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见秦大夫人终于肯出来,却也不急着和她理论什么,慢慢的向前走了两步,轮起棍棒就砸了过去:秦大夫人都想要她的小命了,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秦大夫人吓了一跳大叫着偏头避开,却被紫萱手中棍棒打在肩膀上,痛得叫出声来,手也忍不住抚上肩膀;一时间还没有想起要喝骂紫萱来,只是痛得吸凉气。

然后紫萱不客气的挥着棍子,狠狠的、不停的抽打在秦大夫人的身上:“你敢和丁家的人来阴我,想要我的性命是不是?现在你给我个理由,说,我和你有什么冤仇值得你下这样的狠手;如果无冤无仇你如此害我,今天我就拆了你的秦府,再把你打个半死扔到河里去,先让你尝尝被水淹的滋味儿,看你的心肠还会不会这样毒。”

秦大夫人被打得直叫,她的丫头们当然要上来救她们的主子,可是琉璃等人可不是站在那里玩的,只琉璃一个人就打倒了两个,指着倒在地上的丫头喝道:“你给我老实趴在地上,如果再起来我就打折你腿。”

“辅国夫人,有话好好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秦大夫人这次开口不再强横了,因为这个眼前亏她真得吃不下,每一棍子下来她都感觉自己要被打出内伤来。

紫萱闻言手中打得更重:“误会?我倒要看看你的嘴巴有多硬,就是不肯说出实话来是不是?我就打得你说出实话来。”她现在每一棍子都落在秦大夫人大大的屁股上:“说话啊,你不是说是误会吗,那说说看是什么误会。”

秦大夫人这次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知道紫萱不是那么好哄骗的,可是让她承认自己要伙同丁家的人污蔑紫萱和她的庶子有染,那就是死罪啊:她死倒不要紧,可是她的儿女怎么办?就算丁家的人说出一切来,可是丁家的人并没有凭证,谁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反正,辅国夫人不会把她打死吧?她这样想着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承认她害过紫萱,以为挺过去就可以了。

紫萱也不同她废话,打得累了坐下:“上茶”就好像现在秦家是她当家作主了一般,喝得理直气壮。

秦家的丫头们不敢不听送上茶来后,紫萱接过来一口气喝下去,接着要茶并且左右打量秦大夫人房里的摆设,可以说收拾的极不错,虽然极为华贵却很大气;她看得点点头:“这屋子不错,这屋里的摆设也不错,都是秦大夫人的心头好吧?”

也不等秦大夫人答话,她轻轻用手指叩了叩桌子:“琉璃,那个瓶儿我看着碍眼给我摔了。”又瞅向一旁长案的玉如意:“这东西也太俗气了,和秦太夫人不配啊,雪莲,给我把它砸了。”

她这一发话,琉璃带头开砸,众丫头都不再闲着,就看着房里的东西越来越少,而秦太夫人脸上的肉抖得越来越厉害:就算是那个缠枝莲的盘子也要近千两银子啊,那可是她的陪嫁,准备着给大女儿做妆奁的。

紫萱也不打人也不砸东西,安静的吃她的茶,只不过有时候会指点指点琉璃等人动手:“小心,不要弄伤自己,摔得时候扔远点儿,万一砸到自己的脚怎么好?”听得秦大夫人直咬牙,可是她拦下这个拦不下那个,抢得这个又保不住那个。

看到屋里的东西越来越少,秦大夫人终于恼怒:“来人,备车,我现在就要入宫。”

“太后、皇上和皇后都不在,您这个时候进宫只能见到贤嫔,记得替我向贤嫔娘娘代个好儿。慢走,不送。”紫萱老神在在的托着腮,看着璞玉把架子推倒打个哈欠:“璞玉,这里差不多了,不还有里屋?记得叫秦大夫人的丫头们一起,免得人家说我们是小偷。”

秦大夫人大叫着扑过去两只手死死的抓在门框上:“你们哪个敢?”看看屋里的狼籍又改口道:“你们想要进屋,除非自我的身上踩过去。”

紫萱站起来身来:“那多不好意思?不过呢客随主便,秦大夫人你都这么吩咐了,我也不好违了你意思。”她过去扶着琉璃的肩膀,看着雪莲挑起眉毛笑道:“雪莲,要不要和我一起?”

