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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小暗暗的骂了一句,男人都是动物,昨儿个那么心事重重,睡了一觉,居然死性不改,就有了这种兴致,不过,就是昨儿个那么样子,这男人都要折腾一番。

凌小小委实冤枉了风扬,他也只是对着她才有这等兴致,对着其他女人整个一冰山,曾经有女子在他面前脱的光光,也只得了一个字:“滚!”

风扬借着内室昨夜留盏的宫灯发出来的晕黄的光圈,瞧着凌小小那白的透明的脸颊,还有那粉嫩嫩地如同春天里第一瓣樱花的红唇,忍不住欺身上来,嘴里还嘀咕着:“吃不到肉,总的喝点汤吧!”

说完,大手灵活的向着外面翻了翻,就像是剥葱一般,将凌小小白嫩嫩地身子给剥了出来,整个人也火热了起来,唇瓣在她的身上四处流连,嘴里不时的叫着:“小小,小小,我的小小…”声声悠长,如同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呼唤,风扬每次印下湿漉漉的吻,就会这么轻轻的唤出一声,将凌小小的些微抗拒都呼唤的没有了,潋滟的双眼也迷蒙了起来。

到最后凌小小的理智却丝毫不存,反而激动的缠着风扬,不是的吻着他的嘴角,热情的如同冬天里的火苗。

或许是因为怀孕之后,身子极为敏感,凌小小不时的扭动着身子,迎合着风扬,差点让风扬没人住,就想象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将她压在身下,百般怜爱。

好在理智及时叫醒了他,他涨红着脸,嘶哑着声音:“小小,现在不行,现在不行…”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真的对凌小小说的,不过到底克制住了自己,小心翼翼的将凌小小箍在他脖子上细腻光泽的手臂掰下:“大夫不是说了吗,前三个月要禁房事,等这个月过了,我再好好的陪你!”

凌小小被他推开,微微一怔,再听他的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不由得掩嘴轻轻的笑了起来:“三个月后也不行,你向来动作猛,若是伤了孩子怎么办?”

风扬听得凌小小如此一说,倒是慎重其事的思考起来,可是低眉时,瞧见凌小小的坏笑,就知道她是故意捉弄自己,有心想给凌小小吃点亏,受点教训,可是心里舍不得,再瞧着凌小小掩唇而笑,脸色经过这一夜的睡眠,极为好看,白白的,嫩嫩的,粉粉的,润润的,而那一双笑看他的眼睛仿佛被泉水洗过的一般,波光潋滟,在红色的锦被映称下,显得格外的娇艳,明媚,笑得就想一个无忧无虑,欢快明亮的小妇人,他哪里舍得再去追究下去——风扬只希望凌小小总能这样快活下去,在自己的身边总能找到快乐的理由,哪怕这理由的是取笑他,捉弄他,他也如饮甘甜!

风扬笑道:“不怕,到时候我小心点,克制点就是了。”说来说去,反正是不会放弃自己的福利。

凌小小嘟哝着嘴巴:“你就不能忍十个月啊!”

风扬一副乖巧的模样:“小小,咱们要听大夫的话,说忍前三个月就好了,咱们就忍三个月,千万别自作主张,知道不?”

此语引得凌小小一阵轻笑:“恬不知耻!”

风扬也不恼,只是深情的吻了吻她:“只对你!”

一句话,就让凌小小的身子软成了一滩稀泥,倒也让风扬得了便宜,为所欲为了一番,不过却也没有实质性的便宜好占,也让风扬着实郁闷了一番。

天色大亮是时候,凌小小要起身伺候风扬洗漱,却被他不客气的拒绝了,想唤如梦等丫头伺候,却也被风扬微红着脸拒绝了,反而自力更生的自己洗漱,还去了净房洗了一番,再出现时,已经换了一袭干净的中衣。

凌小小原本还纳闷了,风扬这男人,没事就喜欢折腾她,这成亲半年,这种事情从来都是要她包干,更喜欢一边伺候,一边折腾她,往往伺候着,伺候着就胡闹起来,即使不胡闹,也要占点便宜,今儿个居然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放过了她,这实在是天要下红雨了。

不过现在瞧了他干净的中裤,凌小小终于明白这男人为何不要自己伺候了,又是掩着嘴笑了一番,气的风扬牙痒,恶狠狠地将她拥进怀里:“待十月后,看我怎么教训你?”

凌小小听到风扬的威胁后,反而笑得越加猖狂,最后斜了他一眼:“到时候,不知道谁教训谁?”

风扬风中凌乱了,这女人现在仗着他不能把她怎么样,耍起了嘴皮子,往日里,不知道谁在他身下哭着喊着不要,不要的。

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风扬面对凌小小时,一向都是眼睛亮堂的,没有出言戳破凌小小的谎言,反而摸了摸鼻子,在凌小小的额头亲了一下:“我先去忙了,你在休息一会!”

