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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啊,你怎么不打我?每一次我说真话的时候,都是会被打的,每一次我揭开你母亲的真面目的时候,都是会挨你的拳头的,你向来都是只会打说真话的人,不是吗?”武易名啐了他一口:“你以为你是谁,从来不犯错,你以为你的母亲是个什么东西,真是罗家冰清玉洁的老夫人不成?”

罗海天的眼睛终于变成了血红一片,盯着武易名的目光,仿佛要将他五马分尸一般。

“血口喷人…”他依旧只是这么一个词。

武易名大笑了起来,他用一种无限可怜的目光同情的看着罗海天,是的,同情,这一刻,武易名是真的同情罗海天的。

武易名缓缓地跪在皇帝的面前:“皇上,臣句句属实,就是眼前侯夫人怀里孩子的事情,同样属实,若是皇上觉得有丝毫疑惑的话,可滴血验亲。”

“滴血验亲?”凌小小目光一闪,也跪在了皇帝的面前:“皇上,明月不相信这孩子不是明月的骨血,明月恳请皇上允许明月与宝宝滴血验亲?”

九贤王也跪下:“皇上,为了免得日后罗,风两家再为此而产生嫌隙,还是滴血验亲吧?”

而罗海天却猛烈的摇头:“我不要,宝宝是我的骨血,滴什么血,验什么亲,他就是我罗家的嫡子长孙?”

他不要验血,坚决不要验血,宝宝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儿子,他双目赤红的瞪着武易名等三人,仿佛与他们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第177章

“凌小小,我不要滴血验亲,我不允许你和宝宝滴血验亲,你听到没有?”罗海天猛的回转身子,瞪向身后抱着孩子跪在地上的凌小小,他双目赤红,如同滴血一般,目光中的怒火和怨气如离离原上的草一般被点燃了起来:“我说,我不允许你和宝宝滴血认亲,你听到了没有?”

心头的慌乱让罗海天忘了凌小小的身份,居然直呼其名,可是此刻没有人去计较这些,就是凌小小也没有出声发作,因为此刻的罗海天实在吓人的可怕,尤其是他的那双眸子,血红的吓人,如同黑夜里的鬼怪一般,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会有人类的眼睛红成如此模样。

此时罗海天不但眼睛赤红的不似人类,就是那声音也嘶哑难听的仿佛不是人世间所有一般,他的声音落在人的耳朵里,无端的让人的毛骨都悚然起来,带着冷冷地杀意,没有人怀疑,若是凌小小的答案是否定的,他会用他白白而森冷的牙齿,活活的咬断凌小小的脖子——此刻的罗海天真的想杀了凌小小。

因为,在罗海天的意识中,这一切都是因凌小小而起的,若不是凌小小执意离开罗家,若不是凌小小执意带走宝宝,哪里会有现在的这些事情:他不敢相信若是世人知道这一切会如何看待罗家!

凌小小极其缓慢的抬起头来,瞧着罗海天那狰狞而可怕的脸,也望进罗海天那怒火熊熊燃烧的眼底:“不,我今儿个一定要滴血验亲。”凌小小的声音不高,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你一定要滴血验亲?”他用那嘶哑不似人类的声音喃喃地问道,慢慢地走进凌小小,看着他,他的身体呈现一种极其奇怪的姿态,就是那脖子也如同被提着的鸭子,非常的僵硬:“一人之言不足为凭,你何必因此伤孩子的心?”

他看着凌小小的目光是极其的奇怪的,非常的奇怪,但是绝对不是乞求,反而是责怪,深深的责怪,就好像事情闹到现在都是凌小小的错,当然,罗海天也真的是如此想的。

凌小小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半响道:“不要和我提什么孩子,你不配!”

罗海天死死地盯着凌小小,狠狠地,冷漠地,双目燃烧着火焰一般,没有说一句话,就是那么看着,用看世仇一样的目光看着,血红的眼中到处是让人无法接受的诡异之色。

半响,他才将目光转向皇帝,用一种看待救命稻草的神情,暗暗满足了皇帝极大的虚荣心:这才是正常的,世人就该用如此的目光看他才对。

“皇上,此人是血口喷人的,是凌小小买通他来毁我罗家声誉的,定然是如此,定然。”

凌小小看向罗海天没有说话,到此时,她觉得再对罗海天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她只是对着皇帝叩头:“皇上圣明!”

