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齐齐一片连忙请罪的声音。

“染主子,依属下看来,大长老有没有可能是畏罪自尽?武功高强的人是可以自逆筋脉,废去武功自尽的。”下面又有人开口提出了一个意见。

“是啊是啊……他做了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真的说不定呢……”

“真没想到……”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了开来,神色俱是愤怒。

自尽!夏花染心中愤怒的火焰几乎要爆发了。若是自尽,他何苦苦苦撑着一口气等着她!

但夏花染知道,她现在不能发作。她知道这些大部分的族人都是因为不明真相。而她为了要抓真凶,也不能再说什么。

而且,她本就知道今天这么质问一下也不会有什么效果,只不过是为了放松真凶的警惕,让他相信她已经认定了大长老便是真凶她才这么做而已。

于是,她顿了顿,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和窒闷,故作沉思片刻,这才冷冷地挥了挥手,冰颜上一片漠然,淡淡开口道:“这么说也有理。好吧,此事到此为止。即是伤害外公背叛影谷的叛徒,死了就死了罢。此事别再提起,目前我们要做的是尽快医好外公。”

“是!”众人俱是松了一口气,三三两两地散开。

*

“染主子。”远远的,凌波朝着夏花染追来。

夏花染闻言,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了气喘吁吁的凌波:“波大哥,怎么了?”

“我觉得大长老这件事……有些不对劲啊!”跑得太急而有点微喘,凌波的脸上却是带着深思和严肃。

“为什么这么说?”眸子一闪,夏花染神色一凛,蹙眉问道,表情似是十分不解。

“因为……因为那日是我和兄弟几个将大长老擒住的,擒住的他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他神志不清,浑身无力,像是毫无内力一般。可之前我们在打斗的时候他却不是这样的。而且,在我们发现他进而冲进去的时候,我记得他一直在叫‘凶手不是我’,但我们都认为那是他的脱罪之词因而没有在意。但如今想来……却感到有点不对劲。染主子……你说,大长老会不会不是真凶?”最后一句问得小心翼翼,但凌波的脸上却有着深深的怀疑和谨慎。

“你确定?”在听到凌波说大长老被抓到的时候神志不清,毫无内力的时候,夏花染的眼底闪过一丝惊疑和猜测,神色震了震。

“是的。那时我们都已经是他寡不敌众因而才落败,但细细想来,却有些不寻常,他似乎是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才被我们抓获的。可那时人很多,情况又复杂,所以大家并没有注意到。”挠挠头,凌波努力的回想着,神色肃穆。

“……谢谢你,波大哥。我知道了,这事情我会好好想想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救醒外公。”沉思半晌,按捺住心中翻滚的情绪,夏花染朝凌波点点头,神色恢复了淡然。

“是。”想到凌苍傲,凌波肃了肃身子点点头。

“花染,凌波。你们在这儿啊。”不远处的走廊里,凌沐快速朝二人的位置走来,手中还似乎拿着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离真相近了近了哟~~

然后,弱弱地爬来,请个假……明天(3月13日)请假一天……

那个……宿管大爷刚刚通知这几天可能寝室会断电。

然后那个网吧离学校不近,欢明天又很苦逼的从早到晚一天10节课……

然后,这个不确定断不断的结果就是 :欢怕亲爱的乃们有可能会空等~~~

所以就干脆请假一天吧,乃们明天就表等了,后天欢一定恢复更新的哟。

所以,乃们理解的理解的对吧?对吧?

☆、第六十四章 夜袭

第六十四章夜袭

“沐表哥,怎么了?”收拾好心情,夏花染转过身子迎向凌沐。

“公子。”凌波随后跟上。

“有你的来信!”走至夏花染眼前,凌沐伸出手将手中的信纸递向夏花染。

飞快地接过信纸打开一看,夏花染随即猛地松了一口气,露出了连日来的第一个浅笑:“是阿苏的信,他说不弃已经回到相爷府了。而且……他们已经有了风泉泉水和那龙须蕊的眉目了,相信很快便能带着东西赶回来救外公了!”

