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上一章:第 65 章
  • 千金嫡女,弃妃不愁嫁下一章:第 67 章

十年不见,物是人非,就算有爱,经历了岁月的打磨,又能剩下多少呢!

墨修似乎没注意她的到来,自顾自地吹着箫,不知道是什么曲调,断断续续,忽地欢快,忽地又悲伤,似乎想到什么就吹什么,浑然不在意听的人是否能跟的上自己的思绪变化。

言铮自嘲地一笑,他的世界不需要人关心,她的到来完全是多余的,还是走吧!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箫声却停了,墨修淡淡地说:“小丫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关洛飞为徒吗?”

***

亲们,今天更新一万字,还有一更,晚点写完发上来,亲们稍晚点来看!谢谢!

二爷不要我们了

她转身要走,身后的箫声却停了,墨修淡淡地说:“小丫头,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收关洛飞为徒吗?”

言铮顿住,墨修微笑:“那傻小子学武很聪明,对情事却生涩蠢笨,我很好奇,那个让他喜欢的女人最终会不会喜欢他!…我更好奇,爱上一个人,如果得不到,要怎么遗忘呢!”

言铮默默地转过身,看到墨修没看自己,他抬头看着月亮,似乎在自言自语旆。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却更寂寞…一个人时,想着等见到了另一个人会有很多话想说…真的见到了,却发现什么都不想说了!丫头,你说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的骄傲…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理解你,都该懂你的想法。可是人家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虫,你不说,人家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呢?人类创造了语言就是用来表达的!就算是误会,你也该放下骄傲去澄清!窠”

言铮一步步走向他,近了,看到墨修在微笑。

“丫头,有些误会是无法澄清的,说了也是白说,人们总是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信死了的人…”

墨修自嘲地一笑,终于恩赐般地转头看向言铮:“就像你,明明喜欢洛飞,却让他相信你根本不在乎他…你的骄傲又是为什么?”

言铮就说不出话来,是啊,人生有很多事是无法用言语说清楚的,她如何告诉他自己心里的纠结。

“丫头,人生很短暂,不是每次后悔都能有补救的机会的,我看你也不是迂腐的人,认准了就抓住吧!快意爱恨,总好过在懊悔中过一生!上天给了你机会,别错过!”

“嗯,你也是!不管姑姑怎么对你,她心里也是有你的,你也该为自己争取一次!”言铮虽然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反目成仇,只知道两人再这样别扭下去,只会越走越远!

她还有些担心,如今的墨修,不管曾经遭遇了什么,他都走出来了,眼界更宽。而纳兰青还停留在当年,狭隘地守着那些恩怨,她跟不上墨修的思维,就算他们之间还有爱,这点点爱,能让他们幸福吗?

“嗯,我会考虑的!”墨修洒脱地一笑,招招手说:“丫头,洛飞叫我师父,你以后也跟着他叫我师父吧!虽然我不一定称职,也会尽我的能力帮你的!来,我教你一首曲子,对你会有帮助的!”

“好啊!”言铮大方地走了过去,她没有古人的门第观念,反正师父也不值一个,多一个也没什么。

她以前没学过吹箫,上手有些生涩,墨修也不急,指点了她指法,就示范吹了教她的曲子。

曲子节奏舒缓,很有静心的功能,言铮心下一动,用心地记住了旋律。

等她能断断续续地吹出旋律,墨修才停下来,看着她微笑道:“行了,你多练习以后会吹的很好的!这箫就送给你了!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来,你看着,我再教你一套剑法,这箫可以做兵器!”

言铮早发现了这箫不是玉和竹做的,是一种墨色的玄铁,坚硬度很高。她不喜欢随身带刀剑,这箫倒挺适合自己。

墨修比划了一套剑法,言铮用心记下招数,等墨修比完,她试着练了一次,墨修笑道:“不错不错,你和洛飞一样聪明,上手很快啊!回去多练习,有空和洛飞切磋一下进展会更快的!好了,时辰不早了,我去休息了!”

