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爆的长发被他解放出来,披散在她光洁如玉的背上。胸前饱满的玉峰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颤动,一绺长发从她肩头滑下,遮住一处雪山樱桃,落在他眼中却是更添几分风情。

沈清欢闭着眼,双手在他肩上借力,在他腰间起起落落吞吐着他的巨大,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呻吟。

可是,他进得实在太深,顶得她好酥麻……

腿间的蜜汁浸润着两人的结合处,让他们的结合更加顺滑。

一个时辰后,韦孤云亲手替她掩上了胸前的春光,替她打也了筒袜的系带,帮她重新束好了长发,簪好发簪,然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靠在大树上欣赏林间的风景。

沈清欢的心还在发着颤,整个人发软,眼睛微闭,靠在他怀里异常的安静。

“我很高兴。”他轻轻地说道。

手指描画着她的胸形,他低低地笑着:“欢儿已经不讨厌我了是不是?”

沈清欢逃避现实地没吭声。

韦孤云吐出口气,在她耳边呢喃,“水越来越多了,我进出很顺畅……”不像之前时间一久就干涩,他就算自己能享受到,也知道她肯定不会很舒服,晚上就算再想要,顾忌她的身子也会刻意地节制。

情况好转是从她答应他条件的那天晚上开始的,当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主动的缘故,她的状况比平时好得多,让他很是得了些享受。

只是之后有事待办,不得不跟她暂时分开,等回来后一亲热,之中的变化感觉十分清晰,她果然不再排斥他的亲近了。

沈清欢红了脸,还是不吭声也不睁眼,这种生理上的反应最是瞒不了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响应。

两个人日日睡在一处,就算有过龃龉不快,随着时间过去,有些事自然而然也就淡了下来,她的身体已经跟他越来越亲昵,这是不争的事实。

记得上辈子有人说,阴道是通往女人心最快的通道,其实也有几分道理。

她和他之间的情况,大抵也有这么个意思,身体先沟通,然后感情慢慢在日积月累中培养增加变厚。

“想我了,嗯?”亲热之间都能感受到她的热情,真是难得。

沈清欢将头埋进他怀里,不说话。

韦孤云眼底都漫上了笑,将她往上抱了抱,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着,心情好得能飘起来。

有什么比自己喜爱的女人也喜欢自己的亲热来得让人更欢喜的。

他抱着她静静地看了半天的树间草木,却丝毫不觉得无趣乏味,反而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欢爱过后的沈清欢有些困倦,不知不觉便在他怀中睡了过去。

韦孤云将两人的衣服整理好,抱着她走出了林子,外面属于他的车队正静静地等着。他将她直接抱上了马,车队缓缓迎着太阳的方向驶动。

沈清欢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老高,她伸了个懒腰,抓了抓头发,问坐在边的某人,“什么时辰了?”

“未时。”

“难怪我好饿。”她忍不住伸手捂肚子。

韦孤云不由失笑,打开车厢暗格,从里面取出一只带盖的银碟,拿开盖子,里面放着一只犹带热度的烤山鸡。

沈清欢眼晴顿时一亮。

“小馋猫。”

沈清欢把银碟放到自己腿上,双手齐动,左右开弓,吃得十分高兴。

韦孤云继续看自己的公文。

很快,沈清欢就消灭了那美味的烤山鸡,然后张着油腻腻的十根手指探到某人眼前,“我要洗手。”

韦孤云直接让人停车,他替她打开车门让她下车,然后又亲自提了水囊,伺候着她洗净手上的油腻。

侍卫们已经习惯了韦大人对沈道长的各种迁就,如今也算见怪不怪了。

他们其实打心眼里对韦大人表示理解,这辈子大概就只能有这么一个女人,那怎样都得哄着捧着把人牢牢拴在自己身边才最放心。

洗完了手,沈清欢随便甩了甩,手上剩余的水渍很快便在风中消失无踪,她没有急着上车,某人也没有催她。

她在官道旁的空地上活动了下四肢,然后举目四望,随便瞅瞅。

老是在车上坐着其实也挺不好受的,更何况这时候的马车减震技术还是挺不怎么样的。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某人干什么去了,她还得帮他伪装成他一直待在车里的假象,基本不怎么下车活动,力求给外人营造出一种某人贪恋温柔乡,整日跟她胡混的假象。

