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匍匐着向前爬去:迹部殿,您误会了,哀家和冰殿没有私情啊,哀家一颗真心向你开,你莫要误会啊~

寒来暑往,又三年。这三年,是本宫成熟的三年;这三年,是本宫了悟人生的三年。本宫彻底接受了穿来做沙包做配角的现实,本宫彻底看清了王子们危险邪恶的本来面目,本宫彻底屈服于中紫一家惨无人道的刑罚之下。就在本宫收拾心情,准备重新规划人生,准备将猫爪伸向其他美男之时。蓝大交给我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做间谍!

“小白白啊~”蓝大一用溺死人的温柔对我,这就说明咱的好日子倒头了,要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了。贴着墙根,一边摇头,一边吸气:本宫不要,本宫不要,本宫不要玩无间道!

“爸爸从大阪回来了,如果收到任何关于姐姐的不好消息,小白白都要付起全部责任哦~”话音未落,便不由分说地将本宫残忍地塞进了笼子里。坐在蓝大的轿车里,本宫含怨地看着远去的中紫家,伸出爪子在车窗上留下刺耳的声音:此去经年,应是凄凄惨惨无数,便纵有千般委屈,更与何人说?

小姐的美胸真是诱人啊,纵然本宫心是女子,也被她春情荡漾的撩人身姿憾住了。尤物啊~抹了一把哈喇子,心中不免郁卒:要不是接下了蓝大的任务,本宫真的想任冰殿在沙发上吃了小姐。帅男美女,千年难见的春宫戏!扼腕,扼腕啊。还没等我扼住腕,冰殿杀人的冷气就把本宫从外到内冻了个仔细,我就知道,就知道得罪了这两人是根本不可能活下去的!

老话说得好,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守住这次,守不住下次。本宫趴在浴室门口,欲哭无泪,不要啊,小姐,千万要把持住啊!

“帮我脱!”小姐爆出了这么一句中文,哀家我顾不上一切,拼命扒起了门:“喵呜~”小姐!小姐!为了小白的生命,我求您,求您了。反正冰殿早晚都是你的人,何必急于一时呢?哀家我掘着屁股,使劲挠,恨不得挠处一个洞。

“不是那里,往右边一点。嗯~不是啦,再右边一点。嗯嗯,就是这里,用力,再用力。嗯~”浴室里飘来这么一段中文,哀家我彻底傻了,再刨也来不及了,他们都上垒了。眼泪纷纷下,无语问苍天。蓝大,蓝大,我还是自己抹了脖子吧。想到这里向后退了几步,猛地撞墙,死了,我带着微笑终于死了!

小人原本混在jj里,腐女有坑有H片,生活乐无边,谁知那老天爷,他蛮横不留情,勾结阎王目无边,害我流鼻血,害我穿这边。本想泡王子,惨被众人弃。本想吃豆腐,惨被小姐扁。蓝大派我去无间,反被两只关外边。心中无活念,狠下心来撞墙面。不想苟活到明天,蓝大实在太阴险,把我当狗来训练。刀子满天飞,剪子到耳边,直把本宫来作践。小白我意志坚,誓留小命把后宫建。等我死后见阎王,定能捅破天来捅破天!

本宫做完警卫犬,送了大肚子小姐会婆家,兴颠颠地回到窝边敲着猫碗,忿忿地学起唐伯虎,开始碎碎念。突然一口口水噎在嗓子里,呼吸一下子停滞,本宫我一点都不华丽的呛死了。

真是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老天爷你竟然这么小心眼,被骂两句就发癫,就收哀家去了阎王殿!

丫的,给本宫等着!没完!咱俩没完!

爬墙 相拥

“我要去。”本姑娘扬着下巴,瞪着眼,叉着腰,挺着肚子,一派主席风范。

Loli老妈看都不看我一眼:“不准去。”

“我要去!”竟然这样忽略本天才,我不服!不服!

“卿卿,今天机场应该有很多记者,人一多就容易乱,你乖乖地和爷爷他们待在家里哦。”藤子妈妈笑眯眯地摸了摸我的脸,安慰道,“很快就回来哦~”

“妈妈!”我含着两泡眼泪,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就像那边区人民舍不得党的部队离开,“我要去~”

“宝贝过来!”loli老妈无情地将我拖开,本天才凄怨地看着远去的人影,手指伸长,不住摇头,仰天悲鸣:“我要去!”此情此景比琼瑶奶奶小说中的生离死别还要惨绝人寰。

捧着下巴,嘟着嘴巴,不安地挪了挪,对面的爸爸妈妈和爷爷警惕地注视着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趴在桌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他们就紧迫盯人,我受不了了!

