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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扬呸了玲玉一口:“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这样的货色,真的恶心死爷了。爷堂堂男子汉,从来就不打女人,不过你这样的贱婢,在爷的眼里也算不上女人,不要说算不上女人了,就是人都算不上,不过是一只不懂得知恩图报的狗。”顿了顿:“说你是狗,都侮辱了狗。”

凌小小瞠目结舌的看着风扬,从来不知道她亲爱的相公原来是毒舌一派的宗师,瞧瞧这番话,就是她骂出来,也不能媲美,对一心想要攀附着风扬的玲玉来说,有什么能比风扬的毒骂来的更加羞辱呢?

风扬居然说玲玉算不上女人?相信这句话,比那句侮辱了狗,来的伤害力更大。

凌小小发现,自己真的不算好心肠的女人,听到这番话后,她居然觉得挺开心的。

风扬瞄过凌小小那弯了弯的嘴角,眉头也闪过一丝喜悦,不过很快又恢复气愤不已的模样,他气呼呼的指着戴妈妈道:“去,到太夫人那边,将张妈妈请过来。”请张妈妈,自然就等于请了太夫人。

戴妈妈瞧了一眼老夫人,见老夫人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没有任何指示,也就咬着牙应了,果然,很快就带了张妈妈过来,当然走在第一位的就是张妈妈的主子——太夫人,这样来说,风府的两大巨头正式碰面了。

太夫人来了之后,众人见了礼,凌小小行礼的时候,太夫人也不敢拿大,只受了半礼,然后就规规矩矩的给凌小小行了君臣大礼,凌小小也不是榆木脑袋,自然也忙不迭的亲自扶住了她,还很亲热的说道:“祖母,自家人不讲这些虚礼。”

太夫人也笑呵呵的道:“礼不可废,礼不可废。”

凌小小亲亲热热的扶着老夫人落座,也不管老夫人黑了脸,当然,她此刻巴不得狠狠的刺激刺激老夫人才好,这老夫人到底出身商贾之家,一些大家之气还是缺了点,虽然手段不少,可是在凌小小的眼里到底是落了下乘,也难怪这些年被太夫人压着。

玲玉见太夫人来了之后,那脸色就更难看了,而太夫人自从进门之后,根本就没有看玲玉一眼,自始自终好像眼里都没有这个人:大宅门里对背主另投的下人最为痛恨,按说玲玉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该找太夫人做主,可是她偏偏找了老夫人,谁到底才是她的主子,众人自然一目了然,可以说玲玉的动作狠狠地甩了太夫人一个巴掌。

太夫人落座后,就对着一边的张妈妈吩咐道:“去,将这个贱婢带下去,好好的验验身子,万不可污了风府的清誉,扬儿的清誉!”

张妈妈躬身应了一声,就挥手让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拖着玲玉下去,自己则将玲玉所谓的元帕带了下去。

太夫人一句话的功夫就将这些事情做得干净,老夫人有心阻难,却不敢发出声音。

玲玉没有想到风扬会如此这般对她,半点情分都不留,她怎么说也在风扬的身边伺候了两年,原本她还想,男人不都是那么回事,世上哪有不偷腥的猫,现在她这条鱼送上了门,怎么着都该笑纳吧!何况,她真是不丑,二八年华,正是女子最含苞欲放,最美丽的年华。

可是,现实中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想象中有太大的区别,侯爷不但没有偷腥的打算,还对凌小小一往情深,居然说什么一辈子只要她一人,什么样的打击都没有这样的打击来的大:侯爷居然只要夫人一人!

心如死灰的玲玉被拉了出去,一会儿工夫,张妈妈就带着她回来了。

“回太夫人,老夫人,侯爷,四夫人,那帕子上的元红的确是真的。”

这么一说,太夫人的脸色一沉,风扬和凌小小脸上依旧是表情不变,而老夫人却是明显的松了口气,声音有些高昂:“我说这事情应该假不了吧,一个丫头,就是借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

“不过,玲玉这丫头,虽然不是处子之身,但是却不是今儿个破瓜,这丫头早就历经人事。”

“什么?”老夫人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这丫头好大的狗胆,居然敢让她的儿子做乌龟。

玲玉跪在地上,瑟瑟的颤抖,她不敢相信,连这样的私密事情,张妈妈她居然也能验的出来,却还一脸坚持:“不是的,不是真的,她一定是满口胡言,她诬陷我,我怎么可能历经人事。”

她自然不能认了,若是认了,那就是她知道自己失身后,还故意栽赃风扬,那是天大的罪责,只怕千刀万剐都是应该的。

凌小小也不禁诧异的抬起眉头,今儿个这事情怎么这么古怪,按说玲玉是太夫人赐给风扬的,谁敢有那个胆子动风扬的人,而且她可是注意了刚刚张妈妈说得可是历经人事,也就是说玲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样一个历经人事的丫头,怎么会设计出元帕这样的事情来,是她还是幕后另有其人,凌小小看着玲玉脸上那悲痛欲绝的表情,不禁微垂眼帘,思索起来。

