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对不起,今天女人有事,所以要更的少,大家勿怪。

第七章细究因

魏太姨娘知道自己中计后,心中虽然恼恨不已,不过却细细的留意着金氏;她不知道这一次,太太和这位二夫人,她们想要的是什么。

是要一并除去自己和孙氏呢?还是只是想除去自己?魏太姨娘到现在,并不认为她和孙氏两个人都被赵府的人怀疑了。

魏太姨娘闭着眼睛,她转过了无数念头,感觉如果金氏真是对自己而来,就算她们拿不到真凭实据,想要处置自己也只是需要老太爷的一句话:她只是个妾。

她暗自咬牙:如果真是如此,也说不得了;只有逼得那人舍了赵府,才能保证那人不会再去伤害自己的心头之人。

魏太姨娘有了主意后便存了死意,心头反倒安定了一些:事情还没有到那个地步,现在的情形对她也不是无利。

她本身已经中毒了,这便是极好的辩解:想要证实是她下得毒,却是极为不易的;反正她不会开口坦明一切,如果不是老太爷发话,太太和金氏根本不能拿她如何。

金氏却没有对她和孙氏怎么样,那方老先生也终于开了方子救人;只是药要熬好却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魏太姨娘心中一叹:就算自己躲过了这一劫,只凭孙氏肚中的孩儿不保,那人也不会轻饶了她。

魏太姨娘想到此处,心中恼恨更甚,那人这一次怕是又会送什么东西进府来!想到此处,她的心便是一痛,恨不得把金氏和红裳活活咬死。

药终于熬好了,给孙氏和魏太姨娘都吃了一碗下肚;而红裳这个时候也到了。

“出了什么事儿,孙氏怎么会好好的中毒了呢?”红裳没有进屋子便已经开口询问了,只是话声平平淡淡的,并没有着紧的意思:“我刚刚有事儿被绊住了,一时走不开;现如今人还好吧?”

说着话,红裳人已经进了屋。

金氏早早站了起来,迎了两步上去:“刚刚服过了药,现在情形还难说。”她一指魏太姨娘:“刚刚大夫说,太姨娘吃得汤少些,再服几次药,应该就没有什么大碍了。”

红裳看向魏太姨娘:“太姨娘也在这里?你们二房今儿怎么这么热闹,热闹也就罢了,居然又出了中毒的事情——此事不查个清楚,老太爷那里也不好交差啊。”

金氏长叹一声儿:“可不是嘛。让我们两个人怎么向老太爷和老太太说呢,我也是正心烦此事儿。”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此事不可能是雅音那个丫头一人所为,绝对应该有指使她的人才对;原本我是有意思要把屋里的人都搜一搜的,只是孙氏是嫂嫂的人,而太姨娘又是上房的人,我一时间还真是…”

红裳已经坐下了,她闻言也是一叹,好似非常苦恼的样子:“你说得法子也是有道理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搜一搜还真是不好说呢;我房里的人不必在意,只是太姨娘这里,我们——”

魏太姨娘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眼下就算她不想让人搜也不成——只听得金氏和红裳的话,她如果不识趣的话,她们也不会罢手的;还不如自己开口,也算能保住三分脸面。

“太太们不必顾虑太多,就自我搜起吧;这样做也是为我们好,免得日后有什么闲言碎语传了出来,污了我们这些人的清白;真要是能搜到那个正主儿,也是为我报仇啊。”魏太姨娘的声音虽然虚弱,不过服药下去已经比刚刚好多了。

金氏一拍手:“太姨娘就是明白人,可不就是为了给太姨娘和孙姨娘报仇!”红裳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她不来如果金氏想要搜身,魏太姨娘就算不会不许,但见到自己或是老太爷和老太太时一定有话要挑拨;就算不会有什么作用,但在府中有什么闲言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所以金氏才会等到她来才开口。

