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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快点,这个孩子要是保不住,你也得跟着没命!这整个院子的人全都得没命!你听明白了没有!”

慕容薇这一声警告,老嬷嬷这才彻底回神,急急道:“四小姐,你先撑着,这里太偏僻了,根本来不及找产婆,老奴这就让他们烧水去,你等着。”

说罢,急急往门外去,这院子里就她一个婢女伺候,其他四人全是侍卫,根本帮不上大忙。

慕容薇的叫喊声不断传了出来,老嬷嬷唤了所有人来,能交待的都交待了,这才匆匆又进门。

而此时,慕容薇早已仰躺在榻上,紧紧扯住了锦被,疼得正要翻滚过去,老嬷嬷连忙扑上前,紧紧拦住她,“四小姐,不可以,你躺好了,一会儿就过去了。忍着点!”

老嬷嬷并没有接生的经验,却是经历过来的人,死命地按住慕容薇的身子先稳住她,正要开口到时候,“嘭”地一声,房门竟被一脚踹开了!

“啊…”慕容薇什么都顾不上,都快喊破了喉咙,自小受特训,什么苦她没吃过,即便被猛虎撕扯地一身是伤,腿上皮掉了一大块,她都没有哭过,只是,此时,她却是噙着泪水,无助求救。

这种疼,是生命所难以承受的疼。

在古代如此简陋的医疗条件下,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前徘徊,一有不慎,就是死,容不得你商量。

这时候,老嬷嬷那死死按在她双腿上的手就这么松了,随即扑通一声重重跪了下去。

这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慕容将军府的大小姐,二姨太的大女儿,慕容兰!

只见她长眉入鬓,一双魅惑不已的“勾魂眼”,一身水色丝绸长裙将身段衬得妖娆无比,她扭着娇软细腰肢,款款而进门而来。

而踹门的侍从,是个彪悍的大汉,一脸络腮胡子,左耳戴着个青铜色大耳环,退在门边,低着头恭敬不已,俨然把他的主子奉为女王。

床榻上,慕容薇还在疼痛地大叫,声音已经开始哑了。

慕容兰那狐媚的眼不过随意一瞥,根本没有在意这个临盆的妹妹,视线落在老嬷嬷身上,骤然阴鸷了起来。

老嬷嬷战战兢兢地跪着,头都不敢抬起,而急匆匆端着热水而来的侍卫一到门口,见了这情景,全都退了。

“究竟怎么回事,说!”突然,慕容兰厉声,仿佛这一切都同她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老嬷嬷还在颤,不敢回话。

“不是说病了吗?你们怎么照顾的,竟然…竟然…你们让我怎么跟父亲交待!”慕容兰怒声,气地心口剧烈起伏。

老嬷嬷一听,连忙抬起头来,正要辩解,慕容兰却是厉声,“来人啊,拉下去,大刑伺候!”

“大小姐,你好无情,明明是你…”老嬷嬷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门外的大汉不知何时进门已经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

老嬷嬷拼命地挣扎,奈何怎么都挣脱不了,老脸涨红,眼看一口气就要没了,大汉还是没松手,拽着她大步就走。

屋内,只剩下慕容兰和慕容薇了,一室顿时寂静,只有慕容薇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凄惨无比。

慕容兰冷冷一笑,这才缓缓朝床榻走了去,就这么高高在上地冷眼看着满头大汗的慕容薇一身狼狈。

慕容薇发丝凌乱,和汗水全贴在脸上,她双手紧紧地揪在枕头上,紧紧咬着牙,让自己不叫出声来,怒目看着慕容兰,方才她和老嬷嬷说的话,她听得清楚。

“四儿,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慕容兰一脸失望,无奈地摇头,缓缓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保养地极好的玉手轻轻地覆上慕容薇那紧紧揪在枕头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你居然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那个男人是什么人?”

