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儿想想自己在赵府中吃得饱穿得暖,想想家人过得日子心头更是戚然。

马车行了一会儿,红裳忽然又道:“慢些,我们去请了大夫一起过去吧。

”于是一行人中又多了一个大夫随行。

霄儿的家在一巷子里面,房子并不好,正房耳房都是土坯的,不过胜在还不算破败。院门推开后,看到院子里收拾的倒干净伶落,有两个没有留头地小丫头正在洗衣服,小的那个多半条胳膊都浸到了冷水中;两个小丫头的脸儿都冻得有些红红的。两个小丫头没有听到门响,还再同盆里的脏衣服奋战。

面让红裳往院子里走,一面喊道:“祖父、母亲,了!”

院子里地两个小丫头闻声转身看了过来,看到霄儿后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个大些的起身起了,差点儿没有站稳摔到盆里去;两个丫头声音都有些哽咽:“大姐——!”

屋门吱呀打开了,里面急急奔出来了一个妇人和一个老者,两个人地脸上都还带着病色,跑出来后,他们的第一眼哪里能看到旁人,都颤声唤道:“霄、霄儿——!”

然后一家老小都看到了霄儿身后地红裳和众人,两个小丫头奔过来地脚步又缩了回去,最后两个人都躲到了妇人和老者背后,只是一直看向霄儿。

妇人看到红裳后,不知所措下习惯性地捞起腰间的围裙擦手,一面擦着手一面急急的迎了出来;老者倒还镇定,急行两步双手抱拳弯下了腰去:“夫人好。”

那妇人这才反应过来,丢下了围裙福了下去:“夫人好。”

红裳一面让画儿和霄儿扶住老者和妇人,一面笑道:“不必多礼,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地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老者和妇人闻言又一齐拜了下去:“多谢夫人的救命之恩。”

红裳连忙摆手,又一次让画儿和霄儿扶住老者和妇人:“不用多礼,不用多礼。霄儿是个很好的丫头,我们也算得上是一家人,大家不必客气。

老者和妇人闻言再一次拜了下去,这次是相谢红裳关照霄儿。红裳被老者和妇人左一个礼、右一个礼拜的,一时间真得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了:她只要一开口,霄儿的祖父和母亲一准儿会行礼如仪。

红裳微微思索取了一下,看了看老者和妇人身上布满了补丁、且有些单薄的衣服,便对画儿和霄儿道:“快扶了老人家进屋吧,外面有些冷,他们的身子还在病中呢。”

老者和妇人又要拜下去,霄儿这些日子已经明白了红裳的脾性,知道祖父和母亲的礼太多,让夫人不自在了,便好说歹说地拦下了他们,劝他们进屋。

红裳便转身吩咐家院们把车上买得东西拿进来,看到家院们手中的点心,红裳一面示意画儿去接点心,一面招手叫那两个丫头:“来,你们过来,这里有点心给你们尝尝。”

两个丫头很是怕生,看了看霄儿,又看了看红裳,有些不敢过去。

霄儿气得跌足:“夫人叫你们呢,你们怎么不答应呢?”两个小丫头这才怯怯的上前接过了画儿手中的点心,然后匆匆行了一礼后手牵手便跑到了一旁,还是直管拿眼看着霄儿:大姐变得好漂亮啊。

好不容易,所有的人都进了屋子,东西也收了进来。大夫便坐下给老者和妇人请脉,红裳坐倒一旁的椅子上打量起霄儿地家。

屋里还有一个小男孩,年岁并不大,红裳进来时他正跪在椅子上伏桌临字贴,看他长得样子,应该是霄儿的弟弟。

正房三间,不过屋子里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家俱了,就是现有的桌子与椅子都是少了这里,缺了那里,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红裳所坐的已经是屋中最好地一把椅子,可是两条腿儿也都是后来又钉上去的,扶手也丢了一边儿。

即便是如此,可是家中一样是干干净争,收拾的整整齐齐,看上去并不让人感觉到压抑。就算是家中的三个孩子,从大到小虽然穿得衣服都是补丁叠着补丁,却浆洗的非常干净;而且孩子身上地衣服也还算合体。

