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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婆子用线儿把喜鹊脸上那层细细的绒毛给绞下来,喜鹊感到有些痛,但是她痛并快乐着,因为这表示她以后就是爷的人了,是罗家半正经的主子了,而她的娘和老夫人感情不一般,她自然可以爬到自己想要的位置。

喜鹊洗好了澡,又梳起妇人的发型,几个丫头婆子围着她团团转,还说了不少喜庆的话,差点没把喜鹊给乐的晕过去: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服侍,有人如此的巴结,所有的一切切都不用她亲自动手,就有人打点的舒舒服服,这实在是太享受了,这才是她喜鹊应该过得日子,她长的漂亮,身段也好,就应该被人伺候着,而不是过那种奴婢的生活。

因为这突然来的富贵,更加让喜鹊坚定了一定要做到妾室的位置,她还是通房丫头,就这般了,若是做到了妾的位置,那自然更是富贵。

喜鹊没想过做妻,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按照这天朝的礼法,律法,像她这样的出身能做到罗海天的妾室就已经是顶天了,做妻那是不被律法允许的——会被判流放的。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喜鹊就被罗老夫人送到罗海天最近居住的南院了。

老太太还特地让丫头婆子吩咐厨房给南院加几个菜,今儿怎么说也算是喜鹊的大日子,秦婆子和她的情意不同,她自然不会苛刻喜鹊的。

罗老夫人原本就不喜欢凌小小,今天发作凌小小那也是心疼黄明珠肚子里的孩子,糊涂了,其实若是凌小小性子不那么扭,只要让她发作多了也就没事儿——她又不是真的老糊涂了,她能想不明白吗?罗府有现在的日子,那可都是凌小小的本事得来的。

可是凌小小一改往日作风,半分不让,这就凉了老夫人的心,何况她也看出来了,罗海天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凌小小的,这儿子呀,都是娶了媳妇就忘了娘,遇到了事儿心里想着疼着的可还都是媳妇,哪里还会理会她这个老娘难受不难受的?

所以罗老夫人心里就想明白了,她要想好好的安稳的过完这下半辈子,就得给罗海天找些新人,只要这些新人和自己一条心了,儿子自然就贴心了,这不,喜鹊就成了她打头阵的了。

罗老夫人打算送的人可不是只有喜鹊一个,下一个,她心里已经有了人选,等到黄明珠进门的那天,她再去探探消息,相信若是成了,这罗府日后还是她的罗府,凌小小靠边去。

罗海天今天心情不好,他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为什么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知道他娶平妻,凌小小一定不会高兴,但也顶多和他闹两场,他再低个头,哄一哄,也就过去了,毕竟夫为妻纲,还真的因为他娶平妻而和离不成。

但是现在他是半点把握都没有了,凌小小竟然闹到黄府门前,看样子是真的不打算和他过了,他很难受,真的很难受,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凌小小分开,他以为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呀!

因为烦闷,因为无措,因为心里空荡荡的难受,所以他在外边多喝了两杯,回来的时候头重脚轻的,进了南院,瞧着一身粉色的喜鹊妇人装束,还奇怪的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奴婢是老夫人安排伺候爷的。”喜鹊有些羞涩,却还是咬着牙根,红着脸说出来了。

罗海天有些带呆愣的瞧着喜鹊一张一合的嘴巴,感觉耳边有什么东西轰轰的响过,罗海天的酒醒了两份,只感觉到有一股怒气从脚底冒了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母亲她老人家想的可真的周全。”

罗海天对罗老夫人真的有些不满呀,想的实在是太周全了,这正妻和平妻还没摆平,这通房的丫头都准备下来了,这还不周全吗?而且还是罗老夫人房里的丫头。

罗海天感觉自己就如同在朝堂之中,被人阴了一下,他是真的生气,非常的生气,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发作出来,因为那个阴他的人,是他的母亲,难不成他还能责问母亲去不成,那可是大不孝呀!

