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那些东西在他的生命之中消失的时候,他猛然间才发现,他们是那么的重要,他是那么的在乎,他们早已经变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只是来去匆匆,他还没有来得及珍惜,就已经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他原本有娇妻,有娇儿,可是此刻,他什么都没有,陪着他的只有满院子的冷风,瑟瑟地,吹进骨子里,冷得他浑身寒。

酒精燃烧着他的意志,燃烧着他每一根神经,他步伐阑珊,环顾着四周,却不知道他该往哪一个方向走,这里是他的家,却没有一个是他想要去的地位,而他想要奔向的女人却早已被别人如珠如宝的呵护着,再也不会看他一眼了。

罗海天摇摇晃晃的走着,眼睛有些疼,有些湿,他快步的走到一棵大树下,大吐特吐了起来,好像非要将胃子给吐出来,将心肝肚肺吐出来才好,没有了心,没有了肝,他才不会那么挖心挖肝的疼。

等到吐到什么也吐不出来的时候,他靠着大树,缓慢的滑下身子,坐了下去,他不可自制的落泪,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嚎嚎大哭,如同失去了世间最珍贵,最宝贵,最不可缺少的东西:小小,小小啊,你能不能原谅我啊?能不能…

一阵一阵的寒风从他的身上吹过,吹得他浑身发寒,吹得他浑身寒气直冒,也吹得他的心冻结了起来,一个跳动,就咔嚓,咔嚓的碎裂。

罗海天的身子很冷,可是他冰冷僵硬的心却烦躁的很,总觉得要做些什么才能熄了心里的邪火,罗海天想到那个女人,那个歹毒的女人,她以为他真的是傻瓜吗?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在算计他和凌小小吗?世上从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昨儿个遇到张家的管家在酒楼说起了他的荒唐事情,才知道,他做了傻子,被这个该死的女人算计了,想到凌小小当时眼里的不屑,想到自己因为这个该死的女人而在凌小小面前丢尽了脸面,他心里的火就一下一下的往上拱!

她这么爱算计,可想过有一天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他冷冷一笑,脚下的步子立时就打了起来,他歪歪扭扭的一步接着一步往那个院子去了。

他一脚踢开了门,露出女子纤细的背影,听到门“咯吱”一声,那纤细的身子瑟瑟缩了一下,她咬着唇,脸色在这一瞬间苍白了起来,瞧着罗海天,虽然华服盛装,却依旧遮不住那脸上的憔悴神色。

好一会儿,那女子才醒悟过来,走上前,迎了上来:“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罗海天自是知道,现在的他基本就是万人嫌,这些后院的女人最怕的就是他留宿。当下,他冷冷一笑,道:“爷,今儿个兴致好,就留在你这里了!”

那女子咬着唇“嗯”了一声,脸色越加的苍白,好一会儿才干涩的说道:“那我伺候爷净身。”

“不用了!”罗海天脸色露出狰狞的笑,恶狠狠的瞧着女子,伸手就抓住她的一把头发,往墙上撞去。

他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这种女人尖叫,求饶的感觉,那种感觉,让他觉得自己是掌控一切的主人,而不是那个畏畏缩缩的窝囊废,当在对方扭曲的面孔,他也就能从中得到一丝发泄的余地。

这样的感觉可以让他兴奋,让他觉得他还活着,能短暂的忘记那个狠心的女人。

没错,现在的罗海天整天都想着打人,除了打人,他想不出来,他还能做什么,一拳接着一拳,落在女子的身上,罗海天的脑子被她的惨叫声吵得爆炸了,眼珠子曝瞪起来。

女子见他这模样,吓死了,往日里,虽然罗海天打她打的凶,可是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疯得一般,像是不打死她,就不罢休的模样。

女子再也忍受不住了,她不想被打死,她伸出手臂去阻挡罗海天的胳膊,罗海天一下子就将她的胳膊打落,咔嚓一声,她的胳膊断了。

女子疯了,神智疯了,她抄手就拿起身后案上的花瓶,就冲着罗海天脑袋的方向砸了过去。

门外的丫头被里面的动静,吓了一跳,随即又目无表情的瞧着那天上的星辰,这样的事情,她隔三差五的瞧见,一开始,她还会害怕,可是现在,只有麻木,若是她冲进去,那拳头就会落在她的身上,她不过是拿人钱财的小丫头,若不是欠了身契,她早就卷着铺盖走人了,谁还留在这罗家,这主子打起人来,就是一个疯子。

她时常听下人们议论起以前的女主子,都说当初女主子在的时候,这家里不是这样的,下人们都说,是男主子后悔了,所以才变成了这等模样。

小丫头冷笑:后悔?后悔有什么样?早做什么人去了?

