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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太后坐在他身旁,终是安心,慈母一般小心翼翼替他穿上衣裳,整理着凌乱的墨发。

慕容薇带着夜宝同独眼退到一旁,人算是救回来了,并没有再主动搀和的打算,只淡淡对西太后道,“太后娘娘,齐王的命我算是还给你了吧。”

她一边整理着长发,一边继续说,语气不再客气,而是阴沉沉的,“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下回了,如果不幸还有下回,请不要揪我的头发,否则我不会救他的!”

西太后看了她一眼,竟然是笑了,瞬间而已,但是慕容薇真的见到她笑了,冷美人笑起来就是好看,怪不得先皇为博她一笑,曾经一夜间让整个轩辕帝都开满了木子兰。

这笑容同齐王真的该死的相似,清冷之中,淡泊清浅,却是如此的难得,如此的好看。

“妈咪,她刚刚笑了,我不叫他老女人了,她挺好看的。”夜宝低声,他也瞧见了。

“知道为什么冷美人笑起来总那么好看吗?”慕容薇问道。

夜宝摇了摇头,慕容薇冲他温柔一笑,道:“因为难得,不常笑的人,偶尔一笑,足以让所有人都注目,经常笑就不值钱啦!”

“才不是,我就喜欢老白总是笑呵呵的!特亲切!”夜宝立马反驳。

话音一落,母子俩很是默契地看向依旧闭着狭长双眸的轩辕澈,这家伙明明刚刚就有意识了,现在一定是清醒的,怎么还不醒呢?

他不醒,他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抵得过轩辕烈呢?

“慕容大夫,七弟体内的毒可全逼出来了?”轩辕烈淡淡开了口,还真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慕容薇将手中两种银针丢给长跪着的林太医,淡淡道:“林太医应该能解释清楚,否则,我看这太医之职也别占着了。”

听了这话,刚刚喘口气的林太医一口气又立马提了上来,事到如今,慕容薇大夫已经说了那么多,齐王的情况是再明显不过了,只是,说实话,他极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孙公公,不说实话,慕容薇又会出声反驳,他一样是死路一条,如是好?

他又一次为难地看向轩辕烈,一脸哀求。

“如实说来。”轩辕烈气定神闲,冷冷说道。

林太医硬着头皮,拾起地上两根银针来,细细察看一番,犹豫了许久,还是不敢做声。

“说!”轩辕烈厉声。

林太医颤着声音,不得不如实回答,“是…皇上,齐王爷确实身中两种毒,一种是不久之前中的,已经在马车上尽数被逼出而,而方才的心脉衰竭之象,则是第二种慢性毒的缘由,因为食用海味而引发,从瀚国回宫这一路上反反复复的毒发,让王爷的身体不堪重负,加之另一种毒发,才会出现了心脉衰竭之象。”

“啪!”话音一落,轩辕烈陡然拍案而起,怒意滔天,“这一路上伺候的人全都给朕叫过来!究竟是什么人下的毒,朕定要查清楚!”

慕容薇本不想开口的,可是,终究是忍不住,不耐烦道:“林太医,从银针的色泽看,你觉得齐王被逼出的毒是何时中的呢?”

“应该有半个月了吧。”林太医怯怯答道。

“林太医,劳烦你先嗅嗅那银针。”慕容薇又说道。

林太医一愣,随即明白了,却不敢再开口。

轩辕烈眯眼看向慕容薇,终于不在气定神闲,他对这女人的耐性依旧足够了,她实在管太多了,他沉了声音,视线不离慕容薇,冷冷地开了口,“十三弟,把你的人带走,这件事朕要亲自查清楚。”

“是。”轩辕离一开始就在等皇兄这句话,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日会有如此的耐性。

慕容薇毫不畏惧地迎上了轩辕烈警告的眼神,冷冷一笑,道:“皇上,你弄错了,我和十三爷的约定早已解除,我是自由之身,也是被污蔑之身,齐王爷不醒,我罪名难洗,今儿个,我非得等齐王爷醒了,才会走。”

她这话音一落,西太后也开了口,淡淡道:“皇上,既然事有蹊跷,慕容大夫医术高明,你何必急着赶人呢?澈儿若能醒来,本宫还得好好感激她。”

“呵呵,是吗,慕容大人既然这么喜欢留宫里,日后不如就常住在宫里吧,朕正好有整顿太医院的打算,来人啊,传朕令,拟旨册封慕容薇为大医院院使,官至三品,常驻太医院听令!”

