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听到她这句一点也不讨喜的话时,段世轩跨上马挥动马鞭,扬长而去,将她丢在原地。

听到远去的马声,猗房愣住了,他阴晴不定到令人错愕,呵呵…原来在他的心中,她仍然是如此廉价,一句不中听的话,他便会扬长而去。

“啊…”

就在她苦笑之际,耳边一阵风吹来,她在自己的尖叫声中腾空而起,下一刻已经安稳落于马上,他的怀里了。

“也不知你是不会说话讨本王喜欢,还是不屑于说。”他将她拥在怀中,略带惩罚地轻咬她的耳朵。

“我以为…”以为他方才又这样轻易将她丢下,不要了。

“以为什么?”他问,方才他跨上马之际心里突然有了逗弄她一下的想法,他似乎从来也没有听过她惊慌失措的声音,所以才跑远一些,然后突然将她抱上马,果然如愿以偿地听到她的尖叫和感觉到她的手死死抱住他腰的感觉。

因为没有想过不要她,他的心中自然不知道方才她心中的想法。

“我以为…以为愿意说话讨王爷喜欢的人那么多,不必再多我一个。”

“罢了,做你自己便好,我的平南…”

“嗯。”

“方才你以为什么?”他只觉她隐瞒了内心的想法,从前两人都不爱表达,如今,他开始想要了解她了。

“以为你…不要我了。”

“不会的。”他说。

她的背靠在他的胸膛,那冰冷的背脊慢慢地温暖起来,他的怀抱霸道和宽阔,会是一个女人最好的归宿吗?

“平南,方才你说本王是你的债,是何用意?”段世轩不解,何为债?

“小时候,我听宫里一个老嬷嬷说的,情爱其实是上辈子欠的债,今生爱上某个人,权当是来还债了。”在奔跑的马上,她怕他听不到,大声地喊着。

什么?

段世轩却像是捕捉到了什么,原本奔跑的马一个紧急刹车,停了下来。

“平南…”段世轩的内心一阵激动,将她的身子转过来,与他面对面看着。

“怎么了?”发觉他的语气有些奇怪,猗房不解地回过头问道,她说了什么了吗?

“你说…爱?”他再一次确认,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激动地过了头,有如那刚刚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一般。

“我…”猗房的脸腾地红了,一丝羞赧浮上她的脸颊,而这看在段世轩的眼中却显得分外的娇俏和可爱,原来她害羞的时候,竟是这般迷人。

“再说一遍!”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头将她的表情一丝不漏地捕捉。

“不,我不说了…”她转过头去。

“说不说?”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不说,人家才不要说。”她躲避着他的进攻,而段世轩又是一阵激动,人家?她知不知道自己说着这种撒娇的话简直要让他疯掉了。

“不说就罚你…”段世轩将她抱下马,朝树下的草地上走去,她难得的娇羞已经让好久没有碰过女人的他难耐起来。

其实,她所说的债源于她昨晚做的一个梦,昨天晚上,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神仙和一位小男孩,老神仙面带愠色教训犯了错的男童。

“你为何不细心照料这彼岸花,罚你三日不准吃饭。”老人说道。

“师傅罚我可以,只是我心中不服。”男童仰起脸,倔强地说道,那个男童怎么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在哪里见过。

“你还有何不服之处,我让你看照彼岸花,可是你要不把一口气灌溉十几日的养料,要么一个月半个月都不理它,它现在都已经枯萎并且可能百年内不复苏了。这是大大的过错,你知道吗,它现在已经郁结了很多的怨气,来世若划为人必定是大大的要报复的。”

“我才不管,都是它,让我要日日守在跟前,害我不得畅快。”

“你这个贪玩鬼。”

“它又不能吃又不能用,摆在那里真是让人碍眼心烦。”男童不耐烦地说道,

“毫无悔改之心,我现在命你跪在这彼岸花跟前,直到反省为止。”老神仙气得拂袖而去。

而他刚走,那男童就对着彼岸花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天上人间最最可恶的花,我诅咒你诅咒你。”说完便伸手欲掐断那已经枯萎的花。