红裳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那立在一旁的妇人、霄儿地母亲:真是极能干的妇人呢,且在孩子们身上已经尽了她最大地力量。

大夫请完了脉,居然同霄儿的祖父商讨起方子来,两个人说了一阵子话后,大夫才写好方子言道一会儿让人把药送来。

大夫同霄儿地祖父说完话,过来对着红裳行了一礼:“夫人,在下谨遵嘱托,每三日便会过来一次,方老丈与方大嫂的病已经有了起色,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日,必可复元。”

红裳点了点头,命画儿打赏了大夫,然后又命家院把大夫好好送回去。

方老丈和方大嫂听到大夫的话后都有些不自在:再调养些时日?他们家这是得了人家夫人的善缘,可是那些银两还能撑得了多久?翁媳两人相视一眼,都在心底轻叹了一声儿。

他们的病儿其实说重也不重,不过就是劳累且又吃了上顿又没下顿,受了寒邪所致——过拖得时日久了些,所以不能三五副药就完全好了。

红裳看向霄儿:“霄儿,你来次家也不容易,我身边儿有画儿和几个小丫头就够了,你和方老丈和方大嫂话会子家常去吧。我这里不用人照应的。”

方老丈自是不依,不过最终拗不过红裳的好意儿,一家人到一旁的的屋子里说体己话去了。红裳站起来看了看左右房间,只见两边房里随处可见便是书籍。

红裳里里外外都扫过了一眼:霄儿的家已经穷得能再穷了。她当然知道什么叫做长贫难顾,这样的人家,还是要给他们条出路才是正经,只给银子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他们家中还有两个女孩儿一个男孩儿要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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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章一举两得

一百七十章一举两得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裳看了一眼霄儿:霄儿自卖自身给祖父买药是出于无对于方老丈和方大嫂来说更是打击——天下哪个父母想卖儿女呢?如果不给方家想个法子,方家再卖一两个女孩,不要说方老丈受不住,那方大嫂怕也要一病不起。

红裳的眉头皱了起来:找个出路,找个什么出路给他们?他们倒是有手艺在身的——。

霄儿听完了祖父和母亲的话后一叹:“我每个月的月例会托人送回来,我们先不要想太多,先把祖父和母亲的身体调养好是正经,其余的、其余的霄儿去想办法。”家中的情形,不用祖父和母亲多说,霄儿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霄儿不想说得太多,让祖父烦心加重病情,便向外看了看道:“大妹呢?”

方大嫂一叹:“出去给前街的范老头做工去了。”

霄儿的眉头皱了起来:“怎么去他家了?”

方老丈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儿:“其它人家哪里会要她一个女孩子做工?只得他一家,不去家里只靠夫人的银子接济度日也不是办法啊。只是我的身子太不争气,不然哪里会让她一个女孩子——”

方大嫂打断了方老丈的话:“父亲千万不要这样说,这也是她们姐妹的一片孝心不是?只要一家人能在一起,苦的也没有什么。”方老丈长叹一口气没有再说话。

霄儿连忙岔开话题道:“一会儿再说这事儿,先让二妹把大妹叫回来吧;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也要见上一面才是。”

方大嫂点了点头,便唤了那个大些地丫头的进来:“云儿,去叫你二姐回来,和范老头说,你们大姐回来了,今日你二姐就不上工了。”

云儿答应着。一手拖起小妹子跑出了院子。

红裳不用费太多地脑子便想到:以方老丈地医术开家药铺是极好地法子。只要方老丈能调理好身子。并且方大嫂和几个孩子也不必出去找营生。方家地问题便迎刃而解了。红裳地眉头挑了挑:自己正想要开个铺子。总也要人照管。如此一来就开个药铺好。方家这几口人正好可以帮工——不论是自己地事儿。还是方家地事情都解决了。

