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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北却在这时说道:“真是这样吗?洛飞你不老实,我怎么觉得你找熙言铮的热情过头了,甚至比三殿下和端木翊还热心,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就没见你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你可别告诉我,你看上她了?”

言铮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被自己袢倒,这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好事,特别主角是自己…

她慌忙走了出去,却听到关洛飞在后面低沉地说了句:“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看上她,只是…从那天见到她后,我每晚都梦到她…对我笑…”

“砰…”言铮这次撞到了石阶旁的柱子上,撞的鼻子生疼,眼泪都冒了出来,她摸摸鼻子,在屋里人出来查看前赶紧溜到了外院。

这下她是又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自己也不是纯情的少女,怎么听到有人梦见自己却如此失态呢!

好笑是关洛飞这傻小子,那天自己恶作剧地对他笑了笑,他却会错了意,竟然连梦里都梦到自己对他笑,傻不傻啊!

里面说什么她也不关心了,找到黄鹂让她进去侍候,自己就回屋里呆着,一直到用晚膳黄鹂来叫她,她才出来和黄鹂一起去厨房把关洛飞的晚膳领来。

“那两位少爷走了吗?我还以为二爷要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呢!”

黄鹂笑道:“你没见过那两位少爷吧,他们是二爷最好的朋友,皮肤黑的那位是王妃的侄子,齐都尉家的三少爷齐博。眼睛大的是肖丞相家的小少爷肖北,你别被他的外表骗了,他可是鬼点子最多的,能说会道,王妃都被他哄得团团转。二爷本来是要和他们出去吃饭的,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说了什么,二爷心烦就把他们赶走了!自己一个人躲兵器房里不出来了!”

言铮摸了摸鼻子,想来一定是说他和熙言铮不适合让他悬崖勒马吧!

本来也是,一个是王爷家的少爷,一个是贱奴,天上地下的身份,决不会有什么结果,关洛飞这动心的对象不对啊!

“你去请二爷来用膳吧!我怕二爷生气,好可怕…”进了屋,两人摆好碗筷,黄鹂就催着言铮去请关洛飞。

言铮没法,只好走到了兵器房,她先从窗子往里看,见关洛飞背对着她,手上拿了一把奇怪的蛇形剑端详着。

“咳…二爷,该用膳了!”言铮轻声叫道。

关洛飞闻言忽地转身,手上的剑一抖,就蛇一样从窗子里向她袭了过来,

言铮还来不及闪避,剑尖已经指着她的喉咙,她呆呆地看着关洛飞,动也不敢动。

关洛飞冷冷地看着她,两人隔着窗框互视着,许久关洛飞才慢慢说道:“不管你听到什么,记住一点,想活命就管好你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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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难侍候

别扭的男人,原来是为自己听到他的隐私生气啊!

言铮暗暗失笑,嘴上却说道:“二爷,奴婢什么都没听到!”

她说着轻轻把指着自己喉咙的剑推开,垂眸:“二爷该用膳了!”

说完她退后几步,径直先往房中走去,感觉到身后一道视线一直看着她,言铮这才知道黄莺为什么怕关洛飞,这男人狠起来也是个角色。

关洛飞不是经常在府里用膳,言铮这还是第一次侍候他用膳,送来的饭菜很丰盛,关洛飞却挑挑拣拣,似乎难以下口。

言铮暗地里撇撇嘴,真是大少爷难侍候啊!

好吧,以她曾经是美食家的身份,也觉得府里的饭菜虽然很丰盛,可是厨师的手艺却只算二流。

这个厨师能留下来,据说是因为他妻子早年救过关王妃,王妃念旧,就把他一家人留了下来,都在厨房帮忙。言铮在厨房呆过几天,知道这事,还知道厨师的女儿琼珠喜欢关洛飞,这次没被选上做关洛飞的丫鬟就气恼自己和黄莺,两人去端饭菜她都对她们使脸色。

“不吃了,你们端下去用吧!”关洛飞一小碗饭吃完就把筷一放,走了出去。

以往关洛飞不回来,言铮她们领来的饭菜都是她和黄莺分吃了。关洛飞回来,要主子吃了下人才能吃。

言铮没有吃别人剩菜的习惯,只添了一小碗饭就着关洛飞没动过的鸡汤吃了,等双启、双明他们吃完,她收拾了碗筷送到厨房里,回来见黄莺站在外院和里院之间的门口探头探脑,她有些奇怪,上前问道:“你看什么?”

“二爷他今天好奇怪,也不出去玩,拿着那柄奇怪的剑在院里比划,嘴里也不知道嘀咕什么!”