他洒脱地走了,墨发在风中飞扬,竟有种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名士之风。

言铮微笑,只觉得自己越来越习惯在沧焰的生活了,虽然科技落后,还要面对一个又一个阴谋,可是遇到的人却一个比一个有意思,这样的生活从另一方面看也是多姿多彩…

好吧,她会将自己融进去的,快意恩仇,笑指江山…

***

次日,言铮和墨修等人一起前往清音寨,沿路看到不少青年侠客都意气风发地赶往清音寨,纳兰青和向导走在前面,似乎对墨修跟着她们很不高兴。

墨修也不在意,和言铮介绍着周围遇到的人的来历。

今日的墨修,穿着普通,看上去很平凡,根本没人想到赫赫有名的弑神头领竟然会是身边这个普通的男子。

他很博学,做弑神头领多年,阅历很广,周围过往有没有名气的人他都知道,如数家珍地把人家师门来历都说给言铮听。

不止言铮受益,龙九和罗衣也跟着长了见识,都紧跟在墨修身后听他讲解。

纳兰青回头看到,低低骂了声“显摆!”就赌气往前走。

等众人赶到清音寨,已经是午膳时间,一进寨就看到很多人围到了正中的广场。这广场很大,中间架起了一个台子,上面正有两人在比试。

“先去看看!”墨修招呼着众人走近,就看到台子侧边坐了几个长者,两个少女坐在他们后面,两人穿了鲜艳的濮族服装,头上的银饰有点像白族的风格,打造成凤凰,银珠子一直垂到肩膀,被阳光一照,银光闪闪。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又穿了同样的服饰,看上去就像一对并蒂莲,两人的肌肤都是麦色,眉毛浓浓的,野性气息很浓,衬着那身鲜红的衣服,感觉热情奔放。

“濮族人都好战,他们对男女之事也不像中原人那么拘谨,很多孩子生下来可能连自己父亲是谁都弄不清楚!”

墨修在旁边淡淡地说道:“他们的女子只尊敬强者,在这里,男人没本事就只有被抛弃的命运!”

言铮无语,何谓本事?不过是弱肉强食而已。

说话间,上面比试的一人被踢下了台,没人同情他,他灰溜溜地爬起来就钻到了人群中,言铮眼尖看到他身后留了一串血迹。

接着又有人上去,言铮不关心谁赢谁输,在人群中寻找关洛飞,看了一圈,别说关洛飞,连个熟悉的面孔都没看到。

“我们先去吃饭吧!”墨修指了指对面街上的酒楼。

濮族的楼房都是中空的,下面一层拴马,上面才是人居住的。

几人走上酒楼,言铮一进去就皱了皱眉,酒楼上都是人,周围的木墙被烟火熏的黑沉沉的,上面不知道是血迹还是污渍斑斑点点,看着就没食欲。

向导是个中年男人,叫翰山,挤到一桌给了人家五两银子就让人家把桌子让了出来,他点了菜,回头看见言铮她们还站着,就陪笑道:“这家酒楼已经是清音寨最好的,几位小爷别嫌弃,先坐下吧,小的保证他们的酒菜很好吃!”

言铮她们都是做男装打扮,见有人好奇地看她们,就坐了下来。

一会,小二端了吃的来,两大盘羊肉,一盆红烧,一盆清汤,那清汤上飘着几片黑漆漆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羊肉还很腥,言铮一看就吃不下去,见小二端了一份米饭夹杂着粗粮的主食上来,勉强吃了点主食,肉什么的都没动。

龙九没她挑剔,盛了一大碗肉就吃起来,才吃一口就紧皱眉头想吐出来。

翰山一见就低声道:“别吐,咽下去,你要吐了,我们就惹麻烦了!”

龙九含着就怔住了,这时旁边有人吐了出来,叫道:“这什么东西啊?根本不是羊肉,是老鼠肉吧!”

这话才一出,顿时几个伙计就持刀冲了上来,一人猛地把刀插在桌上,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家有那么多老鼠吗?污蔑我们酒楼,拿一千两银子来弥补损失!”