喜鹊从来都是善于观色的,她瞧出来,爷似乎很不高兴,于是她大着胆子嗫嚅道:“老夫人担心爷总是这样,伤了身子,所以才…”下面那句才让奴婢来伺候爷,她脸红了红,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喜鹊顿了顿,才轻轻地道:“爷,天色不早了,您是不是,是不是…早点…”她就算很着急想成为罗海天的人,但怎么着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早点休息这四个字同样不好意思说出口

罗海天看了看喜鹊,长的不错,身段也很窈窕,又是他母亲赏下的,再说他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小小要坐月子,珠儿要保胎,所以他也就点点头,带着喜鹊去了里间,由着喜鹊伺候他更衣睡下:反正小小都不理会他了,他何必还委屈自己。

毕竟今儿个罗海天多喝了两杯,毕竟喜鹊有意勾搭,毕竟罗海天不是圣人,而喜鹊对他来说还是很有新鲜感的,所以这个晚上在喜鹊有心奉承之下,也算是艳福无边了。

罗老夫人心里头有了算计,用了晚餐,在丫头婆子的伺候下上了床,心里惦记着南院的情景,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直到身旁的婆子回来,带着喜色的说道:“老夫人,成了,爷和喜鹊已经熄灯了。”

老夫人一听,喜上眉梢,心口也不那么堵了,血也不那么翻滚了,气也顺了,不一会儿就入梦了,梦里嘴角还都挂着笑意:梦中,她可是见到凌小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凌小小伤心,她自然就开心了,怎么能不笑。

而此刻让罗老夫人以为伤心的凌小小,正慵懒的躺在床上,听着如意的禀告,打了一个哈欠:“不用管她,日后我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罗老巫婆想阴她,做梦去吧!

至于那喜鹊,还真是心急,原本她就准备好好的给她一个教训,现在自己还没出手,她倒是急吼吼地贴上来了。自作孽不可活,日后可不要怪她手辣!

如意听了凌小小的话,放心地退了下去,经过今天,她们几个丫头对凌小小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她可不认为,两个跳梁小丑会难倒小姐,倒是罗海天让她彻底的鄙视一把:种猪一枚!

老夫人的手段太上不了台面了,她以为她事情做的秘密,却不知道她能成事,是因为她家小姐已经不稀罕罗渣男了——这罗家的一举一动都在小姐的掌握之中。

如意招呼了几个丫头都洗洗睡了,这两天,天天都要有好戏看了,没精神怎么行?

第五十五章 再生毒计

罗老夫人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早早的就醒了过来,本打算用了早饭之后,就去凌小小的院子,告诉她天儿将喜鹊收房的好消息,相信凌小小听了之后。脸上的表情一定会很精彩,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只是罗老夫人终于还是未能如愿,因为她听了身边亲近的婆子传来的话——凌小小昨日大闹黄府,伤了黄小姐,还毁了罗府的名声。

“瘟神!瘟神!”罗老夫人气得发抖,她没有想到昨日凌小小竟然敢闹到黄府门前,那可是淑妃娘娘的娘家呀,她怎么敢?这让她日后如何面对即将成为贵妃的淑妃娘娘。

罗老夫人此刻是一点都不待见凌小小了,她简直就是一个瘟神,带给罗府无尽麻烦的瘟神,罗老夫人恨不得立刻让罗海天将这个瘟神休掉,可是想到那后果,她只能咬着牙,忍了下来,但是她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凌小小,若是让她一直这么痛快,她自己自然无法痛快了。

“走,你们跟我去见见我的好儿媳。”罗老夫人显然是气恼之下,得了健忘症,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罗老夫人向来就算不得是恨聪明的人,只能说有些小聪明而已,否则也不会将铺子交给凌小小打理,现在被婆子回禀的话,气得已经失去了分寸,哪里还能把事情想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

现在,她就想着凌小小的举动惹怒了黄府,就等于惹怒了日后的贵妃娘娘,这对他们的罗府可是天大的不利,她要去问问凌小小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要知道宝宝现在还是罗府的大少爷,嫡子长孙呀!罗府不好,宝宝日后又怎么能好?

罗老夫人气晕了头,可是她身边的丫头婆子还是有聪明的人,听了她的话后,都微不可及的蹙了蹙眉头:老夫人又要自讨苦吃了,夫人是随意可以问罪的人吗?老夫人不长记性,她们可都是长记性的,身上的伤此刻还疼着呢。可是做人奴婢的,主子发话了,她们能怎样,只能捏捏鼻子,谁让她们跟了一个不够聪明,不够清醒的主子?

