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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澜一惊,转头一看,还真不见这几人,他就拉了赵天楚到一边,低声吩咐赵天楚赶紧去找人。

赵天楚也被惊了一下,带了几个侍卫就挤出人群赶紧去找人。

石絮挤到言铮身边,低声叫道:“言铮,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迟来了一会,怎么关二爷就变成凶手了?难道市井传言,他和他嫂子有私情是真的吗?”

“别乱说,他不是这种人!”言铮吩咐她照顾好陈韵儿和孙明秀,才回身叫过罗衣,让她帮自己去做几件事。

罗衣听完就悄悄地离开了。

赵天澜还在劝说那些百姓,可是县官不如现管,对这些百姓来说,太子离他们太遥远,太子的话根本不能相信。

纷纷吵着要杀了关洛飞,赵天澜都被乱的头昏,求助地看向言铮。

言铮也帮不了忙,没有证据,任何说辞都是空的,就装没看见。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临河邨的里正赶到,赵天澜有些失望,一个小小的里正能起什么作用呢,更何况,这里正和自己年龄差不多。

“钟震参见太子殿下!”里正上前给太子施了一礼,不卑不亢地说:“殿下的侍卫已经将这里发生的事都告诉我了,我让他去请京兆尹汪大人,毕竟我们临河邨归属汪大人管,这案子还是他来管比较适合!”

赵天澜一听就放下心来,只要汪大人来了,今天带走关洛飞就不是问题。

“里正,你是我们推举出来的里正,你可不能官官相护放过凶手啊!我爹他死的好惨啊!”那大汉叫起来。

钟震回头,正色道:“梁大哥你放心,我钟震从做上里正那天,就发誓要为乡亲们秉公办事,决不徇私。大家相信我就先退下,一会等汪大人来了会查清此案,给梁大叔他们一个公道。如果证明是他杀的人,我会要求汪大人秉公办理的!”

“那要是他们找个替罪羊呢?这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家公子,那个什么汪大人会为了我们百姓得罪他吗?”梁大汉不依不饶地叫起来。

钟震严肃地说:“梁大哥,什么公子哥,能有太子殿下尊贵吗?太子殿下都做了保证,决不姑息凶手,大家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要知道,太子殿下可是我们沧焰未来的皇上,难道太子殿下会无视自己的子民含冤莫白吗?大家要相信太子殿下,给汪大人一点时间弄清来龙去脉…如果大家不放心,到时让汪大人公审此案,大家都来听听,就知道有没有包庇坏人了!”

言铮有些意外地看了看这年轻的里正,他浓眉方眼,相貌生的很端正,就是脸很黑,个子也不高,不说话时看上去和一般的村民没什么区别。

可是这一番话说下来,却有条有理,而且还把赵天澜推了出去,这样如果此案没有秉公办理,太子在百姓之间的名声就毁了。这对他以后做皇上肯定会有影响,所以,于公于私,太子这次一定不能出差错。

钟震在临河邨看来还是有一定的威望的,几句话一说,那些百姓就在他的规劝下退到了巷子外,远远地看着这边。

赵天澜虽然知道自己被饶进去,也大度地没生气,上前拍拍钟震的肩膀说:“谢谢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钟震微笑:“殿下别生气,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如果我不这样说,我是怕殿下你们的人都出不去,而汪大人也进不来查案…殿下别小看这临河邨,在九龙庙的庇护下,这里几百年都是人才辈出,卧虎藏龙的人不计其数…就说刚才那个梁俭吧,帝都最大的码头他有三十多艘船东南西北运货,殿下想想,如果不能让他心安,他要闹起来,殿下需要调集多少人来救你们出去呢?”

赵天澜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孤陋寡闻了,没有钟震的话,今天还真不好收场。他诚恳地说:“多谢钟小弟的提醒,我明白了!”

钟震见赵天澜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点了点头,站到了一边。

临河邨离帝都二十来里,去报案的侍卫一去一回不耽搁也要一个时辰,赵天澜让侍卫们守住现场,就叫上言铮到一边说话。

他担心地说:“言铮,三弟都去了一会了,怎么还没消息,难道郡主和小绺也出事了?”

