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请的是什么身份?”

不管怎么,他现在也是招财客栈的掌柜,虽然只是个二掌柜,却也不是普通的贩夫走卒要叫就能叫去的。阿念这么巴巴的来找他,那起码,也是个大商贾。

“是天字园的那几个客人。”

王有才愣。天字园,是他们客栈最好的园子,当然价钱也是最好的,老实就连他自己也觉得那个价格实在是、实在是有些高。那样的价格,别住晚,就是在洛城买个有三间大瓦房的院子也够。

当然,直以来,天字园都不缺客人,不过个不缺只是针对它的价格而言——只要年能有个客人去住,他们就不亏!

总的来,因为其高昂的价格,那个园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空着的。而昨,却住进去六个客人。

那六位客人骑的并不是什么上等骑兽,但水的生风马看着也让人欢喜,而且,以他做了这么多年客栈的经验来看,那生风马却是匹匹雄健,个个威武的,比一般的生风马,好不是两个等级。

至于那六位客人,就更是让人眼前亮。

那六位客人,看就是三对性伴侣。虽然不能肯定吧,但其中看起来像是当小夫那三个,长的都够漂亮,特别是那个穿红衣服的,简直就可以用艳丽来形容。

而另外三个,除其中的个看起来有平淡外。另外两个却都是做大事的人。特别是那个穿暗红色衣服的,虽然容貌普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气质,但他可以拿自己见过黎君殿下的人格发誓,那个人,绝对不简单!

一边想着,边道:“天字园的客人,知道他们叫什么事吗?”

“也不太清楚,但应该是为黎君殿下的事情。”

听了话,王有才放下心。招财客栈之所以如此红火,就是因为曾经招待过黎君殿下,而他和李有宝之所以能成为这里的大掌柜,二掌柜,也就是因为他们曾经伺候过青峰的君。

来这里住的客人,经常向他打听黎君殿下的事,他还记得昨那几位客人本来是不准备住天字园的,就是因为他那里曾经住过黎君殿下和红钺大人,他们才改主意,愿意多掏十倍的钱,来住条件并不见得比地字园好上倍的天字园。

走过大堂,来到二楼,阿念拉开扇雕刻着兰花的门,王有才弯着身,走进去:“各位爷找在下?不知道有什么需要在下效劳的?”

这里虽然是小间,但占地并不小,起码坐上六个人,还显得非常宽绰,王有才站在门边,而另外六个人则分散的坐在栏杆处。虽然离的都不远,但六人却是很自然的分成三部分。

那个被王有才认为非常惊艳的红衣子拉着个容貌普通气质温和的子坐在靠左边。而被王有才认为绝对不一般的,穿着暗红色衣服的子则站在中间,在他的旁边,还斜靠着个身穿深黄色衣服的青年。

青年长的倒也不如何出色,但却给人一种舒服感,让人一看,就觉得喜庆顺心。

青年留着当下最流行的银发——自从黎君殿下的名气越来越响,现在的少年们就越来越喜欢模仿他,大家也不可能知道君长的什么样子,平时做什么穿着,因此只能模仿他的银发银眸。

银色的水晶眸片造价昂贵,不是富家子弟是买不起的,相对来,染发就非常便宜,因此满大街都可以看到银色长发的少年。只是这位,头发特别的长,就算编起来,也几乎达到小腿处。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啊。”王有才在心中感叹,“如果是普通人家,哪有时间整理这么长的头发啊。”

“听说你见过青峰的黎君?”

开口的正是那个银发的少年,王有才一愣,难道些人竟不是青峰的吗?否则怎么会这么问?

“是,那是小的荣幸,在十年前,咱们迪考可是没什么名气的,咱们小小的客栈呢,那当然是更没什么人知道啦……”

这些话他说十年,每都要上个几遍,不用想,都不会错个字的。滔滔不绝的把过去迪考的默默无闻,以及现在的大名鼎鼎叙述了遍,当然重叙述黎君殿下在这里居住的经过。着重突出黎君殿下和红钺大人在这里住两个晚上,吃六顿饭,外加两次宵夜。

那个银发少年直听着,但却是漫不经心的样子,脸上始终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人不好糊弄!”

王有才得出个结论,上前步,压低声音,副异常神秘的样子:“其实不止是黎君殿下和红钺大人在这里居住过,就连咱们青峰的二侍宝莲大人和三侍,云大人,也是在这里住过的!”