一个伙计把刀架到了那人脖子上,阴森森地说:“听到没,拿银子,再把这羊肉全吃了,好好说,这到底是羊肉还是老鼠肉?”

“走吧!”翰山赶紧把主粮全倒在准备好的油纸袋里,放下两锭银子拖着龙九就起身。

言铮几人赶紧跟着走了出来,还没下楼,就听见里面打斗的声音,等几人下了楼,只听噗通一声,从窗子上就摔下一人来。

头手分离,血淋淋地掉在了地上,言铮倒吸了一口冷气,这酒楼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上面下来了两个伙计,还提着滴着血的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旁若无人地把那人的尸体拖到了后面。

言铮突然一阵恶心,那人说老鼠肉都还正常,别是人肉吧!

罗衣也反应过来,抓着龙九脸都变了色。

墨修还没怎么样,纳兰青就抓着翰山的手臂低吼道:“你怎么带我们到这种酒楼啊!”

翰山赶紧拉住她从酒楼走开,离远了才低声说:“姑奶奶,这是必须的,不去这酒楼吃一次,今天我们别说吃了,连住的地方都不会有!你们别抱怨了,一会我带你们去正常点的地方吃饭!”

翰山没食言,拉住几人走到广场后面的巷子,这巷子和前面的繁华相比偏僻多了,也干净多了。

翰山带几人走进一家客栈,把包来的主食往柜台上一递,陪笑道:“掌柜的,我们住店,这是路上带来的干粮,送给你们喂猪吧!”

那掌柜的打开看看,才挥手对一个伙计说:“给他们两间客房!”

原来这是买路费啊,言铮哭笑不得,跟着翰山走进去,里面的楼房也是被烟火熏黑的,看上去脏兮兮的。

“几位爷,我们还算幸运,能有两间房,要是再晚点,就只能睡大街了!”翰山招呼着众人先休息,自己出去让伙计送饭菜来。

这次还算正常,送来的米饭干干净净,还有两个清爽的小菜和一个炒肉。

“几位爷,将就吃吧,这里不比外面,就这三样菜都花了五十两银子才弄到的,你们要再嫌弃,我可是没办法了!”翰山笑道。

“行了,我们知道…”墨修招呼着言铮她们赶紧吃。

只是,除了翰山,几人谁也没碰那盘肉,都就着小菜吃饭。

翰山也不客气,最后见没人动肉,自己一人端了加了些米饭就全吃了。

等吃完休息了一会,几人又出来看热闹找人,擂台还在车轮战,你上我下,打的很激烈。言铮偶然一瞥,看见两个少女旁若无人地指点着,对被打败的嘲笑不止。

这比武招亲还真嚣张,言铮搞不懂就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男人还趋之若鹜地上前争,名利就那么重要吗?

一直快到天黑,她们都一无所获,墨修招呼众人回去吃饭,言铮一想到那肉就没心情,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一个妇人挑来的一篮子水果提着回去。

才过了转角,就看到几个伙计围攻一人,那人被打的抱着头缩成一团,地上都是血。

言铮几人避到了一边,翰山交待过,在清音寨没事别多管闲事,否则死的就是她们。她可没多少侠义之心,虽然很同情这弱者,却只能漠视。

正等着他们打完让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出一人,提了条扁担冲上来,边吼道:“放开他…我和你们拼了…”

这声音有些熟悉,言铮抬眼一看,是双启,只见他蓬头垢面,脸上全是伤痕,衣服破破烂烂还带了血迹。他疯了一样冲向那几个伙计,手中的棍棒乱挥一气,没打两下就被一个伙计绊倒,其他伙计丢下先前的人,一哄而上去揍他。

“救人,是双启!”言铮急了,双启在这,关洛飞在哪呢!

她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拔出铁箫冲了上去,翰山一见赶紧去拉她,罗衣却听到了言铮的话,赶紧招呼龙九冲了上来,纳兰青也不管了,拔剑冲了上来。

翰山一见几人瞬间就打的那几人散开,暗暗叫苦,求助地看向墨修。

“打就打了,出事我兜着!”墨修不慌不忙地道。

眨眼间,那几个伙计被打的七零八落,几人互相看看,一人就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闲事,不想在清音寨住了?”

