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挑高眉毛,沉思半晌,突然拍手)那个花痴bt啊!

妃:还有呢?

紫:没了,真的!(表情参见张思德)

妃:(把肝吐了出来,又吞了回去)女儿啊,妈就问最后一个问题了。你多大了,竟然忘了要避孕啊。

紫:(红着脸开始踢土)上辈子没做过,这辈子没试过,况且那个时候我也没有时间去能思考这个问题。

妃:(鼻血喷得像凡尔赛宫前的大型喷泉)看来冰殿真的是很强啊,不仅年富力强,而且心思缜密啊~你这个EQ低能儿怎么可能玩过手冢sama啊!

紫:嗯?什么意思?

(突然一阵寒气逼近,刚要泄密的某卿转身看到不远处手冢殿狠戾的目光,闭上了嘴巴。学着bleach里的之芭,拉起帽子上的拉链,将整个头藏了起来。)

不容易啊,不容易,怪不得这年头大家都争着抢着做后妈啊。这些孩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接瓦!某卿拄着拐杖,头上缠着绷带,鼻子里堵着棉花,右手裹着石膏,一瘸一拐地走离那群恐怖的人。

突然bl白跳到某卿面前,突然跳起,一爪子挠在某卿的脸上。“嘶~你小样也来欺负偶!”某卿撩起拐杖就要砸去。只见小白用小肉爪在地上写出一行字:“亲妈个头,你凭什么虐我?”写完,抬起小胖脸,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

“哦呵呵呵呵~”某卿终于熬出头了,终于找到太后的感觉了,终于有了款爷的份儿了,俯下(禁止)颠颠地看着白帝剑,得意地撂下一句话:“虐你需要理由吗?”

说完,带着小人得志的欢欣,一步一步向前挪去。啧,今天某卿算是知道了二次大战里面那些英雄的感觉了。身残志坚,死了我一个,幸福千万家。为了亲们,某卿就算素再吐一次肝,也值得了!

还没美完,脑后就被一个沉甸甸、软绵绵的东西击中,某卿一个狗啃屎栽倒在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以手指天,发下毒誓:“丫的!bl白,如果偶不虐死你,偶这辈子就泡不上团大!”

领导出差 全得认栽

我和国光的新房在双方长辈家的中间点,是一座西式小别墅。我就纳闷了,宣布结婚没多久,这房子就腾空出现了,而且还装修打扫的如此漂亮。坐在院子里懒懒地晒着太阳,腊梅的暗香浮动、清绝悠绵,让我不禁平心静气下来。这样的感觉还真像他,高洁奇绝、风骨独秀,让我不禁感到心安。

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他在身后。我慢慢回过头去,只见国光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眸含笑。站起身来,爱意拳拳地看着他。他默默地展开臂膀,我展颜一笑扑进他的怀里。

“喜欢吗?”冰泉般美妙的声音传来。“嗯。”点了点头,好奇地看着他:“这里是什么时候买的?”

国光淡淡笑开,看着我,低地说道:“第一次拿到比赛奖金就定下了。”

“哦!”我崇拜地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国光都开始赚钱了,我也不能大意,中文系的导师正要介绍一家出版社给我认识呢,他们说我已经有了中级翻译的水平了!”

“嗯,不要累着。”他摸了摸我的脸颊,微皱眉头,“这么凉,我们进去。”

任由他牵着,一步一步走回屋里。“国光,梅树下那一丛丛的是什么植物?”坐在餐桌前,摇着尾巴,开心地看着他给端来一大碗豚骨面。

国光像是拍小狗一样,爱怜地摸了摸我的头发,淡淡说道:“茶花。”

吞下一大口面,喝了一口汤:“是白色的吗?”

“白色和红色。”他拉开椅子,坐在我旁边,优雅地举箸,“喜欢吗?”