就这么四个字,已经概括了凌小小想说的千言万语,皇帝懂,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懂。

凌小小不愿意再看罗海天,但是罗海天的目光却还留在凌小小的身上,半点也不肯移开,他的目光中不知觉的带着莫名的渴望,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渴望。

皇帝深深地看了罗海天一眼,再深深地看了罗海天一眼,心里涌起深深的不悦:罗海天到现在居然还如此在乎凌小小,这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

皇帝现在还能怎么样,他虽然极为享受罗海天求救的目光,但是今天他若是不答应让凌小小与宝宝滴血验亲,而且置此事不闻不问的话,凌小小当然不会抗旨,也不会说他这个帝王什么,只要出宫的时候,落几滴眼泪,天下人自然就会将他这个帝王看成昏君一枚。

他就算再有心帮罗海天,此刻也不成了,的确,此刻这滴血验亲已经是唯一的途径。

半响之后,皇帝又瞧了罗海天一眼,才用极慢的声音道:“既然如此,那就滴血验亲吧!”皇帝有些不忍和罗海天对视。

罗海天听了皇帝的话后,就没有了动静,他也不说话,也不看皇帝,更不卡凌小小了,只是站在原地,全身都也不动,就连眼珠子也不动了,就好像变成了一根木桩一般,脸上的神色倒是不如刚刚那般狰狞了,只是眼中的血色还没有消失。

他冷冷的看着凌小小,眼睛里全是凶光:“如你所愿!”

他又将目光转向武易名:“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们罗家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毁坏我们罗家的名声,毁坏我的名声?她给了你多少好处,能收买你编出这等弥天的谎话,在御前含血喷人!”他依旧是死鸭子嘴硬,但是却不知道,他的话说的虽然很有力道,可是语音却颤抖的让他几乎不能听清他的话。

武易名没有开口,凌小小也没有开口,但是九贤王南思恩却开了口:“无冤无仇?罗大将军的话,一向这么让本王有笑意,杀了人家的母亲,就无冤无仇?逼的人家有家归不得,叫无冤无仇?什么叫弥天大谎,等一下就真相大白了。”

罗海天听了九贤王南思恩的话,也不管九贤王南思恩的尊贵身份,那目光也凶狠的如狼一般:他现在是逮谁咬谁!

皇帝瞧着状况,知道今儿个这事情越拖越烦,索性装着没瞧见,让身边的太监宣了宫人端了盆清水过来,凌小小率先滴了一滴血在清水中,然后小心翼翼的用银针刺了宝宝的食指,宝宝因为这刺痛,眼皮子掀了一下,九贤王南思恩随即又用手挥了一下,让他继承沉睡下去。

凌小小很是紧张的从宝宝白嫩软绵的手指挤出一滴血珠,往那清水里滴了一滴,因为太过紧张,她的手是颤抖的,宫人用银质的筷子在清水里搅合了两下,凌小小目光瞄过那银质的筷子,嘴边快速的闪过一道隐约地笑意,随即低下脑袋,状似很紧张的看着那两滴血液——那两滴小血滴在水里转了转,即使那银质的筷子将它们糅合到一起,可是却又很快的分开。

凌小小拼命的摇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不相融,宝宝…宝宝…”

凌小小备受打击,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她眼前一黑,就向一边的地上倒去,还是九贤王南思恩眼明手快借着接住凌小小手中宝宝的动作,扶住了她,随即很快的松开:“义妹,你坚强些,总要将这些事情弄清楚啊!”

凌小小慢慢儿的站直身子,仰起头看着武易名:“那路婆子在哪里?我要见她,她…她…将我的孩子…换到哪里…了…”她的声音很轻,很颤抖!

但是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她的内心的苦痛:养了几年的孩子,却不是自己的,这是人都受不了啊!

“义妹,你别急,那路婆子已经被义兄找到,带进皇宫来了。”九贤王沉着声音道。

于是路婆子也被宣进了御书房,路婆子进御书房的时候,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这可是皇宫,这可是御书房,这辈子她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居然让她进来了,而且她眼前的这些人,可都是尊贵不凡的贵人,最让她不能相信的是,她一个平民百姓,居然能见到当今的天子,这样的事情,她哪里能想的到啊!

路婆子一进了御书房,就四脚朝地的对着当今的圣上行了一个大礼,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嘴里不停的高呼万岁。

然后在皇帝的问话下,絮絮叨叨地将事情讲了一番。

但是凌小小对那些过往半点也不关心,她现在心里,眼里,嘴里,只有那个被掉了包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凌小小死死的盯着路婆子。

在路婆子讲话的时候,九贤王一直都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尤其是现在在凌小小追问那孩子下落的时候,他脸上的笑意尤其的灿烂,那路婆子瞧了一眼凌小小,又瞧了一眼九贤王那眼底灿烂的笑意,再看了看端坐着的皇帝,沉默的半响才道:“那孩子生出来,身子骨就差,交给…交给罗老夫人了…”

凌小小立时激动的冲上来,抓住罗海天的衣领:“还我孩子…”然后整个人就晕倒了过去,自然被一旁的宫女给扶住了,至于手中的孩子,那当然被九贤王抱了去。

罗海天看着晕死过去的凌小小,再瞧瞧九贤王南思恩怀里沉睡着的宝宝,他整个人都感觉到在神游太空。

猛然,他伸手一下子就打翻了那盆水,然后就掐住那个验血的宫人,看着他,用一种狰狞的目光看着他:“是你搞得鬼,对不对?”