慕容薇没回答,牙关要得更紧了,眸中怒意渐浓。

“四儿,你知不知道,你可是齐王将来的侧妃,你怎么可以偷人,连种都留下了呢?”慕容兰还是那感慨语气,不慌不忙,握住了她一把长发,就这么冷不防地狠狠一拽!

“啊…”慕容薇惊叫出声,疼得眼角都抽搐了。

“你才多大呀,就这么喜欢男人?等不及了吗?”慕容兰冷笑地,松了手,随即却又攫住了慕容薇那精致的下颌。

“放开我!”慕容薇怒声,声音却不大,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好!”慕容兰笑着,随即扼腕而下,压住慕容薇紧抓着枕头的双臂,另一手覆上了她的肚子。

“唔…滚开!”慕容薇不停地摇头,挣扎着。

“你说呢?四儿,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男人吗?我给的那个,你还满意吧。”慕容兰笑了,斜倚在慕容薇身上,笑得那么雍容华贵,仿佛她才是慕容府唯一的嫡小姐。

这是她第一次唤慕容紫四儿,以前她最多唤她一声阿紫,四儿是父亲给她的亲昵称呼,代表着她在慕容府的唯一地位,即便二姨太当家,嫡庶尊卑仍旧摆在那里,和轩辕齐王订亲的,依旧只能是她!

“你想要什么…我…我都给…给你,保住这个孩子…我…我不会再是你的威胁,包括,齐王侧妃!”慕容薇勉强才把这句话说完整了,她已经疼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她怕她生不出这个孩子。

“给我?哈哈哈,慕容紫,你现在给得起吗?啊?我告诉你,我要的,不需要你来施舍,轩辕齐王是什么人,你一定不清楚吧!只有你死,我这个齐王侧妃才能当得安心!”慕容兰那精致的脸突然狰狞起来,按在慕容薇肚子上的手力道顿时加重。

“啊…”

顿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凄惨得根本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门外的侍卫,还有那大汉,垂死的老嬷嬷全都怔住了,大小姐的狠绝无需质疑,四小姐怕是一死两命了。

轩辕齐王从未见过四小姐,他日远嫁轩辕去的侧王妃,谁会知晓真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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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孩子

那一声凄惨的叫声之后,一室恢复了安静。

慕容兰僵直地躺在地上,而慕容薇仍是仰躺着,牙根咬得都快断了,双手紧紧地揪着枕头,那把袖珍防狼棒就落在枕头边。

她的运气算是回转了,三百伏一触,慕容兰便僵直倒底,抽搐不断,没有休克算她命大!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即便没了力气,哪怕是挤也得挤出力气来!

老太爷常说她就是个长弹簧,平常摇摇晃晃,随意得很,随便压一压也出不来什么大事,但是一旦压到了底,那必定要冲天而上!

牙关过渡紧咬,她的脸都扭曲了,牙龈里全都渗出了血迹,双腿绷紧,坠痛感从下腹弥散开来,反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不痛,却无可奈何。

她还是不出声,只感觉整个下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湿热一片,只觉得有东西要脱离。

孩子…

一定要好好的!

用力!

她冷不防松了牙关,一声闷哼,随即大口喘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这么执着地想要把这个孩子完好地生下来,无关自己的性命,也无关这孩子的无辜,似乎是一种本能,保护他。

“用力!”

“一二三…用力…”

“慕容薇,坚持,使劲!深呼吸!”

她在心里默念着,大口大口深呼吸,似乎完全的投入,都忘记了疼痛,忘记了疲惫,忘记了时间…

一如过往的每个生死关头,她都这么告诉自己,心不死,就可以撑过去,一定可以!

