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修远将当信阳城里各经营户的信息都登记了,让洛云瑛失望的是,这里的商户与浔阳杜氏不同,经营单调,首饰店专门经营珠宝首饰玉器,水粉店面专营胭脂水粉,布庄专门经营布料。

“瑛瑛,我觉得我们还是重点攻首饰这一块吧,胭脂水粉利薄,且很多闺阁女子自己制作了,布品配送太麻烦,等以后把首饰打开销路了,再来想其他的。”

齐修远的提议,洛云瑛也觉有理,两人针对信阳城的首饰店研究起来。

信阳城里有十五家首饰店,隶属八个商号,洛云瑛直接叉掉其中三个商号。齐修远在隶属这三个商号的店里呆了有一刻钟,有货物摆放杂乱无章的,这是主家管理不到位;有货品摆得极少的,看来主家身家不够丰厚;也有一家齐修远进去后,掌柜的爱理不理,根本不来招呼他。虽然首饰店的消费者多是女人,可也不乏男子给自己的爱人买首饰的,齐修远穿戴气质均是人上人,掌柜的对客人如此不上心,想来主家管理也少力无心。

这三类商号,不可能有很好的销量,不在合作之列。

余下的五家,有三

家是从广元郝记进货的,经营规模相当,有两家是自家加工销售。从销售额来说,自是这两家自已加工的销量大,可是人家既然是自己加工,势必利润空间比从她这里进货大。

选择那三家么?他们是从郝记进货的,自家有送货的便利,要冲进去自然容易,可是,从郝记口里夺食,会不会引起郝记与他们打价格仗?

齐修远自然也想到这一点了,他指着那两家自主加工的商号道:“瑛瑛,我觉得,咱们还是从这两家下手吧,尤其是这家,我觉得希望更大些。”

他指着名为福隆珠宝的商号道:“这家商号也是百年老字号,之前是凌驾于万隆之上的,不过传到现今的当家凌峰手上后,商号的老艺人去世,接班的艺人在创新上差了万隆一筹,凌峰本人行事稳重保守,在销售上缺少新招,渐渐给万隆抢了市场份额过去了,今天我着重打听了凌峰的为人,据说还是实诚守信之人。”

“修远,你真厉害。”洛云瑛忍不住冲齐修远竖起大拇指。凌峰如果能进他们的货,比那三家自然是强了不少,齐修远打听得如此详尽,连凌峰的为人都打听了,他的敏锐之处,连洛云瑛这个在现代商场摸爬滚打过的人都自愧弗如。

齐修远淡笑着摸摸她的头,摇了摇头道:“虽是知道与他合作是最好的,可是他性情稳重,为人保守,让他冒险进我们的货,不容易。”

“嗯。销售咱们先放一放,先卖快讯,从广告上入手。修远,你明日先上衙门备个案,我和宁叔找掌柜的打听一下,找个热闹的地方搭个台面销售快讯。”洛云瑛半眯着眼,想了想道:“还得让掌柜的帮忙雇百来个人到现场制造气氛,造成抢买假象。

“咱们不能每期都自己卖,我找一家书肆合作吧,也可预防当地的书肆以后也办同类型快讯,三十文给书肆五文的利钱,这一期我们帮着销售,以后的,就由书肆负责。这里的诚信书肆的东家尹洪和天泽在广元见过面,有几分交情,我去找他谈谈。”齐修远道。

洛云瑛他们很容易就与尹洪签下快讯的销售合约。

尹洪与邹天泽有几分见面交情,同行不同地,见面三分亲,不过他一开始认为五文利钱太少,嫌麻烦,怕进多了销不出,进少了赚不了两个钱,待齐修远和洛云瑛介绍报纸还有个促销抽奖,另外如果信阳的商家有需要在快讯上面发布广告,可以授权他代为办理,这一块另有利润分成,他一下子动心了,很快与洛云瑛签下每期销一万份快讯的合约。

