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没注意!真的是右胸吗?”我的脸又开始发烧了。

坏了,又被他抓到把柄笑我了,唉,今后跟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不要轻易就被美色诱惑!我暗自发誓。

平林新月人归后

“大黄,这日子还真是无聊。”

一大早,我愁眉苦脸的站在暖暖阁的院子里,对着金狮马自言自语。

没错,就是暖暖阁,那一夜的戏语成真,我住的地方果然被挂了个牌匾:暖暖阁,据说还是楚谋亲题的。并且,即然这马是我的了,我就给它改了个名:大黄!它抗议也没用,我可不想整天和个狮子打交道,名字还是温柔点儿好,都说赖名好养活!

现在,可以令我这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腐败”未来太子妃发愁的事情也不多了。

这马还真是依赖性超强,这几天一直和我“寸步不离”,经我无比耐心的“调教”,它总算对我身边的人敌意减轻了些,至少不会“怒目而视”了,只是“目中无人”而已。为了保持它的神秘和我的神秘,当别人问到决赛当晚我奇怪的驯马方式的时候,我总是含糊不清的一带而过,或者干脆就笑而不答,让他们猜去吧!这年头,太透明了没啥好处。嘿嘿!

“诺!吃糖!”百无聊赖的伸出手喂着大黄,这马和我一样喜欢吃甜食。不过这大楚只有最原始的麦芽糖,真怀念巧克力的味道。

大黄斜睨了眼我手中的糖,兴趣不大的样子。

“嘿!真不给面子,好赖我也是你老大,吃掉!”我把手往前又伸了伸。

总算还听话,虽说明显有点儿不情愿,但还是伸出长长的舌头卷走了我手上的糖,顺便又在我手上留下一道口水的痕迹。

“也~~~”我皱着眉,看着湿湿的手心,再次后悔为啥非要喂它。

“小姐,您该~~~”

“我又该干什么了?福喜,现在只要一听我说我该如何如何了,我就头疼,啊?”我皱着眉,抱怨着。

福喜是楚谋专门派来服侍我的丫头,说是丫头,其实比我还要大两岁,整天像个老太婆一样的啰嗦。

“小姐,将来您可是太子妃,要进宫的,这宫里的规矩可多了,现在不学将来免不了要吃苦~~~~”福喜睁大了眼睛,一脸的无辜的说着。

“福喜,早上大黄吃过东西吗”我狡猾的岔开话题。

“小姐,这马您还不了解吗?只吃您给的东西,如果您没喂,它就没吃啊!”福喜果然被绕了进来,不再提规矩。

“哦?奇怪了!”我微皱了下眉头,瞬间又转身对福喜展出最美丽的笑容:“福喜姐姐,帮我准备披风好不?七皇子昨个提了想吃飘香楼的栗子糕,我们去买给他吃好不?”

也不知道是我的笑容杀伤力大的原因,还是为了她最最完美的七皇子的原因,总之,福喜一听为了楚谋买栗子糕去,马上屁颠屁颠的应了我,回房拿我的披风去了。

我转回身看着大黄,思绪却飘到了九宵云外。

逛街就是爽!购物就是爽!

穿个粉红斗篷,笑逐颜开逛了个不亦乐乎的那位,就是我。

跟在后面慌里慌张,生怕前面的主子磕着绊着的那个,就是福喜。

“福喜,这个东西不错!”

“福喜,这个可是古董!”

“福喜,这个~~~~~”

一路上,我在说,福喜在听,整天下来,我居然只买了包栗子糕。

“小姐,您真是贤惠,其实您不用这么省的,皇后娘娘赏的银子一两都没动的,唉,七皇子如果娶了您,可真是好啊~~~~”福喜一脸的感叹,长吁短叹的为他家主子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贤惠?哈,我真是不想笑都不行了!我倒是想花钱,我倒是想买几个LV限量版,买几台电暖器,买几台电视机,买~~~~可也得有啊!