而张妈妈听了玲玉的哭喊,不慌不慢的答道:“各位主子,老奴绝无半句虚言,若是各位主子心里对老奴存疑,不若再请其他的嬷嬷来验一验。”

众人原本还对张妈妈的话有些怀疑,也觉得什么历经人事有些荒唐,玲玉一直置身在风家内院,哪有什么机会历经人事,可是现在见张妈妈如此笃定,心里的怀疑也就小了不少,大家都知道,这位张妈妈出身宫廷,原本吃的就是这碗饭,手下可从来没有失误过,办事也是个稳妥的。

“太夫人,老夫人,侯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真的是今儿个才被侯爷要了,张妈妈这么说,一定是暗里收了四夫人的好处,四夫人一向善妒,怎么能容忍侯爷的屋个里有人,一定是四夫人不想让婢子在侯爷的身边伺候,才这般冤枉婢子,还请太夫人,老夫人,侯爷还婢子一个清名。”玲玉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婢子人微言轻,命也不值二文,可是女儿家的清白哪里容得下这等污垢,若是今儿个非要坐实婢子的污名,婢子也不想活了,就一头撞死在这屋里,也省的日后被人指指点点。”

玲玉见恳求不行,居然要挟起来,让风扬和太夫人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倒是老夫人经玲玉这么一说,她倒是想起小怜的事情,觉得有些道理,就转头,带点疑惑的望着凌小小,希望她能出面表一个态度:“小小,你看…”

凌小小见老夫人居然这时候问她这样的话,实在想用斧头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得是什么,真是一脑子的豆腐渣,她怎么就不知道替风扬留一留面子,居然还真的信了这玲玉的挑唆,来发作她这个媳妇。

真是愚蠢的女人,一个作为母亲的,在这样的时候,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她应该做的不是责问自己的媳妇,而是维护自己儿子的脸面,应该二话不说处置了玲玉,可是老夫人却笨的想让人踩上一脚,她居然还想偏袒玲玉。

凌小小这半年多来是知道老夫人对风扬的疼爱之情的,否则她都要怀疑风扬是不是老夫人的仇人了。

这样看来,太夫人的确比老夫人聪明多了。

凌小小一开始就没打算出声,因为她的态度从一开始就表明的很明显,和风扬一起进退,而风扬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接受玲玉,若是这玲玉是个聪明的,在风扬提议让张妈妈来验身的时候,就干脆承认那元帕是她自己造假出来的,不过是想攀上风扬这棵大树,这在大户人家实在是寻常的事情,那下场也不过是被赶出去,或是配个小厮,也好过现在这样。

可是玲玉却心存妄想,以为自己真的被破了身,再有这么一个元帕,就能赖上风扬,却不知道刚刚破瓜和历经人事的女子,那个地方肌肉的柔嫩度是不一样的,有经验的妈妈是可以看得出来的,这么样子就肯定她是故意要栽赃到风扬的身上。

这种戴绿帽子,做乌龟的事情,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接受的,何况风扬这样的天子骄子,或许玲玉心存侥幸,以为风扬能接受她这个二嫁之女,就一定能接受她吧,可惜,她不明白风扬,世俗的礼教,风扬是可以不看在眼里,关键是那个女子是不是他放在心上的女人。

凌小小想到风扬心上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凌小小,一颗心就跳跃了起来,在缤纷的花下起舞,在碧绿的田野里奔跑…她曾经觉得奢望的东西,此刻因为这个男人的努力,正在不远处向她招手…

凌小小脸上的幸福落在玲玉的眼里,刺痛了她所有的神经,她心里认定凌小小是一个阴险狡诈,卑劣无耻的女人,她在凌小小身边伺候半年多了,见识了这个女人狐媚的手段,连小怜小姐那样玉一般的人儿,这个女人都容不下,她不过就是一个心胸狭隘的女子,想要独占侯爷这样的人中之龙,若是一开始,她就悄悄儿的依着老夫人的话,将她开脸了,她哪里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境地,这一切都是凌小小的错,是这个恶毒女人为了铲除掉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设计好的。

什么历经人事,这怎么可能验的出来,这一切都是凌小小的计划,她怎么能白白的吃了这个亏,玲玉不是太笨的女人,她知道今儿个,她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不过临死她都会拉一个垫背的,她绝不会让凌小小好过。

她眼珠子一转,想到那人说过的话,心里有了主意,跪爬着到了凌小小的面前,一下子抱住凌小小的腿:“四夫人,婢子求您给婢子一条生路吧!婢子今儿个是无意撞破四夫人的秘密,瞧见不该知道的事情,难怪四夫人要除去婢子,婢子知道错了,还请四夫人大人大量,就原谅婢子这么一次吧,婢子只是一心想要留在侯爷身边伺候着,从来就没想过和四夫人争夺什么,也没想过要揭发四夫人,婢子今儿个如此行事,那也是心系侯爷,做出这等事情,那也不过是婢子糊涂了,现在婢子已经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还请四夫人高抬贵手,就饶了婢子一条贱命,婢子日后定然守口如瓶,绝不会透露一字半句出去,也请四夫人不要毁了婢子的清誉,这让婢子日后怎么做人?”