红裳便细细想了起来。越想此事越可行:要大夫有大夫。要煮药打扫地有煮药打扫地。只缺几个门面上跑腿卖药地小伙计——买上几个也就是了;而且。方家一家人也不会同自己出妖蛾子。由方老丈替自己掌理药铺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红裳认为可以后。便又回想起今日看过地铺子:嗯。如果要开药铺医馆。有两家铺子都是合适地;她又看了眼霄儿地家。心中便想好要那一处大些地并且带着二进院子地铺子了。

虽然多花废了不少地银两。可是却也值了——第一进可以做待客及库房还有伙计地住处。第二进正可以安置方老丈一家:铺子与家在一起。方老丈即不会分心。又不会过于奔波劳累。

事情在心中思量地差不多后。红裳正想叫霄儿过来问问她地意思时。外面却传来一片喧哗声儿。还有人骂骂咧咧地。家院们跑出去后。那骂人地声音才小了下去。

出了什么事儿?红裳的眉头皱了皱:怎么出来走走也不得消停呢?

红裳起身向外看去,外面霄儿的两个妹妹正拉着一个瘦弱的不大不小地姑娘向院里走了进来,那姑娘一看便同霄儿有七八分相似——霄儿的大妹子?

红裳打发画儿去看看外面出了什么事儿,一会儿画儿气呼呼地回来说道:“天下居然有这样的人家,做工不许人家地家中有事儿,也不许人家生病!一日不做工便打上门来,真真是气急煞人了。”

红裳不明白画儿的意思,画儿便细细说起来:原来是霄儿地大妹要回来看她的大姐,可是那个范老头与他的妻子却不干,骂骂咧咧的跟了来,非要方家赔他们家三个月的工钱和霄儿大妹的饭菜,还扬言说再也不要霄儿的大妹回去做工了。

红裳听得一愣:“如此不讲理儿?”真是听也没有听过的事情。

画儿还没有来得及答话,霄儿却哭着自外面跑了进来。外面的家院也进来立在门外回话道:“夫人,方老丈已经气得昏了过去,小人们已经去请大夫了;可是那家人依然不依,谩骂个不休,夫人您看——”

红裳皱了皱眉头:“方老丈为什么气昏了过去?”

那家院回道:“他们说霄儿在大户人家巴结上了少爷,既然做了小为什么不开脸等等这样的话,方老丈一下子便背过了气儿去,方大嫂正与他们辩驳。”

红裳气得一甩帕子喝道:“好好的女儿家岂容他们如此污蔑?!你们马上拿了我们府的贴子扭了他们去见官儿!此事不给霄儿讨个清白声名儿回来,绝不能饶了他们!”

家院答应着去了,画儿也把霄儿哄好自屋里走了出来。

红裳轻轻一叹,劝了霄儿几句,让她不必在意,大夫来了救醒了方老丈

一家人又重重谢过了红裳。

骂人的范老头和他的妻子看到家院真的要绑他们去见官,便真得怕了忙忙的赔礼;可是方家哪里肯如此罢休——女儿的清白不要了吗?已经卖身为奴了,难道日后还要她背个不洁的名声儿?所以范老头和他的妻子依然被送了官,一大群看热闹的人都跟到官府去看大老爷升堂问案了。

红裳听到门前清净了,她又叹了一口气儿,神色黯淡了起来。

画儿看到后问道:“夫人怎么了?”

红裳轻轻摇头没有说什么,她只是由范老头一家人想到,如果真得是她和几个丫头出来另立门户,只这些刁民便不是她们几个女子能应付得了地——如果不是有赵家的家院,如果不是有赵一鸣的名贴,扭人送官哪是如此容易的事情?

