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哥哥……”洛云瑛着急起来,心中暗骂,这许久了,外面的伙计为什么不喊他。

一根食指按在她唇上,杜飞扬薄薄的棱角分明的薄唇漾起魔魅的笑意。

“瑛瑛,你为了我,连骑木驴自毁名声的事都提出来,飞扬哥哥想起来就心疼。这些日子你要跟齐修远虚与委蛇,很累吧,难为你了。”

洛云瑛诧异地看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骑木驴那一出,是钟瑛瑛与杜飞扬联合起来给齐修远设的局?

似乎不对,她刚穿过来时,这具身体很悲伤的。

“瑛瑛,你真好,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干,还要在齐修远面前扮成像是另

一个人的样子。瑛瑛,我必不负你……”

杜飞扬温柔地低语,他俯身,轻轻的,很疼惜地吻着她的脖颈,用牙齿挑逗着轻咬着。

洛云瑛抖个不停,杜飞扬在竭力地温柔地待他,可她感到的是一头狼尖利的牙齿刺入她的血管里,在尽情地吸她的血。这个男人仍如她初见那日一样,带给她强大的压迫感,他满脸柔情,但是眸底的坚冰没有化开,她拼命想推开他,想大声拒绝,可是这具身体在作怪,钟瑛瑛不让她这么干,她浑身失了力气,只能软软的任他为所欲为。

“瑛瑛,给我吧,我等不到接你回府了。”杜飞扬的脸上浮现出浓烈的侵占气息,说话的同时他揽过她整个身子,半推半抱地把她压到床-上。

他胡扯着她的衣裙,动作一点都不温柔,饿狼一样的粗暴。

不……洛云瑛心中狂叫,她竭力挣扎,可这一刻,一切都是途劳,她想要推开杜飞扬,可那手却在钟瑛瑛的操控下,死死地勾住杜飞扬的脖子,她想说停下我不要,可是口里说出的却是飞扬哥哥你温柔点。

难道,我要失身给这头狼?

洛云瑛凄凉地偏过头,突地,她整个人僵住了,房间门口,齐修远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脸色很平静,温和的眸子古井无波,一如看着一个不相干的场景。

伙计为什么没有出声?原来是齐修远回来了,他来了多久了?都听到些什么?洛云瑛惊疑地看着他,他知道些什么了?他为什么不出声阻止杜飞扬对她的侵犯?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他冷眼看着她受辱,她抖然间觉得很冷。

哧地一声,她的亵裤被杜飞扬扯开了。

“不,住手,我不要。”她狂吼,这一声吼出来了,震耳欲聋。

杜飞扬走了,齐修远没有朝她走过来,他倚着房门,低声但清晰地问她:“瑛瑛,你就那么恨我?对我冷言冷语不足以让你消恨?你还要扮成另一个人的样子迷惑我?给我希望,把我捧上云端,再打下泥地里?”

看来他听了很多,洛云瑛不知该怎么解释,她没有扮成另一个人,她本来就是另一个人。

“刚才我娘派人叫我赶紧回家。”

“你爹怎么样?没事吧?”洛云瑛想起临走时身后的惊呼,有些惶恐不安。

齐修远不答,他看着她,眸子一如往昔的温和,但是洛云瑛知道,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了,这不是以往对着她的那双淡眸,这是外人面前的齐修远,儒雅温文的举止,表面亲切温和,内心疏离淡漠。

终于,还是成陌路人了。洛云瑛感到莫名的伤神。她不再看齐修远,下了床穿好裤子,发髻刚才让杜飞扬弄散了,她拿起桃木梳,强自抑制住心头的悲戚,静

静地梳了起来。

“我回家后,他们告诉我你和我爹吵起来了,我马上跑了过来。”

他马上跑过来,他担心她受了气?洛云瑛凄凉地闭眼,齐辉夫妻那么反感她,他们可是他的双亲,罢了,就这样了断罢。

洛云瑛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那双大眼很平静,没有一丝波动,她转过头,看着齐修远轻笑:“你来得恰是时候,我也不想再做戏了。给我几天时间,我找到店面就搬,快讯靠的是你的面子,给你办吧,每期给我留出一块广告位置即可。”

