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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小还真的没有猜错小怜的心思,她现在满心满肺都是如何害凌小小,她当然不甘心如此看着凌小小和她的好姐夫双宿双飞,而自己却要嫁给那个窝囊废罗海天。

只是凌小小受了伤,整日里躺在床上,她有心害她,都找不到机会,因为风扬将让人将凌小小护的万无一失,他已经差点就失去了凌小小,哪里还能再大意一次。

因为无法害到凌小小,小怜每日是吃不香,睡不着,整个天都憔悴了不少,搞得风府的人还以为,她不舍得离开风府,乱感动一把,老夫人更是时常安慰她,日后可以经常的回来,那模样还真的将她当成自个儿的女儿一样疼爱。

而小怜更是将义妹的深情厚谊表现的凌厉尽致,天天带着补品来看凌小小,让人以为凌小小院子里没有小厨房呢。

如意瞧着小怜离去的背影,气的满肚子都胀气了:“天天做戏做戏,她演的不累,婢子看的都累!真不知道,她整天搞风搞雨想做什么?”

凌小小瞧着如意嘟起来的嘴巴,将小怜带来的补品顺手倒进窗外的花下,那花儿最近开的特别的艳丽,那可都是小怜的功劳。

凌小小淡淡的笑道:“做什么?不就是见不得我好吗?”

何心怜的性子,凌小小现在是完全了解了,那根本就是自个儿痛经,就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大出血一样!

不过,瞧着凌小小今儿个眉头间的烦躁,怕是她的痛经症状已经病入膏肓,只怕容不得自己如此逍遥,不知道这一次,这位小怜小姐又要怎么折腾呢?

这世上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再说了外贼好防,家贼难防啊!

凌小小微眯着脑袋,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该给小怜小姐一点帮助,只是不知道小怜小姐想怎么出招,她还真的有些不知如何下手的感觉。

小怜对凌小小的恨随着她嫁给罗海天的日子越来越近,而越来越猛烈,她怎么甘心就这样嫁给那个男人,而远离自己心爱的姐夫,她认为自己会落得现在的下场都是凌小小害得,虽然她也嫉恨罗海天,但是比起凌小小来,罗海天她会慢慢儿惩治,对凌小小的恨,她一刻都无法忍受了,每一天瞧着她心爱的姐夫对凌小小的柔情蜜意,她就恨不得立时冲上去,杀了凌小小才是她的心思。

所以凌小小一天不死,她一天就不会睡的安稳,所以为了能让自己睡的安稳,凌小小也只能死了。

当她终于让人打听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的时候,她的眉眼都亮了起来:恋妹情节?

凌啸那么个大男人有恋妹情节,她不觉得奇怪,恋妹到如此地步,天天到风家来报道也不奇怪,这些都可以用兄妹情深来说辞,只是置自己别院里的娇妻稚儿不顾,这是不是太过了些?

何心怜会动这样的心思,那是因为外出打听的丫头说,这几日,凌家别院里的王雨燕和孩子,正发着烧呢,凌啸也只是稍微呆了一呆,还没有在风家陪伴凌小小的时间长呢?这就让人不得不多想了。

虽然何心怜早就知道凌啸对凌小小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到如此地步,真是瞌睡了有枕头,这样的好机会,她要是不知道把握,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

何心怜连连张口向打听消息的丫头发问,打听凌小小和凌啸往日相处的事情,但是那丫头哪里知道那么多,根本也没往这上面想,自然不清楚,这让小怜十分的不快!

小怜心里虽然很不快,但是她面上却是一贯的会做人,伸手拿出一点碎银子,递给打听的丫头,让她一定要想法子将凌啸和凌小小相处的情景打听清楚回来,当然,小怜一向在银钱方面大方,尤其是对待给她办事的人,在话的最后,她说的很是豪爽:“这事情,你好好的办,如果银子不够用的话,自然可以回来再取。”

那被她派去打听的丫头,一听这话,心里可乐呵了,这可真是天大的肥差,只是简单的打听一番就能赚下这么多的银子,屁颠屁颠的应了下来,乐滋滋的行了礼告退出去。

不过,这丫头打探的消息的时候,却不如她自己想的那么容易,凌家别院的下人一听居然打探这样龌龊的事情,都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啐了她一口,根本没有任何有用的消息,她早就听说凌家别院的下人嘴巴严严实实,今儿个总算是领教了一番。

那丫头有些恼怒,你说你们这些做下人的,让你们说几句话,会要你们的命啊!这丫头不知道,瞪她两眼,啐她一口已经是那些下人拼命忍住的结果了,他们其实更想一脚踹死那个心思恶毒的丫头:你说你也是女子,怎么就不知道毁人清誉那比要了人的性命还缺德,还阴毒,在天朝,女子的清誉比什么来的都重要,可是这丫头一张嘴,就让人听出那话里的不怀好意——他们虽然是下人,可是却也知道好坏善恶,哪有人会问人家兄妹相处情况的,心里打得什么腌攒主意,还用说吗?