言铮探头一看,关洛飞在舞剑,只见他手中的那把蛇形剑忽长忽短,关洛飞似乎不习惯这剑的变化,舞一会又停下来琢磨。

言铮看着,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冲动,很想上去比划一下。这样想着,就觉得下腹往上涌起一股力量,逼到肚脐时她突然感觉剧痛难忍,一瞬间头上直冒冷汗,她伸手想抓住门框,可是手还没伸过去,就扑通一声往里栽了进去。

“姣娘…你怎么了?”

黄莺的声音很飘忽,言铮头贴在地上,剧痛一阵阵漫过四肢,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自己瞬间全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搞什么鬼?”关洛飞不悦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黄莺惊慌地叫道:“二爷,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姣娘突然就这样了…难道是生病了?”

她想把言铮抱起来,可是她人小力量小,哪抱的动言铮,只好跪在地上,把言铮的头抱到自己腿上。

“你怎么回事,怎么出那么多汗?”关洛飞看到她糯湿的发丝贴在脸上,就皱眉问道。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

“痛…”言铮只挤出这个字,就颤抖起来,冷汗又冒了出来,在这大冬天更是冷的抖个不停。

“双启,去请个大夫来!”关洛飞回头叫道。

双启赶紧跑出去请大夫,黄莺抱不动言铮,只好哀求道:“二爷,你搭把手,我们把姣娘先送回房吧!”

关洛飞低头看了看颤抖不已的言铮,又看看弱小的黄莺,皱起了眉,半响说:“我来吧!”

他上前一把抱起言铮,入手处冰冷,他板着脸对黄莺吼道:“还不带路!”

黄莺慌忙跑到前面带路,言铮依在关洛飞怀中,只觉得这胸膛散发的热量让她很舒服,她不自觉地又偎进了些。

关洛飞察觉到了,就气恼起来,这丫头也要学别人一样装病亲近自己吗?

他正想把她丢到地上,鼻尖里突然钻进一股淡淡的冷香味,这味道从来没闻过,一嗅之下沁人心脾,很是舒服。

就这一迟疑间,黄莺已经推开了门,招呼道:“二爷,姣娘的房间到了!”

都到了,这时再把人丢出去似乎不近情理,关洛飞沉着脸,几步跨进去,把言铮往床上一扔,转身就往外走。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出门前眼睛瞥到桌上放了一本反扑着的书,他就站住了,那不是他的藏书吗?

他走过去,拿起书,看到自己的印章,张口就想骂没经他的允许怎么就动他的书,可是在看清书名时,他骂人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转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言铮,问道:“这书,你看的懂吗?”

言铮窝在被窝里,已经没有刚才难受了,听到关洛飞的话,就知道他发现自己取他的书看了,就点点头说:“奴婢识字,基本能看懂…”

不就是本兵书吗?她连文言文的《孙子兵法》都能默记下来,关洛飞这本兵书,在她看来太简单了,纯属在这时代无聊打发时间的一种工具而已。

“嗯,看完给我好好放回原处!以后不经我允许不准乱动我的东西!”

关洛飞看到她蜷在被窝里都在颤抖,也不想再骂她,就走了出去。

站在院外,关洛飞眯起了眼,这年头做丫鬟的都是不简单的人吗?熙言铮敢挟持三小姐逃跑,自己府上又多了一个会看兵书的丫鬟…而且还是对着自己蛇腹剑都面不改色的丫鬟…

有意思!

关洛飞刚要走,就听到里面黄莺失声叫道:“姣娘,你身上怎么那么多伤啊?”

关洛飞顿住了,一会听到姣娘的声音:“别大惊小怪的,我不是告诉你吗?我来投奔婶娘前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这些伤是我后娘打的,没娘的孩子像根草,你没有后娘自然不知道我受过的苦…”

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关洛飞莫名地想起了熙言铮,她也是母亲早逝,家人四分五裂,她在忠勇王府过的生活也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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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言铮的秘密

“你血脉不通,气血淤堵,内体虚寒,这是长期没好好调养造成的,老夫给你开几副药调理一下慢慢会好的!”大夫给言铮把了脉,就出去复命了。

言铮以前学的是西医,中医偶有涉及却不精通,听大夫的话想着这身体本来就弱,有这些毛病也不奇怪。

本想再问问怎么调理,看大夫不耐烦的样子,知道大夫是看在端王府上的面子才肯给自己这个丫鬟身份的人看病,就没问。

言铮被疼痛折磨的全身无力,就在自己房里躺着,手轻轻抚摸腹部,总觉得这疼痛来的莫名其妙。

摸着摸着,突然摸到一个小硬点,言铮愣了一下,不会是什么肿块吧?