她强作镇静,打开抽屉拿出帐本:“这是画廊的帐本,这一个月,售出的画共计五十两,这是你个人的,洛氏和酒楼这些时间的利润合计两千两,快讯是三百两,咱俩对半分吧。”

齐修远接过帐簿,看着她淡淡道:“你记得很清楚。”

洛云瑛无言地点头,理智告诉她必须与齐修远了断,可这时真与齐修远分得清清楚楚,却又忍不住想流泪,她深呼吸了几次,才勉强控制住眼泪:“这是一千两百两银票,给你。”

“一千两百两,一年时间,瑛瑛,你可真会赚钱。看来我以往的担心是多余的,我自不量力了,我长这么大,这可是第一回赚钱。”齐修远手指动处,那银票化为纸屑。

“你……你何必跟银子过不去?”洛云瑛心疼。

“我没有跟银子过不去,我根本不需要这些银子,瑛瑛,我做这些为的什么?”齐修远突地倾过身来,扳住她的肩膀涩声问:“瑛瑛,告诉我,你从来没对我动心吗?这一年来,是我在自作多情吗?”

洛云瑛咬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理智要她告诉他没有没有从来没有,可是齐修远那双发红的眸让她说不出话来。

他紧紧掐住她的双臂,脸庞近在咫尺,通红的眸子钉子一样将她钉牢:“瑛瑛,告诉我,这一年来,你可有对我动心?”

“你掐疼我了。”洛云瑛不知如何回答,她扭动着身体,想逃开齐修远的禁锢。

“回答我,别逃避,请你,如果不爱我,给我一个死心的机会。”

洛云瑛凄凄地看他,心头无数思绪纠结。

“瑛瑛。”她的犹豫给了齐修远希望,他轻声叫着她的名字,温软的眸光一如初见那日,冬日里那抹澄澈透明的阳光。

那阳光暖暖地烘照着她,照亮了她心中所有逼仄的角落。洛云瑛贪婪地看着他,竭力要把那束融融的暖意刻进心灵深处。

齐修远温淡的眸子柔情涌动,他松开她的手臂,捧着她的脸,慢慢地靠近。

你忍心看着他以后夹在妻子与父母之间两头难做吗?你无法控制这具身体,钟瑛瑛随时会出来伤害他,你忍心吗?

让他从感情的泥淖

脱身吧。

两唇相接的瞬间,洛云瑛推开了他。她得意地笑着道:“齐修远,你就这么一点出息?让你爹给你找几个通房吧,别见了女人就发-情。”

她眼光轻鄙地瞥向齐修远胯-间鼓起的那一包。

齐修远眼里的爱慕与欲-望瞬间消退,一直以来温和淡然的眸子,聚满羞惭与难堪,悲伤与愤怒。他转身冲了出去,他甚至没有等下面消退,也没有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

洛云瑛扑到床上,一颗心痛得无法呼吸。

置业安家

洛云瑛不知自己哭了多久,伙计喊她吃中午饭,她也没吃,心头是一片苍凉,断了么?就这样断了么?愈是想放下他,胸腔处的痛楚便愈来愈浓,难言的空虚将她吞噬。

那些爱恋,那些柔情,就这样放开么?

“姑娘,邹公子来了,要见你。”方勇在外面大声道。

邹公子?是邹天泽,这个闻声不见人的棺材板脸,怎么来了?他与齐修远是好友,替齐修远来打抱不平么?

