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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国这一回没有点名道姓地要哪位王爷吗?”轩辕澈又问道,他府上可有了两位流沙国的郡主了。

“王爷,哪能每次都让他们点名道姓的,您这话可千万别在皇上面前说,免得他生气。”孙公公好心提醒。

“去瞧瞧那边是谁来了,这么早。”轩辕澈说道,远远地看着那宝马香车靠近,眸中清冷依旧,不见多余情绪。

孙公公这才往窗外一瞧,原本的皮笑肉不笑,这会儿立马变成阿谀奉承的笑,“是十三爷,王爷还真凑巧了,奴才这就过去问安。”说罢便不待轩辕澈允许,径自急急下车,仿佛见着财神爷一样欢乐。

十三爷毕竟是皇帝的亲弟弟,东宫太后的宝贝儿子呀,宫中,何人不奉承?

似乎不管孙公公什么反应,轩辕澈都没放想心上,他静静地看着那缓缓停下的马车,清冷的唇畔竟勾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暖笑,他居然笑了,好久好久都没见他笑过了。

此时的城门已经打开,见是两位王爷的宝座,所有的侍从全跪在了路旁,孙德盛乐呵呵小跑了过去,远远地就高声,“十三爷吉祥,奴才孙德盛问十三爷安。”

车内的人并没有露脸,不耐烦的声音传出,“前面可是七哥?”

“十三爷好眼力,正是七王爷。”孙公公答句话都不忘奉承。

“告诉他,他那什么…玉…不对,德!德妃在我这儿,路上碰着的,脚伤了,让他差个人过来带走。”轩辕离说道,一路奔波正乏着,恨不得赶紧回府睡觉。

“是,十三爷稍等。”孙公公恭敬地应答,连忙往轩辕澈这边来,禀道:“王爷,十三爷说在路上偶遇了德妃就带着了,说是德妃的受伤了,让您差个人带过来。”

然而,这话音方落呢,一旁德妃竟是自己下了马车,在婢女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朝齐王马车而来,在车前欠身,“臣妾问王爷安,王爷一路辛苦了。”

良久,都没有人回答他。

“臣妾问王爷安,王爷一路辛苦了。”德妃又重复了一边,不敢起身,孙德盛在一旁冷笑,不动声色。

也不知道轩辕澈在说什么,仍旧迟迟没有回答。

轩辕离的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同轩辕澈的马车几乎并列,小心翼翼掀起窗帘的并不是轩辕离,而是夜宝,正睡得迷糊呢,一听是撞见齐王了,立马清醒,他可记得妈咪和老白分析过的,他小时候跟齐王特像,齐王极有可能就是他的生父呢!

怎么说也得瞧瞧齐王长什么样子。

轩辕离双臂环胸,鄙夷地看着夜宝,冷冷道:“你又不是女人,瞧他做什么?”

夜宝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一般喜欢围观他的都是女人,笨女人!”轩辕离不屑地说道,看样子跟这七哥的关系并不好。

“这么说,不看他的就不是女人喽,我也瞧瞧。”慕容薇笑着,凑在夜宝旁边,只见窗外却是一副僵持的场面。

德妃至今欠着身子,没有人理睬她,看样子她在轩辕的日子,并不像传说中那么如意。

“妈咪,齐王在车里吗?”夜宝低声问道。

“嗯。”慕容薇应道。

“为什么他不鸟德妃?”夜宝问道。

“不许说脏话!”慕容薇蹙眉。

“妈咪,齐王怎么不见她?”夜宝换了个问法。

“我怎么知道,你去问问他呗。”慕容薇白了他一眼,眸中复杂掠过,还是坐了回来,管他什么齐王不齐王,管他是不是夜宝他亲爹,管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反正老白说了,夜宝不会是齐王的儿子,这就足够啦。

她笑着,径自乐着,眸中笑意浓浓,另一手狠狠地将夜宝从窗台上拽了下来,“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

轩辕离狐疑着她,只觉得她的笑得有些诡异,那么个粗鲁的大力气女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好看的眼睛呢?