“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府了。”福喜认真的提醒着我。

“嗯,是该回去了,咱们不累,后面跟踪的那几位也该累了!做人要厚道!”我点点头应着。

“啊?小姐您知道啊!您不怕吗?”福喜惊讶的张大了嘴

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虽说不会武功,可现代的时候间谍片看得多了,那几只三脚猫跟踪我还真是嫩了点儿。

“我不怕,我知道你会保护我,楚谋放心你一个人跟着我,想必你一定武功了得!”

福喜的嘴巴张成了O型,我知道我又说中了。了解的一笑,打道回府!

这些人,有什么好跟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有些时候根本不用我去主动出击,麻烦会自动现身。我也知道有些人不会让我过得这么安稳,

唉,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做个好女人难上加难。我很芙蓉的安慰着自己。

晚上,楚谋果然又跑来蹭饭,他最近很是迷恋我做的蛋挞,当然,更迷恋我这个做蛋挞的人。

“栗子糕好吃还是蛋挞好吃?”我甜滋滋的又喂了他一个。

“当然是蛋挞好吃!”楚谋斩钉截铁的回答。

“嗯,公子你相当有品味!”我满意了。

楚谋开心的笑了,顺手捏了捏我的脸颊,他现在捏我都捏成习惯性动作了,早晚我会被捏成柿饼大脸。

“楚谋,一会儿你早点儿回府,午夜再来,不过要悄悄的来,别被任何人看见,然后直接到我房里来。”我轻声嘱咐着。

楚谋眼眉一挑,满含喜色的看着我说:“月儿,今晚~~”

我恶狠狠的呲了呲牙:“别瞎想,今晚有客人来!”

“有客人?谁?”

“到时候就知道了,记住,悄悄的!”

“小生遵命!”楚谋一副委屈的书生样,又惹得我一阵轻笑。

唉,这样的楚谋,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午夜,楚谋如约而至。

“老大!你能不能穿的别这么显眼啊,白灿灿的!”我拉着他蹲在房间里的窗下,不满的嘟囔着,顺便舔湿了手指在窗纸上捅了个小洞,朝外看着,只有大黄悠闲的靠在院子里。

“到底是谁要来?这么小心,害我象个奸夫一样”楚谋不满的抗议。

“你就是奸夫,没成亲前都叫奸夫,这是我家乡的规矩”我顺口胡诌。

“你家乡?你不就是京城人士吗?京城哪里有这个规矩了”

“咳~~我小时候府里的奶妈的家乡,呵呵~~嘘,小声点~~~”为了转移他的注意,我飞快的靠在他怀里,撒娇似的埋怨。

唉,美人计万试万灵。

我靠在楚谋的怀里,真是舒服,反而不想再离开,也不知又等了多久,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楚谋在咬我的耳朵:“醒醒,客人来了。”

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过来。

来了?顺着小洞看出去。

果然是他!烈焰。

依然是一身黑衣,背影萧索而淡漠,孤身一人站在院子中央,伸出手来,任由大黄吃着他手中的麦芽糖。

看不见他的眼睛,想必在这一刻也是温柔的吧。

我轻声叹了口气。

断肠人在天涯

背后一动。是楚谋轻敲了下,我纳闷的转过头看着他。

“你怎么知道他要来?他来做什么?”楚谋小声问着。

“嘘~~,小点儿声,一会儿再说。”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楚谋皱了皱眉,但碍于我有可能使用“暴力”,便也不再作声。

他来做什么?他当然是来看他的马。

最近这两天我发现大黄在早晨的时候对麦芽糖没那么感兴趣,很明显是已经尝够了甜头。能做这样的事而又不被大黄踢晕的,估计只有烈焰了。所以我来了个“守株待兔”。

还好没白等。

晕黄的月色下,一人,一马,孤独而执着的依偎在一起,许久,许久。

我拉住楚谋意欲站起的身子,对他摇了摇头,也许,这是烈焰和大黄都最为期盼的时刻吧,我实在是不忍打破这画面,虽说凄然,但却那么和谐。

“好了,你的客人也走了,也不请人家进来坐坐,说说看吧,怎么回事?”楚谋点亮了烛火,把我按在椅子上,开始了酸溜溜的责问。

我呆呆的看着他,心里却闷闷的,我确实喜欢大黄,可除了大黄外我还拥有许多,而失去了大黄的烈焰呢?历史上记载的那些质子的生活怎么样想都想得到,那种无助的感觉,也许和最初穿越来的我是一样的吧。

我的手环上楚谋的脖子,喃喃的说:“楚谋,我觉得他很可怜,大黄本来是他的,也许是他在大楚唯一的朋友,可现在~~~”

楚谋见我如此,却一下子笑出声来:“月儿,说你什么好!你替人家发愁做什么?你根本不了解状况。”

听得此话,我不由得好奇的追问:“还会有什么状况,历史上所有朝代的质子不都是寄人篱下,受尽折磨,倍感耻辱,还能有什么?”