“是!”门外的太监高声应答,领命而去。

慕容薇的心顿沉,这狗皇帝朕的阴险到家了,居然不让她走了!

皇命已下,无人可改变,顿时一室寂静,西太后眉头微蹙,而一旁的轩辕离完全的恼火了,双手握成拳,都走到门口要离开了却还是折了会,狠狠地瞪慕容薇!

这个女人究竟是来找死的!一定是!

一室沉寂,夜宝无奈地直摇头直叹息,慕容薇盯着轩辕烈看,仇视不掩,轩辕烈唇畔泛起冷笑,见她这模样,十分解恨,冷笑出声,道:“慕容薇,还不跪拜谢恩?”

慕容薇直接忽视了那“跪拜”二字,上前欠身,道:“谢皇上,只是…”

只是后头的话未说完,轩辕烈就开了口,“平身去太医院接旨吧,会有人带着你先熟悉太医院的。”

慕容薇平身,“只是”二字都不开说,直接道:“皇上美意,民女心领了,民女能耐有限,不敢担此大任,还请皇上另觅贤士。”

“慕容薇,你这是要抗旨吗?”轩辕烈冷了声音,真的怒了。

“咳!咳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候,轻咳声传来,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连咳嗽都那么好听呢?

他终于舍得醒了,慕容薇回头看去,只见轩辕澈一手覆在心口上,一手撑在榻上,不知何已坐了起来,苍白而俊美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如此的清冷淡泊,仿佛这一屋子的人,一屋子的事,全都于他无关,他不经意瞥了她一眼,一扫而过罢了,狭长好看的双眸,不着一丝情绪,看向脸色渐沉的轩辕烈,淡淡道:“皇上,慕容薇是我的人,她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她。”

115齐王,名不虚传

一室的寂静…

轩辕澈和轩辕烈两兄弟四目相对,其他人都不敢开口。

慕容薇有些怔,她想过的,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怎么也想不到轩辕澈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会是这样,她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她。

这话一直一直萦绕在她耳畔,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好想好想哭,好想抱着夜宝大哭一场。

她不愿意,就不要勉强。她从小到大,有多少事情是她愿意的呢?有多少事情是她反抗得了的呢?

流离失所的孤儿,出卖色相的杀手,甚至是穿越,未婚先孕,孤儿寡母,自己的命运从来都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可以说一句“我不愿意”的。

这个男人,明明虚弱地要死,明明不过就是个王爷,居然在一个要谋杀他的帝王面前,这么冷漠地说出这样的温暖的话。

她根本移不开眼,看着他那俊美无涛的脸,看着他那狭长好看的眸,突然发现自己是如此的脆弱,一句话就足以沉沦在那双平静得如同一池寒泉的眸子里。

这话,似乎也出乎了轩辕烈的意料,良久良久他才开了口,却不是先前的冷冽,甚至有些客气,淡淡道:“七弟大病初愈,体内的毒还未完全解,还是先回府修养吧。其他事情,交给朕便可。”

“是。金蝉,带慕容大夫他们先走。”轩辕澈的语气也淡淡的,在西太后的搀扶下起身下榻。

“刚刚才被册封为太医院院使,岂能说走就走?”轩辕烈沉了声音,也站了起来,身材高大,却还是比轩辕澈矮了那么一点点。

“一来慕容大夫还未接旨,二来慕容大夫本是我府上之人,皇上跟齐王府要人,是不是要先知会臣弟一声?”轩辕澈淡淡反问道。

“怎么?朕办事,还得先知会你一声不成?”轩辕烈彻底火了,一手拍下,案几瞬间粉碎。

轩辕澈却不见一丝慌忙,看了那案几一眼,道:“皇兄,这是延禧宫,先皇有遗命,延禧宫中一人一物,并不在你管辖范围之内。”

