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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揭穿

在全城寂静的情况下,慕容薇也不敢跟轩辕离多说话。

心下却忍不住欢喜,老白来了便好,总有一种感觉,只要他在,天大的事情都可以在他谈笑之间解决掉。

几番被注视,慕容薇也早已习惯,淡定自若,目光平和。

“呵呵,慕容大夫倒是说得中肯!”西太后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看向羲妃,“羲妃,本宫记得你去年就没作诗了,该你啦,别在寻借口企图逃过!”

“母后误会了。”顾羲和笑着上前,“羲和是不敢在思妃面前班门弄斧。”

“呵呵,羲妃如此抬举本宫,本宫若再不作词一首,是否扫大家的兴致了?”南宫静思笑着,吟诗作赋,自然是她的强项,自小不正是因为诗词歌赋而同齐王接近的吗?

奈何,他偏偏取的是顾羲和,这个当年才情名噪一时的宰相女儿。

而她,再好的才情,亦只能埋葬在深宫高墙之下。

她起身,举杯对月,皓齿轻启淡淡道,“秋韵秋情难说知,叩访锦菊在东篱。举杯邀月怎说早,断水抽刀何意迟?傲霜斗寒哪寂寞,赋诗寄情谁相思?若解芳心花间问,执子之手待何时?”

吟罢了,竟是当着轩辕烈的面,举杯对着正对面,一饮而尽。

从听到这相思之词开始,轩辕烈的脸色就越发的难看,却引而不发,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他需要的东西。

而众人,只知道思妃同皇帝情深,哪里会知道她同齐王的过往,也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全又齐齐看向坐在齐王位置上的慕容薇。

唯有顾羲和和耶律灵蓉看出端倪,耶律灵蓉眸中蔑笑掠过,看向轩辕烈,双眸意味深长。

“羲妃娘娘的诗一贯都能柔到人心里头去,如此佳作,令人一品思,二品伤,三品哀,如同这秋日的孤寂,意境极好极好!”后台一位夫人浅笑地开了口,是真实的赞赏。

慕容薇心下也佩服着,顾羲和方才吟诗之时,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盈着的必定是泪吧。

她对齐王的情是真,奈何齐王无情。

皆说齐王在意她,却没人知道,齐王的秘密,夜宝的身世,她至今都朴素迷离着,她对他,比任何人都要提醒掉胆,心惊胆战。

没有人看得清楚轩辕烈真正的表情,只见他拍手不语,随即真心的,奉承的称赞四起。

南宫静思入座,一脸平静地看着慕容薇,那种平静,让慕容薇都不自觉毛骨悚然。

一个女人,为爱,会疯狂,这是真的。

在众人的夸赞中,东太后冷冷地开了口,“好是好,未免小家子气点,若是轩辕的女子成日就知道悲春伤秋,还不得被流沙的女王笑话了,容妃,你说是吧?”

“太后娘娘教训得是。”耶律灵蓉认真说道。

“羲妃,每年的压轴好戏都是你,本宫就等你的诗了!”东太后又说道,硬生生将对思妃那首诗的鉴赏打断。

南宫静思并没有多理会,这首诗是她早就作好的,不是为众人而作,更不是为出风头,而是只为一人而作,奈何那人却早已离开。

顾羲和早就等不及了,南宫静思一旦作诗,向来没有人再敢出作品,唯有她来压轴。

“臣妾献丑了。”她上前,装模做样看了看眼前一朵被两片绿叶衬托的硕大黄菊,思索片刻才缓缓开了口,“别圃移来贵比金,一丛浅淡一丛深,一根脊梁撑天地,一双大手罗古今!”

“好!”这才是大气之作,这才叫巾帼不让须眉,柔情不失,霸气不减!来人,赏翡翠菊台一尊!”东太后拍手称赞。

“呵呵,前两句,看似平淡,却寓意深长,后两句平地一声雷,正对朕口味,羲妃,可惜齐王先走了,否则该好好请他来点评点评,记得齐王最喜欢的便是这样的风格!”轩辕烈亦是大赞。

“呵呵,羲妃娘娘果然不愧是齐王妃!这才情才配得上齐王风采!”