“哇…”

终于,这一声啼哭,清剌剌,响彻整个院落,似一则高调的公告。

所有人都惊了,而前脚刚刚迈入院子的慕容将军慕容博整个人都怔住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一回府,听说四儿病了好几个月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没想到竟见到这样的场景,

这孩子的哭声,分明是从主卧里传出来的。

“怎么回事?”慕容博骤然厉声,常年的征战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无数风霜痕迹,就是这张不苟一丝的脸,此时严厉地骇人。

那垂死的老嬷嬷一看希望,正要挣扎,却对上大汉那一双警告的眼睛,顿时无力地瘫坐下去,这时候背叛,或许就真真没生存的余地了,她选择了缄默。

“禀老爷,大小姐也刚刚到,进去了好久都没动静,也不知怎得就有孩子哭声了。”大汉恭敬回答,低着头。

“四儿呢!”慕容博心下不安着,大步流星,一把推开了门。

只见榻下慕容兰僵直地躺着,似乎晕厥过去了,而榻上,一个出生的娃娃正啼哭不断,脐带未断,四儿一身狼狈,衣不蔽体,长发凌乱,无力地趴在床上,朝他伸来了手,口中喃喃,“救命”二字,始终说不出来。

她知道自己如今的狼狈,衣裙都遮不了下体的羞,知道门外所有的人都在看着,男男女女,可是她顾得这些羞辱,她要保住这个孩子。

慕容博顿时一阵天旋地转,根本无法接受眼前的事,而刚刚到的几个老嬷嬷惊叫连连,也顾不上老爷吩咐,连忙上前关门,找产婆,找大夫,忙成了一团糟。

二夫人却第一个冲了进去,抱着慕容兰就这么哭天抢地地喊了起来,仿佛这女儿活不成了一样。

慕容博被几个随从搀扶着到了外厅,服用了救心丹才勉强缓过神气来。

“封了这院子,不许进去,快去!”他气喘吁吁地命令,一掌重重往案几下拍了下去,那可怜的案几应声而塌。

“老爷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兰儿怎么会晕在里头,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邪,浑身僵硬着!大夫都没办法!”二夫人很快就哭喊着过来了。

“老爷啊,你可得为兰儿做主啊,她一个黄达大闺女,怎么可以待在产房里,怎么可以看到…唉,老爷,这件事你一定要查清楚,若是传传出去了,别说是阿紫,整个慕容府都要蒙羞啊!”

“居然可以瞒得这么久,居然还想把孩子生下来,这孽种究竟是谁的呀!”

“够了吗?”突然,慕容博厉声,打断了二夫人的哭喊。

二夫人吸了吸鼻子,悻悻地退到了一旁,即便是得宠,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造次,自然知道这件事跟兰儿脱不了干系,其中缘由她却也不甚清楚。

一室的沉默,气氛越发的诡异,慕容博一句话都没说,那脸色同外头的天色一样,越来越难看,外头乌云密布,眼看暴雨就要来了。

直到狂风卷着沙土而来,吹得这简陋的厅堂门窗皆震震作响,慕容博这才缓缓抬头气头,看向门外。

二夫人连忙上前关了大门,奉上一盏茶,装模作样安慰道:“老爷,有气就冲妾身来,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慕容博还是没反应,愣愣地看着大门,似乎再思索着什么。

二夫人放下茶盏,静默陪在一旁,良久良久,直到暴雨倾盆而下,直到雨过天晴,几个老嬷嬷来了又走,慕容博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老爷…”二夫人又一次上前,轻轻地拉了拉慕容博的衣角,声音有些娇。

慕容博瞥了她一眼,这才长叹一声,淡淡道:“四儿怎么样了?”

“刚刚来报,母子平安。”二夫人淡淡说道,言简意赅,眸中却隐着一抹恨意,他先问的总是慕容紫!

她是最早嫁入慕容府的,奈何挨着身份不得不屈居侧室,连带着女儿年长却也要屈居人后。

“兰儿呢?”慕容博这才又问道。

“身子已经不僵了,还没醒,大夫说受了过渡惊吓,加之她身子虚,气血亏,必须得好生调养几日,免得日后留下病重,最好是用些滋补药物,慢慢养。”二夫人连忙答道。

慕容博点了点头,没说话,起身就往主卧方向而去。

二夫人纳闷着,总觉得老爷今日不太一样,似乎有什么心事,慕容紫未婚产子,这可是件大事,他怎么可以如此的冷静?