罗老夫人到了凌小小的西院,她正好用完餐,看到罗老夫人来了,只当她是空气,犹自优雅的漱口,净手,一派贵妇气派,心中却暗自庆幸:还好今儿个用的早点,否则看到这些个脏东西,只怕要弱了胃口,堵的难受——吃饭皇帝大,她可不希望不长眼的罗老巫婆搅了了她用饭的雅兴。

罗老夫人瞧着凌小小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气得呼呼直喘气,她是真想把这个不尊长辈的凌小小给活活打死才好。

凌小小忙活好了,才让如玉收拾好桌子,这才有空抬起眼皮子瞟了罗老夫人一眼,随即转开,吩咐如意上点茶水,还让不忘吩咐着那点干果上来:“干果就上我这份好了,那东西硬,老夫人年纪大了,牙不好,就不用上了。”多么孝顺的媳妇,生怕干果蹦了老夫人的牙。

如意应声而去,半点也不把气胀了脸的老夫人当回事儿。

罗老夫人怒容满面,却还是生生的忍了下来,到了此时,她终于想起来,凌小小已经不是原本的凌小小了,而她也想起来了,她今儿个是干什么来的了。

罗老夫人忍着一口气道:“你这次失礼,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你到底是罗府的主母,日后行事还是要谨守自己的本分,再如此不敬长辈,我可是真的会动用家法的。”这番话说得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她咳嗽一声:“今儿个一早,我听说夏管家说,你昨日去了黄府门前大闹,着实丢了我们罗府的颜面,我看你等明儿个黄小姐进了门,找个机会解释一下,陪个不是,一家人和和气气过日子。”相信珠儿是个懂事的,只要小小陪了不是,一定会将这事禀告给淑妃娘娘,到时候,珠儿再为罗府说写好话,想必淑妃娘娘定然明白罗府的立场,记恨的自然不会是罗府,而是凌小小。

想清楚了的罗老夫人,高高昂起她高贵的头颅,难得宽宏大量的原谅了凌小小的失礼。

凌小小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恶狠狠地向罗老夫人砸去。

这罗老巫婆做梦想屁吃,竟然想要她去给那黄小三赔不是,对于她来说,给黄小三赔不是,还不如拿刀杀了她?

罗老巫婆的心思,她哪里能猜不到,因为猜到了,她才更气,所以她半点脸面也没打算给罗老夫人留:怎么说也是大将之家,怎么就这点志气,恨不得趴在地上做淑妃的狗,只怕罗老将军在地下有知,也要会气得吐血。

凌小小是穿越来的,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在她看来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未婚有孕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天朝却没这么宽容,不要说未婚有孕,就是私定终身都是天大的事情。

女子的名声坏了,不要说嫁人的事情,根本就是做梦,事情若是闹得不大,也要绞了发出家做姑子的,若是不幸事情闹大了,那是要过宗祠,受家法的,十之八九会被按上一个不贞的名声,那是要被逼得一根白绫了结了自己的。

至于像黄明珠这样的未婚先孕,还闹得人尽皆知的,就该沉潭,至今能保住性命,不就是因为她有一个淑妃的姐姐,族里没人愿意出来惹这个馊。

凌小小又不是才到这天朝的,这里面的厉害关系,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因为清楚,她才敢猖狂,她算准了罗老夫人也只能咬牙受着她的气:她已经去黄府闹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凌小小吃准了罗老巫婆不敢将她怎样,否则她也就不会忍下刚刚的那口气,她现在岂有不发作的道理?

不要说现在站在她面前的是罗老巫婆,就是罗老巫婆一心巴结的淑妃,她也不会就这样轻易算了。

凌小小砸的起劲,那桌上的茶盏,碟子,果子,“嗖嗖”地扔出去,她这时候只能自己少了一双手,砸不死这罗老巫婆。

罗老夫人傻眼了,呆住了,这是什么情况,她不是来给凌小小不痛快的吗?怎么话还没说两句,又被她发作了?

罗老夫人一张脸涨得如同猪肝:“恶妇,恶妇!”

是的,凌小小是故意的,因为她知道罗老巫婆今儿个来,就是想气她的。

谁说天下的好人,只能被坏人气,她这个好人就要先去气一气坏人——不然,这世上还真的没有天理了。

所以今儿个,她这个好人就要先下手为强,先气死了罗老巫婆再说!

罗老夫人瞧着这样的凌小小,她是真的忍不下去了,今儿个,她就是拼着老命不要,也要收拾了这个恶妇,罗老夫人知道,事情到了现在的境地,她也唯有先下手为强,灭了凌小小的气焰,日后自己才能在罗家当家做主。

罗老夫人眼睛里毒光一闪:凌小小,你就不要怨我心狠了,原本我还不想这样对你,这是你逼我的。

她不着痕迹的给了身边的小丫头梅婷一个眼色,梅婷浑身一抖,脸色一白:老夫人这是要用那毒计呀,虽说夫人太过嚣张了点,可是老夫人的计策也太过狠毒,那会要夫人的命呀!