待风扬出去之后,凌小小又睡了许久,凌小小发现,男人果然是家里的主心骨,若是风扬不在别院,只怕她想到这些风云莫变的朝堂,整个人不知道操心成什么样,现在风扬回来,她居然一睡一个饱,实在是太过依赖了,是不是就是老话说得,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待到唤了如梦等人穿衣的时候,居然是江氏进来,瞧着凌小小浑身的痕迹,那脸色就放了下来:“夫人,你可不能由着侯爷这般了,你看看你,原本身子骨弱,现在又有了身子,这气血都不济了,再被侯爷这般折腾,哪里经受的了。虽说侯爷爱怜是好事情,可是你这身子上上下下都是淤痕,对身子骨委实不好。”

“再说了,大夫也说了,怀孕的前三个月一定要小心,侯爷不知,夫人你也不知道吗?要知道,侯爷对夫人一心一意,子嗣定然是出自夫人的肚子,若是有什么,到时候,侯爷只怕悔断了肠子,夫人不为自己,也要为侯爷想想。”

江氏原本就觉得自己的小姐,一向最有主心骨,做事滴水不漏,可是一遇到侯爷,就没辙了,这不,折腾出的这些痕迹,实在是…

江氏摇了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凌小小有些怒其不争的意思。

凌小小许久都没被江氏训过一句,今儿个居然重新被训了,而且还是为了夫妻之间的房事,一张脸羞得通红,有些解释,可是那话却有些开不了口。

只是江氏却逮到了这件事情,见凌小小神色不是有悔意,更没有保证以后注意点,不再做出如此之事,那嘴巴就控制不住了,她心里从来都是当凌小小是自己的女儿一般,哪里愿意看到她年纪轻轻,因为克制不住自己而做下错事。

凌小小的脑袋被念的老大,最后实在忍不住,嚷了出来:“又没做,都是用嘴和手…”喊完之后,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整个嗖的一声,窜到被子中去,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可怜的江氏也被入耳的消息惊的目瞪口呆,她虽然早就生过孩子,不过想来老实,自己的男人也是老实人,哪里听过这等惊世骇俗的情事,也是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半响才挤出这么一句:“没做就好,没做就好…”

说完,又被自己的话,惊的差点摔倒,又磕磕巴巴的说道:“贝贝应该起床了,奴婢…奴婢…伺候去!”二话不说,就匆匆的跑了,原本是三寸金莲,走路都微颤颤的,今儿个居然跑的稳稳当当的。

说什么贝贝应该起床?天知道贝贝那个精力旺盛的,早就满院子跑了,哪里还需要她去伺候。

待风扬回来的时候,凌小小将这事说了一遍,末了,还恼怒的捶了风扬一拳:“都是你的错,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天知道,奶娘在背后怎么笑我呢?”凌小小确实觉得羞死人了,今儿个一天都闷在屋里,避着那几个丫头和奶娘,怎么瞧,都觉得她们笑得太过暧昧的模样。

“夫妻人伦又不是什么大事?知道了又怎么了,也正好学着点,省的日后有了身子,自己的相公生出其他心思。”风扬要么不说,一开口说话,歪理也能说成正理来,凌小小一听,还真的有些道理,也就厚着脸皮,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不过丢脸也是有好处的,以后的日子,不管她身上被风扬折腾出多少痕迹,再也没有人来找她注意点了,全都视若未睹,倒是越发惯得风扬放肆起来。

日子就在风扬的柔情蜜意中一天天过去,而风扬因为凌小小的有孕,对凌小小越发的珍爱,那股子火热的柔情,经常羞得身边几个丫头手中无措,凌小小倒是深刻体会了一把准爸爸的抽风,也烦恼了一把。

就这样,二个月的时光匆匆而过,不管外面的风风雨雨,这别院之中倒是祥和一片,温情一片,不管是朝堂之上的风波,还是风家那里的小动作,一个都未能靠近凌小小,皆被风扬挡在了外面,而凌小小也快快乐乐做了一个小孕妇。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风扬一睁开眼睛,就瞧见她快乐的笑脸。

这一日,风扬正在哄凌小小吃饭,风扬一向知道凌小小又多难伺候,所以这监督凌小小吃饭的工作都是他包了,不管多忙,一日三餐,总是赶回别院,守在凌小小身旁,眼巴巴的看着她吃完才好。

凌小小勉强自己刚吃了两口,就一手推开风扬,一手捂住胸部。

“怎么了?”风扬有些紧张的看着妻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风扬的话音未落,凌小小就弯腰,“哇”的吐了一地,刺鼻的污秽之物,就吐在了风扬的袍子下摆和鞋子上面。

“小小,小小,你怎么了?”风扬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袍子和鞋子,他抱起凌小小,脸色发白,声音都有些颤抖:“小小,你到底是怎么了?”