是的,随意说两口,是要不了他们这些下人的命,但是却会要了他们小姐的命,这些别院的下人,十之八九都是受了凌啸和凌小小大恩的人,怎么能随意毁了凌小小的名声。,若不是凌啸早有交代,只怕今儿个这丫头是有去无回了。

那下人也不气馁,此路不通,她还有别的路子,这世间的人不就是为利,为权吗,她在小怜身边待久了,受到得熏陶久了,自然也和小怜一样,认为世间没有什么是用钱摆不平的,所以在别院这里碰了壁之后,她信心满满的去了凌家,她相信这一次,她一定会问到有用的消息,虽然会花费多点的银两,但是自己的主子可是说了,银子不够用,回去取就是了,而她也知道,只要她今儿个把事情办好了,她的赏银不会少的:她想起来上一次和父亲说,要买几亩地的事情,这一次有了银钱,相信终于可以买了,那么以后,她到了年岁被发放出去,也就有了立足之地。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为自己打算自然没有错。

五姨娘细细的画着弯弯地柳叶眉,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说风家的那位义女身边的丫头在打听侯爷和大姑奶奶的事情?”

“是的。”她身边那位叫姚莉的丫头答道:“还专打听侯爷和大姑奶奶以前的事情。”

五姨娘朱芷若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铜镜,细细的查看,心里却一时间动了起来:风家的义女啊!

眼角却挂上了一抹了然的笑容: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看来,她应该去见见这位风家的义女了。

明儿个就是凌啸和王雨燕孩子的百露之日,(在有些地方,孩子一百天被称为百露),但是风扬和凌啸这几日似乎特别的繁忙,而王雨燕产后身体恢复的也不是太好,就让下人请了凌小小一起拿拿主意。

当然,最重要的是帮着挡住凌老将军的发飙:凌老将军虽然隔三差五就让人来请王雨燕母子回府,但都被凌啸很强势的打发回去了,凌啸的强势让凌老将军不是滋味,没有面子的之下,也深深的沉思起来:这个儿子大了,翅膀硬了,似乎更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了,凌老将军气得肚子都胀了起来,圆鼓鼓的,不过想到凌啸现在的身份地位,他还不得不打起笑脸,扮上慈父的样子,咬着牙将那鼓起来的气在咽了回去。

即便是如此,凌老将军的客气,那也是对着凌啸的,对上王雨燕,可没啥好客气的,仗着自个儿是长辈,那嘴里的话就不好听了,王雨燕的性子再好,这等委屈也受不了,凌啸不在,自然要找个挡箭牌,那这最佳人选除了凌小小,还有谁呢?于是火速的让人请了凌小小过去,救救场子。

凌小小前呼后拥的在侍卫的护送下,进了别院,就见凌老将军正在那里发飙,气得整个人抖了起来,脸上的肉一抖一抖地,落在凌小小的眼里,就“扑哧”一笑:“父亲,你这是怎么了?唱的哪一出啊!”

凌老将军瞧见凌小小过来,那浑身嚣张的气焰就弱了不少,再瞧见凌小小脸上那股子笑容,一股凉气就从脚底升了上来,他是知道这个女儿的,每次,笑得如同春暖花开的时候,就有人要倒霉了,而现在,凌老将军瞧着,好像倒霉的人似乎就是他自己了。

想起凌小小每一次的手段,凌老将军也顾不得正在发作王雨燕了,反而走过来,推起笑脸,亲自扶住凌小小:“小小,前些日子,你受的伤没事了?真的好了吗?怎么不在床上多躺些日子,要知道,你这身子骨从小就是弱,可千万要当心。”

真真儿慈父的模样,好像凌小小就是她手心里的宝,心尖上的肉,落在外人的眼里,还不知道这位凌老将军是怎么个好父亲,可惜啊,当事人的凌小小却记得清清楚楚,从她受伤到现在也三个月了,这位好父亲一次都没有去看她一眼,就是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连个下人都没打发过去,现在这幅慈父的样子,谁信,反正她凌小小是不信的。

凌小小略带讽刺的笑笑,光明正大的将身子从凌老将军身边侧了开去,也不管凌老将军如同浮雕一样忽然僵住的笑脸,

凌老将军原本将凌小小气色还好,心里虽然不舒服,可是还是有一份高兴的,虽然凌小小这个女儿往日里与他不太对盘,可毕竟是他的骨血,多少还是有点心疼的,听说她被刺了之后,他原本也想找个机会去看看,可是他的小心肝五姨娘那段日子,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他哪里还分得了身,只好先顾好一边在说了。

凌老将军可不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好:小小那边照顾的人很多,而芷若这边除了他,还有谁会重视,他自然要多上点心。

而且,他的小心肝五姨娘可说了,小小遇险,他若是过来了,明白他的人会说他担心女儿,不明白他的人,例如风老侯爷,往日里和他在朝里不是太对盘,难免不会多想,或许认为他去风府是去问罪的,那多不好?若是引得风老侯爷不待见小小,到时候还不是做人媳妇的受罪?