“羲妃娘娘,老朽求你的诗可大半年了,不如就将这首相赠,老朽一定裱装起来,就挂在在正大门上!好个一根脊梁撑天地,一双大手罗古今!”

似乎这样的风格深得男人的喜欢,加之轩辕烈和西太后都赞许有加,几乎所有的大臣都点头称赞,顾羲和无疑一诗就击败了耶律灵蓉和南宫静思。

慕容薇蹙眉琢磨着,只觉得这后两句很熟悉,还没想起来呢,一度被压下去的耶律灵蓉出了声音,“羲妃娘娘,这后两句,似乎在哪里听过?”

慕容薇双眸一亮,想起来了,这不正是瀚国丞相宁然的得意之作改编的吗?

原作是“几根傲骨头,拼撑天地;两个饿肚皮,包罗古今!”

顾羲和这个女人果然是厉害!

慕容薇真心的佩服,曾就在齐王府见她改写这首对联,占为己作。

如今竟然可以可以拼凑到赞菊诗中来,厉害的倒不是她拼凑的功夫,而是鲜少有人知晓她这得意之作是抄袭而来的。

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种能耐!

听得耶律灵蓉这么一说,原本兴趣乏乏的慕容薇立马精神了,双手撑着下颌,还不忘回头冲同她一样都快打瞌睡的轩辕离笑。

无奈,耶律灵蓉接下来的话,却险些让她从椅子上摔下来,她说,“羲妃娘娘,这不正和你屋内挂的对联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羲妃不慌不忙道:“正是,做那对联时恰逢齐王府园中黄花遍地,有感而发。”

“既是对联,岂又能当做诗歌?”耶律灵蓉又问道。

“哈哈,皆是羲风所作有何不可,这就是羲妃的聪明之处,老夫好奇原作对联呢?羲妃娘娘可否道来听听?”一旁一个老大臣锊着胡须,笑着问道。

耶律灵蓉并不谙熟中原诗词歌赋,这么一说不仅自己露了馅,而且更是捧高了顾羲和。

“挫作罢了,那对联是,几根脊梁骨,撑起天和地;两个饿肚皮,包罗古与今!”顾羲和十分谦虚地说道。

“好!”

“上等佳作!”

“皇上,轩辕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么霸气骨气的作品了吧!”

“羲妃娘娘,才数月不见,才情更胜以往,老朽自叹不如啊!”

“哈哈,好!来人,赏!”轩辕烈十分惊喜,确实,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过如此傲气骨气的大作了。

连一旁的西太后都暗自赞叹,不得不承认,顾羲和才情名不虚传。

耶律灵蓉愤恨地都块把酒盏握紧了,而南宫静思看着顾羲和明明得意却故作谦虚的模样,唇畔勾着一抹冷笑,轻蔑至极,冷冷开了口,道:“听闻慕容大夫在瀚国王宫当过差?”

这话一出,周遭的议论纷纷停下,思妃娘娘怎么问起了这件事。

“是。”慕容薇点头,也不知道这女人又想做什么。

“那慕容大夫一定知道瀚国的丞相宁然吧。”思妃又问道。

慕容薇顿惊,比她更惊诧的却是顾羲和。

“知道。”慕容薇还是如实回答。

“那你可知道宁丞相最得意之作,还被雕刻在弓箭上的一对对联?”南宫静思气定神闲说道。

“嘭…”骤然,顾羲和手中的酒盏应声落地,面如土灰。

众人都莫名着,等待慕容薇回答。

慕容薇眉头微蹙,心下无奈,这女人不把麻烦往她身上扯就不罢休吗?

良久,她都没说话。

“慕容大夫,瀚国的宁丞相也会作对联?”有人开了口。

“还从未听过呢?思妃娘娘怎么突然问了,说来听听吧。”又一人说道。

慕容薇真的很无奈,宁丞相的才气名扬四方,偏偏这帮人自恃高大,从来就不会去关注,否则那么有名的一副对联被两次改编,怎么能瞒得过众人的眼睛呢?

