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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上我什么了?”相思猛地握住他的手,阻止他再继续下去。

龙上阳低头瞥了一眼,随即挑眉看向她,“怎么?”

“相思何德何能能让主宰天下的君王看上,论美貌,你那菱园的女子不知有多少胜过我;论智谋,我终究及不上你;论性情,我自问对你未曾有几次好脸色……如此,你究竟看上我什么了?”相思边说边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推开他。

龙上阳被她推了个踉跄,也没发怒,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复刚才的笑脸。

“我想了许久想不透彻,是因为我始终没让你得到么?不甘?还是真的钟情?”相思僵硬地坐在床上,声音平淡如水,半透的幔帐遮着她的半身,隐隐绰绰。

“呵……”龙上阳低低地笑了一声,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这回你又想出什么招?我今天有时间,我陪你耗。”

话音落下的瞬间,相思身上的外衣已被她除去,丢到地上,衣上绣的牡丹红得刺目。

龙上阳的脸顿时青了。

你得到我之后(2)

“你做什么?”龙上阳隐忍住怒意。

“我想知道,你得到我之后还会不会盯着我不放?”相思微微抬起脸,眼睛睁得大大的,如同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一般,纤细的手指又在除去身上的衣裳,一字一字道,“赵相思只是一具破败的身躯,不是干净的处子,守不住对丈夫的忠贞,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自己的亲骨肉……这样的人,却能得到皇上的另眼相待,真是上天荣宠。”

龙上阳抱臂的双手垂了下来,幽黑的眼底全是坐在床沿麻木脱衣的她……

“你不要妄想——”

“还有什么能让我妄想?”相思打断他的话,自床沿站了起来,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衣,解衣的手指开始发抖,“小的时候,我被姐姐们推到山洞里,门口被堵上,没有光,我看不到一丝光亮,周遭漆黑一片,我什么都看不到……当时的我就跟现在一样,没有妄想,因为我连一点光都看不到……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我知道我走不出去……”

龙上阳的眼锁住她,一步也未动,冷漠地注视着她颤抖地解衣,听着她慢慢开始发抖的声音,抖得仿佛随时会哭出来一样,可她的眼黑白分明,一滴泪都没有。

他还在等着她说下去,她却沉默了,安安静静地将单衣解下。

“够了!”龙上阳听到自己从喉咙里吼出来的两个字,弯下腰抓起一把衣裳就往她身上砸去,“赵相思,你赢了!”

她像个木偶般僵在原地,却也没再解衣。

须臾,下颌被龙上阳狠狠捏住,不得不抬起脸看向他,他的双眼依旧如同从前,深不可测,令人猜不透思绪。

“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这最后的骄傲撕下来。”下诅咒一般,龙上阳恨恨地说完,大步离开。

相思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眼泪刹那间决堤。

登基称帝(1)

龙上阳自走后便再没来过,相思浑身的力气全部被抽走,偏偏她还不能倒下,龙上雪一日未死,她就不能倒下。

十日后,龙上阳告天下前成宗皇帝数十罪状,消息四处游走,一时间成了京城里的茶余饭后所谈。

过后几天,龙上阳正式诏告天下登基称帝,袭用国号晋。

她是即将被册封的皇后,龙子琴一早就命宫女替她打扮,相思坚持不穿后妃服饰,龙子琴只能无奈地摇头,“皇后当真辜负皇上。”

“我还未被册封,皇上登基这种场面我本来就不适宜去。”对着铜镜,相思一把将头上的朱钗给摘了下来,冷冷地看向龙子琴,“你们这些人明明都不希望我当上皇后,我去了也只会被人指指点点。”

“皇上口谕,皇后一定要去的。”

很显然,龙子琴就算用绑的都要她绑着去,相思本欲着一套素服,在龙子琴的强制下才换上一身鹅黄的曳地长裙,步摇插于发间,添了几分喜庆。

龙上阳的登基称帝成了一场血腥的华丽。

朝堂之外,百官个个着朝服跪下山呼万岁,御林军严守以待,一件龙袍被金老等几个老臣恭恭敬敬地请了出来。

相思看得有些莫名,却见一身冕服的龙上阳将头冠摘下,步步走下石阶,立于百官面前,猛地单膝跪了下来,“儿子贺父皇重回晋室。”

原来这龙袍是象征龙上阳的爹璟瑄皇帝。

相思站在龙上阳的斜后侧,只能看到他刚毅却没有情的侧脸,声音扬起却没有情绪,相思明白这一场孝举只是作戏,安抚刚刚动乱过的天下民心。

腿弯被龙子琴狠狠地踢了一脚,相思被迫双膝跪地,耳边传来百官跟着龙上阳贺璟瑄皇帝重回晋室的喊声,声声震天,震耳欲聋。

金老站于璟瑄皇帝龙袍之侧开始朗声宣读成宗皇帝数十条罪状,而后,朝堂外便响起“诛成宗、立正统”的吼声,比山呼万岁还要激动许多。

赐死成宗后妃(2)

“诛成宗!立正统!”