凌小小张口想要答话,却刚刚开口,又“哇”地一声,吐了起来。

风扬急得脑袋上都冒汗:“来人,快…快去请大夫!”声音不但颤抖,已经多了一丝惶恐,却还力持镇定的问着小小:“别慌,告诉我,怎么了?”

凌小小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又一台搅拌机在里面搅动着,让她翻江倒海般的难受,她很想开口,告诉风扬,让他别担心,也别请大夫,可是她根本就开不得口,只能不停的呕吐,恨不得将胃给吐出来才好过点。

风扬抱着凌小小,不时的伸手轻轻地给凌小小顺顺后背,也不管她吐了不少沾在了自己的身上,直到凌小小停止了呕吐,才忙慌着将凌小小抱着放在了床上,又亲自倒了杯水,递给凌小小:“先漱一下口!”

凌小小只觉得自己的力气都给呕了出去,这是勉强接过茶盏,又是一抖,风扬见状,立时脱了自己的外衣,倒不是他嫌脏,而是知道凌小小闻不得那味道,然后就接过凌小小手中的茶盏,扶起她,慢慢地喂了她漱了口,而如梦也早已神色紧张的端着漱盂守在一边。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凌小小终于舒服了不少,这才有功夫瞧着一旁狼狈不堪的风扬,神情紧张,只着中衣,额头上冒着汗珠,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只是一个劲的问她:“怎么样了?好点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今儿个饭菜不投口?还是今儿个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声音中皆是担忧。

然后又转身问一旁伺候的如烟:“夫人今儿个起床后,去了哪里?有没有帮着加件褙子…”

如烟连连摇头:“夫人早上哪里也没去,就在榻上躺着。”

风扬的眉头皱的更紧:“那到底是怎么了?”

凌小小虽然吐的一句话都没有力气讲了,可是这样的风扬实在太让人喜欢了,她伸手,拉了拉风扬的手,给了如烟等人一个眼色,几个丫头都知趣的下去,这内室就留下风扬和凌小小二人。

“疯子,我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正常的孕吐罢了!”将自己的脑袋埋在风扬的怀里蹭了蹭,轻声的说道。

风扬的心被蹭的都化成了水,瞧着可爱的妻子,叹道:“还是让大夫看一看,这吐的太厉害了点!”他还是不放心啊,哪有人吐的恨不得将胃子给吐出来的。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就听见如意风风火火的进来:“侯爷,夫人,大夫来了。”大夫是风扬亲自指定的那位。

大夫进来,就要给风扬和凌小小行礼,风扬这时候哪有心思管这个,赶紧挥手道:“快给夫人瞧瞧,今儿个吃的都给吐了出来。”

那大夫一听,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原本瞧着如意火急火燎的,还以为什么大事,原来是正常的孕吐,心中有些惊讶风扬的慌乱,不过面上去丝毫不敢表露,早就知道夫人是侯爷心尖上的肉,只要事关夫人,侯爷就甭谈什么冷静。

如梦早就放下了帐子,风扬亲自握出凌小小的手腕,见如梦拿了块帕子要搭在凌小小的手上,风扬摇头:“就这样吧!”虽然对大夫的医术很是相信,可是他记得许久之前这大夫说过,隔着帕子容易误诊,他不是在意世俗之人,要得只是小小的平安。

如梦虽然有些不太赞同,不过在风扬的坚定目光中倒也收了帕子,端来小杌子到床上,让那大夫坐下来诊脉。

一时间,屋里啥声息都听不见了,都将目光盯着大夫,生怕他吐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大夫原本神情有些不经意,可是越诊那神情就越严肃,到最后,是左手诊断完了,又去诊断右手,若不是他神情严肃,如梦等丫头都以为这大夫存心想占自己主子的便宜。

那大夫诊了又诊,到最后才笑着站起身子,对着风扬做了一个揖:“恭喜侯爷,夫人这是怀了双生子,这孕吐才会如此严重!”

风扬一时呆住了,整个人显得木木的。

如意等丫头此时也欢喜的疯了,顾不得上下尊卑,全都围了过来:“双生子?你诊明白了没有?我家夫人真的怀了双生子!”

那大夫同样高兴的不得了,自然不会计较几个小丫头的话,笑着道:“诊的很明白,夫人腹中是双生子,不会错!”

风扬这时候终于回过神来,脸上虽然是喜不自胜,可是语气却担忧了起来:“夫人的身子一向弱,这双生子会不会对夫人的身子有什么影响?”