都当着众人的面前要挟凌小小了,这还叫守口如瓶啊!

凌小小原本正在想着风扬对自个儿的好,忽然腿上一紧,低头一看,只见玲玉正死死的抱着她,那是眼泪鼻涕一大把,看起来真的好不可怜,可是凌小小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怨恨,凌小小心里一阵恶心,她是没想到玲玉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居然还想咬她一口,真是恶心死她了:女人活到这个份上,也难怪别人不将她当成了女人了。

“玲玉,太夫人,老夫人,侯爷都在这里,你有什么话就好好回答,干什么惹是生非,一开始,你作假,想要害了侯爷的名声,见事情败露,又挑唆老夫人下侯爷的脸子,现在却还不思悔改,反而又牵扯上我来,你真是好手段,好心机,不过你当我们风府的主子是你玲玉手心里的面团吗,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她嫌恶的伸脚踢开她:“你既然要挟我,手里有我的把柄,那你就当着这太夫人,老夫人,侯爷的面,给我交代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这丫头手里有什么要挟我,满嘴嚼蛆,侯爷这里做不了假,就将主意打到我头上了,真是个好奴才!”

说着,就对着一边的下人道:“还不快将这狗东西拉走,这样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一边的戴妈妈和张妈妈立刻过来,将玲玉拉到一边跪着,拉着她的过程中,还下了狠手,玲玉细皮嫩肉的就被掐出几处淤青,疼的她牙齿发颤,整个人也发颤,不过,落在众人的心里,就是玲玉心虚的表现了:你不心虚,你颤什么颤?

老夫人瞧着不停打颤的玲玉,脑袋也开始动起来了,既然这玲玉历经人事,而又搞出一个元帕来陷害自己的儿子,她今儿个却非要将这样龌龊的丫头塞进自己儿子的房里,若是今儿个这事情真成了,她不就是帮自个儿的儿子亲手带上了绿帽子吗?日后这事情若是被揭穿了,她对风府上上下下怎么交代,对风家的祖宗怎么交代。

只是,这事情到底是凌小小主动提出来让风扬做主的,难保不是她一手谋划的,虽然她刚刚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说自己只是被蒙蔽,调唆的,而不是非要塞个失贞的女子给风扬,可是现在再听玲玉这么一说,她又觉得玲玉说的很有道理,虽然她的样子很可疑,但若是玲玉这丫头真的是冤枉的,张妈妈是被凌小小买通的呢?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但并不表示就没有可能,不是吗?

而且,她很想知道,玲玉手里到底有没有凌小小的把柄,若是真的,那以后她不就可以死死的压着凌小小一头了,但是,她又怕玲玉随口胡说,反而牵累了风扬,到时候就不美了,她到底该不该过问?

老夫人一时难以决断,而太夫人只是装成壁上画,冷眼旁观,并不打算出手。

玲玉跪在地上,将老夫人的挣扎看在眼里,再看看凌小小却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心里的那股子痛又剧烈了几分,她就不明白,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苦,凌小小却那么的幸运,这个女人,二嫁之身不说,还拖儿带女的,却还能得到侯爷的万般宠爱,她凭什么可以这么幸福的生活,而她却要活得这般凄惨。

就是现在,她说出这样歧义的话来,侯爷还是一心一意的守在她的身边,连一丝好奇的心态都没有,这种百分百的信任,让她最后的一丝理智也消失了,这个阴狠毒辣的女人到了此刻还高高在上的坐在侯爷的身边,而她这个无辜可怜的人却要跪在冰冷的地上。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拉下马来,那人的话,她觉得非常的有道理,这时候,只能从这种事情上做文章了,相信即使到时候侯爷再爱她,也无法忍受的。

“太夫人,老夫人,侯爷,奴婢有些隐情需要和主子们回禀,是攸关四夫人私德的。”她咬着唇,说出这番话,尤其是最后那两个字私德,更为沉重。

玲玉私德二字,不但让风扬的脸色一沉,也让老夫人精神一震,就是太夫人也神情颇为激动的坐直了身子,这一系列变化看在玲玉的眼里,她对自己下面的话就更有信心了。

张妈妈和戴妈妈听到事情攸关凌小小私德,二人相互对看一眼,心里都明白此时是她们避嫌的时候了,悄悄地退了出去,也打个眼色让伺候着的下人退了下去,这一次,风扬也没有出言阻止:不管玲玉嘴里嚼什么蛆,他都舍不得凌小小的名声受半点损害。

老夫人见下人们都退了下去,心里想着,若是这玲玉丫头说话不靠谱,等一下直接打杀了算了,若是有那么点道理,她就可以好好的做做文章,于是道:“你这丫头一向做事稳重,是从太夫人房里出来的,想来也是知道轻重的,看你一向伺候扬儿还算仔细的份上,我就容你说一次话,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这一次若是你再胡言乱语,不要说太夫人和侯爷了,我就第一个拿你是问!”