不用金氏和红裳吩咐,早有人上前细细的翻捡起了魏太姨娘身上的衣服,而后便是孙氏姨娘的;当然也没有放过张、李二位姨娘。

只是谁也没有提到刚刚离开的三位奶娘:金氏好似忘了,而红裳好像根本不知道屋里原本还有三个人;张、李二人不说话,孙氏昏迷着,魏太姨娘当然不会直接开口。

哪个开这个口,就等于说怀疑这毒是金氏指使人下的。

魏太姨娘就算会开口,也不会是在这里,在金氏和红裳面前。

自然是什么也没搜到,金氏和红裳一脸的凝重,吩咐人分别把孙氏和魏太姨娘送回房中了。

张、李二人看到屋中再没有外人,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求饶;金氏留下一句:“不干你们的事儿,求得哪一项的饶?赶快起来歇一歇介正经。”她人已经陪着红裳到她的屋里去了。

红裳和金氏到屋中坐下,便笑开了:真没有想到,这两个人会一起中计!”

赵一鸣兄弟正在等她们,细细的问了事情之后,兄弟二人便没有再说话;赵一鸣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一碗有毒的汤,金氏就是按他的意思,让孙氏吃下去的。

“让魏氏在房里再躺些日子吧。”赵一鸣开口了:“不过她经过这一次,就算是在屋中不能出来,也要防她出坏心思;让香香盯她紧一些,不要给她机会。

红裳轻轻一笑:“雅音那个丫头,先关上几天吓一吓她,想来再问话时,她也就能知无不言了。’

金氏夫妇没有接口说什么:虽然他们不太清楚内里的情形,但是孙氏的事情,他们夫妇还是感觉到了不寻常,所以他们在此事上保持了缄默。

过了三天后,雅音见到了赵一鸣和红裳,她以为什么都完了,一切的一切都瞒不住了。

红裳见了她只道:“你们奶奶醒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只是问一问你,核实一下;如果你有虚言或隐瞒的话,那也就不要怪我们今儿心狠——你来时也看到了,那些人可都是准备好了要伺候你的。

雅音全身就是一抖,她自然是看到了,棍子、杖子、鞭子等等都在外面摆放的整整齐斧,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娘子也在那里立着,就等着打她了。

赵一鸣一掌击在桌子上:“就凭你家主子所为,她浸了猪笼,你也是难逃一死!如果不想多受皮肉之苦,你就不要等我们来问你,你自己说吧。’’

雅音听到赵一呜的话,更加相信奶奶看来是什么都说了,不然老爷和太太不能摆出这么大的阵来。

她便把五爷和孙氏通奸的事情说了出来。

“就这些了?”雅音没有提孙氏和赵一鸣的相遇相识,赵一鸣想知道也不直接问,只是阴森森的问雅音这么一句。

雅音被吓得不轻,便把她所知道的孙氏和赵一鸣相识的事情说了出来;就如赵一鸣怀疑的那样;孙氏第一个孩子,并不是他的;五爷早就同孙氏有奸,而孙氏的父母也早就被五爷收服,任他和女儿胡为;所以那一天赵一鸣到孙氏家去时,她的父母才会不在家。

“那天的事情,你就知道这些?”赵一鸣还是故技重施,他也自雅音的口中知道了那天的一些事情。

他当日吃酒那么快会吃醉了,当然是因为酒中下了药,不过是一种奇怪的迷丨药:一般在青楼之地都有那种药,只是用来给那些寻欢客们助兴用的——不是豪客当然不会买得到。

那种药用得少了只是助兴而已,用得多了容易让人产生幻觉:就是丑女当前,也会当成仙女儿了;而赵一鸣当日可是喝下了不少那种迷丨药,因为不止是酒中,就是茶中也是有这种迷丨药的。

下雨嘛,只是屋顶上有请自杂耍的人再做戏法罢了:那雨水与那雷声自然是这些人弄出来的,当天也只是阴天而已,并没有真得下雨;再加上赵一鸣吃下了迷丨药,更是分辨不清楚那雨是真还是假了。

至于那一天赵一鸣和孙氏在屋里的事情,雅音便不知道,她只知道在这之前,她们家姑娘便没有来月事了。

赵一鸣听完之后,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孙氏自一开始便不是姑娘家了!而自己却被她和那人玩弄于股裳之上十几年!