小丫头淡漠地听着里面传来的喊声,救命声,女人的哀嚎声,男人的暴喝声,她听而不闻,她的主子就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实在不值得同情,你好心救她,她转身就将你卖了,之前,她不忍心,冲了进去,最后却是她的主子死死的将她拉在面前,替她挡下那些原本落在她身上的拳头。

人,总是要学着爱惜自己,尤其是跟了一个蛇蝎心肠的主子。

女子的力气总是比不过男人,女子的反抗在罗海天的眼里,实在太微不足道了,没一会儿,就被打的毫无反抗之力,眼睛上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她哀嚎着,绝望着,她的眼睛好疼,好疼,是不是已经瞎了,还是怎么了?

罗海天可不管这女人的眼睛瞎了,还是怎么了,他抬难受了,他满脑子都是凌小小为风扬产下双子的消息。

他又举起拳头,就对着女人的嘴巴打去,一拳又是一拳,不管她怎么哀求,怎么躲闪,他只是一个劲的打下去,随着他落下一下,就见她嘴里吐出一口血水,血水中有时还会带着牙齿,罗海天只是打,他越是打着,心中的怒火就越是高,他是可劲儿的打着,逮到哪里是哪里,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反抗,要不是,他一时心软将她从府尹的大牢里救出来,到现在她还不知道在那个犄角疙瘩,今儿个居然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对他动手,看他今儿个,不将她打个半死,以后就知道该怎么活着了?

罗海天抓住了后面的椅背,整个儿举了起来砸在了女人的背上,女人一口热血喷了出来,导向几上,微蜷缩着身体,眼睛已经无法睁开来了。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错了,真的错了,曾经的她以为这个男人是解救自己的神,曾经的她以为这个男人会是她日后的凭仗,可是她看着男人狰狞的面孔,她心里只有满脑子的憋屈,这个男人哪里值得她来依靠,哪里值得她的感激,他就是个恶魔,不折不扣的恶魔。

她错了,她错得离谱,居然会以为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救赎。

痛,好痛,实在是太痛了,她快要死了吧!

“求求…求求爷…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女人撕心裂肺的喊着,拳头砸在身上,脚头踢在身上,太痛了,她真的就要死去了吧,她的心脏因为拳脚一下一下的收缩着,到最后她紧紧的抱着头,不让拳头在落在她的脸上,护好自己的五官:因为眼睛和嘴巴太痛了,那血一下一下的往外涌。

“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她虚弱的说着,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活着是如此痛苦的事情。

她猛的爬起身子,跪了下来,不停的对着罗海天磕着,一下重过一下,就听见咚咚的声音。

“爷,爷,求求您了…您就放过我吧!我受不了啦…实在是受不了了…”

女人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了,罗海天这是往死里折腾她啊,每一天都过的提心吊胆,没有一天能睡个安稳的觉,就是做梦都是梦到罗海天再打她,她快疯啦,快要死啦。

每每这个男人跨进这个院子,她浑身就毛骨悚然起来,下人们看到她就跟看笑话一样,就是她身边的丫头也将她当成一个笑话,她想到这些,心里又恨又苦,实在是太苦了,苦得都要冒黄连汁出来。

可是她哀求根本就到不了罗海天的耳朵里,他此刻只想挥舞着拳头,不停的挥舞着拳头。

罗海天终于打累了,他瘫在地上,瞧着眼前那个蜷缩成一团的女人,心里憋着的恶气终于出了,他使劲的喘了喘气,终于起身离开,自始自终没有关心一下眼前女人的死活:祸害,蛇蝎的祸害,打死了活该!她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那个风府的娇客,不过是他罗海天众多妾室之中最不值钱的那个。

罗海天离开之后,女人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她恨,恨凌小小那个狐狸精,她的心在滴血啊,若不是这个该死的狐狸精,姐夫怎么会不喜欢她?若不是这个狐狸精,她怎么会落得现在的下场,被风家舍弃?

罗海天这个薄情寡义,又没本事的蠢男人,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鬼迷了心窍,居然同意做他的妾室,妄想依靠他的力量去整到凌小小?

现在,她得到了什么?不过是满身的伤痛和一腔的怨恨,还有的就是午夜梦回之时的噩梦连天。

可是凌小小那个狐狸精倒好,子女傍身,幸福美满,凭什么!她能继续享福,享受着姐夫一心一意的宠爱,享受这风家的荣华富贵,而她,耗尽心血,费尽心思之后,却要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不,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此幸福下去,她要这些负了她的人,伤了她的人一个个付出血的代价!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她从来都是一只毒蛇!