梅婷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还有老夫人对自己的承诺,却还是咬着牙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

第五十六章 偸鸡不成蚀把米

罗老夫人这边的小动作不断,而凌小小那边也正掷的正欢,一心想要气死罗老巫婆。

凌小小心中认为至于若是罗老巫婆真的一个不小心就气的吐血了,晕死过去,那也是和她没有关系,那是她心悸发作了,只是不巧在她的房里。

而且凌小小早就想好了对策:罗老巫婆若是真的死了过去,她会好心告诉罗渣男的——罗老巫婆是高兴的呀,谁让她这个妒妇一时间忽然想开了,要为罗渣男纳妾,而且还不是一个,罗老巫婆想到将来罗家子嗣茂盛,才高兴的晕死过去的,明天九贤王的小妾可就送过来了,她可没有撒谎骗人。

不过,凌小小可不认为罗老巫婆会轻易的死去,她的贪念那么多,怎么舍得死去?就是再过五十年,她也会让别人替她去死才好,老巫婆哪会舍得现在的荣华富贵。

可是凌小小这次还真的猜错了罗老巫婆,人家今天心情过于大起大落,气急之下,还真的没挺过去,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凌小小”便眼前一黑,倒了下去,好在身边的丫头婆子眼快手快,扶住了她,否则肯定要栽个倒插葱,那时即使没气死了,估计也摔的半死了。

罗老巫婆早上想到凌小小知道她将喜鹊开脸后的惨淡表情,差点儿高兴的晕过去,可是现在看到凌小小嚣张的模样,她根本就连话都没来得及说,便被气的晕了过去。

罗老巫婆因为今天一早又吃了一个大亏,这个大亏刚刚她还以为是她要凌小小吃大亏的时候,她怎么能不气,就在她认为今天怎么着也要气死凌小小的时候,却被凌小小抢先发作了。

凌小小一句话不说,就乱掷了她一通,虽说今天凌小小的准头似乎不太好,根本没掷上她身上几下,可是这样更伤她的脸面,也让她快要气死了,她不但没有气到凌小小,反而被凌小小掷了一通,她能不急吗?能不火吗?这摆明了是她一早上闲下来骨头疼,找抽的呀!

罗老巫婆气晕过了,所有的罗老巫婆身边丫头婆子都慌了手脚,她们可不是凌小小,若是老夫人有个什么好歹,罗海天一定要拿她们开刀:夫人会不会挨揍说不定,但是她们的板子却是不会少的。

所以此刻,她们都将求救的目光盯下凌小小,希望一向聪明能干的夫人能给她们指点一个明路,早就将以前的不快忘掉一干二净了,比起命来,以前吃的那点小亏算什么。

凌小小看着罗老巫婆晕过去了,并没有慌乱,她示意如烟将她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后,扫了一屋子的求救目光,才淡淡的道:“老夫人也真是的,竟然高兴的晕过去了,实在是让人想不到呀!”她对着老夫人屋里的丫头婆子说道,一副我是为了你们好,才勉为其难开口的样子,却瞧见那晕倒的罗老巫婆,胸口似乎急剧起伏了一下。

凌小小目光一闪,露出意味深长的轻笑,接着说道:“老夫人这么大把年纪了,也该修身养性了,怎么一高兴就晕过去了,这定力实在是…”凌小小不说话,很是叹息的摇了摇头,果然瞧那罗老巫婆的胸口又剧烈的起伏了一下,她心头一冷,对暗自留意起罗老巫婆身边的丫头婆子。

那些婆子中有机灵的人,听出了凌小小话里的意思,立刻附和起来:“夫人说的极是,老夫人一定是太开心了,才晕过去。”虽然她也不知道老夫人是为了什么事情高兴,但是夫人开口,自然有夫人的法子,再说了,她们现在死马当着活马医,反正以老夫人的脾气,醒来之后,不管她们有没有对错,都会有一顿排头吃,还不如先过了眼前这坎再说。

一个人开头,下面的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于是都纷纷附和:“老夫人一定是太开心了。”这番附和下来,罗老巫婆的胸口反而没有动静,或许这时候是真的气晕过去了:罗老巫婆心里真的呕死了,她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这般的不中用,竟然对凌小小言听计从,她气过之后,拼命忍住,反正只要今儿个事成,日后这罗家还不是她的一言堂,将这些没用的人打发出去,重新买点中用的人回来好了,因为想清楚了,所以罗老巫婆忍着气,继续假装昏迷。

凌小小很满意的点头,对众人的态度很是满意,对那机灵的婆子更满意,微微注目了一下——是王婆子,她心里明了,王婆子为何附和她的话了,心情更是好了不少。

心情好了,于是,她的口气也柔和了不少:“你们抬着老夫人回去,先喂点老夫人寻常吃的药,再让人去请大夫。”凌小小虽然不在乎名声,但是也没想就这样气死了罗老巫婆,虽说罗老巫婆很不让她喜欢,但是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在自己面前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至少现在她还做不出来:气晕过去可以,死在她面前却是不行的,虽然罗老巫婆极有可能是装的,可是她不能让人日后拿这个来说事呀!