凌老将军觉得小心肝五姨娘的话说的有太道理了,也是,什么话从小心肝的嘴里吐出来,凌老将军都觉得十分的有道理,再说了,俗话说得好,嫁了一个女儿给人家,就落了一个把柄给人家,从此就欠了人家的,何况还是风家这样的世族名门,那是高攀啊,人家家里的女儿现在可是当今的皇后,反正小小也没啥大事,他何必再惹风府不快呢?

凌老将军瞧凌小小这副模样,怕是小小因此恨上了他。

凌老将军也太将自己当回事了,他还真的高估了自己在凌小小心中的地位,人家还真的就不在意他去不去看她,对这个父亲,早就冷了心了,会退开去,那是因为凌老将军的话,让凌小小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虚伪的让她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他的手,则像是带了刀剑一般,刺人深深的疼。

她可不愿意为了不重要的人委屈了自己,所以她光明正大退开之后,淡淡的说道:“我身子已经很好了,劳父亲大人挂念了。”风轻云淡,半点也没将凌老将军放在心里的模样,反而走上前去:“嫂子,孩子的百露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王雨燕见凌小小到来后,底气就足了一些,声音说话也自然流利了:“准备的差不多了,就是不知道明儿个宾客情况?”

凌啸本意是不要请太多的宾客,自家人聚聚就好了,毕竟现在不是什么安稳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然他不是怕事的人,但是可不想让妻儿与自己担惊受怕,王雨燕是个以夫为尊的,自然同意,再说,她也担心人多手杂的,出了什么事情:张老夫人寿宴上的事情,现在很多人还在谈论,那种事情出在谁家,主人脸上都是无光的,虽说罗,风二嫁极力掩饰,但是事实可不是粉饰太平就能粉饰掉的,再说了,她与自己的娘家已经决裂,若是到时候众多宾客发现根本没有娘家的人为她道贺,她这脸面往哪里搁,凌啸面上也不好看啊!

可是她没有想到,凌啸帖子都下了,凌老将军居然还要对她发飙,说凌府长孙的百露,居然这般寒酸,柿子捡软的捏,凌老将军不敢与凌啸叫嚷,却偏偏每一次都拿她开刀,她也怨恨自己不争气,可是她是做人家媳妇的,而且还是个不得丈夫欢心的媳妇,她哪里有底气站在凌老将军面前说话,到时候一个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她还不知道被贬到哪个角落?

王雨燕只要想到,那心里就酸楚的不得了。

凌小小拉着王雨燕的手将她安排在一片的雕花红木三面围住的椅子上:“宾客情况,嫂子就不要太担心了,想必兄长心里定然早就有了主意。”两个人一说一答,直接将不入眼的凌老将军忽视掉了。

凌老将军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五姨娘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他到了嗓子门口的怒喝,又咽了回去,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脸道:“明儿个就是我那心肝长孙的百露大日子,我和你们五姨娘今儿个就留在这里,明天也能搭把手。”他这是要强留下来了。

凌小小虽说是在和王雨燕说话,可眼光的余角可没错过朱芷若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她眸光顿时幽深了下去,脑子开始动了起来:这两位极品人士,为啥一定要留在别院,要说他们没有任何打算,就是扭下她的脑袋当赌注,她都不信!

王雨燕刚想开口让下人去给凌老将军准备客房,可是凌小小抢先一步开了口:“父亲,哪里需要父亲搭手,这点小事情,兄嫂和我还能应付的过来,哪里敢劳动父亲啊,再说了,听说这些日子,五姨娘身子骨一直不好,父亲还是带着五姨娘回府休息吧,若是因为呆在别院里过夜,而惊到了五姨娘,那可是我们这些做儿女的罪过了。”

凌小小一开口,就将凌老将军推的远远的,父亲怎么了,难不成明知道你不怀好意,我还要打着笑脸将你留下来,那不是犯贱,是什么?

不好意思,她凌小小什么都犯,就是贱不犯!