太夫人虽然觉得那句从太夫人屋里出来的,很不舒服,不过也没有出言说什么,而风扬再老夫人说出这番话后,那眼睛就微眯了起来,掩盖住自己眼底的神色,凌小小同样没有开口,只是在众人未发觉的时候,伸手握了风扬的手一下,换的风扬一眼,虽然苦涩,却还是多了点暖色:至少,他的身边还有一个人是在乎他的感受的。

“太夫人,老夫人,侯爷,今儿个四夫人去张府赴宴只是借口,实际上是方便四夫人去私会男人。”一石惊起千层浪,私会男子,那可是浸猪笼的大罪。

玲玉的一句话,就如同一声惊雷在这原本就不算平静的水面上炸开了花!

老夫人一听,就将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砸在了桌上,沉声问凌小小:“她说得可是事实?”

太夫人也用力的拍了拍桌子,怒喝:“可有此事?”

凌小小只是淡淡一笑,并不答话,面上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却暗暗心惊:这风府居然有人对她的行踪了如指掌,武易名见她,不过是临时约定,她自己原本都不知道,也就是出张府的时候才被武易名身边的小厮截下来,但是这么一会儿风府就有人知道,而且还拿这事情做文章:她还奇怪玲玉今儿个居然敢如此行事,原来她的底气在这里啊!

倒是风扬听了二话不说,就给了玲玉一脚,将她踢翻在地:“狗东西,到这时候,居然还想坏主子的名声,其心可诛!”

他还想踢这玲玉几脚,倒是凌小小拉住了她,淡淡的一笑,劝着风扬:“侯爷,先别动气,让她继续说下去,我很想听听她到底要说什么,我私会男人?亏她想得出来!”

“好,你继续说,爷倒要看看,你这贱婢还能编出什么说辞来。”风扬被凌小小半拉半拖着坐回凳子上,老夫人和太夫人瞧着凌小小那沉稳的模样,对玲玉的说辞都有了怀疑。

“奴婢今儿个接到家里的书信,说是奴婢的老子身子骨不好,想念奴婢,让奴婢回去,所以奴婢就和府里管事的妈妈告了假,路过天悦茶楼的时候,奴婢就想带点老茶回去,奴婢的老子平生也没啥大好,就爱喝一口茶,奴婢寻思着或许奴婢的老子喝了奴婢带的茶,那身子骨就轻了起来,谁知道,奴婢进去之后,无意间抬头,却见四夫人笑容满面的从二楼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奴婢当时就觉得诧异,四夫人明明是去张府赴宴,怎么会在茶楼出现。”

“当时,奴婢就觉得四夫人形迹可疑,就掩在一边的角落,等到四夫人离开之后,那房里果然出现一位男子。”玲玉说的是口沫横飞:“太夫人,老夫人,侯爷…奴婢真的想不到四夫人却原来是这样的人。婢子为侯爷…侯爷不值!”

“府里上下,谁不知道侯爷将四夫人当成心尖上的肉,可是四夫人却背着侯爷,与其他的男人私会,奴婢就不明白了四夫人怎么能如此狠心,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将侯爷的一片真心置于何地?”

“所以,婢子忧心忡忡的回家后,只是匆匆留下老茶,连奴婢的老子想跟奴婢说会话,奴婢都没答应,就急急的赶回来。奴婢是真的见不得侯爷被四夫人如此欺瞒,又听说侯爷喝醉了酒,奴婢心里更是煎熬,想到侯爷被四夫人如此对待,奴婢这心里…所以奴婢进了小书房,一时鬼迷心窍,才生出那等心思,奴婢就想,若是四夫人不愿意爱侯爷,奴婢愿意。”说到这里,玲玉眼里的泪水就跟倾盆大雨一般:“可是奴婢却没有想到,四夫人这般手段,居然能让张妈妈说出那样诬蔑奴婢的话。”

玲玉义愤填膺的抬头:“四夫人,奴婢是风府的家生子,从懂事以来,就在风府的内院伺候,根本就没有机会外出,即使是回家探望,一年也不得三回,即使是府里的小厮,寻常也不得进后院,怎么可能失身与人。”

“太夫人,老夫人,侯爷,能在后院出入自由的,也只有几位主子,张妈妈那话,实在是诛心啊!奴婢是真的冤枉,冤枉啊!”玲玉又开始嚎了起来:“太夫人,老夫人,奴婢自小就在风府长大,奴婢是什么样的性子,主子们就是不知道,也能听说二分,奴婢清清白白的女子,不就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要背上那样的污名,这让奴婢如何甘心?奴婢就是死,也不甘心啊!”