言铮顾不上他们,扶起双启急叫道:“双启,二爷呢?”

“白小姐…”双启抹了抹额头上流下的血,看清言铮的脸,才摇摇头说:“说来话长,你们先救双明吧!”

言铮转头,看到双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赶紧叫道:“龙九,先把人背回客栈去!”

“住手,不说清楚谁敢动我们要打的人!”一个伙计提着刀拦在了前面。

“你们先走吧!我来应付!”墨修整了整衣服,上前笑道:“各位爷,他是我们的人,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们了!人都打了,就算了吧,我这有点银子,给几位爷喝茶去吧!”

他掏出一张银票,言铮不知道是多少的面额,只看到几人眼睛一下就直了。

没事了,言铮也不和墨修客套,和罗衣赶紧把双启,双明扶走了。

回到客栈,言铮找来药包就赶紧给双明检查包扎,一检查,才发现双明肋骨和左手都被打断了,她一边给双明固定,一边问道:“双启,你们二爷呢?”

双启伤的没有双明重,可是身上也有很多伤,龙九给他清理伤口,他痛的倒吸冷气,还撑着回答言铮的问题:“二爷他没事,在族长家里做客呢!”

言铮一听就挑起了眉:“没事?”

怎么可能!他如果没事,会让人欺负双启、双明吗?言铮知道,双启和双明在关洛飞心目中的地位,那是比关鸣郤还亲的兄弟!

双启的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大男人竟然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二爷他不记得我们了,那些人就是他派来打我们的…呜呜,二爷不要我们了…我们把二爷丢了…”

二爷刺伤言铮

从双启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言铮她们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太子和关洛飞进入濮族就中了埋伏,混战中,关洛飞和太子失散了,他们在群山中乱转,最后就进入了清音寨附近的山谷,被濮族的族长带人围攻旆。

肖北受伤,关洛飞让双启和双明先带肖北走,自己殿后,等双启,双明把肖北藏好回去找他,关洛飞不见了。

“我们打听到濮族族长抓了不少人,担心二爷落到他们手中,就想办法混了进来,没想到见到二爷,他却不认识我们了!我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去和肖少爷商量,他让我们再来打听。我们就一直在附近转悠,刚才看到二爷来吃饭,就凑上前想和他说话,没想到他还是不认识我们,还让那些伙计把我们撵了出去!后来你们都知道了!”双启委屈地说道。

“额,你们真没认错人吗?”言铮虽然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还是怀了一丝侥幸地问道。

“怎么可能认错,我们从小陪二爷一起长大,他化成灰我们都认识!”双启一口咬定:“他的确是二爷,不信你们可以去看看!这几天他常陪濮家姐妹出来,今天擂台开赛,他一定还在擂台那边!”

“我们去看看!”言铮赶紧给双明包扎好,就和墨修,纳兰青一起赶了过去窠。

外面天黑了,擂台也暂停比试了,三人过去,人都走的所剩无几,哪有关洛飞的影子。

“师父,怎么办?要去濮家大院看看吗?”言铮问墨修。

墨修摇摇头:“那边戒备森严,如果惊动了他们,不但带不走人,我们也走不出清音寨,还是等明天擂台开,确定是洛飞再说吧!”

“可是如果真是洛飞,留他在濮家我怕他有危险啊!”

墨修笑了:“你是关心则乱,你想想,他都能自由走动,怎么会有危险呢!没事了,先回去吧!”

言铮只好跟着两人走回去,双启,双明已经包扎好,双启带龙九去接肖北,双明躺在床上,看见她们进来就撑着问道:“见到二爷了吗?”

“没,人都走了,明天再去找吧!”言铮安慰道:“你放心吧,只要你们二爷还活着,我们一定会把你们安全地带回去的!”