再说了万一若是真的怎么办?

罗老巫婆虽然常常给小鞋子给她穿,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并没有吃到什么大亏,再有,凌小小可不想担上人命,她可是长在红旗下的良善之人,法制观念还是很强的,不到万不得已,她可不想成为杀人犯。

当然了,若是罗老巫婆真的就此死去了,凌小小也认为罗老巫婆赚到了,这些年,罗府里罗老将军的不少妾室被她折腾死了的可不是一个,她以为她不亲自出手,就不沾血腥了,却不知道主谋的罪责更大。

罗家罗渣男这一代只有他一个儿子,虽然没有一个人说什么,但是罗家上上下下,谁的心里不是跟明镜似的,都是明白那么一点点的,只是有些话不能说而已,若是一命抵一命,罗老巫婆就是九条命的猫,也抵不了的。

罗老夫人屋里的丫头婆子们忙活了起来,不过却有几个资深的婆子缠着凌小小,希望凌小小跟着她们一起去老夫人的院子。

凌小小自然明白这几个婆子的心思,万一罗老巫婆真的一命呜呼了,她们这些下人可是担待不起的,所以要缠着她一起去。

不过凌小小还真的不想去呢,她不用去就猜到罗老巫婆死不掉的,这种人,就是别人再想她死,她也死不掉的,因为她比谁都想活,而且还想活的高人一头,她哪里舍得死了,再说了,她凌小小没倒霉,罗老巫婆哪里会甘心就此去了?

那几个资深的婆子见到凌小小无意去罗老巫婆的院子,急了,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夫人,奴才们现在没有了主心骨,还请夫人和我们一起回老夫人的院子,给奴才们那个主意。”

“拿主意?”凌小小笑的牙齿见白:“你们让我拿主意?我可不敢给你们拿主意,不然老夫人真的有个什么,说不定我就是有一千张的嘴,也说不清呢?你们爷不是在家吗?你们去找你们的爷去?”

那资深的婆子们听了凌小小的话后,脸色微变,她低下头,掩饰住僵硬神色,她们是没有想到凌小小会说这样的话,但是她们是一定要请凌小小去的呀,这是老夫人来时的吩咐,完不成吩咐,待老夫人回房,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的。

只是眼前凌小小不愿意去,她们不过是个奴才,还能强押着去不成?

现在怎么办?

“小小,我还有事儿告诉你,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正在凌小小和那些婆子僵持不下的时候,被抬着的罗老巫婆却在这时候忽然转醒过来了,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病的。

“既然老夫人一定要我和老夫人一起回去,那么我就和老夫人回去好了。”然后转头,对着一旁的如梦吩咐:“你和江妈妈留下来照顾宝宝和贝贝,如烟她们三个陪着我走一趟吧。”她和她的丫头们都是有点功夫的,虽然算不上高手,但对付寻常的妇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凌小小吩咐的时候,目光扫过罗老夫人手边那个脸色苍白的小丫头梅婷,那丫头或许是被罗老巫婆的晕倒吓到了,直到现在身子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凌小小眨了眨眼睛,而如梦也眨了眨眼睛,微微点头后笑道:“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知道二字,是咬着说出来的。

凌小小点头轻笑,明白如梦是真的知道了:“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就随同罗老巫婆离开了:既然罗老巫婆今儿个非要分出一个高下,想要灭一灭她的威风,她就如了她的意?

只是结果怎样,她就不敢保证了!

罗老夫人瞧着凌小小跟着出来,就放心的合上了眼睛,不过此刻她不是为了休息养身,而是在盘算如何再用一些手段拿捏住凌小小:这般处处压着她一头的凌小小,她自然不能容下了,所以她要死死地握住凌小小的把柄,让她以后再也掀不起浪来。

眼下的情况,能拿捏住凌小小的也只有一个法了,孝道,名声,凌小小都不看在眼里,罗老巫婆就不信了,凌小小还能胆大到连律法都不看在眼里。

想到下面要做到事情,罗老夫人又是一阵心痛——她竟然被凌小小逼到如此的境地,即使她今天真的拿捏住了凌小小,其实还一样是她输了。

因为心中极度不甘,罗老巫婆的眼皮子一直眨个不停,到了她的中院,她要求自己落地,歇了好一会儿,她才让丫头们扶着她,硬撑着进了里间,说是用药去了。

凌小小要跟进去,却被罗老巫婆挡了下来:“你才出月子,身子骨弱,就不要进去了,省的过了病气,对你,对贝贝都不好。”

