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上一章:第 48 章
  • 乞丐丫鬟古代寻情记:不弃下一章:第 50 章

“不会。我已经婉拒了。得了钱她们很识趣。”

不弃哦了声,转过头瞪圆了眼睛在堂中寻那位金镶玉,突听得屋角传出一声:“老娘今天作庄,押啊!”

寻声看去,一众汉子中间拥着个女子。不弃看清楚了娇躯一震。

朱寿低声说道:“她就是金镶玉。”

不弃撑着下颌把脸偏到一旁,失望地喃喃自语:“好一个如花呀!”她心里极度失望,极度鄙视自己兴了替朱寿把金镶玉聘回家的念头。

“哎呀,这不是寿寿——”声音柔媚,香风在三步外就冲鼻子。不弃知道金镶玉来了。想起她的暴牙黄麻皮脸,又是一哆嗦。她叫得这么亲热,千万别看上朱寿了。

“多少年没见了,金大姐,在下有礼了。”朱寿笑容可掬拱手行礼。

不弃不得不跟着站起身,目光偷偷上移,看到一口暴牙外加涂得血红的嘴,头皮又是一麻。

“哟,好标致的小伙子,好亮的眼睛!寿寿,你今天来不会是来……”

朱寿赶紧答道:“明天去西楚州,歇一晚就走。在下绝不在龙门客栈出手。”

金镶玉似放了心,高声叫过小二安排上房,上好酒好菜。她大力拍了朱寿的肩一巴掌,眼睛却瞅着不弃笑道:“姐姐会想你的!回来记得给姐姐带礼物。”

至始自终朱寿也没向她介绍不弃。不弃也低着头充小厮。

金镶玉眼瞅着不弃头上的帽子和脸上那对亮得惊人的眼眸,手似无意的挥过便要打落她头上的皮帽。

眨眼间手腕上多了只白玉般手指,朱寿轻轻说道:“合妹司徒小虾,金大姐不用试探了。”

金镶玉讪讪一笑,扭身又自去了一角的赌桌。

不弃几口吃完碗,拉着朱寿进了房间,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孙小姐不必担心,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是不会凭白与人为难的。”

不弃失口笑道:“还好她不是我想象中的金镶玉,否则我会以为梦魇了。寿寿,你以前是否把她赢怕了?”

朱寿得意的拍了拍肚皮道:“有我出手,焉有不赢的道理!孙小姐,早点休息。咱们不宜过多露面,明早就走。”

傍晚时分,楼下起了阵喧哗,似有商队前来。

几番折腾后,又复归平静。

不弃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突又听到楼下大门再开,隐约传来小二打着呵欠的招呼声。她翻了个身又睡了。

此时金镶玉手里擎着盏油灯,左右看了看,轻轻敲开了朱寿的房门。

朱寿拉开门疑惑的看着她。

“夜来寂寞,公子可需要找个姑娘?”

朱寿知道她是说给别人听,以防有人起疑老板娘半夜来敲他的门。他苦笑道:“小弟心里只有姐姐你一个呀!”

说完浑身的肥肉都颤了颤。

红裙闪进屋里,金镶玉笑嘻嘻的望着朱寿。

她将油灯置于一旁,靠着房门轻佻的笑道:“我倒没看出来司马公子对我这么深情!”

朱寿瞧着她的暴牙麻脸,一阵反胃。脸上堆出笑容道:“金大姐这么晚前来有急事?”

“不急!我急什么呀!”金镶玉悠悠然说道,“只是怕司马公子急,念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好心来告诉你一声。方才客栈里来了位公子爷。十七八岁年纪,生得眉清目秀的,眉长得精神,像两片柳叶。”

东方炻?他没上当去望京?他跟着追来干什么?朱寿手指一伸,一张银票便进了金镶玉的手。

金镶玉笑得更加灿烂,将银票往怀里一塞。朝朱寿抛了个媚眼朝隔壁努努嘴又道:“他在打听一个眼睛亮得惊人的小姑娘。他让我留意,给了我一……千两。”

她手里又多了张银票。瞟了限上面的数额,金镶玉眼中闪过丝惊诧,她笑道:“寿寿,我可是看在咱们多年相识的份上。你可不能替我惹出大麻烦。谁知道是不是你拐了人家的未婚妻要私奔呀!”