邹天泽确实是替齐修远来打抱不平的,齐修远从洛云瑛这里冲出去后,痛不欲生,想想往日对父母的忤逆,一时亦无颜回家,跑邹天泽那里拉了邹天泽喝闷酒。

在邹天泽眼中,在浔阳城所有人眼中,齐修远从来都是个优雅从容的男人,喜怒哀乐之于他仿若天边浮云,寻不到痕迹,可是今天,洛云瑛却让他整个人失态……

“她为什么要让我爱上后,又狠狠地捅了我一刀?她为什么要折磨我……我真没用,我竟然不能改变她对我的恨……”他好看的唇轻轻地翕动,喃喃地诉说着,他的一字一字低语清晰地进入邹天泽的耳中,灼痛了邹天泽的心。齐修远居然会说出这种话,要知道齐修远一直是他心目中无所不能临危不乱的神话。

而现在,他委屈,无助,他自我厌弃……只是因为那个可恨的女人。

邹天泽来时一腔怒火,甚至打算不顾好男不与女斗这一信条,揍洛云瑛一顿的。但是当他来到房门口,看到房间里面洛云瑛的举动时,他的想法改变了。

齐修远冲出去后,洛云瑛扑到床上大哭,房门没有关,她自己也不知道,听伙计说邹天泽要见她,勉强从床上下了地,却因哭了许久,头晕眼花,一个趔趄仆倒地上,邹天泽看到她跌倒后手掌心在地上蹭出一道血痕,她的眉头却皱都不皱一下,继而他看清了巴掌大的小脸上那双眼,那眼肿得眯成一条线,眼睑红通通的。

他看到洛云瑛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后,拿过梳子要梳头发,在看了镜子一眼后颓然地放下梳子,她张开嘴要说话,却嘶哑无声。后来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就那样喝了几大口凉水,然后清了清嗓子,正了正颜色,大声道:“跟邹公子说,我有事,暂不见客,改日登门拜访,如有急事,交待给你们。”

她的声音嘶哑,那少少的几句话似是从胸腔里竭尽全力才说了出来,平静的语调中辗转着无边悲意,那双肿成一条线的眼睛红红的,目光中的痛楚是那么深。

邹天泽有些失神,满腔的怒火一瞬间无影无踪,坚硬的心竟慢慢迷漫起痛意,心底的坚冰在这一刻化了,变得柔软温存。

这个女人心中不可能没有齐修远!她也不是表面听说的那样无

情冷酷。邹天泽转身离开。

洛云瑛大病初愈,这一天又伤神伤心,第二天身体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强撑着给伙计们开门后,她便回了房间,躺回床上一动不动了。十月的天气,于这具身体本来就很冷了,她在被子里悉悉索索发抖,分外想念齐修远的好来。

这样迷迷糊糊地躺了两天,她连饭也没吃,又没有吃药,第三天竟有了奄奄一息的意味了。

店里的伙计喊她也不起来,就这样不吃不喝,伙计们慌了神,一人忙跑去齐府找齐修远。

齐修远没来,倒是宁叔过来了,他问洛云瑛:“洛姑娘,你跟少爷是怎么回事?你的伙计去了少爷连见都不见,我今天还听说府里要为少爷准备婚礼了,要娶钟大小姐。”

齐修远要娶钟媛媛!洛云瑛攥紧起两手,指甲把掌心扎得生痛,她抿了抿唇,笑道:“很好啊,钟小姐温柔娴淑,对你家老爷夫人又孝顺……”

她絮叨了很多话,宁叔无言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齐修远连她的人都不见,他要娶钟媛媛了,洛云瑛突然之间就觉得纠结的心一样子解开了,这样最好,她不再欠他什么了。

吃了两剂药,洛云瑛的身体稍微好转,她准备上街寻找新店面,这次她打算租个前店后家的,穿越来这一年,住得实在不舒服,原先在茶楼那边住着,房间虽小,好歹吃食是茶楼的厨子给她做好的,热水也是厨子下班前烧好的,搬到这边后,连厨房都没有,吃食热水都是跟隔壁的一家酒楼买的,很麻烦。

她现在比不得刚来时,手里好歹有一千多两银子,买不了铺面房子,租个舒适些的地方却是足够的。

这天她穿戴整齐了,正想外出寻找店面,来了一个邹家的一个仆人。

“洛姑娘,小的邹平,我家少爷说了,洛姑娘既然与齐少爷没有瓜葛了,请搬走。”

“请宽限几日,我正准备外出寻找房子。”洛云瑛心头暗恼邹天泽逼得紧,面上还是装着若无其事温和有礼。

“姑娘想找什么样的?我家少爷也不是不想租店面给姑娘,只是齐公子要与钟大小姐成亲了,姑娘还在这边经营着,总是不妥,邹家另有一处房子,在平安街上,前面是店面,后面是住宅,虽然面积大些,可是地点偏了些,租金也不贵,一年三百两银子。”