凌小小眸光闪了闪,却是笑道:“那我就谢谢老夫人的关心了。”那关心二字,拖得老长,嘲讽的味道,只要还有一份神智,自然都是听得清楚。

凌小小可不以为罗老巫婆会这么好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凌小小的目光对上罗老巫婆,发现她的眼角眉梢仿佛都多了一股暴戾之色,她的心一颤,心里又多了份心思。

而那王婆子很是热情的招呼起凌小小,又是倒茶,又是递水,还送上了瓜子花生,凌小小也不客气地抓起一把瓜子儿嗑了起来,吐出一片瓜子壳的时候,不经意的和王婆子闲谈了一句:“听说你儿子从军了?”

那王婆子提起儿子脸上笑开了花,她早年丧夫,只留下这个儿子与她相依为命,好在她的儿子也是个争气的,孝顺不说,为了日后能给她好好的颐养天年,不用为人奴仆,瞒着她报了名,从了军,这两年也混到了一个小官,她总算老来有望了。

“嗯,那不成器的孩子现在正在边城从军。”王婆子略带期盼的看着凌小小:凌家父子可是边关的大将,若是有心提拔一下,只怕她的孩子真是前途无量了。

“嗯!”凌小小又吐了一片瓜子壳:“那倒是巧了,我父兄也在边关。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帮着你打探一下你儿子的境况吧!”

王婆子听了这话,浑身激动了起来,片刻之后,才将激动的神情掩下:“那老奴就拜托夫人了。”上前一步为凌小小亲自添上些茶水,用只有她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明天新人要进门了,夫人还是让人回去收拾一下院子才好。”

凌小小目光闪了闪,嘴角的弯起小小的弧度,微不可及的点了点头:那小丫头梅婷果然有问题。

凌小小的心微微地提了起来,此刻已经是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不过却并不推迟王婆子的热情:“还请王妈妈让人走一趟,今儿个这情,我承下了。”声音同样只有她们二人听见。

她身边的人一举一动应该都在罗老巫婆的眼皮子下面,唯一能走这一趟的反倒是罗老巫婆身边的人。

王婆子眨了眨眼睛,凌小小知道这事算是摆平了,她心里定了三分,然后就静下心来,等着罗老巫婆的出招。

虽然凌小小对罗老巫婆的智慧不太赞同,但是她却半点都没有掉以轻心,因为这老巫婆这辈子几乎都在不停的争斗中你来我往,俗话说的好,就是葵花杆子放在墙角三年,还会说人话呢?何况是个人呢,即使不聪明,学也学到几招的呀,谁知道这几招里面有没有什么高招!

话又说回来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的,何况还是一只狼,一只快要被夺了领地的狼呢?

凌小小用了两杯茶水,吃了一碟子瓜子后,罗老巫婆才唤她进去,进去的时候,凌小小注意到站在罗老巫婆榻前的,专门掌管罗老巫婆汤药的丫头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才哭过了,就是现在还轻轻的抽噎了一下,见到她的到来后,立刻止住了抽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罗老巫婆见凌小小进来,就示意身边的丫头将她扶起来,倚靠在榻木上,那婆子拿了一个靠枕放在罗老巫婆的身后,帮她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态。

罗老巫婆倚的舒服之后,才扫了凌小小一眼:“小小,你知道我这心悸的毛病是老毛病了,虽然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用药,却时好时坏,总不见好转。”

凌小小听了发出一声嗤笑,心里对罗老巫婆的手段有些不齿,什么心悸的毛病时好时坏,那是要看情况的,每次没事的时候,都是生龙活虎的,一遇到对她不利的事情就开始发病,不但如此,若是想要别人对她千依百顺的时候,也会恰好发病,这罗老巫婆的心悸毛病,每一次都发的恰到好处。

不过,凌小小今儿个还是有些迷惑的,因为她也搞不清楚罗老巫婆现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按说,罗老巫婆开口说的应该是她的事情,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自己的病来,大家都是长眼睛的,这病需要这般浓墨重彩吗?

不知道为什么,凌小小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只怕罗老巫婆提起这个病来,不是什么好事,怕是又要生出什么幺蛾子了?

但是,到了现在的地步,她除了静观其变,还能做什么?