西太后一直沉默着不出声,她的宝贝儿子醒了,一切就全交给他了,她还是那冷清的表情,径自缓缓倒水,递了过来。

先皇当年遗旨传位轩辕烈亦是情非得已,才下了这遗诏,保护她延禧宫不受皇位之争牵连,这是她久居深宫的筹码,而他儿子手中另有筹码是轩辕烈所忌惮的,否则这么多年,他也不用利用慢性毒来毒杀澈儿了。

澈儿一向不同轩辕烈正面冲突,今日还是头一回请出先皇的遗诏,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西太后看了看慕容薇一眼,又看了看正专心致志盯着澈儿看的夜宝,眸中不经意掠过了一丝慈爱,转身在榻上坐下,径自饮茶。

“七弟,十三弟明明说慕容薇是他的人,这会儿怎么又成了延禧宫的人了呢?”轩辕烈反问道,犀眸中藏着的不悦浓到了极点,轩辕澈一贯不争,只保延禧宫和他齐王府,今儿个居然这么冷不防给了他一刀,是因为中毒一事吗?

归根到底,还是慕容薇来搅了局!

否则这会儿,齐王府该是满堂皆白了!

“臣弟在瀚国宫中就见过慕容大夫,邀慕容大夫到为齐王府太医,慕容大夫当初也答应了。”轩辕澈说道,不管同谁说话,都只是陈述,不多一句,不少一词,需要说的说,不需提的一字不提,恰到好处。

他说着,看了西太后一眼,又道:“臣弟出自延禧宫,后立齐王府,齐王府之人,便是延禧宫之人,难道皇兄不这么认为?”

轩辕离的双手都握咯咯作响,被轩辕澈堵得一句话都说不来,颜面扫地,他登位至今,还曾受过如此侮辱?

“澈,为了一个女人,你真的要跟皇兄翻脸?”他逼近,冷幽幽地问道。

轩辕澈并不退,清冷淡漠依旧,避而不答,淡淡道:“皇兄,臣弟体内之毒一事,还劳烦彻查清楚,臣弟告退。”

他说着,在轩辕烈盛怒的注视下,同西太后跪安,淡淡看了金蝉一眼,竟就这么朝门外而去。

轩辕离和蓝衣侍卫全不自觉让开了,皆是惊诧,头一回,真的是头一回,七王爷同皇上翻脸了,虽然他清冷依旧,却确实是翻脸了。

金蝉抱起夜宝,同同样是愣着的慕容薇做了个请的动作,慕容薇缓过神来,心都还在扑通扑通狂跳.

齐王,深得皇帝倚仗,不怒自威,不争自尊,淡泊于朝堂之外,却是朝堂不可缺之人,果然名不虚传,否则轩辕烈堂堂一国之君,岂能容他如此放肆?

“澈,朕一定会从瀚国开始彻查清楚,三日后,母后为你和十三弟设宴洗尘,别忘记了…”轩辕烈淡了声音。

轩辕澈止步,不卑不亢,拱手作揖,“臣弟遵命。”说罢,转身便出门。

慕容薇快步跟着,经过轩辕离面前,直接低头,轩辕离的目光几乎可以杀人,她都不知道他在怒什么呢,这件事又没有牵扯到他身上。

轩辕澈上了马车,慕容薇和夜宝却傻傻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金蝉面部表情地上车拉了缰绳准备出发,并再理睬他们。

“妈咪,我们可以上车吗?”夜宝低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你去问问。”慕容薇亦是低声。

“我不敢,他真的好冷,我都想问他是不是老白,都不敢。”夜宝仿佛被欺负了,可怜兮兮地说道,就这么冷不防地把母子俩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说了出来。

慕容薇咬了咬牙,正要开口呢,车内却穿来清冷的声音,“慕容大夫还不上车,难不成还想留在宫中?”