“妈咪,他下车了,别拉我!”夜宝挣脱开,又攀上窗台,见了眼前的男子,顿是大惊,“妈咪,我见过他!”

他还是白衣墨发,很整齐,没有任何装饰,如此单纯干净,颀长的身躯有些单薄,即便是迎面而来,都会让人有种难以接近的距离感,如此的清冷。

他同欠身不起的德妃擦肩而过,双眸静敛,缓缓朝这边而来…

107不记得了

“妈咪,是咱们在当铺见过的那个男人!”夜宝喃喃出声,躲在窗后,从缝隙里看人。

那个男人,已经站在窗前,也不知道有没有注意到他,他还是那么好看,只是似乎病了,很虚弱。

慕容薇只当没听到,拼命地将他往下扯。

“妈咪!你不记得了吗?就是那个你都看呆了的男人!”夜宝被一把拽了下来,大声说道。

“看呆了?”轩辕离鄙夷地看着慕容薇,问道。

而与此同时,外头的人说话了,“十三弟,留步商量件事。”

“没兴趣,你不入城,我先走了!”轩辕离冷冷说道,一点儿也不客气。

轩辕澈却一点儿也不理睬他的不客气,继续道:“皇兄在东太后宫里设家宴,准备商量你的婚事…”

这话还未说完,效果却十分明显,轩辕离一下子火了,猛地掀起车帘冲了出来,“孙德盛,过来!”

“十三爷…皇上…皇上不让小的说。”孙德盛连忙解释。

“家宴是什么时候?”轩辕离气鼓鼓地,怒声问道。

“就入宫后,估计这会儿已经准备好了。”孙德盛答道。

“皇上急着召他回来,就是为了这场家宴?”轩辕离指着轩辕澈,怒声问道,皇上从来不收和亲的女人,耶律灵蓉只能在他和七哥之间选择,皇兄似乎在宴席上做决定,每每什么难题却总是七哥出主意来摆平,这次家宴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鸿门宴!

“十三爷…其实…奴才…皇上也是…”孙德盛支支吾吾地没敢回答。

轩辕离狠狠瞪了他一眼,骤然一个翻身落在马上,竟不顾整队人马,独自一人疾驰入城。

所有人都惊了,刚刚都没听出去七王爷说什么了,孙德盛看着轩辕澈的后背,目光尽是阴鸷。

而马车内,夜宝还是从缝隙里看人,低声,“妈咪,他一定是故意气十三爷的。”

慕容薇沉默着。

“妈咪,他跟让德妃平身了。”夜宝又说道。

慕容薇还是沉默,蹙着眉头不知道思索着什么。

“妈咪,他让老白脸送德妃回府了。”夜宝继续说道。

慕容薇这才狐疑,“什么老白脸?”

“那个老太监,粉底打得好浓。”夜宝一脸恶心地说道。

“夜宝,这位十三爷年轻气盛,过于冲动,跟着他待在宫里,可不是长久之计,咱们得想个办法把老白找出来。”慕容薇认真说道。

“妈咪,他又走过来了。”夜宝惊诧地说道。

“一会跟银玲和阿宝说一声,让她们先别进宫,宫外有个接应,咱们要…”慕容薇“逃”字还未说出口,夜宝便猛地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声,“妈咪,他真的来了。”

话音一落,车帘便被掀起了,慕容薇愣了,不知道外头的人都在做什么,都哪里去了,突然有种感觉,自己和夜宝像是被绑架在马车内,此时而土匪头头进来了。

他似乎早就知道他们在马车上,径自上车落座,淡淡道:“启程吧,本宫送两位公主入宫。”