虽然销售商有着落了,可洛云瑛还要靠云开快讯的销售为她的首饰打广告,自然不会由着尹洪慢悠悠地卖,她热心地跟尹洪说第一期要帮着他卖,与齐修远火热地搞了起来。

不用上府衙备案,给官员的好处省了起来。他们在诚信书肆门前搭了一个一米高约四平方大小的舞台。齐修远花了五两银子,上青楼找来四个姿色一般却能歌会舞的姐儿,洛云瑛要求她们蒙着面纱,穿着清凉惹火,就那样在舞台上又跳又唱。

尹洪觉得丢脸,毕竟书肆是斯文人来往的地方。洛云瑛可不这么想,她的快讯可是面向大众的,况且蒙着面,也没人知道那是四个窑姐儿。

事实证明她这一招使对了,那四个姐儿仅扭了半个时辰,书肆门前便围得水泄不通了。齐修远让伙计搬出报纸抬上舞台,然后他上去了,很矜持地说了几句场面话,简单介绍了一下快讯的内容,重点突出了抽奖,并不动声色地表明这是一个人人均有机会的抽奖活动,以及抽奖活动的公平公正性。

齐修远话音刚落,隐在人群中的洛云瑛大声鼓噪起来:“花三十文换十两银子,机会人人有,这么好的事,我要试试……”

一万份快讯,刚过午便销售一空。尹洪这一天,就赚了五十两银子。

“齐公子洛公子,这个,明天还继续搞吗?”尹洪很快看出其中商机:“趁这个势,多销些,搞出知名度。”

销得越多自然越好,可是,他们也只带了一万份,如果回浔阳,那边也不一定有存货。

洛云瑛沉默了一会笑道:“可以的,只是我们带的就只有这一万份了。尹当家,或许咱们将之前那份合约作废,另签一份合约,云天快讯交给尹当家在信阳印刷销售,不限尹当家印刷多少份,尹当家在我们将底稿交过来时,交给我方编撰费一百两银子,可以吗?我们保证,信阳给诚信独家销售。”

洛云瑛边说边看齐修远,齐修远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尹洪飞快地计算了一下,洛云瑛这是按销售一万份来计算,工本费约十五文,加上本来划给他的销售利润合共二十文,他的利益没有受毁,如果销售超出一万份,超出的那部份,他每份就能赚十五文了。他爽快地应下,双方另签下一份新合约。

尹洪忙忙吩咐手下连夜加班印刷,这里就没有洛云瑛他们什么事了,各有所获的双方高兴地拱手道别。

“姑娘,你只收

一万份的利钱,咱们不是吃亏了吗?”路上,宁叔不解地问,他是齐府的老家人,虽是下人,可是在齐府二十几年,齐修远是他看着长大的,说话也不拘束。

洛云瑛但笑不语,她有心听听齐修远的看法。

“只收一万份的利钱,看来是少了,可是超出一万份的利钱全归尹洪,他势必会尽最大力度推销快讯,快讯售得多了,上面的广告便能有更多人看到,看到的人再去买产品,商家看到广告效益这么好,就会找我们刊登广告,这一块的收入,比卖快讯的收入,可是高得多了。”齐修远笑道。

洛云瑛微笑着看他,暗暗佩服他眼光敏锐。这一期的快讯上,有好大一篇幅的洛氏首饰的广告,明天,应该有信阳人上首饰店打听,他们可以好好利用。

哪堪柔情

洛云瑛微笑着看他,暗暗佩服他眼光敏锐。这一期的快讯上,有好大一篇幅的洛氏首饰的广告,明天,应该有信阳人上首饰店打听,他们可以好好利用。

"修远,我们明天上午就去福隆首饰店递名刺拜访。”

明天上午?不等广告效应出来吗?”