“哈!你想象力真是丰富!那我现在告诉你,烈焰,他不是的!”楚谋笑道。

“讲来听听”嗯,最喜欢听故事。

楚谋皱了皱眉:“你确定要听?这么晚了你不睡吗?你对他怎么如此好奇?”

“老大,我必须强调一点,我不是对他好奇,我是对故事本身好奇。你的明白?”一着急,我连日本腔都溜出来了。

楚谋好笑的看着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却也不再驳我的兴致,只是起身拿来披风披在我身上,便缓缓的道来关于烈焰的故事,虽说这故事讲的是一个与我完全无关的陌生人,但他的经历却还是让我感慨不已。

琼烈,大楚东北方向一国家,物产丰富,水草丰美,以出产骏马而闻名。

烈焰,原本是琼烈国的大皇子,也最有可能继承大统,登上帝位之人。不料琼烈老国王烈刚驾崩之时却离奇的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弟弟,也就是烈焰的叔叔--烈洪。

据说烈洪其人,心胸狭隘,阴险狡猾,众大臣对他的继位都倍感疑惑,怎耐烈洪一方面手持遗诏,另一方面又掌握着琼烈的大部分兵权。所以也只好对他俯首称臣。

烈洪登基后马上开始逐步为自己扫清障碍,诛杀忠臣,排挤烈焰,甚至于三年前将烈焰送到大楚充当人质,以示其永不犯大楚的决心。烈焰带着金狮来到大楚后,楚皇欣赏他是个人才,也并未曾为难过他,甚至在京城内赐他一座很好的府弟,平时有什么节庆喜事也会召他进宫,对他以礼相待。至于金狮,本就是要进献给楚皇的,怎耐大楚无人能驯,这才归到他府上寄养着而已。虽说楚皇并不曾为难烈焰,但烈焰却是极为沉默寡言,性子也冷,在大楚三年极少出府,所以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听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说:“他许是不爱说话,可性子却一定不是冷的,见他对大黄这么留恋就知道了。”

楚谋扬了扬眉头:“也对,没想到他倒是对这马这么上心,已经送了人还要来看望。不过,你怎么知道他会来?”

我笑着点了下楚谋的额头,把自己为什么猜到烈焰会来的理由仔细讲了出来,又微嗔道:“就知道你会问!不过,我亲爱的七皇子,我这府里的守卫也太差劲了吧,恐怕烈焰已经来过几次了,居然没一个人发现!”

楚谋轻哼了一声,尴尬的避开了我的视线,“嗯,这些侍卫的确该罚,不过,也就是烈焰,换其它人未必进得来!”

“哦?为何他就进得来?”

“月儿,他的武功可不在我之下,我曾经见他与容皓天交手,容皓天可是半点便宜都没占到!”楚谋淡淡的说道。

“可是,容皓天为何会与他交手?只是比武吗?”我不解的追问。

楚谋摇了摇头,“没那么简单,月儿,想必你知道容皓天是哪面的人,也许是其他人想以武会友,交了烈焰这个朋友!”

我愣了片刻,又是楚渝?他想交的朋友还真是多!难道`````?

“楚谋,你呢?你想不想交烈焰这个朋友?”我轻声问道。

楚谋拥我入怀,下巴抵着我的额头,轻声叹道:“小女人,别想太多了!我真希望你远离一些丑陋的事情”

小女人?我真想告诉他我前前后后加起来已经几千岁了!