纳闷着,连忙快步跟上,只是,慕容博进屋后,却不许任何人靠近了。

屋内,点了一盏昏黄的灯火,更显得一室静谧。

床榻上,那初生的娃娃裹着干净的毯子,正安静地睡在慕容薇身旁,是个男娃娃,五官可俊了,精致地像个瓷娃娃,跟慕容薇一点儿也不像,让人看了忍不住想问他爹爹是谁。

慕容薇侧躺着,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一而再恍惚,却还是硬撑着,方才至今,她根本没有合过眼。

她不放心,对这里的任何人都不放心。

那么艰难才把孩子生下来,不管这孩子的爹是谁,不管她算不算他的亲娘,这孩子她都要定了,照顾定了。

她自小就没爹没娘,一出生就被抛弃在外,流浪街头,几番差点饿死冻死,那样的苦她受过,绝对不允许这孩子受苦。

她勉强撑住,看着慕容博步步靠近,这应该就是慕容将军了吧,她现在的爹爹。

“四儿,还疼吗?”慕容博坐了下来,淡淡问道,眉目慈爱、慈父模样。

慕容薇摇了摇头,没说话,却不由得护紧了孩子,她看得出这个老者眸中的坚决。

“四儿,知不知道爹爹这次为什么这么赶着回来?”慕容博淡淡问道,方才至今,他根本看都没有看那孩子一眼。

慕容薇还是摇头,她一直在卯劲,等待着一场暴风雨,一场兴师问罪,可是这老将军却只字不提。

“王…说了,轩辕来使,和亲的日子定了,就在这个月底,二十八,还有十日。”慕容博的语气还是很淡很淡,视线终是缓缓下移,落在了那熟睡的孩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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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你休想

慕容博看着孩子,慕容薇则看着他,眸中戒备越来越浓。

“能告诉爹这是怎么回事吗?那个人是谁,教你瞒得如此的好,为什么他至今还不敢出现?”慕容博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只是,慕容薇听得出的淡中的滔天怒意。

还有十日轩辕便会来迎亲,这件事不仅仅牵扯到了慕容府满门,甚至牵扯到了轩辕和瀚国。

轩辕是这一片大陆的霸主,而瀚国不过是濒临东海的小国,如此势力悬殊,若是没有处理好,任何一个小小的事端都会是战争的导火线!

到时候慕容将军便是瀚国的罪人了!

她对天下大势并不了解,但是这点推理她还是懂的,只是,这同她有什么关系,同她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大姐!是大姐害的。”慕容薇无所顾忌,脱口而出。

“什么!”慕容博的怒意终于爆发出来了。

“十个月前,我跟大姐去北边避暑,大小姐她找人害我,逼我,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我害怕,爹爹,四儿害怕,四儿不敢说,四儿也不知道会怀上孩子,四儿不敢打了这孩子,就称病躲到这里来了。”慕容薇说着,嚎啕大哭了起来,可怜兮兮地拉扯着慕容博那向孩子伸去的手。

“兰儿,不可能,兰儿平素带你这么好。”慕容博根本不相信,常年在外,他怎知道府中事。

“爹爹,嬷嬷知道,那伺候女儿的老嬷嬷知道!”慕容薇哽咽地说着,仍旧是死死地拽着慕容博的手,他的手都快要掐到孩子脖颈上了,而那孩子,根本不知晓危险的靠近,旁若无人的睡得安静。

“这件事可以慢慢查,这个孩子,留不得!告诉我,他爹爹是谁?”慕容博骤然厉声,终于,惊了娃娃,他嗓门一开,哇哇大哭了起来,那声音可谓震耳欲聋。

“你休想!”慕容薇再也装不下去了,盈着泪光的双眸凌厉不已,手中力道一提,就这么硬生生地折断了慕容博的手腕。

慕容博连连后退,这点疼痛对一个将军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垂着手,惊诧无比,冷声:“四儿,你哪里学的功夫!”

