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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烧了很多的纸钱,才悄悄儿的收了这一切,却在站直身子的时候,眼前一花,正看到玲玉站在眼前冷冷地看着她,她一时慌了神,口不择言:“你休要怪我,若不是你自己存了心思,怎么会被我所惑,我根本就没有想到…”

这人一时住了口,眨了眨眼睛,却见眼前什么都没有,刚刚不过是错觉罢了!

这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稳住自己的心神,快速的消失在夜色中。

而此时,另一个人正对着青铜镜冷笑:“不守妇道的贱婢,终于死了!”

这人说这话的时候,帘子却被另一个人打起,气急败坏的怒喝:“是不是你做的?”

那人从铜镜里瞧着这人气急败坏的脸,笑道:“你说呢?”态度有些轻蔑,似乎并没有将这人的怒气看在眼里。

闯进来的这人,狠狠地跺了跺脚:“你坏了我大事!”气得再次甩帘子而去,而那人却依旧对着铜镜仔细的卸妆,但若是仔细的瞧瞧,就会发觉那人拔着玉簪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相较于其他院落的不安,而凌小小和风扬的院子却是柔和一片,风扬端着白瓷碗,不时的将面条送进小小和自己的嘴里,你一口,我一口,好不浓情蜜意。这是风扬坚持的,他听凌小小说她也未用饭,就想出了这么个主意,虽然凌小小想自己再下次厨房,但是风扬却坚持那白瓷碗很大,那面的分量足够二人用得了。

凌小小心里明白,这是风扬对她的体贴,所以很是合作的将风扬喂来的面条吃的干净。

二人用好了饭,风扬就起身洗浴,他说了今儿个让她受委屈了,所以等一下,他会将功补过,会帮她洗澡的,凌小小想到风扬每次帮她洗澡的结果,那脸上就闪过两道红晕,这个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风扬洗浴回来的时候,就瞧见凌小小的一张脸红艳艳的,目光有些恍惚却晶莹剔透,水汪汪的,娇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舔了舔唇,走到凌小小的身边,一只手不自主的摸上她粉嫩欲滴的脸颊,出声打破一室的沉默:“小小,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凌小小刚刚正想到往日的痴缠,猛然被风扬打断,那一张脸一时间就涨红了起来,就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没…没什么!”打死她,也不会说出自己在想什么,要是被这个坏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有多得意呢。

风扬见凌小小姿态越发的羞怯,哪里愿意放过,自然紧逼追问:“你到底在想什么?瞧你脸色这么红,一准没好事,快,跟我说,你刚刚在想什么坏事?”

说着整个人就逼了下来,一副凌小小不说,就不善罢甘休的模样。

凌小小一听他说坏事,以为他已经猜到,整个人不是脸红了,是整个人浑身上下都红得如同煮熟的虾子:“你胡说八道,谁想什么坏事了?”嘴里却是半分不松。

风扬瞧着凌小小这般羞怯的模样,一时来了兴致,非要追问不休,凌小小哪里肯说,风扬就伸出指头,去挠她的脚心,凌小小最是怕痒,没几下就咯咯笑了起来,不住的求饶,左躲右避,却怎么也躲不开风扬的魔掌。

风扬见凌小小失了往日的端庄,整个人在锦被上来回的滚动,那娇俏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可爱,忍不住继续逗弄与她。

却在目光瞧过她那粉嫩如玉,娇小可人的脚趾时,怔了一怔,一阵心痒,忍不住放开她的脚心,反而去拨弄她的脚趾,凌小小刚刚停了笑意,却见风扬傻兮兮的对着她的脚趾头发呆,不由得娇嗔:“呆子!”

这么一声呆子,可真是娇柔百绕,荡人心扉!

风扬回过神来瞧着眼前这个巧笑甜甜对着他的女子,昏黄的灯火将她的小脸蛋儿染上一层朦胧而诱人的颜色,长长的睫毛不时的颤抖,扑闪着,如同振翅而飞的蝴蝶,而睫毛之上,还微颤颤的滚动着一两颗晶莹的泪滴,想来是笑得开怀的时候,溅落而来的,那深幽而迷人的眼睛因为这晶莹剔透的泪水而显得越加清明,也让他那颗饱受气苦的心,在她淡淡的气息中而越加的温暖起来:经霜更闻幽香,他应该就是那个闹香的人吧!

他的眉梢眼底因为这个认识而扬了起来,轻轻的在凌小小耳边道:“夫人,为夫伺候你沐浴吧!”