"不,明天不是去谈生意,而是去告知凌峰,洛氏的当家人来了,就在信阳。今晚我们换房间,换到天字第一号房住。”

天字第一号房相当于现代的豪华套房,住一晚要十两银子。洛云瑛要摆出财大气粗的架势给凌峰看。当然凌峰如果去浔阳打听,她也不怕的,洛氏美颜现在与云天画廊共一个店面,齐家可是浔阳的四大世家之一,凌峰打听不出破绽的,他又不能透过表面看到里子,洛云瑛全副身家还不到一千两银子,全部货物都是从杜氏那里赊销的。

不过洛氏美颜到底算不算齐家的?在浔阳城人眼里,其实就是齐家的,洛云瑛自己没有那个认知罢。她用齐辉的银子作本钱,齐修远天天帮着她,画廊的收入也交给她保管,这已经是典型的夫妻档,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而已。

她在齐家遭冷遇,她排斥齐家,可是她又依赖齐修远,很矛盾的局面让她潜意识里,不愿去考虑自己与齐修远的未来。

洛云瑛和齐修远第二天去拜访凌峰,福隆的掌柜一脸歉意地告诉他们东家外出了,洛云瑛微笑着表示不介意,与掌柜的亲切地交谈了几句,留下他们宿在永和客栈天字第一号房的信息就告辞了。

"看来,我们今天得好好观察一下城里的各首饰店,总结一下他们的销量了。”洛云瑛思量了一会道。

齐修远赞同的点头。宁叔则一头雾水:“打听销量干什么,他们又卖我们的货,卖多卖少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洛云瑛和齐修远相视一笑,凌峰不见他们,那说明他听说洛氏美颜了,并且已有了合作的想法,只是拿不定主意,因此采取拖字诀。

如此被动忧柔寡断之人,即使合作了,估计销量也搞不上去,他们必须了解一下市场,签合约时定一个福隆努努力能够完成的量,逼凌峰尽最大力度提高销量。

这天他们在城中的首饰店行走,遇到不少买了快讯看中上面洛氏的首饰款式,前来寻找要购买那样款式的人。

“看来快讯的作用真大。”齐修远感叹。

这是当然的,现代社会各种广告五花八门铺天盖地,人们购物还被广告牵着走,更不要说这个时空,广告可是新鲜产物,人们对它是完全相信不怀疑的,而且上面的首饰是齐修远画的图,画工真的很美很美。

广告的效果比预想中的还好,洛云瑛心中有了主意,晚上在客栈中,她与齐修远起草了一份合约,这份合约规定洛氏在每期快讯上给合作方刊登篇幅多大的广告,合作方需得交上销售押金五千两银子,及每月进货金额达到五千两。

洛云瑛第二天早上和齐修远离开客栈,却不再到城中转悠了,两人到客栈附近一个茶楼,悠闲地品茶消遣。

他们离开约一个时辰后,凌峰来了。

“我家少爷出去了,听说是去拜访万隆的当家。”宁叔将洛云瑛交待的说辞告诉凌峰。

凌峰霎地变色,暗自后悔昨天没有接待齐修远与洛云瑛。

“公子他们刚出去,凌当家若是不忙,就在这里稍等,老奴追过去看一下,他们兴许还没到万隆。”

“有劳老人家了,凌峰就在这里等着。”凌峰松了口气。

合约的签订并没有经过讨价还价,双方的商谈进行得很顺利。

凌峰怕洛云瑛他们去找万隆合作,那他的福隆在信阳就举步唯艰了,商谈之前就已有了很大的决心要合作了。

而洛云瑛见他性情沉稳保守,是个实诚之人,与他交谈时,也没有说什么花言巧语,直接将带来的产品交给他查看,成色没有问题,款式比他自己店里加工的时新。价格方面,虽然比他自家加工稍微贵了一些,但是洛云瑛简单扼要地介绍了云天快讯的影响力,并表示每期都能在快讯上给福隆一块豆腐块面积的广告,这块广告的收费,如果他不卖洛氏的产品,自已交广告费,费用绝对比那高出来的一丝丝价格高。