慕容府上的小姐们都学武,就单单四儿没有,自小学的是琴棋书画,会的是女戒女书,她接受的所有教育同是按轩辕宫廷的规矩来的,连同她走出的每一步,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请轩辕的嬷嬷教的,她一生的使命就是在齐王侧妃这个位置上不犯错,不被抓到任何把柄。

可是,她竟然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她居然会武功,一手的力道便不输男子!

“这孩子我要定了,谁都休想动他一根汗毛!”慕容薇抱起孩子,缓缓下榻,即便是一身酸楚疼痛,她还是咬牙站了起来。

慕容博对眼前这个女儿完全的陌生,一时间不知所措。

而就这时候,房门一下子被撞开了,进来的正是慕容兰,一进门便是重重下跪,跪着朝慕容博挪了过来,哭着道:“爹爹息怒,是女儿的错,是女儿没有教管好妹妹,才让她犯下今日这滔天大罪,请爹爹饶了妹妹,责罚女儿吧!”

二夫人追了来,亦是在慕容博身旁跪下,哭哭啼啼,“老爷息怒,千万别气坏了身子,身子要紧啊,是妾身没有管教好孩子们,老爷,你要打要罚就都冲着妾身来吧。”

“区区妾侍,庶出之女,有何资格同我言‘管教’二字?慕容兰,十月前北边避暑山庄,你叫人凌辱我,我在这别院七个月,从来就没有人能来看我一眼,偏偏就这个时候爹爹出征了,为什么这么巧,把那老嬷嬷找来问问便知。”慕容薇厉声,她若不先发制人,怕是迎面扑来的便是会是一环扣一环的算计。

“你!”二夫人被她这句话气得差点昏厥过去,却忍不住看了自己女儿一眼,而慕容兰则是惊了,方才就觉得不对劲,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昏厥过去的,而现在,十分肯定,这慕容紫完全不是从前的那个胆小怯弱慕容紫。

她的计划中,慕容紫是不会反抗的,“凌辱”二字她根本说不出口,更不敢将事情捅出来!

慕容博一直沉默着,此时也看向了慕容兰。

“四妹,为什么你要污蔑我,在避暑山庄,几个下人都知道,你成日闭门不出,姐姐们怎么邀你你都不出房门,我不过住了三日,便回府,这件事爹爹也知道,你为什么要庇护那个男人,而诬陷于我,四妹,为了一个男人,你不顾姐妹之情就罢了,怎么可以不顾慕容府上下数百条人命呢?你可知道,你是未来的齐王侧妃!”慕容兰一下子说到了关键上去,掩面而泣,眸中却掠过一抹冷意。

“把桂嬷嬷带进来!”慕容博冷声。

一会儿,桂嬷嬷便战战兢兢地跪在他面前了,慕容薇紧锁眉头,心思早就不同这些人辩驳上,而是如何脱身。

慕容薇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后退,坐了下来,她必须保留体力,谁都不知道待会会发生什么事。

慕容兰正要开口,慕容博却挥手打断了,冷声:“那男人是谁?”

他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那个人,必须死!

“老…老爷,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老嬷嬷颤地话都说不清楚。

“嬷嬷,四妹诬陷我,你今儿个可得把事情说清楚了!”慕容兰还是抢了话。

“是…是…是,大…大…大小姐,奴婢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四小姐什么都不说…说,奴婢不敢问…也不敢说。”老嬷嬷说着,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再也不敢抬头。

“四儿,告诉爹,那个男人是谁,你怎么认识的,你的武功是不是他教的。”慕容博耐着性子,问道。

“爹爹,你若相信女儿,你就该问大姐。女儿说了,女儿是被凌辱的,究竟是什么人,这世上只有大姐知道!你今日就算杀了女儿,女儿也不知道那人是谁!”慕容薇哽咽地说道,她找到了事情的关键,那个男子,慕容博最关心的是那个男子。