风扬说着,就伸手将凌小小拦腰抱了起来,几大步就到了净房,自从风扬那次在房里非要和她一起沐浴,洗的房里到处都是水后,凌小小特意建造了净房,紧连着内室,又不会有丫头瞧见,没想到,这番行事,却更让风扬肆无忌惮了。

风扬几个大步就将凌小小抱进了净房,三两下就将凌小小碍眼的衣衫脱了,随手扔在地上,然后就将凌小小放在了大大的泡着花瓣的木桶里。

这木桶是风扬亲自订制的,自然足够大到容纳两个人做任何事情,凌小小想起那日这木桶送来时,几个丫头红着脸捂着嘴偷笑的模样,面上又是一阵红霞,心里倒是一阵甜蜜流过。

凌小小柔若无骨的倚在木桶上,静静地看着风扬,原本风扬已经沐浴过了,所以只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腰间也只是用松花汗巾子松松地系着,瞧他这身简易的打扮,也看得出来,他有再次洗澡的打算。

果然,他刚刚将她放进了水里,自己就开始松开那松花汗巾子,长袍一解,里面居然空无一物。

凌小小呼吸就急促了起来,忙不及的扭开脸去:“讨厌!”

风扬轻轻的笑了起来,显然很得意自己对凌小小的影响力,结实修长的大腿一跨,就荡起了水花无数,那然后紧挨着凌小小坐下,让温温的水再次浸泡他的肌肤,整个人比起平时来,显得少见的慵懒,也柔化了他眉宇间的冷意,更给他添了几分致命的吸引力,凌小小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连她这个相处半年的妻子都挡不住他的魅力,何况那些情窦初开的少女呢?

这个男人可真的是貌比潘安,玉树芝兰啊,再有凤阳侯这样的桂冠,也难怪天下女子趋之若鹜。

“小小,你说今儿个,咱们是这次从前面,还是后面呢?”他伏在她的耳边,一本正经的问道,好像这是一个再严肃,正经不过的问题。

凌小小愣了片刻,血液瞬间从脚底一直沸腾到了头顶,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失了所有伪装的淡定,耳珠子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这还不算,她整个人一时慌得居然坐立不稳,一头就要栽进水里,搞了一个四脚朝天。

当那飘着玫瑰花瓣香气的温水,漫过她的头颅的时候,凌小小自嘲苦笑:她或许会是第一个淹死在自己木桶里的女人吧!

风扬也被凌小小的状况给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拉起凌小小,只见她晶莹的肌肤滚落着水珠,乌黑的发上还有几朵香艳的玫瑰,这般略显狼狈却更诱人的小小,好似那传说中绝美而让人心怀遐想的洛神。

“穠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连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靥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凌小小稳住自己的心神,又见一向冷漠淡然的风扬居然用这样的言辞来赞美自己,心里虽然受用,不过面上却还是红灿灿的给了他一个眼白:“不正经!”

不过胸膛中的那心跳声是一声快过一声,而脸上是发烫的快要将水都要沸腾起来,膝盖发软,浑身是半点力气都没有,还好是坐在水里,否则不知道又要出什么丑了。

“你是我妻子,我不正经怎么了?”见凌小小原本白净如雪的脸上被他的一句话就染成了桃花,他的手在水下也就不规矩了起来,手下摸着凌小小柔若无骨的身子,鼻尖萦绕的是她特有的淡淡的清香,眼睛里看到是是她仙子一般的容颜,耳朵里是她如银铃般悦耳动听的声音…一时间,风扬只觉得天上仙境也不过如此!

凌小小抓住水里的手:“你能不能不要总想着这个?”

风扬倒是半点不害臊,大大方方的说着:“鱼水之欢,咱们现在有水了,怎么能没鱼呢?”

“真不要脸!”凌小小笑着推搡着他。

“我就喜欢对你不要脸!”风扬把她的手按着举过了头顶,俯下身子就开始逗弄她的身体。

饱受交缠的身子是敏感的,酥麻的感觉传到心底,凌小小的身子就扭动了起来。

风扬就抱着凌小小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牙齿震动的感觉,让凌小小的身子也随之震动了起来。

爱人的全心全意的呵护,让凌小小的神经松弛了下来,她轻轻地扶着爱人的身体,从浓密的头发,到宽阔的额头,再到高挺的鼻尖,再到性感的嘴角,延伸至喉咙…到厚实的胸膛…

风扬忍不住低低的急促喘了一声,紧紧的抓住凌小小使坏的手,翻身将她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下面:“坏蛋,小妖精!”

凌小小仰着头看他,吃吃的笑了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飘荡在净房的上空,寂静的屋子因为这笑声而变得鲜活起来,让风扬是心也热的如同七月里的流火…

风扬的手放肆的在凌小小白玉般的肌肤上游着,带着恶意的使坏,时轻时重,不时的偷袭着…

听到凌小小时不时的抽出一口凉气,他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感受着她的身体不停的变软,他手下的动作就更有煽动性。

凌小小有些耐不住的将身子向他靠了靠,有些委屈的叫着他:“疯子…”

他轻轻的享受着她娇嫩肌肤摩擦的触觉,故作不解道:“叫我干什么?”

凌小小被他磨的难受,顾不得羞怯,微微的闭着眼睛,笑声的道:“我要…”身子又向前了一份。

风扬舔了舔她的唇角:“乖,告诉我,要什么?”