他的脸面,他的尊严,他的体面,他的前程,这一刻都被这么一盆水才搅合的干干净净,他是宁可死,也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果,世人会如何耻笑他,这一刻,他想活吃了眼前这个验出结果的宫人。

那宫人哪里肯认下这样的罪责,立时将头摇的拨浪鼓:“没有,没有…”

皇帝瞧着罗海天如此行事,那心里也有些不快了,这宫人毕竟是他的人,罗海天怀疑这宫人,不就是怀疑他吗?

只是,他到底是不舍罗海天如此难受,于是让罗海天松了那宫人,让他又打了盆清水来:“罗爱卿,这次你再验验。”

宝宝这次被迫也和罗海天验了一次,只是结果和上一次一样。

罗海天的脸色如鬼魅一般,伸手就将那盆清水再次打翻了:今儿个御书房是遭了水灾,而凌小小也被那银盆落地的声音惊醒,她瞧了地上的水,再瞧了瞧那脸色平和的皇帝,心里就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罗海天接连着在御书房撒泼,皇帝居然连一句训斥的话都没有,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难怪二人言语间亲昵异常了。

事情到了这里,自然就是要找到罗老夫人才能问出那孩子的下落,凌小小急得跟什么似地,急急的给皇帝叩头,巴巴儿的求着出宫,皇帝到这时候哪有不同意的道理,他其实也很好奇答案的。

府尹衙门

张大人瞧着眼前的状子,再瞧瞧下面的人,这是一个头两个大:为什么人家做府尹都是安安稳稳的挨过三年,就升官发财了,他却是到处麻烦一堆。

张大人露出一张笑得比哭得还难看的脸,瞧了瞧这下面一堆得罪不起的人,和他们相互见了礼,就和九贤王寒暄起来:九贤王到哪里都没人敢轻忽的。

眼前这几位,除了这个告状的武易名不是品级比他高之外,人人都比他高,就是这个武易名,他也不能多得罪,人家可是天朝的第一皇商,那也是很厉害的,好在他的后台硬,换个人只怕现在脑袋瓜上都冒汗了。

罗海天瞧着张府尹只顾着和九贤王寒暄,根本就不理他,也没有将他的母亲带出来,脸色就难看了,却也知道张府尹虽然是个四品小官,可是那阳王也不是寻常人能得罪的,只得硬生生的忍了下来,不过却也要求将罗老夫人带回府去:这样的事情可是家丑,真在衙门里审起来,丢得可是罗家的脸——所以罗海天要求武易名撤回状子,也要求张府尹放人:此刻,他不再说武易名是凌小小收买来陷害他的了。

张府尹原本还和九贤王谈的热火朝天,却见罗海天此刻要将罗老夫人带回去,他脸色一变,虽然他的官位在这京朝里算不得什么,可是却也是这京城的父母官,罗老夫人被人一状告到他面前,现在什么交代都没有,就要将人带走,这罗大将军真的当成他这衙门是菜市场,谁爱来就来了吗?要知道,随着那状子递上来的可是人证物证齐全,罗老夫人犯的可是杀人罪,这最少要被判流放的,罗大将军倒好,什么都不说,一句家丑就给轻松遮掩过去,就要他乖乖放人,真当他这个四品官是罗家的下人了!

“罗大将军,恕下官不能从命。”张府尹原本就不是一个能受气的,而罗海天的所为也真的让他动了真气:“令慈之事,已经备案,怎么能再带回去?”

不但不能带回去,而且还有可能要发配充军,她犯下的哪一桩,都是不小的罪名。

罗海天轻哼,脸色微微一变:“府尹,我们都是一家人,这不过是一时口角,都是些家务事,不劳张大人过问了,我这弟弟一怒之下将我的母亲告到您大人的面前,不过是赌气罢了,天下哪有儿子告母亲的道理,大人就莫要当真了,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张大人见谅…”这时候,他也认了武易名这个弟弟,也将罗老夫人杀害妾室庶子的罪恶,最合法化。

武易名冷笑,不冷不热的说动:“罗大将军说笑了,我可不敢和您是一家人…这样一门心思要取我性命的家人,我还真的不敢要,再说了,她只是你的母亲,不是我的母亲,当初,她杀害我的娘亲和我的时候,没有当我是她的儿子,我自然也无须认下她这个母亲,话又说话来了,我的娘亲可是死在这位罗老夫人的手里,我可没忘记,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我出自罗家,也不能置国法家规不顾吧!”