“是。”车夫从命,马车又开始缓缓行驶了起来。

夜宝松了手,小心翼翼地放慢动作,缓缓埋头在慕容薇怀中,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有种畏惧感,他太神秘了,太冷了,即便是同乘一辆马车,还是觉得他在天边,遥不可及。

轩辕澈安静地坐着,挑眉看着慕容薇,深邃的双眸里不见一丝情绪。

慕容薇亦看着他,心头不自觉一紧,手亦跟着拢紧,他怎么了,容貌如此的苍白憔悴,病了吗?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对这个男人天生没有多少免疫,总偶然撞见,突然心跳。

如果第一次是因为小时候的夜宝跟他长得像,那么在瀚国王宫呢?现在呢?为什么心还是慌着,不是已经决定,不去管那么多了吗?

看他的孤冷淡泊,看他的憔悴苍白,看他明明就跟他们坐在一起,就在眼前,白衣墨发里还是透出了那浓得散不开的悲凉,她又一次不自觉地心疼了。

究竟是心慌多一点点,还是心疼多一点点,她也不知道?

轩辕澈,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连这么近的距离正面看着你,也会觉得他孤独得无药可救呢?

“妈咪!妈咪!别花痴了,妈咪!”夜宝揪着她的衣裳,急急低声提醒。

慕容薇这才缓过神来,拉着夜宝立马起身行礼,“民女慕容薇,见过齐王,王爷吉祥!”

“慕容薇?”他俊朗的眉头轻蹙,声音极淡,示意她坐下。

“是。”慕容薇缓缓坐下,竟有些失落,他似乎已经不记得她了。

“十三爷要带你们进宫?”他淡淡问道。

“是。”慕容薇低头,应声,他果然不记得了。

“难得十三爷会跟别人同乘一辆马车。”他淡淡说道,竟是笑了,清清浅浅的,淡得几乎看不见,他似乎很疲惫,一倚在高枕上便闭了眼,似乎没打算再多问什么了,甚至,连夜宝是谁,他都没问。

一室的寂静,夜宝和慕容薇面面相觑,不敢言语。

他们等了许久,轩辕澈都没有再开口,似闭目养神,又似已经入了眠,惨白的脸,睫毛好长好长,五官如雕如琢,有种凄凉的美,似易碎的琉璃,令人怎么都不忍心触碰,唯有这时候才少了那种孤冷,却一样令人万物为之失色黯然。

慕容薇和夜宝母子俩还是不敢说话,生怕扰了这一份安静。

天地之间一切都消失了,只有这辆马车轱辘轱辘载着他们走过桑田沧海,翻山越岭缓缓朝宿命的尽头驶去。

直到侍卫的声音穿来,宫门大开,马车咯噔一下,入宫门,慕容薇才猛地神来,心跟着车一咯噔,漏了半拍。

他,依旧不醒。

“妈咪,他好奇怪。”夜宝这才敢开口了。

“气色不太好,是有些奇怪。”慕容薇淡淡说道,不自觉靠近。

“妈咪,他好像没兴趣理我们。”夜宝又说道。

慕容薇没说话,大胆地打量着他的安静而苍白俊脸,不由得担忧了起来,这脸色越发的差了,估计病得不轻。

“妈咪,入宫后,十三爷会来接我们吗?”夜宝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嘘…”慕容薇示意他安静,缓缓跪坐在轩辕澈身旁,指腹小心翼翼按在他的手腕上,须臾而已,便是大惊,险些惊呼出声!

这脉象,非常之薄弱,只有临死之人才可能出现!

“夜宝,取针!快!”她什么都顾不上,大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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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毒

一般情况下,慕容薇是很淑女的。

特殊情况下,比如媚杀的时候,她是很温柔的,温柔中干脆凌厉的一刀,任务就完成了。

更特殊的情况下,媚杀之后,她是更淡定的,慢悠悠、磨磨蹭蹭的洗个澡收拾好东西的再走。

经常有人说她没有杀手的狠绝和强势,没办法,她就这么个人,

那救人的时候呢?