平安街也不算偏僻,洛云瑛听得是前店后家,心里就先动心了。

待随邹平到了那间店,心头又更满意了,据邹平介绍,这处地方是齐修远租东大街之前要租的,竟是按她经营的产品装修的规格,她要搬过来,也不用再治什么装修了。

打开通往后院的门,洛云瑛眼前一亮,出现在她眼前的,恍若另一个世界。

满园的粉白娇嫩的芙蓉花,层层叠叠,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阳光透过枝桠投射过来的光芒,给清雅而雍容的花儿增添了别样的妩媚。花间油亮亮的绿叶,在阳光照射下叶片脉络分明,与花儿相映成趣,点缀得是那样的适宜。

洛云瑛直愣愣地走了进去,踮起脚尖,压下一枝花枝,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感觉那幽幽的清香渗进她的肺腑里,她的心与花儿一样微笑着怒放,所有的烦恼在这一刹那间远离。

“洛姑娘喜欢吗?”

“喜欢,太喜欢了。”

“洛姑娘再看看房子。”邹平神秘地一笑,带头朝前走去。

花海深处掩映着一处院落,拱门上书芙园两字,雪白的墙壁,屋顶铺盖着墨绿色的琉璃瓦,仅看外面,就让人觉得是极精致的所在。

房子是全新的装修,家具齐全,简直就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住宅的装修风格是她最喜欢的简约大方温馨的格调,窗户跟这个时空的房子不一样,开得极大,房间里很明亮,房间数量恰好也满足了她的要求。

主卧包括起居室卧房和书房,约一百平方,带有一个卫浴房,便池留在室外;另有一间约四十平方的大厅,一间十平方的饭厅, 挨着饭厅是约十平方的杂物间,另有三间约二十平的卧房。院里另有一个茅厕和浴房。

这个设计跟她的设想一模一样。她以前跟齐修远说过,如果这不是以前就建好的房子,她都要怀疑是齐修远布置的了。

洛云瑛转了一圈下来,喜爱得心痒痒的,极想就这样买下来作为自己在这个时空的第一个家。

“你回去禀报你家公子,这房子我想买下来,可现在手头银子不多,能否跟你家公子签个合约,我每年或是每月付多少银子给他,三年或五年付清,若到期付不了银子,你家公子可以把房子收回去。”

“好的。”邹平点了点头。

“能不能钥匙现在就给我?你家少爷如果不卖,我就租。”本来依生意人的作风,即使很喜欢一样东西,也要装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这样才能占得主动,但是洛云瑛实在太喜欢这房子了。

“好。”邹平犹豫了一下,就把钥匙递给她。

洛云瑛冲他抱拳称谢,邹平颇为热心地问:“洛姑娘,这房子说大不大,可也不小,你一个人住着不害怕吗?还有,家务总得找个人帮忙打点一下吧?要不要小的帮你找?”

害怕倒不害怕,这个时空治安很好,再说这房子围得有围墙,不过家务真得找个人来干,那土灶是要烧柴草的,这对她是个比赚银子难度还高的工作。

“劳烦你了,就帮我找一个大娘在厨下,一个浆洗洒扫的丫头吧。”洛云瑛想了想道。

“洛

姑娘不找一个忠厚老实的大叔吗?听说洛姑娘还要时常外出。”

“这个暂时就不用了,谢谢!”