他只要一想到,凌小小那娇小玲珑的身子,孕育着两个孩子,他这双腿就发麻,有些抬不起来。

大夫笑道:“侯爷放心,夫人身子虽然弱了点,但一直调养的很好,这不碍事。”

风扬听了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挥手让丫头们好好打赏了大夫,同时也将别院上下打赏了一番,不过那大夫却被留了下来——风扬决定天天让这大夫为凌小小诊脉,时时小心!

于是,凌小小的待遇再升一级,风扬整个就像老母鸡一般围着小小,走路用抱,吃饭用喂,整个一超级母猪待遇。

凌小小为此狠狠地苦恼一番,整日思索着怎么说服风扬让她多点自由,连朝堂上的风风雨雨都没时间过问一句了,绕是如此,居然养出了一点肉来,喜的风扬将厨房的人大大的赏了一番,于是那厨房那边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就为了将母猪凌小小再养出一点肉来。

第186章

凌小小有了双生子的事情传到风家,当然是如同天大的事情,老夫人听了,自然是很快赶了过来,这一次再没有带什么吃食,她已经被上一次的事情吓到了,而是来了之后,带了她亲手缝制的小衣小鞋,面料自然是她特意从贡品中寻来的特等棉料,摸在手中异常的舒服,甚是合凌小小的意,那脸上的笑容也就显得真挚而灿烂,看在老夫人的心里自然也舒服了很多:毕竟自己的用心能被对方接受,都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尤其她们这种有点嫌隙的婆媳,真挚二字尤为显得异常珍贵!

几家欢喜几家愁,老夫人这里激动的到处上香,请了神君,谢了佛祖的,香油钱捐了不少,而自然有些人心里就跟吃了黄连一般,苦的嘴里生水,想到了三更半夜都睡不着,于是太夫人的耳朵里就清闲不得了:侯爷的子嗣是天大的事情,怎么能留在别院,还是回风府养着为好。

太夫人听了这话觉得很有道理,就动了心思,也是,风家的嫡子的子嗣可是大事,于是就使了身边的张妈妈走了一趟,说是请凌小小回风府。

只是张妈妈根本就没见着凌小小,倒是如梦带着几个丫头好酒好菜的招呼着,一口一个张妈妈的叫着,恭敬异常,好话说了一堆,口灿莲花,捧得张妈妈笑得合不拢嘴,只是提及要接凌小小回风府的时候,那口气就半点都不含糊了:“张妈妈,不瞒您说,刚刚侯爷还对我们几个丫头发了一通脾气,嫌弃我们几个丫头没把夫人伺候好,今儿个夫人害喜害的厉害,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骂的我们眼泪都流了一盆。张妈妈您也知道,侯爷一向怜爱夫人,现在夫人有了身孕,这马车颠簸,哪里回得去。张妈妈,侯爷的子嗣可是大事情,若是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不说老夫人和老爷震怒,就是侯爷这怒火,谁敢担啊!如梦只要一想到侯爷的手段,这腿下都打颤。”

如梦上前一步,拉了拉张妈妈的手,声音压低了不少:“张妈妈,有句话本不该如梦多嘴,可是张妈妈一向对婢子们宽厚,如梦也就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张妈妈,若是如梦现在去禀告夫人,说是太夫人使了张妈妈您请夫人回风府,以我们夫人的心性,自然二话不说收拾着和张妈妈回去,可是张妈妈,若是夫人回去,有了什么闪失,到时候侯爷想起来,只怕这罪责就要算到张妈妈的头上,毕竟这人是张妈妈请回去的,至于太夫人…”如梦笑了笑,含糊地说道:“太夫人是长辈,张妈妈却不是!”

张妈妈一听这话,浑身都起了冷汗,她原本就是聪明的,这趟就不乐意走,现在听如梦说得如此明白,哪里还有什么心思接凌小小回府,她才不要担了这个干系,到时候,以侯爷的手段,她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保不保的住,即使自己保住了,只怕她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子孙们到时候想谋个好前途,那可就困难了:很多时候,凤阳侯的名头要比风府的太夫人好用多了。

张妈妈想明白了,自然就抹了抹嘴巴,说了几句场面话,扭头就走,回去就将这话回了太夫人。

太夫人一听,就气得冒跳,跳得有百丈高:什么话?子嗣是大事?害喜害的厉害,连坐马车回风府都不能了?

太夫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就是怀了双生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真以为是什么的大事,是个女人都会生孩子,她凌小小不过是运气好,怀了两个,她凌小小侥幸有这等运气,尾巴就翘上天了,以为她不知道,整天在别院里,生龙活虎的,还整天缠着风扬,现在让她回风府,就开始害喜,动不了啦?装什么装啊,以为自己不知道她那点小算盘,不就是不想回风府吗?有本事就永远不要回来!

