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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

这样的他,却也是我遥不可及的。

他永远.可以把自己想要的.说出来.做出来。可是我不行.我没有他勇敢

如果我勇敢一点,当日就不必等君彦留我,我应该主动跟着他去。

他又叹息起来:“哎,你说本少爷这趟出来,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他大概是知道了有人跟踪我们,所以才要急着回家去。我不禁问:“那些是什么人2”

“眼红本少爷家里钱财的人。”他说得若无其事。

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想了很久,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起我们逃走的时候那黑衣人说的话,便又问道:“惊鸿十七是什么宁”

谁知,他一听,居然哈哈大笑起来,指指自己,开口:“那是本少爷绝世无双的轻功。可以不用任何支撑,在,_中徒步。”

脑中又想起那时候,感觉像鸟儿一样飞起来的情形o,,一

可是那黑衣人说:“他果然是…”

是谁,我没有听见。但从那人的话中,不难听得出,他们一开始似乎并不确定他的身份。是在交手之后才知道的,而不仁却能一口咬定对方是何人。这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

可是有一点,我却是无比清楚。

起了身,去扶他:“你必须回家去。”

他点点头:“本少爷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

“你放心吧,我不会去下你一个人。”毫不迟疑地说出口。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若是走了,他当怎么办?

他的眸子忽而亮起来,抓着我的手道:“你当真,肯与我回去?”话音才落,他又急忙加上一句,“你可知道本少爷是谁?”

我微微怔住,想起那日在梵佛寺,他执意要带我走的时候,我也是这般问他

可知我是谁。

笑着开口:“我不问你是谁。”他是谁和我无关,此刻,他是不仁。不管,他是否愿意告诉我,我都会帮他。

他亦笑:“你怎的都不问要去哪里?”

我摇头,有什么可问呢2反正是要去。

他又道:“你此刻不问,日后千万别后悔啊。”

我微微怔住了。

多年后再回想起来,我仍会禁不住问着自己,如果一开始便知道他的身份,我还会跟他走么?

只是啊,人生就像一出戏,只有唱错的词,却没有从来的理。

他还追着我不放:“那你,可还要回陡南去?陡南,可有人等着你拿”

心下微微一震,为何他的话,好似我跟他去了,便再也去不了陡南一般?

陵南,有人等着我么?

呵,怎还会有人等我呢?

表哥都,恨死我了。

想着,心口处一阵痉挛。

我爱的人,我恨。

爱我的人,恨我。

我只是没有地方去,所以才想去陡南。我已经,众叛亲离,去哪里都无所谓。或许,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也是好的。

他笑得愈发灿烂,瞧着我,道:“这次,本少爷可没有绑架你。”

他的笑,真的好暖。每每,都能让我不再那么疼痛。

他的身上,有种神奇的力量,那是种强烈的,亲和力。

两个人挨着,走了好久的路,才依稀瞧见高耸在眼前的城墙。

彼时,天早已经放亮。

进出城门的人已经很多,他却说不要进城,他的身份怕是已经暴露。

我们只守在离城门稍远的地方,等着出城的马车过来,而后,一路搭车。

已是二月底了,清寒的天气慢慢地化暖了,连着._气里的味道都变得温暖起来。郊外的小道上,已经有不少的蒲公英飞扬起来了。在空气里染起薄薄的一层颜色,带点朦胧,带点痴恋…

我有时候会呆呆的看,它们可知,它们捆绑了太多的人了…

这日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我们下了马车。

不仁指看前面的那座山道:“翻过那座山,就到了。不过今日天色晚了,我们休息一晚,啊,不。”他突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去附近找家农户,你去住两晚。”

“不仁。”我拉住他,叫我去住两晚,那么他呢?

“本少爷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处理,可能要耽搁一日。”他说起话来,真的不用思考。

我不信,这节骨眼儿上,能有什么事情,还要耽搁一日2他难道不知道,他多待一日,就多一分危险么a

他定比我想的周到,所以他一定知道。可是,究竟是什么事需要他这般?

“我和你一起去。”我倒不是担心他是要将我丢下,我只是担心他。身上的伤还未大好,他究竟要去哪里宁

他邓邓地笑着:“本少爷去的地方你去不得。”

我去不得的地方?莫不是青楼么?

呵,这里荒山野岭的,找个农户.与且困难,又何况是那种地方呢2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我们在袁花镇他突然失踪的那一日来。

他却忽然问:“今日是二十七了,今年二月有几天?”