“嗯!”我点了点头,靠着他的肩膀,“很喜欢茶花,因为它的花瓣永远都会在一起,即使到了凋零的时候,也依然不会分离。”心心相连,生生不离。

国光温柔地搂着我,半晌,幽幽地开口:“卿卿怨我吗?”

“唉?”直起腰,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要怨你?”

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我:“这么仓促的结婚,而且没有蜜月。”

“这个啊?呵呵。”我摸着脑袋,傻傻地笑了,“虽然是有点急,但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毕竟怀孕的责任应该由我们两人一同承担。蜜月以后可以补的嘛,像我姐姐那样。还有我爸爸妈妈几乎每年都要去蜜月呢,不急。倒是国光的比赛比较重要,澳洲网球公开赛可是四大满贯之一呢。国光不要大意地创造辉煌,狠狠赚一笔奶粉钱,这多实际啊,对吧?”拉着他的手晃了晃。

他扬起清俊的脸庞,目光粼粼,紧紧地将我搂在怀里。虽然并未言语,但是我的心感觉到其实他是千言万语倒不尽,一腔柔情默默倾。其实,我也舍不得你,舍不得这麽快分离。但是你有你的事业,我有我的坚持,暂时的别离只是天边的那朵云。总有一天云朵会化作雨滴,将天地相连,到时候,又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

就这样,在婚后的第七天,国光踏上了职业的征程,飞往了遥远的澳洲。看着消失在天边的那个白点,感觉到额头上尚未凉尽的那一吻,泪水终于突破了眼眶的包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一个人哭的像个孩子。

“卿卿。”妈妈将我搂在怀里,展开臂弯,任由我哭泣。

“国光不应该这个时候走的。”藤子妈妈埋怨道,“真是苦了你了,卿颜。”

一抹眼泪,直直地看着忧心忡忡的几位长辈,抑制住喉间的呜咽,坚定地说:“我舍不得他,他舍不得我都是必然。但是如果将不舍化为绳索将他套牢,那我会瞧不起自己!”

手冢boss微微颔首,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手冢爸爸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欣赏。

“卿卿…”爸爸淡淡舒眉,骄傲地看着我,“不愧我中紫俊石的女儿,好气魄!”

“哼!那是!” 很臭屁地抬起下巴,眼角却还在追逐那片蓝天,心中暗念:国光,不要大意地勇攀高峰吧,山顶的景色独好!

继续读书,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福利。不管怎样,大二的最后一个学起总得让我读完嘛。本天才又住回了学校附近的公寓,只不过这次的同居人变了,变成了两位母亲。

“妈妈,大熊猫也不至于有这么多保育员啊。”看着忙得正欢的两位,我无奈地叹了口气。

“虽然中国的大熊猫没有,但是我们日本的朱鹮可是有两个保育员的哦。”loli老妈轻松应答。好嘛,才几秒种,本天才从哺乳类下降到鸟类了。

老妈摆不平,我去攻陷藤子妈妈这座土碉堡!“妈妈~”谄媚地拉住她的手,“你搬出来和我住,那爷爷和爸爸怎么办呢?”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担忧。

“不用担心。”藤子妈妈慈爱地拍了拍我的手,“我们请了钟点工,不会有问题的。”他们没问题,我可有问题!啊~老天你不公平,还我自由的大学生活,还我惬意的独居人生!

卷着头发,抱着书,一步三晃地走在校园里。低下头无奈地看了看被裹得臃肿的身体,那两位生怕我冷着,逼着本天才里三层外三层地穿衣,而且准备的全是孕妇装!至于嘛!才三个月,肚子还看不出来呢。就不能,就不能让我最后美一把?紧了紧外面的大衣,生怕被人看到里面的衣服。欲哭无泪,欲哭无泪啊。忿忿地仰起头:老天,我恨你!(妃:恨吧,恨吧,反正被你恨多了,也不觉着什么了。)

“中紫学妹!”一声轻浮的声音响起,本天才不去理睬,继续往前走。“唉!学妹,等等啊~”一个长得像豆芽菜、穿的像火(又鸟)似的男人跟在我身侧,“学妹,一起走吧。”

眯起眼睛,心下不爽。“学妹?”豆芽菜斟酌地开口,“是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怎么脸色不太好啊。”

白痴,不屑地转眸,看向前方。“哎呀,不要难过!”豆芽菜开始自说自话了,“我就说嘛,那个法律系的网球小子一看就是一个靠不住的人!”