“刚刚我这老毛病又犯了,好端端的,不知道怎么就犯了。”罗老巫婆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气不喘,也不看凌小小一眼,这才让凌小小的心提得更悬,她可不认为罗老巫婆不打算追究她刚刚的事情是好事。

“不过幸亏这丫头准备汤药及时,这才保住了我一条性命。”

说到这里,罗老巫婆像是身体不支的模样,拼命的一阵咳嗽,似乎要将她的肺咳出来一般,等到她不再咳嗽的时候,一旁的丫头早就准备好雪白的锦帕,罗老巫婆拿着锦帕捂住唇,将口中的痰液吐在了帕子上面,打开一看,血,黑色的血迹。

这血和昨天她吐出来的血是完全不同的,昨日吐出来的血是鲜红的,不像今儿个吐出来的那么黑,那么暗:只要都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血会变黑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毒!

凌小小的眼角抽了抽,她到了这时再不明白罗老巫婆想做什么,她真的枉自活了两世,不过她还真的没有想到,罗老巫婆为了拿捏住她,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都愿意用上来,还真的让她都替她脸红一把。

不过,凌小小有些不解的看了看刚刚那红着眼圈的丫头,这丫头怎么会愿意的呢?要知道,这可不是寻常之事。

“我这病看来又重了。”罗老巫婆叹息了一声,状似万般无奈的看着锦帕上的血迹,可是凌小小没有错过她眼底的得意:“让小小久等了,刚刚我听了这丫头的话,用了碗汤药。”

她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小小你掌家三年,应该知道,这丫头就是专门掌管我汤药的,一向办事认真仔细,对我的毛病极其的用心。”那丫头听到这里,身子浑身颤抖了起来,好像十分害怕的样子。

“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罗老巫婆猛的坐直身子,声音拔高了几波:“谁能想到,她居然是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她竟然在我用的汤药里加了些毒物进去,这才让我的旧疾越来越重。”

那丫头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大哭起来:“老夫人,是婢子错了,婢子不该贪图夫人的赏赐,生了这狼子野心,就请老夫人开恩,看在婢子迷途知返的份上,饶了婢子一命吧!”

凌小小身边的丫头们,立刻都白了面孔,这老夫人好狠的心呀,这是想要小姐的命呀!

毒杀婆母,那是要入狱问斩的呀!老巫婆这是要将小姐往死路上逼的呀!

凌小小听了那丫头的话,脸冷了下来,眼睛眯了起来,她没想到这丫头不为自己分辨一句,直接认了在汤药中动手脚的事情不说,还很干脆的将她供了出来,这手段粗糙的让她想笑。

可是凌小小还真的笑不出来,不但笑不出来,而且脸色变得铁青,铁青,为罗老巫婆的拙计感到无错。

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相信这屋子里的人都明白。

凌小小知道罗老巫婆昨日丢尽了脸面,今儿个又在她面前摔了一个大跟头,她已经清楚的意识到,她再也拿捏不住她了,所以她为了日后将她踩在脚下,才使用了这么一招毒计。

虽然粗糙不堪,拙劣不堪,但是凌小小不得不说,这很管用,非常的管用,她还真的找不到下手反驳的地方。

凌小小怒极而笑:“老夫人好手段,小小我不佩服不行呀,俗话说,树无皮则死,人无脸则天下无敌,以前小小对这话,还半信半疑,今儿个见识到老夫人的手段之后,小小是深信不疑。”

凌小小站直身子,恭恭敬敬的说道,语气甚是备崇:“小小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的脸皮够厚,心眼够黑,手段够毒,今儿个才知道,小小比起老夫人来,厚黑学的道行,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我们之间是云与泥的区别。小小感谢老夫人以身作教。”

凌小小说完,又为罗老巫婆致以热烈的掌声:“老夫人今天的表演实在是精彩之极,相信即使是漏洞百出,也不会妨碍你的计划,你这般不顾脸面之作,我甚是佩服,想不到三年来,我都未曾见过老夫人的真实手段,今日一见,真实三生有幸呀!”

罗老夫人听了凌小小的嘲讽,这次难得的没有恼怒,只是平静的说道:“你休要牙尖嘴利,下面有你哭的。”

“我是真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恶毒,竟然想要毒杀了婆母。”罗老巫婆说道这里还惺惺作态的看了一眼凌小小,佯作惋惜的模样:“即使我支持天儿娶平妻,你也不该对我下这样的毒手。今儿个幸好这丫头良心未泯,在我喝下汤药大口吐血之时,心中不忍,这才向我吐出实情,要不然,我就是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罗老巫婆说道这里,又是长长地叹息,很是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原本是极不相信这丫头的话的,虽然你嚣张跋扈,任性妄为,嫉妒成性,目无尊长,不守礼教,蛮横无理,可是心地却也算不上恶毒,这般歹毒的事情应该做不出来,只是这丫头说的清清楚楚,我也不得不信。”这么多罪名加到凌小小的头上,还说不相信?