他很是有礼貌的对罗海天欠了欠身子:“今天的事情,还请罗大将军你见谅了,不是我这个做庶子的绕不过她,而是我娘亲在九泉之下要讨个说法,不是我不孝,而是我不能置国法不顾。”

罗海天皱了皱眉头:“你这是什么话?你也是罗家的人,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的母亲不就是你的母亲,你怎么能…”

张府尹理了理身上的衣袍,打断罗海天的话,对着他行了一个礼:“罗大将军,此事已经牵扯到人命,就不再是什么家丑,朝廷律法如山,此事下官担待不起,哪里能让罗老夫人离开,还请罗大将军原谅。现在正主已经来了,罗大将军也正好在此,那正好将此事解决。”他也不给罗海天说话的机会,大手一挥:“来人,带罗老夫人,升堂!”

罗海天一听升堂急了,上前两步:“张大人,不比升堂吧,怎么说,我母亲还是二品的命妇,这是不是…”

“就是一品的命妇被状告到下官这里,下官也只能秉公办理,还请罗大将军见谅。”张府尹一个头两个大,却还没有懦弱到徇私的地步,他是一步不让。

罗海天盯着张府尹,再次开口:“前两日与皇上闲聊,皇上可是对张大人的政绩赞不绝口,我当时可是说了,张大人最会做事了。”

张府尹脸色一冷,欠了一下身子:“罗大将军的好意,下官心领了。”

他顿了顿:“皇上对下官赞誉,下官定不能让皇上失望,定然更应该遵守律法,秉公办事,不能辜负皇上对下官的期望。”

罗海天冷色也冷了下去:“张大人今儿个是一定要升这堂了?”

张府尹回答的是铿锵有力:“职责所在,还请罗大将军见谅。”说完,袖子一甩:“来人,升堂!”他虽然小小芝麻官,可是他也知道,当官不为民做主,还不如回家卖红薯,罗海天居然用皇帝压他,难不成真当他这个四品府尹是纸糊的不成。

等到罗老夫人上来的时候,神色萎靡,整个人好像苍老了十岁都不止,畏畏缩缩的,佝偻着背,不敢看凌小小一眼,此刻的罗老夫人哪里还有以前的猖狂劲儿,凌小小瞧着这样的罗老夫人,脑子里再想起曾经咬牙切齿要用家法惩罚她的罗老夫人,觉得那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了。

罗老夫人的目光在见到罗海天,她眸子一亮,随即又灰暗了下去,张了张嘴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她有些开不了口:她也知道,这一次她的事情都被揭穿了,她的儿子只怕也从心里看不起她,毕竟,她不守妇道,还谋算她的亲生儿子,可是这能怪她吗?她也是女人,罗老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她也会寂寞的啊,当她遇到一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哪里还抗拒的住,在那人的身下,她才觉得自己像个女人。

是的,她是偏心,可是她的儿女生来就没有母亲,又是下人的孩子,她不帮衬点怎么办,即使谋算了自己的儿子,可是那是他的姐姐,分他一点怎么了?

罗老夫人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认为她错了,就是她的儿子,此刻都赤红着眼睛看着她,她错了吗?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多帮衬那个可怜的女儿,错在哪里了?

她没有错,错的不是她,是该死的礼教,凭什么男人三妻四妾都没有醉,她找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就该死?那罗老将军回来,十次有八次歇在那妾室的房里,还让那个妾室生下儿子,这算什么事情,最可恨的是,那妾室是个猪脑袋,居然撞破她和老管家的奸情,还一副你对得起老爷的嘴脸,她哪里对不起那个该死的男人了,那个男人娶了她,却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她,还从来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反而将那个丫头出身的贱人放在手心,就是两个孩子也偏疼庶子更多,为了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她有必要守身如玉吗?

她不守妇道了,又怎么样?大户人家的后宅,有几个是干净的,只不过,她不幸被抓了个现行。

罗老夫人瞧着罗海天那模样,心里明白这一次就是她这个儿子都不会救她了,因为她这个做母亲的丢了他的脸,对这个儿子,罗老夫人还是了解的,脸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只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罗老夫人的目光扫过武易名的时候,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想到啊,那个贱人死了,却还留下这么个孽种,他怎么就没跟着一起死去啊!

