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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佩双启说是你的,关二爷你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时候丢了?或者送给了别人又落到陈竺玉手上?”言铮盯着问道。

“都说了不是我的…”关洛飞吼完才反应过来:“双启说是我的?”

“对,二爷你还是认真点听我说吧,这事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找不到证据洗清你的冤屈,就算是皇上也保不住你…你自己知道的,在江山和人情上,皇上选择的永远不是你!”

关洛飞沉默了,在牢里走来走去,沉思着,半响停住问言铮:“那玉佩是什么样的?”

言铮摸出自己画下来的玉佩画递给了关洛飞,关洛飞看了就笑道:“这玉佩的确是我的,当时我是想送给你,结果我母亲让双启做内应,给你带了那些我不想娶你的话,她落下了这玉佩。我可以向你发誓,这玉佩上我没刻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到陈竺玉手中,你去问问我母亲,她给了谁!”

“我会去问的。还有一个问题,陈竺玉给你写过情书吗?在你房间里搜出了好几封情书,你怎么解释?”

“没有,我从来没收过她的情书…倒是有其他女人给我写过,我从来没看过,都让双启毁了,言儿,你相信我,除了你,我没对谁动心过!”关洛飞急急说道。

“别叫我言儿,否则你的事我就不管了!”言铮板着脸怒道。

关洛飞委屈地扁了嘴,低声辩白:“你明明很关心我,为什么一定要划清界限呢?”

言铮瞪了他一眼,嘲讽道:“你误会了,如果现在出事的是石麒,陈胜屿,太子或者赵天楚,我都会关心的。你也看到了,为了救赵天楚,我都可以不计前嫌地帮忙…二爷曾经帮过我,我又怎么可能不管呢!”

“行了!我知道你生气,可也别拿我和他们比,我就不信,我在你心里就和他们一样!”关洛飞不满地叫道。

“以后就一样了!关二爷,别以为你吻过我,我就是你的什么人!”

言铮冷笑道:“我言铮还没把那些东西放在心上,所以你以后也别动不动提这事,真要让我未来的夫君误会,我们就连朋友都做不成!好了,我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就不打扰关二爷享受坐牢的乐趣了,告辞!”

她转身大步走了,关洛飞在后面急叫道:“言铮,你也给我听好了,不许你嫁人,你的夫君只能是我,谁要敢娶你,我就杀了谁…为了你,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言铮无语,停也不停地走了出去。

这关二爷的霸道还真不是普通的,才因为‘杀人’被关,在牢里还不安分威胁想杀人…

呃,还是让他在牢房里多呆些日子磨磨他这不可一世的性子吧!

言铮走到阳光下,虽然雪后的太阳没有多暖,可是才从阴暗的牢房里走出来,任何人看到阳光都会感觉亲切吧!

看见阳光就像看见希望,言铮深深吸了一口气,理解了为什么电影里那些囚犯踏出监狱大门都会对着阳光呼吸的场景,重见天日的感觉一定很美好…

肆意爱与恨

查案不是件容易的事,一条条线索就像一团乱丝,想从中找到头理顺更是难上加难。

言铮在这一点上一直很佩服前世的赵天楚,他虽然爱出风头,却有惊人的直觉,往往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他就能敏锐地发现问题。

言铮自己不是有急才的人,她喜欢慢慢地想问题,被人催促的话就乱了头绪妲。

眼看过了两天,她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言铮就考虑起是不是去请赵天楚帮忙,可是这想法在想到关洛飞和太子的关系后又打住了,关洛飞一定不想欠赵天楚的人情窀。