雪莲马上站过来:“好。姑娘,我数一二,我们就一起踹过去。”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可是听得秦大夫人却惊疑不定;不过接下来紫萱和雪莲的脚印在她的身上,让她向后摔在地上后,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说话如银铃般好听的小姑娘。

紫萱拍拍手看向琉璃:“可以了,你就带着人自秦大夫人的身上踩过去吧;虽然是秦大夫人的好客,但是念在她年事已高的份儿上,你们记得踩得轻些,嗯,一只脚踩上去就可以了。”

琉璃脆生生的答应:“是,姑娘。来,姐妹们,小心些,不要把秦大夫人踩伤了,但也不能不让秦大夫人舒服哦,你们看着我做。”她一脚踏在秦大夫人的胸口,自秦大夫人的头上迈过进了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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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章金殿见159章救不起

秦大夫人摔在地上半晌才缓过气来,杀猪般的叫人:“来人,来人,给我打”她实在是不能再忍下去。不要说她成为一品诰命后,就是原本在娘家为姑娘的时候,也不曾有人给过她脸子看;眼下她不但要看人脸子,还眼睁睁看着人家砸了她的屋子,还要再在她身上踩一脚。

她宁肯不活了也不要再受这样的侮辱,死也要拉着朱紫萱一起下地狱;她挣扎着想起身,可是紫萱一脚踏过来就把她重新踩倒在地上,在紫萱身后还有不少的丫头,一个一个的过来根本容不得她起身。

至于她的大喊并没有召来几个人,而来的几个人怎么可能是雪莲的对手?现如今都老实的躺在地上休息,当然无人会来救秦大夫人。

紫萱看着秦大夫人笑道:“夫人既然如此好客让我们在你身上踩过去,如今怎么又好像是反悔了?现在请吧,如果夫人再有这般踩过去的要求尽管说,我们很乐意帮夫人达成心愿;怎么说也算是相识一场,帮你这点忙你也不必言谢了。”

秦大夫人扶着门框看着紫萱:“你就凭丁家人的一句话折辱于我秦家,我定不会就此算了的。抛开丁秦两家的恩怨不说,你如此行为不觉得脸红吗?你丢尽了全京城诰命们的脸。”

紫萱在璞玉移来的椅子上端坐好:“夫人说得对,我也不会就这样算了的,在夫人你打定主意要害我性命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刻。我不是你秦夫人,要温良恭顺、要贤惠得体,我只是一个恶妇,而且我还是个商人之女,不懂得那么多的道理,只知道人来欺我,我定要加倍奉还。”

她看着秦大夫人的眼睛弹了弹手指:“琉璃,拉人进来砸吧;要知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回去用饭呢。”

秦大夫人闻言还要拦着,紫萱看着她微笑:“还想要再被踩一次?那秦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我们都有点不好意思呢,不过盛情难却我们也不会推拒。”

秦大夫人终究收回手来看着琉璃拉了她的丫头进屋,看着众丫头把她屋里能砸坏的都砸坏了,何止是心头滴血,那简直就是流血啊,尤其是看着妆盒里摆放的一对镯子跌在地上断成几段后,她盯着紫萱:“你倒底想如何?想让我自承害了你,你做梦去吧?你们丁家的事情凭什么算到我秦家来。”

紫萱看着她缓缓摇头:“只想这么着。”她指了指被砸的屋子:“这样今天就可以了,因为今儿可不是来找你理论的;明天嘛,秦夫人是要进宫的吧?我也正巧要进宫呢,我们明天金殿上见,到时侯自然要让秦夫人你还公道。”她站起来伸出一只手,自有璞玉上前接住:“走吧,时辰不早了,秦大夫人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留我们用饭,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

秦大夫人拦在门口:“你今天就为了砸了我们秦家?”砸得她的屋子不算,明儿还要去告御状?京城里不讲理的主儿多得是,但也没有如丁大夫人如此欺负人的——砸完还要去告御状的。

“对。”紫萱看着她睁大眼睛:“我虽然不是什么名门贵族,但却是奉公守法的,也就是想起你秦大夫人做得事情生气才会来砸上一砸;除了砸一些不中用的东西外还能做什么?杀人我是做不出来的,论起来不如秦夫人多矣——你借刀杀人,手不沾血也能要人性命,这等手段足够我好好学一阵子的。”

“对了,快点收拾好,过几天我再想起秦大夫人的所为来,自然还是会生气,到时候免不了还要来麻烦秦夫人,到时如果了你们秦家没有东西可砸就真得让人扫兴了。”

“你、你还来?”秦大夫人扯住紫萱:“我不活了,我和你拼了。”她伸手要打人,却被雪莲握住了她的手。

雪莲看着她的眼睛:“气大伤身,您还是消消气的好,有个什么头疼脑热肚子疼的,还要请医用药,岂不又要花费银两?你眼下就是心疼银子吧,那更要注意自己的身子才对。”她说完把秦大夫人的手轻轻放下,还帮秦大夫人理了理衣裙,轻轻的在她衣裙上拍了拍:“夫人莫送。”