凌小小见到罗老夫人就激动的扑了上去:“你说,你将我的孩子藏到哪里去?”那长长的指甲就招呼到罗老夫人的脸上,反正她也不要脸了,她就成全她,脸上的刺痛,让罗老夫人后退的两步,也让她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的混乱了。

罗老夫人哪里知道什么孩子,凌小小这么一上来,就问孩子,谁都回答不出来的吧!

一时间,老罗夫人就被凌小小问住了,只能傻傻的看着凌小小,倒是让凌小小又哭了起来,那下手就更重了,她是对罗老夫人积怨已久了:“你是不是将他害了?你好狠的心,那可是罗家的骨血,你这么能下得了手?”凌小小的眼泪,就跟雨一样下了下来,声音如同三九天里的天气,冷得入骨:“今儿个,我不活了,我跟你拼了!”整个人更是卯足力气,和罗老夫人厮打起来,此时的凌小小充分表现了一个悲苦母亲的样子。

罗老夫人被凌小小打的急急后退,这时候终于瞧见跪在一边的路婆子,她这才知道凌小小说得是何事,心中大惧怕,没想到连这件事情都被挖了出来,也难怪她的儿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立时慌乱的说道:“不是我,不是我,是…是…他自己没气的!”那孩子到了她面前的时候,就已经没气了,当时,她心里还为此心疼过,那毕竟是她的孙子,她原本还想着,将那孩子交给老管家抚养长大的。

罗老夫人这话其实就是间接的承认事情就是她做的,但慌乱之下的罗老夫人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根本就没意识到这句话的不妥之处,但对凌小小来说,这就足够了。

凌小小一听,什么也顾不得了,又扑上去,厮打罗老夫人,完全是疯妇的模样,好在宝宝已经被九贤王使阿青送回凌小小的别院,否则一定会被凌小小吓到的,这也让增加了事情的可信度:孩子都是母亲心头肉,哪个失去孩子的母亲还能优雅的起来,贵妇如此,庶民也如此。

凌小小一副恨不得吞了罗老夫人的模样,恨不得将她打成猪头,这一次谁也没有拦她,就是罗海天也没有拦她,毕竟罗老夫人行事太过恶毒了,为了一己之私,居然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罗海天瞪大眼睛看着罗老夫人,他是没有想到,他的母亲居然为了一个野种的儿子,不对,那该死的孩子,还没有野种的血脉,不过是野种丈夫小妾生出来的东西,害死了他的骨血。

他忽然绝望起来,对眼前的这个叫了这么多年的母亲,觉得特别的绝望,特别的陌生,那死去的孩子可是他的骨肉啊,她为什么这么狠心,罗海天心里对罗老夫人生出了无边的恨意:她不配做自己的母亲,天下有这样狠心的母亲吗?

凌小小没打几下,就再次晕死了过去,这一次,任凭怎么叫,怎么喊,都没有醒过来,九贤王急急请了大夫,只得了一个刺激过度,需要卧床休息的答案,所以凌小小被小心翼翼的送了回去。

自此,宝宝的身份算是定了下来,再和罗家没有任何关系,凌小小再也不怕以后会有人过来抢宝宝了,因为宝宝的父母都没有,宝宝依旧留在凌小小身边抚养。

凌小小躺在美人榻上,瞧着昏睡的宝宝,嘴角挂上一抹笑意:终于将宝宝摘出来了。

宝宝当然是罗家的血脉,那滴血验亲,对她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她可是来自现代,自然知道怎么让血不相融。

真是笑死人了,这些人居然相信什么滴血验亲,要知道所有的血可都是相融的,真要相信这个,天下人都是一家了,而要血不相融也很简单,她也只是将一些东西交给九贤王,让他涂在了会用到的筷子上,这才有了今天的戏码。

相信,现在就是罗海天都会被罗老夫人伤透了心,不会再理会她的死活了,这个恶毒的老妇人加注在她身上的痛苦,现在一点一点的还给她。

凌小小对罗老夫人是真正的恨上了,宝宝能留下来,实在是老天慈悲:罗老夫人让路婆子掉包两个孩子,谁知道那路婆子行事的时候,太多紧张,居然将那妾室的孩子裹得太紧,让那孩子窒息了,路婆子知道宝宝毕竟是罗老夫人的孙子,凌小小又是个厉害的,她当时脑子里就换了念头,没敢将那死孩子换给凌小小,反而的在罗老夫人面前撒了谎,说那个死孩子是凌小小产下的,好在当时罗老夫人正处在奸计得逞之中,没有细细查看那孩子。