红裳心底深深一叹:要离开赵府过活的事儿,还要从长计议啊。红裳又想了一会儿便抛开了这件心事儿,同霄儿说了她刚刚的想法。

霄儿听完后跪下泣不成声儿,一再的谢过红裳。

霄儿地祖父和母亲听霄儿说了红裳的主意后,也是感激莫名:他们这样的一家人,年老的年老,年幼的年幼,两个大人还病了一对儿;正是做活的人少,吃饭地人多,有哪个人家肯用他们呢?夫人这样做,只是为了给他们家一条生路,他们有什么不明白了。

方老丈思索了一会儿,想了很久后便让霄儿的大妹请了地保来家,写下了一家人的投身纸给红裳。红裳本不欲收,可是看到方老丈和霄儿都露出极焦虑地神色,便伸手接下了那投身纸:只能按这个时代的规矩做事儿才成啊,不然好心也不一定能做成好事儿。

方老丈也知道自己一家人投身给红裳家做家生奴,是有些太过份了:如果一家人能投身为奴,不就早去投了?只是人牙子都说了,除了霄儿和大妹,其他人没有哪家会用的,要想一家人在一起,更是不可能了。

不过,方老丈除了能一家投到红裳名下外,也没有什么可以做回报的了:他们这样做并不是只为了那一口安乐饭吃,他们只是想表示一下他们对红裳地谢意。

红裳看了看霄儿的家,实在是穷得连条好棉被都没有;一想那铺子早买也是买,晚买也是买,不如早早买了让霄儿一家人安顿过去的好。

红裳便让小丫头找了一个机灵的家院过来,吩咐他去那铺子处找东家,告知他那铺子自己买了,先给他十两银子做订金,明日一早让他过去赵府订文书。

红裳又叫过来霄儿,让她带着小丫头和家院坐着马车去街上的铺子定东西:铺盖的棉被,衣物、锅碗瓢盆等等家用地东西一应买全,明日下午送到买得那铺子里去。如此,明日下午方老丈一家人什么也不用带,就可以过去住下了:缺了什么到时候再去买也来得及。

霄儿和方老丈、方大嫂都跪下推辞,说过去铺子住已经是夫人的恩典,一应家什他们卖房这座院子后再卖就是了。

红裳看了一眼霄儿地小弟,笑道:“老丈不用同我客气了,你们的房子眼下却是不能卖地,日后如果要买大些的宅子,这房子倒是可以卖掉;日后留座宅子给子孙也是个念想。霄儿,如果夫人我没有多余地银钱,当然也就不会如此安排了,你有什么可犹豫的?”

霄儿想了想给红裳叩了一个头,然后又扶起了祖父与母亲:“我们方家欠夫人也不是一点儿半点了,夫人的恩情我们都记在心里吧,只有日后好好领差做事儿报答夫人了,眼下就全依着夫人的吩咐吧。”

红裳知道方家现在是死心踏地的跟着自己了:铺子里总是要有自己的心腹之人看着才放心啊——银钱上的事儿,时间一长伙计们哪里能信得过?

霄儿置办完东西回来,红裳又留下了一些银两给方老丈,让他和方大嫂不要心疼银子,要好好调养身体,并且嘱咐不要让霄儿的妹妹们出去做工了。

方老丈一一答应了下来。

红裳道:“老丈身子好了以后,那铺子也就收拾妥当了,到时候还要再买几个小厮在铺子照看才成,铺子的事情就全拜托给方老丈了。”

方老丈自是千恩万谢的答应了下来——他们一家人终于可以缓一口气儿。虽然为奴一直不是方老丈所想,但是在红裳名下为奴且是做回老本行,他便无谓了。

红裳原本没有打算在方家用晚饭,不过她就是想在方家用晚饭也是用不成了,因为赵家打发人来传话儿,让红裳快快回府,说是有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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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家中有些事情,第四更可能会晚些,晚上九点到十点之间吧,不过一定会更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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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一章高升

一百七十一章高升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裳听得一哂:自己刚刚出来了多半天儿,府中有什己不可?老太爷和老太太、还有赵一鸣都在府中,就算真有什么事儿,也不必自己在啊。红裳可没有认为自己重要到,赵府离了自己上上下下的人都活不成。

不过,人继续来催了,她还是要回去的——原本她也要回去了。

红裳一行人急急上了车子赶回赵府,霄儿都没有来得及都她的祖父和母亲、弟妹们多说几句话:倒也省得离别时伤感了。不过今霄儿想见家人容易多了,所以倒也不在意没有同家人好好告别。

到了赵府,赵安正等在府门儿外直打转儿,看到红裳的马车急急迎上来行礼道:“夫人,您可算回来了,老爷已经使了人来问过三四次。您快些进去吧,车子已经备好了,老爷正在院子里等您呢。”

红裳听到是赵一鸣找自己,而且还如此之急,心下更是纳罕起来:上午走得时候,他还说让自己晚些回来不要紧的,现在又急巴巴的催自己回府——难道又有人在他面前说了自己什么,他要找自己算帐?