五姨娘见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上,就盈盈的走了出来,哎呦呦,那步子走得,婀娜多姿,娇花照水,整个人那是飘飘欲仙,骨子里都透出一份柔弱来,可真是风情独特,也难怪将凌老将军迷得神魂颠倒。

她怯生生的抬起一张楚楚动人的瓜子脸,脸上浮现出怯生生的笑意,落在凌老将军的眼里,是怎么看,怎么让他爱不释手,而落在凌小小的眼中是怎么看,怎么让她觉得厌恶,让她打心里生出一股子的抗拒感觉,很想伸手上前给她那张楚楚怜人的小脸上送上几拳,将那股子笑意打落下去。

不是凌小小具有暴力倾向,而是朱芷若的笑容,凌小小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现在她一见到这种笑容,拳头就发痒,黄明珠,何心怜每一次要使坏时,也都是这般笑的,假的她浑身都难受,虽然这位朱芷若五姨娘或是小表妹,演技明显要比那两位高杆点,但是抱歉,作为深受楚楚可怜迫害的受害者来说,她实在是杯弓蛇影了。

“小小,老爷是真的想为孩子做点什么,你何必…何必拒人千里之外,我们…我们到底是…一家人啊!”五姨娘朱芷若怯生生的说着,那声音柔和的如同微微的春风,让人说不出的舒服,但是凌小小却打起了十二分的机会,别人不知道五姨娘的底细,她还是有那么点清楚的,只怕这位和她一样都是魂穿人士。

“而且,而且…我这身子…也好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娇弱!”

听她这意思,今儿个是说啥都要在这里住下了。

“五姨娘身子好了,那就更好了。”凌小小笑得开怀:“去,给老爷和五姨娘备好马车,五姨娘身子好了,更不能留在这别院,这别院气候忽冷忽热的,要是让五姨娘再次染病,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凌小小说着,就对着一旁的管家吩咐道:“还不快去给老爷和五姨娘备车。”

她可不是什么任人操捏的小白兔,想留下来,做梦!凌小小瞧今儿个仗势,自然知道这两位千方百计的留下来,定然是为了害凌啸,她哪里会容得?

凌老将军一听这话,那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还不解气,又一脚将一片的样子踢翻在地:“混账东西,居然出言赶我离开,我是你的父亲,即使你现在贵为凤阳侯的夫人,那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岂能如此妄为,你还不过来,给我赔礼道歉。”

凌老将军冷笑起来:“你这个不孝的孽女,你以为御史们都是聋子,光是你今天不孝的举动,就可以参上你一本。”

凌小小冷笑,凌老将军变了脸,她也懒得再和他演戏了:“孽女?父亲说谁是孽女,是小小吗?”

凌小小微微顿了顿:“罗老将军,说话之前可要三思啊!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吐出来容易,收回去就难了。”

“我们父女一场,小小自然不想害父亲,恳请父亲收回那孽女一说。”凌小小好言好语的相劝。

凌老将军哪里肯听,他仗着自己是凌小小的父亲,哪里会愿意在凌小小面前服软,要知道,父母之命大如天,父要子死,子不死,都是不孝,何况这么一句话呢?

再说了,就是他说错了,又能怎么样,天下无不是父母,有的只有会犯错的孩子,凌老将军想来想去,都想不出自己又什么必要要收回原先的话。

所以他昂着头,斜视凌小小一眼,居高临下的说道:“不孝孽女!”

他很有骨气的再次重复了一遍,大有我是你父亲,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气势!

凌小小怒极而笑:“父亲,好骨气!”

都骂她不孝孽女了,她怎么着也要不孝叛逆一次吧,很好,很好,她今天就要把着孽女做到底了。

不孝?很好,她今儿个就不孝了,她倒要看看,谁还能把她怎么样?

她二话不说,上前就给了五姨娘正反两个巴掌:“一个小小的贱妾,居然挑拨本宫和父亲的关系!”本宫二字咬得极其重,也算是好心提醒凌老将军,她凌小小除了是他凌老将军的女儿外,还是朝廷钦赐的公主,九贤王的义妹,真要认真计较起来,就是凌老将军见她,还要跪上一跪。

凌老将军此时才又想起来,原来他这个女儿和他那儿子一样,已经不是他能教训的人了。

而五姨娘却因为凌小小的两下子就晕倒在地,两眼一翻就晕死了过去,还真的是纸糊的人儿。

凌小小怒了,为了留在别院,这两位真是无奇不用,一位对着她大骂孽女,一位碰一下就晕死过去:很好,太好了,今儿个,她倒要看看到底是他们道高一丈,还是她魔高一尺!

“来人,给本宫将这二人叉出去!”恶名,她凌小小还怕恶名吗?

要知道,天地君亲,她显示君,才是亲。

凌老将军犯的最大的错,就是先亲,后君,总想着凌小小先是她的女儿,再是凤阳侯的夫人,天朝的明月公主。

凌老将军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委屈,自然大声叫嚷:“孽女,孽女…不孝…”

就在别院的下人将二人拖出去的时候,外出的凌啸回来了,他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只是微微沉着一张俊脸,而凌老将军就如同溺水之人瞧见了浮木一样,对着凌啸将前因后果讲了一番。

凌啸眼神缩了缩,对凌小小眨了眨眼睛,然后道:“去给老爷和五姨娘准备客房。”

凌小小心里虽然不解凌啸为何这般做,却因为凌啸给她的暗示,而沉默不语。

第156章

凌老将军觉得还是凌啸上道,今儿个这别院他无论如何都是要住的,为了他的心肝五姨娘,他是拼了。

瞧瞧这凌老将军也不是真的无情的人,人家是和罗海天一样,只是没有遇对了人,遇对了人,人家凌老将军也可以深情不悔的,也可以很有担当的。

这不,今儿个,为了五姨娘,最重规矩,最重脸面的凌老将军,都愿意舍去自己这张老脸,死赖在凌啸这里,凌小小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声:美人如玉,引无数狗熊竞折腰!