我被他一下子问得懵了,半晌才回神,答道:“二十九。”

“是吗?居然有二十九天!”他似乎很惊讶,“原来是本少爷一直记错了!嗯,那就休息一晚,明早本少爷带你去爬山。”

他变得可真快。

仿佛方才说有事要耽搁一日的人,根本不是他。

只是,我觉得越发地不解了。这个和二月份有几天,又有什么关系?

***

这是一座很高的山,翻过它,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山的另一面,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的地方。

回头,我才知,身后的山,是边界。

大宣与边国的边界。

我忽然想起好多人的话,红袖、陈班主,还有红袖的师兄…再错愕地看着边上的少年,终于一点一滴联系得起来了。

他是边国的贵族。

他拍着沾在身上的树叶,皱起了眉头道:“想本少爷进入大宣境内的时候,可没这么窝囊!没想到现在,居然要爬山回来!”

半晌,他又回头,直直地看着我,嬉笑着:“怎么样,你后悔了没7你若是现在后悔,还能再回头爬回去。”

我一时怔住,而后摇头。

对我来说,出了大宣,更好。

他笑得越发灿烂了,又问:“你渴么?”

我不解地摇头。

他却是转了身,寻了一丛灌木,掏出匕首,}i }l下一段来,递给我:“喝吧,喝饱了,我们再上路。”

低头,才发现那短术居然是中空的,里面是水。

有些茫然地接过来,见他自己也}i }l了一段下来,张口便将里头的水倒了进去

试着尝了一口,甜甜的,带点清凉。

其实我不渴,他非得看着我喝完了它,才肯带着我上路。

大约走了两三里路,两旁的草木已经很稀少了,放眼望去,皆是茫茫黄沙。风吹来的时候,混在空气里的沙尘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稍一个不慎,张嘴的时候便会满口黄沙。

我终于知道他为何要我喝水,也终于知道他为何会晕船得那般厉害。

边国.四处黄沙漫天。这里.几乎没有泥土.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沙土。

他走过来,用衣袖挡住我的脸,低声说着:“我们现在走在风场里,过了这一代,风就会小很多了。边国与大宣几十年的战争,无非是为了争夺水源。”

我吃了一惊,忙道:“那两国的国君就不能交涉一下,非要打仗么?”

他微微哼了声:“没有哪个君王肯点头划出土地给他国的臣民去居住的,这是亘古不变的王者帝心,也往往,是战争爆发的根源。”

我惊呆了,这样的不仁,与我认识的他,相差甚远。

我忽然害怕起来,他去大宣的用意呢a

猛地推开他,狂风夹杂着沙尘扑面吹上来,眼晴已经睁不开,我本能地抬手去档。他想过来帮我档风,我警觉地退了一步,冷冷地开口:“所以,你明知我的身份,却还执意地救我,是么a”

他讶然:鸾飞,你说什么a”

“你也想利用我么?”话脱口问出,又兀自好笑。

利用我做什么呢?用我威胁君临,还是威胁君彦?那么面前的不仁呢?他又究竟是谁?

他却笑起来,抓住我的手,将我拉过去,眯着眼睛道:“别闹了,本少爷可不是那样的人。”

我怔住了,不知道该不该去相信他。

他忽然脸色微变,拉着我往面跑,一面道:“快跑,风暴要来了!”

回了头,才见远处的天._已经被黄色的沙尘遮盖得瞧不见一丝亮光。本能地跟着他跑起来o,一

他忽然抱起我,施展轻功朝前飞去。

那高耸的城墙就这么突几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没有停下,提气一跃,直接翻上了城头。

“什么人!”几个手持长矛的士兵冲上来,原先还是警惕的目光,待看清了来人,他们性恐地收起了手中的长矛,只听其中一人大声叫道:“快派人去票皇上.说小王爷回来了!‘,

“小王爷回来了!”

“小王爷回来了!”

喜悦的声音此起彼伏,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一把拉着我,走下城头去。

我终千知道,他是边国皇帝杜亦擎的胞弟,杜亦轩。

所以,他出现在大宣京城不是巧合。他一路南下,也不是巧合。我突然想起了要去陵南的云来舫,更加心惊不已。他究竟,知道.多少我所不知道的事情2

情急之下一把将他推开,我没想到他拉住我的力气这么小,他的后背冷不丁地撞上身后的城墙,竟然低头“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

我大吃一惊,是方才动了真气,伤势复发了么拿

“小王爷!”有士兵从城头追了下来,他娴熟地抬起衣袖将嘴角的血迹拭去又将地上的血殊住,才回头。那士兵上前道,“属下备了马车送您回宫。”