“诛成宗!立正统!”

……

一切就像走过场似的,相思淡默地看着几个武将押着一身囚服的中年人走向璟瑄皇帝的龙袍,两手压在他的肩上迫使他朝龙袍跪下,正是前皇帝成宗,她姐姐的丈夫。

龙上阳自武将手中接过一柄长刀,在众人的吼声一刀砍下成宗的头,血溅一地,相思下意识地撇过脸去,没有再看,耳边的吼声早已变成欢呼声,她能感染到他们的激动,毕竟这一场报仇雪恨义阁已经等了太多年。

拖下成宗的尸首,请走璟瑄皇帝的龙袍,百官熙熙攘攘地跟着进入朝堂恭贺新君。

相思被龙子琴扶了起来,龙子琴弯腰替她拍净膝上的尘土,一边道,“皇后,赐死成宗后妃及其子嗣,由您主持。”

“你说什么?”相思愣愣地睁大眼,忽然手心被人塞了什么东西,相思蓦地回头,就见一脸消瘦憔悴的赵静注视着她,跟着人群往朝堂走去。

相思屏住呼吸,在龙子琴直起身前冷冷地道,“我的鞋也脏了。”

龙子琴身子一滞,随即蹲下身一点点拍净她的绣鞋,相思趁机将手中的纸条收了起来,“为什么要我去赐死成宗的后妃?”

“皇上说,皇后若问起为何的话,只反问您一句。”龙子琴站直了身体,神情仍然是不卑不亢的,“毁您一生的人,难道您不想亲手送她走?”

相思只觉得脊梁骨一冷,毁她一生的人,她的五姐赵秋思。

她也在战场上见过生死,见过哀嚎遍地,却从未见过冷宫中这么多的女子失声痛哭,冷宫地处偏僻,荒凉冷清,仍着后妃贵装的女子们或低声抽泣,或抱头痛哭,一些小皇子、小公主懵懂地四处张望,年长的便也跟着哭……

入目之处,竟有几十人之多。

“皇后驾到!”龙子琴突兀地喊了一声,冷宫中一时之间静谧了下来,所有人神色慌张地看向相思一个人。

姐妹相见(1)

像是感觉到什么,相思瞥向角落,一个女子正襟危坐,华服依旧,盘得精致的发髻下一张美丽的脸早已目瞪口呆,震惊地盯着自己,一字一字念出来,“赵——相——思。”

相思垂下眸,自龙子琴手里接过圣旨翻开一阅,上面字字珠玑,书写这些后妃非死不可的理由,看了一眼所有吓傻的人,相思终究将圣旨合了起来,有些东西念出来都是多余的,重要的只是结果而已。

相思侧身让端着毒药、白绫的侍卫走了进来,淡淡地道,“你们也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自己选了便上路吧。”

说完,冷宫里再度哀恸震天,哭声全部转为哀嚎。

几个妃子跪在地上拼命地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你们也是住过禁宫的主子,何必临走了还不给自己留点脸面?”龙子琴说得冷漠无情,几个年长的妃子闻言呆呆地忘了哭。

一个女子突然扑了过来,相思连忙后退一步,只见是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子趴在地上揪着她的裙摆,清秀的脸上早已泪痕满布,“我才刚刚进宫,我还没伺候过皇上,您放我回家好不好,求您让我回家……我死也要死在家里,不要在宫里……求求您,求求您……”

龙子琴向后使了个眼色,几个侍卫立即上前将女孩子拖走,女孩的手在半空中无助地乱抓着,含泪不甘的眼神让相思觉得浑身发冷,忍不住问道,“你家住在何处?”

