。

放弃,真的很想放弃。可是看到中紫熟悉的笑颜,看到她俏皮的表情,我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原来一直跟着我的小猫是她的宠物,黏人的小家伙在我眼中霎时变得非常讨喜。借着逗弄它的机会,贴近她的身体。甜甜的香气充溢鼻腔,心中酸酸涩涩,难以割舍对她的爱意。

面对她的邀请,我再次答应,答应参加冰帝的社团巡礼。依依不舍地看着追猫而去的她,心中再次下定决心:放弃,下一次见面后,我一定放弃。

对,我是故意的,故意在她亲吻我的脸颊之时,状似不经意地撇过脸去。

对,这一吻,是我骗来的,借着她的单纯和无心,貌似无辜地向那柔软的红唇吻去。

带着几许不甘,带着几许失意,和手冢国光对视。这次亲吻,就当作是割舍这份爱恋的安慰品。这次,我真的放弃了,放弃追逐你的背影。

看着你郁闷的眼神,看着你抱歉的表情,我默默叹息:你仿若彼岸的桃花林,我在对面的河堤上,伸出手,触碰你的美丽,可是总是无法泅水而去。桃花依旧灼灼,落英在风中愉快地低吟,却不知我心意。谁比谁残酷,谁比谁清醒。

不能靠近的,才是真正的距离。

有一种距离,叫(**)情。

正文番外之八:白鹤寄心明月,

皱着眉头,看着屏幕上陌生的电话号码,将话筒贴近耳际,冷冷开口:“嗯。”

“请问是手冢学弟吗?”那头传来一个并不陌生的声音。

“是。”合上书本,微微坐直。

“你好,我是中紫的学姐,铃木菊代。”

让人意外的来电,我淡淡应声:“嗯,学姐你好。”

“突然打电话来,真是很抱歉。说来有点冒昧,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请学弟帮忙。”帮忙?我不禁挑起眉,只听那头补充道:“是关于中紫的。”

“卿颜?”正襟危坐,心中有些焦虑。

“嗯,是关于全国大赛的事情,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她恐怕难以出赛了。”一听此言,我惊讶地皱起眉。

“事情是这样的…”

合上电话,轻轻地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她不善长家政,却没想到她的家政成绩这么让人心惊。卿颜,你每次都会让我如此诧异。推开房门,走下楼,来到厨房里:“母亲,我来帮你。”

“唉?国光今天怎么进厨房了?这里有我就可以了。”母亲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不顾她的劝阻,我默默地洗了洗手,走到案板前开始切菜。许久不做,厨艺都生疏了,就趁这两天不要大意地进行练习。

“学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冰帝的凤学姐微微倾身,我默默颔首回礼,偏过头去寻找她的身影。

“啊,中紫在舞蹈室。”铃木学姐指了指走廊,“部长的弟弟正在教她跳华尔兹。”华尔兹?诧异地看向远处。

“中紫的舞蹈课也需要补习…”学姐无奈地解释,“我们学校有舞蹈这门课,她没有达到中等线。”了然地挑起眉毛,轻步向舞蹈室走去。

音乐渐渐清晰,不是华尔兹的舞曲,而是探戈的音律。心中感到疑虑,快步走去。站在桃木的房门外,看着场中舞动的身影。不禁握起拳头,一段纠缠紧逼的探戈,迹部不时地向她靠近,她频频回避,满脸的愤怒。我眯起眼睛,将不满和怨气完全释放,刚要上前阻止舞蹈的继续。就在这时,小提琴的声音缓缓停息。迹部的眼里全是不舍,手臂还紧紧地揽着她的纤腰。卿颜挣扎着跳开,粗神经地和另外两人对话,完全没有查觉这曲探戈的秘密。

不能再忍受其他人和她的身体紧紧相依,带着一丝醋意,淡淡开口:“我来教你。”