本来那把言铮引到医馆的丫鬟是最好的线索,可是当时忙乱中没注意这丫鬟,等过后想起来再找,这丫鬟却失踪了。

汪大人觉得这丫鬟一定是畏罪潜逃了,主母出了这样的事,她怕被责罚,就躲了起来。

言铮却觉得,这丫鬟一定是被杀人灭口了,尸体一定还在临河邨。在找不到其他证据前,言铮决定再去临河邨走一趟。

她告诉了绿荷她们一声,就带着罗衣依然男装前往临河邨。

两人不坐马车,骑马的话半个时辰就到了临河邨,今天已经是年初四了,集市依然热闹,出了命案也不影响临河邨百姓正常的生活。

言铮也不急着去找里正钟震了解情况,带着罗衣在临河邨散步似地东逛西逛,罗衣比绿荷好的一点是,她不爱说话,言铮问一句她答一句,决不对不该自己管的事多一句嘴。

言铮虽然很喜欢她这一点,可是眼下她需要和人说说话,这样或许能开拓自己的思路。

“罗衣,我看医馆附近也有不少人家,你那天去问,就没一人听到医馆的动静吗?”言铮又提起了这问题。

罗衣答道:“我都问了,除了两家紧闭门户,其他人都说没听到动静!”

“哦,那我们再去看看,是哪两家你指给我看!”言铮带着罗衣又回到了医馆那条巷子。

这次她认真留意了巷子两边住的人家,还没走到医馆她就发现了问题,这些人家看来都不富裕,按理说开医馆选的地址应该是在主街道上,这梁家的医馆为什么选在这呢?

“就是这家…”罗衣指了指紧挨在医馆旁边的人家。

言铮抬头看去,只见大门依然紧闭,门上还有个‘奠’字,纸张已经发白了,看样子这家两个月内有人死了。

她再看看四周,只见这家人围墙都塌了一些土庄,伸出来的树木枯死了一大枝也没人修剪,她退后几步,垫脚往里看,里面了无生气,现在已经快是做午膳的时间,这家人却一点动静也没有,难道真没人在家。

言铮不甘心,上前敲门,边敲边叫道:“有人吗?”

她敲了好一会也没动静,罗衣沉声说:“我进去看看吧!”

她看看四周没人,身形一拧就越过围墙,言铮替她看风,一会门从里面开了,罗衣探出头来:“小姐进来…”

言铮赶紧闪了进去,罗衣把门关上,低声说:“门没锁,里面有些不对劲,小姐你来看看!”

言铮跟着她走了进去,只见院子里堆满杂物,可是都凌乱地散落在地上。等走进屋里,罗衣指了指地上:“有血迹…”

言铮低头,就看到地上有些血迹,已经干透变黑了。

“到处找找!”言铮和她分头找,一会罗衣叫道:“小姐,床下有具尸体!”

她边说边把尸体拖了出来,随即捂着鼻子就跳到了一边:“好臭…”

言铮蹙眉,这几天因为下雪,气温都很低,就算有尸体一两天都不会发臭的,难道这人死了不止两天了。

她扯出一块帕子戴在口鼻上,才蹲下身检查尸体,是具女尸,三十多岁的样子,脸都发涨了,身上几处刀伤,致命的地方是腹部一刀,凶器不在,言铮凭直觉认定是菜刀,就随口说:“罗衣,四处找找,看还有没有其他人遇害…”

“嗯…”罗衣答应着又去别的房间找,好一会用帕子捏着一把带血的菜刀进来说:“小姐,发现了这个,隔壁房间床下也有一具尸体,你去看看,比这个死的更惨…对了,我在一个房间里还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小姐你去看看!”

言铮先接过她的刀,看看刀口,再对比了一下伤口,就道:“没错,凶器就是这把菜刀!”

她把刀放在一边,到隔壁去看尸体,罗衣已经把尸体拖了出来,是具年轻的女尸,看死亡时间和先前的尸体应该相差不远。

言铮注意到这女尸伤在腹上,可是与先前的尸体不同的是,这具女尸下面裤子上全是干透的血迹。

“你说的奇怪的东西是什么,带我去看看!”言铮起身跟着罗衣走到了另一间房间。

进去看到里面都是瓶瓶罐罐,一大股中药的味道扑面而来。

罗衣指了指一个架子上的罐子:“就是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看着很恶心…”

言铮走了过去,只见架子上有七八个罐子,每个罐子都贴了一个编号,很像以前实验室里给试管贴的编号。

她随手拿起一个四号的罐子,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怔了怔,怕自己没看清,她捧着罐子走到屋外,借着光线一看,里面竟然是小小已经成型的婴儿,洗的干干净净的,泡在药水里。

言铮傻住了,这都什么东西啊?难道这时代已经有人变态到收集这东西了吗?