“什么?!”凌沐凌波闻言俱是惊讶地低喊出声。

“太好了!这下主上就有救了!”神色激动,凌波的脸上止不住开心与振奋。

“真是太好了……可是,这两样东西是天下至宝啊,即便是朝廷出动,也没道理这么快便获得吧?”兴奋之余依然保持清醒头脑的凌沐,缓下了喜悦的笑容,带些疑惑地问道。

这君不弃才刚刚回到相爷府,在他出发后,夏花染马上写了信用信鸽带给苏月妖通知他们早点行动,这个他是知道的。但就算朝廷势力再大,动作再快,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东西吧?

“阿苏在信上说了,是外公幸运。那龙须蕊随是千年至宝,本是机缘难求的,但恰好宝贝最多的皇宫里便有一根,那是多年前外邦进贡的。在不弃的恳求下,皇上已经将此赐给了他。而那风泉泉水,据说安州的一个富豪曾有机缘得此泉水,如今阿苏也已经派了人前去请求割爱。”看着手中的信,夏花染唇畔勾起一朵如释重负的笑,深深的舒了一口气。

“如此甚好,甚好啊!”明白了事情始末,凌沐也是猛地松了一口气,严肃的脸上扬起一个温和放松的笑。

而凌波呢,则是早已经激动地跑远,传播消息去了。

“嗯,真是太好了。”低头浅浅一笑,夏花染语气里有着深深的放心。

但没有人看见,她半阖上的眸子里,闪过了浓浓的忧心。

*

那厢,君不弃快马加鞭,日夜不歇,硬是累死了好几匹马,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相爷府。

满脸疲惫地半靠在床上,君不弃看着眼前笑得妩媚的苏月妖,微微地迷了眼睛,勾出一个浅浅的笑:“我想凤语一定很有兴趣知道当年那件事……”

嘲笑他身子骨弱?他本就是一介文弱书生,这么日以继夜的赶路,能不累能不虚弱吗?

“别!我错了。”马上立正站好,收起脸上过于幸灾乐祸的笑容,苏月妖露出一个无辜极致的表情,眼神炯炯,那叫一个纯真无害啊。

“嗯哼,”冷哼一声,君不弃面色正了正,进入了正题,“我家夫人那件事办好了?”

“嗯,我刚把信寄出去你就到了。”耸耸肩,苏月妖依然是没谱的妖娆痞子样,只是那狭长的眸子里多了一丝的正经。

“那那两样东西呢?有下落了没有?”点点头,君不弃眯了眯眼睛,神色深奥。

“老实说,你家娘子那外公的命真不是普通的硬呐。这么难搞的两样东西居然都被我轻松搞到了手,你说,是我人品太好呢还是我人品太好?”知晓事情的急迫,苏月妖忍住想要再卖个关子逗逗君不弃的冲动,很坦白很臭屁的媚笑道。

他写给夏花染的信上说的……自然按照君不弃的吩咐半真半假,但是,这现实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与那信上说的相差不远。这也是他没有想到的,只能说是冥冥之中自由安排吧。

“这么快?”倏地坐起了身子,君不弃脸上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眼底闪过一丝惊喜。

“嗯哼。”点点头,表情依然妖娆蛊惑,苏月妖眼神闪了闪,忽然严肃道,“你这一路安全,那么,你说‘他们’接下来会如何做?”

“既然没有来找我的麻烦,那么,必定是胸有成竹吧。他们大概认定我找不到这两样东西。但如今染儿应该已经收到你的信了,他们会如何做……这个,可真是要看人家聪明还是愚蠢了。”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君不弃唇角勾起一个深深的笑,“但不管他想怎么做……我想,他大概都要马上行动了吧。”

“你想怎么做?”苏月妖跟着媚媚地笑了,他最喜欢看不弃露出这样的笑容了,斯文谦和中隐含着浅浅的嗜血和残忍。那代表又要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也就是,又要有人倒血霉了,呵呵。

“两个时辰之后就启程返回影谷吧,越有效率才能逼得某些人阵脚越乱,我倒想看看这么短的时间里,他们会有什么令人惊喜的举动……”想到什么似的,君不弃低头一笑,面上依然是和蔼清俊,语气中却是不容错过的阴寒。

让他家夫人伤心难过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的身体吃得消?”带着三分揶揄,三分笑意,四分担忧,苏月妖看了看君不弃略显苍白的脸问道。

“有你的花花轿子啊。”非常非常理所当然地瞥了苏月妖,君不弃的脸上那叫一个无辜和纳闷,似乎非常不解苏月妖为什么要问这么低智商的问题。

手一抖,妖艳的俊脸瞬间打结,苏月妖不可置信地颤抖着手指着君不弃,做西子捧心状:“你你你你早就已经打我家宝贝的主意了是不?!”