“国光,你怎么来了?”卿颜带着惊喜之情向我跑来,一把拉住我呃手,甜甜地笑着,让我感觉到一丝春的气息,心中的不满和妒忌开始散去。

以前也曾陪母亲跳过华尔兹,在我看来这不过是慢三板的舞曲,没有什么特别。可是当我搂上那个娇躯,当我看到她轻转绿眸,在偏头的一刹那对我柔柔笑起。华尔兹,在我的心里已经成为了甜蜜的旋律。身体不似以往的板直僵硬,而是舒展两臂,和着节拍,牵引着她前进、后退、横移。她翩翩起舞,优雅转身,轻轻旋起。交汇的目光让我嘴角轻扬,滑步、滑步、转体,自然和谐的相伴,借着舞步、借着音乐,我感觉到了她的心意。

最后一声轻快的拉弦,音乐戛然隐去。她保持着最动作的后定型,软软地趴在我的怀里。低下头,深情地凝视着她,她仰起头柔情缱绻地笑起。感觉到敌意的目光,双臂紧紧地将卿颜环住,抬起头冷冷地看向迹部:华尔兹,是我和她的舞曲。Atobe,请你放弃。

两人的甜蜜很快被打破,早就和学姐约定由我来为她补习家政课,为了激励她,中午的饭菜由我们自己来解决。卿颜显然是才听到这样的消息,愤愤不平、满腔怒意,又是威胁又是挑衅。我站在一旁,不动声响,静静地看着她赖皮。

铃木学姐的怒火被她彻底点燃,卿颜由刚才的理直气壮变成胆战心惊。手工课20分,老师的评语是满满的无奈;糕点课10分,这门课的老师充满自责;烹饪课…竟然是0分,两个字的评价让卿颜沮丧到了极点。

看着她无比哀怨地蹲在角落,嚅嚅解释自己已经尽力,我真是又好笑又怜惜。每个人都由缺点,你的这点不完美丝毫不会折损我对你的感情。轻轻地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腕,淡淡出声:“好了,我们去。”我不求今后能享受到你亲手煮的佳肴美味,只求你这次能顺利度过危机,去全国大赛的舞台上一展技艺。为了我们的约定,请不要大意。

蔬菜味增面,应该是很容易。静静地洗手、慢慢地解释,不一会便将完工的汤面放在她跟前。看着她欣喜的下筷,听到她惊喜的称赞,心中暗想:不会煮饭又有什么关系,我喜欢姿态万千的你。

对于我来说很容易的事情,在卿颜看来还是太复杂了。她用力过猛的挥刀、拙劣的刀技让我不禁轻轻叹气,自然地走到她身后,在她耳边低语:“不是这样的。”感觉到怀里的娇躯轻轻战栗,这才发现我们的姿势有点暧昧。虽然觉得失礼,但也不愿放开。肌肤轻轻相贴,手掌包裹住她纤巧的柔荑,带着她一刀一刀地切下去,鼻间是她秀发的淡淡香气。渐渐停下手上的动作,反手将她抱紧。卿颜闭上眼依偎在我怀里,温馨的气氛、和谐的情境,我轻轻侧过脸,与她的娇颜贴近。

如果不是学姐突然的打扰,想必这样的温情还将持续。静静地站在她身侧,看着她有些慌乱的加汤、下面,我时不时出声提醒。终于,卿颜带着满满的得意和欣喜将味增面放在我面前,眨动着动人的眼睛,期待地看着我。虽然面条有点差强人意,虽然蔬菜有点硬,虽然葱花已经爆糊,虽然(又鸟)蛋已经散成了花,但是我还是觉得很美味,不禁出言鼓励。

下午的训练就要开始,她最头痛的两门也已经补习完毕。卿颜依依不舍地将我送到门边,拉着我的手,微微一笑:“国光,谢谢你。”