红裳挑了挑眉头:应该不会吧?就算有人来说坏话,赵一鸣也应该不会如此着急的向自己问罪了——他在同样的错事儿应该不会做两次。

进了院子后,红裳发现院子里好像有客人,她的眉头皱了皱:就算是有外客,也不必非要自己来陪吧?

这时侍书打开帘子向外瞧过来,一眼看到红裳迎了出来,扶了红裳就向屋里走:“夫人,快些,要不还真像我们怠慢了人家似的。”

红裳一面急急走着一面道:“什么人啊,非我回来不可。”

侍书抿嘴儿一笑:“还真就是非夫人不可,其他人来了也没有用啊。

红裳看向侍书:“倒底是谁来了?”

侍书已经打起了帘子:“夫人快进去吧。进去不就知道了?”

红裳无奈地瞪了一眼侍书。低了低头进了屋。

花厅地上首坐着地不是主人赵一鸣。而一位白花苍苍地老者和赵一鸣原来地上峰——汪大人。

就算是赵一鸣地上峰。按说红裳也不必见地。一句回避便可以应该付过去——这个应该不是让她急急回来地原因。不过。红裳就是上前见个礼也是常情。更何况红裳已经进了屋;她便急行了两步过去对着汪大人拜了下去:“给汪大人请安。”

汪大人急忙站了起来,虚虚扶了一把:“弟妹不必客气,快坐快坐。”

汪大人私下倒是常常与赵一鸣称兄道弟,红裳与汪大人地太太相熟,所以两家在南边儿时也算得上通家之好。

汪大人伸手一指老者,对红裳道:“弟妹来见过吴老先生。”

红裳不知道吴老先生是谁,不过能让汪大人引见,应该是有些来头的才对。红裳便一礼:“见过吴老先生。”

吴姓老者已经急急起身,只是不好扶红裳,连连谦让:“夫人如此客气,倒让小老儿不好意思了。”

赵一鸣扶着椅子立了起来:“吴老先生请坐,请坐。”

汪大人也伸手请老者坐下,老者这才坐了回去,红裳便坐到了右道边儿:就算是这两位客人到访,实在不必自己过来见礼的。

赵一鸣看向红裳道:“吴老先生是宫里退下来的太医,医术在太医院中首屈一指;现在太医院的提点便是吴老先生的大公子。”

吴姓老者抚须谦虚了几句。红裳却听得睁大了眼睛,她扫了一眼赵一鸣的脚:赵一鸣现在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官儿,扭伤了脚能请得动这样的大人物?再说,这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汪大人已经笑道:“一鸣老弟烦了我,说弟妹身子不好,前日还撞到了头又伤到了心口;城里的大夫瞧过后说,会不会留下病根儿还难说,老弟心里便担心不已,所以一定要让我请个好大夫过来给弟妹把把脉。”

红裳听得一愣:给自己请来地大夫?她看向了赵一鸣:就算是给自己请来的,这也有些小题大做了——都已经活蹦乱了两天儿。

赵一鸣看到红裳看他,有些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儿:“汪大人急公好义,所以我才大胆烦了他。”

红裳只得先起身谢过了汪大人,又郑重地同吴老先生见礼以示敬重。吴老先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笑着让红裳坐好,然后他便过来为红裳请了脉。

当然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红裳的身子因劳碌忧心有些虚火什么的,吴老先生给开了方子。

红裳一面谢过吴老先生,一面吩咐侍书去摆席面。

汪大人却已经站起来要走了:“一鸣老弟的脚也受了伤,我们不是外人不用如此客气,这一顿暂切记上,他日再来讨就是了。”

赵一鸣和红裳怎么可能让人家帮完忙就走,而且人家吴老先生可不是人人都能请得动,所以一定

们用顿便饭。

汪大人还执意要走时,吴老先生却笑道:“不必再客气了,留下就留下吧。你汪大人同赵大人不是外人,而我也算不得外人呢。”

不等人问,吴老先生道:“赵夫人可是有位哥哥,名钧?”