“殿下别急,没消息也许是好消息,说不定她们只是走散了,三殿下找起来费时间,一会她们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的!”言铮安慰道。

“但愿如你所说…”赵天澜看向关洛飞,见他还是抬着头茫然地看着远处,又担心起来:“你说洛飞是怎么回事,里面的人真是他杀的吗?”

言铮一笑:“殿下,你认识洛飞比我久,他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殿下心里不相信他会杀人,为什么不坚信这一点呢?你要动摇了,就算有证据证明不是他杀的,你也不会相信的!”

赵天澜点头:“你说的对,是我太急躁了,失去了冷静,这不是好事,我一定会反省的!”

作为一国太子,将来的储君,赵天澜的确不能意气用事,他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以免错上加错。

又等了一会,终于见端木翊跑了过来,他脸色不是很好,赵天澜一见心就沉了下去。

“殿下,借一步说话!”端木翊把赵天澜拉到了一边,示意言铮也跟过去,才低声说:“找到人了,只是郡主出事了…”

“郡主怎么了?”赵天澜急问道。

端木翊看看言铮,才低声说:“她不知道被谁掳走了,被灌了迷魂药,关键的时候被世子爷的下人所救…世子爷看光了她的身体,现在把她带到了马车那边,她一直在哭呢!”

呃,言铮沉下了脸问道:“那赵晓绺呢?”

“四公主没事,买了一堆东西,三殿下先找到了她,让侍卫先送她回宫去了。三殿下让我来通知殿下一声,别担心!”

端木翊忧心忡忡地问道:“太子殿下,现在怎么办?”

赵天澜揉了揉太阳穴,邵翩若才来帝都没几天就出这样的事,这要是传到姑母耳中,姑母决不会罢休的。

“先让三弟把她送回宫吧!把这事禀告父皇,让他先安抚郡主。至于世子爷,请他过来看看,毕竟是他的夫人和弟弟出事,他迟早会知道!”赵天澜吩咐道。

“好,我这就去请人!”端木翊匆匆走了。

赵天澜转头看向言铮,苦笑道:“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早知道会出事,我就不该带你们来!”

言铮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说:“殿下不必自责,该发生的,就算在宫里也会发生,这不是你的错,只能说背后这些人太懂得利用机会了!”

赵天澜若有所思:“言铮你的意思是,这不是偶然的,这是针对我们来的?”

言铮微笑:“殿下是聪明人,言铮就不班门弄斧了,我只说一句话,临河邨藏龙卧虎,我们今天来的人也不都是简单的人啊!”

赵天澜眸色沉了沉,刚想说什么,就听侍卫禀道:“汪大人到…”

他转头,看到汪大人带了一众衙役骑马赶到,到了巷子口被百姓堵住,钟震赶紧上前解围,汪大人才带着几个衙役小跑过来。

“殿下…”汪大人简单地行了礼,就和赵天澜一起走进了医馆,言铮看到仵作刘崔也来了,就跟了进去。

赵天澜介绍了案情,汪大人和仵作就开始勘查现场,言铮尾随着刘崔,看他认真地检查每一具尸体,自己就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把看到的一切都记在心里。

打了几次交道,刘崔对她印象很深,对她的尾随也不在意,间隙时还打趣道:“白小姐,你比汪大人还上心啊,怎么,这次想为关二爷翻案吗?白小姐,我觉得这事你那套可能没用了,这么多的证据都证明是关二爷杀的人,你要是真能给他辩成无罪,那我就拜你为师!”

言铮莞尔:“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刘大人又怎么能说一定是关二爷杀的人呢?要知道人心莫测,如果想陷害一个人有的是方法,刘大人你说对吗?”

“是我莽撞了!你说的对,想陷害一个人有的是方法…不到最后一刻,我都不该妄下结论。白小姐,你跟着看,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欢迎你指出来!”刘崔谦虚地说道。

言铮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是能得到第一手资料的机会,言铮不会放过的,她本来还想让太子给自己说情插进这案子里,现在有刘崔的邀请,她怎么能不抓住机会呢!

那边正和太子说话的汪大人看见,皱了皱眉头,本想呵斥,看太子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就明智地闭了嘴。这事牵扯到关洛飞,而关洛飞又是瑞亲王和关王妃的爱子,夫妻两都是皇上喜欢的人,能有人帮自己弄清怎么回事,他也好向他们交待啊!