她呆了一下,回头又去把其他罐子抱出来看,七八个罐子一会就检查完,除了有三个成型的,其他的都是没成型的一团血肉。

言铮看完忍不住恶心,把罐子放回去就走到外面大口喘气,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把肺里吸进去的污秽吐干净。

“小姐,那些是什么东西啊?”罗衣见她这样难受,忍不住问道。

“你不知道最好,知道的话你今天都吃不下饭了!”言铮一边摇头一边蹙眉回头看那房间,这家主人为什么要搜集这些东西呢?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为关洛飞查案了,言铮想了想道:“你去把钟震请过来,再让他派一个人去请汪大人和刘崔,我就在这等着!”

“这不行,谁知道凶手会不会再来呢!我要保护小姐!”罗衣想了想道:“你等我一下,我找人去通知汪大人和里正!”

她跑了出去,也不知道怎么找的人,一会就回来了。

言铮也没问她,她知道罗衣一定有其他方法联系别人,就算跟自己来的只有她,她也相信暗地里还有人在暗中听命。

言铮无语之下也有些感激拓跋言,对自己,他是关怀备至啊!

言铮不否认,她对拓跋言是有种独特的情愫,这情愫和关洛飞不一样,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拓跋言一起吊在悬崖下后产生的,还是因为拓跋言从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照顾有加产生的,反正和拓跋言那种默契和和谐是她在关洛飞身上找不到的,所以就算知道自己对拓跋言动了心,她也没刻意扼杀…

在这异世她只是不被人了解的孤魂,能有一点让自己有存在感的东西牵绊着她,这不算坏事,她为什么要去扼杀呢!

这世上,没有结局的事很多,不是每段感情都会有结果的,她不强求结果,只享受过程就行…

一如自己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世上,也不知道哪一天又会莫名其妙地离开,她带不来什么,也带不走什么,甚至不知道走时这段记忆会不会跟随自己到下一世…

那么,既然如此,何不在自己能爱能恨时,肆意地去爱去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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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钟震和汪大人的时间,两人也没闲着,继续搜查,搜到柴房时,罗衣突然说道:“小姐,我记得帝都的百姓都喜欢在自家后院挖个地窖用来储存过冬的菜,我们白府也有两个,我们还没搜过地窖,要不要下去看看?”

言铮看过去,见柴房堆柴的下面露出地窖口,就点点头说:“下去看看吧!”

两人合力拉开地窖口,就嗅到了一股臭气冲鼻而来,下面黑漆漆的,连下去的楼梯都看不到。

罗衣摸出一个火折子,点亮,就看到一个两脚木梯搭在了地窖口。

“小姐你在上面等着,我先下去看看!”罗衣一边拿着火折子,一边扶着木梯走下去,言铮看到罗衣快走到底时突然冲过来一个小小的身影扑向罗衣。

“罗衣小心!”言铮才一叫,下面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中,随即响起了几声打斗声。

“罗衣,怎么啦?”言铮焦急地叫道。

“我没事,是两个小孩,我已经制住她们了!”罗衣回答,一会下面又亮起来了。

罗衣一手一个抓了两个小孩走到木梯旁,言铮看不真切,只能凭身形知道那是两个六七岁的小孩,一高一矮。

“小姐,下面除了一些腐烂的菜还有他们的粪便没别的了,你别下来了,我把他们弄上来吧!”

“等一下…”言铮突然想到刚才下面是一片黑暗,这两个小孩在下面呆了不知道几天了,要是看到光亮可能眼睛受不了,就道:“你找两块布条遮住他们的眼睛,再把他们带上来…”

“好的!”罗衣对言铮的命令一直是无条件接受,给两个小孩绑上眼睛就一个个抱了上来。

先抱上来的是个小男孩,和赵天敬差不多年龄,一上来就骂道:“坏人,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杀了你替我娘报仇的!”