花花轿子,原名落花融雪轿,是苏月妖偶然得之的一顶漂亮的轿子,而得到它的时候,苏月妖还顺便捡回了四个抬轿的人……养了他们好几年,在一次偶然机会中苏月妖竟然发现,他的那四个轿夫竟是这顶轿子的守护者,因为这轿子是他们的主人的遗物。而最让他震惊的是,那四个轿夫竟是个个身怀绝世武功,抬起那轿子来……那速度,竟是犹如疾风!完全让人看不清踪迹。

于是……苏月妖被狠狠震到了,但同时又欢乐圆满了。宝贝啊!

后来,那四个轿夫感念他的救命之恩,于是便认他为主,那轿子也成了他的专属代步工具。但苏月妖本就是爱才之人,那四人忠厚耿直,性情纯良,又身怀绝世武功,用来抬轿未免太可惜。更何况自己又是一身绝世武功,因此很少让那四人出动,仅是情况紧急的时候才唤他们抬轿代步。

他说呢,君不弃那么一幅闲散慵懒的样子,原来早就盯上他的轿子了……

“是的呀,怎么你还不知道吗?”十分纯洁地勾起一笑,君不弃喜欢看苏月妖和秦意变脸的劣根性又发作了。

“……你……”脸一黑,嘴角一抽,苏月妖认命了,“我现在去准备。”

一想到手下爱将又要重操旧业,被某人当马,他就心疼啊。虽然说那四个家伙的速度真的快到不可思议啦。

“月妖,就知道你待我好。”懒懒一笑,君相爷风情无边。

“噗,饶了我吧……”拔腿就溜,苏月妖只觉得汗毛一竖,当下走为上计了。

*

两个时辰之后,君不弃和苏月妖安安稳稳,舒舒坦坦地躺卧在精致的落花融雪轿里,踏上了被人抬着向着影谷奔波的路。

而就在此时,影谷某一处。

看着手中的密报,隐藏在暗处只露出一只手的男人狠狠地捏碎了手中的纸条,手中青筋狰狞的暴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和气愤而泛白突出。

他居然低估了他们!

本以为那即便那君不弃是当朝宰相,要五天之内找到那两样稀世珍宝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居然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来,无法再拖了,绝对不能让他们救醒凌老头,否则……

思及老爷子昏迷之前那愤怒和不可置信的模样,男人狠狠地眯了眼,随后倏地一个转身陷入了阴影里。

*

万籁俱静的夜,悄无声息的夜,陷入梦乡的夜。

冷月如钩,乌云飘渺,今晚的夜,显得诡谲而静谧。

影谷某一处,一个黑色的人影如幽灵一般轻巧地踏过屋檐,带着些缜密和小心无声无息地朝谷主寝房前进。几个敏锐的闪躲,灵巧地避开巡逻队伍,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侧方的窗子里溜进了谷主寝房。

面具下的眸子闪着冷冰的光芒,他谨慎地贴在窗户底下,很小心地巡视了接着月光巡视了一下整个房间,确定了没有人这才悄无声息地朝着内屋的大床走去。

远远地看见凌苍傲昏迷着的脸,他一边靠近,一边猛地举起握成拳头的右手,隐约的冷森月光下,他的右手指缝里闪出几道阴森的光芒。仔细一看,那竟是一把夹在指缝里的透明银针!

他走至床边,顿时杀气崩裂而出,猛地举起了右手,他狠狠地朝床上的凌苍傲刺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冷厉的光芒夹着破空之声猛地从大床后方的帘子内射来,猛地击中了那蒙面人的右手。

蒙面人一个措手不及被那银光击中了手,但是教人意外的是,他只是身子一凛,接着身子朝前一扑,这竟然是对受伤的手不管不顾,拼死也要除去凌苍傲了!