“卿卿。”本天才兴奋地抬起头,摇着尾巴等待老妈的指示。妈妈递给我一篮子毛豆,抬了抬下巴:“看你怪无聊的,去院子里剥豆子吧。”

耷拉着脑袋,拿着小凳子,走到庭院里,本天才都像灰姑娘一样拣起了豆子。一颗、两颗、三四颗,剥一颗我投一颗,小豆子沉沉地落入水里,还未待停在池底就被几条锦鲤吞食了。两眼无神地凝视远方,可怜我大好青年,本应天天向上,如今却被他们关在家里。不行,不可以就这么屈服,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被挂到墙上。

弯下腰,拿起小板凳,本天才就开始侦查活动。东边的墙太光滑,没有落脚的地方。快步移到南面,不行不行,这边正对客厅而且没有遮挡。猫着腰绕到西墙,这里地势偏僻,有樟树数棵,枝叶繁茂,简直就是出门翻墙的绝佳宝地!

踩着凳子,踏着树干,猛地吸气,四肢伸长,本天才挂在了墙头上。随着身体的晃动,右腿发力,脚腕够着了墙,手脚并用,肚子紧贴,多灵便的身手啊,我不禁为自己叫好。翻到了墙外,撇过头,看了看地面,还好不算高。

两手松开墙头,还未待我完美着地,胸下肋间就被一双坚实的臂膀环住了。耳后感觉到温温热热的气息,心头乍软,泪水涟涟:“国…光…”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近在咫尺的声音如此美妙:“卿卿。”待两脚着地,我猛地转身,扑进他的怀里:“国光,555555,我好想你!”两只手想要环住他的腰际,却怎么也够不着,愣愣地低下头,只见滚圆的肚子抵在我和他之间,变成了难以逾越的距离。抬起头,含愁带怨地看着他,嘟了嘟嘴:“抱不到。”

国光嘴角微扬,轻轻地为我擦干眼泪,伸出臂膀将我紧紧拥住。脸颊贴在他温暖的胸膛上,边哭边笑:“我想去接你的,可是长辈们不准。”

“嗯。”他柔柔地摩擦着我的背,“机场很多人。”

“想早点见到你嘛。”蹭了蹭他的胸口,鼻尖都是熟悉的味道。

“所以就翻墙了?”国光的声音有些严厉,“卿卿…”

“嗯!嗯!我认错!”我爬墙,你守着,这不是站在墙外等红杏嘛,咱俩还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呵呵。

突然耳边响起了咔嚓咔嚓的声音,被惊的猛地抬起头。长枪短炮,圆圆的镜头将我和他包围地严严实实。满脸泪痕,满眼震惊,这是…这是…狗仔队吗?

“您好,我是朝日新闻的记者石田枝子。”一名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向我伸出话筒,“手冢国光在温网的获奖感言让无数女性倾倒,作为当事人的手冢太太,有何感想呢?”

“我是国家电视一台的记者…”

“大阪的大和电台…”

纷乱的声音传入耳朵,闪光灯刺得眼睛酸痛,心中一阵烦乱:难道刚才本天才爬墙的镜头已经传遍千家万户了?讨厌,讨厌,好讨厌!“卿卿。”国光将我搂在怀里,挡住那些记者的骚扰,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眉头紧皱,依偎着他,一步一步向着大门走去。

“×的,都给老子让开!让开!”一声粗鲁的嘶吼,让记者们突然安静下来。

“抓小偷!抓小偷!”远远地传来一个女士的尖叫。

“不要跑!站住!”巷口一个警察咆哮一声,追了过来。

原来还乱成一团、挤来挤去的记者唰地让开,贴墙站立。一个带着毛线帽的猥琐青年踩着旱冰鞋,一路滑来,眼见就要撞上本天才,国光突然闪到我的身前,一脚踹开了他。

“×的!”猥琐男吐了一口唾沫,掏出一把弹簧刀,瞪着滑轮,就要刺向国光。

“啊!”“不要啊!”周围惊叫声四起,好不闹心。

原本好好的鹊桥相会都被这些苍蝇糟蹋了,不可原谅!本天才踩着阴阳步,一偏头绕到国光的身前,牙齿紧咬,嘴角微扬。找死!左手虎口大开抓住他拿刀的右手腕,猛地发力。

“丁!”“嘎!”“啊!”弹簧刀的掉地声、骨头的碎裂声和那个白痴的惨叫声同时响起。没有那么容易!左手一个滑上,抓住他的小臂,又是一个下撇,“嘎!”“啊!!”他的右手肘呈现出怪异的角度,手臂软软的搭下。周围一片寂静,再无闪光灯亮起。