朱寿嘴角抽搐,眨巴着眼道:“人出了龙门客栈自然与你无关。我也只要你多拖一两个时辰,将来必有厚报。至于我和那位公子的恩怨,你知道没好处。”

金镶玉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媚声说道:“司马公子难道不知道我有金字招牌。-q醒司马小妹随我走吧。”

不弃在睡梦中被朱寿叫醒,听说东方炻也到了客栈,她暗骂倒霉。收拾停当后跟在金镶玉身后进了夹壁暗道。

出了龙门客栈,竟是户农家院子的后门马厩。不远处的龙门客栈立在阴影之中,店招随风飘扬,想到东方炻就在客栈里,不弃禁不住一阵后怕。那厮追这么紧,不会是她偷的玉牌有大问题吧?

金镶玉对他们一笑道:“只好将就骑这里的马了。”

“多谢金大姐,劣马总比没有马强。”朱寿轻叹。

金镶玉折身进了暗道后,朱寿牵出两匹马来说道:“孙小姐,咱们现在就过龙门。你与东平郡王有旧,东平那离石城不远。他会庇护于你。”

不弃没有告诉朱寿,东平郡王陈煜就是莲衣客。她已经把找陈煜的事情想了千百遍。西北一带最大的销金窟就在石城。一路赌下来,东方炻就算知道她去了西楚州,也不会疑心陈煜是莲衣客的。不论是做茶叶生意,不论是在西楚州寻求陈煜的势力保护,都是能放在明面上。

两人翻身上马,发现马蹄上包看麻布,鞍旁挂着水囊干粮。朱寿笑道:“金镶玉随时备着有人夜奔,心细至此,难怪能在龙门经营多年。”

马踏无声,载着两人直往黑黢黢的龙门山奔去。

回了客栈,金镶玉盯着朱寿给的两张银票看了半晌,她喃喃自语道:“寿寿,你别怪我给你的时间不够。你能出五千两银子,你身边的丫头想必值更多。”

她唤起一名打杂小厮低声吩咐道:“迅速上山告诉三爷,有两只肥羊,女的不会武功要生擒了。男的是江南司马家的,手上功夫不错。”

待那名打杂小厮走后,金镶玉悠悠然进了卧室,才推开房门,她卟的吹熄了烛火转身就跑。

脖子上瞬间传来一阵寒意,那个夜晚来入住的秀气公子以一柄小刀压在了她的脖子上:“金大姐,金老板,这么晚了出去赏月才归么?”

刀锋锐厉,激得她脖子上泛起阵阵鸡皮小粒子。金镶玉媚声说道:“原来是公子您啊!我还以为房中进了山贼呢。不知公子这么房来妾身房中有何急事?”

“别回头,也别乱动。我知道你是生意人。有赚钱的买卖不肯放过。听这里的姑娘们说,今天有个大胖子带着小厮住了店。房中现在无人,你把他们送走了?”东方炻慢条斯理的说道。

他语气虽然温和,手中的小刀却不温柔。生生让金镶玉僵硬了脖颈,不敢动弹。

金镶玉暗骂店里的小浪蹄子泄了密,突听得身后轻笑声:“你也别怪那些姑娘们,要死还是要活她们还分得清。不过,金大姐现在似乎分不清楚了。”

脖子上传来一丝刺痛,刀已轻轻压进了肌肤。

血自刀口中流下,像条虫子冰凉的爬过她的颈项。金镶玉颤声道:“他给了我银子,送他们自暗道走了。”

“几时?”

“一个时辰前。”

“他叫什么名字?”

“司马……司马寿。他身边的丫头叫司马小虾。公子,你是否需要一匹快马?还有食水干粮?妾身可以马上替你备好。他们骑的马是我备下的劣马,妾身可以送公子一匹好马。”

东方炻蓦然大笑起来:“金镶玉名不虚传,这时候还有胆色做交易!告诉我,你通知山上的人没有?”