紫萱带着人施施然的向前宅而去,看得秦大夫人心头火怎么也压不住:她以为朱紫萱是来逼她说出实情的,谁知道人家只是来砸一通,你说就说不说拉倒,人家也不在乎;反正砸完人家就走,想起来的时候再来砸——这日子还有法过吗?而且闹到现在她家的侯爷也没有过来瞧一眼,真得不知道是死到哪里去了。

秦大夫人扶着丫头的手也跟了出来,就是希望能找她的丈夫为她出口气,岂有让人在家里把她欺辱一番,安然无恙离开的道理。

还没有行到前厅,就听到纷乱的声响,这大厅上的热闹丝毫不比她那后宅小啊;赶到厅上秦大夫人看到墨随风半身子的血眼前发黑、腿发软,但她却不得不上前,因为她的儿子就跪在地上,而那个让她心心念念想要除掉的庶子秦奉海站在一旁气定神闲。

“我的小祖宗,你又做了什么让你爹生气?还是你的兄弟们又出什么主意让你去闯祸了——奉海,你是怎么做弟弟的…”她开口就要骂庶子。

秦侯爷两步到她面前,左脸一掌打得她跌坐在地上,就算是如此犹不解气,他拉起秦大夫人来又给她右脸一掌,接着左左右右的连着给了她十几个耳光:“你是不是要想要害我秦家在京中无法立足你才满意?”

水慕霞叹气:“秦侯爷,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是在打你家夫人还是在打我们,如此做给我们看,就是为了我们一走你再给你家夫人赔不是吧,何必呢。”他摇头:“好了,事情也弄明白了,就是你们大公子听其母亲所言给我们墨公子送得东西——是不是?”他最后一句话问得是秦四海。

秦四海连连点头:“就是就是。”他可不敢再说什么实话了,就算那些东西不是要送给墨随风的,自现在起他也要如此认定才成。

秦大夫人愣在当场:“什么送给墨公子?”

“秦大夫人,四海小可是你不小了,堂堂男儿又是秦家嫡长子,以后的秦侯爷,你怎么能纵容他做出这等事情来?唉,唉。”水慕霞摇头再摇头:“传了出去,让世人都知道你们秦家的嫡长子只好男风…”

钱大公子不会闲着:“我们墨兄虽然长得一表人材,却也不能被人当成女人家啊;此事对我们墨兄的名声要不要紧先不说,你们秦家的名声不要了?”他不忘开口损墨随风两句。

秦大夫人听得头晕脑胀,抚着热辣辣的脸看看儿子再看看庶子:“不,不,那些东西是奉海送给丁大夫…”她的话还没有叫出来,就被秦侯爷一掌打断了;打得她自嘴中都吐出了一口血沫来,牙齿都有些松动。

秦侯爷铁青着脸:“本侯自会好好管教妻儿,请诸位公子高抬贵手,本侯感激不尽。”

墨随风摸摸下巴:“好说好说,只要你把千两银子送到我医馆,自然是什么也好商量。”

紫萱看着秦侯爷和秦夫人:“明天,我们金殿上见”说完她转身就走,虽然无凭无据但是事情已经算是明摆着,相信皇帝听完心里会很清楚的。

秦大侯爷拦不住紫萱,急得对水慕霞几人道:“你们刚刚不是说…”

“我们是说我们不追究了,可是你夫人刚刚说得话,唉,明天金殿上见吧。”水慕霞摇头抱拳告辞;而钱公子还不忘走时提醒:“一千两银子啊,不要忘了。”他不是为墨随风,是为了烈儿。

他是真得很喜欢烈儿的脾性,就算是做不成夫妻做兄弟总是可以的吧?近来读了点书,他可是懂了不少的道理,为烈儿狠狠敲一笔银子傍身,也免得烈儿以后嫁人被夫家欺负不是?

秦大侯爷一肚子的火气可想而知了,回头自去找他的妻儿狠狠算帐;对嫡子的失望,当然就会对庶子更有好感,这也让秦大夫人气得肚子疼。

离开秦家后夕阳已经西下,在钱公子的坚持下紫萱等人去了酒楼用饭,酒足饭饱后各回各家;如果不算墨随风和钱公子的明争暗斗,这顿饭吃得算是宾主尽欢。

看着水慕霞向丁府方向走去,紫萱轻轻摇头真得弄不懂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反倒是雪莲和墨随风很投缘,弄得璞玉不得不把雪莲拉到一边去:天真的雪莲不懂事,任由墨随风拉着小手吃豆腐;可是她不想烈儿和雪莲因此生出什么误会来,这倒是璞玉多想了,对墨随风最了解的人就是烈儿,看到他吃自己好姐妹的豆腐,二话不说抽出马鞭来就打过去,两个一追一逃也很快不见了踪影。

钱大公子看着紫萱张了几次嘴都又闭上,最后一抱拳道:“以后你就是我姐姐,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我一定会改的。”他就是喜欢紫萱,没有道理、没有理由,反正他看到紫萱就高兴。