双方很愉快地订下合约,福隆交给洛氏五千两银子的销售押金,交易现货现结。

福隆是老字号,凌家家底丰厚,压货款对他问题不大,他也答应洛云瑛一个月送一次货,每次将当月进货一次送来的提议。

送走凌峰后,日已过午,当天回浔阳来不及了,他们决定第二天再回。

“修远,横竖今天没事,我想喝点酒。”旗开得胜,洛云瑛很高兴。

“好,依你。不过别喝烈-性-酒,喝果酒吧。”齐修远爱宠地看着她,柔和的眸子闪着淡淡的光点,极是好看。

宁叔很识趣,吩咐掌柜的办上几个酒菜,摆好后就离开了。

“好喝吗?”齐修远微笑着看她。

“好喝。”洛云瑛有些大舌头,这具-身-体的酒量很小,才喝了两口小脸已经带上酡红色,脑子里有点迷醉,她此时更想说的是你真好看。

齐修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颠倒众生与生俱来的优雅,他修-长-匀-称的手指握着水晶杯轻轻旋转,透明的酒红色液体轻轻流动,在他白-皙修-长的指尖流淌,他微笑着朝洛云瑛举起杯,慢慢的贴-近-唇边,果酒与他的唇-齿亲-吻,与他口-舌-交-缠。

洛云瑛舔了舔-嘴唇,她有些妒嫉那酒能与他如此亲-密地接-触。

她如此痴-迷地看着齐修远,小-舌在嘴唇上轻-舔,齐修远看得火起,他搁下酒杯,拉起洛云瑛,俯-身缓缓地靠了过去……

他的唇清凉柔-软,带着一种浅淡的甜香,两-唇相-接的刹那,洛云瑛有些晕-眩,脑子里更加迷-乱……

他两手捧着她的脸,他炙-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脸颊上,他开始吮-吸她的唇-瓣,柔-软的舌-头带着果酒的芬芳翘-开她的牙齿,深-入到她的口-腔深处与她的舌-头纠-缠……他狠狠地吮-吸,辗转地亲-吻,热-烈的,略带野-蛮地侵-袭扫-荡……

洛云瑛陶-醉了,沉迷其中……

“瑛瑛,我很痛,很难受。”齐修远松开她,他的声音异样的沙-哑干-涩。

“怎么啦?哪里受伤了?”洛云瑛着急地问。

“你呀!”齐修远低笑,但是唇边牵强的笑容并没有抵达眼眸,他的表情是相当痛苦的。

洛云瑛不高兴地扁嘴:“哪不舒服?告诉我。”

“它不舒服,瑛瑛,它想要你。”齐修远喘-息着低语,拉起洛云瑛的手按到他活力四-射-的棒-子上。

“啊!”洛云瑛低叫,手底下热-热的硬-硬的跳动着的棒子让她惊惶失措。

她的手动了一下,试图从他手里退出来,可是,心里头的好奇和不舍使她心中想要抽离的手只是轻轻地移动……

“……瑛瑛……”齐修远的喘-息更重了,他紧紧地按住洛云瑛的手。

他的手与他的人一样,温暖干净,温和中透着强-劲的力量,洛云瑛想抽开手,但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瑛瑛……摸-它……”齐修远的手带着她滑-动。

洛云瑛僵僵地随着他移-动,她感到手掌里的棒子在变化,它在她手里弹-跳,它更-粗更-硬更-长了,它长大的速度让她惊慌。

“瑛瑛……快点……”齐修远的喘-息更加粗-重,他要她快点,他似是用尽力气才说出这四个字,他按着她的手已经松开,两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肩膀。

洛云瑛颤-抖着,迷迷糊糊间快-速地套-弄起来……

“瑛瑛……”齐修远的两腿急剧地颤抖,身-体微微弯-曲,两手死死地抓住洛云瑛的双肩,一阵快-速的耸-动过后,洛云瑛手心一片濡-湿……

魂飞魄散

“瑛瑛,起来,我们回去了。”