“要你!”凌小小凤眼妩媚如丝,光亮的如同夜色中的星辰,晶莹带着花香的水滴从她的发梢滴落,给她形成一种极致妖娆的魅惑,饱满的红唇微微的张开着,好似诱惑着旅人采摘的花朵。

这样妩媚到了极致,妖娆到了极致的小小,让他再也忍不住将自己埋进那温暖而渴求的深度,一直深入,一直深入,不停的深入,想要把自己最原始的热力埋进她的身体里,在最炙热的高度,他似乎看到形似他或是她的孩子,在对他微笑…

氤氲的水汽之中,凌小小如同刚刚出生的婴儿全身无力地攀着风扬,任由他摆弄着她的身体,他将她抱起来,然后又放下来,上上下下的摆动,然后还觉得不够一般,又将她翻过来又覆过去,果真做到了他嘴里的前面和后面。

此时的风扬,好像是一位力大无穷,无所不能的勇士,带领着凌小小一次又一次的领略极致的快乐。

当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候,凌小小自然又享受一把最极致的温柔,风扬小心翼翼的帮着凌小小打理好了一切,抱着她进了内室,凌小小如同他身体的一部分一般,缠着他,依附着他,蜷缩在他的怀里。

“疯子,今儿个我去见武易名,不告诉你,是我不想你为此而操心,我知道这是我不对,下一次,不管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听说男人在做过坏事之后,最好拐了,凌小小选择这样的温情的时刻,将自己的错说出来,也做下自己的保证。

风扬将她圈在怀中,一起躺下,低声道:“我知道你的担心,以后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你的心思,咱们是夫妻,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担心我的小心眼,也不用压制住自己。”

凌小小轻轻的搂住他的腰肢,轻轻的点了点头:“你也是,我们是夫妻,有什么就说出来,不要像今天这样,你难受,我也难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不管怎么生气,也都要吃东西,否则对身子不好!”

“好,以后一定会吃东西。”风扬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小小娇小的身子静静地在他的怀里,这样的情景一如梦境般美好,散发出淡淡的暖香,甜蜜而让他觉得温暖,梦幻般的美好,简直不像真实的一般…

他轻轻的拍着小小的后背,反省道:“今儿个,我没有和你商量,就提出接掌家务的事情,是因为时不可待,你不要生气,我想着你接掌家务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何不在最好的时机,有了我今儿个的行事,想必这府里上下这些日子对你都会多敬上三分,你做起事情来,也会得心应手点。”

凌小小心里最后的一点芥蒂,也被风扬这番话给消除了,这个男人不管做什么,永远都将她摆在第一位。

凌小小轻轻的抬起她的脸,温柔而细密的吻了吻风扬的唇,低声的说道:“疯子,我怕我不是爱上了你,而是爱惨了你!”

“我知道。”风扬又低低的笑了起来,回了她一个窒息的吻:“因为我也爱惨了你。”

“疯子,谢谢你如此爱我。”凌小小这份感激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像她这样一个别扭,又爱胡思乱想的女人,拥有风扬这样一份纯净的爱意,实在是一件幸福而庆幸的事情。

“傻瓜,你是我的妻子啊!”风扬咬了咬她的鼻尖,惹得她轻轻一笑,这么简单的妻子二字,听在凌小小的耳朵里,令她无比的心安。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所以享受他所有的温情,所有的柔情,这是别人奢望却无法得到的特权。

如此温馨的气氛里,凌小小的嘴角弯出最灿烂的弧度,重新调整一个幅度,让自己以最舒适的姿态依偎在风扬的怀里,伸出指头,在风扬的胸膛里无意识的勾勾画画。

“疯子,你知道吗?今儿个,母亲要我收了那丫头的时候,我心里多难过吗?可恨,我们去了书房,你却什么暗示都不给我,就让我一个人暗自伤心,我差点没当场哭给你看。”凌小小爱娇的抱怨道。

“你心里难过?我当时怎么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根本不在乎呢,因为这个差点没让我气的得了内伤。”风扬眉头蹙了一下:“你不相信我吗?难道你以为我会真的对那丫头怎么样?”

凌小小见这人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很是愤恨的用指头掐了他一下:“我当然相信你了,夫妻半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风扬显然对凌小小的话表现出万分的满意,很是宽宏大量的原谅她泄愤的行为,反而很是亲昵地在她额头亲了亲。

凌小小趁着这时候,对他进行思想教育:“疯子,虽然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可是我这心里还是不好过,想到其他的女人对你虎视眈眈,我这浑身就不自在。”

见风扬居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别光顾着笑,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就是爱嫉妒,爱吃醋,怎么了?我是女人!往日里再爽朗也是有点小心眼的,见不得别人窥视我的丈夫,你相貌好,性子好。”

风扬“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普天下估计也只有他的妻子说他性子好了,见凌小小又一个眼白过来,立马止住了笑意:“我不笑,听着呢!”