凌老将军自然当不起英雄二字,他若是英雄,那天下就没有狗熊了,在凌小小的心中,凌老将军不但是狗熊,而且还是只为了美色变得没脸没皮的老狗熊。

“大哥,这两个一看就是居心叵测,住进来能有什么好事情啊!”凌小小略带不满的抱怨,她就不明白了凌啸怎么会让两只包藏祸心的狗熊住进来。

凌小小不呆更不傻,知道这时候凌老将军带着他的美妾住进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虽说虎毒还不食子呢,可是凌老将军在凌小小的心里连畜生都比不上,他对他们兄妹二人早就没有一丁半点的父子亲情,真的要害他们二人,凌小小是半点都不会觉得意外。

虽然凌老将军是他们兄妹二人的亲生父亲,她这样说他是挺不孝的,可是相信凌啸心里也绝对是这样想的,所以对于凌啸会留下这样一个禽兽都不如的父亲,凌小小是十分不解的,不过因为对凌啸的信任,她一直隐忍了下来,等到凌老将军和五姨娘离开之后,只有他们兄妹二人的时候,她才将心里的疑惑问出来:她的兄长可不是什么不长脑袋的人。

“有些事情,也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凌啸的语气是淡淡的,一贯地温文尔雅,可是凌小小却从他淡淡的语气之中,听出了难耐的心酸:父亲不慈,想来在凌啸的心里,还是留下太多的痕迹。

凌小小听出凌啸话里的酸楚,心里涌出来的滋味也当真不那么舒服:也是,别人害他们兄妹,也就罢了,她生气是会生气的,恨也会恨的,不过却不会觉得心酸,痛苦,因为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是仇人,就算是朱芷若来害她,她也不过是打起精神来应付,心里没有任何的痛觉,却在凌老将军开口的视乎,那心里是刺痛的,因为在她的心里,朱芷若不过是个外人,一个无关紧要,甚至有点私仇的外人,她来害她,害凌啸实在是意料之中。

但是凌老将军呢,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和凌啸的父亲,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他们兄妹二人是他的肉中生出来的肉,骨中生出来的骨,他可是他们的生身父亲,因为不管他们怎么否认,他们兄妹二人的身体里流着的确实是凌老将军的血,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也是凌小小今儿个会暴怒的缘由——凌老将军居然想要留在别院害凌啸,不要问她为什么知道,她就是知道,瞧着那二人行事的下作模样,她不用脑袋,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他们留下来定然是有所图谋,而且绝对不会是对他们兄妹有利的。

现在凌小小听凌啸这么一说,自然也明白凌啸心里早就有数了,只是心里那份悲凉,让她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的,就酸涩了起来:兄长这等模样,定然是知道了什么,才会对这个所谓的父亲,一副哀大莫过于心死的样子。

他到底要对兄长做什么?

凌小小想转身,一把抓住凌老将军的衣领,好好地问问,他脑壳是不是坏掉了,为什么要如此对待凌啸?

这个儿子哪里对不起他这个父亲了,是不孝,还是不敬他这个父亲了,这些年,即使她这个做女儿的对他有些微词,不曾给他留过什么面子,可是兄长却一直很好,为何他还要生出害兄长的心思?

凌小小读懂了凌啸没有宣之出口的悲痛,她知道,在他们二人之间,凌啸才是伤的最重的那一个,毕竟她不过是借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对凌老将军根本没有太多的骨肉亲情。

可是凌啸不一样,自小就仰慕凌老将军这个父亲,却一次又一次的被他所伤,想必心里那道伤口,此刻正淙淙的流着鲜血,因为他对凌老将军还有期待,而她却早已没有了。

虽然凌啸从来都不说,可是凌小小只是瞧着他一个动作,她就知道凌啸还在期待——凌啸一直留在凌家别院,而没有去了皇上钦赐的勇冠侯府,凌啸和她不一样,她的公主府一直没有赐下,而凌啸的勇冠侯府却早已建成,但是他没有离开凌家别院。