“还有其他的事情嘛?你是不是瞒下了最重要的事情?”赵一鸣一开口便把雅音吓得几乎晕了过去;雅音相信,自己如果不赶快说话,老爷说不定立即便会命人把自己活活打死。

红裳接过宵儿手中的汤,亲自递给赵一鸣:“夫君,消消气。”气大伤身,孙氏的事情赵一鸣虽然已经知道很久了,但是真相揭破的时候,总还是很伤人的。

赵一鸣看到红裳的眼睛时,他的心平静了一些,他接过汤轻轻道:“我知道。”

红掌扫了一眼被吓得面无人色的雅音:“夫君还是休息一会儿,接下让我来问吧;事情其实已经明了,这个丫头的话也不是很重要的,交给我吧。”

赵一鸣哼了一声儿:“她如果还是不肯老老实实的说话,就直接打死算了!如果不是夫人仁心,非要给她一条活路,我还真是不耐烦听她说话——孙氏自己都招了,一并打死一点儿也不冤了这个丫头!”

雅音吓得伏在地上叩起了头来:有几个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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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亲们,女人继续请假中:实在是家中有事儿脱不开身了,不然绝不会的,我的文啊,泪奔而下,不过,明天应该就同事儿了吧?女人会争取的。

第八章旧事,思过

雅音吓得要死时,红裳轻轻的一句让她松了一口气:“就是让这丫头说一说吧,她身为奴婢有些事情应该不会是她所愿,只是迫于无奈所为,也不是没有可恕之处。”

赵一鸣冷冷哼了一声儿,却没有再说话。

“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吧,你们主仆做过什么事情,从头自尾说了出来,也免得皮肉受苦;如果你真藏了、瞒了什么,那就无谁能救得了你。”红裳轻声的“劝”了几句雅音。

雅音原本就吓得不轻,现如今哪里还敢隐瞒什么?便把她们主仆自头到尾的所为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赵一鸣倒没有显现出太多的愤怒:他早已经料到了很多的事情,虽然生气还是生气,却还能克制的住。

雅音先说了孙氏自进府之后,对各房的女人们下药的事情,然后又说了孙氏下手害死赵一鸣原配的事情;那是原配又已经有了身孕,所以孙氏便下了毒手--除去原来的赵夫人,虽然她不能成为妻,但是赵府少了主母,她做为姨娘也能轻松很多的。

亲耳听到孙氏害死了原配,赵一鸣的手握紧后松开,松开后又握紧,最终他还是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狠狠的瞪了一眼雅音,什么庆也没有说。

红裳代赵一鸣问了雅音,她们主仆害原来赵薛氏夫人的详情后,又听雅音说了一些杂七杂侂的事情,看也的确是说不出什么事情来了,便让人把雅音带了下去。红裳轻轻握住了赵一鸣的手:“过去的失去已经过去了,你还是不要太难过和伤心;能让恶人有所报,也算为夫人出了口气。”

赵一鸣长长一叹,轻轻摇了摇头,却什么也没有说;他的心情低落的很。

他身为男人,被这些恶毒的妇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最终连妻子都被害死,他却一连数年不查,真是枉自做官多年。

红裳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有多罗嗦什么,稍稍劝慰了几句,便任由他去了书房;有时候,人的心结也只能靠自己才能打开。

就是因为怀疑原来赵夫人的死同孙氏有关,所以赵一鸣要设计孙氏饮下自制的毒汤时,她并没有阻拦;要保孙氏不死,只要方老先生在便可以,况且那毒全就孙氏下的,由她自食恶果正是现世报-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绝不能留下的;现在确定赵夫人的死就是孙氏动的手,她更是死有余辜了。

赵一鸣在书房里坐到深夜,一直不言不语,即不吃东西也不饮水;他想了很多,主要是府中这些年来的失去,他的得与失。

最终他长长一叹,整衣而起;如果他当初没有纳了这么许多的妾侍,那么宋氏也不会变得恶毒,小陈氏也不会处心积虑,孙氏也不会进门儿,而他的原配当然也不会死掉;那么柔弱的女子,唉――!