“住手!你真真是冥顽不灵。你现在给我跪倒门口去,我不叫你你不得起来。”听罢男童反而是雀跃地从地上爬起,快乐地到外面去跪了。

老神仙伸手抚弄着那枯萎的彼岸花,轻声叹息,这就是你的劫数了。情爱伤人,你受了一世的苦,何必再执迷不悟呢,越是执迷越是痛苦啊。你和他有着未竟的缘分,上辈子你们就是夫妻,但是因种种缘分错失了对方,你们之间有深深的孽缘未了啊。”

猗房惊讶地看到,说话间,那枯萎的彼岸花竟滴出两滴水,看起来像是奄奄一息的人流出了最后的泪水。

“你莫要哭,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你还有与他成为两世夫妻的机会,若这两世你都不能化解他的孽障的话,那你就永世要受他的仇恨了。”

神仙手一指,那枯黄的彼岸花竟然化成人形站了起来,而那个人竟然就是她自己,再回想那个男孩的面庞,他像极了段世轩,不,她就是段世轩。

原来她原本是他的彼岸花,只不过他不喜欢她,所以处处想要与她为难。

两世的夫妻?难道,他们的下辈子还要在一起吗?

回想到这里,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而他将她轻轻置于地上,原本无情的薄唇迅速覆盖住她,湿热的长舌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翻搅着她嘴里的蜜津,舌尖轻舔过齿颚,缠住她闪躲的舌尖,放肆的吮吸纠缠。

段世轩紧搂住猗房的背部,不让草地山尖利的石子碰到她光滑的背部,虽然,她曾经因为他而伤痕累累,但是从现在开始,他想要保护她,不让她再痛了。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而他的大手也跟着撤掉她身上的肚兜,让她的美好毫无遮掩地映入他的眼帘。月光下,雪白的身体泛着莹白的色泽,身上殷红的玫瑰怒放了,他湿热的唇舌舔过那细致的锁骨,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湿润的痕迹。

无边的春色,溢满人间。

*******

大郦国,皇宫内。

短短的数日,镇南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崛起,这样皇帝李正龙惶恐不已。

花蛮儿

短短的数日,镇南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崛起,这让大郦国皇帝李正龙惶恐不已,迅速召集中大臣商议如何剿灭镇南王之事,但朝中无能与段世轩一较高下的能将,于是甚至有人提议将当年的洛大将军,现在的独臂净空大师洛昇请回来,担任先锋大将军,攻打段世轩。

但据说,洛昇已看破红尘执意不愿出山,于是大郦国开始变得人人自危,惶恐不已。

“来人…来人…救驾…”是夜,皇帝李正龙半夜又被噩梦惊醒了,梦中的他被段世轩一刀将头砍下,血淋淋地悬挂于城门之上,他吓得从龙床上滚了下来,大汗淋漓,守在门外的侍卫闻风而动,手持武器冲了进来,与他同塌而眠的苏妃也惊醒了过来。

“皇上,发生什么事了?”苏妃急急披上衣服,安抚着李正龙的焦灼和不安。

李正龙看到寝宫里熟悉的景象和身边熟悉的人,已经全副武装的大内高手才吁了口气。

“再调二十个大内侍卫,日夜守护在朕的周围已经寝宫外!”

两年前,他原本在宫中暗杀段世轩,但是他却巧妙地逃脱了,可见他对宫中有多么熟悉了,他不能不防个滴水不漏。

“是!”

众将士领命,李正龙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

“皇上,怎么了?”苏妃拿出帕子擦去皇帝额头上的汗。

“爱妃,方才朕梦见被段世轩夺取了皇位,他还将朕的脑袋看下来悬挂在城门之上。”想起那副情景,李正龙还是心有余悸。

“皇上,只是一个梦而已,不必放在心上。”苏妃尽量宽慰着皇帝,但是内心其实也很清楚,若真的全面打了起来,大郦国的部队是不堪一击的,因为李正龙常年沉迷于酒色,听信谗言,许多大臣早就有了逆反之心,剩下在身边的也是些阿谀奉承、见风使舵之辈。

“不!这个梦太真实了,朕必须先发制人,让段世轩没有办法再进攻了。”

“皇上的意思是…”苏妃心中大惊,进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难道…难道皇上的意思是要…

“传信给猗房,让她掌握一起机会暗杀段世轩!”