“嘶…”轩辕澈的上衣瞬间被撕裂,慕容薇一手就将昏迷不醒的他翻过身趴在暖塌上,小手准确无误地揪住他后背的衣领,双眸一沉,狠狠一扯到底,又是“嘶”地一声,背后的衣裳全全裂了。

夜宝已经将一套大大小小完整的银针摆开,甚至掏出了救心丹备在一旁,妈咪这么严肃的脸说明了齐王的病情不是一般的严重,如果齐王死在这马车上,他们母子俩一定会完蛋的。

慕容薇双手并列,虎口贴着轩辕澈后背上,一划倒底,随即右手拇指按在他背脊上,左手握住右手手腕,拇指一划而下,瞬间,这脊梁随着她的拇指从上倒下浮现出了一条黑色的血痕。

“毒!”夜宝惊呼出声,这点常识他还是懂的。

慕容薇无声,额上已经渗出汗水,一手沿着轩辕澈脊骨尾端往上一节一节地数,另一手取了银针,再第三节处停手,银针侧偏,果断刺入,瞬间,那原本银闪闪的银针变成了暗淡的黑色!

“好狠的毒!”夜宝又惊了,还是头一回见银针这么快便染黑了。

慕容薇没说话,亦没有丝毫停顿,一手继续往上数,另一手再取银针,中号的银针,寻到穴位立马下针,银针又是瞬间黑了。

马车内安安静静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夜宝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为妈咪擦汗,第三根银针刺入,这一回,却不是黑色的,而是青黑的,有些淡。

夜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是,慕容薇眉头仍紧锁着,咬着唇,继续往上,换了大号的银针,一路而上,直到轩辕澈的脖颈,才停了银针,针了,她还继续,将他的手臂拉直,双手大张,还是用虎口按在轩辕澈脖颈上,寻对了位置,猛地往两壁锊去,原本如冰雪被锊得通红。

慕容薇瞥了这通红的肌肤一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定神一看,却又没有发生什么,也顾不上多检查,收起他脊梁上的银针,右腿一跨,竟直接跨坐在轩辕澈后背,双手成拳,抵在轩辕澈左右两肩,用劲地往手掌锊去,她的身子也瞬间贴近。

很快,她就起身,又重复这样的动作,似乎在为他梳理经脉。

夜宝收好黑色的银针,换了一套银,依旧顺序摆放好,母子俩皆是认真而紧张,都没有注意到马车缓缓地慢了,渐渐地、渐渐地停了下来。

直到轩辕澈双臂通红,左右两手五指红肿一般涨红,慕容薇才停止,深深的深呼吸,正要下来,帘外突然穿来了侍从的声音,“王爷,已到东大门青龙门了。”

除了皇帝和太后,任何王公贵族都不能乘车入宫门,必须坐轿。

“妈咪,老白在就好了,他会易声术。”夜宝哭丧着脸,说道。

“想办法拖着,我不能停!”慕容薇说罢,取了五枚银针,竟直刺入轩辕澈的手指指甲!

“我…怎么能…有办法?”夜宝看得心惊胆战,喃喃出声。

慕容薇没有回答他,拉来轩辕澈的另一手,同样是眼都不眨地刺入了五枚银针,轩辕澈仿佛晕死了一样,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怎么回中那么深的毒?”慕容薇说着,将他翻过身来,抱坐了起来,背靠高枕。

“王爷,轿子来了。”车外的侍卫又禀道。

夜宝赌在门帘前面,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轩辕澈不开口,侍从们也没那够胆上来,先撑着再说。