言铮看他穿的衣服上都是斑斑点点的菜渍,头发凌乱,脸色寡黄,身上还散发着一股臭气,就好笑地揉了揉他的头说:“小朋友,我不是杀你娘的凶手,姐姐叫言铮,是来救你们的!你听话,姐姐一会就让罗衣姐姐给你解穴好不好?罗衣姐姐武功很高的,你想报仇就拜她为师,长大后就能给你娘报仇了,好不好?”

那小男孩头一扭:“坏人,我才不相信你,你要是好人,你怎么会蒙住我们的眼睛呢?还不是怕我们看到你的样子找你报仇!”

言铮很喜欢这男孩的灵敏反应,就微笑道:“姐姐是为你们好,你们在黑暗中呆了好几天吧?要是突然看到光亮,眼睛会疼的,你刚才看到火折子的光,是不是感觉很刺目啊!”

她看到男孩脸上还有泪痕,一定是刚才被光亮刺激的。

男孩就迟疑了,这时被罗衣抱上来的孩子大叫道:“小虎你别相信她,娘说了,我们谁也不能相信!”

言铮转头,看到罗衣抱上来的是个女孩,比这男孩大几岁,还一脸稚气的样子。只是狼狈的样子一点也没比小男孩逊色,都是菜叶子沾身,一身的臭气。

“罗衣,你先去烧点热水,再煮点粥,我想她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洗洗!”言铮吩咐道。

两个小孩都被罗衣点了穴道,罗衣也不担心她们会伤害言铮,依言就抱了木柴去厨房生火。

言铮在两个小孩面前蹲下,耐心地道:“我真不是坏人,很简单就能证明了…我要是坏人,刚才就可以让罗衣杀了你们,你们都看到她的武功了,你们觉得她要杀你们,你们还能上来和我说话吗?”

小女孩鼻子一翘:“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想让我们把我娘藏的东西交给你呢!我告诉你,我娘什么都没给我们,我不知道她藏在什么地方!”

言铮再次失笑,这女孩看似聪明,实际还是个思想单纯的孩子啊,她要什么都不说,言铮也不会想到两个孩子藏了什么东西呢!

“那我不问你藏在什么地方,你是不是就相信我呢?”言铮耐心地哄道:“我问你的名字这个没威胁吧?你叫什么名字?这小男孩是你弟弟吗?”

女孩一扭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是谁呢?我不和坏人说话!”

“那我来猜猜行不?猜对了你就要和我说话,告诉我你们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吗?”

女孩紧闭着嘴,男孩忍不住道:“你要猜错了呢?”

“猜错了那你们就不用和我说话,怎么样?”言铮边说边揉了揉小男孩的头:“你叫梁虎对吧,你姐姐叫梁招娣,我猜的没错吧?”

“哇,姐姐,她真的猜对了!”梁虎一脸惊讶的样子。

梁招娣不屑地撇撇嘴:“你真笨,我们的名字这邨里的人谁不知道啊,她一打听就知道了,还用猜啊!”

言铮乐了,这小女孩的思维也很敏捷啊,她笑道:“招娣,我可没和人打听,我真是猜出来的,你要不信,我还能猜出来你娘让你藏的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呢!你信不信?”

梁招娣急了:“我娘没让我藏什么东西,你别乱说!”

言铮耸耸肩,正要说什么,就听围墙那边有人叫道:“招娣,发生了什么事?”

梁招娣一听到这声音就大叫起来:“梁大哥救命啊,她们要杀我们…”

言铮还没反应过来,墙那边就掠过一个人影,二话不说就一掌向言铮击来。

言铮慌忙一躲,仓促之间已经看清那人的样子就叫道:“梁俭,我是官府的人,奉命查案呢,汪大人马上就到!”