“皇上…这…这好吗?平南公主一介弱智女流,怎么杀得了镇南王?”

“上一回,她和萧逝之萧王联手不是将段世轩打的个落花流水吗?这一回,要来个狠的,直接将段世轩毁了!朕要写亲笔信给她!”

“皇上,不如…和谈吧。”

“和谈?不可能,朕绝对不要与段世轩和谈,朕一定要他死,否则,朕没有办法安心。还有,爱妃,该去看看你的妹妹了…”

“皇上?”苏妃大惊,手中的帕子悄然落地,一种恐惧的感觉袭上心头,难道,难道她这两年的忍辱负重都白费了,不能保护好她吗?

“为确保万无一失,不仅仅要靠猗房,花蛮儿这颗最最重要的棋子是时候拿出来了!”

“不!皇上,求您,求您放过蛮儿吧,她已经…”

“哼!放过她?那朕的皇位怎么办?苏妃,你切莫占着朕宠溺就妄图决定朕做任何的决定!”

从前

李正龙大手一扬,将苏妃推开,苏妃颓然翻倒于地,额头正好撞到了床角,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当尝到那一股惺甜的味道时,她的嘴里发出一声自嘲的笑意。

当男人对女人的宠爱与他的权势发生冲突之时,男人选择是是牺牲那个女人去获得他想要的权势,这似乎是自古以来的规律了。

苏妃一声默默的叹息。

看来,这些年的委曲求全,逼自己忘掉心爱之人,和这个大了自己一轮的男人在一起通通都白费了,到最后,不但丢了自己的爱情,反而根本没能保护好妹妹。

是的,镇南王王妃花蛮儿和苏妃苏瑾如是同母异父的姐妹,虽不是一个父亲生的,但是她们的父母因为遭人陷害,相依为命的两个人感情非常的好。

后来,幸运的花蛮儿在很小的时候便遇到了当年还是一个狂放少年的段世轩,段世轩对她一见钟情,倍加呵护,而她也在之后邂逅了段世轩的好友努歌玄,只是她不如花蛮儿幸运,她在即将于努歌玄成亲之时,被皇帝看中了,一道圣旨,便将她与心爱之人生生分开了。

努歌玄听闻此事差点轻声,好几次要带着苏妃远走高飞,但是那时候的她是懦弱的,是矛盾的,怕自己与努歌玄的私奔会连累了自己的妹妹。

于是,她用冷言冷语赶跑了那个执着勇敢的男人,入了深深的宫门,得到了李正龙的宠爱。

而当年,段世轩在边疆与敌人作战,屡建丰功伟绩,但却功高震主,加上朝中有嫉妒他的人在皇帝面前大进谗言,于是引得生性多疑,并且早就想要对段世轩除之而后快的皇帝想要趁战乱的机会将他除去。

苏妃不小心听到了这个消息,心中大惊,忙想办法派人将此事告知了花蛮儿,让镇南王务必多加提防,但是,心急如焚中没了主意的花蛮儿却在微乱的时刻不知如何是好,于是进宫来与苏妃商量该怎么营救段世轩。

谁知,刚刚进宫,花蛮儿刚好听到了奸臣德三民说着该如何除掉镇南王的话,她急了,便冲到皇帝的面前,跪在他的脚下,求他饶了段世轩,而皇帝却刚刚喝了许多酒,花蛮儿的美貌和因为过于匆忙而跑掉了一只鞋子的娇态,让皇帝心痒难忍,于是一把将她抱住,便说,如果,她愿意与他一道共赴巫山云雨,他便会放了段世轩,并且还恐吓说,如果她不从他或者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他便会杀了段家一家老少。

花蛮儿被皇帝的威言吓得没了主意,还没见到苏妃呢,就半推半就之间被皇帝李正龙抱上了龙床,当她醒来之后,后悔不已,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而且,就那一次,她却意外怀上了皇帝的龙种。