“四妹,我平素待你不薄,为什么你要这么陷害我,若是我指使的人,你为何要护着这孩子?为何要把这孩子生下来?”慕容兰反咬了一口。

“这也是一条性命,你让我如何下得了手?”慕容薇反问道。

“你下不了手,那你如何下得了手折了为父的手!”突然,慕容博大怒,似乎忍耐到了极点。

慕容薇猛地站了起来,一下子看清了慕容博的立场,悄无声息地取出了藏在孩子襁褓里的一颗炸.弹,她总喜欢在工具箱里备几颗袖珍炸弹,这东西好用极了。

“什么!老爷,你的手!”二夫人惊了,连忙上前,只是,还未挨到慕容博便被他挥手赶了出去,“全都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离开这院子!”

没有人敢再出声,纷纷退了下去,慕容薇明显看到慕容兰唇畔勾起那一抹冷笑,她恨不得把手中的炸弹往她脑门上砸,只是,终究还是忍了,她得算的清清楚楚,爆炸的杀伤范围,她的体力,孩子的承受能力,还有,她的逃路,东边,是她唯一熟悉的路!

大门缓缓被关上了,一室静谧得让人窒息,慕容博缓缓地抽出了随身佩剑,指向了慕容薇怀中的孩子,声音几近无情,“四儿,你毕竟是我的女儿,放下那孩子,告诉我他父亲是谁,我保证今日的事情不会再有人提起,十日后,你还是一身嫁衣远赴轩辕齐王府,一生不争,一生衣食无忧。”

“你休想…”慕容薇冷冷出声,一手紧抱哇哇大哭的孩子,一手突然高高扬起,手中握着的黑色小球,是慕容博完全陌生的!

009逃亡

“轰…隆…”

一声巨响,响彻整个别院,震地大地都动摇了,不过眨眼间整个主卧被炸得粉碎,波及院子,所有人都没缓过神来,被那股炙热的气息冲得老远老远。

尘埃漫天,模糊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见朦胧只火焰四处流窜而起,所有人都趴在地上,身影掉落了许多沙土,灰头灰脸,无不受伤。

若不是这别院隐在慕容府后方的山林里,这一炸必定会举瀚国震惊的。

炸药这东西可只有轩辕才有,而且,非常、非常少!

据说制作配方就掌握这齐王轩辕澈手中,这也是为什么轩辕皇帝对他如此的仰仗的缘故。

尘埃渐渐散去,众人这才敢爬起来,可悲的是这危难时刻,谁都顾着自己的性命,谁都没有想到慕容将军。

“爹!”

一声凄惨的叫喊,随即从人群里冲出了一个妙龄少女,十七八岁模样,衣着素雅极了,她直直朝废墟中冲了去,这正是慕容府的三小姐,慕容月。

她这么一喊,众人随即蜂拥而上,在废墟里四处搜寻,良久,终于在一块大石头下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慕容博。

慕容博很快就被救了出来,急匆匆被抬走,慕容月临走时回头往了那完好无缺的东边长廊,又看了看仍旧在搜寻慕容薇薇的大姐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快步追着马车去。

“快点,即便是尸体也要挖出来!”慕容兰冷声,心急不已。

侍从们寻了许久,几乎是把整片废墟都清理干净,还是没有找到四小姐的尸体。

“主人,只有东边的路是完好的,她只能往那里逃。”终于,身旁的大汉注意到了这点。

“不可能,爹爹都逃不了,她怎么可能逃走,她还带着孩子呢!”慕容兰冷声。

“她一定是逃了,这里没有第二具尸体。”大汉很是果断。

“追!给我追!追不到人,都别回来了!”慕容兰疯了一般怒红,俨然就是一头母老虎。

她费尽心机,让一切木已成舟,却不料会是这样的结局,慕容紫,她藏得太好了,只是,她怎么都不明白这么多年,她为何要藏得这么深,这对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好处!