我微扬嘴角,淡淡地看着她,随后抬起头,看向屋里。迹部,不要再妄想搅乱她的心,因为她的心,她的人,已经被我牢牢抓紧。

如果剑道全国大赛上没有她的倩影,那会是怎样的遗憾。看着场内飞扬洒脱的卿颜,在座的所有人都沉迷了。

“战场上,只有杀!杀!杀!少腻歪,明白了吗?”冷冷的训斥,果决的语气,让我心头一舒,满眼笑意:朝气蓬勃、杀气满满的你,真是豪气的不像一名少女。

午饭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将队友们引到拉面馆,点了餐,变向门外看去。我的如此举动,都是因为了解你的怪癖。果然一个黑色的身影出现,她皱眉、看天、嘟起嘴,很不耐烦的表情。大石热心地向她招手,她欣喜万分地跑过来,坐在我身边。听着不二的调侃,她恍然地看着我,目光充满了柔情。

饭后两人静静地散步,一想到她不能参加明天的个人赛,就不禁感到惋惜。淡淡地问出口,卿颜没有掩饰自己的遗憾,也没有陷入自怨自艾的心情,而是坚定地看着我,表示一定要用团体冠军弥补这一丝遗憾之情。紧紧地捏住她的手,眉头舒开:你的坚强将我深深吸引。

没有多言语,就让我陪着你整理好决战的心情,下午的比赛请不要大意。看着她沉沉睡去,手臂将她柔柔拥住,微笑在嘴角飞行。突然电话响起,小心地将她放在草地上,快步走向远处。挂上爷爷的电话,轻步向回走去。却见一个鬼祟的人影试图偷吻卿颜。霎时怒气冲天,握紧拳头,眯起眼睛,提起那个白痴的衣领,冷冷开口:“感情,不容觊觎。”你从次的轻浮到第二次的无礼,再到这一次的猥琐,都踩到了我的底线。无情地将他举起,奋力挥臂,将白痴远远地抛到远处。轻触着她的睡颜,有些无奈、有些自豪:这么出色的你,对他人迟钝,只对我寄情。我,还真是幸运。

此次大赛上的第一个加时赛,让在场观众充满了兴趣。此前卿颜的出色攻击和那位对手的舍身搏击,都为这场比赛增加了看点。先前气势低迷的冰帝席位上也重新燃起了希望,我从来都坚信,赢得一定是你。虽然对手杀招毕现,虽然对方的气势冲天,但是卿颜的步法依然轻盈,身姿依然翩然。优哉游哉,云淡风轻,成竹在胸,让人感觉对方凌厉的攻势似乎是被她所牵引。出其不意的斩击,只一击,全场肃立。像是曲到(禁止),琴突然断弦,对手呆呆地站在场中。卿颜,取下护具,脸上是淡淡的笑意,自信地高举右手,灼灼地看向场外。似乎在告诉队友、告诉对手、告诉观众:胜利,就是这么容易。

看着她在半决赛中畅快淋漓的大胜,看着她气势逼人的挑衅,仿佛看到了去年网球场上的越前。不禁轻笑,摇了摇头。

“ne~tezuka,中紫同学刚才的举动还真像Echizen啊。”不二笑眯眯地看向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像Echizen一样成为决赛胜利的钥匙呢?”淡淡地撇开脸,目光灼灼地看向场中的那个身影:当然,这一点,我不曾怀疑。

决赛的一席战,两人已经超越了高中生的能力。对手就是武道大会上的那个二刀流继承人,咄咄的杀气让观众情不自禁地瞪大眼睛。就在众人为她担心之时,形势突变,一个反剑压上,技惊四座的闪击。剑影在空气中形成了一个“米”字形,身边的队友都惊讶地站起。得分的那一击,出人意表的简单,仿佛闲庭信步、信手拈花,在所有人还惊叹上一连串的进攻之时,竹剑已经抵在了对手的腹部。

嘴角轻松地扬起,我轻轻的掌声在悄然无声的四下显得格外清晰。半晌,观众才从刚才的一剑中回过神来,激动地掌声和口哨声响彻馆内。“好厉害…”不二也诧异地睁开眼睛,“真的是好厉害。”说着看向我:“ne~tezuka,我开始有点嫉妒你了。”看着认真的fuji,我偏过脸,骄傲地看向场内:不二,别说是你,我都有点嫉妒自己。