凌小小静静地走到一动也不动,站直的凌啸身边,紧紧地握住凌啸的手:“哥,你还有我,还有我!”她是真的看懂了凌啸的伤,感受到了凌啸的痛。

凌啸心头一震,抬头看了看淡淡光芒中的凌小小,可是因为光的折射,他根本无法看清凌小小的脸,他恍惚中伸出手,想要挥开那金色的光芒,想要看清那光芒下那张脸。

一寸,一寸,他的手越来越接近凌小小白瓷如玉般的脸庞,瞧着她明澈清艳的双目,如那碧蓝天空中的美丽霞光一样,嘴角怜惜的微笑,长袖迎着穿堂风微摆,细细的腰肢如风中荷花那般淡雅,不自觉的就能乱了人的心神。

就在他的手即将靠到凌小小的脸颊时,神情忽然一冷,喟然长叹一声,有些颓废的将修长而略带薄茧的手放了下来,神情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悲凉,见凌小小依旧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一双眸子中更添怜惜,那双美丽而神秘,深邃如星空的双眸掩映下,整个人更平添了十二分的风采。

“侯爷,小小…”此时,王雨燕的声音从凌小小的身后响起,声音是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盈盈的上前,轻声慢语道:“侯爷,妾身已经让下人们摆好了饭了,侯爷,您看…”

凌啸的神情淡淡地道:“那就用饭吧!”脸上再也没有刚刚的颓废,神伤之色,探向凌小小的手在衣袖下紧握成拳,大踏步的离开。

而凌小小也紧挨凌啸离去,王雨燕手里的帕子,紧紧地捏成了一团!

好一会儿,她才松开紧咬着的唇,用舌尖舔了舔平咬出来的牙印子,她才低着头,走在凌小小的身后,追随着二人的脚步离开。

夜色中,除了一条黑色的身影在凌啸的书房外一闪而过,别无任何异状。

而小书房的主人正坐在阴暗处,低着头慢斟慢饮,一缕柔和的光芒从灯下折射出来,浅浅地铺在他深幽的面孔上,勾画出紧,抿成一线,有些压抑的线条:该死的,居然如此对他,对小小,这颗毒瘤再不能留了。

勇冠侯长子的百露宴,虽说已经是极其的精简了,只请了族里的众人,已经私交甚好的亲朋好友,但是处在了这样的一个位置,就注定了与安静,简朴无缘,即使凌啸有意为之,但是还是有不少人借着这样的契机来攀凌啸这棵大树,套套交情:开玩笑,勇冠侯啊,天朝少见的异性侯爷,这等好机会谁愿意错过。

不管凌家乐意不乐意,人家都带着贺礼上门了,自然没有赶回去的道理,也就打起笑脸迎了进来,也算是宾客云集。

风府今儿个也非常给面子,是老夫人亲自道贺,小怜作陪,倒是风扬倒是被招进宫里,未能过来道贺。

五姨娘瞧着这一屋子的宾客,再瞧着忙忙碌碌在招呼着众位女宾的凌小小,又扫了一眼风府老夫人,嘴角挂上一抹淡笑,但眉眼间的戾气却让身边伺候着她的姚莉浑身发寒。

酒过三巡,凌啸身边的亲近小厮,悄悄地走了过来,在凌小小的耳边低低的说道:“大姑奶奶,侯爷那边有些不对劲。”

凌小小一震:“怎么了?”

“似乎中毒了!”那小厮的语气有些迟疑,似乎有些吃不准的模样。

凌小小抬起眉眼,静静地瞧了他一眼,才道:“侯爷何在?”

“在小书房,奴才担心被人看出痕迹,就没有声张。”顿了顿,那小厮又道:“侯爷昏迷前让奴才来找大姑奶奶拿主意,还让奴才转告大姑奶奶,这事可不能宣与他人之口。”

凌小小点头:“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按照常理,在这样的场合出了这样的事情是不能给第三个人知道的。

“你做的很好。”凌小小起身,不着痕迹的退了出去,连如梦几个丫头都没有注意到的模样,然后自己独身随那小厮前往凌啸的小书房,步伐急促,一副心急如焚的样子。

进了小书房,果然见凌啸双目微闭,呼吸微微静谧,面色惨白,却又不是寻常的惨白,而是惨白中带着一点青色,嘴唇发紫,倒真是中毒的症状。

“你去帮侯爷悄悄地寻一大夫过来,我在这里守着侯爷。”凌小小果断的吩咐,那小厮眼底一喜,随即应了出去,临去时瞧了眼那燃烧的香烛,清秀了面上多了一份得意,不过在瞧见那床榻之上躺着的凌啸时,倒是多了一丝不忍,不过随即安慰自己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这么做没有错,再说了,老爷到底是侯爷和大姑奶奶的生身父亲,哪里会舍得害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教训一下自己的子女。

在小厮的眼里,昨儿个凌小小居然赶凌老将军出府,实在是过分之极,也难怪凌老将军忍不住出手要教训一下忤逆的子女,不过,这到底是他自欺欺人或是真的如此认为,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毕竟要教训子女,也不需要将一对子女一起用药迷昏吧!