路婆子当时也不是什么好心,不过就是想着,若是日后这事情穿帮了,她还能因此而留下一命来。

凌小小想到,若是那个被裹的窒息的孩子,不是那个无辜的孩子,而是宝宝,她就浑身冒冷汗。

宝宝因为路婆子的一念之差,被留在了凌小小的身边,只是,九贤王却让路婆子说孩子被换了,她一个庶民,能怎么样,也只有乖乖听命的份,她可不想死,更不想家人死,这些年,凭借着罗老夫人当年的赏钱,她一家人在外地也活得有滋有味,所以她抖着胆子撒谎了,只因为九贤王说了,这样会饶她一命,饶过她的家人。

凌小小心里一直压着的石头终于被搬了开来,摸了摸,熟睡中宝宝软软的黑发,嘴角勾了勾:“宝宝,你日后可一定要孝顺你的两个舅舅。”这一切若是没有九贤王的相助,当然不可能成功,当然,还有武易名,会选择在今天状告凌小小,那就是为了扰乱罗海天的心绪,更重要的是让罗老夫人在高度紧张之下脱口说出真话。

还好,这一切都很成功,以后罗家是真正他们母子三人没有关系了。

第178章

“滴血认亲?”男子摇了摇头,略带兴奋地自言自语:“怎么就没想到呢?”

男人的步伐加快,向着自己心中的目的地行去。

大皇子的宫殿

男子盯着那两滴不相融合的血滴:“怎么会这样?”他居然带了这么久的绿帽子都不知道,就知道那贱人靠不住!

“贱人,不守妇道的贱人!”

男子面目狰狞的望着眼前熟睡中的男孩:“孽种,孽种…留你何用?”那青筋冒起的大手,就掐住那孩子葱白柔弱的脖颈。

凌小小坐等罗老夫人的结局的时候,如玉笑盈盈的回来了,瞧着如玉那笑得异常满意的脸,凌小小知道罗老夫人的下场只有一个字:惨!

所以凌小小即使没有听见如玉带回来的结果,她的嘴角就挂起了笑容,今儿个和皇帝过招,她棋高一着,侥幸获胜,而且还拔了罗老夫人这颗眼中钉,这样的结果对她来说,是非常满意的。

只是想到还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滴血验亲会牵累到那无辜的孩子,凌小小的神情就不那么惬意了,只是她也是无法的,这已经是她权衡再三后,最好的方法了,总不能赔上这么多的人命吧!风家,罗家的九族可是不少人啊!

凌小小嘴角的笑容因此而落了下来:“罗家老夫人是充军,还是怎么了?”

如玉甚是激动道:“充军了,是最偏远的岭南。”

岭南?凌小小眉头微动,那听说是有去无回的地方,不过凌小小可没有同情罗老夫人,她手上沾到的人命,没有十条,也有七八条了,这是她的报应。

而且听到仇人落魄总是会让人开心的,尤其这人是罗家的。

如玉神神秘秘的说道:“夫人,这还不是大快人心的,大快人心的是,罗氏一族的族长居然领着罗氏宗老,要求在罗老夫人充军之前,让她游街示众。”

罗氏族长的这等要求也不算过分,族里若是不惩罚不守妇道的女子,只会让罗氏一族的女子,日后走出门后都会被人指指点点,未嫁的女子说亲都矮上三分,罗氏族长等人自然会走这一趟。

“哦!”凌小小此次是真的有点舒心了:罗老夫人游街示众,只怕这比充军更让她难以接受吧!她可是最爱惜脸面的。

主仆说着罗老夫人凄惨下场的时候,忽然如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脸色异常的沉重:“夫人,皇后娘娘来了,只带了春桃姑姑一人。”

凌小小一惊:这个时候,皇后娘娘怎么来了?而且还是轻装简行,怕是有什么大事。

凌小小慌忙站起身子迎了出去:“娘娘…您这时来…皇上…”

皇后娘娘闻言,眉头一挑,青葱玉指挥了挥,凌小小就示意如烟等人离去,只听皇后轻声道:“他现在可管不得我。”

皇后上前一步,抓紧凌小小的手:“大皇子,今儿个没了!”皇帝的子嗣现在只剩下二皇子了。

“什么?”凌小小一下子惊得站直身子,浑身都冒起了冷汗,虽然早就知道那个孩子会落得这个下场,可是真的亲耳听到,她的心还是刺痛起来。

皇后娘娘的面色亦不是太好看,虽然在宫里那个地方,人命如草芥,是最不值钱的,可是那孩子却也让她心生怜惜,因为她也是做母亲的人,但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沉默半响,皇后娘娘再度开口:“他今儿个还将二皇子抱了过去,回来的时候,本宫发现皇儿的手中多了一个针眼。”说到这里的时候,皇后娘娘摇了摇头:“他一向心思多疑!”