他是又悔又恨!这么多年如果她们父子不是撑持男主外女主内,那么赵府也不会是现如今的模样,她们赵府也不会多年一直无子嗣。他不自禁的想到:如果没有红裳,或是他的续弦是另外一位…;他没有想下去,他不敢往下想。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今天晚上没有月亮,外面黑漆漆的,就如同是他现在的心情,没有一丝光亮,不早了,应该回去了。

不能让裳儿太过担心,他又叹了一口气,探了探衣袍,似乎是要弹掉心头的那一份沉重。

赵一鸣推开了书房门的,一眼便看到门外廊下挂着一只灯笼,灯笼下红裳坐在那里,正抬眼看着他,静静的看着他,那一双眸子亮过了天上的星星。

他的心一下子似乎是自寒冬到了夏天,紧接着便又是一痛,裳儿为了他做了许多,自开始到现在,可是他做为裳儿的夫君,却没有为她挡住多少风雨。

“裳儿——”赵一鸣想说的话很多,可是却不着调自何说起,他想明白,想通了太多的事情,有了太多的悔与痛,但是他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那些悔与痛,狠狠地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他不是不知道自何说起,只是就是说不出来,到此,赵一鸣才知道,说不出口的痛与悔方才是到了极处。

红裳盈盈站了起来,上前拉起了他的手:“我乏了,一鸣,我们回去睡吧,好不好?”

赵一鸣闻言只感到心中一酸,眼中一涩,他稍稍偏头不想被人看到他眼中的异样,轻轻答了一句“好”。裳儿等了他这么久,却直说了这么一句再家常不过的话,但是他在这一句话中偏听懂了很多的意思。

夫妻二人相扶着走了,侍书在后面提着灯笼,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也是酸酸涩涩的,就想流泪,不过,更加该死的确是那个孙氏

赵一鸣一个晚上并没有睡着,不过他却在床上一动也不有动,怕惊醒了红裳:他知道裳儿也睡得极浅--在担心他吧?

他的心情虽然不再低落,但是心里的痛却更甚了:他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帐顶,在想事情,想他的原来不多,很多的时候,他在想将来,他和裳儿的将来。

他已经被人害死一个妻子,不能再被人害死第二个妻子!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红裳便醒了。她看到赵一鸣布满血丝的眼睛,依然是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能用话打开的心结也就不叫心结了。

赵一鸣不只是在难受他原配妻子的死,红裳明白,所以红裳不问不说。

赵一鸣依然按照平日床的时辰起床,然后梳洗更衣去上朝:他是男人,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发生,应该做的事情他还是要做的。

原来做错的事情他不能再错,原本他没有做好的事情,他一定要做得更好。

红裳又睡了一会儿才起床,去请安回来用早饭,打发人请了金氏来理事:她今天要出门一趟。

金氏并没有多问:虽然她和红裳亲如姐妹,但也不是什么事儿都要彼此坦言的;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她帮不上忙,也是不能帮的。红裳并没有同金氏多说什么,只是让她放心;然后便打发人叫凤歌姐妹来,当然不是为了告诉她们杀母仇人是谁。