双明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还是抱怨出声:“白小姐,你对我们二爷到底有没有意思啊!如果你喜欢我们二爷,就对他好一点吧!否则你就远远地走开,别再让他看到你!你不知道,我还从来没见过我们二爷被一个女人弄得神魂颠倒的,都不像他了!”

言铮有些尴尬,安慰他几句就赶紧走了出去。

一会,龙九把肖北带来了,肖少爷胡渣满脸,腿一瘸一拐的,看见言铮就像看到亲娘,上来一把抓住言铮的手笑道:“言妹妹,我听双启说你来了还以为听错呢!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好感动啊!虽然你不是为了我来的,我也领情…”

言铮抖开了他的手,扶着他走进去才道:“外面的事你们知道了吗?”

肖北苦笑:“进了这濮族的大山就像与世隔绝一样,我们哪知道外面的事啊,你说说,外面都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一共只有两个房间,也没别的地方单独说话,言铮就当着双启、双明的面把他们走后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肖北,听的几人都目瞪口呆,没想到才走了几天帝都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赵天澜已经不是太子,皇后也死了,就算找到太子,他要怎么面对这一切呢!

肖北沉思起来,他不是笨蛋,他和关洛飞从进了濮族遇到埋伏就怀疑朝中有人出卖了他们,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皇后这么快就倒台了。

这样,如果活着回去,是效忠二皇子呢,还是另谋出路?

和言铮一样,肖北也不喜欢赵天泽,思前想后,他们失利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是赵天泽搞鬼,可是想想除了他还有谁呢!

肖北越想越恼怒,如果任由赵天泽做太子,他肖家和关家从此就完了,不想死就只能继续支持太子。

“关洛飞还活着,太子也不会有事的,我们要尽快找到太子!”肖北看看墨修,又看看龙九,沉声说:“言铮,我们需要更多人手帮忙,你能再找些人吗?”

言铮也不知道关洛飞有没有告诉肖北墨修是他的师父,还有他弑神头领的身份,闻言也不好说透,点点头说:“我尽量想办法吧!当务之急还是先弄清关洛飞是怎么回事,先把他弄出来,我们再想办法找太子!”

“嗯,我腿脚不便,洛飞的事就交给你了!”肖北无赖地笑道:“只要你救出关洛飞,等回去我亲自去找关王妃,一定让她同意你们的婚事!到时,我亲自给你们主持婚礼!”

言铮白了他一眼,走了出去。

只有两间房,房里也没床,草席一铺就算床了,那边几个大男人挤在一起,言铮她们稍好,三个人就占了一个房间。

因为客栈鱼龙混杂,怕出事,墨修调了两个属下站岗,其余人就放心休息。

次日一早,天才亮言铮就和墨修,纳兰青一起来到了广场,擂台还没开始,三人在旁边的茶楼要了点干粮充饥,头一天就没吃饱,言铮此时也顾不上那干粮黑沉沉的样子,勉强着自己吃了几块,就睁大眼睛看着擂台那边。

等太阳升起了,擂台开赛了,那对姐妹花没出来,上去比试的人却不少。

“怎么回事,她们今天怎么没来啊?”言铮担心起来。

“别急,也没听说濮家发生了什么事,估计只是耽误片刻而已,会来的!”墨修安抚道。

纳兰青看看墨修,忍不住道:“姓墨的,昨晚我和翰山聊了一会,听说这濮家姐妹都会用毒,你说关洛飞会不会被下了毒,所以才忘记了双启他们?”

墨修看了一眼言铮,才道:“有这可能!一会看看就知道是不是了!”