对手显然不甘于就此败北,出神入化的移动、急如闪电的攻击让人不禁赞叹那位出云的剑技。看似密不透风的攻势,却在她一倾身、一立剑中破碎。就像是一个用刀的武士突然被一记子弹击中,结束的如此突然。不知道全场这是第几次安静,她折下楚腰的动作那名曼妙,她轻轻舒展的双臂是那名纤细,让人不禁怀疑刚才那一击怎么可能是这样一位柔弱少女攻出来的。比赛结束的金锣将所有人从梦中唤醒,她的队友疯狂地尖叫,将她扑倒在地。她的对手还是没有动静,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苏醒。

站起身,灼灼地看着场内,轻轻地为她鼓掌:卿颜,你实现了赛前的承诺,下面就由我来履行携手立于顶端的誓言。

“哼,白石慎竟然用他的孙子做诱饵,想将卿颜拐骗到他自己的门下。”爷爷在我身侧耳语,“国光啊,要把握住,好女孩难求啊。”有些不满地看向正和真田爷爷斗嘴的那位瘦小的老者,握紧了拳头。

当看到她欢快的身影,当听到她爽朗的笑声,我紧绷的身体霎时放松下来。用身体护着仓皇逃窜的卿颜,拉着她的手跑出剑道馆。两人渐渐停下脚步,低下头看着花猫似的娇颜,不禁飞扬嘴角。拿出手帕为她细细擦拭,最后目光定在殷红的嘴角上。白色的奶油格外诱人,诱的我不禁俯下(禁止),诱的我情不自禁地含起那双红唇。奶油的香甜刺激了我的感官,一个浅吻难以满足酥麻的心底。经不住一尝再尝,经不住侵入她的唇舌,经不住含吮深吻。

灵魂的交融,让清冷的我也不禁情迷。曾经有人将我比作孤绝的白鹤,不群与俗。认识了你,我才知道,我要的是高洁而不是孤绝。白鹤寄心明月,共婵娟。

在如此宁静的良夜,请让我尽情地亲吻这美丽的月娘。

住房危机 邪恶的人

“咚~咚~咚~”烦死了,用被子一蒙头,转个身继续睡。“咚!咚!咚!”在枕头底下摸出两个耳塞,紧紧地堵住耳朵眼儿。世界终于安静了,闭着眼,满足地一笑,抱着被子蹭了蹭,昏昏沉沉,渐入梦乡。

国光,在朦朦胧胧中我扑了上去,好温暖哦,是哪个说你是冰山的?我去跟那个白痴理论!(妃:ms一开始你也这样称呼过冰殿。 颜:卍解!)突然间,一股寒气席卷全身,一抬头,国光变成了一台冰箱。啊!变身了?!“不要啊!”忧虑地喊出声。

“叫,又叫!”感觉耳塞被人取出,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耳朵,扭了扭,再次翻身。“中紫!你这头猪!快~给~我~起~来~”一声暴吼让我突然睁眼,快速坐起身,心脏还处于受惊后的狂跳状态。

呆愣了好久,这才渐渐从半梦半醒中回过神来。愤怒地看了看眼前那个伪loli,跪在床上,扯着被子,咬着牙冲她低吼:“毒舌女,本天才今天早上没课!没课!”

“知道。”有希凉凉的回答、不屑的表情更是让我怒火中烧。“知道?知道你还乱嚷嚷什么啊!”本姑娘气呼呼地跳下床,用高出她15公分的海拔,从气势上彻底将这个小土丘压倒,“为了赶中国文学史的作业,本天才凌晨两点才睡!现在,现在…”一把拿过床头的闹钟,认真地看了一眼:“现在才八点!我才睡了六个小时!!”

有希斜了我一眼:“上个月就听你抱怨过那个作业,怎么?昨天才写?”嗯…将作业拖到截止期再做,就是本天才的风格。一边抓着乱发,一边傻笑掩饰:“啊哈哈哈,那不是忙吗,很忙的。”

“哼!我们四个人中,就你选的系最轻松,你还好意思说忙!”有希伸出秀气的小手一把将我拽出卧室,“快去洗漱一下,我们有事情跟你说。”

嗯?啥米事?任由她拖着,懒懒地回头,只见鸿池和麻衣已经坐在了餐桌前,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倒了一杯牛奶,走到桌前,看着表情复杂的三人,轻轻开口:“好了,快说,有什么事值得你们一早上把本天才吵醒?”