慕容薇面对轩辕澈着宽阔而硬朗的胸膛,纹理分明的腹部线条,顿时有些移不开眼,看似虚弱的他,身材到一点儿也弱。

她咬了唇让自己淡定,双手果断覆上他炙热的胸膛,方才明明还坐怀不乱呢,这会儿却是有些慌了,总觉得这家伙正睁眼看着她,不自觉地抬头,看到的还是他那苍白俊美的脸。

她松了唇,直接咬牙闭眼,双手虎口张开,抵在他胸膛上,一划而下,直到他裤头,然后,重复,一次次重复。

重复间,侍从又催了,“王爷,皇上被十三爷缠着,东宫太后和西宫太后都催了。”

东宫太后柳氏是皇帝轩辕烈和轩辕离的生母,曾经的贵妃,因儿子登基继位而被立为东宫太后,而西宫太后李氏是原本的皇后,轩辕澈的生母,传闻两位老太太向来不合,几乎从不碰面,路上遇到了都会绕路走,皇帝还未立后,名义上执掌后宫的仍是原本的太后李氏,实权却在柳氏手中。

得不到回答,侍从开始不安,孙公公不在,谁也不敢冒然上车,只得盼两位太后赶紧到。

在慕容薇双手一次次重复由上往下锊的情况下,轩辕澈一身细皮嫩肉早已火红而炙热,烫地吓人。

“夜宝,转过头去。”慕容薇突然出声,一边取了银针。

“为什么?”夜宝不解。

“废话什么,快点!”慕容薇厉声。

夜宝无奈,转身面对车帘,双手抓在左右门框上,面壁一般。

慕容薇深吸一口气,果断解开轩辕澈的腰带,虽然…虽然手真的有点颤,却还是义无反顾地锊起长袍,拉下他的裤头。

一点点而已,真的,只拉到可以看到肚脐的地方,这厮的皮肤真心的好,比女人的还要好,尤其是这个地方,细嫩得她都不忍心下针了。

“西太后驾到…”突然,侍从高喊,浩浩汤汤的一群人远远而来,随后另一侧,一样的排场,却多了一样后宫至尊象征的凤辇,侍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东太后驾到!”

这两位太后居然同时到了,回宫不久的西太后听得儿子病重,岂会不赶来?只是,东太后来做什么?

109咦…

在侍从一而再的高呼声中,慕容薇根本无法停下手中的银针!

夜宝双臂撑在门框上,似乎准备随即阻拦冲进来的敌人!小小的腰板都挺直了。

五枚银针同时刺入轩辕澈腹上的穴位,瞬间全都发黑,竟是黑得冒出了白烟,这究竟是怎么样的毒,能厉害如此!

幸好中毒的时间不长,一个月不到,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勉强可以强逼出来。

慕容薇看着银针,又检查了轩辕澈身上因刚刚刮擦而留下的红痕,眉头紧锁,还有残存的毒,似乎还不止一种。

“参见东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西太后,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齐声高呼传来,跪拜磕头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楚。

“妈咪,怎么办!”夜宝骤然转身,看着还打算继续用针的妈咪,话音一落,人却怔了,只见轩辕澈双眸微挣,正盯着埋头在他身下的慕容薇看,狭长而清冷的双眸里是夜宝寻不到词形容的情绪,似乎…似乎还有种隐忍,就是不知道他是隐忍着怒意,还是其他的什么了。

“夜宝,有点奇怪,他身上好像有两种…”慕容薇还低着头,喃喃自语,小手轻轻抚在轩辕澈腹部的红痕上。

“妈咪!我们不用…担心了。”夜宝傻了,不,此时他觉得他妈咪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澈儿,怎么还不下车,不舒服吗?”西宫太后清冷的声音传了来,而轩辕澈冷冷瞥了夜宝一眼,视线又回到慕容薇身上。

“妈咪!”夜宝上前,小心翼翼扯了扯他妈咪的衣角,慕容薇这才缓过神来,不确定道:“他身上还有毒,跟逼出来的毒好像不一样!”