“那娘娘此时来小小这里,是…”凌小小知道此时会让皇后娘娘不顾凶险的出宫,绝对不会是来告诉她宫里的秘闻。

“小小,本宫要你将墨儿和天儿接到身边。”皇后娘娘咬了咬唇,却还是低声说了出来:“墨儿是本宫的女儿。”

凌小小膛目结舌,睁大眼睛看着皇后娘娘,她猜测过各种可能,甚至猜想过,会是老侯爷在外的私生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墨儿居然会是皇后娘娘的女儿,既然只是皇后娘娘的女儿,却不提及皇帝,难道…

若真是如此,也难怪风扬怎么都不肯说出口了,若是这消息流传出去,那是灭九族的。

凌小小有些懊恼的摇了摇头,要是事先知道这事,她定然不会定下这等计策,这计策虽好,却也会让皇帝疑心到皇后身上。

怎么能让皇帝疑心到皇后身上,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凌小小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墨儿会是皇后的骨血。

皇后见凌小小震惊和懊恼的模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不是你的错,你的计谋甚好,本宫才会赞成,墨儿的事情,原本他就有些疑心了。这些本是陈年旧事,本宫原本再也不想提起,只是此次本宫担心皇帝会对墨儿下手,他那个人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不愿意放过一人,所以本宫也顾不得了,风家,能值得本宫信任的也只有你和风扬二人,风扬未曾归家,本宫也只有将墨儿的安危托付给你了。”

凌小小有些迟疑的抬头,看着皇后娘娘:“娘娘,父亲身为风家的家主,应该会护住墨儿的。”不是凌小小推诿,而是她担心自己去风家能不能带出墨儿,本来那孩子就对自己有成见,再加上风老侯爷等人的阻扰,只怕不会轻易成事。

皇后听到凌小小提及风老侯爷,冷笑道:“当年本宫不愿入宫,就是本宫的好祖母,好父亲以墨儿性命相逼,本宫无奈之下才只好入宫,本宫担心,只要皇上一有动作,本宫的好祖母和好父亲,就会毫不迟疑的先让墨儿消失在这世界上,毕竟墨儿比起风家来,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皇后说道这里,眼圈微红:“小小,本宫无人可以托付了,你就帮帮本宫吧!本宫知道,只要你有心,定然会有法子的。”皇帝的心思,凌小小都能猜到,一举破了皇帝的局,还帮着她排除了大皇子这个隐患,皇后现在对凌小小是百分百的信服,所以遇事立时就想着和凌小小商议。

凌小小听到这里知道再也不能推脱了,皇后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再推脱,就是与皇后生分了,皇后这等大事都能告知她,那是实实在在将她当成了自己人,比风老侯爷等人还亲近的自己人。

“既然娘娘信任小小,小小自当竭尽所能的将墨儿带在身边。”

凌小小心里盘旋着的问题,终于还是问出来了:“墨儿是娘娘的骨血,那天儿是…”

皇后娘娘提及天儿,那脸色也难看了一份:“天儿是二房的骨血。”当年二房风华与风扬的妻子暗中私相授与,这原本只要他们明说,风扬也不会夺人所爱,只是没想到何家那个,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居然带着肚子进门,若不是当年墨儿需要一个遮掩的,这风家哪里容得下这样的一个丑闻,都是她这个做姐姐的,委屈了自己的弟弟。

凌小小一听这话,手就紧了几分:风家到底置疯子何地,这样的委屈生生让疯子忍下来,这时候,不说是风家,就是皇后,凌小小心里都生出了三分不满。

皇后也是玲珑心肝的人,自然瞧出凌小小的不满,她心里没有责怪,反而为风扬高兴,她的弟弟终于找到一个真心关爱他的女人,这样很好,真的很好。

皇后幽幽的叹了一声:“是本宫太过自私,让风扬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只是当年,本宫以为墨儿的父亲仙去,本宫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深意重,本宫当时就想着拼着脸面,名声不要,也要为他留下这么一滴骨血,只是造化弄人,以至于成了现如今这样的局面。”

她心中爱的只有那么一人,曾经也在皇帝的浓情蜜意下,也想过放下一切,和他好好过日子,成为一代贤后,谁知道却发现皇帝在乎得不过是她身后的家世,喜欢的她不过是她曾经是那人心中的宝,皇帝向来以抢夺那人的东西为乐,即使女人也是一样,这才是皇帝会让她进宫的最大原因。