麻衣一脸抱歉的表情,咬了咬下唇:“卿颜,你要答应我们,千万不能生气。”

喝了一口牛奶,舔了舔嘴巴:“怎么了?做了对不起我的事了?”虚起眼睛逼视三人。

“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伯爵放下精致的茶杯,用手绢擦了擦嘴角,靠着椅背仪态万千地说,“我们只是做了这个年龄该做的事情。”嗯?越听我越糊涂。

“好了,还是我来说吧,你们说得这么隐讳,这个白痴是不会懂的。”有希一挥手,俨然老大状,“我和麻衣要搬出去住了。”

“nani?!”本姑娘拍案而起,“你们两个又玩小团体主义?进大学的时候就约定好了,四个人一起住,相亲相爱、互相扶持!”我怒了,麻衣走了谁来烧饭?有希走了谁来叫我起床?留我和鸿池两个懒人大眼瞪小眼吗?太狡猾了!!

“你听我说完。”毒舌女不耐烦地瞪了我一眼,“我和麻衣不是搬出去一起住,而是分开来住。而且你也不能再住在鸿池的公寓里了,她要更换舍友。”

本天才一边叹气,一边晃头,悲愤难耐、快要晕厥:“好啊,伯爵,我算是看透你了!”指着优雅的鸿池,一阵悲叹。“我是不介意你住下来。”她撩了撩头发,很无所谓地说,“阿娜答也不会反对的。”

阿娜答?我脑神经断电了两秒钟,随后急急喘气:“桦…地…君?”kabaji,你终于落入这个恐怖伯爵的魔掌中了?!

鸿池甜蜜地点了点头:“嗯嗯,下个星期阿娜答就搬过来和我一起住,然后就是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了。”说着扭起了手指,一副花痴样。

“唉~”我撞了撞自我沉浸的伯爵,眯着眼睛,凉凉地问:“什么时候泡上的?嗯?都到了一起住的地步了?”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不屑地看了我一眼:“本伯爵高中和大一,一共四年都荒废在你那追男九阴真经里了,结果呢?连阿娜答的美胸都没有摸到!”美胸…我大脑当机了。

鸿池骄傲地站起身,两手抱胸轻快地跺步:“还是我外公英明!用了他的招数,我一天就搞定了阿娜答,一个星期就让他同意和我一起住。”

“嗯?什么招数那么厉害?”麻衣眨巴眨巴眼睛,好奇地看着她。我端起牛奶,怀疑地看着孔雀状的鸿池,不屑地冷哼:明明就是你没有倒追的天赋,还歪怪我。你外公,一脱离了青春几十载的老头,能想出比本天才《追男九阴真经》还要经典的招数吗?吹吧,吹吧,抡圆了吹,反正吹牛又不犯法!

“呵呵呵~”伯爵笑得好不猖狂,她一拍手,宛若皇后般的抬起下巴,斜视了我一眼:“灌醉他,拖上床!”

“噗~~”口中的牛奶喷涌而出,本天才嘴角抖动了两下,猛地倒在了桌上,抽搐不起。伯爵的外公,我错了,小的太年轻,忘了您老是混山口组的。Kabaji,学姐我同情你,在女王出国留学后,你的童贞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那个女色魔夺了去。

室内半晌寂静,我抽了两分钟,慢慢地爬起身来,拿起抹布仔细擦拭被喷的乱七八糟的桌面:“鸿池要和桦地君二人世界,我也不会不识相地做电灯泡,这样吧,我和有希、麻衣一起搬出去住。”

“不行…”麻衣嚅嚅出声,一脸羞涩地看着我。嗯?怎么不行了?本天才迷惑地挑起眉头。“我是搬出去和仁一起住的。”麻衣的声音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