当她拖着被蹂躏过的身子找到苏妃之时,苏妃自责不已,但是事以至此,已无法可想。

当花蛮儿发觉自己怀了孩子的时候,她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将孩子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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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事:

【第一、

好消息,方才编辑下了命令,沉香玉在未来的日子里必须每天五千】

【第二、

乌龙消息,我发现苏妃的名字我取的是苏瑾如,而王妃窦芽菜中,窦芽菜的现代妈咪,也被我取成了苏瑾如。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啊。】

曾经

因为她不敢求助于大夫,也不敢求助于段老王爷和段老王妃,于是自己用尽了一切办法想要将独自里的孩子弄下来,可是不但没有成功,反而好几次差点因失血过多而亡。

而这时,皇帝已经与萧国的厉王萧厉寒勾结好了害镇南王段世轩全军覆灭的办法,于是,花蛮儿便被抓了来作为要挟段世轩的人质。

当段世轩中毒之后,只身将花蛮儿从厉王的手中夺过来之后,花蛮儿再也无法将事情继续隐瞒了,于是,她哭着将事情告诉了段世轩。

当段世轩得知此事的时候,只觉得头昏目眩血管炸裂,对狗皇帝痛恨不已,恨不得立即将他碎尸万段。但是,当花蛮儿因此轻生不愿再活下去的时候,他却发现,他爱这个女人爱的太深了,即便她被人污了身子,他仍旧没有办法不爱他,于是他将割腕自杀奄奄一息的花蛮儿抱在怀中,发誓,不管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请,他都不会介意,他都会一辈子、永远待她如初。

而自觉没脸面对段世轩的花蛮儿觉得她最起码要为他做的,便是要将肚中的孽种去掉,她知道孩子若生下来,将来不会受到段家人的欢迎,同时,看到孩子便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不堪的一幕。

所以,和段世轩一起回到镇南王府后,她趁他不在的空当,将磨地十分建立的工具刺入自己的身下,当段世轩回到之时,看到的便是她倒在血泊中的凄惨样子。

“将孩子生下来,本王…将他视如己出…”他说,他和着血和泪,轻描淡写地说道。

“世轩…呜呜呜…”虚弱的花蛮儿紧紧抱住这个情深意重的男人,她知道,由于自己的冲动和愚蠢,把他伤得太深太深了。

“你做得一切,都是为了本王,我知道,该死的是李正龙,而不是你,你也是受害者,蛮儿,以后不要做傻事了。本王说过,无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蛮儿,此生,都不会变。”

虽然,一次战役,让镇南王已经损兵折将大半,元气大伤,但是他的威望却比以前还要高了,因为许多人都能猜到镇南王的这一次失败一定是事出有因,不然,不可能会败得这么巧这么惨。而皇帝,愈加担心段世轩有可能随时起兵造反,于是他日思夜想,希望想到一个永除后患的法子,

这个时候,心中怀着愤恨和歉疚的苏妃便想起了在冷宫已平静生活了十八年的,那个默默无闻的公主。

于是,她假装给给皇帝提了个意见,让他唯一的女人,公主猗房嫁给段世轩,这样的话皇帝的女儿在镇南王的手里,猗房就能成为一颗被她们利用的好棋子。将来,皇帝若再做出什么不利于镇南王或是花蛮儿的事情,猗房便能成为要挟他的筹码了。

但是,谁能料到,李正龙根本没有将那冷宫公主猗房放在心中,待她不过就像个陌生人一般,连取个名号也叫平南,平定镇南王,让她难堪无比。

天生一对

世间最险恶的,莫过于那一颗最丑恶的心了,人类丑恶的心灵能装下这世界上最最肮脏的思想和最最毒辣的行为,但往往,那样的后果是,害了自己。

卑鄙如皇帝李正龙甚至在将猗房赐婚给段世轩之前,派人将花蛮儿抢走了,让前去庙里上香的花蛮儿提前将孩子生了下来,李正龙并不知段沂南其实是自己的孩子,于是将刚刚出生的婴儿丢弃在原处,并制造了花蛮儿已死的假象,骗过了段世轩及其他许多的人。

苏妃原本也以为妹妹死了,正想着要自缢随妹妹而去的时候,皇帝却让她见到了被他囚禁在宫里某处的花蛮儿,她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眼神只是呆滞地看着某处,口中喃喃自语,头发和衣裳凌乱不堪,衣裙上还沾满了血迹,原本凸起的肚子也已经凹了下去。

“…蛮儿…蛮儿,我是姐姐呀…我是姐姐…你的孩子呢?”