紫萱猜到他咽回去的话是什么:“嗯,快点回去吧,不要让老国公担心;记得好好读书。”

钱公子是一步三回头的上了马车,终于也走了。

紫萱看看天上的月亮:“月色不错呢,我们也回去吧;时辰还早,可以回去摆上点果品赏月。”

159章救不起

紫萱等人回府的时辰已经不算早,路上的行人已经不多,好在紫萱马车前的两盏灯笼书写的辅国夫人四个字很明显,没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找她们的马车发财。

马车缓缓的在青石板路上行走着,在紫萱等人的说笑声中转进一条胡同,只要穿过胡同就可以到护国夫人府的后门了:走得条近便之路。

行到一半,马夫忽然咦了一声跳下去看看回来颤声道:“回夫人,那边,那边倒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半身都是血。”

紫萱闻言一皱眉头:“走吧。”在京中少惹事非的好,这个时候遇到个垂死之人,天知道会是什么来路的。可是马车真走了,她心里总有点放不下,那怎么也是条人命啊:“雪莲,你和琉璃去看看,给他些伤药;嗯,记住,不要让人因为药而找到你身上。”小心无大错。

见死不救她做不到,可是也不想因为一时的善心就惹上无穷的麻烦。

雪莲答应着和琉璃要下车,却被璞玉拦下:“我去看看吧,让琉璃在车上陪着夫人。”她以前虽然居于深宫却比琉璃接触的人多,此时的事情让琉璃去不如让她和雪莲去,到时候要不要留下伤药她也要见机行事。

紫萱点头同意看着雪莲和璞玉离开了,过了一会儿璞玉急匆匆的赶回来,爬上马车伏在紫萱的耳边:“那个倒在路边的人是、是晋亲王”她当时看到就想着把人弄到马车上的,不过她从来都记得自己的身份,此时要不要救人能做决定的人不是她。

紫萱听得心头一惊:“你可看清楚了?”她想了想道:“把马车上的灯笼摘下来,快把人抬上马车,我们要快点回府才成。”已经知道是晋亲王再不救,以后被人知道她就是死罪啊;可是敢在京中把晋亲王伤到如此地步,那绝不会她能对付的人,所以救人却不想被人知道。

雪莲、璞玉和马夫一起把晋亲王抬到马车上,然后立时马车就飞快的离开,拍开护国夫人府的后门,直接驶进了府中才让紫萱松了一大口气。

紫萱吐出一口浊气来,不经意间看到晋亲王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看得她心一跳。

晋亲王再也没有睁开眼睛,就任由人摆布着抬到床上,由雪莲把了把脉才清洗伤口敷药;就如雪莲所说,他并没有晕过去却一直不曾睁开眼睛。

紫萱在屋里转了好几圈终于道:“还是请墨大夫过来…”如果晋亲王死在她府中,她岂不是更说不清楚?此时后悔刚刚救人也晚了,应该说今天晚上她就不应该走什么近便之路,只要不遇上受重伤的晋亲王,那她也就不会落到眼下的田地。

晋亲王开口了,声音就如他的人一样清清冷冷的:“不要请大夫,我不会死得。”他说得很肯定,就好像他只要说了他不会死,阎王爷就绝不会来收他般——阎王爷不是你亲王府的幕僚。

不过晋王开了口,紫萱只得听他的:“王爷,你看要不要给王府送个信儿?”最好是晋王府的人来把他接走,那之后的事情也就同她无关,是死是活她也就不必提心吊胆。

“不用。”晋王睁开了眼睛看看紫萱:“我不会回王府的,在伤好之前。”说完他又合上眼睛,在紫萱认为他要休息想要告退时他又轻轻的道:“给我煮些粥,用山泉水、金米,半碗米四碗水,两盏茶时间。”

紫萱听得抬了抬头:“没有山泉水,也只有普通的栗米。”真是王爷啊,不就是要吃小米粥嘛,用山泉水能煮出花来不成?

晋王没有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如果不是鼻息时长时短、时粗时轻紫萱真要以为他就这样死掉了;不过听晋亲王说话并不是虚弱的让人听不清楚,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紫萱想着不再理会晋王,使个眼色给雪莲两个人离开了厢房。

“他,怎么样?”紫萱没有吩咐人去煮粥,而是先着急的问雪莲话。

雪莲摇了摇头:“腿上的一刀深可见骨,而他胸前的伤不但是能见骨,而且折了一根骨头;不过他的五脏虽然有些弱却没有大得毛病,那断了骨头没有伤及五脏是他的造化了;就算如此,这样的伤没有死也是他命大了。”

“我不是问他刚刚为什么没有死,我是想知道他现在还有明天、后天会不会死?”紫萱急得瞪眼,果然着急起来和雪莲沟通有问题。

雪莲想了想:“应该不会死吧?他不是说了他不会死。”

紫萱翻了翻眼:“你去找琉璃煮粥给他吧,就用我们的水与米,多煮些就成;折腾到这么晚,我也有点饿了。”

屋里的晋亲王没有睁开眼睛,可是他的手却藏在衣袖里,那里有一柄吹毛断发的宝刃;而他的耳朵动了动终于全身放松,知道辅国夫人没有要杀他的心思。应该是那些人吧?他合上了眼睛,就如此容不得他活下去吗?