她极其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是如往常那番,极其仔细的将自己收拾一番,然后躺上了床。

夜半,一道黑影从她的窗子进去,片刻之后,就听见女子低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的。

凌小小孩子的洗三,因为太后仙去的缘故,自然一切从简,可即使这般,那也是相当的热闹,毕竟风府不是寻常人家,那也是人来人往,就是宫里也来人了,赐了一大堆的赏赐,有皇帝,也有皇后的,朝中的大臣哪一个不是人精,瞧皇帝那堆赏赐,就明白风家又开始得宠了,而且是很得宠的那种,凌小小的别院一时间就热闹了起来。

凌啸自然也病好了,和王雨燕昨儿个就过来了,晚上就带着孩子留在了别院,还有赖在这里的人,就是九贤王,他现在也是孩子的舅舅,自然也是打心眼里宠着两个孩子,凌啸给孩子打了一对赤金的长命锁,原本这不算贵重,可是那赤金锁上那两颗夜明珠就价值连城了。

而九贤王显然送礼也别具一格,直接送了两张地契给孩子,所以这两个孩子还没说话,就已经是地主级别了。

凌小小也不推迟,欢欢喜喜的收了下来,自家人不用客气的啊!

洗三这一天,凌小小自然不能出面招待宾客,可是让她不解的是,为什么眼前这个男人还赖在屋里,自己不出去招呼客人,反而赶了兄长和义兄出门。

罗海天动作有些笨拙的抱着孩子,后背僵硬的不得了,即使如此,他现在的动作也比开始的那天好多了,可是凌小小一瞧着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就有些受不了,好像他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坏了那膀臂中的孩子一般。

凌小小真不知道这个男人哪里来的如此兴致,他总是这般,从早上睁开眼睛之后,就如同一只忙碌的蜜蜂一般开始工作,不停的抱着孩子,一下子都不肯松手,脸上也总是时时刻刻露出那种傻兮兮的笑容,这样的一个往日里酷酷的男人,现在转变成了光会傻笑的男人,一时间,谁能接受,已经成了别院里的笑话,偏偏这个男人半点自觉都没有,整个儿云游太空,不在状态。

凌小小感觉到胸部又鼓鼓涨涨的,伸手招了风扬,让他把孩子递过来,也不去看他那傻样。

风扬半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坐在凌小小的床边,又抱起另一个,伸出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孩子的小脸蛋,看得痴痴迷迷,再一次感叹生命的奇迹,这两个小家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就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分不清楚。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所以看起来倒是比寻常的孩子小,又被用小被子捆了起来,也就露出那张粉粉嫩嫩的小脸蛋,凌小小抱着其中的一个,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实在是太小了点!”

做父亲的一听,不乐意了,不满说道:“小什么小,一次生两个,能有这么大个头的也就是咱孩子了。”他的孩子小一些,那是因为生两个,但是这也是暂时的,孩子以后会长大的,都说儿子像父亲,他长的高高大大,这孩子以后还能小吗?

“也是,咱一次生两个,这般大也算不错了。”凌小小识时务的变了口风,决定不去打搅他做父亲的喜悦,第一次正经当父亲的人,都是这般傻样,前世她的哥哥也是这副模样。

胸口已经有点潮湿了,凌小小很想撩开来喂孩子,就出口赶人:“今儿个客人多,你去前头看看,有什么要帮忙招呼的!”毕竟是他们办事,总让兄长和义兄招呼着,主人一个都不露面实在不好,再说了,风家那边今儿个人也会来,风扬不出面,着实有些说不过去:按理说,这孩子的洗三应该在风府过,风老侯爷和风老夫人也说过,不过被风扬以她没出月子给推了,担心她吹了风,风老侯爷和风老夫人虽然同意了,估计这心里都不太畅快,现在风扬还躲在屋里,只怕要更不舒服了。

凌小小虽然不怕事,可是一家人,她也不想挑事,能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吧!

风扬自然知道凌小小的心思,含笑道:“父亲和母亲还没过来,我已经吩咐了下人,若是风府来人,就过来禀告一声。”凌小小处处为他着想,这感觉真好。

“你先去,等父亲和母亲过来,你亲自迎上去比较好。”凌小小白了风扬一眼,什么时候这般不解风情了,她这不是要喂奶吗?他一个男人留在一边像什么样子?