嗯?本天才挑起眉头,冷笑着看向他:“靠不住?”

“是啊!”他来了劲,开始手舞足蹈,“你城田学长看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说着摆了一个沉思者的造型:“那个小子虽然长得不错,但实际上就是那种负心人的面相!那双桃花眼就预示着他是一个花心大萝卜,女人啊,是一个一个换!”一个一个换?本天才咬紧下颚,默念:当他是放p,冷静,冷静。

这个白痴倒是来劲了,吐沫横飞,颇有三姑六婆的架势:“再看看那双薄唇哦,无情狠戾,明显是薄情汉,玩了你再抛弃,肚子大了任你去。”抛弃!任我去?!本天才急剧喘气中,捏紧拳头:这里是校园,忍住,忍住。

“唉~”豆芽菜慢慢向我靠近,一脸(禁止),“学妹,还是投入到学长的怀抱里来吧,城田学长绝对不会辜负你的。跟着那个冷情男,你只能暗自垂泣,跟了我,你只会天天开心!”

一阵风吹过,他身上那浓重的古龙水味熏得我直想吐。胃里翻腾,心中暴怒。毛主席说得好,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两眼一瞪,一个上步,一个幅度很大的挥臂,右拳狠狠地砸在他那张鞋耙子脸上。

豆芽菜一个踉跄,倒在地上,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本姑娘:“学妹,你…你为什么打我!”

“呵呵,真是完美的挥击。”不二抱着一叠书慢慢走过来,笑眯眯地看着我,“tezuka不在,中紫同学又被人骚扰了吧。”

“去年tezuka出国比赛后,中紫身边飞来14只苍蝇:下场分别是,残了8只,晕了3只,飞了2只。”乾贞治不知道什么时候闪到了我的身后,向地上那个白痴男露齿一笑,“想知道最后那只的下场吗?”

豆芽菜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咽了一口口水,期待下文。

“呵呵~也没有什么嘛。”小熊笑得很无害,用温暖的声音说道,“最后那个不就是进了医院没多久,就无声地离开了这个世界~”闻言,刚才还很嚣张的豆芽菜没了踪影。

“呵呵呵~”不二摸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那个白痴远处的身影,低低地补充道,“ne~其实那个人啊,是车祸进医院的。”

本天才扶着旁边的大树,狂吐不止,半晌,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两人:“谢啦,不二君,乾君。”

“没什么,我们也是受人所托。”小熊体贴地递给我一张纸巾,“很辛苦吧。”

“还好,平时不会这样,那个白痴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了。”擦了擦嘴巴,抱着那颗树喘了口气,摸了摸肚子,不好意思地开口:“我饿了…”

“呵呵,我和乾陪你去餐厅吧。”小熊笑眯眯地看着我,末了还不忘恶心我一句,“ne~手冢太太。”

“餐厅里的拥挤程度是78%,初步目测队伍的长度为10.34米,如果按照匀速运动的规律,我们还有9分34秒就可以拿到餐点。”乾抚了抚眼镜,看了一下手表,“如果按照匀减速运动,我们还有16分12秒才可以排到。这样一来,中紫同学能够准时进入课堂的概率将下降为12.11%。”

“乾君不愧是物理系的高材生啊。”我向他点了点头,比起大拇指。“daga!”本天才挑了挑眉,“数字未必准确,一切皆有可能!”

不二兴趣盎然地看着我,歪了歪头:“不知,手冢太太有何妙计?”