“慕容大夫,本宫问你的话呢!”顾羲和咄咄逼人。

顾羲和跌坐在座位上,胸口剧烈地欺负,呼吸一场急速,满头冷汗,僵硬地看着慕容薇,眸中都有了些许的泪光,似乎在求饶。

慕容薇必定是有仇必报之人,对羲妃下的毒至今都没给解药呢,那可是慢性的毒,只是,她喜欢自己报仇,不喜欢别人替代,更不喜欢和一个她伤害过夜宝的人联手。

她看了一眼方才还神采奕奕此时惶恐不安的顾羲和一眼,淡淡道:“宁然所作对联诸多,我不甚清楚。”

南宫静思冷冷一笑,蔑视的看了慕容薇一眼,道:“宁然最有名的作品,被雕刻在他一批弓箭手所持的弓箭上,那对联作于七年前瀚国宫里的一场宴会,宁然也不过十五岁。”

“竟雕刻到弓箭上了,呵呵,朕倒要听听。”轩辕烈开了口,玩味地看向南宫静思。

南宫静思起身,正要开口,突然“嘭”地一声,顾羲和桌前的酒盏被打落了。

“羲妃娘娘,不急,听本宫慢慢道来。”南宫静思笑着,幽幽开了口,“几根傲骨头,拼撑天地;两个饿肚皮,包罗古今!”

这话一出,顿是一片哗然!

怎么会这样,如此的相似,一个是七年前所作,一个是今年所作,再明显不过了,顾羲和抄袭了瀚国宁然的作品!

给读者的话:貌似很多人误解猫的意思了,猫是说更的是大章,按照上个月的章节大小,现在三章相当于上个月的四章,所以算加更了,呜呜,不要误解偶,偶很卖力啦。

165谁说的

这场菊花宴怕会是轩辕皇室历史上最精彩也是最复杂的一场了吧。

开宴至今,接连好几回全场寂静和全场哗然。

这时候,又是哗然一片。

顾羲和呆若木鸡,完全不知所措,若早知南宫静思还留着这一手,即便再喜欢这种众人高捧赞赏的感觉,她也断然不会去抢今日的风头的。

南宫静思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得厉害不让人,笑着问道:“羲妃娘娘,你可听过宁然这首得意之作?”

“没有!”顾羲和脱口而出,想都没想便否定。

“没有?那真是太巧合了,你和宁然心心相通不成?”南宫静思笑着问道。

这时候,面色苍白的顾丞相连忙起身到中间来,也顾不上周遭的哗然,双手作揖,“皇上,老臣准备了一场黄花歌舞,就在外头侯着呢!”

轩辕烈冷眼看着,没说话,只挥手示意他退下。

顾夫人急急起身而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跌倒,“东太后娘娘,臣妾听闻七汐公主前日就要今天宴会上要献宝了,大伙想必都等不及了,还是赶紧请七汐公主出来吧!”

东太后看着南宫静思的得意,老眸微眯,原本是来看南宫静思和慕容薇的戏,这个女人竟先找顾羲和下手了,一点儿都不合她的意。

“七汐她自由安排,你退一边去!”东太后说着,竟是起身步步走了下来。

正是,所有人都起身不敢再坐。

轩辕离走到慕容薇身旁,低声,“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麻烦。”

“是要不是一致对付我就成。”慕容薇低声。

“什么?”轩辕离没听清楚。

“没有,万事皆有报应,有些人自作自受罢了。”慕容薇看着牙关要紧,泪眼楚楚的顾羲和,心想若是她当初就揭穿她的抄袭,是不是今日她是不是就会避过这一劫了呢?

原本以为东太后是冲着南宫静思去的,却没有想到这老女人居然朝她走来。

“十三爷,你母后来看你的吧。”慕容薇低声,保持着微笑,扬起的嘴角却忍不住抽搐了。

东太后止步,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慕容大夫,你是从瀚国来的,刚刚思妃问你,你说你认得宁然,也知晓他许多作品,怎么就不知道这得意之作了呢?”

“宁然得意之作极多,臣妾笨拙,不能全都记得。”慕容薇答道,不慌不忙。

“呵呵,都说了这是雕刻在弓箭手的佳作,想必在瀚国是人人耳熟能详的,你既然知晓他诸多名作,岂会不知道这最出名的作品,是不是思妃说谎了,宁然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作品,还是…”东太后说着,双眸微眯,又进一步逼得慕容薇不得不退,继续道:“还是,你说谎了,明明知道羲妃抄袭,却知情不报!”