也不看看今儿个这屋里又不是他们两个,还有王雨燕这个嫂子呢,也不知道避着点,风扬挨了一个眼白,心里有些明白,又恋恋不舍的瞧了孩子两眼才,才一步一移的离去。

凌小小等到风扬出门,立时撩开了衣衫,喂着孩子,王雨燕瞧着凌小小亲自喂养孩子,有些吃惊,她是大户人家出身,虽然是庶出,却也明白,大户人家的媳妇是不亲自喂养孩子的,就是她也是请了乳母喂养,自己则是专心调理好身子。

“怎么不让乳母带?”王雨燕有些不解,风家这般门户,这等事情应该不用人说的啊。

凌小小笑着解释:“自己的孩子,自己喂养,实在跟不上了,再找乳母。”哺乳可以增进母子情感,否则为啥每一个人对奶娘就有着特别的感情,还不是喝她的奶长大的?她才不做这个傻子,要培养感情,自然她自个儿亲自培养。

凌小小很是快乐,惬意的喂着两个孩子,那心里甭说多美了。

母子三人折腾了一番,自然有些累了,凌小小瞧了早晨的太阳,就开了窗,让人隔着窗纱,将孩子的小手拿出来晒了晒。

王雨燕立时大惊,叫了起来:“你瞎胡闹,你在月子里,哪里能吹什么风?孩子也太小了,哪里经得起太阳?”

凌小小也不反驳,只是笑,却没有让丫头关了窗子:坐月子不能吹风,她自然知晓,那是不能吹什么穿堂风,但是屋里是要通气的,否则一个好好的人在不透风的屋里呆上一个月,也会生病的,至于孩子们小,不晒太阳,她也不是不知道,可是早晨的太阳根本没什么伤害,反而可以促进孩子的钙沉积。

王雨燕见凌小小只是笑,却不让人关了窗子,心里就明白她是打定主意了,心里虽然觉得凌小小有点不识好人心,可是想到宝宝和贝贝都被凌小小养的很好,她也就不好说什么,比起经验来,她是有点不如凌小小。

这么一想,就好奇了:“这孩子为啥要晒太阳?”

凌小小自然不好提什么钙,又没人听得懂,就是听明白了,她也解释不明白,于是,她想着说:“我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说是小孩子晒晒早上和旁晚的太阳,可以长得更健康点。”

凌小小喜欢看古书,这是她知道的事情,也没多做怀疑,反而说道:“回去,我也试试!”

姑嫂二人说说笑笑,接下来就谈了孩子的养育经,凌小小作为过来人和当事人自然有发言权,王雨燕听得异常用心,一副欢颜笑语的模样。

罗海天今天也过来贺喜了,原本他是不用来的,反正也没人请他,可是他自个儿跑过来了,他恨那个狠心抛弃他,不要他的女人,可是他又管不住自己的腿,就想着,若是能看一眼凌小小,也是好的,他想她了,想的难受,想的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眠。

下人们就有些不知所措了,问了凌啸和九贤王,这二人眉头立,相看一眼之后,就笑了起来:“来了,就让他进来,难得他有心了!”上赶着来找不痛快,他们怎么不成全他,想到这个不要脸男人对凌小小做过的那些事情,他们就恨不得要了这个男人的命,只是这个男人到底是宝宝和贝贝的父亲,再怎么气,他们也不能动手,但是不能要了他的命,却没说,不能出气。

于是,就有小厮领着罗海天进来,不知怎么的,罗海天就错进了院子,然后又碰巧远远瞧见打开窗子笑得幸福的凌小小,还有她银铃般的笑声。

有什么打击,比看见不要自己的女人,过得幸福来得更重?

凌啸和九贤王躲在一边,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瞧着罗海天那苦的皱巴起来的脸,心里就跟喝了油一般的痛快。

气死你个渣男!

气死你的猪头!

罗海天发现自己快被那个女人逼疯了,她怎么可以那么的幸福?脸上的笑容怎么可以那么的灿烂?为什么,为什么,离开了他之后,她怎么可以活得如此璀璨?

那一天,他在酒席上喝得稀巴烂,最后还是被身边的小厮扶着上了马车。

呕吐,呕吐…眼前挥散不去的是凌小小幸福的嘴脸,忍不住,戒不掉,拔不出,她的样子已经深埋在心底,即使她真的已经抛弃了他,他却依旧走不出来。

从来,能入得了他的眼,走进他的心的女人,就只有那么一个,只有她一个。

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这种被掏空心肝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要发疯,所以他必须转移自己的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痛。

罗海天的嘴角又挂上狰狞的笑容,步入自己最常去的那个院子,其他的妾室,从门缝里偷瞄着罗海天的身影,都拍了拍心口道了一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今日受苦的人,不会是自己,真好!

女人自然又被打的半死,可是这一次,她学乖了,不叫不吵,待到罗海天打得累了的时候,她还很贤惠的为罗海天备好了酒菜,陪着用了两杯,小意十足的劝道:“爷,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您就好好喝了醉吧!”