“我的手,我的手!”那人颤抖着捧着自己的右臂,来回跳动,“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说着面目狰狞地向我的肚子撞来,你这个败类!知道怀孕的艰辛吗?知道生命的可贵吗?今天我就代表你妈妈好好收拾收拾你!一侧身,曲臂成肘,直击中人体最柔软的胃部,他身体自然地拱起,小臂九十度摆动,手握成拳,猛地击面。他哀嚎一声,身体开始下滑。那人的眼角露出奸诈的光芒,原来是想以身压倒我,太卑鄙了!眼看无处可避,一条长腿突然出现,踹上猥琐男的腹部,那人化作一颗流星飞到了远处,撞在电线杆上,慢慢滑下。

手被紧紧地握住,身体贴在一个温热的胸膛上。静静地抬起头,那双美丽的凤眼满含着柔情:“没事吧,卿卿。”

微笑在嘴角飞行,软软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低低回应:“没事。”

随后而来的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瘫在地上的小偷,摸了摸他的身体,拿出电话:“不用叫警车了,直接上救护车吧。初步目测,颧骨碎了,手腕废了,手肘断了,肋骨折了,嗯,好像还有内出血的迹象。”

呆愣的记者们重新活跃起来,挤着、推搡着,互不相让。

“是中紫卿颜!是中紫卿颜!”一声暴吼让苍蝇们安静下来。一位中年大叔激动地看着我:“我是读卖新闻的安土啊,你的出道比赛就是我报道的啊!”

嘴角抽搐,满头黑线,就是你小样,害得我高中被无数武痴的追杀!“成土前辈,手冢太太是?”朝日电视台的石田记者将话筒递到他的嘴边。

“17岁就打败了男子成人全国冠军的剑道天才少女,中紫卿颜啊!”成土大叔推开众人,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我可找到你了,我可找到你了,555555。”说着呜咽出声。啥米啊!我抖了抖手腕,紧张地看向国光:本天才是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是贞节烈妇啊,我可绝对没有出过墙,没啊!

国光了解地眨了眨眼睛,紧紧地揽住我,看向哭成泪人的大叔:“请问你找我妻子有什么事吗?”周围的记者们眼中冒出八卦的火花,一个个乾贞治状,期待着大叔的爆料。

“中紫同学,你不知道啊,自从你从东大休学之后,我就一直在找你啊~”成土抽泣着,像受了气的小媳妇,哭的好不凄惨,“来向你挑战的武道高手们找不到你就全跑去我们报社了,有些人一住就是几个月啊,我的那一点微薄的工资全倒贴给他们了。555555,现在可好,我终于找到你了呀~”说着,一下子蹲到了地上,哽咽地抹起眼泪。

有那么夸张吗?满头黑线地看着哭得伤心绝望的某人,嘴角无力地抽动。“咔嚓!”“咔嚓!”照相机的快门声重新响起,闪光灯又开始亮动。人群一哄而上,心情又开始烦躁,呼吸渐渐急促,手指紧抓住国光的腕部,脚下无力。

“请让开!”国光冷冷地低吼,让四周突然安静,“要挤到我妻子,别怪我不客气。”美眸射出万丈寒冰,苍蝇们停止了嗡嗡声,停止了拥挤,乖乖地站在那里,目送着我们的离去。

过了好久,门口才渐渐安静。躺在床上,默默地翻动书页。他回来了,会陪着我等待孩子的降生。想到这里不禁开始轻笑,心中开始漫起静谧的幸福感。突然一股清新的香味从身后飘来,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地摸着我的肚子。向后挪了挪,紧紧地贴在他身上。

“动了!”国光惊喜地出声。我转过身,笑笑地看着他:“早就会动了,孩子可调皮了,经常踢我。”说着抓住他的手在肚子上来回移动:“这里,还有这里。”他激动地俯下(禁止),耳朵贴在我的西瓜肚上,嘴角飞扬。半晌抬起头来,眼眸微动,柔情蜜意地说:“谢谢你,卿卿。”

靠在枕头上,身体软软,心中依依,慢慢地靠近他,亲吻着他的耳垂,轻轻地开口:“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卿卿也谢谢你,国光。”