或许每一次宠幸她的时候,皇帝就感受着那种变态的乐趣吧,她怎么能让那人死后,还要承受这样的屈辱,即使家族不能谅解,她也义无反顾的离开了皇宫。

这是她当年所求离宫的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她无意中发现皇帝的秘密——皇帝居然有男宠,这些都是不能为人道的原因,这些年,即使风扬,她也未曾透露半句,不想让风扬再为她伤心了。

而那流掉的孩子,也让她对皇帝彻底死了心,也让她明白皇帝自始自终最爱的都是男人,对她们这些嫔妃不过是义务,传宗接代的义务,而她这个皇后,为了更好的拿捏风家,自然不能有孕,即使有孕也容不得:无子的中宫,才兴不起风浪,而风家才会为了维护她这中宫的位置,为皇帝尽心尽力。

而所谓的帝后情深,不过是皇帝造出来的假象,好遮掩皇帝喜欢男宠的事实,就如同皇帝喜欢黄家那女子一样,不过是又一个假象,只是这些,皇后怎么张得开口,即使面对凌小小这样的知心人,她也张不开口。

凌小小何等聪明之人,从皇后隐晦的言语之中,再联系罗海天忽然得势的缘由,就已经能明白一二。

她拉起皇后的手:“娘娘,您的苦,小小明白!”

皇后能做出未婚先孕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凌小小就知道皇后在骨子里是和她,和疯子一样,都是不喜受世俗拘束之人,却因为心中有爱,有牵挂,才被拘在皇宫之中,活生生的毁灭了心中的焰火,这对她何尝能够公平。

想到这风家,除了疯子真心接受她二嫁身份,另一个人也只有皇后了,这样一个如火般的女子,却被磨灭到如此地步,那皇宫果然狰狞的如同坟墓。

皇后摇头,微笑了起来:“本宫不苦,那人没死,又回来了!”这一次,皇后的眉头之间多了一股子幸福女人的味道,而凌小小却心跳如麻:因为她已经猜到了那人是谁?

天,若是真是那人,一些想不通的事情终于都能想通了,但是这对皇后和那人都太残忍了。

爱人回来,女子已经他嫁,而且还是嫁给男人的兄弟,这对女子和男子来说,都是极为痛心的,即使日后女子的丈夫没有了,女子真的能和男人在一起吗?

要知道,他们可不是寻常人家,而是皇家,天下瞩目的皇家,凌小小看着皇后那眼底流淌着的幸福光芒,心中却再次为皇后痛了起来:她果然爱惨了那个男人,所求的不过是他的平安。

为什么这世上苦的都是女人?

皇后瞧见凌小小对自己的怜惜,心中流过一道暖流,这种发自内心的疼惜,她只在风扬身上感受到过,就是她的母亲,也已经许久都未曾给她了。

皇后淡淡的道:“我还能再见到他,再重温…”皇后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以至于凌小小都未能听清那下面的话,不过,她却没有错过皇后眼底的满足,显然现在的皇后对眼前的状况很是满足,凌小小怎么都不能明白,皇后的满足是来自哪里?

皇后和凌小小又说了几句,就急急的回宫了,而凌小小也立时打点起精神,准备去风家将墨儿和天儿接到身边,不辜负皇后的重托:皇后与她的性子真的有几分相像,也难怪她曾经疑心那人是不是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却原来不过是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心爱女人的影子。

凌小小领着如梦等人急急的往风家赶,却在路上遭遇堵街,马车就前进不了,如梦打起帘子,立时就兴奋了起来:“夫人,快来瞧,罗家的老夫人正在前面游街呢!”

如梦的话音刚落,其他几个丫头就伸长了脖子,就是满腹心事的凌小小也顺着如梦的手指看了过去,前面不是罗老夫人,还是谁?

只是此时的罗老夫人已经没有半点贵妇的模样,一身的鸡蛋,烂菜叶,远远的还瞧见她的衣衫上有着血迹,想必是被石子砸破了哪里,

“好了,快放下帘子,不要让那人瞧到我们,否则怕又会惹上什么晦气事情?”凌小小淡淡的说道,人在绝望之下,什么疯狂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罗老夫人今儿个得到这等下场,只怕就是那逼急的兔子,谁知道她会将这一肚子的邪火发到谁的身上?

凌小小到底做过罗家三年的媳妇,对罗老夫人还真的了解,这一刻的罗老夫人那肚子里的邪火正鼓鼓的,到了此刻,她瞧着这些下贱的庶民,居然敢用石子,臭鸡蛋,烂菜叶砸她,她已经气爆了,而最让她气爆的是,这些该死的贱民一口一个淫妇叫她,她哪里淫贱了,不就是找了个情投意合的男人生了一个女儿吗?又不是找十个八个,这些人张嘴说她,难道他们自己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