他点了头。

马车很快被牵了来,他过来拉我,我退了半步,他执拗地又将手伸过来。我才发现,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这里,离开皇宫还有很远的路。其实我有些奇怪,他作为王爷,为何还会住了宫里2

车内,他闭着眼晴,我不知道该如何问。他突然开口:“不要说你是谁,不要让人知道你的身份。笃飞,没有人想要利用你。本少爷这辈子,最恨被人利用也不屑做那利用人之人。”

“难道你不是…”一下子绒了口,我』忽然忘记了自己要i问的是什么。

“不是什么2”他睁开眼来,笑道,“就是真的要打仗,也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只要牢记着本少爷方才跟你说的话。还有,不要将本少爷受伤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我不禁脱口问:“为何宁”

他懒懒地动了动身子,而后笑道:“囚为很麻烦啊。”

我皱眉。

他继续说着:“要麻烦御医来瞧病,又要麻烦丫头煎药,还要麻烦本少爷躺在床上休息,麻烦死了。”

我忽然发现,对着这样的他,又生气不起来了。

马车行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缓缓地停下。

才停稳,便听得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女子的声音:“皇上,您慢点儿。

我不自觉地僵直了身子,便见车帘被男子一把掀起。他长得并不清秀,下颚留着浅浅的胡子,脸上却是轮廓分明,显得刚毅非几。他似乎完全没瞧见坐在一旁的我,习齐杜亦轩拉下马车去,怒道:“你太胡闹了!突然跑出去四年没有音讯,朕就差掘地三尺了!

望着微晃的车帘,我窘迫地坐在车内,这样的情况,我该如何出去呀a

车外,杜亦擎的声音忽而从愤怒转化成担忧:“快让皇兄看看,可有好好的,

不仁依旧是嬉笑着:“好好的,好好的,能吃能睡。呀,皇兄,几年不见,这皇嫂可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啊!”我还是,习惯称呼他,不仁。

“爱畏己,这就是月芙常常跟你提起的那个让人不省心的弟弟。”嘴上虽这么说,可我听得出,他心里是开心的。那是一个哥哥对弟弟宠溺的爱。

女子轻笑着:“如今皇上可也放心了?”

“嗯。”杜亦擎笑道,“来,你寝宫里有一人,等着你。”

“皇兄,谁啊?”

“谁?你见了就知道了。

我听见有脚步离开的声音,接着听不仁叫了声,而后道:“皇兄,我这车内还有人呢!

他跑过来,掀起了车帘冲我笑:“快下车啊。

我愣住了,这样的场面,我下去,合适么?

见我不动,他伸手来拉我,冲我挤眉弄眼:“快下来。

他将我拉征下去,我躲在他的背后,颇为尴尬。

我瞧见那双镶着朱色缎边的黑色靴子走上来,指着我问:“她是o,,一”

不仁将我推往前,笑道:“她叫笃飞。

“笃飞!

我听见女子惊诧的声音,本能地抬眸,朝前瞧去。

只一眼,便觉身子像被浇铸了泥浆,半分都动不了了。

面前的女子褪了轻盈的罗裙,换上了繁复的宫装,那及地的长裙上,绣着朵朵盛开的白莲。这是她筑爱的花,是她最爱的景色o,一

这里是边国,不可能会有莲花满池的美景。

那美丽的脸庞,已经褪去了当初的稚嫩,如今,徒见了那份成熟与沧桑。

而我,却独独又瞧见那时还是闺房千金的我们。成天溺在一起,心里有着对生活最美好的幢嵘。心狠狠地痛起来,我竟仿佛,又瞧见那时流放道上,我与她滚下玻去的一刹那。

我与她指尖交错的一刹那…

她一遍一遍地喊我,八姐姐,八姐姐,八姐姐…

泪水模糊了视野,浑身颤抖着,再也站立不住。

是你么?

轻歌.轻歌.我的九妹…

用我的温柔,勾引他

“轻歌…”

我唤她,声音颤抖不止。

面前女子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转身瞧向杜亦擎,低声道:“皇上…”

男子的大手拉过她的柔笼,浅笑着看我:“怎么,你认识朕的爱妃7”

认识啊,我怎么会不认识?

我挣脱了不仁的手,跟跄地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她却是一惊,慌忙抽了出来,看着我,音色平静:鸾飞姑娘,你认错人了。本宫并不认识你啊。”

我震惊了,她说什么?

不认识我…

我的九妹,居然说不认识我4

“皇上。”她朝身边之人的怀里靠了靠,看我的时候,眼神依旧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