太夫人想到自己的一片好心,却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这心里自然就不舒服了,但是想到凌小小和风云的手段,自己不愿意和凌小小对上,便让人请了老夫人过来唠叨,说了一大堆,不过那意思很清楚,就是老夫人这个婆婆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半点婆婆的样子都没有,也不知道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媳妇,放纵自己的儿媳妇,成了无法无天的人,有了身子,不在家养着,还带走了墨儿和天儿,现在她这个做长辈的使了人去请,还不回来,这天下有这样做媳妇的吗?

总之,太夫人得出的结论:除了风家的这个四夫人,谁家的媳妇敢这样,当然,这些都是老夫人的错,是老夫人惯出来的。

老夫人听了,只是低着头,冷笑,半点也没将太夫人的话放在心上,老夫人的心里自然是子嗣最大,而且是双生子更要用心养着才是。

太夫人这会儿居然还想让她出头,拿出做婆婆的体面,去接回四房的,真当她是没脑子的啊,上次红花粥的事情,她就想明白了,这风府回不得,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四房的肚子,现在又出了双生子的事情,只怕四房的肚子已经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回到风府,不要说四房要日夜睁大眼睛,就是她这个老婆子睡觉都要睁着眼睛,时时刻刻提防着,就是这般,谁又能保证,四房的能平安无事的生下孩子:大户人家的龌踀事情,她这么些年来,也知道的不少,尤其是女人生产的时候,那是一脚在鬼门关,到时候只要有心人做点手脚,只怕那后果不堪设想,以老夫人的意思,最好生完孩子再回来,只是当时和凌小小说这事的时候,凌小小只是笑而不答,她也不清楚凌小小的意思,不过这个儿媳妇有主见,做事知道进退,她也就不操这个心了,但是这时候回来,是绝对不行。

老夫人再糊涂也感到风老侯爷这些日子越来越沉的脸,也感到风扬身上那强大的气场,一个是自己的丈夫,一个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儿子,她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怕最近有大事发生,只怕这时候凌小小回来,若是有人动了手脚,会搅了风扬的心绪,她的儿子做得都是要紧的事情,可千万在关键时刻不能添乱,所以凌小小自然不能回来。

老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尤其这贼还是家贼,那可是防不胜防啊!

老夫人沉思了半响,才轻飘飘的回了太夫人一句:“母亲,子嗣是大事,尤其是扬儿这房,那更是大事,皇后娘娘都过问了几次,四房的怀了双生子,娘娘都传了话,让她好好休息,这四房的是该好好休息,我这个做母亲的也怕出事,担不起,担心皇后娘娘心里气到了,母亲,您也知道,皇后娘娘与扬儿一向亲厚,扬儿的子嗣在皇后娘娘的心中那是第一等大事,媳妇不敢擅自做主。”

老夫人微微沉思一下,道:“不如这样吧,戴妈妈,你跑一趟老爷的书房,去找老爷拿个主意。”

戴妈妈当下就应了下来,也不等太夫人开口,就快步出去,她媳妇都在凌小小的别院当差了,这心自然向着四房了。

太夫人想开口阻止,却被老夫人拿话挡了下来,没一会,张妈妈就灰败着一张脸,苦巴巴的回来了。

“太夫人,老夫人,老奴不过说了一句,就被老爷给怒气冲冲的轰了出来,老爷说了侯爷的子嗣是大事情,既然害羞的厉害,就留在别院养着,硬逼着回来,不是给四夫人添堵吗?”

戴妈妈见太夫人的脸色黑了下去,心里叫了声痛快,嘴里却还苦巴巴的说着:“老爷还说了,侯爷身居要职,日理万机,夫人要操心的事情也不少,能不给四夫人添堵,就不要给四夫人添堵,尤其是四夫人现在怀着双生子,还请太夫人和老夫人日后掂量着办事。”

老侯爷对太夫人今儿个行事,尤为不舒服,也对这府里上下的小心思觉得厌恶,这都火烧眉毛了,这些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还在折腾这么个幺蛾子,风老侯爷此刻对别有用心之人是厌烦的不得了,就是太夫人也被捎带上了。

太夫人一听风老侯爷为此生气发怒了,心里再有不甘,也只得罢手,不再提此事,只是心里对老夫人的行事又恼了三分,到底是出身差,做事上不了台面,管不得事情,就是个吃闲饭,专门惹她生气的。

老夫人瞧着太夫人那张黑脸,心里爽得不得了,还好之前凌小小就提点过她,否则今儿个,她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应付,因为看到太夫人吃瘪,老夫人的心情好的不得了,对凌小小这个媳妇又欣赏了几分,不过心里却在高兴之后,为凌小小担心起来:瞧今儿个这模样,老爷是挺看重凌小小肚子的,想必是想凌小小生出风府的嫡孙,到时候,若是凌小小生出个女儿来,那可怎么办?