罗海天不疑有他,他心里反而有种变态的开心,他以为这个女人终于被他打怕了。

他端起了酒杯,一杯接着一杯地饮着,没有注意女人眼里毒蛇般的笑意:她说过错待她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罗海天喝了半壶,觉得自个儿手有些发麻,他也没往心里去,可是不一会儿,他不但手麻,就是全身都开始发麻,他觉得情况不对,他想张口叫人,可是嘴巴张了又张,根本就发不出声音,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笑得得意的女人,伸出手指,微颤的指着她:“何心怜,你个毒妇,不得…”,罗海天恐惧的发现,他说不出话来了。

何心怜笑得和煦如春风一般,端起罗海天面前的酒杯,殷勤的倒进罗海天的嘴里,此刻的罗海天根本全身不能动弹,哪里反抗得了。

待到罗海天无法,咽了下去,她咯咯笑了一声,凑近去对着罗海天说:“爷,你不用如此气愤,其实啊,这可不是什么毒药,不过就是让人不能说话,不能动弹的药。你是我的夫君,我怎么忍心害你呢?”

她又咯咯笑了起来:“我想的清楚,到底是夫妻一场,自然不能害了爷的性命?我只是回在爷的身上取一些东西。”

她修长的手指,在罗海天的脸上摸索着:“爷的这双眼睛不错,我喜欢!”说着,很是干脆的从袖中掏出一把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刀子,笑得如同地狱里的罗刹。

罗海天一窒,眼里充满了惊恐之色,他想逃,想躲开,可是,他浑身根本连动都不能动,女人艳笑着狠狠地刺进罗海天的眼眶中,一下子,热血就喷洒了出来:这个男人不是要打瞎她的眼睛吗,很好,她先刺瞎他的眼睛。

一连两下,罗海天的眼睛再也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何心怜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将那流着血的刀子,在罗海天的衣袍子上擦了擦,然后平静无波的仔细打量着罗海天,然后笑意盈盈的说道:“爷这手,长得可真好看,我也喜欢的不得了。”

自然,话落得时候,罗海天手筋也就断了,看他以后还怎么打她。

她又蹲了下来,冰冷的刀锋滑过罗海天的脚腕:“爷,我真是爱死了爷的这双脚。”自然,那脚筋也被挑断了,往日里,这个男人可没少用这脚踢她。

罗海天已经吓的晕过去,自然又醒过来,何心怜可没兴趣对着一个晕死过去的男人报复,她要这个男人亲眼看着自己是怎么折磨他的,就如同往日里,她那般恐惧一样。

罗海天瞧着眼前笑得越来越灿烂的何心怜,他忽然生出一种巨大的恐惧过来,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恶毒的女人,她居然…居然将刀子伸进了他的胯下!

不,不…若是没有那个,他还是男人吗?

显然,他的恐惧让何心怜很是享受,她手下的动作极其的缓慢,让罗海天惊的浑身都冒起了疙瘩,脸色如死灰一般,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不敢置信,往日里看起来像小绵羊一般的女人,此刻居然比毒蛇还毒:这一刻,他终于相信了九贤王的话,越是柔弱的女人,越是毒辣,最真的,最好的,只有他的小小,可是他却弄丢了她,眼泪从他的眼眶终于滑了出来。

何心怜自然看到他眼底的悔,她娇媚的笑了起来,神情却带着狠绝,再也没有往日的懦弱和柔弱,她用一种鄙视而不屑的目光瞧着罗海天,仿佛她的眼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而是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玩具。

何心怜慢慢地扒开他的裤子,按下他的头颅,手下动作一动,罗海天亲眼看到他的本命与他分家,可是因为他全身麻痹,他根本痛晕过去的权利都没有,何心怜故意将那东西扔在地上,用脚踩了踩:“太软!”

罗海天见状,气血攻心,硬生生逼出了一口热血。

门外此时传来三声敲门声,两短一长,何心怜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她决定再给罗海天最后沉重一击,她凑在罗海天的耳边,压低声音道:“爷,你知道为何每次爷将我打得半死,我都会爬起来仔细整理自己吗?深院寂寞,长夜漫漫,我一个如花青春美人,怎么能独守空闺,若不是江郎对我极尽温存,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爷你说,我怎么能在爷的魔掌之下,还能如此娇艳如花,美丽动人?”