“京城上华街左巷第一家李府。”女孩飞快地答道,相思颌首,“好,我会让他们送你……回家。”

女孩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扑向门口的侍卫,拿起其中一瓶毒药便喝了下去,当即倒地。

相思踉跄退了两步才站稳,脸上苍白一片。

忽然静默如死的冷宫传来一阵低低的娇笑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角落里,那个曾被成宗皇帝宠爱不衰的贵妃娘娘——赵秋思。

龙上阳站在尽头(2)

“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赵秋思从角落里站了起来,姿态高贵而倨傲,还是昔日那个身影隐在玉帘后面的贵妃娘娘,只是眉间多了许多憔悴,“真想不到,我最后会落到你的手里。柳王爷死了,红妆死了,你竟然还没死……”

相思冷眼看着她,缓缓盈盈一礼,“托姐姐福。”

“你——”赵秋思震怒,伸手就要掌掴她,被相思拦了下来,“姐姐怎么还没看明白形势,你已经不是贵妃了,你现在只是个阶下囚。”

赵秋思妆色颇浓的脸上神色灰败,手腕被相思握住动不得,胸口难抑愤恨地起伏着,一双眼只剩下恨意,“我早就该杀了你,你跟你娘一样,都是个妖孽。”

“五姐。”相思放开她的手,微微仰起下颌,“你恨的是我娘,她如今仍旧在赵府享尽荣华富贵;你恨我,把我下嫁给一个西域奴隶,我却活得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再看看你自己,后宫宠妃荣耀无限,可事到如今,你连这个冷宫都踏不出去一步!”

“妖孽!”

相思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几个侍卫见状急忙冲向前压制住赵秋思,赵秋思大声笑了起来,“贱人,我早应该除了你!”

相思眼神黯了下来,毫无光彩,手指擦去嘴角的血迹,声音压得很低,“这一掌,我们姐妹亲情一刀两断。”

赵秋思愕然,再笑不出来,她是故意激自己动手的。

“送贵妃娘娘上路。”相思漠然地开口。

龙子琴亲自拿了一瓶毒药上前撬开赵秋思的嘴,将毒灌了下去,赵秋思不复贵妃仪态,在侍卫的压制下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如柳的身体倒下去时双眼还睁着,死死地盯着相思。

相思面无表情,一滴泪自眼眶中滑落出来。

没有去擦,相思转身走了出去,留下冷宫中寒人的哀嚎,听着那些哭声一点一点地……变小了,直至安静无声。

龙上阳站在回廊的尽头,遥遥地望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心底涌起的恨意似快跳出喉咙一般,指甲深深地陷进手心,直至一抹凉意渗出,她才觉得舒坦了些。

龙上雪舍不得的(3)

龙上阳似乎是想走过来,龙天跑了过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龙上阳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转头离开。

“皇后,成宗后妃及其子嗣都已归天。”龙子琴走出冷宫低声禀报。

相思的身子一软,龙子琴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发现相思全身冷冰如霜,手心里一片血肉模糊,不禁大惊失色,“皇后,你这又是何苦?”

“我以前就知道他的血是冷的,却想不到是如此之冷。”相思红着眼眶看向龙子琴,语调有些微颤,“我同赵秋思的结再深,都不该落到今日姐妹残杀。”

“皇后……”龙子琴从未见过相思这个样子,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相思拂开龙子琴的搀扶,缓缓地往前走去,心里只剩下一个信念,她一定要逃离龙上阳,像那个女孩一样,就算死她也不要死在禁宫,死在龙上阳这样的人身边……

双手让龙子琴包扎的时候,相思看到她眼底分明多了一些同情和怜惜。

相思一个人靠在床头,微微有些耳鸣,时有时无地听到那些冷宫中的哭泣,这让她呆滞了许久,怎么都恍不过神来。

打开赵静偷偷塞给她的纸条,上面只寥寥数行字:姐,心安勿急,二爷早有部署,我早已暗中知会北尉、西廉、永寿,皇后册封当日拖住龙上阳。

相思一下子从床上坐直了起来,她是暗示过尹相去联合北尉西廉两大王府,赵静却早已知会,龙上雪?龙上雪早有部署?

莫非龙上雪那日在山上是故意被抓?

这个想法在她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形成,然后她被自己吓到,怎么会呢,龙上雪怎么会是想那么远的人,他只是个行军打仗的莽夫而已,他又不是龙上阳,他不会那么多阴谋诡计……

相思将纸条放进檀香炉中烧得一干二净。

开心的事(1)

肯定是龙上雪身边的人教他的吧,像他那个部下襄容就是极聪明的人,一定是他们教龙上雪的,龙上雪哪里会舍得让她被囚在深宫,他舍不得的,舍不得的……

看着香炉中的灰烬,相思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龙上雪有办法来救她不就是好事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相思就算深处雀鸠宫也从宫女太监嚼舌根里听到一些风声,西沙城和平定县等各地有几拨人闹事,有人屯粮自立为一方霸主,这是新定天下必然会遇到的,只是这为首的西沙和平定正巧处于北尉和西廉管辖地带,其中因由不由多想。