老夫人心思重重的拜别了太夫人,刚到门口就听得太夫人的房里传出一声破碎的声音,想必是手里的茶盏掷在地上的声音,老夫人沉重的心情,轻松了起来,垂着的嘴角再次勾了起来,领着戴妈妈脚步轻快的离开,心里对凌小小越发的看重起来:算无遗漏,日后定然是扬儿的好帮手,还好自己与她和解了,若是有这样的一个敌人,实在太可怕了!

老夫人现在和凌小小站在统一阵线,心里虽然也希望抱上孙子,但是这种事情实在说不好,不由得再次忙碌于各个寺庙之间,那香油钱又捐了不少,一时成为寺庙间最受欢迎的香客。

不说老夫人这边四处进香,只求凌小小一举得男,那是后话。

单说老夫人刚刚离了太夫人的院子,三夫人身边的丫头就回禀了:“夫人,太夫人砸了手中的茶盏!”

三夫人一听,面色一沉,她知道这表示太夫人没能成功的说服老夫人出面接凌小小回府。

这些日子,三夫人的日子可谓十分的不顺,三爷基本都不进她的屋子,都是宿在玲丽那个院子里,被那几个贱人迷得神魂颠倒,言听计从,她使了不少银子才知道那几个贱人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她能怎么样,她是正室,总不能学那几个贱人一样,使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吧。

三夫人想了许久,知道不能让玲丽几个如此下去,于是牙一咬,就将身边的两个丫头送给了三爷做通房,不但如此,在送出去的时候,还送这两个丫头出去学了本事,让她们懂得迎合男人,取悦男人,当然也不忘取悦她这个主子,该教的规矩,自然也没漏教。

后院争斗,倒是让三爷得了便宜,两个丫头,他早就垂涎久了,只是三夫人一直看的紧,没能得手,现在平白得了这样的好运,他也是明白过来了,只要他端着架子,宠着其他的小妾,三夫人就会服软,所以三爷虽然对两个丫头新鲜着,却还是时常宿在玲丽的院子里,只把三夫人气得牙痒。

后来花了银子,才知道是得了老夫人身边戴妈妈的提点,老夫人是什么人,三夫人这么多年早就知道了,而戴妈妈向来不会多嘴,这次会反常快了这么一句嘴,再联想到戴妈妈的媳妇去了凌小小的别院当差,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定然是凌小小多事——三夫人心里是恨死了凌小小,一个二嫁的女子,不干不净的,却能得到凤阳侯的青睐,捧在手心里,而她却只能嫁给那么个没出息的,这心里的气自然大了,再说了,三房和四房原本就不能相容,现在自然更不会希望凌小小过的舒服。

三夫人微微皱起眉头,沉思了一会,随即又淡笑了开来,起身去了太夫人的院子:今儿个无论如何,她也要哄着太夫人将凌小小接回来。

太夫人声音高了起来:“什么?让我这个老婆子亲自去接她?”世上哪有这样荒唐的事情,也亏得三房的居然能想的出来,她可是长辈,风家的太夫人,却去对一个二嫁的女子伏低做小,传出去,让人怎么看她啊?

三夫人亲自倒了杯茶,放在太夫人的手里,顺势站在太夫人的后面,帮着她顺了顺气:“祖母,您先别气,孙媳也就是这么一说。四房的毕竟是朝廷御赐的公主,而四弟又是凤阳侯,身份毕竟不同常人,若是一直住在外面,只怕会让人说闲话,而皇后娘娘只怕也会对风家心生不满。”

三夫人善解人意的解释道:“毕竟这风家和皇后娘娘亲厚的是四房,若是皇后娘娘因此…”三夫人瞧了一眼太夫人的脸色,小心的拿捏这分寸:“祖母,这是孙媳的私心,三爷这些年,总是挂着闲职,孙媳总想着讨皇后娘娘欢心,也好提点三爷一二,再说了,大皇子没了,二皇子只怕要…”

三夫人嗫嚅了片刻:“若是孙媳想茬了,祖母就当孙媳没说过,毕竟祖母吃过的盐都比孙媳吃过的饭多,这不过是孙媳的一些浅见。”

太夫人心中微动,面上却不可置否的看了三夫人一眼,抚着额头,叹了一口气:“就你瞎琢磨,我累了,你先下去吧!”

三夫人嘴角快速的闪过一丝笑容,却又小心的藏了起来,不让人发觉,规规矩矩的退了出去。

而凌小小这边,那张妈妈前脚刚走,如梦就回了凌小小:“夫人,总算将张妈妈打发走了,只是奴婢担心,太夫人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凌小小慵懒的躺在榻上,自从知道自己肚子里怀着双胞胎,她是真的定下心性养胎了,这才四个多月,这肚子就比人家五六个月的大了,不养不行,再说了,天朝的生产技术落后,不好好养着,这风险可不小。

她听了如梦的话,慵懒的抬起眉头:“太夫人不善罢甘休又怎样?”