“你哭什么哭?你既然知道这样的事情,怎么不来禀告与我?”

老夫人皱眉,今儿个,她被小怜的事情气得脑子发晕,就想出来发作凌小小一番,却遇见玲玉急冲冲的横冲直撞,双目通红,她当时就觉得情况有异,就出言问了一句,才知道这丫头被风扬受用了,她当时一心气恨凌小小手段毒辣,居然那般陷害小怜,又觉得玲玉是个有眼色,有些心机的,最重要的是她能够拿捏的住,所以就想压一压凌小小的嚣张气焰,想将人塞到风扬的房里,也省的凌小小整日吹枕边风。

谁知道,最后却成了这么一番模样。

“老夫人,奴婢知道错了,原本奴婢是想,四夫人容不下人,若是奴婢手里拿捏住四夫人的这个短处,自然就可以留在侯爷的身边伺候了,谁知道,奴婢还没想到该怎么做,就遇见了老夫人,老夫人您心善,愿意给奴婢做主,而奴婢藏着那点私心,所以就没说出来,还请老夫人恕罪!”

玲玉在叩头的时候,目光还扫过太夫人,然后又极其快速的低下头,继续叩头。

玲玉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让凌小小再一次对玲玉的心机称道,她那个动作的潜在台词是:太夫人,奴婢原本想留着这事情回禀太夫人您的,可是老夫人半路将奴婢截住,奴婢没法子,才半说半瞒的,奴婢心里效忠的人,还是太夫人您。

玲玉这么简单的动作,很可能让太夫人也成为她的同盟军,再加上那么一番情深意切的话,若是风扬心智不够坚定,或是耳朵根子软的话,自然也会站在她那一边,这样一来,老夫人原本就是她那边的,她凌小小自然就成了孤家寡人。

这计策不可谓不毒!不但毒,而且有效的很,世家名门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爬墙事件。

定下这计策之人,可谓是对她,对风扬恨之入骨,巴不得想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而且同时还坏了风扬的名头。

到底是谁这么恨她,恨风扬?

凌小小不认为玲玉就能有这么大的本事,虽然这丫头口齿伶俐,脑袋看起来也不笨,今儿个这事情,不但能给自己历经人事找出借口推脱,还能将视线转移到她的身上,这一招祸水东引,可以说用的十分得当,但是即便是如此,凌小小也不认为,这计谋是玲玉一个人能够想出来的,不说玲玉对风扬有一种爱慕的心思,就是光是这件事背后所用的人力,物力,也不是一个小小的丫头能够做到的。

不过,凌小小虽然确定玲玉不是那谋算他们的人,但是却不能确定那害人之人是谁,但有一点可以清楚的是,那人定然是潜藏在风府里,而且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而且,凌小小有种奇怪的错觉,总觉得风扬似乎心里有了些眉目,因为今儿个,他这酒醉得有些蹊跷。

她将目光转向风扬,希望这男人能给点提示,凌小小自始自终就没担心过风扬会误会她。

爱她,就该信任她,就像今儿个玲玉说风扬收用了她一样,她是半点不信的,以她对风扬的知晓,知道这个男人定然也不会相信玲玉满口嚼蛆的。

只是这么一看,就让凌小小浑身打了一个寒颤,只见风扬眸光冰冷,双目幽深不见底,黑色的瞳仁此刻却如染了血色一般,闪烁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这种目光像极了当日他在宝宝院子里的目光,她记得当日的结果是杖毙一院子的下人,看来今天,他怕是又要大动杀戒了。

凌小小整个人有些恍惚,却在恍惚中听见老夫人开口问玲玉:“你可认识那从房间里出来的男子?”

老夫人这般问话,不用说就是认定凌小小不守妇道了,准备问清楚了就惩戒凌小小了。

而太夫人紧皱的眉头,也显示出对老夫人决议的赞同,身份再怎么尊贵又怎么样,犯了错,自然该付出代价,尤其是凌小小这公主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皇家哪里会真的为她做主!

第143章

玲玉心里一喜:“老夫人,奴婢自幼就在风府的后院伺候,哪里有机会见识其他的男子?不过奴婢听茶楼的掌柜子叫他东家,想来是有些身份的,老夫人想知道,一打听天悦茶楼的东家是谁,不就知道了。”

玲玉顿了顿,对着凌小小扯出一个略显狰狞的笑意,不过却很快的掩去:“其实老夫人不想麻烦,直接问四夫人也行,四夫人与他私下里相会,自然是知道他的身份的。”

凌小小,若是我活不成,那你也一定要在黄泉路上为我开路,我死也要拖着你一起!