凌小小继续一本正经道:“像你这样的好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觊觎着呢,我能不担心吗?虽然,你不会让她们占到便宜,可是,俗话说的好,不怕贼来偷,就怕贼惦记,若是你一时懈怠,被人家占了便宜,我…我怎么办?我是你的妻子,一辈子要生活在一起的人,可不想咱们之间,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人来,一张床,两个人睡刚刚好,三个人就挤了,四个,五个…那就更不用说了。”

“你胡说什么呀,你可真敢说,啥叫贼惦记,我是东西啊!”风扬眉眼飞扬的捏了捏凌小小粉嫩的脸颊:“真要这么担心我,就帮我防着那些个别有用心的女人。”

“我防着有什么用?我又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再说了,就是我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也不一定防的住啊,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这种事情,自然需要你自己来防比较好。”凌小小亲了亲风扬:“所以,亲爱的疯子,你一定要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严防死守,千万不要让其他的女人有可乘之机。”

凌小小说这话的时候,态度是严肃的,语气是严肃的,就是眉眼之间的表情都是严肃的。

这可是凌小小两世的经验之谈,对付别有用心的女人,男人总比女人有办法,所以这防守工作,男人做起来,比女人管用的多,女人再怎么防备,都是治标不治本的,防小三,小四这种艰巨而困难的工作,要男人自身有这样的觉悟,才能从根本上杜绝小三,小四的心思。

她凌小小虽然是无敌女金刚,可是也不能总做圣斗士啊,现在找到了完美好丈夫,自然要想着法子和自己的丈夫一起享受人生,一起享受爱情的滋味,总提着心,吊着胆,时刻戒备着和小三,小四做斗争,那还有什么乐趣,还不如培养完美丈夫加强防范意思,从根本上杜绝问题,这才是她近期工作的重点。

风扬眼底流出笑意,微微的眯起了眼睛,嘴角的弧度再度扩大,又低低的笑了几声:“好,我听夫人的,以后再有什么女人出现,我一定离的远远的,若是有不长眼的非要靠过来,我就用眼睛死死的瞪着她,好不好?”

凌小小慎重的点了点头:“好,咱们离女人远远的。”对着风扬甜甜的一笑,轻轻的将头蹭了蹭风扬的胸膛:“疯子,你真好!”

“这不算什么,我喜欢你在乎我的感觉!”风扬用下巴摩擦着凌小小的头顶:“就像我也不喜欢你和其他男人亲近一样,所以今儿个我猜到你见得人是武易名的时候,心里也很不舒服。虽然也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我一想到他曾经求娶过你,心里就窝着火。”见凌小小想要抬头看他,他将下颚死死的抵着她的头顶,不让她抬头,继续说道:“我今儿个也偷偷跟去了天悦茶楼,瞧见了躲在一边的玲玉,才有了后面的计划,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会跟过去,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就是跟过去了,我知道说出来会被你笑,可是我不想瞒着你,我说实话,我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更不喜欢罗海天对你念念不忘的样子。”

风扬的坦白,让凌小小的心脏像是被蜂针叮了一口的感觉,这对凌小小来说,是一种很是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风扬会知道她去见武易名,是因为他偷偷的跟在了她的后面,她的心里是酸酸的,麻麻的,甚至有些微微的疼痛感觉:她的风扬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居然因为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凌小小立刻自我反省,是不是她给这个男人的安全感太少了,是不是她太过于自私了,这半年来,她是不是为风扬做的太少了,所以这个男人总是担心着她会忽然间不见了一般。

凌小小想起,有些早晨,若是风扬醒来,身边见不到她的时候,总是立刻下地去找她,那些时候,她只是以为风扬只是不习惯醒来的时候,她不再身旁,而忽略了这些个动作后面的不安,风扬是怕她会忽然消失吧!

这个男人总是用冷静,淡定来掩饰他的惊慌,他的不安,而她,这个他最亲密的枕边人却忽略了他的感受,风扬遇见她,实在的太辛苦了,她真是一个失败的妻子。

“对不起!”凌小小惭愧的伸出双手抱住他的头,将脸颊贴在风扬的胸膛,聆听他的心跳,小声道:“疯子,我这个人很懒,若是爱上了一个人,只怕就是一辈子,变心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累,太疲惫,而爬墙这样的事情对我来说,难度系数也太大,我从来没有想过。现今,我对这样的生活很是满意,虽然说我极不喜欢争争斗斗的生活,但当我的丈夫不得不去争斗的时候,我愿意做他最强硬的后盾,因为夫妻一体,在我动心的那一刻,就决定了刀山火海,只要他去,我都会跟随。”