凌小小半点都不担心太夫人使坏,她早就给老夫人打了预防针,太夫人哪里翻不起浪来。

待到风扬回来,边伺候凌小小用饭,凌小小抽空将此事讲了一番,风扬脸色不变的剥了只虾子喂进凌小小的嘴里,眉头都没抬一下:“不用理她,咱就在别院养胎,等处理了宫中的那事,我就陪你回去。”

凌小小微笑:“当真不用理她?”

风扬斩钉截铁的说道:“当真不用理她!”原本就没指望太夫人能顾着四房,但是她居然如此这般行事,风扬这心里还是不舒坦,真要担心小小腹中的孩子,怎么会在这时候让小小回风府去,不说别的,光是那风府人多手杂的,若是谁不长眼撞了小小一下,那后果也是想想都令人害怕的。

凌小小吃了嘴里的虾,指着他笑道:“这话可是你说得,可不关我的事情,你自己记好了。”

风扬笑着又剥了一只虾:“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不就是想听我说这么一句话吗?现在我说了,你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好,这话是我说得,谁来找你,你就往我身上推,你什么时候看过我怕过谁,想打你和孩子的主意,也不看看我是谁?”前面还说的风和日丽,到后面就带上了肃杀的气氛。

凌小小白了他一眼,好好的气氛都被他搅合了,那胃口也就好不起来,推了他上来的手:“不吃了,歇一会再吃,你先陪我在院子里走走!”

凌小小一直担心那腹中孩子过大,每天都活动活动,风扬原本舍不得凌小小下地,抱来抱去的,最后凌小小烦了,就来了一句:到底是你有经验,还是我有经验?

被夫人嫌弃了,他也只好摸摸鼻子,听从凌小小的吩咐,每天陪凌小小在别院里走走,为了以后好生产。

现在风扬一听凌小小说不吃了,要去院子里走走,哪里敢挡她,立时应了下去。

要知道,凌小小有孕之后,和天下所有的孕妇一般,什么恶心,呕吐,嗜睡,喜怒多变,整个人的脾气倒是见长了不少,即使笑的时候多,可是却也会嘟着嘴巴,搞得家里个个都如临大敌,特别是风扬,见不得她有一丝不快,只要看到凌小小的眉头蹙了一下,那是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哄她开心。

这般宠的没法没天,让后院里几个男人都惊的下巴掉了下来,就是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都在繁忙之余忍不住戏谑了一句:“只怕她说要爬到天上摘月亮,你也不会挡着吧!”

九贤王接了一句:“只怕不会挡着,还要四处找梯子,帮着准备!”心里却由衷的为凌小小高兴,有这么一个全心全意爱她的男人守着,他也放心了。

凌啸倒是拽拽地扔下一句话:“我凌啸的妹妹自然是个要月亮不能给星星的主。”

风扬听了不但不恼,反而连连点头:“那是,那是,舅兄的妹子自然是千好百好,当然要宠着。”

其实凌小小也知道自己这样不好,风扬此时正在谋划着天大的事情,她不应该添乱,可是怀孕中的女人,情绪自己也控制不住,她已经再三命令自己见到风扬一定要打起笑脸,可是有时候,一看到风扬,她的嘴巴就嘟哝了起来,想让风扬哄哄自己…

好在风扬也是个机灵,有眼色的,在几次摸索中,也渐渐地看出来门道来,在凌小小的面前,那是伏低做小哄她开心不说,还故意装出一副赖皮的模样,捧着,哄着,宠着,只羡慕的别院其他的媳妇,眼珠子掉下去,据说,不少男人为此跪了搓衣板,而罪魁祸首却依旧乐不思蜀,整日里颠颠地围着凌小小转,更是让不少媳妇眼红的不得了,索性赶了自家相公下床,彻底反思去了。

现在别院的男人一见风扬就幽怨地看了一眼,然后就开始哀叹,今儿个晚上不知道睡哪里了。

风扬和凌小小自然不知道这别院的暗流汹涌,此刻,夫妻二人手拉着手,在别院里四处逛逛,说着悄悄话。

凌小小笑了笑,状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那边的事情有进展了吗?”问得虽然含糊,风扬却明白问得是什么事情,四下了瞧了一眼:“大概再过一个月,这事情就能结了。”

凌小小笑了起来:“这么快?”

风扬瞧她神情轻松,也笑了起来:“那位向来是个有手段的。”他望了一眼天,又道:“何况那位早就做了安排。”

凌小小听到这里,心里又定了不少:“那宫里的那位…”

风扬瞧着小小一脸八卦的样子,心情又好上一份:“宫里没有什么那位,一直都只有一位。”

凌小小受教的点头,也是,这样的大事也确实会成为皇室最高的秘密,哪里能让世人知道坐在龙椅上的人曾经被偷换过,而且在皇室里事情的真相从来就不是最后的真相。

凌小小散了会步,就觉得累了,自然由着风扬陪着会了饭,亲自伺候着上了床,自己坐在凌小小的床边,低声问她:“想不想吃点什么?刚刚也没吃多少!”