“不想!”慕容薇脱口而出,同夜宝做了个抱拳的动作,母子俩两人终于下了决定上车准备开始质问。

车内,轩辕澈懒懒地倚着在高枕上,双眸紧闭,仍是虚弱和疲惫,任由慕容薇和夜宝在左右两侧坐下,凑得很近,都没睁眼。

夜宝努了努嘴,示意他妈咪先问。

慕容薇摇了摇头,让他先问,母子两人谦让了好久,终于,夜宝轻咳了几声,开了口…

给读者的话:据说,老白明天会回来看望大家啦…再说一下更新时间,一般12点左右来能看到一更,5点左右来能看到第二第三更。这个是最迟时间,不代表猫一定在这个点更新,有时候会提早。

116你是不是老白

马车内,安安静静的,轩辕澈上车至今就没跟慕容薇和夜宝说过一句话,现在似乎已经睡着了,懒懒倚着,俊颜安静。

夜宝的小嘴地张得老大了,口型上看都看得出“老白”二字,可偏偏还是没出声。

慕容薇蹙眉,瞪了他一眼,看向轩辕澈,十分有魄力的直接开口,“白无殇,醒醒,有话问你!”

夜宝一吓,身子后仰,朝他妈咪竖起了大拇指。

慕容薇专注在轩辕澈安静的睡脸上,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任何动静。

夜宝竖起的大拇指缓缓下倒,无奈直摇头。

慕容薇眯眼,起身凑近,都块贴到轩辕澈脸上去了,故意要让她感觉到她的靠近,幽幽道:“老白,有些事情咱们好好商量商量吧。”

然而,如此近的距离,轩辕澈还是无动于衷,似乎真的睡着了。

慕容薇却不退,盯着他的脸,仍是幽幽道:“老白,我一直看着你哦。”

轩辕澈还是没有反应,慕容薇也不退,倔强地一直一直盯着他看。

时间就这么缓缓从两人之间流淌而过,夜宝盘腿坐在一旁,双手支着下颔,眉头蹙得像个小老头似的,陷入了沉思。

如果老白就是轩辕澈,是不是一切谜团全都明了了,轩辕澈极有可能就是他爹爹,老白就是轩辕澈,是不是可以说老白就是他爹爹了,把“极有可能”这四个字都省略了呢?

他不纠结什么,就只纠结这个问题,纠结着纠结着,缓缓仰头朝轩辕澈望去,渐渐咧嘴,傻傻笑了,不自觉喃喃出声,“有爹爹真好。”

突然,就这时候,轩辕澈抬了手,伸了个懒腰,竟冷不防一臂将慕容薇压下让枕着自己另一臂上,这一臂压在她肩上不放,侧身继续睡。

夜宝看着妈咪侧身被困在轩辕澈两壁只见,不由得嘴角抽搐,他绝对相信这家伙是装睡,却无奈道:“妈咪,他是真的睡着了。”

慕容薇蹙眉,小心翼翼想移开他的手,却怎么都撼动不了。

“妈咪,你也累了,先睡一会儿吧,到了王府再问他不迟,反正跑不掉的。”夜宝乐呵呵说着,主动爬了过去,蹭在慕容薇和轩辕澈之间,仰躺着,乐呵呵傻笑,一脸幸福。

慕容薇正要开口呢,夜宝突然侧身,伸手拥住轩辕澈,小脸在他身上蹭了蹭,撒着娇,虽没说话,慕容薇却看得出他的开心。

如果轩辕澈就是白无殇,那么确实一切可以明了,那晚上在慕容薇的黑衣人,也一定是他,她手上的金丝荷包,也一定是他的,为什么夜宝小时候同他如此神似,亦可以得到解释。

然而,她却还是不敢肯定,白无殇整日吊儿郎当,笑容长挂,轩辕澈块玄冰,冷冷清清的,对任何事情,任何东西都没有兴趣,或者说是根本看不出他有没有兴趣。

如此大的差异,并不可能是一个人,如果是一个人,那他得多累呀,齐王美名远扬,白无殇亦是声名在外,这一人饰两角并不是容易的活儿。

她看了看夜宝,见他这幅满足的模样,怎么都狠不下心来打扰他,又看了看轩辕澈,即便如此近的距离,即便是睡颜如孩童一般干净单纯,她还是有种距离感,会有种伸出去触碰触碰他,确定他是不是就在眼前的冲动。