一个微凉的柔软含住了我的唇瓣,唇间是熟悉的美酿,甘甜醇美,回味悠长。他用舌尖将慢慢的深情送入我的唇齿,侵入我的口腔。我和他唇齿相依,轻轻含吮,用舌尖说出爱的密语。在浓浓的醉意中,两颗交融的生命专心一意只想互相吸引,从浅尝到深吻。将彼此带入自己静谧的中心,奏起和弦曲,让内心充满爱的乐音。

夏夜阑阑,花香满院,花阴满地,夜静月明风细。靠在他的怀里,感觉到无比安心。“睡吧,卿卿。”额头上一个柔柔的轻触,仿佛吻在了我的心底。

“嗯,一起。”

礼物 退货

小白死了,我趴在床上,抱着bl白的遗照,啪达啪达地直掉眼泪。虽然它有点变态,虽然它有点好色,虽然它有点白痴,但是它是我们家独一无二的白帝剑啊。抽泣一下,摸着相框,动情地回忆:在你之前,我从未见过身手如忍者般矫健的猫,从未见过能临时客串警犬的猫,从未见过演技超过奥斯卡影帝的猫,从未见过能帮主人买报纸的猫,从没见过…

“卿卿。”一个温柔的力量在我的发间穿梭,身体被柔柔地抱住。

“国光!”转身回抱于他,啜泣道,“小白它死了,5555555555。”

头顶传来一个略感轻松的叹息声,我楞了一下,疑惑地望向他。国光用修长的手指为我抹去眼泪,淡淡地说道:“它一定有更好的来世。”

“嗯。”闷闷地答应,幽幽地叹气,“白帝剑是国光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呢,这样一想就更舍不得了。”

“卿卿想要什么礼物呢?”他捧着我的脸颊,温柔地问,“作为母亲的礼物。”

眨了眨眼睛,低低地说:“我要小白。”

国光微皱眉头,半晌展眉一笑:“再买一只吧。”扑进他的怀里,蹭了蹭:“嗯。”

在座位上挪动身体,肚子太大看不到脚下的路,只能慢慢摸索。车门打开,国光向我伸出左手,一如结婚时的神圣。扬起淡淡的微笑,把右手交给他,把自己安心地交给他,两手交握的幸福弥漫至心间。走下车,迈着鸭子步,撑了撑有些不堪重负的腰部。

“很累吗?”国光伸出手帮我轻轻按摩腰侧,“卿卿只是肚子大,其他地方倒是和以前一样苗条,会不会撑不住?”他紧张地看着我,语气轻柔。

“没,还好啦。”笑眯眯地看着他,“苗条点好,生完了恢复的快。”

“欢迎光临!”宠物店的玻璃门自动打开,一名店员礼貌地鞠躬。“啊!是手冢国光!”一声惊呼,店里炸开了锅。满头黑线地看着围过来的店员和顾客,我们倒成了笼子里的动物,任人参观了。

“请让开。”国光冷冷地出声,散发出疏离的气息,放在我腰间的手揽的更紧了。

“哇,好帅哦。”“那个是他的太太吧,看来快要生了呢。”“她好幸福哦。”

轻轻地叹了口气,抬起头对他微微一笑,冲淡了他的冷然之色。“我们想要一只猫。”国光淡淡地开口,面无表情地看向负责接待我们的店员。

“啊!是!”那名女生兴奋地鞠了一躬,脸庞微红,“请…请问二位想要什么样的?”

歪过头,眯起眼睛,看向远处的那排笼子。一只灰色的长毛猫贪婪地望着一位帅气的男生,小胖爪从栅栏里伸出,嘴边挂着长长的哈喇子,试图触碰那人的裤子。这个表情,这个动作,这个色样,明明就是!

“小白!”我大叫一声,心中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只见它先是楞了一下,蓝色的眼睛充满了惊讶,直直地看着我。

“国光!真的是小白!”我晃着他的手,兴奋地笑开,“是小白!一定是它!”

店员将笼子打开,抱起小小的灰色身体,有些紧张地说:“它不叫小白…”

“嗯~嗯~”坚定地摇了摇头,瞪大眼睛,凑了过去,摸了摸它的长毛,“白,你就是bl白,对不对?”