他有些累,可是他不能睡,因为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关节开始酸痛,这是发高热的前兆,真是要命啊;那要不要让辅国夫人请大夫来呢,可是那大夫万一…他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努力的想保持清醒。

紫萱去看过文昭后,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来看晋亲王。

晋亲王的双眼已经有了血丝,他再次睁开眼睛:“辅国夫人是吧?本王的一切饮食起居由你亲手料理,找大夫的话你要问过水慕、慕霞…”他坚持到现在就是为了叮嘱紫萱,话没有说完人就晕了过去。

紫萱过去摸摸他的额头,好烫她皱起眉头来,想到刚刚所听到的话依然是清冷且清楚,这个晋亲王还真是和常人不同,就连生病了也能保持冰块样就不是一般的冰冷性情可比。去问水慕霞啊?她看看外面的天色,这个时候去丁府找人就是自找麻烦啊。

回头看看晋亲王,想了想叫来璞玉让她和雪莲一起去寻墨随风:让他去叫水慕霞一同过来;她想,就算是问过水慕霞,能找得大夫也只有墨随风吧?

安排完她叫琉璃亲自照看着晋亲王,回去想洗个澡换件衣服时,听到人说有人来访;紫萱叹气:“这么晚了,就说主人家已经睡下,让他明天请早。”说完也不理会,直接去洗澡更衣了。

门房上的人紧走两步:“是萧家的人。”

“谁家的人也不见。”紫萱现在累坏了,而晋亲王的伤势明显极重,她今天晚上实在没有精力再应对任何人;而且她不认识什么姓萧的人,此时当然不必理会。

洗完澡换上衣服,紫萱感觉舒服了不少但更想睡了,却不想刚步出房门就又看到团团转的门房:“怎么了?”

“又有人来访,带着很多礼物…”门房连忙行礼。

紫萱看一眼门房:“现在这个时辰宵禁了吧?主人家已经睡下,有什么事情明儿请早。”她摆手转身就走,想去看看晋亲王现在的情形如何了。

忽然她心中一动,今天晚上连着两拨来客不会是因为晋亲王而来吧?她回头看一眼弯腰的门房眼中闪过不满,心中盘算着要换着门房才成:白天让丁家的人两次闯进来,现如今这个时辰还来报有什么客人——想必是收了不少的好处吧?这等人,绝不能留的。

到了晋王的房里,发现晋王盖了好几层被子,脸有些红可是时不时的就会吐出一个字来:冷。

紫萱叹气让琉璃把被子取下来,发烧的病人不可以捂的,越捂病人的体温就会越高;她开始真正的忧心:怎么墨随风和水慕霞还没有来?正和琉璃忙着给晋王降体温时,雪莲奔了进来。

把晋王扔给雪莲和琉璃,她急急的到前厅想去唤水慕霞,当看到水慕霞的脸肿起一边,胳膊上有伤时她的脸色微变:这应该不是会是什么巧合吧?

有了墨随风晋亲王的高热在天明前退了下去,而那一锅小米粥也让他吃了一半,另外的一半就进了水慕霞的肚子:他居然就这么理所应当的住到了紫萱的府上。好在也无人知道晋亲王和水慕霞在护国夫人府,不然丁家岂能不生事?

晋亲王醒过来后没有问起水慕霞来,就好像根本不认识这个人般,也没有提及什么救命之恩:他一天也难得开口说几句话,开口就是要吃得——不过他的要求太高,而紫萱也不怎么理会他的要求,弄了什么就给他吃什么。

就如晋王要得米粥,虽然和他的要求相差极多但他也没有少吃,并且吃得时候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变化。

紫萱见晋亲王的伤势好转,原本累了一晚上的她想好好睡一上午,下午好有精神进宫的,可是一大早上她的父亲朱老爷就来了。

朱老爷居然是为秦家来说好话,想让紫萱就此罢手不要进宫去告御状的;紫萱也懒得理他:“你收了秦家多少好处给他退回去,丁秦两家的恩怨你要牵扯进去绝不是好事儿。文昭带父亲去你的书房,让父亲看看你的功课。”

刚把朱老爷打发走,昨天晚上的萧家人又来了。

160章靠自己161章相请

紫萱真得不明白,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为什么非要见自己不可,但她还是不打算见此人。