红裳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作答——她压根儿就不知道,赵一鸣却已经奇怪地答道:“内兄的确名讳为钧,吴老先生识得?”

吴老先生笑着点头:“如果贵夫人娘家府上姓于,那老头儿便认识赵大人的内兄。”

赵一鸣和红裳对视了一眼,红裳欠了欠身子:“吴老先生为家兄请过脉?”

吴老先生大笑:“非也,非也。夫人的兄长与小犬相交莫逆,所以老头儿才认识贵兄。”

红裳听得心下一惊,不过面上神色不变,又一次以晚辈之礼见过吴老先生:“如此说来真不是外人了,正应该在我们府上用过饭再回去。”

汪大人没有再推辞,一行人便转到了一旁的偏厅上用饭。

席间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吴老先生言谈间常常提到红裳兄长的事情,而红裳却是一概不知,多少有些说不上话。好在女子就算是家宴可以和男人同席而坐,一般也是不多话地,倒也没有让人感觉到红裳的异样。

红裳却因为和吴老先生的巧遇,怕被人识穿此红裳不是彼红裳更是多了一丝担心——一个吴老先生她便有些应对不上来,如果真得她的家人,她要如何应对呢?

送到了汪大人和吴老先生后,赵一鸣回头看向红裳:“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放心了;这两日我可是担足了心事儿,总怕那个大夫所言成真;万一裳儿留下了什么病根儿,让我…”

赵一鸣没有再说下去,只是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儿:“裳儿你没有事儿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红裳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这两日赵一鸣极少提到她地伤势,她原本也没有往心里去——赵一鸣如何待她,她已经不太在意了。可是今天晚上吴老先生地事儿,还真让红裳的心底软了一软。

红裳看了看赵一鸣:“也不是什么大伤,请吴老先生来实在是有些劳师动众。”

赵一鸣一笑,他没有接红裳地话:“今日本想让你在外面多散散的——我想就是快也要明日才能请到人,哪里想到吴老先生今日到登门了呢?没有搅了你地游兴吧?”

红裳看着赵一鸣半晌,然后轻轻一叹:“没有。”

赵一鸣现今待她如此好,是因为愧疚吧——实在是不必的。

红裳没有再同赵一鸣多说什么,起身出去洗澡了。等她回来时,赵一鸣已经在软榻上睡着了。红裳呆了一呆,最终也没有把赵一鸣唤起来赶出去。

第二日便来了喜讯,赵一鸣地恩旨就在两日后,并且得了确切的消息,是真得官升两级,他被任命为吏部郎中——正五品的官职。

老太爷实在是高兴,府中所有的仆从都得了赏银,还各得了一身新衣;老太太还特意让大厨给所有人都加了一个荤菜;全府上下几乎所有地人都很开心。

红裳忙了一上午,直到下午才有时间叫了赵安娘子过来,对一对这个月的月例钱。可是,赵安娘子和赵安两个人一起来了。

红裳奇怪的看了看她们夫妻:“这是怎么了?对一对月例地数目而已,不用你们两个人一起过来吧?”

赵安行了一礼:“夫人,帐房先生不敢过来,小人只好来回夫人了。”

红裳挑了挑眉头:“不敢来?他可是犯了什么错儿?”

赵安又躬了躬身:“月例银子,月例银子要过两日才能发,所以今日没有帐目要给夫人过目。”

红裳立时便明白了过来,她冷冷的一笑:“月例银子一直都有问题,不过我也知道同你们夫妻没有关系,所以才一直没有问你们。只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知道我这个月会对银子的数目,居然还敢动手脚?”