第124章 尾声十年(二)

对于王有才来说,如果客人不满足于黎君和红钺大人的话,那就会抛出二侍、三侍,特别是传中的三侍,更符合人们的向往。

据说,这位三侍大人出身普通;

据说,这位三侍大人灵力并不纯净;

据说,这位三侍大人的灵力也不高超;

据说,这位三侍大人……是位子!

的确,黎君殿下更让人向往;的确,红钺大人更让人崇拜。但要有亲近感的,更容易令人想入非非的,当然就是出身普通,而又具有争议性的人物啦,而巧合的是,他们的三侍,云大人就是这么个集八卦、争议与体的人物,怎么能不引起人们的谈论呢?

而一般来说,当他抛出两个人的时候,都会引起客人的兴趣,但是这次,他觉得对面人的反应有些奇怪。

那位穿着红衣,艳丽的人的脸色下变得非常难看,而和他坐在起的那位子的脸上则带着一种几乎是无奈的表情。那位容貌玉面粉团的少年,则很夸张的,哈的声的笑出来。

不过最最让人不解的,还是对面的银发少年。他转着酒杯,拉着长腔的“哦”了声,然后道:“是吗?这么说也见过那两位大人?”

“呵呵,也是小的福气。”

人也表现出合适的好奇,但为什么他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呢?而且,为什么他觉的眼前的几个人有几分面熟呢?虽然他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像这么出色的人物,他看过遍就不该忘啊。

“那就给们说,见过的,云大人吧。”

他的话音没落,就听到咚的声巨响:“刘子悦,不要太过分!”

“怎么过分?”刘子悦看着他,歪头,“只是对云大人很好奇罢,小宝,不要太激动。”

“我过不要叫小宝!”那穿红衣的更是愤怒,两眼发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要叫什么,难道要叫你——”

“闭嘴!喂,不是过见过黎君吗?那就黎君吧!对位殿下也好奇的狠呢!”

是好奇吗?是仇恨吧。王有才愣愣,想着他可能是因为那位刘子悦的关系才会用这样的口气话。

“啊,不是说见过黎君殿下吗?”

王有才向银发少年那边看了眼,见他没有反对,就道:“各位爷不是我们青峰内的人吧。”

“为什么会这样?”银发少年道。

听你们的口气就不像,要真是我们青峰人还会用这样的口气殿下、红钺大人吗?不过个银发的,难道是生银发吗?

心中想着,嘴上却道:“看几位爷的装扮不太像。”

那红衣少年不耐烦道:“哪里来的这么多废话,让讲黎君殿下呢,管你们是哪里人做什么?”

“呵呵,是小的多嘴,不过想如果几位不是我们青峰的,那可能对我们的黎君殿下解不多,那就要详细介绍下。”

他这么一说,倒引起红衣人的兴趣:“你,给我介绍介绍。”说着,还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看银发少年眼。

王有才也不去理他和银发少年之间的牵扯,抖擞精神,上前走两步:“说起我们黎君殿下,那真是我们青峰自古以来少有的圣君,不是和几位爷吹牛,想,就是在其他峰域,像我们这位殿下的,恐怕也不多。”

“先说头件,就是时辰。过去咱们青峰,只有四个时间,四个时间虽然清晰明白,但大家凑合着用还可以,要想详细,那就不行。就比如过去,约在日时见面,但大半都属于日时,所以要不就是来早,要不就是来晚,而现在就没有方面的麻烦。八就是八,是八点刻,就不会是八半,这样说来,就算是多等,也不会浪费太长时间。就此件事,就不知要节约多少时间啊,我们的黎君殿下,真的是太聪明!”

虽然些话说很多遍,王有才每次其都还要带感激感叹的表情,不用问也可以知道,此人以前没少吃时间不准确的苦。

红衣人哼哼:“怎么知道这定就是你们的殿下发明的?用他的名义就定是他弄的吗?你们的殿下,才出世不过十年吧。”

他话的很不客气,王有才也不气恼,大方的点头:“爷会这么想,倒也不错,在我们想来,十岁,其实也就是个孩童。但都银发的君是圣君,过去的咱是没遇到过,也不知道,但我们现在的君,小的僭越次,那是的的确确的圣明。”

“就说小间吧,过去的客栈也都有,但是像这种做成圆形的,书人站在中间的,却从来没有过吧。几位爷不要小看这圆方,但效果也不同,爷也有感觉吧,这样的小间,是不是听的更清楚?”