“可是,有人想来个奇货可居呀!”我忙端正了坐起说道。

“哈!你这个典故用得还真是恰当,嗯,有人的确是想学吕不韦,奇货可居!月儿,我的确也想认识烈焰,而且目的也的确不单纯,你会不会认为我~~”

“我不会!”我斩钉截铁的告诉楚谋:“经过了这么多事,如果我还傻得只会坐在那里干着急,那么真是输了也活该了。”

楚谋深深的看着我,半晌不语。渐渐的,一抹笑容斜上眉梢、眼角。忽然抬手捏住我的脸颊叹道:“月儿,你总是为我着想!不过,那烈焰性子奇特,我几次示好,他连眼睛都不抬一下,丝毫不给我这个七皇子面子。”

这么怪?我咬了咬嘴唇思考了片刻,随即笑着仰起头,迎着楚谋的目光说道:“楚谋,画幅画好不?”

“画画?画什么?”

“就画今晚你看到的场景”

“今晚?为什么?”楚谋不解。

“画出来,送给烈焰当见面礼!敲门砖!”我肯定的说。

“你肯定?”楚谋狐疑的问道。

“我相当肯定啊!画吧画吧,我来给侍候笔墨!”说罢,不容他拒绝,我已经飞快的跳了起来张罗了,一激动,差点儿还踢飞了摆在脚旁的炭炉,又惹得楚谋一阵埋怨。唉,我不就是急性子嘛!

笔墨摆好,纸张铺好,连拉连拽的,楚谋总算是好笑的拿起了笔,却又不动,只是闭着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这个样子我太熟悉了,在安郡时,碰到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定夺时,他都会这样闭目思考,现在应该也是在想这画该如何落笔吧。

这个时候不要去吵他,我乖乖的坐在一旁,手肘支着桌面,唉,折腾了大半夜,有些乏了,怎么楚谋看上去就不累呢?看上去还是那么有精神呢?唉,这样的帅哥要是抓到现代参加东方卫视的好男儿比赛,也应该拿个全国总冠军吧,然后是做模特好还是演电影好呢?我当经纪人还是助理啊?如果有绯闻可就不好了,做明星就怕这个,出场费要多少好呢?~~~~~~

朦胧中,身子仿佛飘了起来,又随即坠入软软的云端。嗯,这个云彩暖融融的真舒服。我仿佛咯咯的笑了起来,却并不想再睁开眼睛,只觉得额角一热,一个柔柔的印记烙了下来。

“小姐,小姐该起床啦!”

“嗯?”我揉了揉眼睛,“啊!福喜,怎么是你!楚~~哦七皇子呢?”

“七皇子?这一大早的,他怎么会来呀!小姐你昨晚是不是梦见他了?”福喜笑着扶我起身,又顺手麻利的挂起了床边的帘帐。“小姐,不是我福喜多嘴呀,我知道小姐和我们七皇子是情意绵绵,可您毕竟还没过门,况且太子的身份又没确立,所以您和七皇子还是应该注意着些,免得让有心人大做文章!”

我迷糊了想了半天,哦,一定是昨晚我又睡过去了,楚谋偷偷走的时候不想吵醒我。不过看着福喜不停唠叨的样子,我郁闷的叹了口气,冲到桌前一看,哈!楚谋果然画了出来!正是我要的感觉!

淡淡的月色中,一黑衣男人独立伫立在庭院中,一匹泛着金黄色光芒的骏马与他依偎在一起,并亲密的舔着他的手掌,虽然只是男人的背影,但那背影仍旧写满了故事,写满了孤独。

我欣喜的看着画,发现旁边还有张字条,一定是楚谋留给我的。忙拿起来看,上写道:“月儿懒丫头,画已作,至于是否题字,你看着办吧!记得如果题字也要用你的专用笔,否则实在是会丢了大楚的面子,切记!切记!”

我对着字条呲了呲牙,就当是咬了楚谋一口。转念一想,忙从书桌里拿出楚谋帮我从安郡带回来的专用“钢笔”,一笔一划的在画上题了两行诗:

暖阁东风烈马

明月升空,断肠人在天涯。

哈!借用马致远老先生的诗,莫念我!