本天才一掀大衣,像克里斯托弗抖出自己内衣外穿的超人服一般,得意非凡地亮出孕妇装。向惊讶的两人得意地扬起下巴:“巧用优势!”

酝酿了一下情绪,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扶着乾的手,慢慢歪下:“我饿,我饿,我饿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带着淡淡的哭腔,声音清晰地在长长的人龙里响起:“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啊~”含着两泡眼泪看向众人:“让祖国的花骨朵饿死在我的肚子里,我怎么跟我丈夫交待,我怎么跟我妈妈交待,我怎么跟我婆婆交待,我怎么跟国家和人民交待啊~”说着飚起眼泪。

不二睁开了眼睛,蓝眸里全是不可思议。乾的眼镜歪斜,瞠目结舌地望着我。狠狠地瞪了他们俩一眼:傻了啊!还不快入戏!

还是小熊脑子转的快,慢慢扶起我,抱歉地看向众人:“她怀孕了,刚才把早饭都吐了。”

“哦!”“对不起,对不起!”要不说大学生都是象牙塔里蹲着的呢,贼纯洁!贼热心!贼可爱!刷地一声,同学们自动分开,一条明晃晃的康庄大道展现在本天才面前。乾弓着身,伸出右手。本天才慢悠悠地搭上去,摆起了太后老佛爷的谱:“小乾子,咱们走。”

“嗯?”眼镜君愣了愣神,奇怪地看着我。

“我是说乾君,咱们走!”敷衍地改了口,向不二挥了挥手,他笑呵呵地跟上来。

“ne~这招真是高啊~”小熊偷偷向我比了个大拇指,啧,贼有和坤的味儿。

“这就高了?”一手搭着小乾子的胳膊,一手轻轻地向同学们挥挥,面带微笑,这回让我找到了黛安娜出巡的感觉,嘴巴不动,开始传声:“这叫娘儿齐心,其力断金,何况是着一星半点的人呢。”

“可是…”不二低下头看了看手表,幽幽地说:“还有4分钟就上课了,ne~手冢太太打算出什么奇招搞定老师呢?嗯?”

“nani?!”本天才瞪大眼睛,慌忙丢出一把钱,一把夺过餐厅大妈手中的一袋汉堡,夹起书,向外奔去。一边跑,一边回头向大家挥手:“各位兄弟姐妹,谢了啊!”千万不能迟到,迟到了就坐不到绝佳的位子,坐不到好位子就会暴露我本天才上课啃汉堡,所以死也要在4分钟内赶到!想到这里,撒开两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外跑去。

手冢卿颜卷着尘,带着土,一路夺命狂奔。她掀起的一阵狂风吹得夹道两旁的同学们头发乱飘,四下悄然了近五分钟。一个弱弱的声音响起,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她真的怀孕了吗?”

撕了请假条

偶胡汉三又回来了!哦哈哈哈哈哈哈~某卿滴神经也发过了,心情也恢复了,咱们继续happy哈~还是按照以前的构思写下去,大概十章结束,就酱紫,今天下午开新章。

也许不能每天三章了,但至少每天两章。亲们容偶慢慢写,表急哈,做亲妈的也不容易~

全家总动员 三瓜

唉,国光又走了。半夜本天才从床上爬起来,忧伤地看了看右边的枕头。他趁着澳网和法网之间的空档期,体贴地飞回来,陪着我度过了休学后的第一个星期。可是,很快便又离开了。皱着眉,蔫蔫地坐起来。幽幽地叹了口气,慢慢地从床上起来。

再别之后,两地相思,虽说是三四月,我却觉得已有五六年,肚中的孩子已足七月,夜半醒时,却见窗外初八的弦月。恨不得飞去九万里外,与你十指相扣,缠缠绵绵。柔肠百折,心有千千结,你可知我的思念?