灰色的小头疯狂地摇动,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周围人惊讶地看着它拨浪鼓似的晃头,小样,你已经不打自招了。除了你这个bt白,还有哪只猫能做到这样人性化的动作。

国光抚了抚眼镜长长地叹了口气:“就这只了。”随后有些无奈地看着新生的小白,目光冷然。

“喵~呜~”bl白全身的毛乍起,突然从店员的怀抱里跳起来,开始疯狂乱窜。哼!想跑吗?你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注定了是我的猫,想逃也逃不掉!两眼一瞪,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再跑,再跑我就要出刀子了!”

它突然定在原地,僵硬地回过头,我挑了挑眉毛,亮出白牙,捏了捏手腕。小白没有转身,只是灵活地迈动小肥爪,径直退到我身边。“喵喵呜~”翘着尾巴,狗腿地在我的腿上蹭来蹭去,这个谄媚的小样真让人怀念啊。

“走吧。”国光付完账,牵起我的手。

“手冢先生~要不要一个笼子?”一名打扮妖艳、露胳膊露腿的店员嗲兮兮地开口,眼睛不时向国光放电。当着我的面,都这么猖狂,真是反了天了!偏过头向小白使了个眼色,它了解地点了点头。掘起肥肥的小屁股,向后挪了一步,猛地发力腾空而起,将花痴女店员的头顶当成了跳板,伸开四肢向我…不对,从它的飞行轨迹判断,是向国光扑来!

小样!你监守自盗、贼心不死啊!冷笑一声,从腿上摸出指刃,隐在掌心,玩起了刀走指间的动作。看看,我们家bl白是多么懂得看人脸色,小身板是多么灵活柔韧,竟然能够滞空转体,蹬着花痴女的鼻子,一个变线轻轻地跳到了我到怀里。

“真是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嗯~”有一下没一下地摸了摸它的长毛,

“喵呜呜~”bl白扬起了典型的狗腿嘴脸,乖顺地靠在我怀里,眨巴眨巴纯洁的蓝眼睛,好不可爱。

“卿卿,走吧。”国光拉起我向外走去,留下瞠目结舌的众人。

“白白啊,回去后先去看看爸爸吧,他可是想死你了呢。”

“咪唔!”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也很想爸爸。”

“嗷呜~”

“不急,马上就会见到了哦。”

“呜…”

眼见还有半个月就到预产期,国光陪着我来作最后一次产检。“是手冢卿颜吗?”医生看了看病历,询问道。

“嗯。”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掀开衣服,医生轻轻地在我的肚子上涂着液体。有些紧张地看着国光,他微微颔首,抓紧了我的手。半晌,一个凉凉的探测器在我的肚子上来回移动,紧握着他的手,偏过脸好奇地看着屏幕。

彩色的屏幕上一个红红肉肉的小手出现,我开心地看了看国光,他睁大眼睛,满脸好奇。随着探测器的移动,孩子的轮廓渐渐清晰。“是个男孩,好像有点小啊。”医生皱了皱眉,随后又看了看我的肚子,“应该不会啊。”

“小吗?”我担忧地看向屏幕,嘟了嘟嘴,“可是我吃的很多,很容易饿啊。”

“请等一下。”国光突然出声,用手指了指左边,“麻烦往那边移动一下。”医生按着他的要求,移过探测器。

我瞪大眼睛,像被雷劈中,嘴唇抖动,呼吸急促起来:“怎么会?怎么会?”眼泪喷涌而出,趴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是个双头儿啊!555555555555,为什么啊!”九个多月来的不易竟然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泪水迷蒙了双眼,我紧紧抓住国光的手,打起了哭嗝:“怎么…呃办?怎么办?呃,我不管啦!”

“卿卿。”他俯下(禁止)体,用力抱起我,轻轻地吻着我的脸颊,“卿卿,不要哭了。”

“555555555~”抱住他的身体,咬着下唇,轻叫道,“不管,不管,我要…呃…我要…我要退货!”

“哈哈哈哈~”愣愣地抬起头,却见那名年轻的女医生正捂着肚子狂笑,“退货!哈哈哈,退货!”

忿忿地瞪着她,眼泪越流越凶:“你欺负人,你嘲笑我,5555555”

“卿卿。”国光的声音显得好笑又无奈。嘟着嘴,皱着眉,满眼哀伤地看着他:“国光,对不起,怎么会是双头儿呢?我不要活了,5555555。”扭着身体,死的心都有了。

“唉。”他叹了口气,捧起我的脸,“不是双头儿。”

嗯?!猛地抬起头来,惊喜地看着他:“看错了,对吧,我就知道!一定是我看错了!”