话音一落,慕容薇接连好几步后退,狠不得向轩辕烈一样狮子吼一声,“当我是垃圾桶啊,什么破事全我这里扔!”

正想着,随即,轩辕离的狮子吼就从身后传来,“你当她什么了,什么事情全往她身上推,哪里得罪你了!”

“放肆!这是同本宫说话的态度吗?”东太后冷声。

“母后,这件事是思妃揭穿羲妃抄袭,跟薇薇有什么关系?”轩辕离冷冷问道。

“那这件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东太后反问道。

轩辕烈又要吼,慕容薇却拦住了,“太后娘娘,容我想想。”

如果,她承认有,顾羲和必定身败名裂,顾府是得罪定了。

如果,她说没有,那思妃就会被扣上一个诬陷之罪,而后续而来的,将会是她作伪证。

全场又一次寂静,又一次所有人都朝她看来。

东太后冷笑着,“曾在瀚国王宫里当差过的慕容大夫记不起宁然有这一得意之作,是不是思妃娘娘满口胡言,诬陷羲妃了呢?”

“慕容薇,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南宫静思冷冷警告道。

慌张着的顾羲和见太后都站到她这边,底气也足了一些,见南宫静思威胁,亦连忙开了口,“慕容大夫,你确实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

慕容薇蹙眉,冷冷盯着两个女人,其实她现在已经不再犹豫要选择哪一个了,而是纠结着,该怎么回答才能让这两个女人全都彻底闭嘴!

“慕容大夫,朕的菊花宴可不是专门为你开的,你到底要想多久呢?”高高在上的轩辕烈冷笑地开了口。

慕容薇仰头看去,双眸一眯,脱口而出,“思妃娘娘没说错,确是抄袭,瀚国宁然确实有过这么一对对联!是多年前的作品,雕刻在弓箭上!”

狗皇帝,还说不是专门为她设宴的,嫌不够热闹是不是,那她就占南宫静思那边去,坐看婆媳大战,反正丢的是他这个当儿子和当丈夫的脸!

“慕容薇,你刚刚不还说不记得了吗?这会儿怎么就记得这么清楚了?”东太后咬牙启齿问道。

“太后娘娘不是让微臣想了吗?微臣想了这么久,连皇上都烦了,若是还没想出来,惹恼了皇上,微臣可担当不起!”慕容薇微笑着说道。

“原来真的是抄袭的啊!呵呵,还轩辕第一才女,原来都是抄来的!”

“我就奇怪了,一个女人家怎么就有如此气魄,写出这样的大作来!”

“还是思妃娘娘的诗好,原汁原味,应景柔情!”

“听说思妃娘娘在娘家的时候才名颇盛,不过是为人低调罢了!”

“大家说好的,还真未必真的好,声名在外不过是虚像而已啊!”

议论声纷纷而起,人情冷暖便是如此。

南宫静思冷冷看着顾羲和和东太后,挑衅的味道十足。

东太后却冲着慕容薇厉声,“抄袭,慕容薇,你有话要有凭有据,羲妃的诗和词,那一句同那宁然的是一摸一样的了?诗词歌赋,意境就那么多,不是柔情便是豪迈,类似是不可避免的,汉子也就那么几个,就规定那几个字宁然用了别人就不能用了吗?”

慕容薇脑海立马一片空白,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强词夺理的,看样子这件事是没完了!

“可不是,太后娘娘,即便是类似,我也觉得羲和所作比宁然的更上一层楼!我更喜欢!”顾夫人立马迎合。

“就是就是,天下文章一大抄,汉子也就那么几个,总不能说谁用了这几个字别人就不能用了吧,反正我是更喜欢羲妃娘娘的作品,多说无益!羲妃娘娘,你被某些小人影响了兴致!”

“哎呀,争什么争呢?确实是两作对比,确实是羲妃娘娘更上一层楼,东太后说得对,慕容大夫,抄袭一词可不能随便乱用,血口喷人是要负责任的!”

“慕容大夫,好歹大臣诸位都有作品,你吟不出诗作不出词,就别含血喷人,在一旁艳羡便好!”

“羲妃娘娘,就当是被狗咬了,不用理睬那么多,老夫还想请羲妃娘娘多作一首,一并求了去挂在书房里呢!”