言铮跟着刘崔检查完外面的尸体,来到陈竺玉的尸体前,刘崔看了看陈竺玉半敞的衣襟,面无表情地蹲了下来,他检查了口鼻,又检查了她身上其他地方,边检查边道:“白小姐,不管这凶手是谁,都心狠手辣啊,你看她腹部的刀伤,这是把刀戳进去还翻搅了几下,她可是怀了孩子啊!”

言铮刚才就注意到了这事,所以才坚信不是关洛飞下的手,以她对关洛飞的了解,他不会这么凶残。

“刘大人,这里有个药碗,还有点药渣,你看看!”言铮在旁边的地上看到个药碗,就叫道。

刘崔起身走了过来,蹲下来检查药渣,半响蹙眉道:“这药渣里有红花,其余的也是滑胎用的?难道是凶手不想陈竺玉生下这孩子,给她灌了滑胎药,结果她反抗,凶手才杀了她?”

言铮有些感激刘崔,明显是她刚才的话起了作用,刘崔不再说关洛飞是凶手了。

刘崔将药碗药渣收好,又回到尸体前,他蹲下来检查陈竺玉的手,稍后说道:“她指甲里有血迹,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凶手的,一会要检查一下关洛飞身上有没有受伤!”

提到这事,言铮忍不住说道:“刘大人,我刚才撞到关洛飞时,他神情有些不对,你说会不会有人给他服食了迷幻药之类,把他引到了这里,让他以为是自己杀了人?”

刘崔苦笑:“江湖上倒有这种药的传言,可是谁也没见过,你要是拿这个为他辩白,没人会相信的,他们只会说你是为关洛飞找借口!”

他说完停了一下,转头看向言铮:“白小姐,不是说关洛飞已经悔婚了吗?你不恨他吗?为什么还相帮他证明清白?”

言铮耸了耸肩:“我欠二爷一个情,这和他悔不悔婚没关系,我这人不习惯欠人的,所以能帮他就尽量帮吧!”

刘崔竖了竖拇指:“白小姐大度,有白夫人的风范。做人就该这样,一是一,二是二,这样才好!”

刘崔又检查了一下,才起身去向汪大人禀告。

言铮跟了过去,就听赵天澜对汪大人说:“汪大人,不是本宫不相信你,而是此事关系重大,本宫就派白小姐做本宫的代表,协助你调查此案,汪大人不会见怪吧?”

汪大人慌忙点头:“怎么会见怪呢,白小姐聪明睿智,已经协助过本官调查过一桩案子,有她帮忙,本官求之不得呢!”

“那就行,等回宫本宫会向父皇讨正式委命的圣旨,言铮,就辛苦你了!”赵天澜诚恳地对言铮道。

言铮也知道这是赵天澜帮自己了,点点头说:“能为殿下效力是言铮的荣幸,一定不辱使命!”

赵天澜就不再过问这事,去找赵天楚询问郡主的事。

刘崔把发现的东西都告诉了汪大人,提出要搜查关洛飞,汪大人询问地看向言铮,言铮不在意地说:“这是正常的步骤,汪大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不用当心我!”

汪大人就让衙役把关洛飞带进来,找了个房间让刘崔去搜。

关洛飞很配合地走了进来,他眼睛里的茫然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静的沉默。

刘崔把搜查的意思一说,关洛飞二话不说,当着言铮的面就脱下了上衣,露出了坚实的肌肉。

言铮没空欣赏美男,仔细盯着他的手臂就观察起来,一看,她的心又沉了下去,关洛飞右手小手臂上有两条抓痕,血迹都是新鲜的,明显是不久前才受的伤!

刘崔也注意到了,抬起关洛飞的手臂问道:“这是怎么来的?”

关洛飞低头一看,眼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随即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之前没有的!”

关心则乱中计了

关洛飞摇头:“我不知道!之前没有!”

刘崔摇了摇头,又检查其他地方,除了这两条抓痕,关洛飞身上没有其他新鲜的伤,他才示意关洛飞穿上衣服。

关洛飞正穿着,衣服里掉下了一块丝帕,刘崔眼疾手快上前捡起来,是块米分色的丝帕,上面绣了一对鸳鸯,角落绣了个玉字窀。

“这不是你的吧?”刘崔嘲讽地扬眉妲。

关洛飞抿了抿唇,才挤出几字:“不是我的!”