估计这要是一出话本子,那她就属于那种红颜祸水、勾引别人不务正业的狐狸精。

沈清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有点犯嘀咕,以她的长相来说,跟某人一比,明显某人更符合狐狸精的描述啊。

唉,连色都比不上一个男人,也是她这种女人的悲哀啊。

果然,两个人发生关系,她还是占了挺大便宜的。

按照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思路,她肯定不属于王八蛋了,幸好。

看着她脸上表情变幻的模样,韦孤云有点儿好奇,“清欢,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

这摆明就是欲盖弥彰,肯定是想了什么不太好的事。

韦孤云微眯眼,往她跟前凑了凑,又问了一遍:“没想什么?”

沈清欢左右瞟瞟,干笑了两声,压低声音道:“咱们两个在一起,你觉不觉得好像是你吃亏了?”

韦孤云勾唇,似笑非笑地睨着她道:“原来你今天才发现这个事实啊。”

沈清欢捂了捂自己的心口,瞪了他一眼。

不待她出口反驳,韦孤云手往她腰间一搂,笑道:“既然知道是我吃亏了,以后就对我好一点。”

下限呢?沈清欢用力瞪他。

韦孤云笑出声,然后一本正经地道:“你的马术不太好,以后多练练。”最后两个字他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给她一个人听,“晚上。”

沈清欢脸色爆红,这个不要脸的。

“对了,说起来,你怎么会骑驴不骑马呢?”

她表示对某人这样毫无诚意地转移话题行为表示鄙视,拒绝配合。

“你那头驴还挺奇怪的。”

小黄哪里奇怪了?

“你看,它跟大黑打起来了。”

什么?沈清欢赶紧顺着某人的手指去看,果然小黄和大黑打起来了,战况还挺激烈的。

一头驴和一只狗打架……呃,沈清欢表示自己以前真没见过。

最后以小黄一蹄子踹飞大黑结束了这次战斗,围观的众侍卫目瞪口呆。

沈道长家的家畜打起来也这么生猛,了不起!

沈清欢走到小黄跟前,伸手顺了顺它的毛,语气复杂地对它说:“小黄,你个头比大墨大这么多,不能歧视它年龄比你大,这样是不对的。”

“呴啊呴啊……”小黄鸣叫出声。

沈清欢跟旁边的恨生讨论。“它们两个一个吃草,一个吃肉,总不可能是因为吃东西打起来的吧?”

恨生的表情一言难尽,伸手抹了把脸:“就是因为吃东西打起来的。”

沈清欢震惊脸,“什么?”

恨生一脸无奈,“小黄一蹄子把大黑的一根骨头给踢飞了。”

沈清欢:“……”一根肉骨头引发的打架。

“小黄,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你先是踢飞了大黑的骨头,然后又直接踹了大黑,你很行啊!”沈清欢拍拍小黄的驴头,对它肃然起敬。

驴哥,你这是彻底黑化啊!