小厮离去之后,凌啸微闭的双目陡然一睁,见凌小小想要张口问话,微微伸出中指,放在嘴上“嘘”了一声,凌小小立刻紧闭嘴巴,凌啸对着那点燃的蜡烛瞧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嗜血的目光。

却在此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夹着女子低低的交谈声,凌小小侧耳听去,声音很是熟悉,不是别人,正是太夫人的声音:“凌夫人,都说你家侯爷画的一副好丹青,今儿个,你可以帮我美言几句,让我这个老婆子求一幅回去。”

凌小小眉头一挑:老夫人什么时候喜欢丹青了?不用说,这一定又是小怜在老夫人的耳边说了什么,果然,凌小小这样想着,那边小怜清清脆脆的声音,就想了起来:“老夫人,凌夫人可是个好客的,等一下到了侯爷的面前,又怎么会不帮老夫人美言,今儿个老夫人一定能得偿所愿的。”

得偿所愿?凌小小心中暗哼,不知道是谁得偿所望?

“小怜小姐说的是,雨燕一向好客,老夫人一定可以得偿所愿。”五姨娘与小怜相视一笑,心里都认定,今儿个凌小小兄妹,就算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了。

老夫人见王雨燕开口说话,再见她一副以长辈自居的模样,面上就有些不愉,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一个妾身,居然能在陪在她的身边,这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吧!

而王雨燕只是腼腆的笑了笑,神色一贯的懦弱无为,似乎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五姨娘的行为有什么不对的,施施然地领着这么一群人到了小书房:“侯爷,侯爷…”轻声的在小书房门外唤了几声。

小怜和五姨娘相视一眼,眼中都有掩饰不住的得色,五姨娘轻轻的说道:“雨燕,怕是今儿个侯爷高兴,多喝了两杯,只怕正醉醺醺的躲在这书房里歇的睡了过去,虽说现在是夏日,但是还不可大意,我觉着你还是推门进去看看。”

王雨燕一贯的好说话:“五姨娘说的是。”说完,伸手就去推小书房的门,小怜和五姨娘都不自觉的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从王雨燕的手臂下面,去探看小书房里情景,这么一看,二人差点没兴奋的晕了过去。

知道她们瞧见什么吗?正是她们心中最想见的情景——凌啸和凌小小二人,正紧紧的搂抱在一起,这还用说吗?一定是她们二人的计策见效了,定然是那掺杂在香烛里的药起效了。

那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醉生梦死,常人闻了之后,就会以为是在梦境之中,自然就会做出寻常时候,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既然凌啸对凌小小有不正常的情节,那么在他的梦里,最想做得事情,还需要说吗?

小怜瞧着那紧紧搂抱在一起的兄妹二人,就差没仰天大笑起来:凌小小,你抢了我的心上人,抢了我侯夫人的尊荣,抢了我的荣华富贵,今儿个,我就要你一点一点的偿还给我,我要将你打落到最卑微的角落,即使是死,我都不会让你清清白白的去死。

小怜心里一阵阵的畅快,畅快的恨不得立时跳起舞来,唱起歌来,想到凌小小会落得下场,她那心花是阵阵开放,她恨不得现在就瞧见凌小小被装进猪笼,沉潭才好,她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了,想看看凌小小会落得的凄惨下场。

这么想着,她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尖叫:“这…”

而伴随着这声尖叫的,还有五姨娘那高昂的声音:“伤风败俗,伤风败俗…”

凌小小听了,差点笑出声来:这话要是别人说,她也就认了,毕竟现在她和凌啸的动作是有那么点伤风败俗的意思,可是从五姨娘的嘴里说出来,她真的很想笑——五姨娘她也有脸提伤风败俗四个字,要知道,五姨娘她的所为那才是伤风败俗呢!

在二人的尖叫中,老夫人整个人已经如五雷击中一般,整个人都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她伸出一只手,指着凌小小:“你…你…”老夫人差点就要晕了过去,因为眼前的情景太过惊世骇俗了:兄妹乱伦,在天朝那可是天大的丑事,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扬儿,那么个天之骄子,居然娶了这么个贱人回来。

老夫人气啊,气得胸腔里的血液都翻滚起来,恨不得扑上去,将凌小小的脸都抓破才好:对待不要脸的人,就该用这等不要脸的手段。

而王雨燕也似乎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到了,整个人呆呆的站在门前,傻兮兮的,面上一片死灰之色,好似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面对眼前的情景,而她们身后的下人,俱在震惊之后,不着痕迹的退后两步,脸上的表情都是惶恐不安的,巴不得没有瞧见才好:这样的丑闻,是不容于世俗的,知道这样消息的下人,有谁能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小怜在杀猪的尖叫之后,终于开口:“四嫂,你这样…这样…怎么…对得起…对你…情深的姐夫?”