一般的客栈只提供吃饭和住宿的功能,好些的,也就是再多些歌舞温泉,招财客栈除了些都有外,更有种其他客栈没有的,就是书堂,而这书堂也不别的,就只些黎君,及其四个大侍的故事。

虽然故事单调,但来往的都是流水客,而且别人本来就是冲着黎君、红钺的噱头而来,这样的故事,倒更是般配,因此只要住在招财客栈的,就会来听上听,晚上八到十的个时间段,更是有人满为患的迹象。

前两年招财客栈装修,老板灵机动,就把青京才流行的圆形书堂的模式搬过来,其实真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把高台放在中间,四面采取阶梯罢。

只是简单的措施却很出效果,过去的书堂不敢盖大,二楼的包间,也不上是太好的位置,毕竟一个人的话音量有限,虽然可以采取些灵术完善,但一般的说书人,又有几个是灵者?

而现在,不仅楼可以坐上几百人,二楼也可以多开几个包间,并且楼二楼都听的非常清楚,只此来,座位就可以比原先多两倍,收入当然也就更好。

此时他们所在的,就是这样一个小间。依照王有才的经验,一般来,时候的顾客都要头赞许的,然后他就可以顺着话题引出其他的内容。但是次,不仅没人赞同,那红衣的青年还哼哼:“也没什么不起的。”

王有才迎来送往,像这样吃气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早就磨平当年的边角,依然笑容不变的道:“位爷的对,的确都是很简单的事情,但些简单的事情,以前没有人提过,大家也都忽略,现在由殿下提出来,虽然开始有些别扭,但习惯,就知道是很方便的。几位爷不是青峰的,可能时还不习惯。”

那红衣青年哼哼:“只在这里听夸们家殿下呢,难道我们家殿下就只做对的事,不做错的事?”

话出,就听到两声嗤笑,声来自那玉面粉团的少年,另声,自然就来自那银发少年。

几位有矛盾,还是不要凑到这里,等他们解决,自己再过来,否则遭城门失火就不好。这样想着,手在下面偷偷的做个手势,外面的阿念隔着暗镜见,立刻敲敲门:“二掌柜的,大掌柜的那边有急事,要您去处理。”

王有才听,连忙道:“几位爷,实在对不住,小的要先下去一会儿,处理好事情,准再来陪几位爷话。”

红衣青年怒道:“有什么事情,别以为……”

“去吧去吧,一会儿也不用来,以为自己长的多好看呐。”

说话的,却是那个最不起眼的青衣少年,少年的容貌也只能的上俊朗,站在那玉面粉团的少年身边实在容易被人忽略,但他自有种沉稳的气质。此时虽然语气不耐烦,但表情还是平稳内敛的,王有才甚至有种他是在替自己开脱的感觉。

又连连的作几个揖,他倒退的向外走,临出门的时候眼角飞快的在六人身上略过,突然有个景象在他脑中闪了下,但要细想,却又想不起来。

“二掌柜的,怎么?”

“没什么,次做的很好。”嘴中应付着,却努力的在会想着刚才闪而过的东西,他的直觉告诉他,刚才想到的东西非常重要。

王有才走,那房间里却闹起来。

红衣青年脚踢翻软凳,喝道:“柳管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云大人,还是不要难为些平民百姓,云大人自己也开过酒楼,知道其中的不易。”

“我过不要叫什么大人不大人,没听到吗?”

“如果不这样叫,那要叫大人什么呢?像殿下这样,叫您小宝大人吗?”

“喂喂,你们吵是吵,不要带上我啊。”

“闭嘴,必要以为不敢把怎么样!这切还不都是惹出来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跑下来,上次惹出个魅魔,这次谁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东西!”

话出,房间里顿时静下来,最后才是宝莲如同呻吟似的声音:“不是好,不提那位的吗?”