“小小…”风扬的声音有些激动,搂着她的胳膊不自觉的收紧。

这或许就是他一直忐忑之下,想要听到的话,这或许就是夫妻过日子的感觉,风扬的心里涨的满满地,酸酸甜甜的感觉,让他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凌小小却不理会她,自顾的说着:“当然,这些都是我做妻子的会做的事情。我也不会只是付出,也一定要有同等的回报,我的丈夫要将我捧在手心,对我专情,不看别的女人,当我伤心的时候,要哄我开心,当我被人欺负的时候,要帮着我欺负回来,当我做错事情的时候,要帮我背黑锅,当我年纪一大把时,还要每天赞美我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若是你能做到这一点,亲爱的疯子,我保证你会得到世界上最爱你的妻子。”

风扬哈哈的大笑起来,他从来都知道他娶了一个古灵精怪,永远都不会让他觉得无聊的妻子。

“好,我会时时刻刻将你捧在手心,其实现在我已经这样做了,当你伤心的时候,不,我不会让你有伤心的时候,我要你时时刻刻开心,若是有人让你伤心,我第一件事就是先灭了他,杜绝一切让你伤心的源头,至于你被欺负的事情,亲爱的小小,我不觉得经过今天之后,还会有人会不长眼睛来欺负你,谁都知道你是我心尖上的肉,若是他们嫌脑袋长得太结实了,尽管来试一试。至于你做错事,我帮你背黑锅,亲爱的小小,我觉得你永远都没有做错事情的时候,你永远是正确的,至于年纪一大把的时候,让我天天赞美你,亲爱的小小,我怎么不觉得那是赞美,因为我知道,你原本就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这是毋庸置疑的。”

风扬收敛了笑意,一本正经的说道,凌小小却已经笑得不行了,她揉着肚子:“疯子,我肚子笑疼了,肚子笑疼了…”

风扬也忍不住笑出来了:“那我是不是得到世界上最爱我的妻子了。”

凌小小大大方方的点头:“嗯!”笑了一会,又道:“疯子,我以后尽量不和其他男人来往,不过武易名以后还有些生意来往,不见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会尽量减少和他的正面接触。那个罗海天,我若是见一次,就鄙视一次,他要是再恶心兮兮的,我就看一次,瞪他一次,表示对他的不屑,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风扬很是赞同的亲了亲她的鼻尖:“这个想法太好了,你就见一次,瞪一次,一直瞪到他不敢再对你有啥想法为止。”

凌小小见风扬也同意自己的想法,就笑了起来,想了想,又对着风扬道:“那你下次见到那个小怜,你也要狠狠地瞪她,好不好?其实想到这两个人,日后还要相见,就觉得恶心。”

风扬微微一愣,随即闷笑道:“我都不知道你是个小醋坛子。”见凌小小红嘟嘟的唇撅了起来,亲了一下:“好,都听你的,若是以后,我见了她,我也狠狠地瞪她,一直瞪得她不敢见我,好不好?”

凌小小倒是认真而严肃的点了点头:“这是必须的,若是再见你对她放任自流,那就让你晚上跪床头!”

凌小小的说辞又逗的风扬哈哈大笑,伸手揉了揉凌小小身上最有肉的地方,轻笑道:“真是个悍妇!”

凌小小微微嗅了嗅鼻子:“可是你却最爱这个悍妇不是吗?”很是骄傲自满的模样。

“是啊,我最爱这个悍妇了,爱到恨不得将一颗心掏出来,放在她的眼前,让她亲眼瞧见,那颗心从来就只为她跳动。”

风扬说情话的时候,双眼是琉璃若水的,清透而具有蛊感的能力,凌小小在他清澈的眼底,瞧见两个自己,如同她的灵魂,她想要穿过那修长的睫毛,去探索那琉璃的世界,也找出自己的灵魂。

在风扬的眼中,这般专注的瞧着他的凌小小美丽极了,可爱极了,他不愿意再开口,打破这带有魔力的世界,低低的垂下脑袋寻找着她的双唇,辗转反侧的舔吸,深吻,将自己火热的情意,通过这近乎窒息的吻传递过去

凌小小在心爱人儿的诱惑之下,很快就动了情,反手抱住他的身体,闭上眼睛,任由他亲吻,也不时的回吻,二人之间缠绵悱恻,一时间,室内的温度就有些偏高,二人身上就有些黏糊的感觉,却并没有止住二人动作。

夏日的晚风吹过,帐幔轻轻的飘动,掀起优美的弧度,红色的锦被,交缠的身影,急促的呼吸,让那帐幔带起了淡淡的暧昧,形成独特的风景,夜晚的星辰,偷窥着这动人心弦的一幕,有些羞涩的眨着眼睛,将宁静的夜晚也带了几分羞涩。

窗外偶尔几只虫子的鸣叫,却在美丽的夜色中,很快消失远去,带着欢快的心情,四处鸣唱属于它们自己的歌谣,而室内的淡淡的香气,飘散在每一个角落,带着男人和女人的气息。

当疲惫至极的凌小小沉沉睡去的时候,嘴角是挂着满足而愉快的弧度,紧搂着凌小小的风扬,他的神采里也有一种叫做幸福的光芒:今天,他又距离自己理想的生活更进了一步,而这一切,都是一个叫凌小小的女人赐予的。