“不吃了,这嘴里没味!”凌小小打了一个哈欠:“眼皮子重,想睡了。”

“好,不吃就不吃,想睡就睡吧!”风扬忙抽了她身后垫着的迎枕:“你睡吧,我在一边守着,想吃什么就知会我一声。”

“你在我一边守着做什么?你去忙你的吧!”凌小小躺下,闭上眼睛:“现在事情这么多,你不用管我,我身边有奶娘和几个丫头没事,再说了,大夫不也在吗?你就放心办你的事去。”

“今儿个不忙,我想陪陪你。”风扬是打定主意不走:“你快睡吧,你睡了我再离开。”

如梦几个丫头见了,互相对看一眼,都掩嘴而笑退了下去。

风扬见屋里只剩下自己和凌小小,干脆脱了衣裳上床:“我陪你躺一会。”

凌小小遇上这么一个赖皮的人,自然哭笑不得:“大白天的,你躺什么躺,也不怕别人笑话,再说了我又不是孩子,哪里要你时时刻刻的守着,你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没什么事情比你和孩子来的重要!”风扬钻进被子里,强搂着凌小小进怀:“你不是孩子,可是你怀着两个孩子,我不放心!”

凌小小心里一甜,嘴里却道:“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吃的饱,睡的着,养的壮壮的,你就少瞎操心了。”

风扬紧了紧手臂,也不答话,只是轻声道:“不是说困了吗?还不闭上眼睛睡一会。”

凌小小被风扬这么一提醒,那眼皮子还真的就重了下来,鼻息之中传来风扬熟悉的体温,醇厚的气息,就如同一剂镇定剂一般,让凌小小很快进入了梦乡。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风扬已经不再身边,不过床边却传来清淡的水果香,凌小小抬头瞧去,却是放着一碟子杨梅。

这杨梅在天朝可是个稀罕物,向来产量少,而且难以保存,都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送进宫中,即便如此,到了宫中所剩也不多,风扬从哪里搞来的。

一旁守着的如玉,见凌小小醒了,忙起身,帮着凌小小垫了迎枕:“夫人,这是侯爷吩咐拿进来的,侯爷说,这杨梅最适合有身子的人吃了,您先尝一个!”

凌小小拿了一粒饱满水润的杨梅放进嘴里,甜甜的,酸酸的,水滋滋的,堵在心底的浊气突然之间,就烟消云散了。

从那以后,凌小小对杨梅情有独钟。

都说好事多磨,这句话向来是有道理的,正当凌小小全心全意享受着风扬的柔情蜜意之时,那杨梅吃在嘴里,甜在心里,心情是空前的好。

谁知道却传来太夫人来了的消息,一时间,让凌小小的好心情都不剩:平生偷得半日闲,这都有人看她不顺眼。

凌小小是怎么都没有想到太夫人居然会亲自上门卡,毕竟太夫人一向自持风府的门第高贵,看她这个二嫁之妇不顺眼的很,总觉得她高攀了,累了风扬的名声。

而她那个狠狠地下马威也算是让太夫人明白,她们两个最好井水不犯河水来的为好,谁能想到,太夫人居然有朝一日竟然亲自来看她,而且听下人回禀,太夫人的架势像是要接她会风家,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不成?

不管这事为了什么,是为了她腹中的两个不知男女的双生子,还是为了风扬如日中天的声势,想收买一下她这个宠妻的心,但是太夫人亲自上门,她倒是不好随便打发出去。

而且,若是风扬在家还好说,可是他不在,若是自己真的避不见面,难免不会惹恼了太夫人,真的闹了起来,难免会将有心人的目光引到别院,那就坏了大事:凌小小不是木头,后院的动静,她又不会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哪个家里的主人,会不知道自己的家里多出人来,而且还是那么重要的人,她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装糊涂罢了!

所以,不管凌小小心里怎么不舒服,这太夫人毕竟是长辈,她也不能拿出对待张妈妈的招数对待她,只好自己上阵了。

太夫人见了凌小小后,倒是亲亲热热,问长问短了一番,然后就直奔主题:“小小,这别院虽好,可是你毕竟是风家的媳妇,一直住在这别院,总归是不好,你不替你自己想想,也要提扬儿想想,传出去,这不是让人说扬儿依靠妻子生活吗?”

凌小小脸色就放了下来,太夫人这话太诛心了,什么叫靠着妻子生活,在妻子的别院住几天,就叫依靠妻子生活了,这世上有这么说话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