凤歌姐妹听说红裳今儿要带她们出去都极为高兴,不过红裳却让她们不着脂粉、布衣钗裙;她们也不以为意,如此才能玩的尽兴嘛。她们还想带上凤舞两人,红裳却没有答应。

打发了凤歌她们姐妹去更衣后,红裳便让宵儿准备了好些东西,并带了一食盒的吃食。赵一鸣回来时,红裳也刚好准备完了。

红裳让侍书等人取出备好的衣衫给赵一鸣换上。“夫君,我们去给姐姐扫扫墓吧?”红裳一面给赵一鸣整理衣服,一面轻轻的说道。

赵一鸣的身子震了震,然后伸手拉起了红裳,看着她最终只是长长一叹点了点头:裳儿越是贤惠,他越是不安——他实在是不配裳儿如此待他。

凤歌和凤音直到看到父亲,才知道红裳要带她们去做什么,也就没有了那股出府去的高兴劲儿。

到了赵府的墓地,凤歌和凤音跪倒在母亲的坟前落下了泪来,不过却不似往年哭得那么伤心:现如今她们在府中已经没有委屈了。

赵一鸣只是负着双手立在那里,看着那高高的坟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红裳也没有理会赵一鸣,只是让侍书把食盒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摆好,她亲自斟了三杯酒倒在了地上,在心中道:害你的恶人已经捉到了,女儿们也要长大成人,你可以放心了。

赵一鸣良久后,也斟了一杯酒倒在了坟前,却不知道他在心中对坟墓的主人说了什么。

回程的路上,赵一鸣忽然道:“我们府上这么多年来无子嗣,自然不是孙氏一人所为;在她没有来之前,我们府中就算是有人产下了男丁,也没有活下来。”

红裳听他说话,便知道他好多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恢复,但是肯议事就好。

“你是指你小时候吧?”红裳轻轻叹了一口气。

赵一鸣苦笑了一下:“是啊,小时候,不过那个时候,我认为父亲无所不能。既然他什么也没有过问,那一定是以外不是有人为之。”

红裳低下头黯然:老太爷原来事情太多,再加上他一向认为后宅之事男人不用过问太多,所以才会被蒙骗,认为那些以外都是老太太动的手。

“孙氏之前,你和二弟的妻妾都没有产下男丁?”红上还是有些不解。

“没有男丁,全是女儿。”赵一鸣眉头皱了皱:“也许真是天意不成?”

红裳也有些不解,不过想起上一世不少人家为了生儿子超生,可是生来生去都是女儿一事,心下也释然了——有兄弟五人,但是接连超生了二三胎,都为女儿:生儿生女这种事情,也许真是天意也说不定。

“也许是祖宗有灵,所以才保佑子孙们没有遭人毒手相害”红上安慰赵一鸣:“另外那个下手害人的当是魏太姨娘了,你们兄弟二人原来只得女儿也是幸事。”

赵一鸣偏头想了想一笑,正想说什么时,车夫道:“前面很多人,车子根本走不过去。”

赵一鸣闻言便挑开车帘看了出去:的确是很多的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心下疑惑,便跳下了车。

这两天女人累坏了,恩,再让女人逃懒一天吧。只这一天了。亲爱的大大们。就这一天(未完待续)

第九章百年之前

赵一鸣跳下车以后,看了看左近便知道此地距福王府很近,他走上前向路边的人探询,才知道是朝廷的人要请福王府的小王爷去“吃茶”,不过被福王爷给拦了下来:他进宫去面圣求情了。

赵一鸣听得心头一跳,然后略向福王府大门大方向看了两眼——福王府虽然就在眼前,但是大门距此还很远,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她果断的转身上车,对车夫道:“绕道。”

车夫听了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问,便赶着马儿回转:不过他们车后面此时也有了不少的人和马儿,所以车夫很是费了一番劲儿,才把马车赶了出来;其中面免不了同人口角几句。

风格两姐妹坐在车中并没有露面,她们的马车当然也跟着拨转了马头;这时反倒是她们在先,父母的车子在后面了。姐妹二人新下不安,如此实为不敬,只是路上行人众多,她们一时间也不能避到道旁,让父母的车子过去,只得先暂时如此。

赵一鸣和红裳当然听到了车夫同人的口角,他们却没有喝斥车夫,也没有出去同人赔罪,只是在车中坐着,一脸的沉静:他们现在,只想快快回府。

哥哥所说的事情,难道就是指福王府的小王爷去“吃茶”的事情吗?红裳听完赵一鸣轻声说了此处人多的缘故后,虽然心生怀疑,但马车之内不是说话的地方,所以并没有开口询问、商谈什么;赵一鸣也是有所想,不过他一样没有想说什么。