恶人总是眼红别人幸福,而忘了自己悲惨的命运正是自己种下的因:玲玉也不想想,若不是她妄想算计风扬,怎么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凌小小听了玲玉挑衅式的话后,淡淡的笑道:“好一张巧嘴,好一根巧舌,自己失了身,栽赃给侯爷不说,现在还妄想将脏水扑到我的身上,你这心思果然恶毒。”

“泼脏水?”玲玉冷笑:“四夫人敢说今儿个没有去天悦茶楼吗?敢说今儿个没有在天悦茶楼与人相会吗?四夫人明明是要去天悦茶楼与人相会,却打着去张府赴宴的牌子,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奴婢不过是因为对侯爷一片痴心,却被四夫人这般污垢,奴婢自小就在府里,对风府的忠心不需要怎么说,自然不能看着侯爷被四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就因为侯爷对四夫人一片真心。”

“太夫人,老夫人明察,奴婢从来就没什么野心,也不曾妄想过什么,今儿个这番,也不过希望能长长久久的陪在侯爷的身边,今儿个,瞧见四夫人这样的丑事,奴婢心里一时动了邪念,却也是没法子的事情,谁都知道四夫人善妒,根本就不会给奴婢这样的机会,奴婢是真的爱慕侯爷,身子也是今儿个被侯爷收用的,却因为四夫人手段高杆,奴婢就成了历经人事的了。”

“奴婢今儿个就将压在心底的话说出来吧,一直以来,奴婢都因为害怕四夫人,什么话都藏着掖着,不敢说,今儿个,已经这样了,奴婢也没什么怕还是不怕的了,奴婢是风家的丫头,是侯爷的丫头,四夫人不过是二嫁之身,又拖儿带女,原本就配不上侯爷,现在行为又不检点,与人勾勾搭搭的,更是配不上侯爷。”

太夫人,老夫人心里深感赞同,不过还没来得及表态,就见风扬已经暴怒了,站直身子,一脚就踢在了玲玉的身子,这一脚可比刚刚的那一脚重了不少,显然是盛怒之极。

“爷我都不知道,爷娶什么样的妻子,还要看你一个奴才的意思?你说不配就不配啊!什么东西,看来爷一直小觑了爷的院子,这里面真是藏龙卧虎,什么样的人物都有啊,爷还不知道,像你这样心思龌龊,满口跑毛,随口嚼蛆,诽谤主母的还有多少,爷的庙小,还装不下你这样的大佛,看来爷不整顿都不行了。”

风扬越说越生气,越生气的时候,就越冷静,说到最后竟然是和颜悦色,声音略高的对外喊道:“来人,将这贱婢给爷拖下去,将她满嘴的牙齿,一个一个给爷打掉,爷倒要看看,没有牙齿,她还嚼什么蛆?”

张妈妈和戴妈妈应声进来,见自己的主子都没有发什么话,也只好拖着玲玉下去,门外传来玲玉一声惨叫,接下来,就听见噼噼啪啪的响声,很像是打板子的声音。

凌小小听说过风府有一种刑罚,叫做掌嘴碎牙,也就是风扬嘴里的将牙齿一个一个打掉,用的是包铁的板子,狠狠的敲打着两颊的嘴巴,直到将牙齿震碎,这算是风府中非常严厉的刑罚,一般只有对犯了大错的下人才会用,而风扬今儿个亲自发话,不管是哪个院子的人都知道他动了真气,谁还敢手下留情,所以玲玉到最后除了满口无牙,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下场。

老夫人有心为玲玉说句话,却也不知道说啥好,风扬教训身边的丫头,即使她是母亲,也不好过问吧!

往日里风扬是不太问事情的,但是只要他过问,挑事的人就不会有好下场,所以风府的下人在风扬的面前一般都很乖巧,像玲玉这般的还真的少见。

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瞧了凌小小一眼,越瞧就越觉着这个女人实在是有祸水的潜力,这么才进门半年,院子里就连连见血,想起玲玉嘴里那不守妇道的事情,她觉得今儿个一定要问清楚,断然不能再让凌小小毁了风扬的名头。

“小小,关于玲玉说的话,你怎么说?”老夫人看向凌小小的目光就显得有些不善了。

凌小小还没有接口,就被风扬抢了话头:“母亲,你这话什么意思?”语气已经是极其不善了:对老夫人,风扬此次是真的觉得失望透顶,她这是硬要将屎盆子往他头上扣啊,天下哪有这样做母亲的,不就是对小小二嫁的身份不满意吗,至于这样吗?

老夫人见凌小小还没反驳,自己的儿子就忍不住了,老夫人心里恨得快要滴出血来,真不知道凌小小给她这个儿子吃了什么迷魂汤,居然信她到如此地步,玲玉将话说的这么白了,他居然半点也不疑她。

老夫人轻轻哼了一声,道:“母亲我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想弄清楚吗?省的污了小小的名声。”

太夫人也开口:“扬儿,祖母也想听听小小怎么说?”

风扬也不等二人再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他便先说道:“小小去天悦茶楼的事情,我知道。”

“是吗?那你就说给祖母听听。”太夫人眉头挑了挑。

“你知道?”老夫人倒是有些意外的看着风扬:“那你告诉祖母和母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小怎么会和…”

风扬忍不住出口打断了老夫人的话:“小小是去谈生意的。”

“啥?”老夫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太夫人也怔了怔,不过姜到底是老的辣,太夫人微微一愣,就回过神来,立刻问道:“和谁谈生意?”