藏在帘子后方的房梁上的夏花染和情浅见此,齐齐一凛,随即一个猛扑,朝那黑衣人的所在抓去,情浅更是手腕一动,数十根金针直直地飞射而出,狠狠地刺入了那蒙面人的几个关键穴位处。

好在那黑衣人动作虽然凶猛,但情浅那几根金针的威力却也实在够大,于是便只见那黑衣人闷哼一声,倏地倒卧在了床上,再也无法动弹。

对视一眼,夏花染和情浅这才一个弹指,点燃了屋内的烛火,缓缓走上了前去。

心下不自知地揪紧,夏花染一时间竟有些不敢上前。

这个凶手……会是谁?

在未查明凶手是谁之前,谷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因此,此次和君不弃的布局也唯有情浅这个谷外人知道。君不弃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他和她都猜测这几日那凶手定会有所行动,因此她才请情浅一同守在了外公的屋子里,等待着凶手的行动,可如今真正抓到了行凶者,她却心下酸楚愤怒难当。

不论是谁,都是外公视如亲人的人呐……

但……她没得选择。

迈着沉重的步子缓缓走至无法动弹的黑衣人身边,夏花染看了看床上外公憔悴痛苦的模样,终于鼓起了勇气,颤抖着手一把揭开了那黑衣人面上带着的面具。

“哐当!”

猛地一退后,重重撞上了床沿,手里的金属面具也一下子摔落在地。夏花染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气,眼前倏地一阵晕眩。

冰冷的月光和昏暗的烛光交织成一片诡谲的光晕里,出现在夏花染和情浅眸子里的,竟赫然是凌波年轻冰冷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没有看错……这个黑衣人真的是凌波不是凌沐……

好吧,所有疑问下一章就会有解答鸟哟、

呼啦啦、转圈圈~~~

☆、第六十五章 凶手

第六十五章凶手

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狠狠地盯着眼前人的脸,夏花染只觉得一道惊雷狠狠劈向她,她的脑子一轰,耳朵嗡嗡鸣叫,眼前一阵发黑。

看着眼前凌波这与平日里判若两人满是冰冷杀气的脸,饶是情绪波动极小如情浅也是诧异地挑了挑眉。

怎么会是他?

这个凶手,怎么竟然会是一直以来爽朗阳光、忠心厚实的凌波?!这怎么可能?

“为、为什么……为什么……”终于,哑着嗓子艰难地开了口,夏花染直直地盯着凌波的脸,几乎就要被心里的巨大冲击给冲垮了神智。

凌波没有回答,他神色冰冷,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气。

“为什么?我外公对你那么好……他待你如亲孙啊!”带着巨大的压抑带着无法言明的失望和愤怒,夏花染声音蓦地变得尖锐,几乎就要直直地化作利刃刺入眼前凌波的身体。

一直没有说话的情浅站在一边,微微叹了一口气。他也没想到这凶手竟然会是这个凌波。这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这凌波平日里那般的真诚,连他都被他精湛的演技骗了过去了。

带着悲悯的神色瞥过夏花染和凌苍傲,再用视线扫过无法动弹的凌波,情浅脸上闪过一丝的怜惜和恍惚。

被那般信任的人背叛,这痛,他懂。

突然视线定定地落在了某一处,情浅心下一顿,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夏姑娘,有点不对劲。”

“什么?”突然从巨大的愤怒和哀伤里面回过神,夏花染思绪混乱,带着不解地看向情浅。

“仔细看看凌波公子,你有没有发现,他的神色不对劲?”仔细地凑上前去看了看凌波的脸,情浅表情一肃。

“神色……不对?”身子一震,终于反应过来,夏花染跟着情浅仔细地凝视着凌波的脸。这才发现,他的脸上满是冰冷和戾气,没有半丝别的情绪,而那向来温润爽朗的眸子里,此刻竟然只有麻木和杀气。

“这……难道是中了摄魂?!”心下一颤,夏花染飞快地摸出腰间随身带着的摄魂解药,喂凌波吃了进去。

凌波这模样,分明就是和那日中了摄魂的印风一模一样!