“妈咪,你中奖了,你看…”夜宝故意拉长了那个“看”字,肉乎乎的食指指了指上方。

慕容薇一脸莫名,抬头看去,顿是一个激灵,这才从方才紧张中彻底缓过神来,看着衣衫不整,全身是红痕的轩辕澈,立马知道大事不妙了。

“澈儿?怎么了?”西太后的声音近了。

“逃还是装?”慕容薇果断问道,这时他们母子俩管用的招数。

夜宝一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地盯着轩辕澈看,这厮刚刚明明醒过来了,难道他看错了?

“澈儿,你到底怎么了?”西太后已经伸来来拉车帘了。

夜宝缓过神来,顾不上多想同慕容薇十分默契,一个大喊,“快宣太医,王爷中毒了!”一个猛地掀起了车帘。

“啊…”已经到门前的西太后被这么冷不防一吓,顿是惊叫,好几步踉跄,若不是下人连忙上前来扶,保准会跌倒。

车门大开,隐隐可见轩辕澈一身狼狈地瘫在高枕旁,慕容薇和夜宝跳下车,接是慌张,拉着人就喊,“快点找太医,齐王中毒了!”

慕容薇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素雅清冷装扮者是传闻中先皇最宠爱的冷美人皇后西太后,她直接冲到西太后面前来,一脸惊慌,“太后娘娘,齐王中毒了,刚刚逼出了不少,现在晕厥过去了,赶紧宣太医。”

夜宝也跟了过来,漫天大汗,道:“齐王刚刚逼毒,无法分神才没有答话,太后娘娘,赶紧宣太医,否则齐王撑不住的!”

西太后愣了好久都没有缓过神来,倒是一旁赶到了东太后,听了这话,急急道:“来人,宣太医,闲杂人等全都散了!”

下人们不敢议论,纷纷退去,西太后缓过神来也顾不上那么多急急上了马车,亲自抱起了轩辕澈,眼眶一下子湿了,却无能无力,太医来后,她才下了车,至始至终眉头都紧锁着,岁月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过多的痕迹,当年的清冷冰清依旧。

东太后长她五岁,浓妆艳抹,五十出头的年纪还穿得花红柳绿,比后宫任何一个妃子都要鲜艳,她没有上车,站在一旁蹙眉看着,也不看西太后一眼,低声问一旁的太监,“这不是十三的马车吗?”

“禀东太后,十三爷在城门口就下车了,直奔御书房去,七爷就坐这车送两位公主入宫,让孙德盛送侧妃回王府去。”太监恭敬答道。

“那对母子,是七爷带入宫的?”东太后看着守在车前的慕容薇和夜宝,慵懒地问道。

太监还未答话呢,轩辕七汐几个翻身一下子就落在她面前,急急道:“母后出什么事了?”她们的马车刚刚才到宫门,远远看到前面出事了,轩辕七汐立马大大咧咧翻身而来,而耶律灵蓉乖乖地快步小跑,到了宫里,可不是她能随便放肆的。

轩辕七汐她母妃本是先皇宠妃,东太后的党羽,过世得早,她倒是蛮得东太后疼的,加之皇上对她疼爱有加,再宫里横行霸道已是她的专属。

“你七哥出事了,说是中毒。”东太后还是那慵懒的语气,事不关己一般,她恨不得轩辕澈早点归西了,她儿子的皇位才能做得更稳一些,当年的皇位之争,虽然轩辕澈没有参与,但是先帝最早的决定她是知道了,若是先帝多活两年,如今的皇位应该是轩辕澈这个正宫所出的皇子。

“七哥?”轩辕七汐大惊,急急往车内看去,只见太医一脸凝重地把脉,情况似乎不乐观。

“这不是十三哥的马车吗?”轩辕七汐狐疑着,她们的车队的后头,都不知道前面出什么事了。

“那小子又打扰你皇帝哥哥去了,走吧,母后有事情跟你商量呢,那个耶律公主呢?”东太后笑着说道。

“前面,母后,那女人虚伪死了,别看她现在安分的样子,一路上没少跟儿臣打架!”轩辕七汐低声说道。

“是嘛,虚伪的女人最好用了。”东太后冷笑着,转身,“七汐,把她带我宫里来,今晚的家宴本宫有事交待。”西太后说着,转身就走,根本没有多看轩辕澈他们母子俩一眼,更是没有把慕容薇和夜宝放在心上。