刘崔冷笑道:“是你嫂子的吗?”

关洛飞绷紧了下颚,沉声说:“我不知道。”

言铮轻轻叹了口气,不用问,这一定是陈竺玉的,陷害关洛飞的人做的很到位,什么都想到了!如果此时去关洛飞的房间搜,要是再找到他和陈竺玉有关系的东西,她也不会奇怪的。

“这是什么?”刘崔又看到一个锦囊,没等关洛飞放进怀中就抢过来打开看。

里面是一对玉镯,其中一只已经摔坏了,用黄金衔接起来,很精致。而另一只,虽然没有摔坏的手镯成色好,也是价值不菲。

言铮一见就知道是自己还给关洛飞的,没等刘崔发问就主动说道:“这是二爷当初酒楼应征时送给我的,被我摔坏了,另一只是我赔偿他的!刘大人,这和案情没关系,就交给我保管吧!”

她伸手去接,刘崔迟疑了一下收到自己怀中说:“还是我保管吧!如果证明这对手镯和案情无关,我会还给二爷的!”

言铮也没强求,她的意思刘崔懂了,她就不用担心了。

“好了,汪大人还等二爷去问话呢,我们就不留二爷了!”刘崔先走了出去。

言铮看看关洛飞,低声道:“你放心,太子已经让我参与到这案子里,我会尽量帮你脱罪的!”

关洛飞抿紧嘴看着她,半响才道:“你相信我吗?”

言铮颌首:“当然,你不会做这种事的!”

关洛飞深深看了她一眼:“谢谢。别人相不相信我,我不在意,只要你相信,我就满足了!”

言铮点点头,外面刘崔催促道:“白小姐,汪大人还等着呢!”

言铮就率先往外走,关洛飞几步走上来,到她面前时低声附耳说:“有事去找肖北,就说我说了,你可以随意调动我的人力财力,我对你没秘密!”

他说完就走了出去,言铮怔了一下摇了摇头,关洛飞有秘密她早知道,只是她可没那个心去了解他的秘密。知道的越少越好,免得将来和他更纠缠不清。

走出来,就见关洛飞愣在了台阶上,而台阶下面,关鸣郤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关洛飞。

兄弟两人互相看着,关洛飞只怔了一会,就扭头走进了汪大人在的房间。

关鸣郤在后面叫道:“洛飞,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信,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言铮看到关洛飞顿了一下,没回头走了进去。

言铮看了看关鸣郤,这男人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儒雅的表情,如果不是曾经见过他情绪波动的样子,言铮会被他的外表所蒙蔽。

此时,她不是很相信他的冷静,妻子还有没出生的孩子都死了,而自己的亲弟弟还有可能背叛了他,他怎么就能如此波澜不惊呢!

言铮的目光移到了他腿上,如果传言是真的,这男人才是最恨陈竺玉的人,而杀了陈竺玉,陷害了关洛飞,他就是瑞亲王府唯一的世子,家产全部是他的,可以说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会是他做的吗?

言铮虽然和关鸣郤接触不多,却了解这男人,如果真是他主谋了这件事,他决不会假手于人的,他会自己把耻辱的剑刺进陈竺玉心口上。

他到底能不能站起来呢?他手臂上又有没有抓痕呢?一时言铮很想去查看一下,可是她也知道,就算有,她也没权利去查。

她暂时放下这事,走了进去,正好听到汪大人问关洛飞之前的去向。

关洛飞沉声说:“我和大哥逛街,大哥说要去品茗阁喝茶,我就跟着去了,大哥和人探讨画技,怕我无聊就让我去逛街,我就自己走了出来。后来遇到一个丫鬟,她说言铮被四公主带走了,我一听就急了,跟着她去找,结果就进了医馆,我一进去就感觉脖颈上被什么刺了一下,随即就失去了意识,等我再醒来,就看到我嫂子浑身是血地躺在我对面…我一慌就跑了出去,结果遇到了言铮…”

言铮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心情复杂地看着关洛飞,陷害他的人很了解她,也知道她和四公主的恩怨,用别的事来骗关洛飞可能骗不到,用自己来骗,关洛飞关心则乱,就中计了!