搂着凌小小,听着她平稳而匀称的呼吸,忽然觉得,这一刻,拥着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第146章

翌日清晨,三夫人天微亮就到太夫人的院子里请安,太夫人刚刚起床,侧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不知道咋想着什么,听到轻轻的脚步声后,太夫人睁眼一瞧,见是往日里最会讨她欢心的三夫人,便猜到她定然是知道昨儿个的话了,能忍到现在也算是不错的了,眨了眨眼睛,有些蹙眉:“你听到消息了?”想到风扬强势的态度,和风老侯爷的莫名反应,太夫人思绪就有些混乱了。

三夫人,轻手轻脚走到太夫人身边,立在她的一边,缓缓地的抬起手臂,为她捶起肩膀:“祖母,我…我心里…不安,昨儿个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一个章程来,这不,天一亮,就到祖母讨个主意。”

她见太夫人愁眉不展,顿了顿,才小心翼翼说道:“祖母,你走过的路比我们这些小辈走过的路都多,这样的大事情,不找您商量,找谁商量。”

见太夫人这番话后,眉头依旧不展,还是沉默不语,三夫人有些急了:“祖母,是我们小辈不懂事,没能力,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要祖母帮我们操心,实在羞愧啊!”

太夫人听三夫人的口气有那么点真的不安了,就撩起了眼皮子,有些冷飕飕的瞧着屋里伺候着的下人,微微挺直了腰杆,挥了挥手,几个伺候的下人就退了下去,张妈妈还很体贴的为太夫人和三夫人将屋门给合了起来,自己守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为二人把风。

“你也不要慌,昨儿个祖母想了一晚上,总算是想出了一个眉目来。”太夫人想着,又叹了一口气,反手拍了拍三夫人为她捶背的手:“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出身这点比老四家的差了点,否则那需要受这些闲气,老三也是的,没点心眼。”

三夫人听到太夫人又提起她的出声,心里就有些不高兴了:她出身是不好,一个庶女罢了,可是,她若是出身好,还会嫁给风府的三爷那样的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庶子吗?

三夫人心里非常的不舒服,可是面上却做出一副惭愧的模样,好似这出身不好,她自己也觉得愧对太夫人一样,咬着粉嫩嫩的下唇,目光流转:“祖母…”低垂着头,面上是羞涩而不安的样子。

太夫人瞧了,心里的气消了三分,就略显不耐烦的挡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请罪:“算了,人的出身无法选择,也算不上是你错。”

三夫人露出一个感激涕零的表情:“谢谢祖母体谅,孙媳每次在外面行走,外人都极其羡慕孙媳有您这样慈祥的祖母,都说您大度,善待我们这些小辈呢?”

太夫人被三夫人这以及马匹拍的很舒服,也就不再卖关子:“我思前想后,老四家的这个,可不是简单的人物,咱们不提起做点准备是不行的。”太夫人左右摆动了脖子,三夫人很有眼色的将紧握成拳的手,改为去捏太夫人的脖颈。

太夫人的脖颈之处立刻舒服了不少,这老三家的就是会小意讨好,尤其是这一手敲打的功夫,还真的颇得她心思。

太夫人身上舒服了,那话也就说的干脆了:“这半年多来,我一直冷眼旁观,瞧她行事,想来你也看到了,她行事有规有矩的不说,遇到难办的事情,也是办的服服帖帖,就是我当年,在她这般年纪,也没有她这份自如,所以你这次行事,要多加小心,千万别掉以轻心,小瞧了她去!否则吃亏的就是你了。”

三夫人听到太夫人说你这次行事,那手下的动作就微微一停,随即不着痕迹的遮掩过去,只是那眉头在太夫人看不到的后面,飘过一丝乌云。

“祖母说的,孙媳也能看出一二来,只是到底我们是庶,他们是嫡,真的对上了,哪里有啥底气,还请祖母示下。我们该怎么做?”三夫人长长的叹息一声:“祖母也知道,我们这些年全靠祖母偏爱,才在风府里有一席之地,只是四房现在整出这么一出,真的要如了四房的心思,只怕不久之后,这风府就都是四房的了,不要说我们这些下辈了,瞧那四房的气焰,只怕到时候眼里都没有您这个祖母了。”

太夫人知道三夫人这番话有些夸大其词,可是也没有说错什么,本身四房就是个强势的,现在娶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媳妇,身份背景,哪一样都不容小觑,而且明显的和她离心,这以后真要掌管了府里的家务,只怕她真的要到一边颐养天年去了。

太夫人那么一想,就觉得这家务还真的不能让凌小小接过去,仔细的瞧了瞧窗口,屋门的方向,确定无人之后,才道:“你附耳过来。”