金镶玉心里一惊,暗忖就算你去,山上人多,怕你也对付不了。她老实的说道:“我见司马寿给了我五千两银子,那丫头又不会武功。寻思是两只肥羊,便通知山里叫人掳了她去。江南司马家是以赌为傲的家族,人丁虽少,家里钱却不会少。想勒索些银子。”

东方炻听说是因为给了五千两银子买的道,不觉失笑。怪不得金镶玉肯让他们走,自己不过塞了十两银子给她而己。他暗想,朱寿出手这么大方,不弃难道当自己是恶鬼?这么一想,气便不打一处来。

“公子,道上自有道上的规矩。妾身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子还不肯松了你的刀吗?”

东方炻收了刀笑道:“金大姐门路广,在下怎么可能伤着你?既然是想掳了她索绑银。在下也就不着急了。只是龙门山横亘百里,还请金大姐替在下带个路。在下想认识认识龙门山的三爷。否则,我就一把火烧光龙门镇。”

金镶玉回过头,显然不肯相信他的话。

东方炻手一扬,刀光闪动时顺手扯了枕巾塞进她嘴里。

地上听到有物坠地的声音和金镶玉粹不提防的闷哼声。她握住剧痛的左手,感觉血自手中涌出。窗外淡淡的夜光照进来,地上躺着根血淋淋的小指。金镶玉额间冒汗,使劲咬住嘴里的枕巾,不知道这个看似清秀温和的公子究竟是什么来头。出手如此冷酷,武功似高得出奇。

“再犹豫一刻,我再斩断你一根手指。做生意总要你情我愿的好,我有耐心等金大姐做决定。”

金镶玉嘴里唔唔两声,重重的点了点。东方炻扔过一个药瓶给她道:“上好的金创药,走吧。”

盏茶工夫后,往龙门山的路上多出两匹马来。

相遇谋杀装无辜山中无月,初冬的风呜呜从两山夹道中吹过来。不弃冷得打了个寒战。

她望着黑漆漆的山道问朱寿:“我怎么每次上山就感觉不好啊?从前在天门关也这样的,只是还没有这里险峻。望京去爬爬兴龙山也不舒服。乌漆麻黑的,寿寿,我有点怕呢!”

朱寿叹了口气道:“孙小姐,要不咱们回头?让那东方炻找到咱俩也没什么关系。他喜欢跟就跟着吧。就当多了一个保镖。”

不弃苦笑:“我偷了他的东西。”她自怀里掏出那方玉脾递给朱寿。

温润的玉牌闪动着微微的莹光。朱寿翻过牌子看到诚王府三字也皱了眉头:“孙小姐,这个诚王是先皇的兄弟,早在今上登基前就过世了。江北荆州原来是诚王封地,现在那里没有王爷。”

不弃点头道:“我知道。你们不是把天下的大势权力弄成册子给我看了吗?

我就是奇怪,为什么东方炻会有过世诚王府的牌子。还随身带着。所以我想去西楚州,顺便问问东平郡王。”

说起陈煜,她的脸红了红,好在夜黑,没让朱寿瞧见。

朱寿也觉得疑惑。顺手将那块玉牌放进怀里。

不弃一咬牙道:“都走到这里来了,我是不想和东方炻照面的。咱们先走吧。他要追着来随他的便,有本事找咱们再说吧。”

她抽了马屁股一弊努冲进了幽暗的山道。

溪水呜咽,蹄声踏破了山中静宁。天上的星光只投下淡淡的微光,不弃几乎不敢看两旁的山影,由着马一味前奔。

突然马一声嘶呜,前蹄下跪,不弃惊呼了声就往前扑倒。在她身后的朱寿暗叫中了绊马索,胖胖的身体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人自马上掠出,捞住了不弃。

顺手一飘踹出。伏在黑暗中的人顿时发出声惨叫。

他的马冲过来时,朱寿将不弃往马背上抛去吼了声:“快走!我自会脱身!”

不弃抱着马脖子随着马往前奔。她听到身后叮当的声响,知道朱寿在对敌。

她留下只会拖他后腿,便不管不顾的往前冲。

此时山上坠下数点火花,有人自山壁上滑落下来。

“拦住她!她才是肥羊!”