马车好不容易转过了这条街,凤歌二人的马车避到了一旁,让过了红裳夫妇的马车;赵一鸣看了一眼外面,眉头轻轻微皱了起来,随即便舒展开了;走这里也好,正好可以看一看贾府现在如何了。

不大一会儿,马车便行到了贾府附近:这时已经是下午,贾府门外依然是车马如龙,人来人往,同平日里的热闹情形没有什么两样儿。

赵一鸣微微一皱眉头:难道舅兄所说的事情,同刚刚福王府的事情无关?不然这位五爷哪里还有心思做生意呢?

红裳自然也是有疑心的,夫妇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说话,任由马车不急不徐的自贾府门前行过。

赵一鸣夫妇回到府中,并没有直接回房:赵安说,老太爷让他们夫妇一回府便去上房见他。

老太爷和老太太正在厅上和金氏夫妇闲话,并不像是有什么事情的样子;红裳和赵一鸣见过了礼,便坐了下来,心底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老太爷待红裳夫妇坐定后便摆了摆手,厅上伺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剩下了赵家的主子们。他看向了赵一鸣:“回来的路上,你可知道了福王府的事情?”

赵一鸣点头应承了:“是的,不过此事同我们府无干,倒也不用太过在意;”他顿了顿:“虽然儿子曾因为开铺子的事情和福王府略有牵扯,但已经不相往来很久了,没有什么妨碍了。”

老太爷轻轻的点了点头:“那铺子原也就没什么事儿;只是却也不能说我们同福王府没有关。”他却没有再说下去,沉默了好久之后忽然取了茶来吃。

红裳感觉老太爷微微有些紧张似的,他吃茶也是为了缓一缓、或是掩饰他的心情,并不是因为口渴:福王府的事情,看来同赵府的牵扯不小,并且不是因为赵一鸣同福王府的小王爷一起做过生意的缘故。

厅上的众人都紧紧闭上了嘴巴等着老太爷再度开口,静默让厅上的众人心头都有了一点点沉重;金氏不自禁的看向了红裳:她父亲也使了人来,让她得便尽快回家一趟——事情看来也是同福王府有关才对;只是现在却不方便同嫂嫂商议。

“我们府上的魏氏,拐上七八个弯儿,就能同福王府搭上关系了;因她,我们也不能说同福王府无关,只是这种关系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妨碍,不会因此受到福王府的牵连。”老太爷终于开了口,虽然说得并不确定,但是红裳等人都听明白,也确定了那位五爷的主子,就是福王府的人。

众人依然没有说话,大家还在等老太爷说下去。

老太爷却又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之后才道:“魏氏中毒了,这很好;不过还有一点不好,你们现在应该快一些,把这夫人弄出去-最好是能找个有头…”说道这里老太爷的严重寒光一闪,虽然话没说完,但红裳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杖毙了魏太姨娘!

其实也只能让魏太姨娘死才是最好的法子:赵府内宅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以她所为,死都算便宜了她;虽然她没有直接动手害死过人,但是被她设计害死的人并不少!至少赵一鸣的那些庶弟们,都是死在她的计策之下。红裳夫妇和金氏夫妇对视了一眼后,由赵一鸣开口问道:“老太爷一直没有动魏太姨娘,就是因为…”

老太爷深深一叹:“就是因为福王府,虽然她和福王府没有直接关系,可是她的主子有;所以只要动了她,我们府便要直接面对福王府了,这里面还有另外的缘故;”他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半晌才又道:“说起来,我们和福王府还是亲戚呢。”

不要说红裳和金氏了,就是赵一鸣兄弟都齐齐一愣:他们府,什么时候同福王府是亲戚了?!