议论声后是指责,慕容薇头一回见过抄袭的作者被如此拥护的,这帮人没有过分到指着她的鼻子大声,“有种就去告呀!”

可是,却一个个全都是冲着她的,要挑事的不是她,要找麻烦的也不是她,嫉妒羡慕的更不会是她,南宫静思就在一旁,为什么到最后矛头又回到了她这里?

又或者,不管戏是怎么唱的,不管是谁跟谁都,最后承担后果的只会是她呢?

这种意料不到的逆转场面下,南宫静思没有笨到再出头,唇畔勾起冷笑,看着她。

“呕死我了,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轩辕离沉声,正要上前,同样沉着脸的慕容薇一把将他拉了回来,冷冷道,“我来!”

她大步上前,半掩的小脸上尽是倔强,既然如此明显的抄袭还可以如此被盲目的吹捧和被统治者保护,那么她借用一下唐诗宋词元曲一用,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慕容薇孤单一人,腰板挺直,双手作揖面向轩辕烈,“不知刚刚是谁说我含血喷人了?说我含血喷人,一样要用凭有证,否则岂不同自己所说的,再含血喷人了?想知道瀚国的宁然究竟有没有作过这样的对联,皇上大可当场就派使者放瀚国去取证!取证之前,不管是谁妄下定论,皆是血口喷人!”

说罢,转向众人,冷冷又道,“刚刚又是谁说我不会作诗也不会作词的?”

“难道你会吗?”顾羲和蔑笑着问道,形势如此逆转,她早就忘了刚刚的惶恐和尴尬,继续端着她的清高样。

“要赞菊诗是吧?”慕容薇问道。

“应景而作,必须跟黄花有关!”南宫静思也开了口。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菊之悠然。”慕容薇淡淡吟道,缓缓回头朝身旁黄花看去,思索须臾,眉目顿凛然,“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菊花之豪情!”

全城的寂静,那一直高高在上坐着的轩辕烈不知道何时已悄无声息站起,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轩辕离离她最近,一动不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继续在听她吟,还有些稚气的脸上全是傻笑,傻傻直笑。

慕容薇看了众人一眼,转身优雅举杯,轻啜一口,无奈摇了摇头,淡淡感慨道,“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一声叹息之后,又继续,“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周遭安静无比,只有她的声音在空里的幽幽荡漾着,随着淡淡的声音,不知不觉荡漾出了一抹淡淡的哀伤,她又端起酒盏,竟是扬头一口饮尽,“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话音方落,缓缓转身,只见眼前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在寂静中远远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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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无殇大人到

“七汐公主驾到!”

在寂静中,太监的高呼远远传来。

只见远远地走来了一对男女,女子一袭大红的骑装,手持短鞭,飒爽英姿里透出了尊贵和娇柔,有些风尘仆仆,在众人的注视的目光中,不见慌忙,反倒有些冷傲。

她身后,两步之遥的男子,一袭白袍,三千墨发散在背后,只用一根白玉簪子挽起部分,他负手幽幽而来,线条好看的唇畔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浅笑,狭长的双眸平视前方,右眼角下一公分的地方垂着一颗泪痣,为那张仿佛天生就带笑的脸凭添了一抹凄凉。

慕容薇看得有些怔,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着白无殇这么远远地朝走来,就有那种空荡荡的感觉,周遭全都空了,飞花满地,他从宿命的那头,远远朝她而来,全世界就只有他和她。

这种感觉又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再谁身上也出现过。

“都干什么呢?这么热闹?”轩辕七汐边走来,边问道。

“七汐,怎么这么晚?”轩辕烈问道,审视了白无殇一眼。

“嘿嘿,好东西藏最后呢!”轩辕七汐,打量着周遭的黄花,笑得神秘,丝毫没有觉察到方才气氛的不对劲。

“什么好东西,菊花宴历来不允许带下人入场的,难不成你忘了?”轩辕烈又问道,话锋指着白无殇。

慕容薇并没有注意到南宫静思此时都有些恍惚的眼,远远看着东太后,老太后可是咬牙启齿着呢!

“下人?哪里来的下人?”轩辕七汐不是装的,而是真的笨,左顾右盼,而她身旁那位,始终保持着微微笑,人笑由人笑,清风拂山岗;人横由人横,明月照大江!