璞玉歪了歪头:“夫人,太后的娘家好像就是姓萧,可是京中一等一的大家族呢;这个自昨天晚上就要见夫人的不会就是那个萧家吧?”她昨天晚上不在紫萱的身边,所以当时不能提醒紫萱,一大早上忙到现在终于有时间谈起萧姓来。

紫萱倒真得没有想到萧姓来头如此之大,挑挑眉毛看向璞玉:“最好是见见喽。”

“什么也不知道予我们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呢,见见呗,他们想要做什么总要开口的。”璞玉转了转眼珠伏耳道:“太后和皇后并不像是表面上那么一条心,原因很简单,这天下的婆婆和媳妇总会有点不痛快,何况是这样的一对婆媳呢。”

紫萱横了她一眼:“你的胆子倒不小,这样的话也敢说出口来。”不过璞玉的话有道理,如果真是那个萧家的话,她避过初一也避不过十五,再说她也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避开他们呢:“有请。”

在看到萧家的来人时,紫萱还是有点意外的,因为来人是位姑娘家。长得很秀气,一双眼睛不大但是骨碌碌的极为灵动,不薄不厚的嘴唇红艳艳的,一身的朝气更是添了三分精神;身上所穿的是半新不旧的裙衫,手工和料子倒都是上好的,很衬姑娘的肤色。

“辅国夫人?”她笑得一双眼睛弯起来:“我是萧家的六姑娘,大家都叫我小月儿;给夫人见礼了,冒昧之处还请夫人海涵。”很客气的样子,不像是有恶意。

紫萱还了半礼:“不知道姑娘寻我有什么事情?”她开门见山,免得多费口舌。

萧月笑着摇摇头:“没有什么事儿,只是过来瞧瞧夫人。”她坐下后取了茶来吃:“夫人看上娴静的很,倒和传言有些不同呢。”

这算什么情况?紫萱有些头大了,真得没有料到萧家姑娘没有事儿:“我有什么好看的?姑娘真是说笑了。不过姑娘的来意既然是看看我,那现在也看到了,如果没有…”她想逐客了。就算萧家势大,她并不想开罪但也不想陪个小丫头玩儿。

萧月打断她的话:“初次过府拜访,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她摆手有人送上礼单,歪头看着紫萱笑得可爱:“夫人,你不留我用过午饭再走?我前后来了两趟足见诚意了,您不会是想这样就打发我走吧?”

紫萱没有接礼单看着萧月正色道:“萧姑娘,我还有事情需要进宫一趟,您如果有事就请直言,如果没有事儿就恕我不能相陪了——姑娘改日过来玩儿,定会让姑娘尽兴的。”太后的娘家人还是不要开罪的好,她对多树敌没有兴趣:“今天实在是有些不方便,还请姑娘莫怪。”

萧月点点头起身:“我知道,我不怪你。”她把礼单放下后忽然看向紫萱:“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丁家一刀两断?”

丁家的事情是紫萱的私事,当然不会和个阳生人谈论,她客气的起身相送:“姑娘太过客气,礼是不敢收下的,改日我定当登门致歉。”她真得不想无缘无故再结个仇家,尽可能的委婉以对。

萧月闻言站起来:“和夫人一见如故,今天我来得不是时候,希望下次再来能和夫人促膝长谈。”她居然要定下来日之约。

紫萱真得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引起萧家、或是萧月的好奇来,居然非要和她好好的长谈一番不可;她苦笑了笑:“姑娘有什么来意不妨直言的。”

萧月摇头:“不打扰辅国夫人,那改日再来扰夫人吧。”她说完向外行去,走了两步回头:“夫人留步。还有一事我倒是忘了告诉夫人,秦家今天把人送进了宫中,听说皇上很高兴要册封其为贵嫔呢,夫人还是明天进宫先见皇后要好一点儿吧?”

紫萱闻言深深的看一眼萧月,施礼相谢萧月:“宫中之事,姑娘倒是知道的清楚。”

萧月微笑不语就此去了,反而让紫萱更是捉摸不透萧家的用意:“璞玉,你说见我们也见了,你知道萧家让位姑娘过来的用意是什么吗?”