被迫吞下解药之后,凌波竟然浑身一抽,接着两眼一闭倒了下去。

情浅撤回金针,塔上他的脉搏为他检查了一番,最终朝夏花染点点头,肯定了她的猜想:“他确实是中了毒,受了别人的控制。”

闻言的那一瞬间,夏花染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再次狠狠地揪了心。

控制?那么就是说,凌波是无辜的,但他背后还有那个真正的凶手在操控他……

但,视线触及到凌波手中的银针,夏花染心底还是深深地涌上了痛楚和窒闷。这银针分明就是飞花银雪针!那么,在打斗的时候,外公身中的针就是他射出来的?那外公的毒也是他下的吗?还有大长老……会不会也是他被人控制的情况之下做出来的?

那么多可怕的事情,若是凌波醒来知道了,以他忠心耿耿的性格,又会是怎么样的痛苦和自责?

“至少已经有线索了。”复杂地看了看窗外的冷月,情浅神色无波,说的话却似乎是在安慰她。

“……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夏花染垂首看着床上昏迷过去的凌波,神色复杂莫测。

“那他?”视线缓缓地转到凌波身上,情浅简短的两个字中带着微微的疑问。

“劳烦情公子将他悄悄带回您的房间安置一晚吧。至于这凶手……想必派去的杀手杳无音信的情况,也坐不住多久了吧。”心头堵得慌,夏花染脑袋却是冰冷而镇静,她努力压下心里涌起的难受,做出了最快最合适的决定。

将凌波今晚来过的一切痕迹抹去,并且让他暂时的消失。在这计划突变,却又摸不清状况的情况之下,那凶手怕再是没有缜密的心思和冷静的心情只是坐在背后操控这一切了吧。

而他们,也早已恭候他的大驾了。

事情,总是要有个了结的,不是么?

*

翌日晌午。

君不弃和苏月妖是在影谷众人的诧异震惊眼神中优哉游哉闪亮登场的。

不疾不徐,优雅卓尔地带着温润的笑容,君不弃那叫一个神清气爽,气质无边啊。身侧的苏月妖也是一脸无比善良的魅惑笑容,那叫一个妖娆多姿,祸害群众啊。

但关键,让大家震惊无语的是不是他们丰神俊朗的外表,而是——跟在他们身后那四个那无比普通平凡的随从居然凌空直直地平抬着一个仅有四肢被他们抓在手里,脸上蒙着黑布的黑衣人。

那四个人,看起来无比的平凡,不管是从外貌还是他们练武之人所感受到的气息什么的各方面,都不会让人觉得他们是武功高手。可,他们却确确实实地像是抬一块平整的木板似的一人各抓那黑衣人的一手或一脚,将他平直地拽着往前走去,像是用了什么将他整个身体支撑了起来那般。

影谷众人觉得很神奇,很震惊,但大家都没有多问。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面若春风一般斯文谦和的男人,是当朝的宰相。最重要的是,他是他们染主子的儿子的爹。而染主子,不会喜欢他们这群人将斯文瘦弱的他给吓跑。

所以,他们很迅速地进谷通报了夏花染。

于是,很快的,传夏花染的指令,谷中所有人齐齐地影谷的议事大厅里聚齐了。

看见君不弃安然无恙的那一瞬间,夏花染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再看看君不弃那淡然沉稳的笑,她便明白了,他们的计划成功了。而她知道,那个大堂中央的黑衣人,便是他们要的最终谜底。

努力压下见到君不弃的那瞬间心里产生的依赖和软弱,夏花染冷了冷脸,面上挂起一谷之主的威严,视线缓缓扫过众人,她的心里一痛,最后停在了那黑衣人身上,眼底泛起一片清晰和难忍的情绪。

那黑衣人被平躺着放在大堂中央,看那模样,应该是被点了穴道而无法动弹。夏花染心下微震,胸口沉闷得几乎痛了胸腔,但她知道,她必须要去掀开这个事实。

终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夏花染做了一个肃静的动作,众人均是静下来,静静而疑惑地看着她。

“关于日前外公被人偷袭一事,想必大家都清楚。但,我要说的是,大长老不是凶手,而这个黑衣人,才是凶手!”厉声而道,夏花染俏颜冷凝,面上寒气逼人,那凌厉的气势和威严竟是叫堂下众人一瞬间均是傻了眼。

“什么?怎么可能?!”

“大长老不是凶手?!”

“我明明看见他对主上行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