“福王传了几代了,也只有这一支一直是亲王位,无功也没有降过爵;”老太爷的声音有些模糊起来:“我们赵氏一族在我朝曾显赫一时,在我族最兴旺的时候,曾娶过两位皇家之女为妻。”

这事儿,怕只有红裳不知道。

“一位是当时的公主,一位便是第一位福王爷的女儿——当然了,那时他不是福王,而是定王;他的女儿也封为公主下嫁到我们赵家;”老太爷的声音中带出了一些惊惧:“不过就在我们赵氏最兴盛的时候,我们赵氏一族却大祸临头,一夜之间族中的显贵们都被捉到了狱神庙中——那里,可是有去无回的。”

狱神庙?!赵氏一族犯了什么大错?!但是为什么赵氏没有被灭族呢?红裳心中一连升起了很多疑问。

“罪名被罗列了不少,无非就是贪赃枉法之类的罪名,被捉去的显贵们几乎都被砍了头;也许是先皇记得旧情,也许是因为皇家有两位公主在我们赵府为媳,总之,我们赵氏一族虽然一夜之间自天落到了地上,但却没有被满门问罪,也没有罪及后人,只是自那日之后,我们赵氏一族的人出仕便难了许多;直到我那个时候,还是有些困难的。”

老太爷说到这里似乎有些困难,他吃了一杯茶后道:“我们这一支,便是福王爷的女儿之后;而为父当年为了谋一个前程,甚至…,领了同一鸣舅兄一样的差事儿;”

赵一鸣身子一震,赵一飞夫妇不明所以的看向了红裳,而红裳却是一脸的茫然,好似什么也不知道一样:不过,就算原本她不知道,或者说是不能确定,现在她已经十分肯定哥哥的差事是什么了。

只是,不能说。

红裳心中一痛:哥哥为了挣出那个于家,付出的代价有些太大了。"所以,我也就知道了许多不应该知道的事儿,比如,赵氏一族的大祸,同当时的定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因为我们赵

氏同太子走得太近了!"

老太爷看几了老太太:“不过,魏太姨娘并不是福王府的人,她扩子同我们可以算是一家人吧?我当时是庶子,可是不知

道为什么父亲偏偏将整个家来交给了我,反而把我的兄长逐出了赵氏一族,直到后来我领了差事之后才明白,那个兄长非我赵

氏一族的血脉,是。。。。!”他那位嫡母偷情所出,只是这样的话他却不好说出来,便又咽了半句话。

红裳和金氏都低下了头,她们冰雪聪明的人,有什么听不出来的?

“只是我当日不知道,那位兄长自然也不知道,只是以为我的姨娘和我使得手段,谋了他的家业,我在父亲去世后,本想

接兄长回来的,后来查到这些,便息了这个心思,只是兄长却不甘心,一直谋算于我,甚至伙同族中一些不轨之人来夺我们赵

府的家业,当年那一段时日真是过得很艰辛,幸亏有你们母亲在。”

红裳感觉老太爷说话有些激动起来,可能是心神受夺去过所致。

“只是我们赵氏一族获罪之后,福王府一直想除掉我们这一支——表面上的原因嘛,就是他们认为我们这一支让他们王府

蒙了羞,当时那兄长便得到了解点福王府的资助,好在福王府一直沽名钓誉,韬光养晦,所以不敢让人知道他们同我们无氏

过不去,这才让为父当年险险的保住家业。”

老太爷深深一叹:“我那位兄长却在事不能成之后,气恼伤身不久便过世了,听说是留下了一个后人,但是在我想要寻访

之时,却在办差中不慎被人所伤,只得领了一个明职在朝中混了几年后,因病通了下来,在府中养伤。”

一场百年之前而生的怨怼,在三四十年前又被人无意间激化,所以才有了赵府的今天,红裳心中一叹,我们这些后人,何

其无辜。

“福王府的执念,也太深了吧?一百多年,快要近二百年了吧,就算当初他们认为我们赵氏一族拦了他们的前程,但现在

大宝之位早定,他们已经再无机会,也不至于总是同我们过不去吧?”赵一飞有着十二分的不忿。

第十章悔之晚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老太爷感叹了一句后没有再开口,其它的话,他就是对儿子们也不能乱开口说的。

红裳和赵一鸣,还有金氏却明白了一点:赵府现在的家业,应该是当年那位公主的陪嫁之物,所以在赵氏一族获罪后,他们赵府还能保有这些家业而没有被朝廷收走。

不说其它,只赵府现在的这一座宅子便不小了:在京中,不要说四五品的官儿,就是二三品的大吏,也没有这样的府邸。如果赵氏无后,这些东西便会是福王府的吧?