带着几缕哀伤,迈着典型的鸭子步,走进厨房。国光走后,两位妈妈便搬过来,陪我一起住。打开冰箱,取出晚上的豚骨汤热了热,慢慢地喝了起来。一边喝着热汤,一边无聊地看着周围。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食物,顿时来了精神。口手并用,将满满一盘的菱角剥了出来,就着猪肉汤,美美地吃了下去。酒足饭饱,困意渐起,进房间漱了漱口,便躺上了床。

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到肚子里一阵绞痛。翻了个身,痛感越发的明显,我蜷缩在一起,抓着床单,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妈妈~”虚弱地开口,只能听到气音。“妈妈…”向努力叫大声,却发现声音已经哽咽。好痛,真的好痛。不能再这样下去,我的孩子,我和国光的孩子。咬破了舌头,舌尖的痛感稍稍掩住了肚子的疼痛,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我摸着床头,慢慢地站起来。努力直起虚软的双腿,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可以在这个时候恐惧。一手抵着腰际,一手摸着墙,慢慢向门外移动。

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一点一点地滴在地上,在暗暗的地板上留下一朵朵冶艳的血花。艰难地走到妈妈的房间门口,用尽全力敲了敲门。抱着肚子蹲在地上,拼命憋着眼眶里的泪水,咬紧牙关,舌头上的疼痛辣辣的,心中暗念: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哭。

半晌,门慢慢地打开,我看着眼前那双熟悉的拖鞋,眼泪终于决堤。“卿卿!怎么了?”妈妈惊呼一声,猛地蹲下来。一双柔荑捧起我的脸颊,泪水混着血水,默默地滴在地上,我低泣着看向她:“妈妈,我肚子疼。”

老妈一脸震惊,大叫:“藤子!藤子!”对面房间突然打开,慌乱的步子响起。两人勉强将我撑起来,我虚软地靠在藤子妈妈的身上。“血…”妈妈声音颤抖地响起,一脸绝望地看着地上。

“嗯…”我低低地回应,“是我的。”感觉到两人的身体有些颤抖,她们有些吃力地将我架到沙发上,藤子妈妈抱起电话,开始联系医院、联系爷爷和两位爸爸。老妈含着眼泪,帮我擦干净脸上的泪和血。

感觉到翻腾搅动的痛感,抱着肚子疼得在沙发上打滚。“卿卿!”妈妈不知所措地抱住我,泪水打在我的脸上,热热的,混着我的冷汗流进了颈脖里。不知道过了几分钟,耳边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只见爷爷穿着一件和式睡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手冢爸爸强作镇定地问起情况,随后转身离开。老爸蹲在沙发边,帮我理了理头发,一把将我抱起:“卿卿,坚持住。”

感觉到身体悬空,感觉到爸爸全身肌肉僵硬,挤出一记勉强的微笑:“嗯,我能忍住。”一家人坐进手冢爸爸的黑色商务车,两位妈妈陪我坐在后座,柔声安抚着我。爷爷板直着身体,坐在前面,时不时回头凝视我。老爸打起电话,联系起在东京医院工作的朋友。

突然一个急刹车,我的头重重地撞在前座上,牙齿一个不小心咬到了舌尖上的伤口,血再次从嘴角流出,一股热血滴在睡衣上,染出了一朵朵鲜艳的血花。张开嘴,热血直直留下,滴在光滑的下腿上,缓缓地流向地面。额头上、嘴巴里、肚子中的三重疼痛感,让我不禁急剧呼吸。

“卿卿!”藤子妈妈带着哭腔,用纸巾擦干净我腿上的血,捧起我的脸,开始低泣,“可怜的孩子,可怜的孩子,555555555。”

“邦久!你是怎么开车的!”爷爷暴怒,咬牙切齿地大骂。

“爸爸,是有警车突然横向截车!”手冢爸爸焦急地开口。

就在这时,车窗上传来咚咚的敲打声。只听到车窗打开,一个有点熟悉有点陌生的声音传来:“唉!唉!这么晚赶去投胎啊!车速那么快!”