璞玉摇头:“婢子不知。不过,萧家六姑娘极得太后的喜欢,一年里半数以上是住在宫中,说不定她是自宫中来;所言的秦家送女入宫应该是真得,只是婢子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快就是了。原本婢子在宫中服侍皇后时,就已经听说秦家要送女儿入宫的,但一直没有找到门路,想不到事情在今天忽然就成了。”

紫萱倒不以为意:“不是还是皇后嘛,秦家在这个时候送个女人进宫,皇后总会想法子的。”

璞玉摇头:“夫人,不是选秀女的时候,能把女儿送入宫中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皇后点头,再一个就是太后中意。但是原本皇后并不同意,太后也没有看上那秦家的女儿,怎么一夜之间事情就已经成了,而且还要封为贵嫔——刚刚入宫就能被封为嫔都已经是高高的抬举呢。”

紫萱想到朱老爷一大早过来为秦家说好话,原来秦家不过是故布疑阵而已,真正想打得主意在他们家的女儿身上:“走,现在我们就入宫。”

璞玉有些迟疑:“夫人,砸也砸了、打也打了,不如就这样算了吧?看这个样子秦家女儿了入宫为贵嫔,十有八九同太后有关,而太后为什么要如此做我们还不清楚,秦家又在宫中有了贵人,就算我们赶着入宫让秦家吃个亏,岂不是为日后种祸根?”

紫萱淡定的很:“祸根早已经种下了,此时让秦家吃亏也罢,还是我们做缩头的乌龟也罢,将来秦贵嫔得势都绝不会容得下我们;日后的事情先不论,眼下还不如图个痛快,免得日后被人欺负时只有干掉泪的份儿。我,向来不是个有脑子的人。”她不要做个聪明人,就是要做个横冲直撞,人打她一掌她必要还以两脚的“粗人”。

璞玉想说什么最终闭上嘴巴,有些事情不是她能说得、做得,夹在新主和旧主之间的人最难为。

紫萱进宫后,很快就被皇后的人拦下直接引了紫萱和璞玉到坤宁宫,显然皇后是有事情要叮嘱紫萱。

皇后看到紫萱后指着椅子:“坐吧。你们不必伺候着,都下去吧。”她和紫萱就好像是多年的姐妹般,举止间非常的随意:“紫萱,秦家的事情本宫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回到宫中已经不早了,没有想到一大早的秦家就不让人好好歇着,吵得本宫到现在头还在疼。”

紫萱看着皇后的眼睛平静的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想让我不要再追究秦家,事情就这样过去算了是不是?”

皇后没有否认也没有不好意思:“你果然是个有脑子的,如今的情形你知道,秦贵嫔刚一入宫就得皇帝的喜爱,此时的秦家你去碰本宫到时候不一定能保得下你;虽然说秦家的所为有些过份,但是你也让他们吃足了苦头,两边算是扯平。依本宫看,这次的事情就算了吧。”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心中却不是如此的云淡风轻。宫中的妃嫔本已经不少,选秀刚刚过去一年秦家就弄个女儿塞进宫来,偏生是太后的主张她也不好明着说什么;刚把贤嫔压下去,这边就又冒出个秦贵嫔来,她的心情可谓是极坏的。

不过多年的宫中生活早已经让她喜怒不形于色,所以和紫萱说起话来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的不快来。

秦贵嫔有太后撑腰,打压她不如拉拢她,熬过几年等到太后归天再收拾她不迟;何况秦家也恭谨异常的再次向她示好,此时不同往日,她想得秦家之助也并没有什么不好。

紫萱笑了笑:“皇后娘娘,您这么做岂不是引狼入室?难不成真得要等到秦贵嫔成为另外一个贤贵妃,您再想法子去应对吗?臣妾知道皇后娘娘的想法,但是何不借此机会,由着秦家和丁家斗个两败俱伤,娘娘坐收渔翁之力呢。”

皇后的目光闪了闪:“妹妹的话本宫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宫中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不简单才要早设法。”紫萱拿起茶盏来:“而且,皇后娘娘想过没有,臣妾已经开罪丁、秦两家,娘娘即想得臣妾之助又要臣妾受委屈,臣妾有什么说什么这心里可当真不舒服;而秦贵嫔是天子的枕边人,她现在需要皇后相助,日后呢?臣妾不能原谅秦家所为。”

皇后的脸色微微一变:“你倒真敢说”

紫萱不惧:“原本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怕也救不了臣妾。如果皇后不能保下臣妾,臣妾现在不死将来也难逃一死;如果能得皇后的恩典,那现在和将来都不会死。”如果皇后当真要利用秦贵嫔去对付贤嫔,那秦家以后就不是她能动得,只能等着被打的份儿。

皇后阴沉着脸想了好一会儿:“你先去金殿吧,本宫头有些疼。”她没有答应紫萱,却也不再坚持让紫萱咽下那口气。

紫萱也没有多说起身行礼后退了出去,离开坤宁宫后她深深的懂了一个道理:这天下间谁也不可靠,可靠的唯有自己。

161章相请

到了金殿之上,紫萱没有见到秦家的人,反倒看到水慕霞在,她微微有些吃惊:她这个主人家还真得不知道客人什么时候离开了护国夫人府。

皇帝看到紫萱哼了一声:“砸也砸了、人你也骂了,不是还要朕下旨降罪于秦家吧?”