梁俭停住了,收回手狐疑地看着她,声音是女的,装扮却是男的,而且面相有些熟悉…

“你就是那天和关洛飞站在一起的那女人?”毕竟经常在江湖上混,梁俭识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立刻认出了言铮。

言铮点点头:“正是我,我叫白言铮,是奉太子之命调查案子,这两个孩子是我刚才在地窖发现的,这院里还有两具尸体,我已经让人通知汪大人了,他一会就到!”

“这是怎么回事,招娣家又死了什么人?”梁俭蹙眉。

言铮指了指两个孩子:“我正问她们呢,她们不肯配合,你认识她们就好了…”

梁俭转头看看梁招娣,上前解了两人的穴位,梁招娣伸手就要去摘眼上的帕子,言铮慌忙叫道:“招娣,别取,我不会害你的,你们的眼睛不能接受强烈的光线,要慢慢适应,你现在摘了,瞎了我就不管了!”

梁招娣的手就停住了,转头问梁俭:“梁大哥,她说的是真的吗?”

梁俭皱了皱眉,虽然不是很懂言铮说的意思,还是点点头说:“这位白小姐是官府的人,她不是坏人,应该不会害你们,你们就暂时听她的话吧!白小姐,你是怎么到招娣家的,查案不是该到我们家吗?”

言铮就把罗衣询问周围的人,敲这家没人应答的事告诉了梁俭,听到她们在床上发现了尸体,梁俭就跑进去看,一会出来苦笑:“那女人是梁招娣的母亲,另一个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

言铮点点头,问道:“梁招娣的母亲是稳婆吗?”

梁俭点点头说:“她以前是稳婆,只是听说她命太硬,进门没多久就克死了丈夫,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找她接生,后来就没做了…”

言铮看看站在远处的梁虎,就低声问道:“进门没多久就克死了丈夫,那梁虎也不是她夫君的吧?”

梁俭犹豫了一下看向言铮,坦然地说:“不是,算起来梁虎应该是我弟弟,我爹以前是想纳她为妾,可是我娘不依,说她腤臢…这事就没再提过!”

言铮恍然,摇摇头问道:“那这宅院也是你爹给她置办的吧?平时生活用度也是你爹给她的?”

梁俭抿了抿唇,点点头:“毕竟有虎子,我爹也不能不照顾他们,我娘知道这事,也睁只眼闭只眼。”

言铮问道:“你了解她平时都做什么吗?你娘说她腤臢是什么意思?”

梁俭迟疑着不肯说,言铮笑了笑说:“她是不是帮人做滑胎的事啊?”

只有这样才说的通她房里为什么会有那些未成形的婴儿。

梁俭见言铮一语说中,也不掩饰了,点点头说:“是,这里离帝都不远,那些不方便在帝都做这事的千金小姐都会找到这让她帮忙…这些年她就靠这个生活,听说在帝都还买了房子,我不知道具体在哪里!就听我爹有次随口说,她说再做两年就带孩子去帝都进学堂!”

言铮把这些记了下来,她没对梁俭说自己的猜测,她觉得这女人留下这些没成型的孩子决不仅仅是纪念自己的功劳,有可能她还用这些敲诈当事人,这应该就是导致她死亡的最主要原因!

何不再坚持一下

有梁俭在,再问起来就容易多了,在梁俭的劝说下,梁招娣把他们为什么躲到地窖的事说了。

原来在大年三十前一天晚上,梁招娣正和弟弟在睡觉,突然被一声巨响惊醒了,她爬起来,看到了母亲院子里有争吵声,就赶紧把弟弟叫醒,因为事先母亲就交待过如果听到不正常的声音,就让她们躲到地窖里。

梁招娣和弟弟躲到了地窖里,等第二天母亲还没来找自己,就悄悄溜了出去,结果发现母亲被杀死在屋里,她正想出去找人,听到有人进来吓得又赶紧躲到了地窖里,怕外面还有人,她和弟弟都不敢出来,这几天都躲在地窖,靠吃那些储存的生菜为生妲。

“你听到和你母亲吵架的人是男还是女吗?他们吵什么你听到了吗?”言铮问道。

梁招娣怯怯地说:“男人女人的声音都有,他们好像说我娘不守信用,贪得无厌什么的…还逼我娘交出什么东西!后来我没敢听下去,就带着小虎躲起来了!窀”

言铮看看她,道:“招娣,你能把你母亲交给你的东西拿给我看看吗?有梁大哥帮你作证,我不会私吞的!”