汪大人示意刘崔去检查关洛飞的后颈,可是什么痕迹都没。

汪大人叹了口气道:“二爷,外面那些百姓你都看见了,本官就算想相信你是无辜的,可一时也没证据证明这一点,所以,在案情没查清之前,只能委屈你先进刑部大牢呆几天了,你配合一下,行吗?”

关洛飞点点头:“我知道,汪大人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洛飞不会有怨言的!”

汪大人如释重负,他就怕这位霸道蛮横起来连皇上都头痛的二爷不依不饶,现在见他如此配合,哪会不高兴呢!他叫了衙役来,把关洛飞先带上了马车,象征地给他戴了镣铐,就先送回帝都。

梁俭不放心,一直派自己的人跟着到了大牢,看见关洛飞被关进了大牢里,还不肯走,就守在了外面。

言铮出来,看到刘崔已经让衙役把几具尸体都装上了马车,送往义庄。

关鸣郤还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衙役们把陈竺玉的尸体抬上车,言铮想了想上前道:“世子爷,我奉太子的命帮着调查,世子爷你也想帮洛飞吧?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关鸣郤看看她,沉声道:“汪大人还要去亲王府,白小姐想问什么就去亲王府问吧,我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暂时不想回答问题,见谅!”

这是言铮意料中的答案,虽然说案发时及时询问有关人等是最有利的,可是关鸣郤身份摆在这,他连汪大人都可以拒绝,又何况自己呢!

“那我就到亲王府时再问吧!谢谢世子爷…节哀顺变…”

言铮欠了欠身,走到了一边。一会,关鸣郤的小厮将他抬上马车,他们就先行回府了。

言铮看着远去的马车若有所思,关鸣郤滴水不漏,是一向修养功夫到位,还是他习惯了感情不外露呢?不管怎么样,这人真的不能轻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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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钟震的配合下得以从那些围堵的百姓中脱身,太子要赶回去和皇上汇报这事,就先行了一步。

言铮回府换了一身素色的衣服才赶到瑞亲王府去和汪大人他们汇合。

再次走进瑞亲王府,言铮心情很复杂,她注意到王府贺年的红灯笼都取下了,换上了白灯笼,这么说,瑞亲王府已经得到消息了。

等他们走进瑞亲王府,关王妃也换了一身素衣,迎了出来,她脸上毫不掩饰的震惊,一见汪大人就叫道:“汪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洛飞怎么可能和他嫂子有什么关系呢?更别说杀人了!”

汪大人陪笑道:“本官就是为了给二爷洗清罪名才来的,王妃别急,一定会真相大白的!对了,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白言铮白小姐,她当时也在场,是太子爷指定让她协助本官查案!王妃想必听说了陈总兵的案子,就是白小姐帮着才及时抓到了凶手!”

关王妃看向言铮,迟疑了一下才道:“白小姐,洛飞的事就拜托你了!”

她话才落音,屋里就传来一声厉喝:“胡闹,她又不是官府的人,难道我沧焰的官员都死绝了,要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协助才能破案?”

随着骂声,瑞亲王蹒跚着走了出来。

汪大人尴尬地看看关王妃,关王妃上前搀住他,低声说:“腿痛就在屋里歇着,出来做什么啊!”

瑞亲王一把推开她,就看向言铮,打量了一下就嘲讽地叫道:“你就是熙言铮?熙家那个在酒楼抛头露面招夫,关洛飞不要的那女人?你来做什么?难不成害了端木家,又想来害我们洛飞?”

言铮无语,如果不是为了关洛飞,冲他的话她早转身走了,难道他老糊涂看不清形势,被关在大牢里的可是他的儿子啊!

“王爷你别这样说,白小姐很聪明,他是来帮二爷的!”汪大人那边都得罪不起,赶紧打圆场。

“我们不要她帮,让她走,本王这就进宫面圣,就不信找不到人帮!”瑞亲王才叫完就猛咳起来,边咳边用力的喘息。

关王妃一见就大声叫道:“来人,快去请御医,王爷又发病了!”