紫萱跪倒在地上叩了三个响头,站起来一语不说以袖遮面对着柱子就撞了过去;当然,她没有用全力,但是样子总是要做出来得,不然她今天不但不会达到目的还会被皇帝问罪。她撞在柱子上的感觉有些奇怪,忍不住抬头正好看到水慕霞的脸。

居然撞进了水慕霞的怀里,这让紫萱脸马上红了起来,推开水慕霞也不答话继续向着柱子撞过去,对于皇帝的怒喝是充耳不闻;接连几次撞在水慕霞的怀中,紫萱也怒了:“让开不然回府也是抹了脖子给你看,看到时候你还救不救得下。”

水慕霞原本胳膊上有伤,被紫萱撞了几次后牵动伤势脸色有些发白,却只是微笑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嘛。”劝人也没有这样劝得吧?

紫萱气得恶狠狠的瞪他一眼,好,既然你喜欢拦那就不要怪我狠心;长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向着柱子撞过去——也不知道皇帝和水慕霞在说什么秘密的事情,大殿之上居然没有一个人伺候着,才能让她撞起来没完没了。

水慕霞这次却没有迎上去,反而侧过身子由着紫萱在身侧冲过去,眼着着就要撞在柱子了殿上端坐的皇帝偏了偏脸,心里也埋怨水慕霞拦了那么多次,为什么在这次辅国夫人用尽全力真会死人时,却又不拦着了呢。

紫萱更是又惊又恼,还真得没有想到水慕霞会让开,这下子撞上去不死也要见血啊;她闭上眼睛,现在收力也来不及了,会不会撞死只能全看老天爷了。

就在紫萱的头就要撞上时,水慕霞的腿踢出紫萱的身子移开,擦着柱子冲出去,跌倒在地上;因为水慕霞的踢出时又用脚尖勾了勾紫萱的身子,让紫萱的冲劲小了不少才没有让她跌伤,但也很痛了。

“痛吧?”水慕霞有些可恶的对着紫萱一笑:“我也痛啊,你知道不知道撞了我多少下?内伤啊,知道不知道?”他说完还用好得那只手揉揉自己的胸口弯了弯腰,证实他的确内伤极重。

紫萱气得瞪他两眼爬起来蓄势继续要撞过去,却被皇帝拦下了:“辅国夫人,你要死在朕的金殿之上朕也不拦着你,可是你能不能先把话说清楚再死?你难道不知道你如此是在陷朕于不义吗?”

“不知道。”紫萱老老实实答道:“臣妾只知道皇上问也不问臣妾一句就认定臣妾有大错,君不问臣妾不敢答,也只能顺着皇上的意思一死了之;臣妾认为臣妾所为叫做遵旨。”

皇帝的脸有些红,他的确不是个公正的主儿,但他也算不得昏君,也不想做个昏君:“嗯,那个是辅国夫人会错意了,朕那句话只是向你说秦家的人说了你什么,还不等朕问你就寻死觅活的,这不是陷君于不义?”

紫萱眨了眨眼睛,乖巧的跪倒在地上:“臣妾知罪,请皇上恕臣妾无罪——臣妾只是以为皇上要问罪于臣妾。”

皇帝心知自己是强词夺理,看到紫萱服软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你来对朕说,事情倒底是怎么回事?”

紫萱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虽然无凭无据可是她照样说得理直气壮:“皇上,请为臣妾做主,不然臣妾当真无颜再活下去,只有去追随臣妾的母亲了。”

皇帝早就猜到秦家的话不尽不实,此时听完自然心如明镜一样,可是秦家和丁家一样都是手握重兵之人,是他倚为柱梁的武将;他想了想一拍龙案:“来人,把秦侯爷及其妻儿给朕绑了上来。”

但是刚刚接报九黎那边已经初现大捷之端,而要把青蛮人赶回大山也要靠九黎人,辅国夫人当然不能让她受了委屈;嗯,秦家的人的确要敲打敲打了。

比照丁家的意思,秦大侯爷的爵位削了,其嫡子被贬为庶民,其妻被贬为五品诰命,这才安抚好紫萱,把她打发离宫。

皇帝头痛,他真得头疼:“朕得表兄,你就不能顺带着把她收拾服贴?如果以后她的所求朕不许她就要寻死觅活一番,那朕岂不是要事事依她?”

“皇上大可以一道圣旨砍了她的头,你是皇帝嘛。”水慕霞温不经心。

皇帝大恼:“可是,她占了一个理字,你想让朕做昏君不是?”

水慕霞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直把皇帝看得偏过脸去挥手赶苍蝇:“走吧,走吧,你和晋亲王小心些;看到辅国夫人一肚子的气,看到你朕就没有一处不疼,没有事少给朕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