“韦孤云,我不坐马车了,我要溜溜小黄。”

韦孤云笑了下,没说什么,只自己一个人上了马车。

这段时间放飞自我的小黄又变成了某人的坐骑,倒也没做出什么反抗的举动。

小黄这个头儿、这身板、这分类,混在一群骏马中这么久,它竟然也没有产生半点儿自卑情绪,不得不说心理着实强大。

小黄载着主人一溜疾跑,然后就成了整个队伍的领头驴,反正这官道一眼不见底,顺着走就是了,倒不怕它走岔了。

“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

当悠扬的歌声响起来的时候,车中的韦孤云不由放下了手中的笔。

这曲子——

“……常世人间笑哈哈,争名夺利你为啥……”

“……清静无为是吾家,不染凡尘道根扎……”

这歌恨生也是第一次听,觉得歌声真是道尽了修道者的心境,这应该是道长和他都下山之后,清欢自己唱来解闷儿的吧。

清亮带着禅意的歌声飘荡在官道上,引得人忍不住静静聆听。

“呴啊呴啊呴啊……”

突如其来一阵驴嚎硬生生破坏了美感,然后歌声戛然而止,许多人都不由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小黄却十分地精神抖擞。

有小黄在,沈清欢永远不用担心自己会唱到嗓子发干,因为小黄经常乱插入,根本不可能长久维系。

韦孤云坐在车中忍不住低低地笑出声来。

这只叫小黄的毛驴啊,在某些方面跟她家主人还是挺搭的嘛。

许多人在片刻的怔忡后,也忍不住面露笑意,这事想想确实也有点好笑。

车队就在这样和谐偶尔伴随着不和谐中,一路朝着前方行进着。

夜幕沉沉,一阵隐约的金戈铁马声响传入,震耳的喊杀声似乎就在人的耳边回响。

几个人站在山谷之外,谷内阴风四溢,未曾入内,已觉阴风扑面而来,就是从战场的尸山血海中拚杀出来的侍卫们也禁不住面色骤变。

“这里曾经是两军交战之地,那次大战死在这谷中的两军将士足有十万之众。”有侍卫开口说。

沈清欢面容冷峻,这是她少有的表情:“难怪如此了。”

韦孤云声音微沉,道:“麻烦吗?”

沈清欢点点头,“阵亡将士阴魂不散,得超渡安抚,我得做个大法事,勉强还能办到。”

“勉强?”

沈清欢抿了抿唇,“我没遇到过这么大的战场阴地,所以也不敢打包票。”

韦孤云直接道:“那就让其他人来。”他不允许她冒险。

沈清欢一笑,这一笑使她整个人都重新鲜活娇俏了起来,“没事,就算不成功,我也不会有什么伤害,试试嘛。”

这是跟他撒娇?韦孤云无语地看着她的小女儿姿态,最后到底还是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恨生,你帮我。”

“发。”

“你们其他人都往后退吧,这里阴煞之气太重,站久了人受不了。”沈清欢让其他人离远些。

韦孤云没动,她却也没赶他,这货本身就是世间最大的凶煞了好吗,哪有邪祟敢找他的麻烦了,那纯粹是找死。

恨生看了看天色,问道:“子时开始吗?”

“嗯,子时超渡,不能误了时辰。”

“我需要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纸钱,得送给这些阵亡的将士上路。”她极其认真地对某人说。

“你们去准备纸钱,越多越好,子时前务必回来覆命。”

“是。”有侍卫领命去。

“我去换衣眼。”

韦孤云有点儿奇怪她要换什么衣服,便跟着她回了车上。

半晌,沈清欢头戴纯阳巾,身穿杏黄八卦乾坤袍,脚蹬黑色云靴,手持拂尘,身背桃木剑,端端一个得道之人的风范。

韦孤云却是皱了皱眉头,从心底深处对这样装扮的沈清欢有种排斥不喜。

不是不喜欢她这个人,而是单纯对那身行头的不喜,总有种它们要抢了他的人的错觉。

恨生仍旧是那身寻常的道士袍,恭恭敬敬地等在外面。

沈清欢从马车上跳下来,直接招呼他道:“恨生,我们先到那边打坐吧。”

“好。”恨生完全是她怎么说就怎么做,从来没一个不字。

两个人走到离山谷不远的一处空地,然后衣摆一掀便席地而坐,面朝谷口,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闭目盘腿打坐。

时间一点点过去,子时也在一点点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