下人们慌乱起来,瑞亲王咳着咳着脸都紫了,言铮一见就知道是哮喘病发作了,瑞亲王这病,朱璇走时给了她几个方子,说她会有用的。

言铮研究了方子,针对哮喘病做了一支喷雾,她倒不是存心想讨好瑞亲王,只是闲着也是闲着,做了也许能帮助病人。

此时一见瑞亲王咳的喘不过气来,就掏出喷雾走了过去,淡淡地说:“王爷,我师父是骆太医,要是王爷信的过我,就让我给王爷先治疗一下吧!”

“滚…”瑞亲王挤出了这个字,又咳的上气不接下气,抓着自己的喉咙连坐都坐不住。

“王妃,你做主吧,要不要我帮忙?”言铮冷冷地问道。

关王妃看瑞亲王咳的血都出来了,急了,叫道:“白小姐,他病糊涂了,你别和他计较,赶紧帮忙吧!”

“王妃你抱住他的头,让他把嘴张开!”言铮凑上前,帮着关王妃按住了瑞亲王,瑞亲王喘不过气来大张着嘴,言铮对准喷了几下。

一股清凉的感觉在瑞亲王喉头蔓延开,慢慢他感觉呼吸不是那么困难了,脸色也慢慢转了过来。

“按这个方子给他抓两副药…”言铮找了纸笔,哗哗写了一张方子递给了关王妃,还着重声明道:“王妃可以拿给御医看看,我这方子可是没问题的,要是这其中出了什么事,可别找我!”

关王妃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方子递给管家:“一会御医来了让他看看,方子没问题的话就按着去抓药!”

管家点了点头,关王妃回头看瑞亲王,见他好多了,才说:“白小姐,关家欠你一个人情,改日会报答你的!王爷的话你别放在心上,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汪大人一听有缓和,就上前道:“王妃,那本官和白小姐可以去二爷院中看看吗?还想盘问几个下人,再找世子爷问几个问题…这都是为了帮二爷洗清冤屈,王妃请配合一下!”

“去吧,管家你带他们过去!我们就不过去了!汪大人,洛飞的事就拜托你了!”关王妃施了一礼。

汪大人连说不敢,客气了几句就和言铮走了出来。

两人还没下石阶,就见向郧西和小童背着药箱走了进来,看到言铮,向郧西脸色就变了,凑上前低声骂道:“白言铮,你又来搅合我的事,你是不是一定要和我作对?”

言铮一听就大声说:“向太医,上次你差点害三殿下死了,也累我中了毒,我还以为你引咎辞职了,没想到你还在太医院啊!怎么,今天又想来害谁啊?”

向郧西脸色更是难看,冲上来就要打言铮,汪大人往前一拦,沉声说:“向太医,白小姐是本官的助手,也是太子亲自委任的,你要打伤了她,是你去向太子解释还是我去呢?”

向郧西还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他是在药铺里见到关家的下人去请御医就自告奋勇地赶来了,上次赵天楚的事让他在太后,皇上面前受了责怪,他是想让瑞亲王帮自己说说话,反正瑞亲王的是老,毛病,就算治不好也没人怪他。

哪知道一来就遇到了自己的敌人言铮,两三句就激发起自己的怒气。汪大人的话让他心中一凛,脑里翻江倒海起来,言铮什么时候和太子走的那么近了,还来插手官府的事,要再继续这样下去,帝都还有他向家的容身之处吗?

外面的争论声关王妃听到了,一听是差点害死三殿下的向太医来了,关王妃就皱起了眉,想了想才走出去说:“向太医来了,刚才王爷突然犯病就让人去请御医,没想到人走后王爷就好了,累向太医走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留向太医喝杯茶,可是你也看到了,今日府上有事,本王妃就不留向太医了,改日再请向太医过来喝茶!管家,你把王爷的好茶包两包先让向太医尝尝吧…”

她这是打发向太医呢,哪有人才发病马上就好的!向郧西哪会听不出来,脸色更难看,可还要求人家,不得不咽下这口气陪笑道:“既然王爷好了,那老夫就不进去了,王妃说有事,那老夫改日再来探望吧!告辞!”

他狠狠瞪了一眼言铮,出了王府就去找自己的侄子了,这贱人,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都爬到自己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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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大人和言铮,还有几个衙役一起走进关洛飞的院子里,黄莺和双启,双明都站在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