罗老巫婆说到这里,对那丫头哼道:“现在,你就将刚刚在内室说的话,重新说一遍吧!”

那丫头却不开口,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求饶,不停的说自己错了,罗老巫婆无法,只得再问一遍,这次,那丫头似乎回神过来,跪在地上抖个不停,却还颤抖着声音道:“夫人,夫人给了婢子一笔银子,让婢子给老夫人用药时多加几味,也是婢子糊涂,一时鬼迷了心窍,求老夫人饶了婢子。”那丫头说完之后,就大哭了起来,整个人蜷缩在地上,如同一只被丢弃的猫。

罗老巫婆眼底闪过冰冷的神色,她相信,这次之后,凌小小会老实很多,罗家又会是她的天下,再无一人敢挑战她的权威。

罗老巫婆没想过要将凌小小送给官府处理,她只是想要用这次的短处拿捏住凌小小,毕竟凌小小身后有凌大公子,有皇后,哪一个,她都得罪不起。

想到皇后,罗老巫婆心中对凌小小又是恨上三分,他们罗家早就和黄淑妃是一条船上的人,凌小小却偏偏搭上了皇后,这不是明着和他们罗家作对吗?

凌小小看了眼趴在地上的丫头,她没有如罗老巫婆所料的那般惊慌失措,她盯着罗老巫婆:“老夫人以为这般的拙劣之计能瞒得过天下人吗?”

凌小小看着毫不掩饰得意的罗老巫婆,她心中暗怪自己大意,她竟然将一直饿了半个月的饿狼养在了身边,饿极了的狼哪里还会顾念什么情分,一心只想着吞了她,好填饱自己的肚子。

罗老夫人反唇相讥:“你做出这样的歹毒之事,定然是瞒不过天下人的。”

瞒不瞒过天下人,罗老巫婆是半点也不在意,她根本就没打算将这事暴露出来,她只是借此想要拿住凌小小的把柄,以此拿捏住凌小小。

再说了,只要那丫头一口死死的咬住,即使凌小小不承认又能怎样?她准备的很充足,这人证有了,自然也会有物证,难不成凌小小以为刚刚那么长的时间,她在里面孵鸡蛋不成?

为了拿捏住凌小小,罗老巫婆可是呕心沥血,终于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她也不容易呀!一颗不算聪明的脑袋不知道死了多少脑细胞呀!

她这么做可是为了罗家,为了罗家的将来,若是再让这妒妇,恶妇当家,这罗家还能姓罗吗?直接姓凌好了,罗老夫人这时候忘了,在她当家的时候,罗家早就不姓罗了。

罗老夫人瞧着铁青着脸的凌小小,心里痛快多了,她感觉到身子骨都强健了不少,心口也不那么痛了。

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很粗糙,很拙劣,但是这又怎么样?管用就行。

罗老巫婆越想心情越好,脸色也好看起来:“我们婆媳一场,三年来也算是相处和睦,我也不忍心为难你,毕竟发现的及时,并没有酿成大祸,我也不想和你计较太多,你可是宝宝和贝贝的母亲,若是你名声坏了,宝宝和贝贝日后也难以做人。”她说到这里顿了顿:“你若是真心知错,就跪下来,好好的跟我叩头认错,我既往不咎。”罗老巫婆心里孩子记恨凌小小不肯叩头认错之事,这一次,她一定要将凌小小的嚣张气焰打灭干净。

罗老巫婆知道,今天凌小小只有两条路可选,一条是乖乖的服软,日后由着她拿捏,另一条,就是送官,下场是入狱发配充军。只要是个长脑袋的,都知道应该怎么做?

罗老巫婆这时候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她在等着凌小小下跪求饶,等着凌小小叩头服软。

想到等一下,罗家又成了她的天下,她觉得天地都增色了不少,就是铁青着脸的凌小小,都让她看顺眼了几分。

其实这个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她很会赚银子,不是吗?瞧在银子的份上,等一下,她会留情一份的,至少让她留口气下来继续为罗家卖命的。

凌小小瞧着得意洋洋的老夫人,她当然不可能会让她得逞,她脑中闪过各种念头,仔细思量之下,总算是想到了要如何对付罗老巫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