一路无言,她也累了,陪着夜宝这么躺着,却始终不敢阖眼,生怕睡着了,错过质问他的机会。

夜都深了,繁华褪去,帝都的大街小巷全都归于沉静,只有车轴声缓缓穿过黑暗,朝齐王府方向行驶而去。

车里一大一小全都睡着了,她却还是睁双眸,安静地看着他。

这线条分明的脸,狭长的眸,高挺的鼻梁,比常人略微苍白的唇,仿若上苍细心雕刻出来的一样,完美得让人觉得不真实,像是是画中的人一般。

突然,她又想起了白无殇的脸,比起轩辕澈可以说是差了一大截,可是气质并不赖,同是那种耐得近距离看的人,仿佛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慕容薇想着想着,竟不自觉地对比起白无殇和轩辕澈来,当她缓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已经缓缓停在齐王府门前了。

“主子,到了。”车夫金蝉低声禀道。

慕容薇下意识闭眼,条件反射的动作,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而夜宝小少就更不知道他这会儿是真睡还是假睡了。

金蝉只一身,轩辕澈便缓缓睁开眼,看了慕容薇一眼,小心翼翼移开手便径自下车了。

慕容薇睁眼,立马就迎上了夜宝那骨碌直转的大眼睛。

“妈咪,他一定是装的!”夜宝低声。

“怎么办?”慕容薇问道。

“追!”夜宝说罢,果断起身追下车,慕容薇急急跟在后头,母子俩刚刚明明还气势汹汹,这会儿却怯了。

只见轩辕澈颀长而孤单的背影缓缓朝齐王府大门而去,背影清冷,令人不敢轻易靠近,只可远观。

“妈咪,入了齐王府,咱不一定有机会见着他。”夜宝很认真地说道。

慕容薇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点了点头,回过头,母子俩就这么不约而同齐声道:“轩辕澈,你是不是老白!”

轩辕澈没止步,已经迈入了门槛,倒是面瘫的金蝉看了过来,眸中一抹狐疑掠过,不过一眼,慕容薇都还察觉呢,他便不动声色地跟着轩辕澈进门了。

一进齐王府大门,只见一个端庄的贵妇远远快步而来,大气的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还没靠近呢,就欠身同轩辕澈行礼,“王爷,宫里的太监来报,你病了,可是真的?”

“没事了,晚了,休息去吧。”轩辕澈淡淡说道,伸手轻轻揽在那妇人肩上,连回头看一眼慕容薇和夜宝都没有,只交待道:“金蝉,送他们的客房,交待管家一声,就说是皇上赐的太医,好声安顿。”

说罢便同那妇人缓步离去,留慕容薇和夜宝皆是一脸茫然。

就这样了吗?

以后到时间还没更,看下评论区猫有通知,鞠躬感谢粉丝榜第一位富商,迓美人!下一章老白回来啦!

117闷

他一手揽着她的香肩,一手负于身后,白衣墨发飘逸轻扬,他放缓脚步缓缓而去,虽不见呵护,但是,那么冷的一个人,能对一个女人做到如此,足以说明了一切。

那雍容华贵的妇人,怕是这齐王府真正的女主人吧,齐王的正妃,当朝宰相的唯一的女儿,顾羲和,得皇上赐婚,赐号羲妃,他是齐王的第一个女人,也是真正的妻子。

“王爷,刚刚还见管家往兰苑去,是打算让客人住兰苑吗?”羲妃恭敬问道。

“不是客人,以后就是王府的太医了。”轩辕澈淡淡说道。

“王爷,兰苑空置那么多年,不是说不让住了吗?”羲妃怯怯地试探。

轩辕澈没再回答,目视前方,黑暗中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羲妃没再开口,她已经习惯了夫君这份冷漠,即便她再问十次,他不说便不会再出声。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一直站在原地的夜宝才淡淡开了口,“妈咪,我不喜欢那个女人。”