第125章 尾声十年(三)

如果些话让外面的人听到,定非常惊异,就算不能理解其中的有些辞,但只凭“殿下”这样的称呼就够人浮想联翩。好在个房间中直做的有结界,此时倒也不怕人听到。

不过,这行人,正是本应该在青峰之上,乖乖的为青峰峰域灵力做贡献的黎君行。从黎君,到小柳冬根,个都没有少。只是十年之间,虽然因为各种原因,众人的容貌都没有老去的迹象,但也可以是物是人非。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宝莲和云飘飘,他们分别成黎君的二侍和三侍,只是从现在来看,位三侍大人和他的殿下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也许用糟糕来形容也不过分。

房间里设的有结界,几个人也都是定品级的灵者,就算是黎君,也不是当年的菜鸟,刚才外面有没有人来找,不用特意,那都是知道的,云飘飘肚子的气,本想借机发挥出来,哪知道却被自己无意中给吐出的两个字打乱。

宝莲的话过后,几个人也没有心思再坐下来喝茶,听什么书人讲“黎君和红钺大人的伟大”之类的事情,纷纷做鸟兽散。

“没有想到当年个小小的客栈,发展到如今这样的规模,记得以前里还是荒地。”

黎君和红钺走在林间,很有感叹的,完,突的愣,觉得刚才话实在太熟悉,想想,才想到,原来是经常在电视里看到——当年的爱国华侨,好像都爱来这么一句的。

“怎么?”见他突然停下看着自己,红钺开口道,“殿下有什么发现?”

“为什么不接?”

“……接什么?”

“当然是接,在的英明领导下,青峰变化极大,人民安居乐业,经济发展迅速,峰域地位快速上升,不愧是千古出的圣君。”

“经济是否发展迅速不知道,殿下的脸皮厚度……”他摇摇头,“倒真的是发展迅速。”

“真要脸皮的厚度,还比不上大人吧,是谁把本该自己做的事情都丢给的?”

“以为殿下对此是非常乐意的。”

黎君哼哼,倒也不反驳,要让他做个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君当然是不可能的,现在这样,虽然要不断的为世家、传统之类的事情头疼,但也疼的乐在其中。

不过虽然再高兴,口头上也是不准备承认的,正要找出几句讽刺的话反驳,突然听到林中传来个非常熟悉的声音。黎君心中动,拉着红钺就要过去。

红钺面色古怪:“殿下,非礼勿听。”

“切,话倒记住,还过非礼勿行呢。”

黎君瞪眼,见红钺嘴角动,立刻知道不好,不等他开口,连忙道:“好,要假正经,就随。”

完不再理他,弯着腰,向林中走去。红钺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摇头,位殿下,些年,是越发的孩子气,不过才是正常的吧,毕竟也才出世不过十年……不管他以前怎么样,现在的他,只是十岁。

黎君当然不知道红钺对着他的背影感叹些什么,他此时正怀着一种阴暗的兴奋心理小心翼翼的走着每步,果然没走多长时间,就听到宝莲有些磕巴的声音:“结、结界……”

“结界个屁,这里不会有人来啦,磨蹭什么,是不是个人,都不在乎,倒成大姑娘。”

树林深处,只见个容貌艳丽、穿红衣的青年,将个斯文老实的,穿青衣的青年按在树上,边骂骂咧咧的,边解着对方的衣服。那青衣青年脸无奈,但也不敢阻止。

画面要落到别人眼中,定感觉复杂——既不知道是不是要跳出去,挽救青衣青年的清白,也不知道是不是要说句那青年其实是走狗屎运,有这么个美人作陪还想什么?

不过黎君却完全没有方面的顾虑的,两个人个是云飘飘,个是宝莲,大家在起生活十年,早就知根知底。不过在青峰的时候,到处都有随从,虽然对些事情心知肚明,但毕竟没有见过。现在有机会能参观下,他当然不会浪费。

“不是偷窥,是在替他们把风。”

找了这么个理由,黎君就心安理得看起来。

宝莲身上的衣服件件被剥落,眼看就要到最关键的时候,突然传来个兴奋的声音:“小柳哥,刚才真是太解气,就看不惯那人的那个样子。”

“冬根,那人毕竟是我们的云大人。”

“什么云大人,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殿下直只有红钺大人个的!”

黎君的脸色从先前的兴奋转为难看。虽然他也想过亦霖他们是知道的,但当个猜想被证实,他还是不免的郁闷。

是的,他是不能接受像种猪似的有了个又个;

是的,他是不能接受没有感情的性生活;

是的,他是目前只有红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