赵静的身份一直是公开的秘密,当下便和尹相被押进宫中,没过两天,两人又被安然无恙地释放出来,天下初定,龙上阳到底不想和北尉、西廉为敌,只派出数千精兵前往两地携助两大王府平乱。

礼部将凤服送进雀鸠宫的时候,太监传来消息,永寿城太守夫妇进京恭贺皇上登基、皇后册封大喜,这无疑是相思这些日子来听到的最开心的事。

丢下凤服,相思不假思索地跑了出去,步辇抬到新建后的永承宫外,相思已经迫不及待地走下步辇,直直地往永承宫里跑去,看得一众太监侍卫骇然。

“皇上,这是臣从永寿带来的五十年花雕,请皇上品尝。”

相思踏声踩进永承宫,坐于上座的龙上阳正举杯欲品尝,忽见她开心地奔进来不禁顿了一下,脸上有些隐隐的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夫人。”同样惊喜的声音从左侧传来。

相思寻声望过去,只见一个清秀的女子喜出望外地从桌前站了起来,弯腰一礼,使了个丫环的礼,“花令见过夫人。”

“花令。”相思难掩高兴地走过去,扶起如今已经是贵夫人的花令,双手缠在一起许久都没有分开。

“夫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花令身旁书生模样的男子跟着起身,不卑不亢地朝相思作揖,一身的朝服给他凭添几分官场之气。

夫人已今非昔比(2)

“夏侯太守,我一切安好,劳你们记挂。”相思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

见龙上阳越发阴郁,龙天出声道,“皇上,太守和夫人同皇后都是旧识,早在陌城便已相识,太守和……二爷更是结拜的异姓兄弟。”

“是啊。”夏侯殷德作恍然大悟状,埋怨身边的妻子,“瞧瞧臣,夫人已今非昔比,花令,你该改口了。”

花令为人虽小心谨慎,却不会伪装,听夏侯殷德这般脸色有些不好看,握住相思的手紧了紧,眼里尽是同情,“夫人……”

相思不想看到这样的目光,却又无可奈何。

“你带夏侯夫人出去走走,朕同夏侯太守有要事商谈。”龙上阳阴冷地开腔,也正中相思下怀。

相思拉着花令就往外走,龙子琴候在永承宫外紧跟着上来,如形影相随的鬼魅般,相思同花令转了转眼珠,花令谨慎地回头瞥一眼龙子琴,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你们过得可好?”相思开口问道。

花令在相思面前始终摆脱不了当丫环时的影子,说话间总是带着几分卑微,“太守他待我很好,我这次实在是太思念夫人,便央求他上京来了。”

“你们会来我实在意外。”相思本以为夏侯殷德也像北尉和西廉一样制造一些内乱让龙上阳手忙脚乱,就算是帮忙,没想到夫妇俩竟然上京进宫,“不是说夏侯家的男儿不得离开永寿么?”

“夫人也知道这典故呀。”花令笑得有些腼腆,却幸福得惹眼,“我本欲是一人上京的,太守他不放心偏要一齐跟来,说是有我们的儿子呆在永寿,也不算违逆老祖宗的意思。”

“你们都有子嗣了?”相思转过花令的身子,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着她,眼里充满笑意,“夏侯太守对你真情真意,如今又有子嗣传承,真是羡煞旁人。”

“夫人同二爷……”花令几乎脱口而出,突然想到身旁的龙子琴硬生生将话吞回肚里,只问道,“我在永寿也听说二爷被逮起来了,皇上迟迟不发落是有何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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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皇后请安(3)

想到龙上阳,相思的脸色沉了下去,“他的心思几人猜得透?我已经六神无主。”

“夫人不必烦忧,皇后册封转眼在即,您也别想太多了。”花令笑着说话,手却主动亲昵地挽住相思,在她臂弯处深深地按了一下。

相思暗暗皱眉,难道连夏侯殷德都已知道龙上雪的部署?也是,夏侯殷德上京不可能真是恭贺新皇登基这么简单的。

“夫人,太守说宫中的御花园景致天下无双,我想去欣赏一番。”花令调转了话锋。

“好。”相思回头看向龙子琴,冷淡地吩咐,“你带路。”

在相思的眼里,所以天下无双的景致也不过如此,山水楼阁,繁花如锦,枝繁叶茂也是一点点修剪出来的,并无特别之处。

“真美。”花令倒是看呆了眼,忍不住上前抚花,却被花刺刺破手指,不禁低呼一声,“哎哟。”

“没事吧?”相思忙上前相看,花令拿帕子捂住手摇了摇头,苦笑道,“在宫中,连花都这么高贵,连碰都不能让人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