罗海天听了这话,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恨的,终于闭上了眼睛,失去了意识。

此时,门外传来男人的声音:“小怜,快走…”

何心怜并不理会罗海天是生还是死,也许在她的心里,罗海天即使不死,也是个活死人了,反正他一辈子都不能开口,一辈子都不能站起来,一辈子也不能写字,也一辈子不能人道,这样的活着应该比死更难受吧!尤其是罗家的后院,还有那么多各怀心思的姨娘们?

何心怜很是开怀的离去,卷走了屋里所有值钱的东西,临走之时,还狠狠的啐了罗海天一口浓痰:什么东西?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她想弄死他,就跟弄死一只蚂蚁一般!

还真的以为自己圣宠浓厚,皇帝不过是瞧他愚笨,拿他当枪使罢了,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而她,往日里的忍耐,不过是想借助他的力量,否则,她早就玩死他了。

第197章

夜色入睡,春梦无痕。

风扬的手指轻轻的撩开凌小小的亵衣,这动作似是比往日里又多了一份急切,凌小小的脸色有些微红,神情也有点激动,她微微的仰起头,粉嫩的红唇就连接上了他的唇:今儿个终于可以好好的享受一下夫妻的生活了。

风扬从骨子里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叹:小小的唇,意想不到的柔软。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儿的一点一点的溜进了她的指缝,强硬的外表下,掩藏着与她一般的柔软。

长发纠缠,耳鬓厮磨。

他那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地合拢,这么一瞬间,她的心就随着这个动作有了一阵说不出的空虚,忍不住也跟着他的动作攥住了他的手掌,不知道怎么的她的思绪就飞离了起来。

想到她初来异世之时,为了学着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总是用心的学着各种技艺,那一年,栀子花开的日子,她摆弄着古琴,在栀子花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那洁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落在那琴弦之上,犹如九天漫落而下的鹅毛。

她凛鼻嗅着那清幽的花香:纯净,甜美,带着独特的可以融入人心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就能展露出笑容,那种喜悦就能从嘴角一直流泻到心田。

凌小小从来不知道,那样曾经孤单而寂寞的生活,在以后的日子里会成为她生命中快乐的时光,罗家那三年,她经常的想起,想起自己坐在栀子花旁漫不经心抚琴的情景。

人啦,总要等到失去之后,才又会怀念起来,那种细腻的,无所顾忌的,微微甜,微微涩的感觉,她都要快忘记了,可是现在躺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似乎又回到了那栀子花旁的悠闲生活。

风扬察觉出凌小小的恍惚,有些不满的搂紧她,手指又爬了上来,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唇瓣,顺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滑落下来,另一只手也在凌小小的后脑勺捧着凌小小的头颅,撑着她的脸,轻轻的吻了起来,火热的吻,唤起凌小小的热情,明明做了许久的夫妻,可是这一刻,凌小小却难得有一丝羞怯,她感受到风扬灼热气息中的热情,纵使琉璃灯下,一下都是朦朦胧胧的,并不能看清,可是凌小小还是闭上了双眼,手掌不自觉的就爬上了风扬的咬赶上,仰着头,接受着他的热情,也将身子贴了过去:她也很想他了,很想,很想…想那种合为一体的感觉,那那种彼此交融的感觉。

空气中的闷热让凌小小有些喘不过气来,而她也感觉到风扬的沉重的呼吸,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是那么出奇的安静,凌小小误以为这世界或许这剩下了他们二人,凌小小不但听到风扬沉重的呼吸,也听见彼此的心跳,凌小小感觉到自己的脸和自己身上的肌肤此刻都滚烫的有些吓人,她不知道今儿个怎么如此的紧张,他们是夫妻,该有的亲热都做过,或许因为太久没有细细的亲热,二人都有些激动。

风扬瞧着眼前娇媚的如同春日枝头上第一支盛开的花骨朵的女子,心里就荡漾了起来,尤其是那细嫩的脖子,白白的,纤细的,让他常常在亲热之中,担心他一个用力,就将这么美丽的脖子给破坏了,可是,他真的很喜欢,非常的喜欢咬她的脖颈,那么完美的,就像他小时候吃过的江南的糖渍水藕,不但水润诱人,而且甜美的让人无法抗拒。

风扬舔了舔唇,忽觉着嘴唇有些发干…算了,小心点舔几口,咬两下…应该可以…

凌小小的一颗心紧紧地揪着,舌尖传来的都是熟悉的味道,可是身体却有些陌生的反应,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种令人喜悦期待又微有紧张的神情,她发现自己有些窒息,她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暧昧而窒息的氛围,不由得伸手猛的将他一把推开,把脸侧了开去,猛地大口大口的呼吸起来,冰冷的空气钻进肺里,缓解了那种窒息的感觉。