“没有看错。”医生抹了抹笑出的眼泪,狡絬地眨了眨眼睛,“确实有两个头。”

再次傻住了,松开双手,直挺挺地倒在国光的臂弯里。老天,就让我这么晕过去吧,我再也不要醒来了,孩子就蹲在肚子里吧,别爬出来刺激我了。

“卿卿!卿卿!”国光紧张地摇晃着我的身体。我闭着两眼,死也不肯睁开。

“卿卿,是双胞胎!”双胞胎?双胞胎!猛地睁开眼睛,腾地坐了起来,紧盯着他的双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口水,嘴唇微抖:“双…胞胎?”

国光激动地点了点头,目光欣然。“yeah!”我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踩着床狂跳,“是双黄蛋!是双黄蛋!”

“卿卿!”国光声音紧绷,担忧地抓住我的手,本天才猛地跪下,一下子扑向他:“国光!我们这次是超额完成任务啊!”

他发出一阵清澈的笑声,胸腔愉悦地上下起伏,紧紧地回抱我:“嗯,大满贯。”

“嗯哼!”医生清了清嗓子,坏笑一声,“不要退货了?嗯~”

肚子突然感觉到一阵抽痛,呼吸短促起来。皱着眉头,无力地挂在国光的身上,感觉到下(禁止)湿湿的。

“怎么了?”国光查觉到我的不对劲,全身肌肉紧绷。

勉强挤出一记微笑,摸着肚子,尴尬地出声:“就算想退也退不掉了,我好像要生了。”他吃惊地瞪大眼睛,将我打横抱起,踢开B超室的大门,向外走去:“卿卿,撑住!”我环住他的颈子,看着一脸严肃的他,感觉越来越频繁的阵痛,头上冒起了冷汗:“啊!”

“卿卿!”他声音略微颤抖。“疼!”本天才暴吼一声,“快来人啊,我要生了!”

原来人不是(又鸟),不是叫一声就下一个蛋。喝着妈妈不时喂过来的红糖水,我皱紧双眉,努力地调整呼吸:“呼~呼~”

国光握紧我的手,似乎比我还紧张。“呵呵呵~”趁着阵痛的间隙,我笑着出声,“这时候我特别想听国光说一句话。”

他微皱眉头,紧紧地盯着我。本天才摆出酷酷的表情,两手交叉抱胸:“不要大意地上吧!”说完期待地看着他,撒娇道:“呐~说说嘛。”

国光眉宇间有了一丝笑意,温柔地摸了摸我的脸颊,凑过身对我耳语道:“卿卿,不要大意地上吧,我会一直陪着你。”

“嗯。”笑笑地点了点头,下一秒更加猛烈的阵痛突袭而至,我抓着床单,弓起身体,“啊!救命啊!”

“卿卿!”“宝贝,坚持住啊!”“卿颜!”

不知道疼了几轮,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天才肚子就像被压路机碾过,就像被泰森槌过,就像被李小龙踹过。总之这比被群殴还要痛苦,这比被刀砍还要悲惨。本天才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了,干脆弄个鱼死网破,我闭起眼睛,猛地向床头柜撞去。没有撞击硬物的疼痛,额头是温热的触感。满满睁开眼睛,眼前是深深的掌纹。

“不要伤害自己。”国光含痛的声音响起,他将手掌张开,虎口对着我,“疼得话就咬住。”动容地看着他,不要伤害自己,却可以伤害你吗?傻子!将手放在他的掌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地说:“不会了,我不会再伤害自己了。”

一名hushi走进来,掀开毯子,看了看我的下(禁止),按了按墙上的电铃:“手冢卿颜,开了十指!”

国光将我抱起来放在推车上,一路上心脏怦怦直跳,肚子里像掀起了风暴,痛得我用尽全力攥紧国光的手。“医生!”本天才咬着牙,怒吼一声,“给我一刀吧!”

“卿卿,不要胡闹!”跟进产房的老妈高声呵斥道。

“我没胡闹!”急急地呼吸,皱紧眉头,瞪大眼睛,凶道:“爽快点,拉一刀吧!一了百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我爆发出一身蛮力,一伸腿坐了起来,两手拽住一名医生的领子,猛地将她拖过来:“快!给我开刀!”

“卿卿!”国光一把抱住我,将我按倒在手术台上,“冷静啊,卿卿,冷静。”清冽的声音像是一泓泉水浇灭了我心头的燥热。

“555555555,我疼,我疼…”抱紧他,低低地哭泣,“我怕,我怕死了,55555555555”

“不怕,不怕。”他的吻像一阵细雨,轻轻柔柔地洒在我的脸上,轻触到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