“天朝第一皇商武易名!”风扬的声音不高不低:“小小让如梦通知我的。”

凌小小则一脸错愕的看着他,想不出他怎么会知道的是武易名谈生意的,她是让如梦通知他,不过应该没有说出是谁吧,只是说了故人有约,他是怎么猜出来的。

若是说风扬不放心她,派人跟踪她,她是不信的,只怕就是让人暗中跟着她,也只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不过,她可是半点感觉都没有,应该不是有人暗中跟着她,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个曾经求娶过小小的武易名!”太夫人的话,听在老夫人的嘴里就不是滋味了。

“小小看不上他!”风扬淡淡的说道,就这么一句,就让老夫人的心情好了起来,也让凌小小想笑出声来: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可爱的想让人抱着他狠狠地亲一口。

太夫人咬牙:“人言可畏,还是要避点嫌的,尤其是我们这样的名门世家。”

“是我让她去的,墨儿的身世,那人似乎有些察觉,我总要留点后路。”风扬眉眼也不抬。

“什么?”太夫人和老夫人居然一口同声的惊叫起来,随即都用手中的帕子将嘴巴捂住,一副倍受惊吓的模样。

二人此时,是真的都不用凌小小再说什么了,墨儿的身世若是真的被那人察觉,那可是毁灭性的灾难,也难怪风扬会让凌小小去和武易名谈生意,把事情这么仔细的一想,自然也就知道风扬为什么要这么做了,毕竟小小是个女子,想来不易引起注意,这样也算是给风府留条后路。

“墨儿的身世,你告诉小小了?”老夫人颤抖着声音问风扬。

“没有。”风扬道:“小小支持我所有的想法。”声音依旧是淡淡而冷漠的,但是太夫人和老夫人都没有错过风扬话里的自得和喜悦。

“小小,那你知道天儿的身世吗?”太夫人比起老夫人来,更是细心许多,想的不免也比老夫人更深,所以又想到了天儿的身世,自己却气得连拿帕子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奇耻大辱!天儿和墨儿是风府的奇耻大辱!

凌小小淡淡的摇头:“不知道。”停了一会儿,又道:“却知道不是侯爷的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偷偷地瞄了一眼风扬,见他脸色依旧平静,心里才安稳了许多,不过,想到这个男人将所有的事情都担在自己的肩上,甚至为了替她脱身,居然主动说起墨儿的身世,心里是五味俱陈:都是她不好,应该早点将自己的打算说给风扬听的。

“小小,真是为难你了,快,到母亲这里坐下。”老夫人一瞬间就变了脸色,慈祥的不得了,让凌小小移开自己的身边,伸手拉住凌小小的手:“是母亲糊涂了,总是想着自己的儿子是最好的,所以…”

老夫人到底是商贾出身,性子倒是干脆:“玲玉那丫头是从你祖母房里出来的,又是家生子,我一直寻思着你祖母最善调教丫头,这丫头应该是个不错的,而这两年见她伺候扬儿也算尽心,所以今儿个我才多这么一句嘴,谁知道,她却是这么一个人,真是让人心寒,今儿个这事情是母亲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母亲绝不会再听信这些丫头胡言乱语了。”老夫人见凌小小这里拿不出事情,立刻将矛头引到太夫人的屋里,强调玲玉是从太夫人屋里出来的。

凌小小对老夫人的性子真的是无话可说,现在老夫人又变相的和解,她也只好笑道:“母亲也是一时受了恶人调唆,媳妇明白。”嘴里说着下次绝不会再听信丫头胡言乱语,只怕再出现这样的事情,老夫人还是会这般做的。

“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老夫人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立刻笑了起来。

太夫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只是眼底却透露出一丝轻蔑之意:狗改不了吃屎,人的劣性,可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不过,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可是好事情,不过前提条件,就是不能倒了风府这棵大树。

风家所有的人都知道,大树底下好乘凉,在等级森严的天朝,家族的强盛,才能让他们享受更多的风光,所以当所谓的私人恩怨遭遇家族利益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要给家族利益让路,太夫人明白,老夫人明白,所以当风扬的话落后,她们都不再追问凌小小爬墙事件,风扬的话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凌小小正在努力为日后的风家多寻找一条退路。

当玲玉受罚完毕,又被下人们拖进来的时候,她就明显的感觉到氛围的改变。

凌小小抬眼看了看眼前的玲玉,和刚刚已经是天壤之别,她的一张脸已经肿的的不能看了,凌小小觉着这一刻的玲玉很像猪八戒他妹妹的,一口的牙齿已经被打断了,嘴唇和嘴角都在流血,看起来挺惨的。

但凌小小没有半点同情的意思,在凌小小看来,玲玉会落得如此下场,都是咎由自取的结果。

凌小小瞧了几眼之后,就对玲玉的新造型不敢兴趣了,移开目光,看着自己和老夫人交握的手:挺让她渗得慌的,不知道现在抽出来,老夫人会不会生气?