正说着,就见广场那边一阵***动,人群被挤开,四匹马冲了过来,为首的是那对姐妹花,依然是一身红色的濮族服装,鲜艳夺目。

后面的两匹黑马,左边那人赫然就是关洛飞,关二爷也穿着鲜艳的蓝色濮族服装,一头墨发上带着濮族男人的头饰,银打造的怪兽头饰,遮了大半额头,看上去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旁边的男人也是一身濮族服饰,脸看上去有些稚嫩,眉目间却没有青涩,反而充满阴隼狠辣的戾气。

四人冲到擂台前,关洛飞和那少年先下马,言铮忍不住站了起来,看到关洛飞走到其中一位少女的马前,将手伸给了那少女。

那少女就像女王一样在他的搀扶下下了马,还亲昵地拍了拍关洛飞的脸,而关洛飞,着迷地看着那少女,脸上写满了迷恋。

“他一定是被下了毒!”言铮喃喃道,她不相信关洛飞这么快就变了心。

“先过去看看吧!”墨修拍拍她的肩,往前走拦住了她的视线。

纳兰青拉着言铮道:“小心那少年,他手腕上缠的不是银饰,是毒蛇!”

言铮根本没注意那少年戴了什么,被纳兰青提醒,定睛一看,那少年手上的确戴了一个银饰,蛇状,蛇咬着自己的尾巴盘在少年手上圈成几圈,如果纳兰青不说,言铮看到会以为那是银饰,被她一提醒,才看到蛇眯缝的眼睛里冷冷的光。

“这种蛇是冰蟾蛇,被它咬到,体温会急速下降,血液迅速凝成冰而死,无药可救,小心!”纳兰青与其说是对言铮说,倒不如说是说给墨修听。

墨修眼中闪过了一抹诧异,唇角不自觉就扬起来:“我知道了!”

三人入乡随俗已经换上了濮族的服装,挤在人群里不注意看和别人都差不多。

等凑近,就听到一个长者说:“我们二小姐已经觅到了一个如意郎君,为了让大家心服口服,今日就由他做擂主,如果今日没人打败他,他今晚就和二小姐拜堂成亲!下面,想挑战他的可以上台了!”

言铮就眼睁睁地看着关洛飞一跃上了擂台,意气风发地抱拳向四周拱了拱。

一个濮族的汉子不屑地看了一眼关洛飞就跳上台道:“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细皮嫩肉的像个娘们,哪有我们濮族的汉子壮实啊!阿娇,你是我的,看我怎么打败他吧!”

濮家二小姐就哈哈笑起来,抛了一个媚眼给那汉子,又抛了个媚眼给关洛飞,娇滴滴地说:“那就看你们谁有本事了,谁能支持到最后,我就是谁的!”

“姣娘,你一定是我的!”关洛飞自信地大叫道。

姣娘…言铮心里一咯噔,这濮家二小姐也叫姣娘?呃,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只是让言铮目瞪口呆的事还在后面,只见关洛飞二话不说就和那汉子打起来,赤手空拳,招招直逼那汉子的要命处,那狠辣无情像变了个人似的,浑然找不到以前关洛飞的影子。

墨修也看的皱起了眉,关洛飞的武功杂乱无章,招招都是取人命的手法,似乎他也忘记了自己教他的武功,只遵从本能为了赢而不择手段。

只十多招就把那汉子打趴下了,这还不够,关洛飞猛地一屈膝,就跪在那汉子的脊梁骨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汉子就凄厉地惨叫起来。

言铮傻眼,难以相信地看着这一幕,都不知道该同情那汉子还是谴责关洛飞,不过是比武招亲而已,他犯得着让人家一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吗?

似乎这一幕在濮族是司空见惯,没人说关洛飞狠辣,上来了两个男人把这汉子拖了下去,接着又有不怕死的人上来接着挑战。

和先前那汉子一样,后来的人也没能赢,一个被关洛飞卸了手臂,一个被打碎了下颚倒飞出去就倒地不起。

关洛飞就像忠犬,为了守住“姣娘”,逮谁咬谁,看的濮二小姐心情大好,不住给他抛媚眼。

言铮看两人眉来眼去,心里很不舒服,倒不是为了关洛飞看上别人,而是为了他迷失了本性。

“师父,怎么办?让他这样打下去,伤人无数不说,我怕他伤了自己啊!”言铮担心地问墨修。

关洛飞就像吃了激素,越打越精神。

墨修沉吟着,他也有些不知所措,按理他可以上去阻止关洛飞,可是一看濮家二小姐那模样,他还怕惹火上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