小声低语一番,三夫人越听,那神情就越激动,看来太夫人的确想到了一个不错的法子。

“听明白了没有?”太夫人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这语气就有些急促了。

三夫人点了点头:“孙媳听明白了,祖母放心,孙媳定然会照着祖母的吩咐行事,绝不会露出半点蛛丝马迹的。”她虽然用柔和的声音,乖顺的回答着太夫人的话,只是语气中的森然,却不是柔和而能掩盖的。

太夫人抬头仔细的看了三夫人一眼,见她是真的明白自己的想法,深感欣慰,老三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她虽然宠爱,但心里其实也是明白的,所以往日里行事,倒是更看重这老三的媳妇,这老三的媳妇是个有心计的,在这风府了还真的不输给谁。

太夫人就不明白风老侯爷怎么会同意将家务交到凌小小的手上,这些年老三家的,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好在交涉家务,也不是一天两个就能办好的,她刚好可以在这段时间让老三的媳妇做点什么,她是看来老三家的,这孙媳妇是有些手段的,难不成她们祖孙联手还斗不过凌小小不成?

凌小小就是再厉害,也不过是而双十年华的女子,那阅历,见识哪里比得上自己,这么一想,太夫人嘴角不由挂上了一份自得的笑容,放低声音给给三夫人继续支招:“等你和四房交接家务的时候,你记得故意露出焦躁出来,她那样精细的人儿,一定会有想法的,到时候…”

太夫人下面的话即使没有说出来,但是三夫人又怎么会不明白,心里一面暗暗心惊太夫人手段毒辣,另一面又庆幸自己家里那个不成材的,到底是得了太夫人的眼缘,自小嘴巴就甜,时常在太夫人的院子进进出出,这情分就处出来了,当然,这也有感谢老夫人和太夫人不亲近,才让他们三房钻了空子。

“真的明白就下去布置吧!”太夫人将自己紧绷的身子又放松了下来:“切记要小心行事,那可不是善茬的主。”

三夫人听了,连连应道,感激涕零道:“还好有祖母帮着我们拿主意,否则今儿个真的要急白了孙媳这满头的白发了。”

“去吧,先去将这事情安排下去。”想了想,又懒洋洋的开口:“听说老三这些日子在外面不安分,你是做人媳妇的,怎么也不劝着点,怎么能任凭他胡闹。”这又将三爷的错怪到三夫人的头上了。

劝?三夫人心里冷冷一笑,那人是听的了劝的人吗?不要说她了,就是太夫人这些年也没白少劝他,可是结果还不是当面应承,背后继续我行我素,花酒照喝,钱财照赌,她这个做妻子的闹得稍微凶一点,太夫人就第一个不高兴,将她叫过来训斥一番,《女戒》,《女训》就罚抄了下来

在三夫人看来,三爷的不成材,这太夫人脱不了干系,现在却将这些罪责都推到了她的头上:真是自己身上的肉,生出来的肉,金贵着呢?哪里容得了别人说上一句两句不好。

三夫人心里明白,太夫人也只是这么一说,若是她真的因此和三爷闹起来,到最后倒霉的还是她,她才不会傻兮兮的当真呢。

三夫人又是一副羞愧的模样:“是孙媳的错,今儿个回去,孙媳就劝劝三爷,让他莫辜负了祖母的一片良苦用心。”

太夫人万分受用,心情也开怀不少:“我这里有两万两银票,你拿去给老三将那些事情给打发了,千万莫传到你们父亲的耳朵里,他可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三夫人这是,顿时做出了吃惊的模样,用白皙的手半掩住自己的唇,轻声惊呼起来:“祖母,这…”说着话的时候,又从袖子中掏出了绣着牡丹富贵的锦帕,按住眼睛,似是有泪落下。

太夫人瞧着三夫人这等模样,心情又好了几分:“老三这孩子,就是性子直,心眼好,没啥心机,最听不得好言好语,被人三句好话一说,就忘了北,你也莫要当真,他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致,等这阵子新鲜的劲头过了,那心自然也就回到家里来了。”

三夫人连连点头称是,只是心里好笑,这些话,太夫人都不知道和她说了多少回了,每一次,都是这么说,可是哪一次那人的心是真的回来,即使在后院里呆些日子,那也是看上了府里的那个丫头了。

不过,她才不会为了这个伤心,虽然气愤是有的,但是当初嫁进来的时候,她就明白,这是一桩各有所需的婚姻,她根本就从来没有对那个男人抱过希望。

男人啦,这种东西,是最信不过的,满嘴的谎话,谁信了,谁就等着遭殃吧,好在她从来就不信的,三夫人信的向来只有真金白银,这世上啥都会骗人,只有真金白银不会骗人,这也是三夫人愿意小意讨好太夫人的另一个原因:太夫人这人虽然毛病不少,但是出手大方,三夫人零零碎碎从太夫人这里也挖了十多万的银子了。