而长久没能好好亲近凌小小的风扬轻笑了几声,戒了这么久,当了这么久的清水和尚,就指望今儿个能翻身,好好的畅快一回,哪里还能忍得住,这时一个翻身,随即就将自己高大的身子压在了凌小小的身上,平平密密的贴着,身体下那温软娇嫩的女性肌肤,盈盈一握的腰肢,就如同她脆弱的脖颈一般,仿佛他只要轻轻的一个用力,就能折断一般,可是他曾经亲身感受过它良好的韧性,那旖旎的风光,自然知道它可以承受多少的重量,感受着那美好的曲线,带着孩子的奶味,馨香融鼻。

凌小小的身子就抖了起来,男人的肌肉刚健有力,使劲的摩擦,让她全身娇嫩的肌肤都痛了起来,她不由得低低嚷了一句:“不要…”明明是拒绝的话,偏被她用女子娇嫩而柔媚的声音说了出来,听在男人的耳朵里,哪里是拒绝,根本就是欲迎还拒!

风扬的身子发烫,再听得她如此娇媚的声音,那手下的动作越发的用力起来,不住的感受着她的身体,只让凌小小的身子起了红,那身子也就有了异样的反应,不由得弓起身子,却又因为那疼,侧身躲避着。

凌小小有些气恼自个儿的反应,这么快就被他逗弄的受不了啦,她气恼之下,将自己的脑袋埋进枕头中,不再看风扬,却露出了她那半边几乎透明的细白侧颊和耳垂。

那小小的耳垂,玲珑娇嫩,只看得风扬双眼发直,鬼使神差的就将脑袋靠了过去,张开嘴巴,一下子就咬住了,凌小小不曾防备,立时发出一声痛呼,下意识的躲开,却发现自个儿的身子已经被某个憋的太久的男人牢牢的扣在了床上,半分也动弹不得。

风扬用灵活的舌尖轻轻的,小心的,试探的咬着嘴里的美味,手下却有些不耐的撕扯掉凌小小的衣衫,白玉雕成的身体,顷刻间就暴露在风扬的眼下,刺激他的眼球,风扬越发的兴奋,急躁的噬咬着;凌小小的曲线尤为明显,身子不住的颤抖着,一时间,他的神经就蹦的一下子,断裂了,他忍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

凌小小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不由得急得伸出一条光滑的小腿,用力的踹了过去,正中风扬的精壮的胸膛,正用的开心的风扬,被打断了兴致,微带着恼意的擒住凌小小的脚踝,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之后,他就对手中的妻子的小小的脚而产生了莫大的兴趣。

凌小小的脚,纤细莹白,带着透明般的色彩,迷醉人的眼眸,却又让人为她担心,这般纤细,如何在坚硬的地上行走,他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脚板,引得凌小小咯咯的笑了起来,她异常的怕痒,哪里经得住这个男人故意的使坏。

风扬见凌小小神情越发的娇媚,如同那温存的泉水,这一刻,他觉得实在无法再忍受下去,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将她的腿从他的腰间侧边拉了开去,然后侧身,再俯身而上,再一次重重的压在她的身上。

他的唇在寻找她的唇,喘着气,不住的在她的脸上舔着,吻着,凌小小觉得自个儿的身子软成了一汪水儿,只等着他加热沸腾。

二人的身体都为对方而热了起来,可是显然这某人的人品很是不好,眼看着就驾船使进港湾的时候,就被“哇哇”的几声洪亮的嚎哭声一惊。

到底是儿子比较重要,凌小小一听孩子的哭声,立时一下子推开了风扬,手脚飞快的抓了衣衫胡乱的披在身上,穿了鞋下榻,见小小的床边,大牛睁大眼睛,而小牛却睡得香甜,她担心这大牛将小牛吵醒,立时抱了大牛起身,检查了一番,见没有尿床,心里就猜测这孩子是饿了。

此时的风扬,也披衣下床,神情有些苦闷,显然在对大牛打断他的好事,而有所不快,他委委屈屈的看着凌小小,不满的说道:“他这是怎么了?”这时候,他忽然对自己的心软而微有不快,早知道就不答应凌小小自己带孩子的。

“大牛饿了!”这孩子还真不愧对他的名字,名副其实的大牛,大胃王,就是比小牛禁不起饿,夜里总要多吃上这么一顿。

凌小小的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江氏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夫人?”声音有些迟疑,显然顾及着风扬还在内室。

凌小小提着声音道:“江妈妈,你先睡吧!是大牛饿了。”说完就听见江氏小声的嘀咕着,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不用猜,也能知道,江氏是不满她亲自带孩子,舍不得她夜里起夜。

凌小小也知道亲自哺乳孩子很辛苦,可是白日里,这孩子都有人带,她不过是晚上喂两次奶罢了,哪有什么疲惫的,这两个孩子很是乖巧,时常是吃饱了睡,睡饱了再吃,又不爱哭,她哪里累了?