一条黑影顺着绳索坠下来,正好飘在身边。不弃眼疾手快,扬了扬手。那人发出声惨叫。不弃自他身边冲过,回望时,身后星星点点的火光。

山路狭窄山贼下了绊马索后伏于溪边,又有人自山上用绳坠下。却没料到朱寿反应这么快,武功也不差,竞被不弃逃了出去。想起眼前这个大胖子也是司马家的人,怀里随手一张银票就是五千两。擒了他也是一样。放走一个绝不能空手而回,干脆围着朱寿展开了人海战术。

朱寿见不弃冲了出去,心里安定。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打得大汗淋漓渐渐体力不支。知道是金镶玉报的信,他大喝一声:“不打了!不就是银子么?擒了我司马家也会付丰厚酬银。”

他住了手,山贼自然也停了手,将他围在包围囤中。

“一,少爷我写信让人送回江南家里去。二,好吃好喝供着我,要是我饿瘦了一两,或是伤了根毫毛,我一生气就咬舌自尽。大家一拍两散。都是生意道上的人,讲究和气生财不是?三,我打伤打死的兄弟,单独赔银!”

山贼们一呆,喝道:“少罗嗦!成了爷们的肉票,再嚼舌头,就把它割了送回你家!”

朱寿苦笑,再不吭声。任他们把自己绑了,蒙了眼睛。他默默的听着四周的动静。脚踩进山溪后往山上走,身体突然被扛了起来。他手腕动了动,还是决定放弃解开绳子。到了山寨再说吧,现在跑,身后又跟着一串山贼。

被推操着走了两个时辰后,眼睛上蒙着的布被取了下来。睁开眼睛,朱寿发现进了个山洞。他哑然失笑。龙门山的强盗们原来找了个天然山洞当巢穴。

山洞巨大,倒悬着无数钟乳石,洞中地上有座水潭,对面两口油盆里火光熊熊燃烧。火光映得山洞流光溢彩。

朱寿抬头一看,头顶能看到漫天星辰。难怪这地方并不气闷。

“听说你还要讲条件讲待遇?知道现在我杀你易如反掌?”兽皮椅子上蹲坐着一个小个子男人,四十来岁年纪,眼神阴霾。

“三爷?”

三爷一-陋,呵呵大笑道:“想不到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朱寿这时无奈的说道:“你记不得我了?那年你来苏州府赌钱,是谁替你还的债?”

三爷愣了愣,自椅子上跳下来,急步走到朱寿面前道:“朱寿?”

“是我。”朱寿咧开嘴笑了。

三爷叹了口气道:“你怎么长这么肥了?”

朱寿笑道:“江南朱府的伙食太好,我成了三总管,好吃好喝供着,怎么不肥?”他手腕轻抖,把绳子扔给了身后的小贼。

三爷摇了摇头道:“你自报家门不就成了?一条绳子怎么绑得住你?”

朱寿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进三爷手中道:“我身上只有这么多,你好歹收下。当时情急,这么多年没见你,我也不知道龙门山的强盗头领换了人没。另外,也想请你帮个忙。替我拖住一个人。一个脸上长着两道柳叶眉的年轻公子。杀不了不必杀.拖住他就成。”

三爷接过银票,一看上面的数目不由得大喜。不绑票还能得上万两银子,这样不付代价的买卖谁不肯做?

“我要赶上我的同伴。还请三爷找人替我引路。”朱寿记挂着不弃,也不多费话。

三爷当即叫了一人引着朱寿走了。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望哨的来报:“金大姐引着一个人来了!”

“什么人?”

“一个年轻公子。”

三爷眉心微皱,能让金镶玉带到巢穴来,这个年轻公子来头必然不小。他望了望朱寿离开的方向喝道:“谁也不准说出今晚的事!谁敢多嘴惹麻烦,老子就把他挂在崖上喂鹰。”喝完他就缓和了神色道:“摆酒,依山寨的规矩拦一拦。

栏不住就带进来!”