皱起眉头,愣愣地抬起头,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看清了那位警官。“爷爷,爸爸,是那个白痴…”靠在妈妈身上,虚弱地开口。

老爸思量了一会儿,突然冷哼一声,嘴角扬起一个危险的弧度,随着拳头的握紧,指关节咯咯作响:“原来是你!”

爷爷虚起锐利的眼睛,打量了半晌,突然老目暴睁:“吉田是吧!混帐!”一拍车座,勃然大怒:“白痴,还不让开!”

那位脱线女警猛地愣住,牙齿开始打颤:“是…是…总…boss!啊!对不起,对不起!”开始一个劲地鞠躬。

“给我滚到前面开道!”爷爷咬牙切齿地暴吼,“明天叫你们交通部的本部长到我家去!”

“555555。”刚才还飞车拦截、嚣张训话的吉田边哭边大叫,“是…是!”只见她一跺脚,敬了一个礼,手脚并用地爬走。

“u!!!”尖锐的警笛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车子又重新开起,一路狂飙,畅行无阻。

“快!快!”才被爸爸抱下车,那边医生hushi就推着小车向我们这边奔来。捂着肚子,抿紧唇瓣,直直地盯着医院的天花板,感到很害怕。爷爷和爸爸们等在门外,两位妈妈陪我进入妇产科。在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后,医生声音平稳地下了结论:“没有问题。”

嗯?满头冷汗地摸着肚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她。“是不是弄错了?”藤子妈妈急切地说,“请再详细地查查。”

“不用。”医生挥了挥手,很严肃地说,“肚子里的孩子完全没有问题,很健康。”

“可是,我家女儿痛得说不出话了。”妈妈紧张地看着她,“而且流血了!”

“那血不是从宫腔里流出来的。”医生叹了口气,捏了捏我的下巴,示意我张嘴,“这是她自己咬了舌头,流出来的血。”

两位妈妈有些呆住,直直地看着我。“啊~”肚子里一阵抽痛,我难以抑制地打起滚,冷汗再次滑下。妈妈颤抖地将我搂住,愤怒地说:“难道这样也没问题吗?”

医生有些慌了神,再次凑过来检查。半晌,微皱眉头,问道:“今天晚上她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晚上煨了一锅豚骨汤,卿卿喝了很多。”藤子妈妈急得跺脚,“没,没什么不干净的。”

“唉?不对啊。”医生紧皱眉头,“不可能啊。”

我虚弱地举起手,有气无力地说:“夜里饿醒了,吃了些豚骨汤,还剥了点菱角。”

“菱角?”妈妈有些诧异地看着我,“是我放在果盘里的东西?”

忍着痛,点了点头。“那些是电视台的朋友送给我的中国特产。”妈妈向她们解释道,“因为不知道怎么吃,所以就暂时放在了果盘里。”

医生一拍手,有些兴奋地说:“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菱角的问题了!你们快带着她去血液科查查毒素,也许是那个土特产的问题。”

毒素?!不对,菱角没有毒啊,你别不懂装懂啊。刚要挣扎着起身解释,只见两位妈妈满脸泪水,眼中是浓浓的恐惧之情。两人互望一眼,同时大叫:“不好了!卿卿中毒了!”眨眼的功夫,门被踹开,爷爷和爸爸们闪到我身边,推起车子。于是,本天才在这个夜里,第二次享受到了飙车的快感。

挺着肚子,懒懒地赖在躺椅上,看着医院草坪上散步的病人,感受着六月暖暖的阳光,一脸讪讪。昨晚本天才就一路被人从妇产科推到了血液科,又从血液科抬到了外科,再从外科送到了内科,最后终于在消化科得到了答案。

“菱角性凉,食用要适量,多食会损阳助湿;猪肉和菱角不可一起吃,因为会引起肚痛。”这是消化科医生的原话,想本天才被折腾了一夜,竟然是由于这么不华丽的饮食问题,真是怨念!忿忿地啃了一口苹果,昨天夜里长辈们一时情急竟然打电话去了法国,急得国光当下买了机票就要奔回来。亏好在他上飞机前,找到了病因,这才防止了乌龙退赛的发生。