梁招娣拉了拉梁俭的衣服,问道:“梁大哥,我可以相信她吗?”

梁俭沉声说:“有我在她不会拿了你的东西的,你去取出来吧!”

梁招娣摸了摸眼睛上的布条,拉低梁俭,附耳在他耳边说了藏东西的地方,梁俭听了就走向地窖。

言铮莞尔,她早就猜到东西是藏在地窖里。

一会梁俭取了一个脏兮兮的包袱上来,言铮看到上面有菜叶,就知道梁招娣把东西藏在哪了。

梁俭打开包袱,里面有一本小册子,还有一个首饰盒,言铮拿起小册子,翻开一看就无语地摇摇头,梁招娣的母亲还真是胆大啊,给人滑胎还把人家的名字时间都记下来了,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梁俭已经打开首饰盒,梁招娣看不见就好奇地问道:“梁大哥,我母亲藏了什么?”

言铮偏头一看,里面有好多名贵的首饰,除此之外还放了几张银票和两张地契,她随手拿起一张就睁大了眼,这张就是十万两的银票。

梁俭也很意外,翻了翻,一共有一百万两银票,当着孩子的面他不好说什么,只询问地看向言铮。

这时,罗衣来了,说水烧好了。

言铮让她先带梁招娣姐弟两去沐浴,换身干净的衣服,罗衣听命拉走了两个孩子。

梁俭这才问道:“她哪来这么多钱,我做她邻居这么久,都不知道她这么富有!”

言铮摇摇头:“不义之财罢了,梁大哥,为了这两个孩子将来着想,我觉得这些钱你不告诉他们也罢!他们还有什么亲人,把这钱交给他们的亲人,等他们成年了,再由他们决定要不要这笔钱!”

梁俭也不是笨蛋,联想到梁招娣母亲做的事就反应过来:“白小姐,你是说她敲诈那些找她滑胎的人?”

言铮点点头:“她太贪婪了,一次不出事就变本加厉地接着干…终于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她把那本小册子收起来,对梁俭说:“这册子上有名单,你留着对你也没好处,就由我交给汪大人吧,由他定夺!”

梁俭一脸恶心的样子:“这东西我不要,你留着吧!还有这些钱…梁招娣他们家已经没有亲人了,她母亲是逃难来的,她男人这边也没人,这两孩子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安置他们。梁虎虽然和我有血缘关系,可是我娘绝对不会让他进门的…”

言铮愣了一下,梁招娣也才十岁左右,没人收留他们,那两人就算有钱又怎么生活呢?

“等汪大人来了你把这些钱也交给他吧,让他找个好人家收留他们,最好能远远离开临河邨,否则一旦那些人知道她们母亲出事,也会对他们下手的!”梁俭把盒子塞到言铮怀中,就从围墙翻了过去。

言铮捧着盒子就像捧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为了两姐弟着想,这银票的存在她不想让汪大人知道,否则这些银票一定是交到衙门就拿不出来了。

她把地契和银票收好,拿上盒子就去看两姐弟。

两人已经洗好,换了干净的衣服正在喝粥,罗衣抱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言铮看到梁招娣细声细语地哄小虎,虽然看不见,还是很有姐姐的样。

等两人吃完,言铮估摸着时间汪大人该到了,就把梁招娣叫到了另一个房间。

“招娣,我刚才和梁大哥谈过了,听说你们家已经没人了,你娘如今也死了,你有什么打算吗?”言铮耐心地问道。

梁招娣抿着嘴不说话,手紧紧地抓着衣角,看的出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