这话,直接明了的将一顶红杏出墙,乱伦淫乱的大帽子扣下去了,可见这位小怜小姐真的是一份都等不下去要除去她了。

第157章

凌小小很是沉静的从凌啸的怀里抬了起来,她的动作沉静的让堵在门口的人都觉得异常的奇怪,她们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瞧着眼前的凌小小,不明白为何到了此刻她还能如此沉静:如此失德之事被人当场抓住,不是应该惊慌失措吗?为何她还能如此沉静,波澜不惊!

小怜和五姨娘心里不知怎么都有了不安,发现凌小小的反应,此刻奇怪之极:太过平静,平静让她们的心不住的发慌,特别的慌,慌的有些喘不过起来——凌小小向来就有能搅乱人的神经的能力。

凌小小将自己的脸抬起来的时候,让自己如瓷般脸上挂着的泪水也呈现在众人的眼里,晶莹剔透的泪珠,折射出冰冷的光芒,而她冰冷的声音,在此刻也在空气中响了起来:“我和兄长不过今儿个恰逢曦儿百露之日,焚香祷告,好让九泉之下的母亲能得知喜讯,谁知道却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成了伤风败俗。”说这话的时候,将目光移到那还焚烧着冥钱的火盆,还有刚刚刚刚熄灭还燃着袅袅烟雾的香烛。

凌小小接着又冷冷一笑:“自个儿生出龌龊的心思,也当天下人都和她那般一样龌龊,今儿个我总算见到何为,以已之心,度彼之心了。”

凌小小的话就如同一个响亮的巴掌,狠狠地甩到五姨娘和小怜的脸上:刚刚这两位可都是生出了龌龊的心思,自然脸色都铁青了起来,就是老夫人一时都噎着了,因为刚刚她也是生出了那么龌龊的心思,虽然是被小怜和五姨娘误导的。

老夫人被暗讽心思龌龊,岂能善罢甘休,冷声道:“眼见为实,凌小小,你做出这等有辱门风之事,我这个老太婆眼睛还没瞎,休要狡辩!”

凌小小见老夫人如此冥顽不明,却淡淡笑了起来,丝毫不恼,在前世她就知道,若是一个人瞧另一个顺眼,不管她怎么做,哪怕那事情做得再不好,都会觉得顺眼,反之一样,老夫人现在看她,就是处处不顺眼,原因无他,就是她这个二嫁之人高攀了她高贵能干,俊美如玉的儿子。

只是凌小小从来就不是能受委屈的人,即使老夫人是风扬的母亲,但是今儿个这事情,她可不能让半步:事关她和凌啸的清誉,哪里能让。

凌小小淡淡的笑着,语气平静的问道:“眼见为实?老夫人,小小倒是想问你,你看到了什么?有辱门风?小小倒不知,小小怎么就有辱门风了?”

凌小小很客气询问,甚至一副不耻下问的态度,仿佛这有辱门风的事情,她真得是一头雾水,她这装疯卖傻的态度让老夫人气得肚子都胀了起来:欺人太甚,此刻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还搂抱在一起,凌小小居然还有脸问出这样的话来!

因为气,因为怒,老夫人整个人都胀气胀的难受,那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晕死过去,厚脸皮到这等地步,她此生第一次遇见。

她以为这就已经很让她生气了,但是更让她生气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凌小小脸不红心不跳的从凌啸的怀里退了出来,反手居然将凌啸侧扶住,缓慢的扶到一旁的榻上,轻声问:“大哥,你没事吧?”

只是凌啸双目紧闭,哪里能回答她的问题。

众人这时候才发现凌啸今儿个举动非常的不正常,按照他护卫凌小小的态度,怎么可能听到凌小小受辱而置之不理,现在终于瞧见凌啸的模样了,这一刻,心里都对凌啸默不发言都明了:凌啸伤了,而且是重伤——此刻的凌啸面色青灰,嘴唇发紫,整个人昏迷不醒,这才解释了刚刚凌小小为何会紧抱凌啸不放了。

五姨娘和小怜心里俱是一震,这情况不对,按说凌啸中了香烛里的毒药,不该是中毒,而是浑身发热,难耐忍俊不止,而凌小小也不该是这般神情清明的模样,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

凌小小俊美的脸沉凝如冰,那双子夜般的眼眸深不可测,瞧着目瞪口呆的众人,道:“该死的贼人,居然将毒药掺杂在香烛之中,想要毒杀兄长,幸好兄长察觉的早,将那明烛灭了,可是…”说到此时,凌小小双目赤红,恨意从墨玉般的眼底溢满出来:“害我兄长人,我必报之。”说话间,那眸光死死盯着五姨娘和小怜二人,那满满仇恨的目光,让二人双腿一时发软,差点站立不稳。

王雨燕见到凌啸如此,一下子就冲了进去,眼泪儿就落下来了:“侯爷,侯爷…”

凌小小沉声道:“嫂子,先别急,我已经让下人去请大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