还有这炸药,威力完全胜过于目前轩辕使用过的任何一份炸药,她又是从何得来的,还有她的一身本领,这一切都全是迷,太突然了。

是的,慕容薇是一身的本事,只是,刚刚生产,还带着个孩子,她根本无法全身而退,即便她已经算的很精很精了,时间,地点,方向,甚至逃走的每个动作,如何保护孩子,保护自己,她都算得清清楚楚。

可是,她终究是算不精自己的体力,此时,她抱着娃娃,正拼命地往山上跑,根本顾不上身下的湿热感,而右侧脸上那一片滚烫滚烫的伤。

怀里的孩子,似乎被方才那巨大的爆炸声下呆了,一动不动任由她抱着,不哭也不闹。

慕容薇又是庆幸又是担忧,这娃娃不哭,她的行踪便不会暴露,只是,这娃娃不会就这么被吓傻了吧?!

她不敢停,她怕自己一停下来就再也动不了,她咬着牙,努力地忽视双腿和双手的麻痹,忽视身下湿热的血,拼命地往山上跑,只是,渐渐地她从跑到走,到了连一步要迈出都万份艰难。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敢坐下,只是,人终究是有底线的,刚刚抵达山顶,她都还未来得及看清楚山的另一头是什么,双腿一软,就这么瘫坐了下去。

眼皮好重好重,她好想倾倒而下,好好地睡个天昏地暗,可是怀中的孩子这是“哇”地一声,哭了。

“嘘!”慕容薇一个激灵,顿时清醒。

“哇哇哇…哇呜呜呜…”这娃娃不哭则已,一哭惊人,而且不停。

“嘘,臭小子!安静…安静…想保住,小命,就给我,安静!”慕容薇气息不定警告道,她完全没有接触过孩子,根本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很多天很多天之后,她才弄明白,一般情况下,这孩子不会哭的,除非…他饿了。

“娃娃,乖哦…妈咪唱歌,给你听,你不哭了哦…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不哭哦,乖宝贝,不要哭了哦…慢羊羊、软洋洋、红太狼、灰太狼、别看我是一头…你羊的再哭一声试试!”慕容薇唱着唱着就怒了,对这孩子爱果然同她的耐性一样有限。

只是,她这一怒声,娃娃的哭声竟戛然而止,似乎真的被吓着了。

慕容薇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再艰难她喘口气口可以熬过去,但是就是承受不住这娃娃没完没了的哭声。

她真的不想起来,可是此时天雷滚滚,眼看暴雨将至,她必须寻个可以避雨的地方,她是铁打的人,这娃娃可是精致的瓷啊!

然而,就在她站起的时候,却发现了脚下漫山遍野全是火把,她连思考都没有,直接转身便往山的另一边逃。

她恨不得直接滚下去,奈何这小拖油瓶在,这山又极其的陡,下山比上山还难。

慕容薇咬着牙,清秀的小脸严肃地可怕,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乍的一亮,映照出了她的狼狈,还有右侧脸一片溃烂的伤口,此时的她犹如一个山林里的厉鬼。

突然,她止步了,看着前方的黑暗,紧抿的唇畔突然勾起了一抹冷笑!

是墓地!借着方才的闪电她突然发现前面竟是一片墓地!

“臭小子,记住今日,老娘给你壮壮胆,以后长大了,要人不怕鬼也不怕,天不怕地更不怕!”她一字一句说罢,咬了咬牙,步步朝墓地而去,却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留下了一行血迹,刚刚生产便这么距离运动,能不出血吗?

方才山腰上流窜的火把已经到了山顶,不少都流窜而下,不一会儿便全到了山腰,而此时,天雷阵阵,眼看大雨就要来了。

“老大,快下雨了,这么黑的天,明日再找不,把山下的路封了!”

“就是,老大,这山腰有一片墓地,是宁相府的,闯不得啊!”

“这大晚上的,闯进去了谁知道,宁相素来节俭,祖坟都不雇守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