凌小小抱着大牛坐回了床上,撩开衣裳,喂着他,就见风扬一副怨夫的模样瞧着大牛,一只手指在他的额头轻轻的点了一下:“你这个小捣蛋,难得你父亲今儿个解禁,你却偏偏出来捣乱!”

凌小小一脸温柔的看着怀里的大牛贪婪的吮吸着乳汁,眼睛也没抬一下,道:“你羞不羞?居然和孩子计较这个?”

风扬,不太乐意了:“羞什么羞?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忍了多久,自从你有孕之后,我哪一次尽兴过,没憋出病来,就是万幸了。”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

凌小小听着他委屈万分的话,想他年轻力壮,又对她情浓,却为了她生生忍了这么久,不由得怜惜,抬眼看了他一眼,眉眼含春道:“你急什么,这才什么时辰,等哄好了孩子,自然让你尽兴!”

风扬一听这话,立时眉开眼笑,就睁着眼睛,等着大牛吃饱,可这大牛,却是故意和他作对一般,生生吃了小半个时辰,急得风扬挠心挠肝,等到大牛打了一个奶嗝,风扬也不等凌小小吩咐,连忙抢了大牛,帮着孩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便努力的在臂弯里摇着,也是他最近努力,这孩子已经熟悉他的味道,也不闹了,不一会儿大牛就憨憨地睡了。

风扬急切的将大牛再放回小摇床,然后二话不说就以泰山之势压向凌小小,接下来,就是一阵天昏地暗的热吻,吻的凌小小整个人都晕沉沉的起来,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就发现这个男人已经得逞了。

或许是这身子许久未得男人的滋润,这一开始凌小小就有些吃不住,忍不住出声求饶:“疯子,轻点,轻点…”

可是她实在低估了男人的兽性,风扬向来百依百顺,就是床上的事情,不太顺从凌小小的意志,也不是他不想顺着凌小小,只是身下的这副身子的滋味实在是销魂,他自己也克制不住自己,总是忍不住一再的索取。

他停不下来,也轻不了,只是不住的出言哄着凌小小,偏偏凌小小久未经人事,哪里吃得消他这般雷霆之势,就一个劲的求饶,偏偏她情事之中,颜色最是动人,越是求饶,楚楚可怜的样子,就越是娇美妩媚,让他越发的激动,忍不住的压紧她,越发的大力动作,只将凌小小蜷曲成一只浑身通红的小虾米,好不可怜,只将大灰狼看得直眼,身下的动作就越发的急切。

可怜凌小小却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更是哽咽着求饶,只让风扬蚕食吞进,着实过了一把疯狂地瘾。

凌小小被风扬的疯狂折磨的气极了,忍不住想要咬下他一块肉来,有这样不管不顾的吗?

气急的凌小小,一时脑袋一热,不知道在男人的脖子,还是肩膀上,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谁知道,这下子点了大火了,风扬哪根错乱的神经,不知道被她给触动了,反而大大的激发了他的狂性,手下就不住的用力搓揉着她身体不说,那动作越发的急切,她的身子就越发的受罪,被他弄的浑身无力,酸软的几乎要瘫了。

凌小小终于体会到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无计可施之下,只能红着眼睛,抓着他的后背,低低是呜咽着,就等着这个男人大发慈悲放过她,这景秀的床榻成了她的天涯和海角,走不出,逃不了,可谓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只能被压在风扬的身下,承受,包容…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凌小小的双眼已经起花,腰也感觉到再有一秒钟就会断掉了一般,风扬这才喘着粗气结束了这场,他们成亲以来耗时最久的情事。

而此时的凌小小已经浑身发颤,双腿隐隐发抖,像是死过了一回,又活了过来,两个人身上都是汗涔涔的,凌小小更是软成了一滩烂泥,而风扬却还有力死死的搂着凌小小,犹自感叹道:“小小,你早点养好身子,让我尽兴一回,这般拘着,实在难受!”

说完,他还苦苦的叹息了一声:“何日我才能尽兴一回?”

凌小小见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说他被拘着了,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咬了他一口:“你还拘着?刚刚是谁往死里折腾我的?你啊,实在是贪心,只恨不得我死在你身上,才甘心是不是?”

风扬被凌小小的说辞说的轻笑起来,用力的亲了她一口:“小小,你说错了,哪里是我恨不得你死在我的身上,是我巴不得死在你的身上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