真是不爽!啃完最后一口果肉,眯着眼睛将苹果核投向垃圾箱。真是霉!竟然没中!无奈地起身,挺着滚圆的肚子,一个瞬步,轻松地弯腰,将落在外面的果核灌进垃圾箱。直起身,感受周围人目瞪口呆的凝视,本天才一头雾水地看了看自己的衣着,没有什么怪异啊。

“怎么了?”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啊…”一位hushi尴尬地笑笑,打破诡异的气氛,“您真灵活,一点都不像孕妇。”

“哈哈哈哈~”开心地摸着头,得意地笑起来,“这没什么啦,上个月我还能侧手翻呢!”偏过头,却见众人的下巴落了一地,本天才满头黑线地停止笑声,有些害怕地向医院跑去:难道我误闯了精神科的地盘?好可怕~

走进医院的大厅,幽幽地叹了口气,放心地拍了拍胸脯,刚要走向电梯,眼角突然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菊代姐!”转身向她走去,近了,才看到她满脸哀愁。

“怎么了?”我歪着头,担忧地看着她,“学姐生病了吗?”

她的眼中开始积聚泪水,目光含忧,急急地摇头。“究竟怎么了!”我急得大叫,一把将她拉到一边,“是家里人出事了?”低低地询问。

“中紫!”菊代姐一下子扑道我的身上开始哭泣,“55555,中紫,我…我…”一边打着哭嗝一边抽泣。

“嗯,我在,你慢慢说。”皱起眉头,柔柔地帮她顺气。

“555555,我怀…孕…了~”听到这一声解释,我立刻将她拉开,惊喜地看着梨花带雨的菊代姐,兴奋地说:“恭喜!恭喜啊!”

“哼!”学姐剜了我一眼,忿忿地说,“有什么好恭喜的!”

“唉?”本天才迷惑地看着她,“怎么?不高兴?”

菊代姐一抹眼泪,眼中带火:“我可是立志要做职业女性,还没有工作就怀孕了,你让我怎么高兴?!”

我撇了撇嘴,握紧她的手,拉着她来到医院的小花园,找了一个寂静的角落坐下。“那菊代姐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严肃地看着她。

学姐微微一愣,慢慢低下头,嚅嚅开口:“我也不知道。”静默了好久,我再次出声:“你们不是做好了避孕措施吗?怎么会有了?”

“这个…”她有些羞涩地咬了咬下唇,“上上个月我们新闻系展开了一个秘密调查,是关于大学女生援助交易的事情,而这次行动需要一个女生假扮成援助交际的学生。”

“于是你就自告奋勇地接下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了?”出于对她的了解,我毫不犹豫地接口道。

“嗯。”菊代姐点了点头,“这件事没敢让弦一郎知道,可是调查进行的当天却被他看到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弦一郎那么生气。”说到这里,学姐抓紧了衣角:“他闯进酒吧,痛打了那个欧吉桑一顿,扛起我就走。然后回到家,不管我怎么道歉和解释,他就是不说话。最后…”她的脸颊上飞起两朵红云:“结果我们两个在没有保护措施的情况下那什么了,第二天我想起这件事,想补救的,可是弦一郎说不会那么巧,我就算了。结果没想到,竟然…”

“哦!”本天才兴奋地睁大眼睛,“原来你们也是一次中奖呢!走!咱们买彩票去!”说着就要拉起她。

“你别闹了,没看我正烦着嘛!”菊代姐有些忿忿,“我该怎么做啊!”她大叫一声。

“怎么做?”我重新坐下来,直直地看着她,“生下来。”

“可是,可是我的学业还有我的职业呢?”她有些急躁地看着我,“中紫,难道你就没有过怨恨吗?为什么这种两难的问题总是抛给我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