嗯,以老夫人这样阴晴不定的性子,应该会生气吧!

凌小小不想节外生枝,想了想,还是先忍忍吧!

玲玉跪在地上,眼睁睁的瞧着凌小小很是亲热的和老夫人坐在一起,还手牵着手,那情景看起来不像是婆媳,倒像是母女,她不明白,怎么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形势就发生了如此的逆转,想到自己悲惨的遭遇,她满心满肺都是对凌小小的恨。

她不服,不甘心,为何她处心积虑的计谋,就这么会功夫,就被凌小小破解了,这个女人不过是个心机深沉,不守妇道的女子,凭什么能陪在侯爷的身边?

论对侯爷的真心,这个女子哪里能比的上她,这个世间最爱侯爷的人是她,是她。

可是因为这个虚情假意的女人,她落得现在的模样,即使是侯爷亲自下令如此对她,她恨得人都不是侯爷,她明白,侯爷不过是被这个女人蒙蔽了,她会如此,都是这个女人害的。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引起的,包括她被那个可恶的男人一次次玷污了清白,都是这个女人害的,想起那些屈辱,她就恨不得将凌小小碎尸万段,可是现在,她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即使供出那个玷污她的男人,她又能做什么,以那个男人地位,顶多也只是挨一鞭子,而她却真的到死都要背着那样的污名。

不,不,她不能破坏了在侯爷心里清白的名声,她现在唯一比凌小小强的,就是那一身的清白了。

到了这一刻,玲玉还是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因为她根本就不愿意想起那些梦魇一样的屈辱。

玲玉紧握着拳头,让自己不要再想,她拒绝那些肮脏的往事。

“祖母,母亲,你们看这贱婢如何处置为好?”这一次,风扬想起来问太夫人和老夫人的意见了。

太夫人眉头微蹙:“这贱婢诬陷主母,怎么罚都不过分,你看着办吧!”太夫人送了个顺水人情:事情已经有了定论,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何必这时候惹凌小小和风扬嫌弃呢。

老夫人有些不明白了,怎么还要处置啊,刚刚不是惩罚过玲玉了吗,难道扬儿还不解气,想要再罚吗?

“你看着办吧!母亲我没意见。”今儿个已经委屈了小小,她要是再为玲玉求情,也说不过去了,再说这丫头居然想给她儿子带绿帽子,实在也太可恨了:经过刚刚风扬的话,她算是信了张妈妈的话。

风扬瞧着玲玉,冷目寒光闪闪:“贱婢,你信口雌黄,诬陷主母清誉,眼中没有尊卑之分,主子的名声也是你能败坏的,你这样的贱婢,就是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玲玉一听千刀万剐整个人就吓得魂飞魄散,她是风府的家生子,可不认为这话是说着玩的:风府有自己的刑堂,那是朝廷恩准的,真要行什么千刀万剐,那也不是不可能的,虽然至今还没听说过谁被千刀万剐,难不保,她不是第一个!

所以这么一听,差点就晕了过去。

老夫人听了这话,又见玲玉这般可怜模样,忍不住插嘴道:“扬儿,这刑罚是不是太血腥了?”

虽然今儿个这事情,她有些理亏,可是这丫头毕竟是她要塞进风扬的房里,这么着处置是不是太下她的脸子了?

“千刀万剐太血腥了?那好吧,就换一个刑罚。”风扬从善如流,微微沉思,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风扬今日要的就是下老夫人的脸子,省的有些人日后还要将主意打到老夫人身上去,今儿个,风扬决定永绝后患,一生一世一双人,他可不是说说就算的。

“太夫人,老夫人,侯爷,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是冤枉的啊!”玲玉听换了刑罚,又动了心思,即使满嘴漏风,却还强自狡辩。

风扬瞧着玲玉到了这样的境地,还是不思悔改,风扬冷光更甚:“将她带到刑堂,交与刑堂管事亲自动手,一百大板,就说爷今儿个兴致好,要亲眼见他动手,就让府里各个院子里的下人也都去欣赏一番吧!”

太夫人和老夫人听的风扬这么一说,手都抖了一下,二人相看一眼,心里都升起了三分恐慌,尤其是老夫人,双腿都有些发软了:风扬这是要为凌小小出气啊!

玲玉此刻已经浑身抖成了一团糠,也明白今儿个自己踢到了铁板,动了风扬的心尖上的肉,风扬这是要拿她做靶子,给众人看。

“四夫人…四夫人…四夫人…求您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信口雌黄…了…再也…”

玲玉知道这时候能救她的不是太夫人,也不是老夫人,而是凌小小,可惜,她悔悟的太晚了,凌小小可不是圣母,她没有那么大的心胸去原谅要谋害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