齐修远轻唤,洛云瑛毫无反应,如果不是呼吸匀称,齐修远都会给她吓着了。

“以后,再不能给你喝酒了。”齐修远自言自语道,瑛瑛这是醉酒了。

“宁叔,这是订货单,你回浔阳去,交给杜飞扬,从杜氏配齐了这些货带过来,我要在这里看着瑛瑛,暂时走不开了。”

“公子,杜飞扬那人狡诈,老奴怕……公子,不若从尹当家那边找个使女来守着姑娘,你和我回去,快马加鞭,路又是走过的,我们今晚半夜里就能赶回来了。”

齐修远想了想,洛云瑛晕马车,醒来后也不能马上就走,杜飞扬那人,的确不能掉以轻心,宁叔说的有理。

洛云瑛过午后才醒过来,看了尹家侍女交给她的齐修远的留书无言地笑了,她又不是小孩子,齐修远太小心了,哪用得着离开一天就找个人来守着她。

“你回去吧,替我谢谢你家老爷。”

洗漱吃了饭,也没有什么宿醉的不适,洛云瑛决定上街走走,了解一下胭脂水粉布庄的情况。

在街上走了两圈下来,洛云瑛腿酸得撑不住了,她进了一家茶馆。

她没有感应到身后那束火热的眼光,如果注意到了,应该是避之恐不及,不会停下来,给对方接触她的机会的。

应崇看着洛云瑛的背影出神,洁白的素色长袍,利落的阔步,乌黑的长发沿着颈部优美的弧线如同水波一般轻轻摇晃,柔嫩白皙的脖颈泛着润泽的光彩。

虽然看不到主人的脸,然而不知为何,光是那抹背影便给了他强烈的震撼。

“老爷。”程忠有些担忧地看他, “老爷,这信阳城里听说有个极出色的花魁娘子……”

他说了一半说不下去,应崇冷冽的目光让他收了声。

“你自已先回客栈。”

“老爷……”程忠急得想哭。

“那是个女子。”甩下这句话,应崇撇下程忠,急步进了茶馆。

“公子,能否搭个座?”

洛云瑛看了看四周,确实满座了。

“请便。”

“这茶馆的买卖不错啊!”应崇开口套近乎。

洛云瑛惊奇地看了他一眼,这人一张如刀刻斧凿出的刚棱冷硬的脸,一双深眸闪耀着犀利的光芒,留着胡髭,整个人充满浓烈的阳刚味道。肩膀宽阔,锦衣下隆起的胸肌健壮结实,浑身蓄满爆发力,一静一动间气势逼人。

那种竭力收敛也隐藏不了的霸气表明,这人不是平常人,他显然没有主动与人搭讪过,否则不会说这么一句让人接不下口的话。

洛云瑛淡淡地点了点头,端起茶慢慢地喝着,不再正眼看应崇。

“阁下似乎有些面善。”

扑地一声,洛云瑛口里

的茶笑喷,不偏不倚落在应崇胸膛上。

“对不起。“这下,想不理人家都不行了,洛云瑛不好意思,赶紧摸出帕子帮人家擦茶渍。这身华贵的绸衣看来是没法穿了。

“不要紧不要紧。”应崇高兴得要死,这茶喷得太妙了:“阁下刚才何事发笑?”

洛云瑛止不住又笑了,她笑应崇刚才那句公子似乎有些面善,与现代那些男人搭讪美女的说话一模一样,看来换了时间空间,泡妞的语言还是不变的。

她这一笑,如玉般洁白的脸略带红晕,长长的睫毛下面那双黑白分明的瞳眸亮晶晶光灿灿,樱桃般红润欲滴的红唇间是编贝似的牙齿。晚霞透过窗户在她脸上笼罩起朦胧的光晕,整个人恍若空山清雨后水雾中的精灵,剔透明净,柔美的五官中却又隐着一种坚强不屈的傲然。

应崇看呆了,一瞬间也忘了要掩饰,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洛云瑛。

洛云瑛笑了一阵回过神来,一看应崇几欲将她吞吃入腹的狂热眼神,吓得摸出一块银子搁到桌上,急急忙忙出了茶楼。

“喂,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