“孩子?大概那段世轩已经领了回去了吧。”皇帝冷哼一声,说道。

段世轩,如今你知道谁的厉害了吧,平日里你见了朕胆敢不跪,如今就算跪在朕的面前磕头如捣蒜,朕也不会将你的女人还给你了。

“皇上,求您放了她吧,放了蛮儿,让她回镇南王的身边去…”苏妃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的祈求,花蛮儿奄奄一息的样子让她心如刀割,她曾经见过父母惨死的模样,现在,那种死亡的恐惧紧紧抓住了她,她生怕一眨眼,她的蛮儿妹妹也离她而去了。

“放了她?苏妃,你不要天真了…你的妹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等她身体好了,本王还要将她留在宫中,而你,最好乖乖留在朕的身边,否则,你的妹妹随时有可能死去。朕才是掌握别人命运和生死的主宰,段世轩和我斗?哼,只有死路一条!”

皇帝将跪在他脚边的女人一把推开,恶狠狠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于是,花蛮儿被李正龙囚禁在了宫里,连苏妃也要经过他的特许才能前去探望,否则,除了他,任何人不能靠近。

这一次,虽然通过非常手段将段世轩狠狠打击了一番,便趁机消减了他的部分兵权,但是,他一日不死便犹如火药,随时有可能爆炸,皇帝留留花蛮儿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和可以达到侮辱段世轩的目的,最重要的是,关键的时刻,她可以成为挟制段世轩的工具。

猗房一随段世轩回了契丹,便知道他现在有多么的如日中天了。

夜间,二人躺在一处,出乎意料的,这天晚上,他并没有霸道地将她占有,而只是将他拥在怀中,同他聊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其实,他并不会聊天,他也几乎不聊天。但是,碰上根本不懂聊天为何物的她时,他的话不得不多一点。

“猗房,如今你眼瞎我毁容,我们算不算是天生的一对了?”他把玩着她的青丝,问道。

“天生一对?”

了解

“本王毁容,你眼瞎,都是残缺之人,不算天生一对?”段世轩脱下面具,捉住她的手,让她柔嫩的柔胰在他脸上的伤疤上轻轻拂过,他心中一颤,她好瘦,那手上几乎没有什么肉。

猗【yi,第三声】房讶异,没料到他还会说些玩笑话,还是以自己的容貌来开玩笑,但她知道,他是那种狂妄自信道根本不会介意自己容貌之人,就像他不知道从前自己的长相有多么英气逼人一样。他,是个会让人不由自主沉迷的男子,就像她一样。

但是,她能感觉到这疤痕后面,他曾经在千军万马被灭时的万念俱灰,否则,他怎么会失忆?

“不,王爷不是残缺的,而我,才是残缺。”她想起了一些事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在朦胧的光里,她脸上隐隐的落寞被他看在眼中。

“平南,眼睛本王会尽力为你治好。”他以为她所说的残缺,是暂时还看不见的眼睛,而他已经命人去寻找能人异士了,契丹这个地方,有许多艺术高明的人,猗房的眼睛不怕治不好。

“不,我说的,不是眼睛的残缺。”她转了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微微叹了口气。身体的残缺若不去注意,便不算得一回事,但是,心的残缺,却是无法真正彻底忽略的。又有谁能了解一个女孩子从小便孤单一人面对所有的恐惧呢?不知道的,一定以为她这个公主是个多么光鲜的头衔,殊不知,她之所以能够获得公主的名号,还是因为她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价值就是让她嫁给一个男人,然后想办法毁了这个男人,但是最后,被毁的却仅仅是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