慕容薇没说话,牵着他,淡淡对金蝉道:“带路吧。”

夜宝见妈咪闷着脸,也没在多说什么,乖乖地跟着金蝉往相反方向走去。

齐王府占地极大,客房一并在西侧的竹林里,全是独立的院落,错落有致,十分雅致,却鲜少有客入住,慕容薇和夜宝怕是头两个吧。

金蝉提灯在前面引路,慕容薇低着头,一路无言。

“慕容夫人,你刚刚是在叫谁?”突然,金蝉开了口,声音低沉地很好听。

夜宝惊诧着,这腼腆兼闷葫芦居然主动开口了,而慕容薇还是低着头,神魂不知道被什么勾走了。

“慕容夫人?”金蝉止步转身,又问道,左眼被黑布遮住,垂着一缕发丝,并没有一般独眼人的狰狞可怕,俊朗难掩,如果不是独眼,想必定是个很俊的男子吧。

慕容薇猛地抬头,一脸茫然,“什么?”

“慕容夫人刚刚叫的老白,是在叫谁?”金蝉认真问道。

“你想知道?”慕容薇有气无力,很不在状态。

“嗯。”金蝉仍是认真,点了点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呀?”慕容薇一脸莫名其妙,没好气反问道,白了他一眼,牵着夜宝径自往前走。

金蝉愣了许久许久,他很少这么主动跟一个女人说话,更从来没有被一个女人这么翻白眼过,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见母子两人都走到黑暗里去了,这才急急提灯追上去。

一路沉默,就到了一处满是木子兰的院落,金蝉止步将灯笼交给慕容薇,淡淡道:“就这里,你们先住下,里头有婢女伺候,缺少什么跟她们说便是,明日管家会来带你们熟悉王府。”

“多谢,明日可以见到王爷吗?”慕容薇问道。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管家,府上,不管什么人,要见王府都的管家安排。”金蝉说着,后退几步便隐身到黑暗中了。

慕容薇和夜宝入了院子,打量一番,便见一个婢女从厅堂里快步出来。

“这兰苑难得有客人来,奴婢青儿是这兰苑的专属婢女,不知道夫人如何称呼?”青儿笑着说到,人如其名,一身青衣,笑起来两个梨涡,十分可爱。

“复姓慕容,单名一个薇字,夫人先得老,称呼我薇薇就可以了。”慕容薇淡淡说道,迈入门槛,只见这厅堂同整座院落的风格一样,雅致简洁,家具摆设全是竹木。

“这可不行,李姐怪罪下来,青儿可担当不起,还是叫你慕容夫人吧,夫人要是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青儿便是。”青儿笑着说道。

慕容薇怎么都提不起劲来,懒得多说,淡淡道:“准备些热汤,先把这小子洗干净了让他睡觉。”

若是平时夜宝铁定囔囔着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亲妈再亲也是女人之类的谬论,一定要自己洗,这会儿可没敢出声,妈咪很少心情不好,一旦心情不好切忌招惹。

“小少爷气质不凡,五六岁了吧,叫什么名字呢?”青儿又问道。

慕容薇没再回答,跟着往侧厅走,夜宝无奈自我介绍,“夜宝,夜里的夜,宝贝的宝。”

“一定是夜里出生的吧,宝呢,就是你爹妈的宝贝!对吧?”青儿笑着,摸了摸夜宝的脑袋。

“不是!”夜宝立马打开她的手,终于被妈咪的心情感染了,很不爽。

他就是个没人认领的私生子,还什么宝贝不宝贝!