赵安娘子弯下了腰:“原来月例银子就没有足月份发过,总是这个月发放上个月的月例。至于数目,每个人应得倒也没有少。只是、只是—”

赵安娘子说着吞了口唾液:“只是奴婢感觉人数有些不太一样——虽然帐目不在奴婢这里,但府中地有多少人我们大体还是有数儿的。”

红裳的眼睛眯了起来:宋氏难道还足以让这些人为戒吗?她看向赵安娘子:“月例银子倒底是谁管的?为什么帐目一直不对,你们没有回过老太太呢?”

而这个时候,薛姑娘也正在房里安排事情:她要好好庆贺一下表哥的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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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二章送礼的烦恼

一百七十二章送礼的烦恼类别:美文散文作者:一个女人书名:妾大不如妻

芊托着腮正在冥思苦想:怎么能送得礼物即得表哥的能不被人注意呢?她一个姿势也不动,呆呆的想了足有三盏茶的时候。她一个姿势久了,一只胳膊便有些麻,她换了另一只胳膊托了腮继续想:嗯,不能太过贵重,不要说自己的银子不多,买不到什么极贵重出色的东西,就算是能买到也不可以送给表哥的——贵重的东西太引人注意了;表哥和表嫂现在对自己的印象都不好,送得东西太过扎眼儿,只会让表哥更反感。

倒不如送些家常东西,更让人感觉到亲切。只是家常的东西送过去,表也不会让表哥用吧?倩芊如此一想,便打消了为他表哥做件衣服或是鞋子的念头。

倩芊轻轻叹了一口气儿:嗯,家常的东西不行,贵重了不可以;不过,送出去的东西也不能太过普通了,不然表哥看上眼儿,不用会便不会记得自己,而老太太那里还会以为自己小气呢;嗯——,送得不出众还不能让老太太不高兴了,这个嘛,倒还有办法补救;可以同时给老太太备一份礼物,就说、就说是贺她快要母凭子贵,很快就会得封为恭人—表哥这次得恩赏,却只是荫妻没有老太太的什么事儿,老太太心里能舒服?不过送上一份东西,却可以让老太太对表嫂生出不满来,实在是好计!

倩芊想着想着嘴角儿露出了一丝微笑:如果是由自己来说表嫂的不好,现在依着老太太对表嫂的愧疚之情,怕是听不进去的;就是要让老太太自己心里生出不痛快来,表嫂才不会被老太太看上眼儿。

倩芊很是得意了一会儿:这样的法子算是意外所得啊,她今日可没有要想法子给表嫂下绊子。

不过,只一时,倩芊的眉头便又皱了起来,她的心思又转回了她表哥地身上:表哥那里要送什么东西为好呢?自己又不知道表哥的喜好,如果能知道表哥有什么心头之好,自己备办礼物就能一准儿得表哥的欢心。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现在去打探怕是来不及了——,不过日后还是要好好打探一番表哥的喜好才可以,投其所好才能让表哥喜欢上自己。

倩芊立时又拉回了思绪:嗯,好好想一想,男人嘛能喜欢些什么东西?总不过是那么几样罢了,表哥又是一个文人。文人?文人!倩芊已经有了一个想法:文人嘛,笔墨纸砚一类必是心头所爱!

倩芊想到这里眼睛一亮,不过随即又暗淡了下去:一般的东西自然是入不了表哥的眼,可是好的笔墨纸砚哪里是那么好得到的东西?自己又是一个深闺女子,哪里会注意这些东西,时间又这么紧,现在命人去找,怕也找不到真正的好东西,如果家里能有就好了。

倩芊握了握拳,忽然想起她父亲房里收着一方砚和几块墨,曾听他说过如果遇上合适地人,砚加上墨送过去就是一笔好礼——那个不正好?

倩芊想到这里心中大喜。便叫了心然来贴耳嘱咐了一番。心然地眼睛瞪大了:“老爷地东西——”

倩芊白了心然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哪来这么多话?既然是我让你去取地。我自然是有应对老爷地话儿。你担得哪门子地心?”

心然看了一眼倩芊。答应着福了一福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