太夫人瞧着三夫人那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再想想凌小小那张狂的劲儿,有了对比,对三夫人那是百分百的满意:“你放心,只要你按着我的安排办事,这家务很快就会回到你手中的,也叫老三最近少出门,老侯爷似乎对他的行径也有所风闻,真要惹怒了老侯爷,我担心会牵累你接掌家务的事情。年纪轻轻,做事难免就瞻前不顾后的,你这个做媳妇的,就多劝劝,回屋后,多费费心思,将他稳在房里。你这孩子,一向是个有办法的。”

三夫人一听,这太夫人是暗示她将外面的那个狐狸精接回来啊。

三夫人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虽然她不稀罕三爷在不在屋里,不在更省心,可是太夫人有句话说对了,真的要是让那浑人惹怒了老侯爷,只怕到时候会影响她接掌家务,这可是大事,接掌家务,她其实并不想那么辛苦,可是接掌家务背后,那可观的油水,她是真的放不下。

三夫人沉默了半响,才期期艾艾的开口:“祖母,去瞧您房里那个玲丽丫头,是个讨喜的,模样好,手也巧,又是祖母房里出来的,孙媳那屋子,人虽然不少,可是都是个榆木疙瘩,哪里有祖母身边的丫头来的伶俐讨喜,而且三爷也在孙媳的面前夸过那丫头,若是祖母舍得,不如就将这丫头赐个孙媳,孙媳也好有个人在一边帮衬着。祖母,您看…”

太夫人这时候是真真儿的舒服了,通体上下都舒服的不得了,这老三家的就是个人精,却精的她满心的满意。

话说昨儿个玲丽被风扬打发回来了,那哪里是赶玲丽回来,那是甩太夫人的巴掌,太夫人回屋见到哭的泪水连连的玲丽,差点没忍住气,将她打杀了,真是个不中用的,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可是她最后在张妈妈的劝慰下,总算是歇下了心思,因为她明白了,若是她真的打杀了玲丽,正好如了四房的心思,也只好将玲丽训斥了一顿。

不过,这面子她是要找回来的,最好的法子就是将玲丽配给风家其他的主子,太夫人想来想去,也只有三房最合适,老三家的是个财迷,用点钱财就能打发,而老三自个儿又好这一口,自然也乐意,而玲丽也算是个能干的,到了老三的房里也能帮衬一二,最重要的是老三家的想要争夺府里的家务执掌权,玲丽好歹在凌小小身边呆过半年,对凌小小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若是二人齐心,或许办起事情来,定会更稳妥。

太夫人自然顺着杆儿而下:“你真是个大度的,若是四房的那个有你一半的贤良淑德,我哪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所以这家务,还是你掌着,我才放心。”

不得不说,太夫人这招很高,将两个现在完全与凌小小对立的人捆在一根绳子上,自然齐心合力,而当凌小小若是如她所愿被打倒之后,这妻妾之间自然就要争斗,到时候,她这个太夫人自然还是香馍馍,谁都会抢着来巴结。

太夫人的脑袋是真的好使,这手段和心机也都是有的,一辈子斗下来,也不嫌累的慌,反而一把年纪还热衷的不得了,一句话,一个动作都透着权谋,三夫人对太夫人是了解的,也知道她这样做的目的,但是她求的是财,再说了,一个妾室算得了什么,妾这个东西不过是随意打发的,得宠的时候,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三爷的新鲜劲儿过去,还不是随她这个正室发落,她家的爷可不是长情的人,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这些年,她眼前来来去去的妾室也不算少了,又怎么样,到最后稳坐正室位置的还不是她啊!

三夫人心里想的明白,自然有得作势一番,情真意切:“祖母,你心疼孙媳,孙媳怎么会不知道呢,今儿个,孙媳就请三爷回来帮玲丽开了脸子,也正好让三爷收收心,祖母调教出来的人,三爷必然喜欢,都说三爷跟祖母亲近,想必喜好也是一样的。”

这话太夫人爱听,就笑开了脸:“是啊,老三向来合我亲近。”

自小就经常跑到她身边撒娇的,那情分是不一样的,何况这老三,除了混一点,对她这个祖母可是没话说。

二人又说了一番话,太夫人就叫来玲丽,很是和蔼的说了她对玲丽的安排,玲丽心里再不愿意,但是此刻又能做什么,昨儿个玲玉的下场,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她明白四房那里,她是怎么都不能宵想了,跟着三爷,她是不乐意的,毕竟那样的一个纨绔子弟和四爷是没法子比的,但是她现在除了顺从太夫人,还能怎么样,昨儿个太夫人眼底是杀意,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真的要是回了这事情,只怕到最后不要说什么荣华富贵了,就是小命也保不齐了,怎么说也是跟了主子,以后也算是半个主子了,若是肚子争气,一年半载之后怀上一个儿子,那这辈子也算是有靠了:玲丽这时候忘了,三夫人虽然往日里看着是个大度的,出来钱财,在女人方面是不太过问三爷的,可是至今还没听说有哪个妾室或是通房的丫头能生下三爷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