她打算让店里的宋杰随行外出,宋杰在她刚开洛氏美颜时就来了,做的时间长些,信得过,虽然才从乡下来的人,没有在外行走的经验,不过她更注重的是可信度,经验多走几次就有了。

她的想法还是有些天真,因为第一次上信阳一路顺利,她也没想到带一个有经验的人出门是不同的,后来到底吃了苦头。

当天下午邹平便给洛云瑛回了准信,邹天泽答应卖房,开价一万两银子,提出五年付清,每半年付一次,每次付一千两。

洛云瑛大喜,她虽然不是很懂房价,也知一万两银子的价格一点不高,身边正好也有一千两银子付首付,她迫不及待地追邹天泽签契约。

订契约时邹天泽也没出面,只让邹平拿了他签过字的契约过来让她签字,附着一张一千两银子的收条,邹平收了她的银子,带着她上县衙里备了案,留了一份契约给她,买卖便算完结了。

店面迁址跟上次一样,很简单,货物一天搬完了就完事了。家具都是现成的,洛云瑛只是置办了被褥锅碗瓢盆等物,厨娘和洒扫丫头也在当天就找到了,邹平介绍说,那两人是原来邹家的下人,邹府下人不少,她急着用人,就先送了两人过来,两人都是死契,是母女俩。母亲郭氏,人称郭大娘,慈爱温和的模样,小丫头十三岁,叫芳儿,甚是伶俐可爱,洛云瑛很满意。

来到这个时空一年,好歹算是有了事业安了家,虽然事业是朝不保夕的,房子是欠着款的,可也算是安家置业了,本来是好事,可是搬进新居的这天晚上,洛云瑛却蒙在被子里哭了一整晚。

上辈子是孤儿,无依无靠,想不到穿越了,换了另一个身份,还是如此。

欲取先予

虽然一整晚没睡觉,洛云瑛还是第二天天亮就起床了,现在的压力可比以前还大,过去的一年里,虽说也赚了六千两银子,可那是有个齐修远给她依靠,没了齐修远,她对于未来,突然有些茫然起来。

“洛云瑛啊洛云瑛,你怎么软弱起来了?上辈子二十六年,又有谁给你依靠呢?你还不是一步一步走出来了。”洛云瑛狠狠地责骂自己,很快收起那份懦弱与彷徨。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想到上次外出一路呕吐,洛云瑛不敢贸然外出,她打算养好身体再说,毕竟跟银子相比,小命还是重要些。

洛氏美颜搬到东大街与齐修远的画廊共用门店的那一个多月,仅赚了几十两银子。洛云瑛寻思了一会,决定搞搞大规模些的促销活动。

再好的活动也需要有宣传,广而告之。宣传的途径有很多,可以在店门口办一场小规模的歌舞会,像信阳促销报纸那样,洛云瑛否决了。浔阳秋色歌舞会刚过去,办得不好反而起反作用,要办得好花的银子太多了又不划算。她最后决定采用发小传单的形式做宣传,毕竟对于这个时空的人来说,这个比歌舞新鲜。

问题是印刷小传单需要找邹天泽帮忙,也不知齐修远的这个好友肯不肯答应。

先写好传单再去找邹天泽吧,反正起草份传单,对洛云瑛也是小菜一碟。传单内容首先是商号介绍,这个就是自我吹嘘,将自己的商号吹得实力无比雄厚,是诚信金字招牌单位,接着是产品介绍,说穿了就是王婆卖瓜,货品是时尚超前市场上优中之优的,价佫那是没有最低只有更低的,款式当然多种多样应有尽有。

以上内容占了传单的一半篇幅,下面重点突出本次促销活动的主题-----

单次购物满五十两银子。有三个活动可供选择,一是可以花五两银子买价值六两银子的耳环一双,二是参加抽奖,奖品有价值二十两的项链,一十两的手链,二两的耳环,五百文的银饰品等等,三是成为洛氏的贵宾客户,领取银卡一张,以后持卡消费,可享受九点九九折优惠。

这个活动还因为洛云瑛现在经营的是杜飞扬命杜氏艺人单独给洛氏打制的首饰,价格不受杜氏的限制。

传单里还要印一些产品图样,洛云瑛不会画,直接从云天快讯里剪了几个图样贴上去。

洛云瑛去邹家找邹天泽,邹少爷邹大当家连见都不见她,只让一个手下人来回传话,听说洛云英要印传单,回了一句样板搁下,工本费再找她要,就没有下文了。

这是同意帮她印传单了?工本费到底是多少银子啊!太贵了她没法印,要印多少份她好像还没说吧?还有,到底什么时候能印出来给她?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