她继续摸,全部摸过来,发现自己腹部下有七个小硬点,隐约排成一个圆形,一按就痛,这是怎么回事?

按照西医,只可能是皮下肿瘤之类的解释,要是在现代,还可以照照X光之类的检查一下是什么,可是在古代,这根本不可能。

言铮想不出这七个小硬点到底是什么,也许中医能有解释,可是自己不懂中医,如果要在这时代混,自己可以考虑一下学中医了。

她想起在关洛飞书房里看到有本人体经络的册子,就想着改天找来看看。

言铮躲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起来去侍候关洛飞,等她走到里院,就看到关洛飞已经穿戴好走了出来。

今天关洛飞穿了银色的软铠,腰挎宝剑,还披了一件黑色的大麾,一副要外出的样子。

“二爷早…”言铮低眉垂眼施了一礼,她没想到关洛飞起的这么早,这离上朝还早呢!

“嗯…”关洛飞只点了点头就大步走了出去。

言铮赶紧说道:“二爷等下,奴婢今天想出府一趟,可以吗?”

关洛飞头也不回:“去和大少夫人领块牌子就可以出去了,我晚点才会回来,回来之前你回来就行了!”

“谢谢二爷!”言铮话还没说完,关洛飞就走远了。

言铮回屋里磨蹭了半天,算着大少夫人已经处理完府中的事才过去领出门牌。

大少夫人陈竺玉是关王妃亲自挑选的,才进门一年就隐隐有关王妃治家的风范,言铮从黄莺口中知道她已经有一个多月身孕了,关洛飞没挑中的丫鬟关王妃都送给她,她从中挑了两个能干的,和自己陪嫁的丫鬟组成了个四人组…初梅,初兰,初竹,初菊。

言铮去到时,初竹正侍候大少夫人用早膳,言铮没想到大少夫人这时候才用早膳,只好在外面候着。

也不知道里面大少夫人是怎么用早膳的,这足足用了一个时辰也没好,言铮脚都站酸了,才看到初梅,初菊端着水走出来,她赶紧上前陪笑道:“两位姐姐,麻烦帮我通报一声,我想出府一趟,二爷同意了,请大少夫人给我块出门牌!”

虎落平阳被犬欺

初梅不屑地斜了她一眼,把手中的木盆递给她:“去,把这些脏水倒了把盆洗干净再来领牌吧!”

言铮一见木盆里都是呕吐物,一阵恶心,也不接,陪笑道:“姐姐,我真有急事出府,这木盆姐姐还是另找人洗吧!”

“你这贱婢子,你都还没爬上二爷的床就把自己当主子了?”初梅边骂着,腾地挥手,木盆里的呕吐物就劈头劈脸地全泼在了言铮身上。

言铮哪会想到她会这样做,骤不及防之下被泼的满身都是,一怔之下就怒了,往前两步,啪地一巴掌就挥在她脸上。

这下惹了马蜂窝,初梅嗷地一声叫就扔了木盆扑过来抓她的脸,初菊也反应过来,一边骂着:“贱婢子,你敢在少夫人这撒野…”一边就抓住了言铮的头发用力扯。

言铮顾忌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不能被初梅抓到,伸手就拧住了初梅的手,初菊就趁机抓住她的头发往她腿弯上踢了一脚。

言铮半跪下去,反手抓住她的手一个过肩摔,只听一声惨叫,两人都摔到了地上。

里面初竹,初兰听到叫声就冲了出来,一见这一幕,两人来不及多想,一起冲了过来。

言铮还没站稳,就见初兰提起扔在一边的水盆就向她砸了过来。言铮下意识地一避,那木盆就砸在了刚抬起头的初菊头上,初菊没叫出声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鲜血随即就流了出来…

“啊…”初兰吓得捂住了嘴。

初竹却反应极快地叫道:“快来人那,有人在少夫人屋里杀人了…”

外面的婆子,小厮听到就冲了进来,初竹一指言铮,叫道:“是她…她拿木盆砸伤了初菊…快把她抓起来…”

那些婆子,小厮一看初菊的惨状就冲过来,七手八脚地按住了言铮。

“不是我…”言铮用力挣扎着,可是一用力,腹部又一阵剧痛,瞬间就把她的力气就抽完了,她痛的眼前一片模糊,挣扎不动,很快就被婆子们捆了起来。

“这贱婢子竟敢在少夫人院中撒野,你们先把人看好,等我禀明了少夫人再处理她!吴婆子,你赶紧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初菊…”初竹吩咐完,嚣张地看了一眼言铮,就走进屋里。