只要皇家收回这些产业,福王府的人上折了,皇帝和太后应该会发还给他们家:虽然已经年代久远,但是的的确确是有明证的。

红裳苦笑了一下:福王府原来只是认为赵氏拦了他们的路,所以才想除去他们;可是到了现如今,福王府和赵府过不去,只是因为看中了赵府的家业?

虽然赵府的家业,相对于一般官员之家要丰厚许多,不过这点子家业,还不能入得了福王爷的眼才对;红裳揉了揉额头:此事一定还有其它的猫腻,不过她现在还不知道;而知道的那个人——老太爷,却已经闭上了嘴巴不再说下去了。

老太爷又叮嘱了几句有关于魏太姨娘的话后,便显出了倦意;老太太一直没有说过话,这时才轻轻开口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们也乏了;老太爷的意思,你们也听明白了?现今府中都交给你们了,有什么事儿你们看着做就好,去吧。”

经裳等告退了。

红裳夫妇和金氏夫妇又一起商议了一番,金氏把金侍郎的话也说了出来,红裳等人的意思:让赵一飞陪金氏去金府,正好赶上用晚饭,饭后有多少话都能说得了;太晚了,宿在金府也没有大不了的。

金氏二人便急急回房去收拾一下,带着孩子上车子走了。

而红裳和赵一鸣二人并没有急着用饭,他们夫妇对视一眼后,都决定:是时候处置孙氏!他们可是忍这个妇人忍了太久。

孙氏已经醒了过来,只是她却整整流了一天的泪,把床上能扔的东西都扔了下去,把屋里伺候的婆子骂得狗血淋头:因为,她的孩子又没有了!

正所谓自做孽不可活,她亲手下得毒,现如今她就是想报仇也不知道找谁报去——是谁换了她碗中的汤水呢?她百思不得其解。

孙氏得狠了,那婆子便也恼了:“我说奶奶你也省省吧,你真还当是原来的时候不成?现如今也就是这两天儿,婆子我受命伺候你;过两天,你能不能有得命在还难说着呢!”

孙氏一听便恼了,指着婆子让她跪下;婆子哪里还惧她?虽然婆子不明就里,但她却看得明白啊:雅音已经被关了起来,孙氏院子里的人发卖的都卖了,没有卖的也都关了起来——这个阵势,孙氏看来也不会有好下场了,她还怕什么?

孙氏更是恼得不行,如果不是身子弱,她早就爬起来上前打婆子了;还过她骂人的力气还是有的,便指着婆子骂得更凶更毒了。

“看来孙姨娘的精神不错啊。”红裳伴着赵一鸣走了进来:“我大老远的,就听到胸骂人的声气,想来已经大好了?”

孙氏看到红裳和赵一鸣一愣:为什么没有人来报给她听?雅音自她醒了问过无数次,可是那婆子只道不知,她原本心下就存疑;只是看婆子送上来的菜式,却还是她原来吩咐大厨房里做的,这才慢慢放下了心来。

她这里感觉到有些不好,便立时哭道:“老爷,婢妾、婢妾腹中的孩儿…”她想用此事来取得赵一鸣的怜惜。

“你腹中的孩儿没的好啊!想来他也是无颜来到世上的。”赵一鸣的话中有着几分冷意,让孙氏听得大愣,抬起泪眼看向了他。

“孙氏,你还不认罪吗?”赵一鸣瞪向了孙氏:“雅音可是把什么事情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