“身旁那位,不正是吗?”东太后冷冷嘲讽道。

“这位是白无殇大人,为咱们皇室献过好多回宝物了,现在在十三哥手下办事。”轩辕七汐辩解道。

“那还不是下人?”东太后挑眉问道。

“不一样啦!母后,你这么说,在场的除了你们,下面的全都是下人了!”轩辕七汐有点生气地说道,身旁那人,狭长的双眸带笑,正有意无意地朝慕容薇看去,不经意地眨了眼!

“就是一群猴戏,本王都没借口走呢,他倒好,偏偏凑热闹来。”轩辕离不悦说道。

“岂止是一群猴戏啊,是我被当一群猴子耍了!”慕容薇嘀咕道,原本以为瀚国的龙啸已经够荒诞的,想不到最荒诞的是轩辕!

她真的很好奇当初的皇位之争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发生了什么?

轩辕七汐的话说得在场众人都尴尬,东太后也被堵得无话可说,有时候傻孩子说的话还真有大道理。

“想必七汐带无殇大人来,是有好东西要献上了?今年都还不见七汐送上的黄花呢!”沉默的西太后终于开口解围。

“嘿嘿,正是正是,母后,皇兄,七汐正是同无殇大人来献宝的!”轩辕七汐说话,拍了拍手,一旁两名太监立马瞪着一盆被罩了白纱的黄花而来。

透过白纱隐隐约约看着,并没有多少特殊的,慕容薇狐疑着,白无殇这厮出手一向大方,这东西难不成是要献给轩辕烈的?

七汐虽然不是东太后的亲生女儿,却是东太后一手带大,再笨也是站东太后那边呀!

花被放置在中央高高案几上,所有人都翘首以盼,白无殇的大名他们自是听过,他送给轩辕皇室的东西历来就价值非凡,稀世罕见!

白无殇保持一贯透着些许玩世不恭的微笑,七汐则一脸欣喜,冲东太后道:“母后,你猜猜是什么!”

果然,是给东太后的!

“这么看着,也不过是一盆黄花而已。”东太后故作镇定地说到,却还是双手撑在负手上,略起身,观望,白无殇进贡的东西,一直都是她想要的。

“就是一盆黄花!”七汐还在卖关子。

“那就打开瞧瞧呗!”东太后坐了下落,故作不稀罕。

“嘿嘿,无殇大人,请。”七汐笑着,后退一步。

“是!”白无殇像极了个谦谦君子,十分有礼貌,宽大白袍缓缓拂过案几,站在黄花正后面。

他并没有坐在高高在上的金龙宝座上,他刚刚还被嘲笑为下人,他不怒不愠,不卑不亢,然而,他在这里站着,一抬手而已,全城便寂静了,再有热烈的议论,再好奇的疑惑全都戛然而止,就连同那高高在上的轩辕皇帝和太后,全都静默等待!

即便是之前轩辕烈华服盛装而来,也不及此时的寂静肃然。

慕容薇看着他,同同样是正对面看着他的南宫静思一样,有些恍惚走神。

或许,真是自己的错觉吧,这么个成日没个正经的家伙,怎么有这样的气场,明明不怒却自威,明明动作优雅,却自有一股霸气,仿佛,全场的皇者是他,而不是他正对面高高在上,此时身子前倾一脸期待的轩辕烈!

明明也不过是一个献宝者,偏偏就一句话未说便让全城寂静了。

慕容薇若是第一次见到他,一定会认为这家伙必定是出身不凡,人中龙凤!

“东太后娘娘,微臣记得献给轩辕三件蚕宝金丝,一为皇帝龙袍,二西太后金羽扇,三为齐王爷金丝荷包。”白无殇开了口,声音清朗。

“正是,你还欠本宫一样呢!”东太后急急说道,想头饿狼要扑过来,身子比轩辕烈还要前倾。

白无殇优雅地笑,道:“今日正是同七汐公主来献上第四件蚕宝金丝的!”

话音一落,顿时全场唏嘘,那隐在白纱之下的黄花,难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拿得多少蚕宝金丝才能制成?又得花多少心思才能雕成?

东太后惊呼,呼吸都急促了,完全不顾形象,“块!献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