言铮被按在地上,初梅爬起来,上前抓住她的头发就一连给了她几个耳光,边打边吼道:“贱婢子,让你打我,我娘都没舍得碰我一手指,你凭什么打我…”

言铮被打的晕头转向,目光却剑一样刺向她,初梅一见更是怒不可恕,打的更猛了。

言铮只觉得自己口中全是血,她死死咬住牙关,边抗拒着体内一波更甚一波的疼痛。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才听到初竹的声音:“行了,少夫人说了,她毕竟是二爷房里的人,做错了事还是让主子惩罚吧,你们先把她关到柴房里,等二爷回来让二爷处理吧!”

为什么要陷害她

几个婆子上前拖起言铮就走,没拖几步,就听到两声“叮…叮…”的声音。

一个婆子低头一看,是两只金钗,就上前捡了起来,还没看清款式,就听到初竹叫道:“啊,这不是我们少奶奶的钗子吗?这贱婢子竟敢偷窃,难怪想出府,一定是想去销脏。这贱婢子手脚这样不干净,二爷说不定被她蒙蔽了,你们先等一下,我去问问少夫人要不要查查她屋里,看她还有没有偷其他东西!”

初竹说着就抢过金钗走了进去,好一会出来叫道:“卢婆子,张婆子,少夫人说了,让你们去她房里搜查一下,速去速回,少夫人在这等结果!”

两个婆子就匆匆赶了过去,言铮有些清醒了,目光凛然地看向屋里,那个始终没露面的少夫人想做什么?

她进府没多久,自问没得罪过她,她为什么要陷害自己呢?言铮可不觉得,没有她的指示,这初竹敢这样做!

一柱香的时间,两个搜查的婆子赶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布包,上前对初竹说:“初竹姑娘,这是从这贱婢房里搜出来的,有五十两银子呢!”

言铮唇角掠过了一抹冷笑,搜不出来才奇怪呢!

“一个丫鬟,怎么会有五十两银子呢?”千呼万唤,那位少夫人总算捡着紧要的关头出来了,一身华丽的绣花罗衫飘在台阶上,雅致雍容的脸蛋上,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微微斜挑,不自觉就荡漾出风情万种。

此时,她微眯了眼,似嘲讽又似怜悯地看着言铮,微微颌首。

初竹会意,上前踢了言铮一脚:“说,这银子你是从哪偷的?”

言铮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冷笑,这些人真笨,自己屋里还藏了从端木翊那弄来的十万两银票,她们都搜不出来,却搜出了五十两,这欲加之罪还真是个笑话。

“不说是吗?取鞭子来…”初竹叫道。

陈竺玉却不赞成地摇摇头说:“初竹别冲动…姣娘,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出这银子是从哪偷的,我会帮你向王妃求情饶你一命,顶多把你撵出去算了。否则…按王府的规矩,偷窃五十两是要被杖毙的!”

言铮看着她美丽的脸,自嘲地一笑,她怎么就错误地觉得这端王府是养伤的好地方呢?

看看这个表里不一的少夫人,就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豪门内斗,这一个个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不同呢?

只怕自己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窝了,莫名地卷进了这家子的争斗中。

只是,自己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对她有什么威胁呢?

莫非…

言铮脑中突然闪过了大少爷关鸣郤坐在轮椅上的样子,这女人嫁了一个瘫子能甘心吗?和关鸣郤相比,那英俊阳刚的关洛飞才是她最想嫁的人吧!

世子爷关鸣郤

言铮看了看陈竺玉身后的几个丫鬟,这府里既然是少夫人管事,那就有不少她的眼线,只怕昨日关洛飞抱自己回屋的事已经传到少夫人耳中,所以才有自己今日的一劫吧!

除了这猜测,她实在想不出陈竺玉有什么必要对付自己。

“姣娘,你要是不说,我也无法帮你了!”陈竺玉淡淡一笑,挥了挥手:“你们把这些赃物和她一起送去见王妃吧!我可不能做二爷的主,这人是他挑的,还是王妃来处置比较恰当!”

几个婆子不再迟疑,拖了言铮就推推搡搡将她拉到关王妃院中。

初竹快言快语地把言铮偷窃被发现,还差点打死了初菊的事都禀告了关王妃。

言铮被几个婆子压着跪在下面,她坦然地看着关王妃,想看看这个王妃会怎么处置自己。

关王妃皱着眉听完,才看向言铮,问道:“你有什么解释?”