天上的星光照耀着山林,出了一片树林后,眼前豁然开朗。

东方炻站在崖旁感叹:“好一处天堑险地。”

面前一座天然的地陷之地,宛如一只碗嵌进了山中。四周山壁光滑,只有一条隐藏在从林中的小道通往谷地。

金镶玉捂着痛手咬着牙道:“只能从这里下去。三爷能否买你的帐妾身并不知晓。这个要看公子的本事了。”

夜风吹起东方炻的衣襟,他缓缓提气长声喝道:“有人吗?”

声音在山间回荡,久久不绝。东方炻仿佛觉得很好玩,又吼了声:“有没有人啊——没有人来接我,我就自己下来了!”

喊声未绝,小道处传来声音:“什么人敢擅闯龙虎寨?!”

东方炻一把拎过金镶玉道:“路很窄,麻烦金大姐前面开道。如果有箭射来.顺便替我挡挡。”

金镶玉被他推着往前,心里顿时泛起恐惧,大喊道:“猴子,是你金姐姐!

带个人和三爷谈生意!”

小道上扔来一卷绳子一块黑布。猴子回道:“金大姐,山寨规矩。你懂的!

“金镶玉心想,我要是能绑住他的手,蒙住他的眼睛,我早一飘踹他下山崖了。她不由得回头看东方炻。

东方炻拾起绳子呵呵笑道:“好,我便依你们的山寨规矩!”他伸手擒过金镶玉的手将她绑了起来。

金镶玉骇极哀声求道:“公子爷,我只是和山寨通晓些消息。我不是山察里的人。阿!”

东方炻顺手将她绑在树上,轻笑道:“如果我回来你已经走了,我就烧了龙门镇。让这世上再无龙门客栈。”

金镶玉这才知道他并不带自己进山寨,连连点头道:“我不走,打死我也等着公子。”

东方炻轻笑了声,自腰间抽出软剑。一身轻功施展开来,轻若飞乌,灵似猿猴,青烟般顺着山道往下飞掠。

显了这一手功夫,金镶玉更为吃惊,对东方炻的惧意更重。

山道上传来声惨号,她听见是猴子的声音,知道他必是死了,又一阵胆战心寒。

东方炻出手狠辣,记得三爷叮嘱的喽罗们弃了山道便逃。不多时他便站在了谷底,悠然望着山底一方大溶洞微笑。

两排火把直通进洞中。东方炻收了软剑,负手慢悠悠的走了进去。

三爷望着这个年轻公子,看到对方脸上的柳叶眉和眼里的阴冷,怀里的银票便烫着他的心窝。他对自己的武功很了解。对发生在山道上的事情也看得分明。

金镶玉是何等油滑人物,竞也被他逼着带来山寨。朱寿让他阻着这个年轻公子,大概他是挡不住的了。

他强端着一寨之主的威严道:“不知这位公子闯进龙虎寨有何事?”

“你抓的人呢?你不是想绑了她要赎金么?我要买了她。”东方炻兴味盎然的说道。他很想知道如果他买了不弃,那丫头会是什么神情。

三爷脸上一僵。绑肉票是为了银子。朱寿当年替他在苏州府的赌坊还债,今天绑了他,却又塞了万两银子给他。他还绑着他干嘛?

他沉默了下回道:“人已经放走了。他付了我一万两银子做赎银。银票在这儿,这位公子你拿走吧。”

钱与命,三爷选择了后者。

东方炻深吸口气,气得变了脸色。他一路上想了无数次该怎么奚落那丫头,想了无数次如何充英雄让她崇拜自己。居然上百名山贼竟然没有留下她?这伙山贼实在是……笨得岂有此理!

“如果,你有本事让我快速通过龙门山,我就放过你们!”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心里的愤怒已有些按奈不住。

三爷眼睛一亮,马上招来一人道:“陪公子走秘道,把我那匹马给公子。”

东方炻扔了一件物事在三爷怀中道:“日后若有持同样令牌的人来,听他吩咐行事。也许会有人来,也许不会有。”

“公子放心。”三爷狗腿的收好令牌,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地方打劫了。抬头看到东方炻眼里的杀气,他颤抖了下,挤出了难看的笑容。

“解下金镶玉,叫她继续在客栈呆着。”东方炻一心想追上不弃,轻蔑的看了眼这百十号山贼,飘然而去。