“前面就是浴房了,热水是从后院温泉池里打来的,夫人请。”青儿也不生气,还是笑着说道,前面带路。

慕容薇没让伺候,自个利索地将夜宝洗干净了,衣裳都没给穿上,直接裹在干净宽大的浴巾里,往卧房而去。

夜宝悻悻地,埋头在浴巾里,把自己当成宠物任妈咪折腾,不敢反抗,直到妈咪将赤身裸体的他塞到锦被里关门离去,他小心翼翼探出脑袋来,大大吐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老白,你千万千万不要是轩辕澈,否则你完蛋了…”

“后院,带路。”慕容薇惜字如金,目视前方,一脸严肃。

“是。”青儿都窃声了,也不知道这夫人是怎么了,眸光里泛着仇恨,仿佛全家被杀似得。

兰苑的温泉位于后院,并不大,隐在茂密的木子兰中,十分隐蔽,因为温泉的热气木子兰常年开放,雪白的花瓣l铺满池面,因而在这温泉里泡过身上也会带有淡淡的兰花香。

“不用伺候了,你到夜宝门外守着,他有时候会做恶梦,哭喊的时候抱抱他就没事了。”慕容薇淡淡说道。

“是,夫人,温泉不易久泡。”青儿提醒道,将东西搁下放开才离开。

慕容薇试了试水温,缓缓褪去一身衣裳,摘掉了半边金丝面具,身子疲惫地缓缓滑落水中,她并没有靠在岸边,而是在池子里来来回回地游,明明都疲惫得快虚弱了,却越游越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完全放松不了,也完全提不起劲。

一圈两圈三圈,来来回回,脑袋在水中沉浮,根本就没有看到池边,一个白衣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姿态慵懒地倚坐在石阶上,五官俊美,气质风流,狭长的双眸微眯,右眼角下一公分处垂着一颗泪痣,仿佛是颗正要滴落的泪,在这双眸顾盼之间凭添了一丝凄婉。

他看着她,视线不离,眸中渐渐有了复杂之色…

118你是不是齐王

水雾氤氲,兰花香迷,寂静的深夜,水花的声音显得愈发的清晰。

池中的人儿,犹如一条月光下的飞鱼一般,在水气萦绕的水面来来回回拼命游窜,池边的人刻意轻咳了几声,她还是没有注意道。

他不由得蹙眉,这一踏入大门便会被无数双眼睛顶上的齐王府内,她怎么可以如此的大意?

那狭长的双眸里隐着一抹不悦,他终是起身,步步朝水边走去。

她在另一边,小脸涨得通红,双眸有些迷离,正转身要又一次要窜入水中,猛地瞥见岸边的人,不由得一怔,身子顿时沉入水中,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冷静地没有丝毫惊诧,疲惫的双眸中只有戒备。

“过来。”他冷着声音,鲜少这么冷过。

她远远地看着他,发丝凌乱,满脸水花,长喘短息,身子都有些晃,不得不一手抚在池边,完全透支体力的状态,还在硬撑,攻心的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清楚的说出来,只有用这样的方式宣泄,一如旧时在孤岛上训练受了伤,受了委屈,无处诉说,只有这样的方式,让自己疲惫到什么都不想才能入睡。

“你待太久了,过来,听话。”他的声音有些缓,也不顾衣裳湿了,步步走下池去。

她咬紧牙关,心口剧烈起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无声看着他步步靠近,疲惫的双眸里还撑着戒备。

气什么呢?

气他如此欺骗?气他明明妻妾满宫,还一本正经问过她,“你何曾见大人我流连花丛了?”

似乎还不够,却不知道还气他什么呢?为什么要气,有什么立场生气。

他已经到了她面前,俊朗眉头紧锁,不由分说一把揽住了她腰肢,正要将她带起,她却冷不放一把推开他,自己重重装到池壁上,冷冷道:“滚开!抱过别的女人的手,不许碰我!”

他一怔,眸中一抹复杂掠过,看了她许久,渐渐地收起了方才的冷冽,唇畔竟渐渐勾起了一抹痞笑,道:“薇薇,你可冤枉大人我了,大人我中了埋伏,险些命中山中,这不,一逃出来就来找你了。”

他说着,无赖地逼近,双臂撑在她左右两侧的池壁上,侧头,一脸若有所思,又道:“薇薇,你不会以为大人我又流连花丛忘归路了吧?大人我离开三十有三日,可是日日夜夜思念着你呀。”

她任由他逼近,任由他调戏,只冷冷地盯着他看,大口呼吸,越来越快,整个身子都随着呼吸颤了,在温泉里游了这么久,不缺氧才怪!

刚刚那一推,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现在根本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