初竹迫不及待地说:“她能有什么解释,抵死不承认了,王妃,人赃俱获,按府规打死算了…”

“混账…”关王妃一巴掌拍在桌上,冷冷地看了一眼初竹。

初竹顿时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王妃恕罪,是奴婢多嘴了…奴婢自己掌嘴…”

她说完真的左右开弓,狠狠地打在自己脸上。

一连打了十几下,关王妃才冷冷地说:“行了,你一个奴婢都这么有主意,你家夫人还来问本王妃做什么,这个家本王妃已经交给了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问本王妃,带上人走吧!”

初竹讪讪地跪着,不知所措。

这时,外面传来了轮椅的滚动声,一会,关鸣郤由两个小厮推着进来了。

轮椅一直推到了言铮面前,言铮瞥了一眼关鸣郤,以前都是远远地见过关鸣郤,这么近的距离一看,才发现这男子也是个很出色的男人。

一袭绣绿纹的白长袍,乌黑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俊美的脸有些病态的苍白,却不损他高贵淡雅的气质。澄澈的丹凤眼泛着温和的色泽,让那两片薄薄的看似无情的唇也沾染了柔和的涟漪。

和关洛飞的霸道邪魅不同,关鸣郤俊美的温润中,带了属于他自己的独特灵秀,让人一见就自动地忽视了他身下的轮椅。

“郤儿怎么来了?”关王妃见他进来,收敛了怒气,淡淡笑着起身:“你不是在给太后画祝寿图吗?画好了?”

“回母亲的话,已经画好了,刚想送去装裱,听说洛飞院里出事了,好奇过来看看!”

关鸣郤礼貌地答道,偏头看了看言铮,才道:“竺玉怀孕了,没精力管府上的事,郤儿过来就是想求母亲还是担起管理王府的重担吧!母亲别嫌郤儿自私,这毕竟是郤儿和她第一个孩子,郤儿舍不得她有什么闪失…”

你们放开她

关鸣郤的话让关王妃愣了愣,随即淡淡笑道:“郤儿还真是爱妻情切啊!只是母亲也没听说竺玉叫苦,母亲这要插手…让竺玉知道了,又该多心了…”

她话音才落,门口就传来一声轻笑:“母亲,竺玉怎么会多心呢,竺玉这正想找母亲说这事呢,夫君就先过来说了…母亲,这下你可不能推辞了,你就继续掌管王府吧,让竺玉安安心心地生下孩子,我和夫君都会感激你的!”

“竺玉都这样说了,母亲要是不答应,如果你有什么闪失,那母亲不就是罪人了吗?”关王妃笑了笑,算是同意了。

陈竺玉看了看被压跪着的言铮,走到了关鸣郤身边,微笑道:“母亲,我让厨房给你和夫君准备了一些点心,你看,是不是这就让人送上来呢?”

关王妃笑了:“又是上次做的莲子糕吗?可惜洛飞出门了,要不叫他来一起用。你弄来的这个方子,做出的莲子糕甜而不腻,洛飞一向不喜欢吃甜食,上次都破例多吃了几块。”

“母亲,没事,二爷的份我让厨房给他留着就行了!这莲子糕冷了就不好吃了,母亲,我让人送上来吧?”陈竺玉说着又瞟了一眼言铮。

关王妃看了看她,把目光转到了言铮身上,收敛了笑容说:“姣娘,按府规偷窃五十两银子是要被杖毙的,不过那是指府上签了死契的丫鬟,你是施大娘的侄女,在府上做丫鬟也是帮忙而已,这一条不适用于你。罢了,来人,把施大娘找来,送她出府吧!”

有人就跑去找施大娘,言铮冷笑一声问道:“王妃管家一直是这样吗?什么都不问清楚就给我定罪,我虽然身份低微,可也有尊严,让我背着偷窃的罪名出府不是对我仁慈,王妃的这恩惠不要也罢…”

“大胆,王妃宽宏大量饶你不死,你还敢指责王妃…”初竹忘记了自己掌嘴的痛,又大呼小叫起来。

关王妃倒没生气,意外地看了一眼言铮,目光微闪,也不知道想什么,没说话。

关鸣郤也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言铮,似乎这时才发现她还被几个婆子压着,不悦地皱了皱眉,见关王妃不说话,就道:“你们放开她…”

几个婆子不知所措地看了看陈竺玉,陈竺玉眼一瞪骂道:“世子爷让你们放开她,没听到吗?”

几个婆子慌忙放开了言铮,关鸣郤看了一眼陈竺玉,唇边迅速地掠过了一抹冷笑。

陈竺玉看到这抹笑,莫名地一惊,心虚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