“什么跟什么嘛!”轩辕七汐没听懂东太后的话,却也不敢违令,担忧地看了昏迷在车内的轩辕澈一眼,交待了一旁的太监,“你去告诉皇帝哥哥七哥出事了。”说罢才急急跟了东太后去。

“妈咪,两位老奶奶,貌似关系不怎么好。”夜宝低声。

“没见银玲和阿宝,她俩应该是找老白去了吧。”慕容薇比较关系这件事,轩辕澈交给太医,不会有性命之忧,她暂时可以松口气了。

“这位姑娘…”太医看了夜宝一眼,又改了口,:“这位夫人…敢问你是用什么办法逼毒的?”

慕容薇还远远地看着远去的东太后华丽丽的背影,听得夫人二字,条件反射回头,只见所有人,包括西太后都看着她。

“这个夫人,请问你是用什么办法逼出齐王爷体内的毒的呢?”太医又问道。

“不是我逼出的,是齐王自己逼出的!”慕容薇立马辩解,很多时候做好事是不能名的,不是不要酬谢,是怕麻烦,尤其是这种情况。

“齐王爷身上的红痕明显是外力所致,所有的施针之处都是红痕所经之地,齐王爷昏厥依旧,怎么可能是自救?”太医反问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车里?”突然,西太后冷冷开了口,一点儿也没有感激之情。

“太后娘娘,现在重要的不是我是什么人,是赶紧救齐王殿下,残留在他腹部的毒若不及时逼出,一旦渗入血脉,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到时候可不是逼出毒素这么简单,而是要找到解药,齐王是孙公公护送回宫的,怕是解药难得。”慕容薇淡定地说,幸好这一路上,夜宝好奇多少跟十三爷打听了些齐王的事情。

西太后一听骤然蹙眉,正要开口,慕容薇又道:“太医,腹部有五处穴道,刚刚我用针的时候还留着针口,一盏茶的时间内定能逼出残留之毒,不信你试试。”

太医犹豫了,看向了西太后。

慕容薇牵着夜宝,面带微笑,很是从容自信,每每这幅模样的时候,只有她的儿子知道她想做什么。

西太后上车,包住轩辕澈,让他的头枕在自己腿上,十分果断,道:“用针!”

“微臣遵命!”太医领命,立马施针,不似慕容薇方才那么娴熟,小心翼翼地一枚一枚刺入。

众人都安静地看着,大气不敢出,西太后的手都握紧了,清冷的脸上全是担忧之色。

当第五枚银针刺入的时候,突然,五枚银针尽数变了颜色,一开始的是青,渐渐转重,最后变成了暗淡的黑。

“果然是毒!”西太后冷声。

“竟有这样的逼毒只法!”太医却是惊叹,急急又换了银针,一连逼出了几回,直到将轩辕澈体内所有毒都逼出,这时候,都好几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太后娘娘,没有大碍了,毒全逼出来了。”太医挥着汗水,恭敬地推到车下。

“需要什么药材,太医院若没有,尽管到本宫宫里取。”西太后说道,一直紧锁的眉头终于松了。

“是,微臣明白!微臣有一事想请教这位夫人…”太医说着,缓缓转身看慕容薇,只是周遭哪里还有慕容薇的身影?

咦…薇薇呢?

110怎一个混乱了得

正值秋季,御花园里只剩下两种颜色,菊花的金黄,枫叶的火红,相映相衬,胜过五彩缤纷的百花颜色,可谓黄花金兽眼,红叶火龙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