“福喜!快派人将这画送到琼烈质子府,要悄悄的,门口有跟踪的人务必甩掉!”我笑着对福喜命令着。

说不定,今晚他还会来,不过希望他不再是悄悄的。

月影入江水自流

可惜我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响。

原以为画幅画,猜中他的心事就能交上个朋友,我还真是小看了烈焰。

我郁闷的盯着福喜气鼓鼓的拿回来的画,心里叹着这烈焰还真不是一般的不给面子。好赖我也是未来的太子妃,背后又有个众所周知的七皇子和皇后给撑着,派个丫环给他个质子送礼,这质子居然连礼物都不肯收下。

“福喜,你说他看画的时候面无表情?他什么都不问吗?”我皱着眉问道。

“小姐,他简直就像戴了个铁皮面具一样,唉,依我说,他根本就是一粗人,哪里看得懂什么画。话说回来,小姐,你给他画的是什么呀?我瞧着好像是咱大黄啊。”福喜不说则已,一说就拢不住的问。

“大黄个头!好了好了,甭问了,总之你呀,连个礼都送不出去,害我没面子。下去吧,吵死人了。”我假装生气的样子。

福喜吐了吐舌头,却也知道我不是真的在恼她,只是行了礼,听话的退了出去。

他今晚还会不会来?会不会我做得太过明显?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趟任何的浑水?

如果三晚之内他不再来,我恐怕就得想别的法子了。

第一晚,楚谋听完了我的加油加醋的描绘送礼经过,只是不以为意的笑笑,仿佛早就料到有这个结果。并且,当晚烈焰果然没来。

第二晚,拒绝了楚谋出去吃宵夜的提议,惹得他惊讶的合不拢嘴,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他很欣赏我这种守株待兔的行为,虽然说有点笨。不过烈焰还是没来。

第三晚,连续两晚的等待让我口腔上了火,这回是想睡也睡不着了,脑袋了想了一夜应该发明点抗敏牙膏出来试试。最终,烈焰还是没来。

不过,这三天我也没白等,整个将福喜帮我拿来的琼烈国的资料看了个遍。我发现这烈焰还真是一个“奇货”,难怪楚渝那样的人都想收为已用。纵观目前大楚的形势,或者直接说纵观楚渝和楚谋的形势,楚谋是否能有“外援”,的确关系重大。

楚渝是兄长,善谋略,心机沉,平日又礼贤下士,立有战功,在朝中已有不少威望。再加上他的岳父冷将军手中掌握的兵权以及容相府的大力支持,势力绝不可小看。

再看楚谋,年纪略轻已经是劣势,虽说也立有战功,但毕竟不及兄长。虽说表面上生母是皇后会为他赢得一些筹码,可输在皇后家族背后并无势力,尤其是并无过多兵权。朝中武将大半都倾向于楚渝和冷将军,这在安郡一役时就体现得十分明显。

最重要的是,琼烈国现任的皇帝烈洪这一年来屡次试探性的犯我边境,明显是有些蠢蠢欲动的狼子野心。楚皇大为不满,也放出些风声,似乎对这烈焰颇为喜爱,有意助他复位。不管这消息是真是假,总之看那烈焰也并不是肯久居人下之人,难保他对琼烈的皇位就毫不在意。况且楚渝也派容皓天多次想结交,想必定是有所图。如果能和他结为好友,对楚谋是绝对有利的。

所以,即然想交他这个朋友,他不来?我去!

如何去?什么时候去?哪种方式去?像哈姆雷特所说:这是个问题。

也许,大黄是省事的办法。

我阴险的笑。

于是,在第四天晚上,烈焰如约而至。

方法其实很简单,我只是派福喜去告诉烈焰,如果他不来,我就杀了大黄。

唉,这人,想来点阳春白雪的方法他也不领情,逼得我像个小人一样。害得楚谋对我侧目而视,直说我是小人。

小人就小人,成大事者不必拘小节,我不断地安慰着自己,楚渝,怪只怪你手里没有大黄。

“你来了,坐”,我招呼着背对着我站在院中间的烈焰,心里暗自偷笑一声,酷哥都喜欢以背对人吗?

依旧一身黑衣的烈焰终于转过头来,眸子扫过一片冰冷。

“如果我不来,你会杀大黄?”语气和眸子一样冷。

“不会!”我干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